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丙真徐伟烈没有让傅琳等太久,而傅琳也欣然的赴约,在那件车祸之后的隔两天,他就把她给约出来了,一方面是看她好不好,另一方面还是看她。

    虽然只是第二次见面,但是他们就像是很熟稔的老朋友般,吃吃喝喝的,还能开玩笑、彼此打趣,尤其是看了那部“不道德的交易”的电影后,更可为了彼此的观点而争论不休。

    “你的意思是,如果是你处于狄美摩亚那样的处境,你也会作出一样的决定?”

    “为什么不?一百万美金!”她抬起下巴的说。

    “你看到后果没有?”

    “但他们还是在一起啊!”“是在一起,但是心里永远有阴影在。”

    “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真的吗?”

    “徐伟烈,狄美摩亚说了,那只是她的身体接受了那个男人,她的感情并没有,而且她也只是想帮她的丈夫渡过难关,只是一夜而已就可以赚进一百万美金,很难有人能抗拒这种诱惑。”

    “就算是一千万美金,那个男主角也不能答应,狄美摩亚更不能。”徐伟烈一副没有商量的表情。

    “为什么?”

    “你也看到了。”徐伟烈指的是那一夜之后,男、女主角之间的猜忌、怀疑、不信任和彼此伤害,一百万的美金是很容易赚到,但他们夫妻之间所失去的,就绝不是那一百万美金能买得回来的。

    “要得到就必须付出代价,这很正常的啊!”“有别的方法可以解决问题。”

    “你一定不曾走投无路过!”

    徐伟烈当然曾走投无路,他甚至曾经丧失少活下去的勇气,但他毕竟撑了下来,他有理由活下去,他有目的的啊,所以他振作了起来。

    “总之我绝不会让我的妻子去干这种‘交易’!”他终归一句话。

    “为了男人的面子和自尊?”

    “那是糟蹋女人,女人不是货物,狄美摩亚是在作践自己,她把自己当商品,卖给了那个富豪!”

    “她有理由”

    “傅琳,想想看,如果她卖的那个男人不是俊男,是个年老肥胖,又秃、又矮、又恶心的男人,她还会这么的心甘情愿吗?”他直指事实。“这只是电影,我不信你真的做得到。”

    他的话这才说到了重点,因为对方是罗拔烈福,观众也就不觉得反胃,如果换成是别的人表演

    俊男美女很容易令人接受,但如果是真实的人生傅琳也没有把握。

    “我说对了,是不是?”他很得意的看她。

    “我只是一时没想到如何来反驳你,可是并不代表你说的就是对!”

    “傅琳,你只是嘴硬!”

    “喂!你别这么大男人主义!”

    “你知道我说的没有错!”

    “男人就是男人!”她不是一个好辩的人,但是她突然的想到,话锋也就跟着一转。“如果今天是有个富家女花一百万美金买你一夜呢?”

    “当然”徐伟烈没理由说不。

    “当然好?!”

    “是啊!”他很理直气壮的模样,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掉到她的陷阱里。

    “所以只准州官放火,不准许百姓点灯?!”她可逮到了反击他的机会。“男人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去赚这种钱,但女人就必须承受所有来自舆论和传统、道德的压力,来自男人的异样眼光及指控?”

    “这”徐伟烈暗叫不妙,他不应该忽略傅琳的智商,她年轻,但她鬼灵精怪得很。

    “男人是人,女人是次等动物不成?”她乘胜追击。

    “傅琳,你是在扭曲事实,男人男人可以当是逢场作戏,可以很快的忘掉一切,但是女人”女人再怎么争平等、争女权,有些存在于男女之间的不公平现象,还是不会改变的。

    “女人就该自认淫荡、自认下贱,即使必须苦死、累死,也得守住贞洁,也得从一而终,面对任何的诱惑,都得抵死不从?”她冷冷的说。

    “傅琳,可不可以结束这个话题?”他知道再争下去,他们就没有第二场的电影可以看了。

    别说是第二场电影,只怕连第三次的见面都没有。

    “你不觉得这是了解彼此的好方法吗?”她冷静了些的问。

    “藉由争吵?”

