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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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雅闺房内,宇文端妍避着众人,正对凤彗帝严刑逼供。

    其实不想带他进房的,这家伙已经够轻浮,再让他多接近她一步。天晓得他会干出什么祸事。

    但他毕竟贵为一国之君,不找个完全隐密的地方审问他,让外人发现她对皇帝的不敬她怕九族都要给自己连累了。

    可一带他进房地就后悔了,瞧他兴奋得流口水的样子,要说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马上收起你那满脑子的变态思想,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心底其实是想尊敬他这个皇帝的,但说实话他的言行真的一点都让人尊敬不起来。

    凤彗帝委屈地扁扁嘴。“朕哪有在想什么变态东西?不过是瞧你的闺房秀雅文气,很是心动罢了。”

    “你还说?”她举起脚,差一寸又要踹过去。

    他马上闭嘴。她老爱踹他那个地方,很痛的。

    “现在,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我没问的话,不准你随便多嘴,否则我让你好看。”

    他点头如捣蒜。实在是七年来被她训练得太好,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绝不会有误差。

    “你今晚私自出宫有没有人知道?”

    “没有。”他摇头,给人发现了,他还来得了吗?

    “那些该死的守卫,竟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看不住。”看来禁卫军是要重新训练了,她心里琢磨着训练方案,口里继续说道:“你现在已经不是世袭王爷,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替你顶。你是皇帝,掌握一国命脉,你的一举一动关系着千万百姓的生计,以后不许你再偷溜出宫,听见没有?”

    他赶紧点头应允,可下敢告诉她,御书房里有条通达宫外的密道,任守卫再厉害,也是管不着他进出的。

    还有“朕学过武的,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她这么看不起他,让他心里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不满。

    “我知道你学过武。”不过烂到连只三脚猫都打不过嘛!她斜睨他一眼。“这事先不提,你现在告诉我。你是怎么请动鬼影子帮你偷遍天下富豪的?”

    “因为鬼影子曾欠我家一笔人情,遂画下契约,言明凤家人只要拿合约上门就可以请他做一件事。”至于“鬼影子”为何会签下卖身契?他只知大概,详情就不太清楚了,毕竟是累积了凤家数代人的心力,厚厚一叠足有近万张的契约书,每一张都是一个故事,他又不是神,哪能一一看得透?

    他们凤家爱救人、挟恩以求回报的做法,宇文端妍早见识过了。她自己都差点被骗签下一张卖身契,从此给他为奴为婢。

    想起这事儿她就火,打认识起,她就当他是知己,什么心里话都对他说。

    初几年,他们每晚秉烛夜谈,那股子合契劲儿真是教人怀念。

    后来,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有问题,突然说喜欢她。

    罢开始她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一晚,书院突发大火,她那日喝多了一些,无力逃生,以为自己死定了。想不到那个平时只会拿锅铲和绣花针的男人突然发起豪勇,抓起巨斧。一路砍着挡路的门窗,直冲到她身边。

    他一身华衣给烧得东焦一块、西黑一片,连头发都烧卷了,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

    却独独那双眼她至今仍忘不了他冲进来那一瞬间,注视她的火热视线,顷刻间压下周围所有的火焰,清亮得不可思议。

    就是那一眼把她的灵魂完全锁住,她第一次发现这个平常老被取笑无用的小王爷,其实是个很有担当的男子。

    他救了她,用他的身体护她安全无恙。

    当下,她真是感动得几乎连心都想掏出来送给他。

    直到他对她提出那个要求!要她答应从此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还要她“签名画押”

    他当她是什么?他家买下的奴仆吗?

