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作者:梅贝尔(梅贝儿)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娘呜呜娘”

    不肯跟着宫女回去,小女娃哭得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还要来得凄惨。

    壁庭被她哭得心都揪紧了,那哭泣的小脸和哭声勾起她天生的母性。“真的不能让她留下来吗?”

    “这是宫里的规矩。”麻姑示意宫女尽快将小女娃抱走。

    小女娃巴在她身上不放手。“娘娘”

    “别哭、别哭,丹霏最乖了,明天娘再陪你玩好不好?我向你保证明天就可以见到娘了。”冠庭又哄又搂,也是很舍不得。“好不好?”

    她哭到全身都抽搐,扁了扁红通通的小嘴“好”“这才是娘的乖宝宝,那么明天见了。”很不舍的将怀中的小女娃交给宫女,眼眶微红的看着她被人抱走。“这是谁订的烂规矩?她才多大,就把她和亲娘分开,一点道理也没有。”

    麻姑还是得纠正她。“姑娘,这是历代王室立下的规矩,不能打破。”

    “喜嫔娘娘是她的亲娘,难道不想把女儿带在身边照顾吗?”她就是不懂。“硬是把一对母女拆开,未免太残忍了。”

    “这是规矩。”还是老话一句。

    “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冠庭来回踱着步子。“要是谁敢把我和孩子分开,我就要谁的命,难道象征尊贵崇高的王室都不在乎亲情吗?”

    麻姑险些嘴角就要上扬。“王上并不介意。”

    “说得也是,我看他八成连抱都不曾抱过自己的女儿可恶!我非得想办法改变这些不人道的规矩。”

    “那也得等姑娘当上王后才行。”麻姑好心的提醒她。

    壁庭脚步一顿,眼神灼灼的看着她半晌。“明天早上我们继续练习。”

    “是,姑娘。”这回她的嘴角真的往上扬了。

    ----

    约莫半个月前,王上下了几道圣旨,将几名分别在各城当差的官员全都宣进宫,众人私下议论纷纷,因为这些官员有个共通点,那就是他们都曾经是前朝大臣,虽然人依然是官职在身,不过心却还无法忘记前朝。

    看着几名官员进了御书房,御史中丞躲在暗处偷笑,他的离间之计看来是成功了,只要王上疑心一起,肯定不会放过这些人,轻者罢官,重者九族抄斩,如此一来,还怕他们不起兵造反。

    不过连续两天,接见了几名官员,只见他们来去匆匆,神情肃穆,也不见王上将这些人治罪,这下子御史中丞可感到纳闷不解了。

    “张大人请留步。”见有官员出来,他上前叫住对方。

    身居井宿城内某个县的县丞闻声回过头来“原来是李大人。”

    他佯装客套的询问。“张大人要回去了吗?”

    “是啊!下官正急着赶回井宿城,不知李大人有什么事吗?”

    这么简单就回去了,御史中丞满腹狐疑。“方才张大人和其他两位大人在御书房见过王上,不知王上都说了些什么?”

    县丞倒是没有隐瞒。“原来是要问这个,其实王上只是问了下官几个有关井宿城内水患频传的事。”

    “王上向来将治理水患的事交由郡守处理,怎么会突然关心起来?”御史中丞深表意外的问。

    抹了抹额上的汗水,脸上也有着兴奋和跃跃欲试的光芒。“下官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由于潍河长年以来泛滥成灾,井宿城内各县的官员可说是绞尽脑汁、用尽方法,最后还是免不了让老百姓们落得无家可归的命运,加上河道淤积、大堤加高,造成高堤悬河,一遇上大水年分,洪水便会淹没屋舍田地,百姓自然也就无法幸免于难,真是叫苦连天。”

    御史中丞点头称是。“张大人说得是,潍河确实是朝廷历代以来都无法解决的问题。”

    “不过王上这回倒是提出一项很好的建议,他说只要充分发挥潍河含沙量大,河道比降大,河滩宽,水性自调的特点,便能巧妙的利用这些优势。”他满脸惊奇的低喃“原来王上如此关心井宿城,也了解潍河的动静,下官真的很意外,还以为王上对这些根本一无所知,只是一味的要求官员去克服困难,却无法体恤众人的辛劳。”

    闻言,御史中丞在心中低哼“治水工程谈何容易,可不是光在纸上谈兵就可以办到。”

    “下官也是这么说,不过王上又反问下官,什么样的植物枝干强壮,而且生长快速?”因为改朝换代以来,有志不得伸的郁闷心情,说到这里一扫而空。

    他一脸迷惑“这关植物什么事?”

