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何必快疯了,他坐在沙发上,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个疯子。老师从“横空”回来后,一直呆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相比之下,白云似乎有种幸灾乐祸的意思,一直笑一直笑,她微笑的脸简直快要抽筋了。

    谁能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老师,就算司空空不喜欢你的鸡汤,你也用不着把自己变成名副其实的木头吧?”老师已经很木了,再呆下去就要成为木头化石了,别说是司空空,就是任何一个女人也不会喜欢他。

    “还有白云,”何必觉得自己不得不说她两句“你看到老师这副德性好歹安慰几句,你怎么做人家学生的?”还说自己比任何人都关心老师,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慕庄怎能不做木头,他该做的都做了.能做的都做了,可司空空毫不感动。他不怕被她拒绝,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扭转这种被拒绝的命运。

    白云怎能不开心,据她派出的侦探报告,司空空今晚跟肖伯纳去法兰西餐厅约会,看来她对老师是完全放手了,开心啊!干吗不开心?

    他们俩分坐在沙发的两边,将放在中间的何必吓得以为自己脑子坏了。拽过白云,相比正处于爱情旋涡中的老师,她更容易搞定一些“你到底在笑些什么?麻烦你说清楚好吗?你这样笑着让我心里发毛。”

    白云瞧瞧老师痛苦的模样,蓦然想到了“长痛不如短痛”这句话。既然要痛,干脆一次痛个够,至少保有完整的自我“我是在为司空空开心呢!”

    提到“司空空”这三个字,慕庄那双死鱼眼像月圆之夜的狼眼,冒着绿光“空空怎么了?”

    “你不会对司空空做了什么吧?”当他何必跟老师一样呆是吧?白云会为司空空开心,天上出了几个月亮啊?

    在老师期待的眼中和何必带有玩味的堤防里,白云打开了话匣子:“我可没对她做什么,不过她公司的同事,那个叫肖伯纳的恶心男人对司空空倒是做了很多呢!”

    第六感告诉慕庄他不想知道任何有关肖伯纳和司空空的消息,但感觉又告诉他,他想知道所有跟空空有关的信息。

    “他们俩今晚去法兰西餐厅约会,司空空谈恋爱了,你说我该不该为她开心啊?”

    望着老师激动的表情,白云不知道哪来的怒气.她想刺激他,想让他明白:司空空不适合你,适合你的人是是

    慕庄失落的双眸让白云什么也说不出口,他总是有办法控制他的情绪,就像“司空空”这三个字就足以让他变成木头一样。白云不想这样的,不想让自己的情绪被老师控制,不想让老师的情绪被另一个女人控制,可为什么上天不听从她的安排呢?

    因为你不是爱神,你只是凡人。

    慕庄左手握着右手,交叠的双手捏在一起.像紧绷的弦拉出刺耳的音乐。何必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越捏越紧,他冲上去抓住老师的手,阻止他不自觉地自残行为“你别这样!司空空又不是跟人家结婚,就算是结婚你也可以将她抢回来啊!”抢?将她抢回来?还能抢得回来吗?慕庄茫然地望着何必,也许他有音乐天分,但他绝对不是爱情大师。

    “相信我,依老师您的魅力绝对可以把司空空抢回来的。女生都喜欢浪漫,你可以为她营造浪漫,营造肖伯纳那种粗俗的男人无法营造的浪漫氛围,司空空会在浪漫中心动,在心动中回到你的身边相信我,没错的。”

    “真的可以?”

    “绝对可以,您是世界级小提琴演奏大师啊!”爱情跟小提琴有什么关系?我呸!何必在心中唾弃自己,但这一刻只要能让老师放弃虐待他那双价值连城的手,他就可以说出任何违背良心的话。

    若是白云会放任何必胡闹下去,她就不是他师姐,你就吹吧你!既然司空空选择了呜呜呜负库吾(放开我)呜呜”死何必,你何必这样对我?

    何必捂紧她的嘴巴,死也不肯放开。满脸皮笑肉不笑,除了骗骗慕庄这种木头,他还能骗谁?“老师,你就放心大胆地去追回司空空吧,虽然道路是坎坷的,但前途绝对是光明的。我是你学生,我能骗你吗?”基本上,是人都能骗你。

    除了相信何必的话,慕庄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选择“那我去把空空追回来?”