    她一颗柔软的芳心瞬间被冻成一片冰湖。这个男人根本不是真心喜欢她,他只是在耍她。

    两人的仇于焉结下,自此而后,她再也不相信他那通篇鬼话。

    而今,她只同情那些被凤家的假仁假义所骗,并签下卖身契的人。他们注定要为凤家做牛做马到死,比如:那个“鬼影子”

    “你给鬼影子的命令是什么?”她问。

    “朕要他在十日内填满空虚的国库。”

    “十天?”她翻个白眼。“你知道国库有多大吗?要在十日内填满,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鬼影子明明做到了。”

    “那是因为他打破自己只劫贪官奸商的原则,将国内富豪尽数盗了一遍,才勉强帮你把国库填满。”她不敢想象现在外头闹成什么样子,那么多的有钱人一夕之间损失惨重,金库被盗一空,爆发的民怨恐怕要将皇宫给压垮了。

    “既然是有钱人家,损失一点金银应该没关系吧?最重要的是国库充盈啦!那你就可以去执行筹划多时的减税政策,那些亲王大臣也不敢再找你麻烦了。”他献宝似地说着。

    他还真是用心啊!她要不要感激他?但现实是,她好想扁他一顿耶!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丢了大笔金银会闷不吭声吗?也许已经有人在筹划将整个兰陵国翻过来,寻回他们失去的财宝了。”

    有这么严重吗?凤彗帝一下子白了脸。

    “不会吧?不过是丢了一点点钱,有必要搞这么大风波吗?”

    “什么一点点钱?鬼影子是把人家的金库都搬空了去充填你的国库。”

    “咦?”“鬼影子”这么狠啊!他真是万万没想到。“那怎么办?”

    宇文端妍瞪他一眼,开始在房里踱步转起圈子。

    凤彗帝瞧着她越来越沉的脸色,心头一阵忐忑。

    “妍妍”他讨好地唤一声。

    “闭嘴。”她吼道,这一刻已经完全忘了他是皇帝,他仍然是七年前她在书院认识的那个一脑子怪异思想,老是惹祸、又很可爱的凤小王爷。

    他功课不是顶尖,武艺也老学不好;可他很善良,自葡听她说话。

    兰陵国虽开女科,但自古以来,女人能登上一品之位的还是很少。所以就算她有满腹的经世治国之念,也鲜少有人肯听她说。

    只有他认同她,相信总有一天,她可以闯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功业。

    在那时候,他是她心中唯一的支柱。虽然后来,他发神经地自己破坏了两人间和谐的友谊,他还是她生命中曾经有过最好的知己。

    当然,为他收拾善后也戍了她生活里最莫可奈何的一种习惯。

    唉,她始终无法真正放下他不理。

    凤彗帝也被吼得很麻痹,她肯凶他,表示她还愿意为他想办法,这是多美好的一件事啊!他高兴都来不及,又哪会生气?

    这皇帝干得还真是有些窝囊。

    好半晌,宇文端妍心头终于有了打算。“你现在先派人将鬼影子盗的金银送一半回原事主家里,至于我那份,就不用了。”

    “咦?”凤彗帝这才知道,那“鬼影子”居然连宇文端妍家都偷了。“妍妍,他偷了你多少东西,朕如数奉还,不!是加倍奉还。”

    “我都说不必了,你只要还其他人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皇帝哀怨啊!般了大半天,本来是想哄佳人开心的,谁想得到“鬼影子”竟偷到她家去,也难怪她生气了。他的理解力好像有些问题。

    “我说行就行,反正我那些银子也是要运去赈灾的。你记得,把钱还回去的时候要不着痕迹,最好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然后再给他们留张字条,就说感谢他们对灾民的慷慨赠予。听见没有?”

    “听见了,朕回宫就做。”说是这么说,他还是蹭呀蹭的,蹭到宇文端妍身边。“妍妍,朕不是故意的,这回的失误纯属意外,你别怪朕喔!朕是一心想让你高兴,没想太多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你要相信哄。”

    宇文端妍给他在耳边一阵吹气,身子都软了。

    “你干什么?走开”她起脚又要踢他。

    “妍妍,你听朕说嘛!朕真的很喜欢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跟朕签约呢?”他的功夫是差,但被踢久了,总还是能学会一点闪避之道的。这回幸运的让他闪了开去,他大手快速一伸,又搂住她的腰。

