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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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内热络的气氛让曼澄紧张的心情达到沸点。她知道在台北有很多上班族喜欢在下班后到pub小聚,却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人不想回家,反而泡在这昏暗、嘈杂的酒吧里。

    不过,这些人对于曼澄的出现似乎不怎么注意,每个人皆沈浸在自己的世界,或和同伴阔论高谈,或大口饮酒似欲浇愁。这令曼澄原本忐忑的心稍稍和缓。

    其实在曼澄的视线之外,已有一些人注意到曼澄的出现。他们大多是单身前来酒吧、想为自己寂寞的夜狩猎一夜情,也有一些不肖之徒虎视耽耽地寻找下手的目标。而此时的曼澄正是他们注目的猎物。

    由于她没有勇气染发,便顺着造型师的意见将原本的头发藏起,戴上假发。一头柔亮、卷曲、闪着暗红色泽的长发流泻而下,烘托出她姣好的脸庞,红发让她的肤色看来更加白皙、明亮。

    而在拿掉那几乎遮去她大半张脸的眼镜后,经过彩妆的魔力,她简直无法相信镜中那个美丽的女郎就是她自己。钻石般的大眼镶在如白玉般的脸上,挺直小巧的鼻子配上红艳欲滴的唇,沉刻分明的五官隐约透出一股狂野。

    贴身的黑色连身洋装里出成熟、完美的曲线,在黑薄纱的覆盖下,衣服上缀饰的碎钻,随着她一举手一投足而熠闪着沈静的光华。优雅的小腿下蹬着细跟高跟鞋。

    她这美艳的浓妆和性感的穿着,简直和白天判若两人。

    她慢慢地步至一张空桌,完全不知自己引起的騒动和注目。

    坐在冷硬的椅上,曼澄不自觉的呼出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出丑的跌倒。

    她不得不讶异自己对高跟鞋的适应力,今天是她第二次穿这双鞋,第一次就是买它的时候。

    这一个礼拜,她快忙坏了,一切就为了今夜脱胎换骨的一夜。

    自从听到同事的抨击后,她喑下决心要改变自己,首先就从外表开始。

    她买下从不曾奢想的华服及其他配件,奢侈的跑到名闻遐迩的沙龙做全身美容,学习如何化妆及保养。

    在付掉一笔钜款后,曼澄相信,美丽是用钱堆砌的。

    至于心理建设,她买了许多杂志,详阅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单元一一如何勾引男人,如何发生一夜情,让男人为你疯狂等。

    她要证明自己的魅力,她想要告诉别人她不是他们眼中的老处女。

    于是,她费心打扮,模拟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甚至连来的这家pub,她都事先打听过。待确定一切没问题后,她选择今晚作为她脱胎换骨的一夜。

    由于太过专注于自己的思绪,以至于没发现周遭的气氛潜蛰着蠢蠢欲动的诡谲。直到一个醉醺醺的男子跌坐在她身旁,曼澄才恍然回神。

    男子的领带歪斜,酒气冲天,眼神涣散,曼澄正要开口请他离开时,男子的手竟大胆地搂住她的腰,涎着口水的嘴冲着她直笑。

    曼澄压下尖叫的冲动,冷淡地抽离他不安好心的手,冷声道:“对不起,先生,我不认识你,请你离开。”

    “没关系,和我喝一杯我们不就认识了。”男子猥琐地笑道。“我知道周末的夜太长,寂寞难耐,何不让我,嘿帮你暖床,我包你爽到天亮,到时候你还会舍不得我走咧。”

    男子猥亵低俗的话让曼澄刷白了脸,她寻视四周,却惊恐地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这男子的恶劣行径。男子的手又不安分的向她伸来,她暗吸口气,坚定地将它拨开,严肃地遭:“先生,请你自重,我不想认识你,更不会和你有进一步的关系。”

    “拜托,美人,你装什么高贵,你到这里来不就是等着被人钓吗?怎么,嫌我不够资格啊?老子有的是钱,你别不识相。”说完,男子讪笑两声便又欺身欲强吻曼澄的唇。

    曼澄惊慌失措地推开他,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

    男子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妈的,你敢打我。”他恼羞成怒的推她一把,扬手便要向她打去。

    曼澄重心不稳地退后,突然一双坚定温暖的手扶住她,才让她避免摔倒在地的难堪。

    “谢谢。”曼澄低声道谢,转身想看清解救她的男士。

    眼前这个男人全身散发着优越的气势,高大的身材让他在人群中显得突出。合适的沉色衬衫及剪裁俐落的黑色牛仔裤,让他看来英挺不凡,英俊的五官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一股神秘、如雄狮般的气质。

    虽然昏暗的灯光让人看不清彼此,但曼澄却看见了,他那对蓄满冷静、坚定的黑色双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

    “小姐既然不愿意和你喝酒,何不识相的滚开。”他的声音醇厚、低沈,竟令曼澄心安了些。

    “妈的,你要逞英雄,老子成全你。”男子凶神恶煞地执起酒瓶攻击他,不料却被自己绊倒,狠狠地摔在地上。不知是酒醉还是跌昏了头,男子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谁也没料到事情会这么乌龙的便解决了,足足愣了半晌,pub内的侍者才动手处理善后。酒吧也随即恢复原先的嘈杂,没有人在意刚才发生的插曲。

    “你没事吧?”

