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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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我可以找到更好的没人能把谁的幸福没收,我可以活得有笑容”

    揉着狠狠抽疼的额角,秦子鞅既憔悴又狼狈,眼下两道清晰的黑影可能连效果最强的盖斑膏都束手无策。

    他瞥了眼唱得正起劲的可优,莫可奈何的继续忍耐她荒腔走板又任意窜改歌词的恐怖歌声。

    他不只一次扪心自问,到底为什么,又欠她什么非要陪她来ktv饱受凌虐不可?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可爱的周公爷爷不断地和他招手说哈啰,而他却必须离开温暖的床,陪她来这种既冷空气又差的鬼地方。

    还有最最该死的是何浩伟那个死小子,要分手不会挑个好一点的黄道吉日吗?非要找他可以补眠的好日子?

    啊!他可爱的床啊~~

    在他哀怨的同时,可优已经一曲唱罢,苍白的小脸凑过去,让他可怜的耳膜暂且休息十秒钟。

    “来!我们喝酒,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大舌头地说。

    瞥了她一眼,秦子鞅没动。

    谁说男人没有好东西?他不但是好东西,还是个很命苦,老是要陪她发泄情绪的好东西。

    没发现他没将酒喝完,可优马上又斟满一杯。

    “子鞅,庆祝我又失恋了。”她绽开一抹比哭还要丑的笑容。

    呜呜真凄凉。

    “刚好一年一个。”挑着眉,秦子鞅不冷不热地接口。

    分配得真好。

    美眸恶狠狠地瞪着他,可优不高兴地别开脸。

    “像你这种花瓶不懂啦!你根本不懂被甩有多伤心。”他的女人缘极好,像他这种到处吃得开的男人,根本无法体会失恋的伤痛。

    闻言,秦子鞅缓缓瞇起黑眸。

    他刚刚有听错吗?花瓶?她竟然说他是花瓶?

    “第一,不准说我是花瓶;第二,我当然有被甩过。”拜托,谁谈感情会一帆风顺啊?他当然也被甩过啊!

    回想起来,罪魁祸首还是她咧!

    “你有吗?”

    “我有。”他没好气地回答。

    虽然感情遭遇挫折在所难免,但可优似乎比别人更坎坷一点。认识她四年,她惨遭抛弃四次,正应了一句俗谚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原来你也曾经和女孩子交往过喔!看你对女人一直兴趣缺缺,我曾一度怀疑你是不是玻璃。”已经有七、八分醉意的可优嘀咕。

    “”冷眼打量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秦子鞅有股把她扔在这里自生自灭的冲动。

    说他花瓶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说他是玻璃?

    对啦!他就是玻璃花瓶,下次有事别想再拜托他。

    “别用那种杀人的眼光看我,我只是曾经怀疑,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反应慢很多拍,终于发现说错话的可优连忙摇手解释。

    忍耐地看了她一眼,秦子鞅轻轻哼了声。

    看在她失恋的份上不和她计较,要不然

    哼!

    “你不会生气吧?”眨着无辜的眼睛,可优轻声问。

    “为什么和他分手?”他转移话题。

    刚刚的对话多说无益。

    “”听见他忽然又提起她的伤心事,可优沉默了。

    “我也是男人,把他的理由说来听听。”

    缓缓地扬睫看他,可优水汪汪的眼眸像是要哭了。

    “他说和我在一起太辛苦,完全感受不到当男人的喜悦,永远都生活在我的阴影下。”

    “你的阴影?”她对他做了什么?家暴吗?

    “我想他的意思是指工作和收入吧!”何浩伟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公司小职员,或许她的高收入真的让他喘不过气。

    说来说去,是她不该锋芒太露

    幽亮的黑眸闪了闪,秦子鞅拧眉。

    身为一个男人说出这种话真不知长进。

    没志气的家伙!

