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跑出咖啡店门外,急切地想驾驰爱车享受高速的快感,以宣泄胸口涨得发痛的怒气,他不断地向前跑,直至见到阳光下耀眼的火红跑车才停止。

    金鹰匠打开车门坐入,惊讶发现杨莘蕾厚颜的自动坐进他的车。

    他口气挺差的问:“喂,你上我车做什么?”

    杨莘蕾得意的表情僵住,险些会意不来。“阿匠,我们还没开始约会,你忘了答应过要陪我去逛百货公司的吗?”从她回来后,在他身边嗡嗡绕了六个多月才得到与他共享美丽午餐的机会,竟然--

    他侧过身体打开她旁边的车门,唇角极尽嘲讽。“滚,我没心情陪你风花雪月,我还有事要忙。”他又恢复令人想痛殴他的狂妄模样。

    杨莘蕾死命瞪着他的侧面,用足了全身的力气才按下敲打他的冲动。姿态柔美的推开车门下车,尚不及落下“我等你有空再说”的完美结语,已被跑车呼啸喷向路面引发的气流震得差点跌坐在地。

    孰可忍孰不可忍--

    杨莘蕾对着飙风急驶的背影破口大骂。

    金鹰匠单手操方向盘,另一手从口袋摸出黑亮手机,按了几个键。

    “喂,我是金特助,找总裁。”

    不到五秒,电话转至他要找的人。

    “外婆,我是鹰匠,我不想再留在公司了,什么时候可以让我走?”唯有求于她时,他才会中规中矩的叫她。

    金老夫人呵呵笑后,从容不迫地开口“你确定?”如她所料。

    “十足十确定!”

    “好,这两天你回公司办理移交手续,办妥后就可以离开。”她有尽挽留的动作,倘若日后想反悔,可别找她算帐。

    “不用改天,我待会就到。”不啰唆地按下停话键,他将手机丢到副座椅上。

    点燃了根烟叼着,金鹰匠左手靠窗,托额思考。

    小纱的话和态度让他受伤是一定有的,却比预期中的程度还要大,这样的伤口在胜楠逼问他表态时就已划开未愈合,今日这一回下来,让他明白必须重新定位她的身分。

    是妹妹抑或是普通朋友?

    不可能!早在半年前就想要她当他的情人了,他迅即否决这样的想法。

    是女友?但胜楠要他放弃品尝其他女人的权利,他做得到吗?

    有点犹豫之后,不断浮现的是肯定且愿意的答案--absolutely!

    噢,他真是该死的后知后觉、天杀的迟钝!

    迅速地在一个路口处猛烈回转,前往那家咖啡店。

    好不容易今天终于遇到小纱,除了忘了问她现在住哪外,也忘了问她的联络电话,更别提高中毕业后考上的学校是哪一所,自己到底在搞啥?

    “吱”一声跑车停在咖啡店门口,金鹰匠火远跳下车往内冲,没看到张绮纱和她的朋友,他握拳往门框槌击后飙出去。

    他没多久一脸铁青的出现在金氏集团总部顶楼,猛然用力推开门。

    “老太婆,我办完交接手续了,还有事吗?”

    金老夫人从椅上站起“鹰匠,你真的确定要走?”

    斜睨她一眼后,头往旁调开。“对!”

    别人不认识她就算了,是她的孙儿怎会搞不清楚她笑脸背后是满脑子的计画?

    他不想再蹚入公司经营团队中,要他承认自己无能也好、懦弱也罢,他目前仅想亲力亲为于自己开创出的事业。

    还有他的小纱也待他追回。

    “在你走出大门后,你只剩下持股百分之十,要想再回来的话可就得凭真本事,你确定?”吊诡的语气。

    “万分之亿的确定。您别再劝我了,我会记得定期回来开董事会就好。喔,对了,忘了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如果顺利的话,搞不好我今年就会结婚,所以别再逼我做我不爱做的事,免得您想抱小孙孙的梦又要延宕了。”

    八字虽还没一撇,但人家不是常说,梦想说出后会勇于实现,实现就代表美梦能成真。

    金老夫人内心虽喜,但颜面上却装出不在意。

    “是吗?弄大哪个不知检点女孩的肚子了?我虽然急着要你结婚,可没说阿猫阿狗都会同意,只要我看不顺眼,管她孩子生男生女,我照样撵走她,若她不识相不肯拿钱走人,我就找一票男人勾引她红杏出墙、拍性爱裸照寄给狗仔杂志,让她怨恨自己曾经出生过。”

    金鹰匠猛然旋身瞪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臭老太婆!

