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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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若萍直打哆嗦。她感觉得到有风吹拂过来,却张不开眼。

    “阮小姐。”

    叫她吗?能不能再让她多睡一会儿?她真的好累

    “阮小姐”

    看来是不行了。

    阮若萍缓缓张开眼,眼前先是迷蒙一片,待自己完全清醒后,清丽可爱的脸蛋映入眼帘。“你是?”

    “这别墅的女佣。好点了吗?”女佣端着热汤微笑道。

    “别墅?”阮若萍纳闷,看看自己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间宽大的卧室,陈设高雅,舒服的米白色系,连躺的床都柔软无比,是个多数人梦寐以求的住所,不过,奇怪的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她唯一能联想到的,也只有萧名云了。

    “这是总裁的别墅?”阮若萍秀眉一挑。

    “总裁?”女佣一脸茫然,随即顿悟,笑道:“喔,你是说萧先生吧!烈先生要我们这么叫他。我们是烈先生安排过来的佣人。”

    “烈先生?”

    女佣搁下热汤,唯恐别人听见,低声说:“你不会不知道殷家三盟的烈少严吧?”

    阮若萍眨眨眼,想起地下钱庄的人提过这个名字。

    女佣以为阮若萍还是一头雾水,继续说着:“烈先生可是殷家三盟的炎盟盟主!”

    阮若萍的记忆已经成形,当时护卫们跟蔡根仁的对谈清楚在耳边打转。

    阮若萍牵动一下嘴角“我听说了。”

    “说的也是。”女佣吐吐舌头“你是萧先生的女朋友,应该早就听说了。”

    女朋友?阮若萍想解释,女佣又接着兴奋说:

    “你看过其他门主吗?”

    “欸”阮若萍还来不及反应,对方就说个没完。

    “你能说说五色门其他门主都长什么样子吗?是不是都跟萧先生一样英俊哪?如果是就好了你真幸运,我这辈子大概没那种命遇上这类人,找个经理级的人做男朋友都像是在作梦,更何况是五色门这财力雄厚又有势力的组织里的门主”

    阮若萍无法插上话,苦笑聆听着女佣说着有关萧名云的事。

    起先她很惊讶,没想到他竟是“五色门”的“白门”门主,毕竟饭店的人对他的了解不多,只晓得萧名云是那组织里举足轻重的人物,没想到他会是五个门主的其中之一;而令她失落的是,为什么她是这么的不了解他

    现在想这些,都太迟了。即便她用心去了解他的一切,也改变不了他心中对她的看法

    他不会要她付出这样的代价。

    “我不跟你多聊了,这是厨子做的鸡汤,喝了它,暖暖身子。”

    阮若萍神色一黯“我喝不下”

    “萧先生交代,这是给你喝的。”女佣一脸不安,暗示着阮若萍要是不喝,她很可能会遭殃。

    “他说的?”痛楚为此莫名地化淡。

    “因为许医师说你的体质需要进补,所以萧先生就让厨子做这些给你。”女佣诚然道。

    “不是他说的”阮若萍垂首怅然。

    她在期望什么?期望他真的会关心自己吗?

    沅若萍真的太天真了

    “我得看着你把汤喝了。”

    “我真的没胃口。”

    女佣摆出坚持的样子,僵持之下,阮若萍最后无奈地捧起碗,敷衍地喝了两口。

    “这样我可以交差了。”女佣吁了一口气。

    看女佣正要离开,阮若萍赶忙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昏过去了,许医师说是劳累过度的关系。我倒觉得奇怪,萧先生怎么会让你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不是他女朋友。”阮若萍转过头去,回答之前就想解释的话。“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阮若萍想,这样的回答,应该很有自知之明了,他大概也不希望因一个饭店的小职员,失了他受人敬畏的身分

    “是吗?”女佣满腹狐疑。

    如果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萧先生会抱着她进房?虽然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焦急,却下命令要许医师赶来别墅,许医师可是炎盟基地的专属医师啊!听说没有特别理由,是不能随意离开基地的。这样的动作,谁都知道他两人关系不寻常,怎么她却说一点关系也没有?

    阮若萍抬头不经意地看见墙上的挂钟,一惊,忙下床。

    “阮小姐,你想要做什么可以直接吩咐我,我来就行了。”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整整一天。”

    “我今天晚班,我要去饭店。”

    “这不行,你先让我去问萧先生。”

    “不用问了。”低沉的声音由门口传来,教两人为之一楞。

    “萧先生”女佣脸色难看,担心自己的工作不保。

    阮若萍紧握着双手,低下头来,试着平定自己因他而紊乱的心,无奈,愈是想这么做,愈是慌乱。

    他对她从不留情,为什么自己看到他,还是无法厌恶,还是控制不住心跳?她好不争气

    “你先出去。”萧名云语气平板地说道,

    阮若萍无功地看着女佣,希望她别留下她,只要一想到他曾说要她成为他的女人,她就害怕跟他独处那种事,是她未曾经历过的啊!

    女佣自然不敢违抗萧名云的命令,点点头后,便为他二人带上门离去,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

    “你早已经不是饭店员工。”萧名云往前站一步。

    “什么?”阮若萍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一步。

    “忘了副总对你说的话?”

    阮若萍努力在记忆中寻找,蓦地,她诧然道:“他真的把我开除了?”