    “李大人可就有所不知了。”县丞两眼发光,让他整个人看来年轻不少。“下官平时正好喜欢养花莳草,对这方面有十多年的研究,于是就向王上禀明,能够拥有这种优点的植物当属乔木、灌木和葛巴草了。”

    听他滔滔不绝的说着,讲的却都不是重点,御史中丞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然后王上怎么说?”

    县丞不由得沾沾自喜。“王上可没有考倒下官,想不到王上居然会想到利用植物的特性,将这三种结合在一块,形成一道道的导洪带,它的作用就是在洪水爆发时滞洪导流,使主流稳定在河道处,防止形成顺堤行洪的险情,达到淤滩刷堤的目的;洪水下退时,也在约束导流工程的控制下,继续冲刷着河道,从根本上防止发生退水溃堤的危险王上真是聪明过人,居然想出这么妙的点子。”

    听他赞佩有加,御史中丞眼光有些阴沉。“张大人过去对朝廷、对王上不是有诸多不满吗?怎么才一转眼就变了?”

    微窘的的轻咳一声“这都是下官的愚蠢,无法洞悉王上的心意李大人,下官还赶着回井宿城和郡守以及其他大人商讨这项新的治水工程,不能跟你多聊了,下回有空再请你喝一杯,下官告辞了。”

    “哪里,张大人请。”

    事情的演变怎么会变成这样?

    而且还跟原先预想的截然不同?御史中丞忐忑的忖道。

    ----

    “王上,微臣不能、不能再喝了。”

    张宿城内某县的户曹接过王上亲赐的第数杯酒之后,已经不胜酒力,若不是靠着仅存的意志力,只怕早就出糗了。

    炎玉坐在藻席上“小嵩子,再赐刘卿一杯。”

    “是,王上。”虽然不明白王上的意思,小嵩子还是上前再斟上了水酒。

    眨了眨眼,努力保持清醒的户曹只得勉强端起了爵。“多谢、谢王上。”小口的啜饮之后,手也抖了。

    他笑眼中闪过一道诡谲之色“朕再跟刘卿干一杯。”

    “王上,臣、臣真的不能再喝了请王上恕罪。”头部变得好重,视线也模糊了。

    “朕亲赐的酒,刘卿胆敢不喝?”炎玉冷冷的问。

    户曹因酒气而涨红了脸。“臣,臣唯恐在王上跟前做出无礼的举举动,还请王上恕罪,容臣先告、告退。”

    “朕听说酒后吐真言,难道刘卿没有话要对朕说?”他狡狯的问道。

    身躯不稳的站起,户曹摇摇晃晃的拱手。“微,微臣不敢。”

    “朕听说你时常在酒过三巡之后,便大肆的批评朝政,对朕有诸多不服,今日机会难得,何不畅所欲言?”

    “王上明鉴,微臣深知君、君臣之道若有不满定当循正道向王上提出谏言,绝无私下阔论高谈、批判朝政之理。”户曹虽然有七分醉意,但可不会因此忘记自己的身分。“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话才说完,再也抗拒不了酒意“咚”的一声倒地不醒。

    小嵩子连忙上前“刘大人!刘大人!”

    “醉倒了?”炎玉问。

    他真要替户曹捏一把冷汗。“是的,王上。”

    “把他扶下去休息吧!”

    见王上似乎没有丝毫不悦的神色,小嵩子这才稍稍安心,急忙唤来殿外的太监,将户曹抬下去等待酒醒。

    炎玉嘲谑的笑了“好个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上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王上息怒。”

    嘴角扬起一抹涩笑“朕没有生气,只是有种青天霹雳的感受,甚至差点惊出一身冷汗,原来朕错了这么多,若是朕真的信了奏章上所写的,将他们一一处死,那么朕会成了什么?恐怕将会是一个容不得异议,以自身喜好来判断是非的昏君了。”

    小嵩子说出真心话。“可是王上并没有这么做,这乃是朝廷和百姓之福。”

    “是啊!朕险些就要铸成大错了。”炎玉不由得苦笑,想到这个可能性,依然胆战心惊。

    他看了下时辰。“王上也该传膳了。”

    “传吧!”接下来的君臣斗法还有得忙呢!

    ----

    霁月宫寝殿

    “我不行了”冠庭大剌剌的往榻上倒下,全身都没力了。

    麻姑站在床头瞪着她“姑娘这像个当王后的样子吗?你还没用晚膳呢!快点起来,用膳可还有许多规矩要学。”

    “连吃个饭都这么辛苦,王后果然不是人当的。”她真想黏在床上都不要起来。“谁来扶我一把?”