    “去吧去吧!你倒是快去啊!”你再不去,我就捂不住白云的嘴了坏丫头,你敢咬我的手指?我的手虽比不上老师的玉手,好歹也是一流小提琴家的吃饭家伙啊!

    “我我去了!”慕庄还想从学生的眼神中找到信心,偏偏何必笑得僵硬,白云大半张脸埋在何必的掌心里,他还是自找出路吧!

    拎着他的老婆小提琴,他要找到他真正的老婆。

    “怎么?玉米浓汤不合你的口味?”

    肖伯纳停下汤勺盯着坐在对面的司空空,其实比较两个人汤碟里的份量,她喝的好像比他还多些。只是司空空反复拨弄着汤水,满脸心不在焉的样子叫人不放心。.

    “很好,只是我不太饿。”她给自己找了个最常用的理由,骗不了对方也骗不了自己。

    从坐下来到现在,她始终保持满腹心事的状态,跟她说话要么她给予简单的几个字作答,要么干脆不回答,用发呆的双眼阻挠他下一步的追问。她到底想怎样?肖伯纳烦了。

    难道他做了那么多,她都感觉不到吗?他跟慕庄

    是两种人,他们选择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去爱她,身

    为同类,她应该更容易了解,也更容易接受他的感

    情,不是吗?

    他不是那根木头,他做不到无畏的付出,他要回报,他绝对不会做赔奉买卖。端正神色,肖伯纳想趁此机会跟她说个清楚“司空,我想跟你”哪儿来的悠扬琴声打断了他的求爱?寻声望去,有个穿着侍应生服装的人正拉着小提琴向他们这桌慢慢走来。像这种西餐厅不乏为客人拉琴赚取小费的琴师,肖伯纳也没太在意,司空空却痴迷地望着演奏乐曲的琴师,痴愣的表情像追溯着此生的至爱。

    那是“他”在拉琴,她能听得出来。这世间有太多的琴声或如读谱,或如重复,或如小提琴版的卡拉ok。只有他的琴声似如泣如诉、似尽情歌唱,唱到人心底深处,唱到人心动不已,唱得人难以自拔,唱得人魂牵梦萦。

    那是柴可夫斯基作品35号d大调协奏曲,充满了慷慨的激情与飞扬的梦想,木头一旦被摩擦得火花进射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他用琴声倾吐爱意,他用琴声求得她爱的回应。

    她痴迷的目光是对他最好的回应,他专注地拉琴,没有看见她眼底深处晃动的真情,肖伯纳却不会忽略。

    他肖伯纳以百变的姿态纵横残酷的媒体策划,无论如何也不会败给一根除了拉琴什么也不会的木头.

    猛地站起身,他的动作幅度太大,撞翻了桌上的浓汤“没想到这家西餐厅这么厉害,竟然请来了世界级的小提琴演奏大师慕庄来为客人演奏。”

    “慕庄?就是帕尼尼金奖获得者慕庄?”

    来这家餐厅用餐的客人都自认是上流社会的上流人士,拥有高雅生活的他们不可能没听过“慕庄”这个名字。

    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慕庄身上,他却依然拉着小提琴,完美地演奏着音乐的魅力。

    周遭议论纷纷,有人笑慕庄为钱所惑,有人猜疑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更有人将前些日子报纸、杂志上自创的绯闻加诸到他身上.版本不一,可每一种说法都在伤害这个再单纯不过的男人。

    司空空看不下去了,他的世界跟她不同,他经不起大风大浪,她也不想破坏他单纯的世界。否则她也不用强压自己的感情,利用肖伯纳来忘记他。

    拽住肖伯纳的高级西装,既然这场騒动由他挑起,自然由他来解决“你快点儿趋散周围的这些客人,慕庄不能上明天早报的头条。”

    “他是名人,上报纸头条是他的荣幸。再说,为他营造一点声势,有助于他的独奏音乐会。不用宣传包装,我们免费创造了音乐会所需的广告效应。”

    作为商业策划人,肖伯纳想得最多的是怎样用最小的投资创造最大的利润,身为同行,同类型的人,司空空当然明白。但主角换成慕庄,她就无法等闲视之“没有什么独奏音乐会,如果你不想跟着慕庄一起上明天早报头条,你就快点儿想办法解决现状。”

    肖伯纳用探究的眼神观察她的每个表情“司空,对这种事你比我更有经验,为什么非要我出手?”

