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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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白凰院昌树的寿宴结束一个月后,有关该名传说中由“圣佑王子”钦定的神秘新娘,那流言仍是沸沸扬扬热烈进行中。

    传说,那女人出身虽不详,却是世界排名数一数二的顶尖杀手,即使伪装成酷斯拉大玩偶,也能以精湛身手,击退一群企图教训她的千金小姐。

    传说,她神速抢在众人之前,英勇击退妄想加害白凰院昌树的暗杀者,同时一举将高高在上的海老原尊子狠狠踩在脚下,大胆的为了争取宗方圣佑当她的夫婿、挺身而出,挑战执政界牛耳的海老原家权威

    传说,传说,传说太多太多,而世人极欲得知的真相呢?

    “我拜托你行行好让我回去吧”每天每天看着她的照片大量曝光在日本财经社交娱乐社会新闻板,海玛心中的惊惧不安只有日益加深。

    “圣佑,我、我作牛作马也会偿还你六亿的”正当宗方圣佑命人来为她丈量身材,打算作新礼服时,她却是急忙冲上前,拉住他手腕向他讨饶。

    绝对不是她担心接下来,他会要她穿什么咸蛋超人装或美少女战士装亮相,反正丢脸的事她也都作尽了;却是她担忧自己小命不保,而且她更担心的是

    如果她知道那天跳舞时,总不小心被她用尾巴扫了又扫、拍了又拍的礼物女郎竟然会是海老原尊子,她说什么也不会轻举妄动的啦

    结果不只是白凰院昌树,连在天皇面前有举足轻重地位的海老原家,也视她为劲敌,这下别说是指望还能活着回国,她能否毫发无伤踏出宗方圣佑的城堡外,都是个难题。

    她所受到的惩罚难道还不够吗?

    “我也不过就为了一次无心的采访过失,竟然要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当你的未婚妻和被悬赏的犯人没两样一被媒体看到,就像狗看到骨头一样疯狂扑了过来;连偷偷叫个外卖寿司吃,都会在鲔鱼肚肉里咬到迷你窃婷器好硬、好难吞”

    结果昨天她被噎到,还让圣佑紧张兮兮的,误会有人意图对她不利在食物中下毒。

    听到她低声下气的请求,宗方圣佑挥手让外人退开,只留下她和他。

    “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迟了?你本来也是那群人之一不是吗?从小我就是这么过来的,你今天能感同身受厂吧?”

    原本因为昨天虚惊一场,所以今天打算找些事情让她开心些,宗方圣佑特意请来师傅,为她量身订作一些新的加贺友禅和服;现在听她如此自怨自艾,执意要离开他,不知怎的,宗方圣佑胸中怒潮开始翻腾。

    “我有在反省了,所以我不是已经很努力的在补偿你吗可是我实在做不来啊。你说要我和你外公作对,那天他就已经当面放话,要我别再出现他面前,所以我也没有勇气继续下去”

    这意味着圣佑的酷斯拉作战,可以说是很成功也很失败。成功的是确实撩起他外公的怒气,失败的是再也无法进一步行动。

    “当我的未婚妻有这么令你难受吗?”

    连日来,他们独处时吵吵闹闹,有时他气不得也笑不成;伪装成情侣时,看着她在应付一大堆騒扰他们的记者时,那些出人意料的好笑反应,让他几乎要养成宠她的习惯。

    那份带点甜蜜带点有趣的气氛,总不自觉的让他心情豁然开朗,有她在身边,感觉挺不赖的不是吗?他不想改变现况。

    冰封的心逐渐融化,瞧不起女人的他,慢慢的接受这个女孩是与众不同的。她虽然是被他胁迫而来,但却不曾为了贪图他的利益,而想借机巴上他,反而非常认份的乖乖扮演他温良恭谦,却偶尔出点小纰漏的未婚妻。

    效果理该出现了,从外公对她的恶劣印象看来,只要他再坚持非娶她不可的说法,大概不多久后,外公便会将培育继承人的目标转移到其他兄弟身上。他该已算重点性的完成反抗计划才对。

    就算现在他不再搭理她,反正两人在他城里各做各的,别让她回国,使外界以为他们亲昵地一同生活,然后随时间过去,静待外公作出决定也就足够。

    可是直到昨天,看她脸色苍白晕过去为止,他才知道预定的安排似乎产生了变数。一想起当时怕她会出事的那份恐怖心惊,就连现在也仍叫他余悸犹存。

    他承认他确实会总悬念着她,但是他不想知道原因。他不可能爱上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女孩。

    骄傲性格让他不敢深思,为何不愿随便将她丢在城中放任她去的原因;所以他干脆不去管它,能维持这小小的安逸就好。

    再过些时候,他应该就能理清自己,到底是以什么样的眼光在看她

    “当你的未婚妻难受的让我想窒息。”

    难受的不光是就算在城内也不能轻忽大意,随时可能有伪装成石灯笼的记者,跳出来偷拍她的那种不自由。

    包难受的是,屡次受他调侃时,在不安与不服气之中,她竟然会感到一丝丝受他独宠的喜悦?她是唯一会受他戏弄的女人。这表示她在他心中确实是不一样的?