    “你以为每个人都喜欢开玩笑?”萧名云目光扫过那因许医师听诊而大开的领口。

    “我”阮若萍思绪开始混乱。

    她没了工作,家里的开销怎么办爸爸的生活又怎么办?

    对了!

    “我爸现在情况怎么样?”

    “需要住院疗养。”萧名云简略地说。

    “我去看他”阮若萍激动地走前几步,头部立即传来一阵晕眩。

    萧名云从容地搂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突然的拥抱让她惊呼一声,本能地推开他,怎料这一推,自己便失去重心

    萧名云向前一倾,环住她的腰,使劲将她扯到床上,痹篇身后的柜子!

    “要不要紧?”他劈头就想知道她有没有撞伤。

    “不不要紧。”她呆了呆。健壮结实的胸膛压着她,让她清楚地感受他的心跳,

    他眉头深锁,凝视那泛红的脸蛋,冷静的思绪突然进出一团炽热的火。

    懊死!这个接触完全没有任何煽情意味,为什么能点燃他的欲念?

    但,不管原因出在哪里,她的身分都不会有所改变!

    她回过神来,想起身,却发现他强而有力的双臂更加收紧。“我已经没事了”

    “我知道。”他的回答很理智,也很冷漠,双手却格外火热地在她背上游移。

    “你你做什么?”她又惊又羞,脸蛋快速泛红。

    “你该执行你应尽的义务。”

    他冰冷的话,是那么危险邪魅,不留情意,听得她揪心难受,慌乱不安。“不不可以!”

    黑眸一眯,对于她的抗拒置若罔闻,他封住了她的双唇,灵活的舌探入她口中,熟稔地翻搅,汲取她的香甜。

    他的吻太过强烈、炽热,教生涩的她一时无法适应,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大感不安。

    这也是他吗?看起来像是另一个人,狂野猛鸷没有一丝温柔,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身分无疑是他泄欲的工具....

    不别这样对待她!

    尽管她多么痛心,他的吻依旧灼热让人难耐。

    当他吻着她的唇,唇舌的缠绵烧烫着那欲脱口的拒绝;当吻落在颈项上时,暧昧的酥痒便与椎心痛楚激烈地抗战。

    残余的理智教他察觉到她的颤抖,他抬眼,对她的情欲倏地转化为愤怒。

    深邃的眼眸一厉,瞪到她发现动作早已停摆而惊愕地看着他时,他的愤怒便如寒冬中的冷火,异常可怕。

    “别一副是我强迫你的样子。”他严酷地说。

    有多少女人渴望与他发生关系,可这女人却做出不情愿的模样她以为她是谁?顶着贞节牌坊的烈女?少跟他装模作样!

    “我没有”她止不住泪水,痛心为何他要这样待她,只要是一丝丝温柔,就可以让她心甘情愿地交出一切,只因在她心里,早存有对他的情愫,但他连假装都不愿难道,她就这么不值得他去温柔疼爱?

    “那就停止你的眼泪!”他低吼,不断从她眼中淌下的晶莹,竟然穿过他铁一般的心,教他胸口莫名地难受,原本的怒火不再是因她的委屈,而是震惊她为何可以影响他而起。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神色一沉,遽地,一抹冷笑强调他的冷酷。“我要你看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货色!别在我面前装出清白无瑕。”

    她深吸气,一颗心仿佛被他掏空般“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冷嗤一声,高傲地不以为然。“你可以解释,但我要提醒你,每一个跟我上床的女人,到最后都会成为一个渴望我占有她的荡妇!天真的想成为我唯一的女人!”

    “我不是!”她几乎崩溃,泪如泉涌。

    “你是不是,很快就能知道了!”

    懊死.....

    她是处女!

    冷酷的眼眸直直盯着咬着下唇默然落泪的她,情绪错乱之中,引导情欲的愤怒,莫名被这突然的震惊埋在寻不着影的地方,紧接着,他心头一抽,没来由的难受滋味,因那一滴滴晶莹的泪水而愈来愈浓厚

    “嗯”她痛苦地半眯着眼睛,视觉随着晕眩朦胧,隐约见到那向来阴沉残酷的俊脸,凝着罕见的不舍

    暂时停顿之后,偌大的卧房,又开始弥漫着燎火的缠绵,直到她因疲惫而逐渐失去意识,漫长的情欲才让温暖的拥抱替换下来。

    “不是你说的.....那样”女人昏昏沉沉呢喃着在方才激情中,不断重复的话语。

    男人沉默,深吸气,像是在忍受因她昏厥而突然收止的未完欲望。

    “我只是喜欢你.....”朱唇轻轻低语。

    黑眸猛地一睁,心弦莫名颤动。

    “喜欢你”她似乎沉睡了,发烫的娇躯竟知道哪里可以寻得温暖,硬是往宽大结实的胸膛上挨去。

    冷峻的容颜依旧淡漠,蓦地,强而有力的双臂加强了拥抱她的力道,浓浓的剑眉愈拧愈紧。

    她流露出的情意,令他愠然嫌弃,不过,比起当初以为她是轻浮女子的厌恶,此次的不悦,反倒没有多少愤怒与轻蔑,平板的俊脸隐约透着无可奈何的接受。

    她是第一个说出这样的话,而仍能在他怀里继续沉睡香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