    旁边的小爆女上前拉她起来。

    “谁教我不想被人看扁,自找的没办法。”冠庭哀声叹气的说:“都已经这么晚了,今天就让我早点睡,明天再继续好不好?我保证明天会更认真的学。”

    麻姑眼底掠过一道莞尔的笑意。“这可是姑娘自己说的。”

    “对、对,是我说的。”

    “那用过膳之后,姑娘就早点就寝吧!”麻姑看在她配合的份上,也没有再刁难,至少连着几天下来,的确有不少长进了。

    壁庭大声欢呼。“耶!”

    “咳。”

    “呵呵。”她傻笑两声。

    麻姑还是绷着张脸,转身让小爆女下去传膳。

    当晚膳送来,冠庭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顾不得什么规矩,宛如是大军扫境般,麻姑原本想开口制止,最后还是随她去,果真是山河易改、本性难移。

    一手抚着微凸的肚皮,满足的叹气“吃饱了。”

    让小爆女把东西都撤下,才回头就看到冠庭把嘴张得好大,连打着呵欠,害她也很想跟着翻白眼。

    “请姑娘更衣后再睡。”

    壁庭因为打呵欠的关系,所以语焉下详。“不、不用啦这样睡就好。”

    “那怎么成?”麻姑可不容许她随便。

    才正打算将她拖下床更衣,便听到外头的吆喝声。

    “王上宣诏了!”

    敬事房的太监总管带着两名小太监,大摇大摆的进了霁月宫。

    率先出来迎接的是麻姑。“原来是公公。”

    “王上有旨,今晚要宣姑娘侍寝!”元蔘两眼长在头顶上,看了两眼“怎么不见姑娘呢?”

    困得要命的冠庭这才走了出来。“什么事?”

    麻姑知她不懂,主动解释。“这位是敬事房的总管,王上今晚要姑娘侍寝,所以特地前来宣旨。”

    “咳咳,侍寝?”她被口水呛到。

    两眼滴溜溜的往冠庭身上打转“王上掀了姑娘的牌子,要姑娘今晚上朱雀宫侍寝,这可是姑娘的福分。”

    她呆了几秒,然后打个呵欠。“我很困,叫他去找别人。”说完,便要往内室走,累了一天,哪有力气去应付他。

    元蔘瞪大眼珠子“你、你”“姑娘,这是王上的旨意。”麻姑拦住她说。

    揉了揉眼皮,也不想让他们难以交代。“好吧!侍寝就侍寝。”还不知道最后是谁侍寝谁。

    元蔘打从鼻孔哼了哼,旋即又绽出讨好的笑容。“这才对嘛!姑娘可要好好把握住机会,有什么不懂,随时可以问奴才,奴才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壁庭看着元蔘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有点想把刚吃下去的晚饭吐出来。“那就先谢谢公公了。”

    “奴才掌管敬事房,最了解后宫的嫔妃,要是姑娘想知道什么,可不要跟奴才客气,他又说。

    她半知不解点了点头。“我会记住的。”

    “姑娘可能还不太懂得宫里的规矩,王上要选哪个嫔妃侍寝,可是专门的学问,奴才也好生为难,总会因此得罪了哪一位娘娘这样姑娘懂了吗?”元蔘意有所指的暗示。

    麻姑状若无事的将头撇开,免得被看到她眼底的笑意。

    “呃。”冠庭先喊停。“我可不可以先问一下,免得我误会了?”

    “姑娘请问,”看来还满上道的。

    壁庭问得很正经严肃。“你刚才说了那么多的话,意思是不是就是说王上要选哪个嫔妃来侍寝,还得经过你的同意,所以想被挑上的话就得先巴结你,你的意思是不是这样?”

    “你、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元蔘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叫奖赏,奖赏懂吗?”

    她“哦”了一声,还故意拉长尾音。“原来这个叫作奖赏啊!我还以为是贿赂呢!”

    元蔘气得手指频频发抖“你”“噗!”麻姑再也忍不住,躲到旁边笑到不行,几个小爆女也掩嘴偷笑,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连嫔妃都要看他脸色的元蔘也会吃瘪,真是报应不爽。

    “好吧!奖赏就奖赏,不过为什么要奖赏你?”她不耻下问。“难道你还有本事可以命令王上挑哪个嫔妃吗?”

    这可是很严重的指控,只见他脸色丕变。“奴、奴才怎敢命令王上。”

    “这不就对了,既然是出自王上的自由意识,为什么要巴结不对!奖赏你呢?说不通嘛!”冠庭认真的问。

    他为之气结。

    壁庭两手一摊,大方的原谅他。“既然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当作是场误会,说开了就好,好了,走吧!”

    “等一下!”

    她打住脚步。“还有什么事?”

    “宫里是有规矩的,请姑娘将衣物脱光,再用锦被裹住全身,由奴才抬至王上的寝殿。”元蔘说完就朝两名太监打了个眼色,要他们动手。

    “什么?还有这种规定?”把女人当作什么了。

    当两名太监上前,作势要为她宽衣解带,冠庭也不跟他们客气,直接一人赏他们一拳。“谁准许你们碰我的?”