    “藉由彼此不同的观点!”

    “傅琳,男人有男人的立场,女人有女人的想法,有时候是不可能有共识的,也扯不出个结论,我们不用为一些假设的情况而争得你死我活,甚至‘我俩没有明天’好吗?”他退了一步。

    “但是你这种大男人的心态”她故意摇摇头,不打算马上放过他。

    “我要说的意思是”他故作一副深情状的瞧着她。“如果我的妻子是你,即使开价一夜一千万美金,我也不会点头,宁可我自己‘贱卖’,我也不会牺牲你,这样可以吗?”

    “谁要当你妻子啊?!”她不是个容易脸红的女孩,但给他这么一说

    “我是说万一。”

    “还一万呢!”

    “看来不能找你去看米路吉逊的‘天荒情未了’,万一你问我愿不愿意为所爱的女人冷冻个五十年,那我岂不又要成了无情汉?”

    “你的答案是不会?!”她犀利的问。

    “又来了”他一声真正的呻吟,傅琳原来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女孩。

    “会还是不会?!”她很坚持的问。

    “不知道!”他聪明了。

    “你在耍太极拳吗?”她很自然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你可以为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拐骗一个女人的心?女人是有智慧的,现在要找笨笨的、容易上当的、没什么脑筋的女人已经很难了。”

    “那你会不会?”他也可以反问她,看看她怎么回答,这游戏大家都可以玩。

    “我”

    “回答!”

    “我”傅琳是个说得出就做得到的女孩,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勇气,虽然只是电影,虽然只是假设。

    “你可以说不知道!”他放她一马,否则再争下去,真的会不欢而散。

    “傅琳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有些时候,男女之间往往为了争些无所谓的结论而弄得两败俱伤,由徐伟烈的态度,她发现了他不是老顽固的个性,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喊“停”

    走着走着,两人又走到了一家戏院的门口,傅琳故意看着徐伟烈。

    “要不要再看一场电影?”

    “不了,我宁可请你吃一顿美食。”他很愉快的说:“把你喂饱了之后,你应该会柔顺、可人、驯良一些的,是不是?”

    “是!”她开怀的笑。“不过你可要挑对东西,我这个人很挑剔的!”

    “你不好伺侯哦!”他很“严肃”的问。

    “那你要不要打退堂鼓?”

    “不!我这个人一向勇往直前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不怕被虎吃了?”她娇柔的一笑。

    “只要是只母老虎!”

    **

    当范丽妮带了两份饭盒到傅明的工作室时,他的感受是“感动”、是意外,相约出去是一回事,是双方讲好了时间、地点,但这会儿她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一种惊喜,不但没有打扰到他工作,反而给了他不少的士气。

    除了饭盒,她还带了几本专门由美国托人带回来一些最新室内设计的杂志,说对他的工作上会有很大的帮助,可以使他掌握最新的潮流趋势,让他跟得上潮流的动脉,走向香港室内设计这行的尖端。

    对她的盛情,他有些不知要如何表达谢意。

    “傅明,不必‘以身相许’。”她很风趣的说,顺便瞄了下他正在设计的一张图。

    “我无以为报,正打算拿自己当礼物。”和她在一起,他也变得幽默了。

    “我要你干嘛?”她瞟着他。

    “就算不能当佣人,也可以当司机啊!”傅明一向是颇稳重、颇自律的人,但一碰上范丽妮,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这个人很独立,不需要佣人,凡事我都可以自己动手,收拾家里、洗洗衣服、弄个三餐难不倒我,至于司机我碰巧是个开车高手,我不需要司机!”她含笑的对他说。

    “所以我没有办法谢你?”他一副很遗憾、很遗憾的样子。

    “有,你有办法谢我!”