    “别听他胡说八道,你很好。”顿了下,他安慰。

    “别说我好,”可优捂住耳朵生气地低吼“就是因为我太好,所以他才受不了我。”

    没事太好做什么?又不会有人喜欢。

    秦子鞅看了她一会儿,轻轻拉下她的手。

    “你很好不是你的错,你不能因为对方糟糕而降低自己的好,这样是不对的。”苹果长蛆就该扔了,而不是强迫自己去吃烂苹果。

    那会闹肚子的。

    “子鞅,你不用安慰我了。”

    “我没有安慰你,我说的都是实话。”

    “如果我真那么好,我的情路就不会这么惨。”

    “那是他们不懂得珍惜。”轻轻皱眉,他回答。

    “这句话从你口中说出来,让我好不习惯。”她可怜兮兮地露出一个笑容。

    听见他的安慰,她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失意的时候,有他在身边感觉真好。

    青筋隐隐暴跳,秦子鞅抿紧薄唇。

    还嫌弃咧!

    “你可以不要听。”他可是很讨厌安慰人,因为是她才勉为其难地破例。

    “我开开玩笑,别生气,你今天的心情不好喔!”

    “比你好一点。”废话!睡不饱的人心情怎么好得起来。

    “子鞅”可优突然轻声唤他,圆圆的美眸里泪光闪动。“你的肩膀借我一下,好不好?”

    一直强忍到现在都没有掉泪,她觉得已经到极限了。

    秦子鞅深深看了她一眼,叹口气,拥她入怀。“想哭就哭吧!”

    “呜哇哇”才一碰触他温暖厚实的肩膀,可优的眼泪连同她的倔强瞬间溃堤,不顾形象哭得肝旸寸断。“人家只是想谈个恋爱嘛!真有那么难吗?”

    “”轻轻拍抚她的背,秦子鞅没有回答。

    “子鞅,不如你收留我好了”可优哽咽的声音从他肩头传出来。“我会乖乖的”

    秦子鞅怔了下,旋即反手赏她一颗爆栗。

    “别胡说。”

    “好痛!”可优吃痛地揉着发心,睁开泪汪汪的眼眸瞪他。

    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同情心啊?没看她心灵饱受创伤吗?还摧残她的肉体。

    “下次你先将人带来给我看,我帮你鉴定。”这女人挑烂苹果的功力堪称一绝,他本来是不想管的,但

    他担心她会把全世界的烂苹果都挑完。

    “真的吗?”

    “真的。”

    “会比较好吗?”

    “绝对比较好。”他发现她的眼光只能用来审美、看色,不能拿来看人。

    “哦”可恶!他敲得她头好痛!“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可优含着泪,抽张纸巾帮他擦干净。

    “没关系。”低头看了眼满是鼻涕眼泪的线衫,除了无奈,他大概也麻木了。“反正不是第一次。”

    唉~~他新买的亚曼尼。

    闻言,可优泪汪汪的美眸瞪住他,报复性地拿起麦克风。

    他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嫌弃她一直被甩吗?

    难道他不知道她可以用恐怖的歌声对付他吗?

    ----

    “小奇,不行!我要的颜色要干净、明亮,这太混浊了。”秦子鞅皱眉,不悦地下达命令。

    “是。”小奇肩头一缩,连忙将色卡匆匆拿走。

    “记得,干净明亮。”

    “是。”拉开玻璃门,小奇落荒而逃。

    泵且不管秦子鞅平时有多平易近人、幽默风趣,他一工作起来是典型的处女座性格,吹毛求疵、暴躁易怒,简直就像恶魔附身。

    所以能和他搭档四年还能谈笑风生的可优,让公司里其他员工深感佩服。

    “这样呢?”可优将画好的草图推到他面前。

    “好像还差点什么?”双手环胸,秦子鞅神情严肃。

    “感觉不对吗?”可优将草图拿回来,低头沉吟。

    在两人专属的工作室里,可优今天的装扮一改平常美丽至上的原则,简单地将长发挽在脑后,素净的脸庞脂粉未施,还戴了副粗框眼镜。

    反正再怎么化妆也遮不住哭到水肿的脸,平常水亮的美眸也因为哭太久,肿得像两颗超级大核桃,如何遮掩都于事无补,于是她干脆戴起平常在家用的眼镜。

    在这里除了子鞅和小奇,又不会碰见外人而且她最丑的样子,子鞅也看过了,早见怪不怪。

    现在的模样算客气了,还有更邋遢的咧!