    然而欣喜之后,她却害怕去探究自己对他的真正感觉。她必须坦承,他的确很照顾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内,让她在他的羽翼下接受保护;一切的一切老实说不可能不让她心动的,但心动之后呢?时间一到她又会变成如何?

    她不能喜欢上他,不该眷恋眼前假象;赔了名声赔了自由,不可以让自己最终连心也赔给他!

    倘若他对她有意,也许她还能抱着万分之一的或然性,就这么沉迷于他似梦似真的嘘寒问暖,假装他是她命中注定的王子

    但实际上,王子自然会喜欢闪闪发光的公主,怎样也轮不到,她这个在一旁阴暗角落里扫地擦窗兼洗衣、为了生活而卖命的普通人。童话是童话,现实是现实。

    乌鸦就算涂上金漆,也不会变凤凰,只会全身僵硬急性中毒而亡。

    与其最后在她陷入无法自拔时,却发现什么都成了可笑的痴人说梦,还不如趁她只是对他有好感的时候,及早脱身。“所以请你让我走。”

    对他,该还谈不上是喜爱,现在走不算太迟。她伸手轻轻抚上胸口,想平复那份有点难受的心悸

    没错,她不会难过的,只是有一点心酸和落寞,仿佛心上被划了道细细的伤口;说是疼,其实她还能忍住,可说不疼真的吗?

    “事情还没了结你就想离开?这和我们当初的约定不同。”

    和她在一起好些日子,他险些快忘记什么是生气,但他的怒意现在却因她一句话而被轻易撩拨。

    他冷漠不易动摇,可仿佛从遇见她的第一天起,她什么都不做也能简单勾引出他压抑的脾气;生气也好,失笑也罢,她总是牵动他情绪起起伏伏。

    “我没有办法在这种威胁环伺的环境,继续待下。”其实她虽然害怕海老原家与白凰院家的势力,可是为了帮圣佑换取自由,她愿意帮他;但,她无法视而不见那最大的威胁宗方圣佑。

    他太迷人,只要他愿意,轻而易举就能掠夺她的心,她不想看到自己变成那些盲目喜爱他、疯狂到失去自我的女人们其中一员。

    因为加进了海老原尊子为对手她就退却了?圣佑的怒气有增无减。

    他对她难道不够好吗?金银珠宝,权势地位他一样也没少给她,可她打算就这么撒手不管了吗?就只因为她是他威胁来演戏的假未婚妻

    “你怕海老原尊子,怕我外公,就不怕我?”蓦然醒悟,不管他们先前过着多亲密的恩爱情侣生活,他们之间却是建立在那样一个不安稳的诈骗基础上;性命攸关的时候,她不考虑他这外人的死活,也是理所当然。

    虽然理智能明白海玛临阵退缩的原因,但他就是生气,气她无法为他坚持到最后!亏他还打算再找机会同她谈一谈,看她肯不肯暂时留在他身边,他愿意将未婚妻身份与豪华生活,借给她好交换她的陪伴

    “别说我没警告过你,就算现在你动身回去,但先前闹出的那些风波不可能平静收场,假若你坚持不再扮演我的未婚妻,当外公和海老原家找你麻烦的时候,我自然没有义务保护你。”

    本来这些天不都过得好好的,她为何无缘无故要打破这份平静?她想撕破脸,他也没必要当滥好人。

    宗方圣佑原本就不是什么慈善家,更不是正义之士,先前淡漠态度会改变只因为有她在身边,他就是想逗弄戏耍她。

    带着平凡的她踏进白凰院世界,看着她为他历练身为他妻子必然的难题,面对她的努力配合,他又何必对她板着棺材板、扑克脸?但当下的情势因她的抉择陡然转变。

    “那、那也是应该的。”想到他要撤回他的护卫,已成全国第一红人的海玛细弱肩膀猛然一颤,脑中已经自动浮现无数种自己可能会面临的死法。

    但她只是强装一脸无所谓。这些天和他在一起,她也慢慢感染上他无畏无惧的刚毅与机诈多变的精明,即使只学了一丁点,至少她懂得虚张声势。

    “我会躲得很好,谢谢你的关心。”她不能让他发现她选择离开的真正原因。

    如果他知道,她担心的是她会爱上他,身为天之骄子的圣佑,一定会嘲弄她自作多情心伤即使脑瓶时间治愈,但心碎又要靠什么还原?