    因为每每牵涉到慕庄,我就全乱了这个理由,她要怎么说出口?

    即便她不说,肖伯纳也明白。他走到慕庄身边,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我说小子,你又装作慕庄来骗钱,也不想想,真正的慕庄怎么可能来西餐厅做琴师。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做这种事,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要知道,你是玩不过我的,这辈子都玩不过我。”

    他话中有话,可惜慕庄都没听进耳中。他全身心拉着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搅他,他的特别只有司空空知道。

    她没有打搅他,让他用三十八分五十七秒拉完整首协奏曲,待他垂直的手臂放下小提琴的时候,爱早已渗出眼眶,流到她的面前。

    “空空,跟我回家吧!”

    太多的感情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去形容,这句话是他心心念念精炼出的全部。

    司空空的手握着汤勺反复拨弄着碟子里的玉米浓汤,手在空中顿了片刻.她放下勺子握住手边那杯白开水,水送到嘴边,顺喉滑下。

    她的选择已经很明确了,肖伯纳不甘心就此失败,他冲到慕庄面前,抢先用声势压人:“你跟司空非亲非故,你们俩甚至不是同类人,你凭什么要她跟你回家?”

    慕庄根本不理他,他的眼中只有司空空一个人“空空,跟我回家。”

    那双拉琴的手向她伸出,司空空的指尖游荡在桌边。胸中涨满的感情要她伸出手,握住那只她早就想抓住,一辈子也不愿放开的手。

    理智却告诉她:别傻了,你们俩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对你的感情只是一时意乱情迷,他真正需要的女人是像白云那样懂音乐,懂小提琴,懂他的人。

    而不是一个为了赚钱而不择手段的俗女,不是你!

    两种完全不同的乐器,难以演奏出奇妙的和谐。

    她的迟疑给了肖伯纳机会,挥开慕庄的手,他要告诉他:“你除了拉琴,你还会什么?要知道,爱一个人不是拉琴给她听就可以的。你确定你有能力照顾司空吗?”做他们这一行的,为了达到赢利这个最终目的,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为了赢得爱情,肖伯纳抛弃了一种叫人格的东西。

    “慕庄,你根本没有能力照顾司空,你知道的,要是真为了司空好,你就自觉地离开她,如果我在司空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对谁都不好。”

    他知道?他知道他的过去?慕庄神色慌乱地痹篇了肖伯纳尖锐的目光。他想拉琴,这时候惟有拉琴才能使他平静下来。

    肖伯纳这话是什么意思,司空空想从慕庄的跟中找出答案,向来清澈的视野逃开了她的追踪。他选择沉默,他竟然选择沉默?

    慕庄握着小提琴的手越垂越低,耷拉着脑袋,他像一个失败的战士。他只想知道:“空空,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你不用为司空的住处担心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她一直住在我为她开的宾馆里。”肖伯纳打断慕庄最后一点遐想.

    他犹不信“空空,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一直住在他那里?”他将肖伯纳提供的宾馆理解成肖伯纳的住处,事情刹那间变了性质。

    事实摆在面前,司空空无力辩解,她更想知道:“告诉我,肖伯纳刚才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真面目?”

    在司空空的追问声中,慕庄摇了摇头,他不能说,一旦说出他就会失去司空空,彻底地失去她。或许,他早就失去了她,从她离开他家的那一刻开始.肖伯纳说得对,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他根本没有资格拥有她。

    没有

    转身,慕庄带着他的小提琴离开了司空空,这一次是他主动离开。

    司空空眼睁睁地看着慕庄走出了她的世界,很多次他都是像今天这样将背影留给她,可每一次她都想着下一次他走向她的样子,只有这一次,这一次是真的走开了,他们再无回头之路。

    抓、咬、啃、打白云用尽了所有方法,也没能将怒气完全发泄在何必身上。腮帮子气鼓鼓的,她快要爆炸了。

    “何必,你到底是不是老师的学生?竟然眼睁睁地看着老师掉人那个魔女的掌心。你不但不救老师,还推他下水,你到底是谁的学生?奸细!你是司空空那个魔女派来的奸细!”