    “还是再魅情一点?”可优仰头问道。

    “魅情?”秦子鞅眉头皱得更深。

    虽然是男性保养品的广告,但是大多数的男人应该不会喜欢看浓妆艳抹的男人吧?

    “不好?”

    “简单干净就好。”如果他看见广告里有男人浓妆艳抹,他会想拿椅子砸电视。

    “可是我觉得男人化妆不错啊!”日本很多美型男妆扮起来雌雄莫辨,比女人还妖魅。

    “简单干净就好。”黑眸微瞇,他重申。他拒绝他的设计里有人妖出现。

    “为什么?”可优不满地反问。

    试试看嘛!

    便告就是要与众不同才会教人印象深刻啊!

    “不为什么。”这是他的原则。

    “不试怎么知道?”

    “就是不行!”

    “你很难沟通耶!”可优气恼地跺足。“果然超过三十岁的欧吉桑思想都很固执。”

    “你说谁是欧吉桑?”秦子鞅咬牙切齿。

    这女人也不想想昨天是谁牺牲睡眠,陪她在ktv里哭了一个晚上?

    见河拆桥、忘恩负义的家伙!

    “抱歉,打扰了,我可以进去吗?”两声轻敲,娇滴滴的独特嗓音冷不防介入他们之间。

    秦子鞅不悦地回眸,正要喝斥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却意外见到徐雅莉灿烂的笑脸。

    “徐小姐?”他有些讶异。

    “叫我雅莉就行了,”她缓缓地走进来,三吋高跟鞋踩在地面清脆有声。“我不请自来,会不会打扰两位了?”

    会!瞪着她故装温柔的脸,可优负气地想。

    她最讨厌闲杂人等擅自闯入他们的工作室。

    “徐小姐是来监督进度吗?”脸色稍微缓和一点,秦子鞅问道。

    “不是告诉你要叫我雅莉?”香风袭来,浓郁得教人头晕目眩。“我是来见你的。”

    “来见我?”

    “你不是答应过要请我吃饭吗?”遇到猎物她一向主动出击,她很享受狩猎的快感。

    “原来是这件事。”

    “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薄唇勾起笑弧,他耸耸肩。“我没有忘记,只是手边的事情一直处理不完,所以抽不出时间。”

    “工作永远都不会做完的,这是我的经验,”徐雅莉娇笑“我人都来了,你该不会要我直接回去吧?”

    “”“只是吃顿饭,不会花你多少时间。”她继续游说。

    站在长桌的另一端,可优瞇眸瞪着打情骂俏的两人,原本苍白的小脸气得更白了。

    他们是当她死人还是透明人?她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他们竟然明目张胆地在她眼前调情?

    而且对象还是她最讨厌的蛇魔女徐雅莉!

    “咳咳咳”她不客气地清清喉咙。

    “咦?你是”徐雅莉惊讶地回眸,好像现在才想起有这号人物。

    可优故意丑化的打扮,让她没认出她来。

    “这里是办公场所,请两位自重。”她微笑,眸光却恶狠狠地瞪住秦子鞅。“如果要聊天,请到外面的休息室。”

    昨天才说他身边没女人,今天就出现惹人厌的绿头苍蝇。

    听出她话里的挑衅意味,被瞪得莫名其妙的秦子鞅不解地蹙眉。

    吧嘛口气这么凶?他用眼神询问。

    可优不高兴地飘开目光,粉唇微抿。

    叛徒!明明知道她吃过亏,两人还有说有笑。

    她是客户,不能得罪。他无奈摊手。

    她以为他喜欢啊?