    “你够了!”她火大,膝盖曲起,往他下体顶了过去。

    “喔!”这回他就躲不过了,想不到她不只脚能攻击,连膝盖都这么有劲。

    可怜凤彗帝弯着腰,沿着她的大腿一路滑下地面。

    宇文端妍本来还想再给他一脚,让他哪边凉快哪边去,突然

    他下滑的手掠过那只纤纤玉足,她整个身子倏地一震,似有一道雷电打进宇文端妍瞪内,令她骨酥筋麻。

    莫名的潮热在她身体里肆虐,她再也站不住脚,软倒在地。

    凤彗帝诧异地看着比他更快一步倒地的佳人。怎么回事?她的脸好红,像是成熟的蜜桃,轻轻一掐就要滴出甜蜜的汁液来。

    她小巧的胸脯急促地喘息着,浑身风情足以熏醉天下人。

    当然,这旖旎的景象只有凤彗帝看到,艳美得让他完全忘了身体的疼痛,只是呆呆地盯着她难得的娇柔模样瞧。

    他以为他已经看够她的美,但那些怎及得上她此时展露的万分之一。

    他的心越跳越快,情难自禁地爬近她身旁。“妍妍朕”言语着实无法表达现在心底的激情,他只能用行动表示。

    噘起的唇很快地覆上宇文端妍惊喘的小嘴,起初是微凉的,像是宫里大厨做出来的豆腐脑,软软香香。

    接着有一点火苗在四唇交接处燃起、微温,然后变热,最后烫得似饮入烈酒,一路从喉管直烙进心底。

    他的体内开始着火,轰地一声,一下子就变成了冲天烈焰。

    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在这一吻中灰飞烟灭。

    “混帐!”可最终,宇文端妍给他的不是一团情焰,而是玉女飞腿一记。

    “噢!”下体今夜二度受创,凤彗帝翻着白眼、口吐白沫,昏过去了。

    正所谓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e

    在龙床上躺了一天,凤彗帚终于又能够自由活动,惊人的恢复力连太医都啧啧称奇。

    不愧是皇帝啊!真命天子果然不同凡响,不管下体受创几次,休息一日又能够活蹦乱跳。

    这若换成平常人,怕不早已入宫做了太监,哪有凤彗帝此时的悠闲?

    他们不知道,他已经这样子被踢了好几年,若不习惯,早一命呜呼哀哉,还会在这里想方设法追佳人?

    不过宇文端妍也够狠,一听说他能下床了,马上命内侍将他抬进御书房,让他解决才两天就堆积如山的奏章。

    而且她还不陪他,他一脸哀怨。

    但宇文端妍还真是料事如神,这两日的奏章写的多半是“鬼影子”盗宝的事。

    上奏的有六个王爷、两个将军、六部大人一个不差数一数,居然有二十来个“鬼影子”恐怕将京里稍有点积蓄的官家都盗遍了。

    然而,在这堆奏章中却没有宇文端妍的。她心甘情愿将自家金银尽数贡献给国库,让国家为百姓谋福去。

    她才是真正想为百姓做事的官。

    此刻,他心底对她的钦敬又多了一分。

    再看看其他上奏者,全是要求皇上严办皇城驻军的,因为他们没有维护好京畿治安,让宵小偷遍皇城,简直丢尽皇城的脸。

    当然,更多人是求皇上为他们作主,帮他们找回丢失的金银。这种事也来奏,真是好无聊。

    凤彗帝听喜怒哀乐念了半个多小时,几乎要睡着了。

    “那些人真的这么闲?成天没事就写这些小事上奏,不知道听的人也是很累的。”他哀声抱怨。

    “皇上不必忧心,这事宇文相爷已接手处理,相信不出几日就可解决。”大喜给他通报好消息。

    “真的!”凤彗帝以为之前的失礼已经把她惹到不想再管他的事,想不到她还是关心他的。

    “不过宇文相爷说了,她的一切努力全是为了百姓福祉,请皇上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她的气至今未消。”大哀报的就是坏消息了。

    果然,凤彗帝一听宇文端妍还恼着他,什么气力都消失了,无精打采地瘫在长榻上。

    “那晚的事朕是有些不对,但谁教她笑得这么美,朕也不是故意的,不过一时昏了头嘛!吧么这么小气?”他都给她踢得卧了一日夜的床,她还不消气,那他真不知该如何让她消气了。