    会有毒嘴的封号都要拜她所赐,每次对他说的话不是带刺就是带辣,久了自然练就一身好武艺。

    金老夫人露出一个贵妇般的微笑。

    “别瞪了,有空的话,不妨去烧香问问你爸当年讨我喜欢的秘方后,再去传授给被你看上眼的倒楣女孩,别第一次来见我时就吓得逃回家。我再次提醒你,要想再进入公司的经营团队,不是求我就挤得进来的。”说完,她坐回咖啡色大座椅,戴回搁在桌上的老花眼镜。

    她那句话一而再提醒,令他全身疙瘩一阵,有种即将落入陷阱的预言闪出。

    旋开门前转过身,金鹰匠忍气吞声的问:“外婆,您是不是最疼我的?”

    “嗯,不疼你疼谁。”敷衍地朝他挥了挥手,要他离开。

    “那我走了,有空的话我会回家陪您吃饭。”连头皮也站起粒粒疙瘩。

    等待了十多秒,老太婆再也懒得理他,他无趣地走出。

    “喀啦。”

    在门掩上后,金老夫人咧嘴微笑。

    拿起电话拨到澳洲分公司,等待几声铃声后,对方接起。

    “喂,阿ken,你先整理手边未完的案子交接给财务经理,一个小时后会电传公文过去。”

    听了他那边简短的报告后,金老夫人满意的挂上电话。

    自信不会看走眼,加上从阿ken那儿得知,她相信小纱一定会拉住孙子的注意力,只要耐心等待,不久的将来,甜美果实肯定会呈现在面前等待她去品尝。

    呵呵呵呵----

    死缠玛斯洛,金鹰匠终于得到一条有利于他的情报。

    他整天情绪激昂,愈接近下班时间,他愈控制不住自己,火速完成手上客人的挑染发后,他吩咐james处理后续,马上扯开工作袍,飞冲出helmut。

    “哇,真得好漂亮。”没听到客人及她朋友的赞美语。

    逮人、解释清楚、抱入怀中、对她亲亲、然后他整天满脑子净是计画和小纱重逢的情节,想着想着,身体硬邦邦,体温火热。

    车开到张家门前时,反倒骤然降温而怯懦,在车内犹豫一会后他才下车按门铃。

    未久,一位圆敦敦的妇人打开门。“请问找谁?”

    金鹰匠躬身后有礼道:“你好,我找张绮纱。”

    避家张妈瞧呆了。“呃啊,你好,请进,小小姐刚回来。”

    在张妈转身领他走进时,他眼翻舌吐,憎恶自己够虚假的,欺骗善良仆佣。

    会趁这个时段来也是玛斯洛建议的。张家今晚全家一起吃饭,杨莘蕾近日虽时常加班,今天亦不例外,所以,也就所以,让他坐立难安了数小时。

    原本还企图用美男计迷晕小纱的理智,让她傻傻的卖了自己,在见到她的人后,被她瘦了一圈的模样给抛开已想好的企图。

    “小纱,你搞什么?不到一个月你竟然给我减肥?这次又是为了哪个野男人了,你说--”他如火车头般冲到楼梯口,摸摸她的脸和手臂。

    张绮纱尚未从见到他的惊讶中回神,任他往东转、往西转,还摸来摸去。

    金鹰匠蹙眉盯着她无血色的小脸,有些动气。“你就不能好好爱惜自己吗?那个黑不隆咚的男人有哪点值得让你废寝忘食?如果你喜欢的是那种黑得恶心的男人的话,我去想办法弄黑自己,别再记着那个王八蛋了。”

    这次是被他吼得愣住,无法反应。

    “你已经够瘦了,连我的胸部都比你大,屁股也比你翘,脸早就无庸置疑的比你美了,做个女人你连及格的分数都拿不到,学人家减什么肥嘛!”