    元蔘可是理直气壮得很。“这是规矩。”

    “有些规矩就是要用来打破的。”她凛起小脸说。

    他干脆自己来,才刚伸手,门面就挨了一记狠狠的拳头,当场打得他倒退两步,鼻血直流。“啊你怎么打人!”

    “你再不滚,我还会踹人。”冠庭两手抱胸的斜睨。

    “你、你”好汉不吃眼前亏,哼!看他舌灿莲花,非到王上跟前告上一状不可。“哼!”壁庭就这样看着他们夹着尾巴逃走了。“这是谁想出来的整人游戏?根本不把女人当人看,这条莫名其妙的规矩才是第一个该废掉的。”

    “姑娘不要因为深受王上宠爱而得寸进尺,毕竟宫里的规矩是数十代累积下来的。”麻姑测试着她。“若是惹王上大怒,只怕反受其害。”

    她凛容“王上既然要选我当王后,那么后宫的一切下就该由我来决定?如果他连这点都要干涉,那么大可反悔,我也不是非当王后不可。”

    “若是有困难呢?”

    “再大的困难,只要去做,就不信办不到。”冠庭信心满满的说。

    麻姑嘴角泛出微笑。“姑娘说得是。”

    “好难得你会赞同我的话,明天太阳会打西边出来了。”还以为又要挨一顿训了,这阵子耳朵都长茧了。

    “奴婢职责所在,还请姑娘见谅。”麻姑的态度多了尊重。

    她喷笑出来“彼此、彼此。”

    ----

    跑到朱雀宫来赴命兼告状的元蔘可是捂着鼻子唉唉叫,好不容易才止住鼻血,不过一口气可吞不下。

    “王上,奴才全是按规矩行事,无奈姑娘却误会奴才,还将奴才打了一顿,万一其他嫔妃也起而效法,这让奴才以后怎么做事?”

    瞥见他鼻头又红又肿的糗态,炎玉掩面闷笑两声,最后再也忍俊不住的狂笑不已。“哈哈打得好!打得太好了!”早该猜到她会有这种反应,不过那一拳打得真好。

    元蔘好不难堪。“王上?”

    “这项规矩朕老早就觉得该改了。”他点头赞许的说。

    “王上,这可是历代王室传下来的规矩,谁也不能破例。”要是真的把它废了,那对自己可是百害而无一利,什么油水也没得捞了。

    对于这点,炎玉可不像他那么想。

    “有这么严重吗?”

    元蔘大惊失色“王上可千万别太纵容她了,否则后宫将会大乱。”

    “她是朕亲自选的王后,凡是后宫之事,她当然有权利决定要不要废除,相信不会有人反对才是。”炎玉作势起身“既然她不肯来,那朕只好自己过去了。”走了两步,又旋过身“元蔘,从明儿个开始,掀牌子这项规矩就废了吧!朕要哪位娘娘侍寝,自然就会亲自过去。”

    元蔘下巴垮了下来。“王、王上,这王上”

    任他怎么叫,炎玉依然噙着莞尔的笑意往前走。

    看来她还没当上王后,已经开始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后宫之中确实有不少弊病,只是他无暇也无从插手管起,如今有她在,他倒想看看她究竟能改变到什么样的地步。

    ----

    “王上?”见到炎玉亲自来到霁月宫,麻姑惊诧的低唤。

    炎玉笑得俊美非凡“她睡了吗?”

    “姑娘刚就寝,奴婢这就去请她起身迎接。”

    他大手一挥“不用了,朕自己进去就好,你们不必伺候,可以下去了。”

    “是,奴婢告退。”麻姑在宫里待了少说有三十年之久,从前任君王到现在,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样的情况,真是大开眼界。

    来到榻前,照例看到睡得七横八竖、睡癖极差的未来王后,看来就算到老也不会变,炎玉真要担心自己会不会睡到半夜被踢下床去,这也是他头一次想到跟个女子白头到老、至死不离。

    “唉!连朕来了都不知道,你能在战场上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他俯下含笑的俊颜,想要一亲芳泽。

    原本闭着眼皮的双瞳陡地睁开,跟着一记拳头往他下巴揍了过去。

    闷哼一声,炎玉往后翻倒,本能的捧着下颚,痛到龇牙咧嘴,又碍于颜面,不好叫出声来。

    “若是在战场上,谁敢这样偷袭我,得到的可不只是拳头而已。”冠庭显然在他靠近时便醒来,猛地坐起,气鼓双颊的瞪着痛到说不出话来的炎玉。“要不要我帮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