    好听八卦是凡人所欲,就算是太监也不例外。喜怒哀乐同时竖起了心头那支名为“好奇心”的大旗。

    大怒小心探问。“皇上,不知道可不可以说说您那晚和宇文相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要说吗?凤彗帝一阵沉吟,毕竟是有关宇文端妍的隐私,这样宣之于口真是令人尴尬。但不说他实在搞不清楚究竟哪里得罪她这么深。都给她踢了一脚了,她还不消气?

    凤彗帝缓缓将那夜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真正香艳刺激的部分全跳过去了。

    喜怒哀乐听得是津津有味,直到凤彗帝叙述告一段落,四人凑一块儿商讨半晌,大乐提出问题。“皇上,奴才如果没有记错,这应该不是您第一次嗯,这样吃宇文相爷豆腐吧?”

    凤彗帝闻言,猛咳起来。

    “朕说过,除了朕要你们记住的事外,你们得随时犯失忆症,都忘了吗?是不是想掉脑袋?”这么难堪的事也好拿出来提,想羞死他不成?

    “奴才不敢。”喜怒哀乐同时跪下请罪。这年轻皇帝还只是个小王爷时他们就看着他长大,虽然平时没多大架子,待人挺和气的,不过脑子里拐的弯可跟常人不同,一般人对待得罪自己的人通常是直接报复,凤彗帝倒不会那么没度量,一点小事都无法容忍。

    但他会时时盯着那人,让对方不管吃饭、睡觉,连上茅厕都不得安宁,这可比狠狠捅一刀还可怕一百倍。

    偶尔,喜怒哀乐也颇同情宇文端妍,被凤彗帝缠上,那真是比被附骨毒针刺到还惨。

    凤彗帝轻轻哼了声,就当表达了不满。他还要借助四名内侍帮他想办法追宇文端妍,当然不能这么快解决掉他们。

    “都起来吧!你们若能给朕想出个好方法娶到妍妍,朕前事不究,还允你们一个愿望,否则哼哼。”威胁不必说得太清楚,喜怒哀乐已经很努力转起脑子。

    片刻后,大喜开口。“皇上,奴才们原先的意思是,这既非您第一次向宇文相爷示好,”他很努力地修饰了言语。“何以她之前没发这么大火,这回却火冒三丈?”

    “对喔!”凤彗帝蓦然想起宇文端妍当时的异状,她突然像糖蜜般融在他怀里,浑身散发着香甜诱人的芬芳。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那般娇美、无设防的样子。

    饼去好吧!他承认自己素行不良,惹得她一见他就如临大敌,让他从一开始常常亲亲抱抱到得到一记飞踹,而最近,偷香成功的机会越来越少,反而经常没尝到好处却无端惹来一身腥。

    可是那夜啊!他想起来了,他摸到她的脚。

    以前他偷袭的目标总是她的唇、她的手、她的腰、她的臀除了脚外,他几乎也快把她全身都摸遍了。

    当然,她也把他踢得让他练出了一身健壮体魄。

    往往,他一有行动。她玉腿就踢来了。

    但那夜他摸到她的脚,她忽然全身酥软,让他为所欲为快乐了好久。

    原来她的弱点在脚上啊!

    “哈哈哈”凤彗帝兴奋得险些要当场飞上天去。

    喜怒哀乐同时低下头默默为宇文端妍祈祷,看来凤彗帝又找到新游戏与她玩了,上天保佑她安然度过难关。

    ----

    宇文端妍自从被凤彗帝将唇上豆腐吃遍后,就一直努力躲着那个色鬼皇帝,除了每日早朝,她不再天天进宫骂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一顿。

    偶尔,凤彗帝会召她进宫,也都让她用身体不适为借口给推掉了。

    她不知道自己那夜怎么会突然失控,让他这样、那样地为所欲为半天。

    不过她很清楚一件事,在没有克服自己的弱点之前,她再不小心避着凤彗帝,那就是自己送肉入虎口了。

    她也许不是世间第一聪明人,但也不算笨,这么蠢的事岂会去干?