    “你说!”他有些兴奋,虽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兴奋的,她连什么办法都还没有说。

    你的房子你不是在外面租屋吗?”他有些困惑的问,记得听她提过。

    “房子是租的,但也可以花最少的钱,有着最舒服的感受,何况房子不是只有睡觉用,也是心灵的避风港,所以我愿意花钱做些设计,当然要你打个折,向你占点便宜。”她笑盈盈的道。

    “免费!”他很干脆的说。

    “我只是要你打折,不是要你做白工。”

    “范丽妮,多接你这个生意,我不会发财,少接你这个生意,我也不会破产关门,你是朋友,我不会赚朋友的钱。”他明白的说。

    “至少象征性的收一点。”

    “不如在房子施工、装潢的期间,你免费的供应三餐,我必须在你那监工。”

    “这样我还是占你便宜!”她不接受。

    “那是‘以身相许’好了!”

    “傅明,也许我是在美国长大,但是我并不随便。”她换上另一种表情。“我觉得你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所以对你的态度比较大方、热情些,但我绝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

    暗明有些慌,他绝不是那个意思,也压根没有想要占她的便宜,别说她,任何女人的便宜他都不想占,只是她和他开玩笑,他也以轻松的态度去对她,绝没有半点轻浮的意思在。

    “范丽妮,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那种男人,我只是随口开玩笑。”他更正,深怕已破坏了两人才刚萌芽的“友谊”

    “你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不是”

    “那你就是那个意思罗?”她拉下脸,故意和他“扯不清”

    “不是!”他更急的澄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是爱开玩笑的人,我以为你应该懂,我以为我们有‘默契’。”

    “什么‘默契’?!”她其实是在逗他,范丽妮实在无法想象傅宏凯和傅明会是父子,一个奸诈、深沉,一个忠厚、淳良,很难让人联想在一起,但他们的的确确有着父子关系。

    对傅宏凯,她不会有一点的慈悲心,但是对傅明她真的不想伤害他,也希望自己不要伤害到他,可是她要怎么向爸爸交代呢?

    “范丽妮,我我们虽然认识不久,但你应该看得出我是哪种人吧?”他真怕她把他想坏了。

    “哪种人?”

    “我”傅明有些气结,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和他逗着玩。

    “别解释了。”她终于笑了出来。“如果不知道你是哪种人,今天我也不会自己‘送上门’来了!”

    “女人”他自叹弗如。

    “很可怕,是不是?”

    “你们心眼很多,但不能说可怕。”他小心的道。

    “你认识很多的女人?”她的手托着下巴,靠在他的设计桌上。“你一定是经验丰富,否则怎么知道女人的心眼很多?其实女人的心眼全是被你们男人逼出来的,否则女人哪来什么心眼!”

    “我不和你辩这个!”他投降,他的口才不可能比她好。

    “真奸诈,重要的部分却没有答!”她和他哇哇叫的抗议着。

    “什么部分?”

    “你是不是认识很多的女人?”

    “认识很多,但没有动心过。”

    “从来没有?”她怀疑的问。

    “从来没有。”他肯定的答。“也许我是在等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孩。”

    范丽妮的心一沉,她应该高兴的,但是她没有,她有一种快要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他的动心表示她离成功不远,表示她的计划已一步步的实现,但是但是她即心情低落,觉得痛恨这样的发展。

    “傅明有些话”她有些艰难的说,站直了身躯。“有些话不要太轻易?*党隹冢裨虺嗽斐杀鹑说母旱#约阂部赡芎蠡凇!?br>

    “我造成了你的负担?”他沉沉的问,心想自己是不是说得太早了。

    “吃饭吧!”她很突兀的说。

    但在吃饭之前,他打开了抽屉,拿出了一张cd,原来这是张学友那张“吻别”专辑,据说在香港,已经打破了全城的销售纪录,是一张很出色、很好听的专辑,值得收藏。

    “送你。”

    范丽妮看看cd,再看看他。

    “你刚回香港不久,可能不知道这个专辑,这里面的歌都很棒,除了主打歌‘吻别’,你细心的听听那首‘一路上有你’。”

    “‘一路上有你’”她重复。

    “我的感受,对你。”他沉静的说。

    “傅明”她陷入两难了。

    “仔细的品味它!”