    曼澄惊魂末定地看着她的救命恩人,缓缓地点头,眼中有一丝迷蒙。

    “夜沉了,好女孩应该回家去。”见她无碍,他丢下劝告,转身欲走。

    看他似乎要离去,曼澄才回神。“等一下”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开口留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呃我我可不可以请你喝杯酒?”

    男子回头,扬起剑眉不置一辞。

    “谢谢你救了我。”说完,曼澄的脸红了,她从未大胆地向男生主动提出邀请。

    他步至她面前,用难以辨认的眼神审视她。“他并没有说错,这里是狩猎一夜情的围场,你若无意就不该来,让人误会。”

    “我”

    不待曼澄反驳,男子径自离去。一股失落与难堪的感觉袭上曼澄的心头,望着他消失的背影,羞惭取代了那份失落。

    她竟大胆地邀请一位陌生人,天!他会怎么看待她?难怪他之前说;好女孩应该早点回家。显然在他眼中她绝非称得上“好女孩”

    之前那个想以勾引男人来证明自身魅力的念头,被这莫名其妙的一搅和,早巳荡然无存。

    端起酒,曼澄一口喝掉,决定取消汁划,早点回家忘掉这荒唐的一夜。

    突然,一股热流在胸中爆炸开来,一阵奇异的昏眩夹杂着莫名的兴奋,在她的血液中奔流,令她不自觉的想笑。酒吧内的灯光似乎变暗了,她费力地眨眼想看清周遭的一切,却徒劳无功。

    恍惚中,似乎有两个男人讪笑地落坐于她身旁,不怀好意地伸手拉她,搂她的肩。她愤怒地想推开他们,可是浑身无力的她举起双手后,发现自己不但无法使力推开,贴在男人胸前的手反而更显暖味。

    又一阵强烈的晕眩袭来,曼澄渐渐失去了意识

    --

    龙暄驰沈默地坐在舒适的车中,由于没有发动引擎,使他几乎与阗静的夜色融合一体。蹬着仪表板上的时钟,他喃喃地低咒。

    看来今晚他被放鸽子了,萧奇风最好有正当的理由,让他在无聊的酒吧枯等了半个小时,又让他活像摆在熊面前的蜂蜜般,不断地被一个个欲求不满又恬不知耻的女人騒扰。

    是现代女人太开放,还是他太保守了?他自认不是清高之徒,也相当注重感官需求,知道自己有吸引力的确令人愉悦、自豪,但被当作种马任人挑选则是另一回事。

    也许是女性意识抬头的关系,许多女性开始主动追求一夜情,有时大胆得令人咋舌。龙喧驰便时常碰到类似的艳遇,但他以为现在的女生似乎太过头了,总认为在性方面大胆、主动便能伸张女权,强调女性和男性一样玩得起性游戏,这无疑是矫枉过正。

    就当他沈溺于自己的思绪之时,一阵男女的嘻笑自酒吧门口传来,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几乎一眼就认出那个被左拥右抱的女人就是他今晚解救的那个女子。一阵怒火在胸口沸腾,看来他之前是多管闲事,她似乎只是在享受狩猎游戏。难怪她会在那之后提出邀请,她不过是在找替代的人,而如今,显然的,她找到了。

    龙暄驰低咒一声,对自己之前受到她吸引而生气。自她一进酒吧,他便注意到了,她那双澄澈的大眼让她看起来像是掉落地狱的天使,让人不由自主想保护她。所以当那男子騒扰她时.他才会出手救她。

    看来是他多事了。

    他气愤地想开车离去,但一股莫名的迟疑一让他忍不住再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对劲。

    是他的幻想,还是真的?他在她眼中看到的是无助、害怕及求救?