    只是闪躲并非解决之道,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啊!

    像今天,凤彗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前命令她留下来,她就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推托了。

    凤彗帝摒退左右,偌大的金銮殿里只剩他与宇文端妍二人。

    他高坐于玉阶上的龙椅,九龙袍覆着颀长身躯,头顶珠冠,衬得一张斯文面庞却也颇具雄风。

    宇文端妍第一次认真看着当“皇帝”的他,其实他挺有气势的,并非她以为的软弱无用。

    很多人说他的皇位是侥幸得来的,她也是这么想。

    可如今仔细一瞧,或许事情下是那样,真正的凤彗帝应该有一些外人无法看透的本事。

    “不知道皇上命微臣留下有何要事?”她躬身问着。

    好半晌,金銮殿内沉静一片。

    怎么回事?她好奇地抬头,不知道他留下她又一声不吭是何原因?

    “啊”突然,一记深沉的叹息在她耳边响起,湿湿热热的喘气喷在她脸旁,吓得她一步跳起来。

    “妍妍,你这种反应很伤人耶!”正是凤彗帝的长喟。

    宇文端妍喘口气,原来是他,吓了她一跳。

    她不禁悄悄翻起白眼。“皇上,君臣有别,您这样的行为似乎有违礼法。”

    “哪一条?朕改了它。”他难得地耍起了无赖。实在是今天太生气了,一堆王公大臣劝他封后,而她这没良心的小冤家居然无动于衷?

    他好可怜,一腔衷情教人视若无睹不打紧,她还把他当笑话看,他冤啊!

    “皇上,您这种作为,实非一个明君所为!”

    “那你说,怎么样才算是个明君?”

    “仁慈宽厚、果敢坚忍、无畏无惧、智勇双全”她说了一堆。

    他长叹口气,截口道:“那不是明君,是神。”

    咦?好像是耶!宇文端妍尴尬地抿抿唇,这是她的习惯。

    “妍妍。”看见她红艳艳如娇花嫩蕊的樱唇,他忍不住一步步挪近她。“那些可恶的家伙逼朕封后,你不帮帮朕吗?”

    “皇上,您登基也有半年了,封后是很正常的事。”

    “但朕只喜欢你啊!你愿意当朕的皇后吗?”

    当然不愿意啊!他们之间又没有爱情,要那虚名做什么?顶在头上她都嫌重。

    “皇上,您早晚要有皇于继承大统的,就算不封后,也该选些妃妾,或者”她一句话未完,凤彗帝已恨恨地打断她。

    “妍妍,朕说了只喜欢你,你你是故意的。”他委屈地瞪着她,好像她将他始乱终弃又不负责。

    呿!分明是他故意耍人,她干么要有罪恶感?她壮起胆子瞪回去。“自古君王,哪一个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就连先女王,后宫里也藏了十数名面首。权势赋予人欲念,那庞大的想望不是一份真情就可以填得满的。

    帝心高在九重天外,她一个小小凡人,别说碰了,恐怕连看都看不到,又有什么本事去奢想?

    她不会被他戏言所迷的,毕竟,他并不爱她。

    然,凤彗帝却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他不停强调着。“朕不要其他人,只要你一个。”

    他越说越像真的,她只感到难堪、还有愤怒。“皇上,请您别再说那种笑话了。就算你肯只娶一人,大臣们也不会同意的。”

    “朕娶妻是朕的事,与他们何干?朕就是只想要你,不行吗?”