    漂漂亮亮的男生生起气来还是比一般人好看,再听到他对小小姐说的话,虽然难听,却载满浓浓的关心,张妈感动的闪进厨房准备茶点及晚餐,不做不识趣的电灯泡。

    魔手又袭上张绮纱巴掌大的脸,张开手掌比了比,心疼呀心疼,居然比他的手还小。她镜片下的黑眼圈,又浓又大片,她--只会做出气死他的行为,难不成她是他宿命的天敌?

    “咳咳,小小姐、这位先生,请用茶。”张妈走出厨房看到他们还在楼梯口,将托盘上的饮品和点心放在桌上。

    客厅只剩下他们俩,张绮纱顿了顿“呃,你怎么来了?”

    不知要如何称唤他。

    两人之间无形的疏离从那个短短的呃字中彰显开来,金鹰匠掀了掀唇,又咽不要说的话,放开握住她的手,走到沙发坐下。

    “我姐还没下班,你要不要打电话告诉她你人到了。”她随着他走到椅旁却站立未坐下。

    “小纱,我是来找你的--”悲哀,心事谁能知?

    “喔,是忘了我哥哥要在哪家饭店请客吗?”她猜想。

    握住她垂放在身侧的手向下扯,要她坐他旁边。“不是,我们好久没有聊聊了,你最近好吗?”

    不太适应他正常的言语,张绮纱倾身摸他的额,另一手摸自己的额头度量。还好,没发烧。

    拉下她的手握着,他无奈地说:“我正常得很,只是后知后觉了点。那天在咖啡店和你碰面后,我就知道我生病了;小纱,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都要说出--”他紧瞅着她,幽幽地接道:“我好想你,我和你姐不是你想的那样,从她回台湾到现在,我只有那天和她碰过一次面。那天离开后我回去找你,你和你朋友已经走了,我想问你毕业了没?考上哪里?为什你不跑步了?我每天都在中正国小等你,但”

    愈说,愈觉得自己像被主人丢弃的小狈,可怜兮兮的。

    “你关心我?”

    从两人交握的双手温度证实的确不是在梦中,她却仍质疑真实性有几分。

    “废话!我都要追你了,不关心你,难道关心和我们跑步的胖老伯还是猴子脸婶吗?说那什么傻话,呿!”眼神飘向旁边不敢看她。

    “你要追我?”这话更令她坠入五丈深渊。

    “你别说废话嘛,为了我金鹰匠的幸福,你一定要让我追,最好马上点头说要嫁给我。”

    他还是狂妄到极点!内心的话当然不能当他的面说出,因会被他用更狂妄的话反驳,受害的终是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不说是我们俩的幸福,或是我的幸福?况且我们什么也不是,谈到结婚去,未免太荒谬了。”

    “才不,古时候的人多半是媒妁之言,先结婚再谈情,还不是白头到老;我们比那些人更好的是我们彼此之间已经互有好感作基础。对你来说虽然早了点,但我都不计较早婚了,你就别跟我讨价还价,就下个月好不好?”他霸道地决定。

    她端起桌上的可可亚喝了口,凝视杯内液体。“我最快也要四年才毕业;别谈我这边,你呢?一堆女人等你去临幸,工作不也满档,在人生巅峰处要你走入家庭,你会愿意?”

    必于他的传闻从不同人的嘴里传到她耳朵。

    知道他过得春风得意,也知道他在离开金氏后又多开了一家helmut,在开幕那天有几位知名艺人义气站台剪彩,缔造了更高的知名度。

    嘴角得意往旁翘,金鹰匠带笑问:“你的话有语病,而且还酸酸的,吃醋?”

    她不否认也不承认。

    说吃醋还太轻微,她连苦辣涩酸都尝过了。

    他眉弯眼弯,乐得很,一把将她抱入怀。“小纱真可爱,我爱死你了。”

    “你爱我?”声音埋在他胸前的衣料中,闷闷地往上传,传入他耳内。

    金鹰匠愣住,盯着她发漩处。

    “不爱我就不要来招惹我,我不是你花名单中的成员。”张绮纱重重地往他胸口挝上一拳。

    混蛋的他,没骨气的自己。

    “噢!”他痛得拧眉,双臂牢固的抱住要挣开的身体。“你听我说,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爱,我只知道我不要失去你,那种感觉从没人给我过,所以,我才会想用结婚绑住你。”

    “就这样?”用这个理由做为求婚的借口,太离谱了。

    她能将幸福交付到他手上吗?