    宗方圣佑欲言又止。“你”怎么会这么顽固呢?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亲眼目睹每一件属于她纯真的一切。

    一点点关爱疼惜,就能让她出自真诚的感激灿笑;一滴滴风吹草动,就会让她吃惊愕然、甚至是苦笑。然后她虽然常常叫他啼笑皆非的,想自立自强解决问题,但最终仍得依靠他为她收拾残局。

    她不在他身边时,他就是惦念与怜惜,还有假想她此刻又闹出了什么笑话,她在他面前时,他也偶尔会想搂搂她、偷个小吻,看她慌张尴尬、不明就里的可爱模样

    平心而论,除她以外,他从没这么在意过一个女人。

    但就在他认为两人间,也许可以有个不同于先前约定的结局时,她竟然想走?真是不识好歹的女人!

    假的未婚妻算什么,如果她要这样才肯答应不走,那他就给她正名算了啊咧?

    气过头之后,宗方圣佑反而突然驮住。难道他这回想玩真的?

    “万一你让我外公发现我们之间,只是骗他的即兴演出,结果我最后还是得迎娶海老原尊子、继承白凰院家繁重事业时,你信不信我会为了我的自由遭到绑缚,而迁怒是你今天出尔反尔不守约定?你若敢走,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无法再平心静气,既然柔情无法打动她,那么即使得用威胁恫赫的手段,宗方圣佑也不想放开她!

    “到时你找不到我的。我会一路逃,逃到所有人都忘记我为止。”她努力的堆起调皮笑容,其实长裙底下的双腿,已经抖得像遇上万氏七级地震,完全站不稳。

    “万一万一再不行的话,我相信会有很多女人愿意代替我,假扮你的未婚妻,所以你”“既然不干你的事,你就少罗唆!”他知道当前再怎么逼迫她,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时,决定放弃说服。

    结果他此刻才发现,她的柔顺臣服对他有多重要。

    他希望她能心甘情愿为他留下。但假若现在不让她离去,她将会一直反抗他,直到她成功为止,他们两人都不会有安宁的日子过。

    宗方圣佑掉头就走。“要去哪里都随你,到时你就算哭着回来求我,我也不会帮你!”迈开大步怒气冲冲的踏出房间,宗方圣佑握紧拳,发现自己竟然小心眼的希望外公和尊子小姐,对海玛的惩戒越狠越好。

    等到她发现连出入境许可,都被白凰院家全面封杀的时候,看她怎么回来向他告罪!这次他说什么都不会原谅她!

    可当他脑中突然冒出一幕她饥寒交迫,可怜兮兮的露宿公园,万一遇到了居心叵测的流氓想抢她东西,或者是酒醉的不良少年想占她便宜

    “来人!”没走几步路,宗方圣佑对自己竟然狠不下心的软弱有些自我厌恶,却仍是召来保镖下令。“派人暗中跟住小姐,有什么消息立刻回复!”

    无法再逃避事实,他得快点弄明白海玛对他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否则他真的会发疯的!

    提着小小的行李箱,走到计程车招呼站等车,准备去机场的海玛,从刚刚开始就觉得周遭的情况有点儿不对。

    先是当有点饿的她,买了路边摊章鱼烧正准备要吃时,忘了注意行走安全,不小心擦撞到路人,被人一推挤,于是她就这么一脚踩进十字路口边水沟盖的缝隙。

    结果高跟鞋的鞋跟断厂不算,突然一辆丰田轿车就这么“涮”地冲过她面前,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撞进一旁的商家。

    接着她手中的章鱼烧.就在一阵慌乱之际滚到—边地上,路边本来有只盯着她目露凶光的黑色狼狗,看到这情形便转移目标,嗅了嗅地上的食物后,就囫囵吞下那些章鱼烧。

    可怕的是继而狼狗突然口吐白沫,翻倒在地抽搐不停

    “这章鱼烧里头的章鱼一定不新鲜!”一连串的怪事,让她开始怀疑今天不是个好日子。

    再转头打探四周,海玛这才意识到,虽然自己一身简朴的打扮,尽量不想引人注目,但总觉得路上的行人每个都在看她

    糟糕,是不是白凰院昌树看她不顺眼,找人解决她?那现在旁边的哪些人会是杀手?