    他压下想下车拉开那两个猥琐男子的冲动,强迫自己发动引擎尽快离开,但他的自制力在下一刻宣告瓦解。因为当其中一个男子贪婪地抓住她丰满的乳房时,她竟哭了。那泪中的无助、羞愤,清楚地传达到他的脑中。

    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他已下车将那两个男子打跑。

    抱起她虚软发烫的身躯,望进那双迷蒙而涣散的眼,龙暄驰才明白不对劲之处她被下葯了。

    --

    一阵奇异的火在曼澄体内缓缓灼烧,她不断地翻转身子,想减轻那把火所带来的奇异疼痛,紧绷的臀部肌肉反覆的收缩、放松,似乎想寻求某种解放。

    内心的理智穿越层层迷雾,她超然的看到一个女人浑身散发着冶荡而诱人的勾引气息,她的眼眸半眯,她的双颊酡红,红艳的嘴微启,喉咙沉处的呻吟淫荡得令人脸红。而她清楚地知道那个女人就是她自己。

    曼澄心中一小部分清楚的知道她不该如此,但更多的部分却催促她放任体内那狂野的冲动。尤其在她知道她又被那个之前出手救她的男士再度解救后,她似乎不再那么想和体内陌生的欲望抗拒。

    而且她发现她的肌肤和他相触时,微麻的触电感暂时缓解了那折磨人的紧绷。但之后,更多的需索令她感到更空虚,于是她只好不断的碰触他来纾解高涨的情欲。

    龙喧驰在看到下榻的饭店时松了一口气。他再次不耐烦的将那只撩人的柔荑拨开,恼怒地瞪着她看来无辜却充满情欲的双眸。她可知道,这一路上他们的命差点断送在她手上?

    他只是好意,想将她带回饭店让她休息一下,等她葯效退了之后再送她回家。

    直到她不断发出引人遐思的呻吟,用她柔嫩的手不断爱抚他,而他的身体几乎是立即反应了这份挑逗。她睁开朦胧的眼,其中赤裸的欲望让他的下腹为之一紧。他忘了她有多美丽,而她此时的热情无疑让她的美更加活色生香。

    龙喧驰向来为自己的冷静、自制而自傲.但如今他却被一个不知姓名的女人撩拨得欲火难耐,这是从未有过的。他怀疑他是如何保持清醒地开车回饭店,而没有失控撞到别人或电线杆,特别是在她锲而不舍地抚摩他身体的每一处时。

    龙喧驰压抑地叹口气,努力地和身体的欲望对抗,不禁诅咒那两个对她下葯的男人,就他们对她所做的一切及企图,只打他们一拳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哦!小野猫,乖一点。”他又将那只不安分的手拨回去,步下车,绕至另一边开门并弯腰将她抱起。“我们到了。”

    谁知曼澄冷不防的吻上他耳后敏感的颈边,差点让他松手摔下她。“嘿!别恶作剧。”

    而曼澄只是开怀地笑着。她似乎不曾这么快乐过,更不曾如此敏感的察觉男人的身体变化,噢着龙暄驰特有的男性味道揉合着淡柔的古龙水,让曼澄体内的热流翻涌得更凶猛。

    一步人房间,龙暄驰快步走向沙发,粗暴地将曼澄丢在沙发上。曼澄轻呼出声,但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掉落的快感及惊异。自懂事之后,她便不曾被人抱在怀中,而龙喧驰的怀抱让她感到心安。躺在柔软的沙发,曼澄露出满足的笑。

    瞪视她越来越张狂的笑容,龙暄驰挫败地发现一股怒火自胸中升起。她不该那么快乐,不该如荡妇般勾引他,不该三更半夜在外游荡让人有机会觊觎她,而最不该的是,他不该对她的挑逗有反应。

    他提醒自己,她现在正被葯物控制着,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诱惑人,他不能趁人之危。他转身欲走,但曼澄如细丝般的呻吟却拖住了他的脚步。

    “别走”我好难过”刚开始的呻吟慢慢地渗入了无助的啜泣。“求你求你”曼澄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现在,她的身体才是她灵魂和大脑的主人,而她只能顺从。

    看着她痛苦的哀求,一股心疼让他不停地诅咒着。她究竟被下了多少剂量的葯?

    龙喧驰皱眉,在美国他曾见识过这类葯的威力,在一些地下舞厅这种葯和大麻毒品一样泛滥,虽然只要葯效一过她便没事了,但若剂量过多也可能会要了她的命。他思忖着是否该送她到医院去。

    他无意识的伫立在她身前,抬手抚上她娇嫩的脸,她随即给他一个妩媚的笑容。

    “别鼓励我,你醒来一定会后悔,说不定还会恨我。”龙喧驰低声喃喃地说,试着抗拒碰她的诱惑。

    突然,曼澄蒙胧的眼变得澄澈,以一种坚定的眼神望着他。“吻我。”曼澄知道.纵然葯物使她虚软,但她清楚地知道,她要他。如果事情一定会发生,她希望那个人是他。

    她的轻声低诉像是一句解除迷惑的咒语,龙暄驰低咒一声,便狠狠吻上她的唇,像是惩罚她让他等那么久似的,他霸道地攫取属于她的气息。

    一次又一次,他温柔地亲吻、膜拜她每一寸肌肤,发掘她每一处敏感带,直至彼此疲备而沉沉睡去,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