    **

    随意的在徐伟烈的门上敲了敲,洪定邦就迳自走进了徐伟烈的办公室,一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样子,像要摊牌似的。

    徐伟烈看了洪定邦一眼,猜不出是什么事,对洪定邦,他一直当兄弟们看,没有当他是他的职员或属下来,他知道如果不是洪定邦为公司流血流汗,今天他也不可能高枕无忧。

    “什么事?”徐伟烈问。

    “做不下去了。”洪定邦直截了当的说。

    “什么做不下去了?”

    “我。”

    “你?”

    “我要辞职。”洪定邦烦躁的说,他想了很久,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只要不看到薛敏,他或许应当会那么痛苦,或许就可以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女人身上,他不要再经验这种绝望的感受。

    “下个月加你薪水。”徐伟烈是一个爽快、不拖泥带水的人。

    “不是钱的问题!”

    “你有更好的发展?”

    他耸耸肩,是不是更好的发展很难说,离开这里,他可能另找工作,也可能自己做,总之另找工作也好,自己做也好,就是不要有薛敏的影子在。

    “定邦,”徐伟烈离开他的办公桌,掏出了烟,递了一根给洪定邦。“我亏待你了吗?”

    “没有!”

    “薪水给少了?”

    “不是!”“我给你气受了?”

    “你很讲理!”

    “那你有什么理由辞职?”徐伟烈实在不明白,摸不着头脑,洪定邦哪根筋接错了?!

    “我有!”洪定邦恶狠狠的说:“我的理由太充足了,充足得你一定能谅解,甚至会鼓励我辞职。”

    徐伟烈抽了几口烟,他不相信莫名其妙会传染,他就不信自己会鼓励洪定邦辞职,他需要定邦,他宁可定邦是他的伙伴,也不要是他的对手,他们一起工作了这些年下来,他少不了他。

    “定邦,要不要拿这间公司来赌?我敢打赌不管是任何的理由,我都不会鼓励你辞职,你可能脑筋有些问题了,但是我没有,我清醒、正常得很。”不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挽留下他。”

    “我爱上了薛敏。”

    徐伟烈先是一愣,继而放声的笑着。“很好啊!”“很好?!”洪定邦瞪了,不解他奇怪的反应。

    “不好吗?”

    “不好!”洪定邦吼。“为什么不好?”

    “因为薛敏爱的人是你!”

    徐伟烈知道薛敏对自己很好,但是这种好,他并不当成是一种爱,至少他不当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认识薛敏十几年,如果他对她有一丝真正的“爱”他们早结婚走进礼堂了。

    “定邦,你一定是弄错了,我知道薛敏对我的感情,但那不是‘爱’!”

    “徐伟烈,你是个瞎子,难道你以为薛敏当你是‘哥哥’?她全心全意在爱你啊!”“不是这样。”不管这是不是事实,徐伟烈都不接受,薛敏是他的朋友、他的“妹妹”、他的知己、他的工作伙伴,但绝不会是他的情人。

    “你为什么不敢面对事实?如果我都敢了,你为什么不敢?”洪定邦兴师问罪。“我每天看着她掏心掏肺的对你,再想到自己傻傻的苦等、付出,我怎么受得了,怎么待得下去?”

    “定邦,你不必辞职,我和薛敏之间不可能有什么火花,你要坚持下去啊!以你的条件,绝对可以追求她,我站在你这边。”徐伟烈信得过他,也知道他能给薛敏幸福的。

    “你站在我这边有什么用呢?薛敏站在你那边啊,她爱的人、要的人是你!”江定邦有些心酸的道。

    “她一时糊涂了。”

    “女人对感情的事,永远不糊涂的!”