    突然她眼角余光才与路旁交通警察的视线对上,就看到那个魁梧的交通警察像是发现什么似的,十万火急的向她飞奔过来。

    完了完了,连警察这些执法人员,也被白凰院家给收买了吗?要是他们想将她强行押走秘密处理掉

    转身想逃,海玛这时才感觉到,圣佑平常为她建立的保护网有多牢靠!

    他总是尽量与她同进同退,不让别的男人有机会接近她五公尺内,更别提是这些想杀她领赏的刺客了!

    “站住!前面的小姐!”警察充满警告意味的声音近在咫尺,最后海玛只感到肩头被有力的指掌按住,无法再逃。

    妈呀,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也敢抓她啊?

    就在海玛发出刺耳惨叫的同时,那警察反而一时顿住,瞬间犹豫着,而后缓缓开了口:“小姐,就算你不要这个钱包,也不用这么激烈拒绝吧?”

    说着,好心的警察就把手上一个小零钱包放进海玛手上。”刚刚你掉在十字路口那里的,如果你是刻意丢掉它那很抱歉我多管闲事捡回它了。”

    “啊?”如果只是这样,他干嘛一脸穷凶恶极的追着她呀?

    摸摸自己口袋,她的零钱包还真不见了,一脸愕然的海玛,目送着警察摇头离去,感叹好人难作的时候,她才尴尬领悟自己把神经绷得太紧了。

    她也知道一离开圣佑,就可能再没安宁之日,但是她能不走吗无奈的收好钱包,她也幽然长喟一声。

    说来说去,都是宗方圣佑那个始作俑者不好!没事把她卷进他们家族继承风波做什么!如果圣佑当时肯心胸宽大的放她一马

    那就一点也不像是宗方圣佑了,对吧?

    他就是那样得理不饶人的麻烦人物呀,所以才会像个管家婆一样,要她小心这个注意那个,最后连走在他城中,都会小心翼翼牵着她一起走预防她又不小心掉进陷阱里被困住两天,让大家都误以为她下落不明四处寻找

    想到他先前的缠人,她不免噗嗤一声笑出来,没两秒却又无奈的转头看向来时路

    明明下定决心与他分别,结果没半天,她脑海却都让他的影像给占据了。

    她对他,是喜欢吗?也许。算心动吗?可能。

    但,到底何时何地又为了什么?想找个自己爱恋他的理由,却发现她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凶起来是真的很吓人,可疼她的时候,却又会教她甜到心坎里,各种感觉莫名其妙杂在一起。

    想着想着,竟让她感到有些头昏。她有这么这么的思念他吗?想到发晕?

    忽然之间她全身乏力,只觉虚脱瘫软,站都站不住。不免伸手摸摸额间,换来满脑子疑惑。奇怪,她也没发烧生病,怎么突然

    低垂下头,她这才注意到一件奇妙的事她的手提袋为什么在冒烟?

    震惊的将肩头的手提袋卸下,猛力甩开到远处丢掉,睁大眼睛看着从敞开的提袋中,掉出一个正不断冒出白烟的小巧零钱包就是刚刚警察送回的遗失物

    糟糕!她果真大意的中了不知哪路敌人的暗算!

    会是毒烟吗?海玛根本没时间去思考那么多,就算那是致命的毒雾她也来不及呼救或逃跑了

    眼前景物浮动,色彩完全模糊,无力的眼皮缓缓合上,她除了认命再无他法。她若死在这里,或许也是天意吧。

    假如她为了他而殒命,他会不会因此而想起她呢?

    眼角衔泪,海玛在最后的最后,竟然还是想着他会不会信守约定,以他未婚妻的身份,给她一个最豪华的超高级葬礼

    天皇不来,至少也要请到雅子妃

    “果真是个棘手的女人。”就在海玛缓缓倒下瞬间,从不起眼的街边角落走出两名男子。最为特别的是,他们英俊面貌极为相仿,几乎会让人以为起了幻视,怎么把一个人看成两个。

    其中有着挑染短发的俊美男子,抢先一步在海玛的脸砸上他面前,及时抱住了她。“竟然要花上我四组人马才能抓到她。”

    长发披散在脑后,显出一抹慵懒风情的美男子,轻轻为同伴怀中的海玛梳开垂落脸颊,遮住她颜面的凌乱长发。

    “想不到这女人外表看来平凡无奇,却是这么厉害的角色,真不愧是圣佑千挑万选的精英。不过她能不能过的了外公那一关呢?”