    “嗯,跑步输给你,我会尽量练到和你并驾齐驱;以我现有的能力,养你绝对没问题,你安心念完书。在你没毕业前,我们h的时候,我会自动戴保险套。”

    连这个都帮她想好了,他真是个体贴入微的好丈夫。

    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嘿咻简称h。她通红的脸埋在他胸口上,末见到他得意自满的模样。“为什么?”

    “我听说有些女人吃避孕葯后身体会浮肿不适,我不想让你变得丑丑的,牺牲点无所谓。我长得俊秀已经够让你不安了,若再让你变丑,我怕你承受不住外人的指指点点。”

    巴掌小脸瞬时染成青色。“又是为了你的金鹰匠幸福计画?”只关心到他的颜面幸福!

    “是也不是,反正依我的话就对了。”看了腕上的bovet表。“小纱,陪我去吃饭,我好饿。”再不走就会碰上杀风景的杨莘蕾。

    “但是我们还没谈完呀。”她不甘愿的从沙发椅上起身。

    “去再谈,我饿了。”吃完饭再帮她把头发修剪一番,还原他最爱的模样。

    嗄?她忘了他的弱点,愣愣在检讨时被他拉着手臂往外拖行而出。

    ----

    张温两府喜事之日,在饭店盛大宴客。

    坐在张家这边负责收礼金的小姐发短短,服贴头型而下,与身边的伴郎样的男人发型相似,差别在于男人的茶色短发杂乱无章。

    只要有人多看她一眼,金鹰匠即不爽的回瞪对方,只差没比出中指。

    他最爱看她整个脸蛋露出来的模样,水灵灵的媚眼配上樱桃唇和不高的鼻梁,清秀小佳人样,连耳朵也像玉贝般,可爱透了。

    “你够了没?”张绮纱抚着额,头疼的说。

    那位来宾不过在签名时,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他就瞪得对方神色慌张的跑走,连背影也不放过的用眼神要烧穿他。

    转过头时,他笑咪咪的说:“只要你让我亲亲,我就不生气。”

    “我的脸每一细处都有你的口水印了,你还想怎样?”他怠忽伴郎应有的职责,寸步不离跟着她转,还不时偷亲她。

    如果,寸步不离叫做不想失去她的表现;倘若让他爱上她的话,不就是将她的人泼上胶水,让两人迭合为一?

    “你闭上眼,我想亲亲它。”

    满街的美女他不追,只钟爱这个青涩的女孩,是因为她有双独一无二的眼,像波光粼粼的湖,洗濯他污秽的过去。

    “上头有眼影,你吃了会拉肚子。”她一身粉菊色的小礼服绘上同色系的淡妆。

    “不会啦,等没人时我再帮你补妆。”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托高她的下颔,舔吻一直在魅惑他的双眼。

    一阵口哨声唤回迷醉的两人,她无措地低头拨发,满脸通红。

    金鹰匠转过半身挡住蚌性害羞的女友,双眉飞天怒视这两个不识趣的人。

    “阿ken,玛斯洛,你们吃饱太撑了?”

    玛斯洛兴奋未平的爆出一段叽哩呱啦的家乡话,手舞足蹈。“ken,想不到阿匠爱上小纱后变得好像太阳,热力四射。”混用中文结语。

    “新郎都忙不见人影了,我们当然也无聊得到处走,就不小心走来这了。”阿ken解释他们不是故意的。

    眼角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金鹰匠扭过头瞧。“外婆?”不记得全家和张家有婚丧喜庆的往来。

    金老夫人身着一袭改良式旗袍,款款走来。“你那什么表情,我不能来吗?”

    “金奶奶。”阿ken和玛斯洛齐声唤。

    不安的看了金鹰匠一眼,张绮纱从椅子上站起,仅向金老夫人点头打招呼。智慧的老眼闪过一道精光,兴起捉弄人的念头。

    金鹰匠说:“张家今天办喜事,您来也没办法和张爸谈我和小纱的事。”

    他不记得有跟老太婆提过他的计画进行的程度,她干么白跑一趟。

    金老夫人从皮包中拿出一只红包放在桌上。“谁管你这兔崽子的事,我来是因为手底下的爱将家中办喜事,身为她的长官理所当然要到场祝贺。”

    他咀嚼着她的话,晃了晃头。

    奇怪,他都回台湾一年多了,怎么有些听不懂老太婆现下的话意。“爱将?喜事?胜楠在您底下做事?”那张氏企业怎么办?