    冤枉啊!何必在心中感叹,他哪有推老师下水,明明是老师自动走入水中,与魔女嬉戏的。唐僧要是爱上了白骨精,即便是孙悟空也无奈啊!

    明知道不是何必的错,但他好歹也算怂恿者,白云哪会善罢甘休“就是你的错!你如果跟老师说‘司空空不会爱上你的,她只是在玩弄你的感情,想从你身上达到她想要的目的。’老师每天听,每小时听,每分钟都听,他一定会相信这个事实,不会再中了魔女的诡计。”

    “白云,你闹够了没有?”何必拉下她不断捶打在他身上的手,要她正视他的目光“老师已经二十七岁了,他不再是那个年轻稚气的少年,他是你的老师,不是你一个人的玩具。他有权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他的智商也足够有能力看清面前的每个人,包括司空空,包括我,也同样包括你。”

    他的话轻易让白云愣住了,难道难道

    “老师他知道我”

    “老师的智商、情商都没问题,你当真以为他看不出你对他的好吗?”何必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始至终看不清事实的人只有白云一个,她看不透老师,也看不透他何必对她的情感。

    伸手将她抱到膝盖上坐稳,像他们俩小时候一样,那个时候没有老师,有的只是他们两个。

    “白云啊白云,究竟什么时候你才能长大,才能明白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他的气息伴随着他的话回荡在耳边,他的脸贴近她的耳际,这亲昵的举动怔住了白云.她首次认识到,那个陪着她一起练琴,陪着她参加比赛,陪着她一路走过来的何必,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何必。

    就这么安静地待一会儿吧!为那错过的岁月哀悼。

    “吱!”

    门打开了,撞醒了沙发上相依偎的小提琴伴侣。

    “老师”

    慕庄握着小提琴走到琴架旁,站在中间,他的左眼触及的是自己的床,右眼所及却是司空空曾睡过的地方。她走的时候带走了所有的行李,却留下了这张床。挂着九把小提琴的琴架将两张床阻隔开,即便站在中间的他,也无法同时睡在两张床上。

    除了拉琴,他还会些什么?他还能做些什么?

    摆出熟悉的姿势,慕庄拉起了小提琴,一首接着一首,他将自己全身心投入到琴声中,忘了一切。

    罢开始的时候,何必和白云谁也没有在意,只当老师在司空空那里受了什么刺激,需要借琴声发泄一下。可是过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老师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们这才慌了。

    白云试图打断他的琴声,可惜无论她怎么喊,怎么叫,怎么用手去拉他的弓,挣扎到最后,慕庄依然旁若无人地拉着琴。何必眼见情形不对,也来不及细想,借用老师的手机拨通了司空空的电话。

    看到手机上熟悉的号码,司空空徘徊在接与不接之间。慕庄的身上究竟有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肖伯纳究竟知道些什么,慕庄又在掩饰些什么。好多的迷雾盘桓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也许,这个电话能帮她解开谜底。

    “喂?”

    “司空空,你快点儿来老师这儿,快点儿啊!”是何必?司空空的脑子转了一个弯,难道他又教唆慕庄玩什么花招?“你是不是又想说慕庄为我煲鸡汤,结果把自己的手给砍了?”第一次上当受骗叫意外,如果同样的谎言让她二度受创,那就是她愚笨了。

    何必不知从何说起,毕竟她不知道老师的过去,不知道今天的情形对老师而言意味着噩梦重演,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司空空,我只说一句:如果你对老师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就快点儿过来。否则否则,你会后悔的。”他能说得只有这么多。

    结束通话,司空空仍旧对着手机发呆。这算什么?威胁她吗?作策划的时候,她经常会跟商家说:这是多好的一个策划案,如果不做绝对会后悔的。如今这种事居然发生在她身上?她还就吃软不吃硬了呢!

    不去!说什么也不去!

    等了又等,直等到半夜也没能等来司空空。而慕庄创造的琴声一直未停.再这样拉下去,历史会重演的。何必和白云真的急了,老师也算是名人,不能硬拉他去医院,白云决定先去找家庭医生给老师打上一针镇定剂,等老师睡着以后再做打算。

    夜太黑,何必不放心她,两个人结伴同行,何必将老师交给了这栋公寓.