    “敢以尊子小姐为对手,光是这份勇气就值得称赞了。不过圣佑知道时会怎么做呢?”

    湛蓝澄澈的宝石,就像她无瑕不染尘的清灵双眸,不管她怎么故弄玄虚,那双诚实的眸子总会泄了她心中底细。

    开始的时候,宗方圣佑总自以为精明,能把她单纯心思看的一清二楚,可是曾几何时,他在她眼中只看见闪躲逃避却猜不透缘由。

    是他变迟钝了,还是她变聪明了?怎么想都应该是前者。不过会是什么干扰了他心思呢?

    “宗方先生看中意哪一个?”堆满笑意的珠宝店老板,早就在一旁作好包装的准备,随时待命。

    “海马当然是在水里生活,就那枚蓝宝石戒指吧。”她才离开没多久,等他发觉的时候,人早已踏进店里寻找合适她的东西了。

    难以否认,曾几何时,在他心中某处不知名的角落已经被她的天真所入侵。

    她不美,称她可爱还算太抬举她;要说她能干,其实她根本没什么足以夸嘴的专长,只是凭着得天独厚的运气与傻劲冲向前,勉强算是努力而认真。

    仔细想想,嫌她笨,可她偶尔会出现小聪明,但大多时候迷迷糊糊的;说她精明简直是笑话。

    可就算是这么一个与他相比,简直是鸿泥之别的笨拙女孩,他依然牵挂着她。

    如果不希望她离开就是喜欢的话,好吧!他承认他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

    如果,要她甘心跟着他的唯一方法,是让她成为他货真价实的未婚妻的话,那也没办法,他就将她套牢吧。她打算回台湾,他也只好追上去哕。谁让他偏是放不下她呢?

    心一旦失陷,怎么也找不回来了,只好缠着她等到他找出答案,总好过现在没她在身边,叫他提心吊胆老半天。

    “你还真有心情选戒指?是打算送给谁的?”毫无预警的,宗方圣佑身后窜出一道熟悉的男声。“看这价值非凡与尊子小姐挺相称的。”

    “征司,尊子小姐还是留给你吧。”将老板以红丝绒包裹好的锦盒,收进口袋里,宗方圣佑并不打算听征司对他洗脑游说,他得赶快去追回小海玛。

    “那可不成,尊子小姐为了你的婚事,要在爷爷面前和你的海玛小姐决斗,你一点都不感动吗?”

    “什么意思?”心头猛一绞紧,宗方征司听着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消息,一下子难以消化。

    决斗?怎么回事?海玛现在应该往机场的方向前进啊。

    就在他还来不及追问之时,胸前的手机突然响起,他一接,才确定大事不妙。

    “宗方少爷,海玛小姐遭受攻击,被朱鹰少爷带走了!”

    “是外公的指示?他派朱鹰把海玛绑走?”他甚至忘了把手机讯号关掉,倏的一转身揪住白凰院征司的衣领。

    外公怎么动作这么快?他本来预计外公应该会再等些时候才出手的,那么海玛现在

    生平第一次,宗方圣佑感到全身上下的血液冻结的战栗,透骨冰冷几令他快失去知觉。

    要是外公真发起狠年轻时候,曾经一度与关西第一大帮派龙头平起平坐的外公,就是靠着他的狠毒与绝情,在战后将白凰院家发扬光大,叫黑白两道对白凰院家只有恐惧和敬畏。

    这样的外公加上任性古怪的尊子要对他的小海玛“不行!”

    除他以外没人能救得了她!急急追问征司,宗方圣佑完全不能冷静。“在哪里征司,他们在哪里?是爷爷的城还是在尊子家?”

    “你去了又能如何?如果你执意要娶那个台湾女孩,她就得接受尊子小姐的挑战,否则白凰院家永远不会承认她!还是你愿意放弃她?”

    就算看得出来圣佑已经动情,但征司仍不能轻易让步。他也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所以为了白凰院家他必须让圣佑留下!

    “我管谁承不承认,我要她,即使是必须离开白凰院家,我还是会要她!”呈现失控的宗方圣佑,已经无法顾及手中发狠掐住的是兄弟的颈子,他只知道他要立刻见到她平安无事。

    “你是想试试我怎么逼供是不是?还不快说!”

    白凰院征司开始后悔刚刚怎么没离圣佑远一点。

    “你你掐着我的脖子叫我怎么说他们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