    “薛敏她”徐伟烈摇着头。“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我我想她对我是同情多于爱,她只是想治疗我这颗受了重创的心,给我安慰,她把很多的感觉混在一起,当成爱了。”

    洪定邦狐疑的看着他,自己的心有些动摇了,难道事情还没有绝望?

    “薛敏习惯照顾我,习惯一颗心、整个人都放在我身上,但那是不对的,对她不好,对我也不好,我真的希望你追求她!”徐伟烈鼓励道。

    “真的?!”洪定邦小声、不肯定的问。

    “我这个人不说假话。”

    “但薛敏”

    “你要花心思的啊!”“我花心思”洪定邦苦笑。“光我花心思有什么用”?只要你还是活会”

    “快要不是了。”徐伟烈神秘的说。

    “你有对象了?”洪定邦既震惊又掩不住脸上喜悦的问,如果是,真可算是天大的好消息。

    “是有这么个女孩。”

    “会不会成啊?”

    想到傅琳,徐伟烈就有一种温暖、幸福、喜悦的感觉,他们之间的观点不尽相同,年龄也差了八、九岁,但是在一起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每一次分开时,他都已经计划好下次的见面,他绝不让其他的男人有机可乘,他决定要好好的抓住她。

    没有一个女孩给他这种感觉过,如果这不是爱,那这是什么?

    “定邦,我希望能成,这个女孩对我来说有很大的意义,也使我认真的考虑到有关成家的问题,如果不出问题,我希望是她,也应该是她!”徐伟烈不只是向洪定邦招认,也等于是向自己招认。

    “你不怕薛敏伤心欲绝?”

    “她应该祝福我的,而且如果她真如你说的那样,我希望她早点清醒过来。”

    洪定邦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情况到底是对他有利,还是对他有害?他到底是该留下来?还是应该快刀斩乱麻的辞职?

    “定邦,我不准你辞职。”

    “但是”

    “坚持下去,只要能坚持下去,总会是你的!”

    “会吗?只要坚持下去,就会是我的?徐伟烈,我们现在谈的是感情,谈的是薛敏!”

    “定邦,没有人是石头做的,没有人的心是铁打的,只要你不断真心的付出,薛敏会感动的,她不可能盲目一辈子。”他拍了拍洪定邦的肩。

    “你最好没说错!”

    “相信我!”

    洪定邦一颗不确定的心被安抚了下来,他甚至开始充满了希望,事情似乎大有可为,他不该这会儿就如此轻易的投降,徐伟烈已经“名草有主”薛敏迟早得死心,断了念头,他还是有希望的!

    **

    周丽芬看着比平日早回家的丈夫,竟然有一种很陌生、很麻木的感觉,从他突然的升官,从他当上副总经理后,他们之间的恩爱就结束了。

    是名利改变了男人?

    是权势腐化了男人?

    还是一成不变的婚姻生活“杀”了男人?

    只不过是七、八年的好日子,接着就是二十年的单调、冷漠和各行其事。

    她相信傅宏凯外面有女人,他不可能会安安分分的,一个副总经理总要花天酒地、逢场作戏、应酬一下,但只要他还要这个家,还是拿钱回来,不认她这个妻子,还要小明、小琳,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

    但是她还要再过一个这样的二十年吗?

    发现到周丽芬用一种很冷淡、很没有感情的眼神看着自己,傅宏凯有些不悦,他将西装朝床上一扔,也冷冷的瞪着她。

    “我回来得太早?”他冷冷的声音。

    周丽芬将视线转移到电视的荧光幕上,虽然晚上播放的电视剧千篇一律,总是什么外遇、婆媳问题、第三者、婚外情的,但再无聊,也都比傅宏凯好看,至少这些电视剧陪她度过很多寂寞的时间。

    发现到老婆不怎么理他,傅宏凯发怒而且没有风度的把电视关了。

    “你是什么意思?”她问。

    “我的电视,我缴的电费,我不想看,关掉不行吗?”他冷漠的说,扯掉领带。

    “傅宏凯,这种幼稚的话你说得出口?”她不想和他吵架,但如果他非挑起的话,她也不怕。

    “哪里幼稚?!”