    生气地斜眼瞪他,可优冷哼。

    别假!

    “你们”看着他们眉来眼去,被晾在一旁的徐雅莉有些不是滋味。

    “既然徐小姐都已经大驾光临,不如我们一起去用餐吧!”秦子鞅先一步回答,他回头,故意热情地问:“你要一起来吗?”

    耙叫他欧吉桑,哼!活活气死她。

    “一起?”徐雅莉笑容微僵。

    她只想和他两个人共度浪漫的午餐,才不要有电灯泡。

    “没关系,你们去就好了,别顾虑我。”声音是如此的谦和有礼,可优看向秦子鞅的眸光却凌厉地想杀人。

    姓秦的,你有种!去了你就别回来。

    秦子鞅挑衅地和她扬眉,唇瓣浮现恶劣的笑。

    我会回来的。

    ----

    罢用完气氛还算轻松和谐的午餐,秦子鞅一进工作室就瞧见好似被倒了几千万会钱的晚娘脸孔,他怔了下,扬高手中的热咖啡“可优?”

    “”“喂!你该不会真的生气吧?”他们平常不是也这样玩?

    瞧她身上充满杀气。

    “”“我买了你最爱的热咖啡。”

    “我不渴,谢谢。”转身背对他,可优冷淡地回答。

    “真的不要?”

    “不要。”

    “starbucks的热焦糖玛琪朵喔!”他再次引诱她。

    “我不要。”她还是同样冷淡的态度。

    “这顿饭我是迟早要请的,这点你比谁都清楚。”叹口气,他搁下杯子。

    她竟发起小姐脾气来了。

    “你不用和我解释。”她拿笔用力地在草图上画来画去。

    “她是集美的重要客户,老总有特别交代不能得罪。”

    “我知道。”她有长耳朵,当然也有听见老总的特别交代。

    “知道你还闹脾气?”

    “砰!”一声,可优重重放下笔,双手撑在桌面上,久久没有回头。

    堡作室里一片窒人的寂静,原本推门进入的小奇又偷偷摸摸地走出去。

    现在进去时机不对,小心扫到台风尾。

    “别管我,不是你的错,”足足沉默了一分钟,可优轻声说道。“或许是因为最近诸事不顺,对徐雅莉又没好感,所以迁怒到你身上。”

    方才看他们有说有笑地走出去,她的心底没来由有根刺,扎得她很不舒服。

    好像长久以来只属于她的泰迪熊,忽然被陌生人抱走一样。

    “你的压力太大了。”秦子鞅重新将热咖啡递给她“你需要休息。”

    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可优慢吞吞将热咖啡牢牢握在掌心。

    还知道要买咖啡回来哄她,算他有良心!

    “这是个好主意,等丝法蕾的案子结束后,我会向老总请长假。”

    “需要帮忙说一声,不用和我客气。”

    “不用,反正我也习惯了,”重新打起精神,可优自嘲“又不是第一次失恋。”

    是谁说下一个男人会更好?她怎么觉得一个不如一个?

    “所以你的下任男友记得先带来给我看看,你挑男人的眼光真的是差到没话说。”

    “你怎么不说是你们烂男人太多了?”她冷哼。

    “自己眼睛沾到便便别牵拖邻居,”秦子鞅爱笑不笑“小奇,你可以进来了,你还要在门边站多久?”

    “哦!”得到进入许可证的小奇赶忙走进来“新的色卡。”原来秦哥有看到他尴尬地站在门边。

    秦子鞅瞄了眼,总算满意地颔首。

    “就决定用这个吧!”

    “是。”

    听见他平稳有力的声音,俯身专注修改草图的可优扬眸偷偷瞥了秦子鞅一眼。

    她刚才不高兴的情绪很强烈,不像一般的不顺心,好像有种类似酸意的东西在心中发酵。

    她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