    拿出丝帕假意在眼角按了按,她悔恨道:“唉,我对不起你外公以及你妈。当年不该让你去日本的,居然听不懂国语?小纱接下你丢弃的工作,阿ken是石化部门的财务协理,他们俩才是我的爱将,听懂没?”

    “小纱?”他猛地扭过头瞪着不敢看他的小脸。“什么时候的事?”

    甩了甩手中的丝帕,金老夫人凉凉地继续捋虎须。“还不就是因为有人撑不下去从金氏跑了,他的朋友们看不惯他的没良心,替他担下他没去尽的义务。”

    额头青筋泛起,他咬着牙问:“他们牺牲自己换得我的自由?”

    臭老太婆之前竟未提半个字儿。

    张绮纱怯怯地伸出手,想握住他握紧的拳头,安抚情绪,却被他甩开。

    “阿匠,没有人牺牲,我和小纱是高高兴兴走进向往已久的大企业,也很庆幸金奶奶赏识我们,给我们舞台发挥所学长才。”阿ken忙打圆场的说。

    “骗人,你的能力我相信,小纱呢?她不过才刚从普通高中毕业,叫我如何相信你所说的话?”咬着下唇,他调开受伤的眼神。

    陆续有人走进,玛斯洛接下收礼金的工作。

    窝囊、窝囊、窝囊你是个大窝囊!

    自我憎恶感如狂浪般冲向他,金鹰匠推开椅子跑出去,如浑身是伤的野兽极力要挣脱出想剁碎牠的残忍眼光。

    “鹰匠”

    金老夫人拉住欲追出的张绮纱的手臂。“他没有你想象的脆弱,也不要太宠他,等他平复心情后自然会回来找你。别忘了今天是你哥哥的大喜之日。”

    “外婆”她万分不确定,眼眶红了。

    “相信我,小纱。”

    她的孙子也该知道小纱爱他爱到无怨无尤的境地。

    ----

    送完最后一位客人仍未见到金鹰匠返回,张绮纱撑了整晚的笑脸再也无法挂回脸上。

    “小纱,坐我们的车回去吧,胜楠载你父母先回去了。”阿ken定到她身边。

    “阿ken哥哥,我担心鹰匠他”

    之前她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向金鹰匠说,但每每到嘴边后又缺乏勇气。

    “相信金奶奶说的话,她比我们都还要了解阿匠。”他更担心整晚不见人影的杨莘蕾是不是待在阿匠身边,趁机挑拨离间。

    堡作一段时日的心得是学会察言观色,从他的表情窥知内心的想法。

    这两天太过不真实,她不禁怀疑是老天爷要开她玩笑前先行赏她的甜头

    她失意喃道:“是吗?平心而论,我的确配不上鹰匠,但我无法克制喜欢他的情感”她也担心那两个人会碰在一起。

    阿ken伸手擦去她落下的泪。“我懂你的心情,别哭了。不然今晚去我家,我陪你睡。”像之前那样,在同张床上聊到累时再睡。

    两人没注意到身后一道神情阴郁的黑影。

    “玛斯洛哥哥怎么办?”

    “他习惯做你的后补。”

    “阿ken,你居然想动我的女人?”那道黑影听不下去,闪身走出。

    “哪有?我和小纱情同姐妹”

    “你上哪去了?”张绮纱转过身,五官皱成一团,两手僵垂身侧。

    “我去走走。”见她拚命忍住哭泣,金鹰匠吐出一口气,将她揽在胸前。

    “你喝酒!”沁入鼻的有咖啡香和苦酒味,幸好没有重重的烟味。

    阿ken心头一颗大石落下,手机这时响起,玛斯洛说他的车子已停在门口,要他和小纱走出来。

    币掉电话,他唇畔漾起柔美的笑靥。“阿匠也一起来我家好了。我和小纱有向金奶奶请明天的假,今晚可以聊晚点再睡。”

    金鹰匠臭着脸拒绝。“谁要去你家?我是来接小纱去我的公寓的,再见。”

    “要不要我帮你编个借口告诉小纱的父母?”他善尽换帖好友的义务。

    “谢啦,明天请你和玛斯洛吃饭。”摀住她的抗议,他强力将人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