    “臣恐怕无福消受。”她奸好的丞相不干,去做他的禁脔,她又没发疯。

    “那朕的感情怎么办?”他又生气又悲伤。

    “那恐怕与臣无关吧!”否则。有哪个男人会不想娶心爱的女人为妻,只想与她签一份卖身契?她又不是货物。

    他真是气死了,一把扑上,抱住她的腰。

    她被他偷袭得很有经验了,想也不想,一脚飞起,目标他的胯下。

    换成以前,他一定会中招,然后在床上躺个一天。

    但现在,他已经知道她的弱点就在脚上。

    所以他很奸诈地伸出手挡住她的飞踢,同时大掌迅速握住她的纤纤玉足。

    秉在朝靴下的脚忽地一震,忽然间,她嫩白的娇颜被一片红云笼罩。

    就算隔着层层衣物,他仍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发抖,并且散发出阵阵高温。

    他果然没想错,脚板是她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只要掌握她的脚板,就等于掌握住宇文端妍整个人了。

    啊!老天垂怜。在他辛苦追了她这么多年,挨了无数痛楚后,本以为他两人就要这样夹缠不清一辈子了,想不到峰回路转,让他发现新天地。

    他喜不自胜,乘机压倒她,双唇迅速吻住她惊慌张开的小嘴。

    她只感到一股雄猛气息窜入,瞬间沸腾了她全身的血液。

    好热,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呻吟,它们要蒸发了。

    “不要。”她无力地挣扎着,但他握着她的脚,大掌一遍又一遍搔弄那敏感的地方,让她除了喘息再也无法做其他事。

    “妍妍,你相信朕,朕是真心只想要你一个人。”他辗转吻着她的唇,吸吮得它们红肿似熟透的蜜果。

    可她不想成为他的所有物啊!就算有一天她真的不幸得为他暖床,她也不想跟别人分享这种亲密关系!

    但身为帝王,他怎么可能一生只守着一个女人?

    “妍妍、妍妍”她的身体好香,他忍不住放开她的唇,转而攻击她的脖子。

    一阵吸吮,她白皙的玉颈上开出点点红梅。

    随着情欲的高升,她身体散发的异香越浓,那粉嫩的肌朕带着炽热的温度,像要把所有亲近她的人都给融化掉。

    凤彗帝突然有点了解飞蛾扑火的感觉,现在他就很想干这种事。

    他双掌攀上她胸脯,正待解开衣襟,一场云雨

    宇文端妍只觉体内一直被制住的气力突然回来了,狂猛的情欲像潮水般褪去,想也不想,她曲起膝盖一顶。

    “噢!”凤彗帝乐极生悲,又挨了一记。

    宇文端妍七手八脚爬出他身下,边整理凌乱的衣物,边匆忙逃离金銮殿。

    “妍妍”他拚命想追,但好痛。“妍妍,你回来啊!”白痴才会继续回去让他欺侮。她不只没停,还越跑越快。

    “妍妍!”凤彗帝怒火直烧到三千丈。

    气死他了,都怪那些无聊的王公大臣连番逼他纳妃封后,他娶不娶老婆关他们什么事?要他们来这里多嘴?

    颤巍巍起身,他朝她离去的方向追了几步,但实在是太痛了,他倒在玉阶下呻吟。

    “可恶!罢才差一点就成功了。”他追了她那么多年,她一直没动心,看来用正规方法追求她是不可能成功了,他因此才想到或许可以用“生米煮成熟饭”这招,彻底将她变成他的人。

    但现在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都是那些该死的王公大臣干的好事,想到他们在金銮殿咄咄逼婚的样子,他再大的肚量也容不下。

    “那些王八蛋要朕选妃,不过是想推举亲族女子到朕身边来,再藉由裙带关系得到更大的权力。你们什么时候不闹事,偏选在朕与妍妍正纠缠不清的时候下来搅和,算你们倒楣。”凤彗帝想了又想,终于有了主意。

    “喜怒哀乐。”他呼唤四侍。

    “参见皇上。”

    “帮朕把那叠卖身契拿来,朕要选几个人帮朕办点事。”

    “是。”不多时,一叠卖身契被大喜送到。这些卖身契可是随时都在增减,因为凤家人很爱到处救人,然后挟恩以求回报啊!

    当然,有人爱救人,就有人会妥善利用它们,凤彗帝便是其中好手。

    他手里翻着大叠卖身契,嘴里喃喃念着:“想把你们的女儿、妹妹推给朕当老婆,朕把她们嫁了先。”

    凤彗帝又要干出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