    司空空犹豫半晌,打着“因‘大眼妹’失眠,遂夜半开车带它外出游荡”的旗号,她开着“大眼妹”

    来到了公寓门口。门内传来熟悉的琴声,能拉得这么动情,那根木头应该没什么问题啊!何必这小于又跟她耍花招,幸亏她没被他骗到,也不想想她是做哪行的,论骗人,谁能骗得过她啊?

    开了这么久的车,她也有些累了,那么动人的琴声能消除她的疲劳。既然来了,也不急着离开,就让她听着琴声待一会儿吧!也许今后听他拉琴的机会

    不多了

    随着琴声,与他相处的一幕幕从眼前滑过,她像是局外人,看着他一步步爱上她,心甘情愿为她付出。看着一个叫司空空的女孩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的爱,一次又一次地利用他,伤害他,只因为她坚持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而无法融合到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因为爱而去爱?曾几何时,在我们还年少的时候,会因为他的一颦一笑,甚至毫无理由地爱上他。爱得那么无畏,爱得如此无私,而今呢?

    为了获得一份永恒的感情,我们放弃了一个又一个值得珍藏的瞬间,回首却见,掌中空空,我们什么也没能拥有。

    握紧双手,司空空抓不住流逝的旋律。她却发现时间已在不知不觉中走了很远,黎明将至,慕庄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究竟在干什么?

    想推门进去看个究竟,怎奈她已将钥匙还给了他,没有钥匙她进不去啊!按门铃他没反应,司空空只好用最原始的方式,一遍一遍用掌心拍打着门,伴随着的是她的呼唤.

    “慕庄,开门!开门啊!慕庄”

    她扯着嗓子冲他叫,慕庄的耳中充斥着的却是小提琴的演奏。越是得不到他的回应,她越是害怕,叫得越大声,拍得越用力。

    何必和白云刚走出电梯就听到她的叫喊声,一摸口袋,何必这才发现最糟糕的是他没有公寓的钥匙。

    他们谁都不是这栋公寓的主人,物业公司决不会为他们打开这扇门。也就是说,如果老师不开门,他们谁也别想接近他。

    “老师这样一直拉一直拉,难道都不会觉得累吗?”白云天真地想着“等到他累的时候,或许自己就停下来了。”

    “不可能的。”司空空也希望事情简单化,但问题是这根本是个神话都达不到的境界。“那根木头会不断地拉,直到体力不支倒下去为止。”

    老师的脾气他们都清楚,现在连最后的期望都不存在了“报警吧!”何必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不行。”绯闻对慕庄这样的音乐家来说是致命的伤害,他想作音乐,不想当明星。否则,司空空也不会毅然决定放弃独奏音乐会的策划案。

    瞧司空空一副为老师考虑的模样,白云就来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有更好的办法吗?难道眼睁睁地看着老师倒下7”

    现在不是女人之间打仗的时候,司空空懒得跟她争论,她依然用手拍门,声嘶力竭地喊着慕庄的名宇:“我是司空空,慕庄,你开门啊,我是空空!”

    她就这样喊着,到了最后,嗓子也哑了,手掌火辣辣得痛,拍在门上就像木头一样麻木,毫无感觉。

    朝阳升起,或许是站得太久,或许是神经过度紧张,司空空的腿开始颤抖,就在她支撑不住的前一刻,门缓缓地拉开了,露出一张同样精疲力竭的面容。

    司空空就快站不住了,她向他伸出手,期盼他能给她支撑。有多少次,她挥开了他伸出的手,这一次就让她满怀期待吧!

    慕庄对着那双又红又肿的手发起了呆,终于他放下了小提琴抱住了守在门外的她,紧紧地,再也不松开.

    敞开的门让他们拥抱在一起,白云站在司空空的身后望着老师紧闭的双眼却藏不住的深情,长大或许只是一瞬间的事。

    门再度合上,关在门外的人只剩下何必和白云。

    “不跟着进去吗?”他问她。

    白云冲着门摇了摇头“不了,老师需要的人不是我,一直就不是。其实我心里知道,却习惯了自欺欺人。”

    肯面对现实就没什么是解决不了的,何必握住她的手,像老师握着司空空的手那样“我也常常自欺欺人,骗自己我还有机会赢得你的爱。”

    我还有机会吗,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