    “你的电视、你缴的电费,那我是什么?”

    “你只是坐享其成!”

    “说清楚!”她下了床,一副打算和他讲个明白的样子,他太欺人了,平日她不理他,只是为了维持一个美满家庭的假象,但如果他还要咄咄逼人,她不惜来个玉石俱焚。

    “是该说清楚,免得你以为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他一点感情都没有的批判她。“结婚以来,你有没有赚过一毛钱?这个家全靠我,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你出到了钱?我让你饿过吗?我让你吃过什么苦吗?你还一副好像你牺牲了多少的样子!”

    “傅宏凯,我没有为你生儿育女,没有给你当好妈妈、好妻子吗?”她很快的说:“如果不是我让你没有后顾之忧,你有今天吗?”

    “我有今天不是靠你!”

    “对!你有今天是靠出卖了你的朋友!”

    明知自己不该这么说,但周丽芬还是忍不住的说了,当她得到一个火辣辣的耳光时,她也就不那么意外了,这件事在他们夫妻之间是禁忌,聪明的话,她根本就不该拿出来讲。

    “你给我住口!”他发了大脾气。

    “我说错了吗?”她抚着脸,硬是不低头,打都打了,难不成他要杀她?

    “我是为了什么!”他逼向她。“我是为了什么!”

    她咬着唇,迎上他的视线。

    “你看到其他人的下场没?你希望我和他们一样吗?”他对着她大叫。

    她噤声。

    “要不是为了这个家,要不是想给你们过舒服日子,我犯得着如此卑鄙?”

    “不要把自己说得如此清高、神圣,如果你真是为了我们,为什么这二十年来你花天酒地,在外面风花雪月的,你只不过是按时的拿钱回来而已,其他的责任,你尽到了多少?”他质问道。

    “如果你是如此的不知满足,你为什么不离开这家?”他冷嘲热讽道。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她悲哀的表情望着他。

    “光想有什么用,你要提出来啊!”他挖苦她。“我要再娶容易得很。”

    “我是为了孩子,如今孩子大了”

    “你就要离婚了?”

    “不!我要再等。”

    “等什么?”

    “等他们成家。”她不妨告诉他。“等他们成了家,我的责任尽了,我不会再多和你维持一天的婚姻关系,傅宏凯,我比你更不想要这个婚姻!”

    暗宏凯用一种很意外的眼光看着他的妻子,没有想到她会有这种念头。

    “意外?!”她也冷冷的瞅他。

    “我真小看了你!”

    “傅宏凯,你总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别人,我顶多再咬牙忍个几年而已,你以为我会巴望你、缠着你、赖着你一辈子?”她哈哈大笑。“这个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只是我掩饰得好!”“如果我现在就要离婚呢?”他阴沉的说,不想让自己屈居下风。

    “好啊,如果你不怕伤小琳的心。”

    暗琳是傅宏凯的弱点,他或许是一个很坏的男人、很差劲的丈夫,但他对女儿而言,却是一个还算及格的父亲,他很疼小琳,这也是他一直玩得还算有分寸的原因之一,为了女儿。

    “周丽芬,你真有机心,你算准了,是不是?知道我奈何不了你?”他像刀一样的目光逼视着她。“我也可以不离婚的,教你一辈子当‘傅太太’。”

    “你可以,我也没问题!”

    拿起西装,傅宏凯不想再待下去,只要有钱,只要肯花,温柔、投怀送抱的女人多的是。

    “小心爱滋病!”她平静的对他笑。

    “放心,不会传染给你!”他冷漠的一眼,表示得很不屑。

    “我不会有这种好运的!”

    “对!这辈子我是没胃口再上你的床了,周丽芬,你只是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女人!”

    听着傅宏凯残忍而嘹亮的笑声,她已经麻痹了的心竟又开始淌血,他没有说错,她只是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女人,没有将来可言,他呢?只要花得起钱,再年轻的女人都可以一把抓着

    生命是不公平的很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