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作者:宋语桐(宋雨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在一连串的紧急急救后,陈盛方终于被推出了急诊室,在急诊室外等待的风允哲和王诗乔早已不耐地来回走动,人一被推出来,两人便忙不迭上前查看询问。

    “张医生,这小子的伤不会有事吧?”王诗乔两手插在裤袋里,眉头微扬,表情严肃而认真地问着。

    张医生虽然对于王诗乔称这女人为“小子”觉得有点怪异不过王大公子要怎么叫一个女人是他的事,当医生的似乎不必过问太多。

    但是,人家叫“小子”他总不能跟着叫小子吧?所以,张医生客气地道:“王先生放心,陈小姐不会有事的,只不过可能要在医院待上个把月身体才脑频服。”

    闻言,王诗乔挑高了眉纠正道:“张医生,这小子是先生,不是小姐。”

    “啊?!”张医生被他这么一说吓了一跳“可是她明明是个女人”

    “女人?”王诗乔莫名其妙地望着眼前的张医生“他明明是个男人,什么时候变成了个女的?你们搞错了吧?”

    “错不了,王先生,刚刚护士小姐帮这位小姐换衣服,是男是女她哪有搞错的道理。”

    “可是”王诗乔还是不敢相信他耳朵所听见的,陈盛方明明是个男的,从三年前第一眼看到陈盛方的时候他就没怀疑过,更何况,连他自己也没否认过自己是男的,怎么

    风允哲若有所思地望了仍昏迷的陈盛方一眼,对于她这阵子来莫名其妙的举动终于有点明白,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医生说眼前的“他”是个“她”让他的心情莫名轻松不少。

    “诗人,开玩笑要有个限度,小陈是男、是女岂由得你胡说?别挡住人家的路,你总不会要小陈睡在走廊吧?”风允哲微勾起嘴角,开口阻止王诗乔再和这个一头雾水的医生纠缠下去。

    什么跟什么!风说他在跟医生开玩笑?!他王诗乔有这么闲吗?王诗乔古怪地瞪着风允哲,倒是没有再继续“可是”下去。

    “啊!原来王先生是在跟我开玩笑?呵呵,王先生,您真的是太幽默了,太幽默了。”连这种男女的玩笑也拿来开,真是古怪的男人!张医生在心底滴咕了一声。

    风允哲见王诗乔的脸都快绿了,连忙笑着拉他“幽默大师,走吧!去看看小陈醒来了没有?”

    被他拉着走的王诗乔对于风大少的举动是万万不解“你不要一直拉着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自己会走路。”

    “你既然你不是三岁三孩,怎么跟小陈相处三年连她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你们这几个大男人也未免太夸张了。”风允哲不客气地批评。

    “我你早知道她是个女的?”

    “我不知道,不过,这是因为你们从头到尾都告诉我她是个男的,并不是我没怀疑过,连蓝雪第一次看到她就说她像个女的。”

    “结果你还不是不知道!再说,小陈每天穿着宽宽大大的衬衫加牛仔裤上班,从前、从后看都看不出有任何女性的特征,我怎么会以为她是个女人?何况,她自己也不曾否认过自己是个男人啊!这也能怪我?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多得不得了,难道我要去验明正身不成?”

    风允哲见王诗乔如此义正辞严,心上也不由得觉得好笑“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小陈是男、是女的问题,而是为什么也要假扮男生的问题,有没有查过她的家庭背景?”

    “她的背景没问题,父亲陈正国,母亲古娟娟,家里就只有她一个小孩,她的父母都是公务员,双双死于三年前的一场车祸。”王诗乔的头脑就像电脑一样。

    闻言,风允哲的眸子闪了闪“你说她的父亲是陈正国?”

    “是啊,没错,有问题吗?”王诗乔在风允哲的眼底看到了一抹异样的流光,但他却不明白那是什么。

    “没问题。”风允哲眸光微敛,问起了那部黑色积架“那部车查到车主是谁了没有?”

    “黑狗。”

    “黑狗?雷英鸿的死头对头?他什么时候被放出来了?”风允哲的眼眯,闪着一抹危险的光芒。

    “前几天,据说有高官保释。”

    “高官?不会刚好是美国的高官吧?”

    “宾果!不过,不知道是哪一位高官,那似乎是美国的机密资料。”王诗乔有点惋惜地道。

    “既是美国的机密资料,就叫高凡去查,这是一条对我们非常有利的线索。”风允哲微眯着眼。

    黑帮五霸老大雷英鸿的死对头被放出来了,这是个大消息,非得通知龙帮兄弟不可,这样,黑狗那头自然有人可以帮他对付。

    “高凡又要乘机a我一顿了。”

    “另外,日本黑帮那方面,联络小暗,把他们的的总部给炸了。”

    “会不会太狠了一点?不怕他们找麻烦?”王诗乔嘴巴这么说,可表情一点惋惜之意也没有,十分幸灾乐祸。

    “他已经找上门来,风组织岂有坐视不管的道理,我会让他们知道惹上我们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想到那场差一点把陈盛方炸成片片的炸弹包裹,想到不久前在太古广场的枪击,风允哲温柔的眸子在瞬间转为阴沉森冷,不管是日本黑帮还是那美国狗官,他都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嘿,风大少难得发飙哦!不会是心疼小陈妹妹三番两次差点一命呜呼吧?”

    “小陈妹妹?亏你叫得出来!她既然不希望我们知道她是个女的,就暂且假装不知情,我倒想看看她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我很怀疑她能搞出什么名堂。”王诗乔微笑着,一点也没把陈盛方那一丁点个头的女人放在眼里,当然,他自然也无法了解风允哲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谨慎其事。

    小陈是男、是女对他而言是一点都没有意义,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女人他压根儿就排斥到底。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把人家当成男的相处了三年,已经产生的感情也收不回来,勉强,只是勉强,也该把这个自己一向不怎么喜欢的女生类型当作自己的小小朋友,如此,也不能被称做孤僻不衙群了吧?

    ====

    在浓浓的医院葯水味里,陈盛方悠悠醒转,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一切一切触目所及都是白色的,她的脑子却是一片混沌,刹那间不明白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名护士刚好推开门是来,看到床上的她已经醒转,微笑地对她点点头道:“陈小姐感觉怎么样?伤口还会痛吗?”

    乍然听到自己被唤小姐的陈盛方有点不能适应,低头看着身上被换上医院病人所穿的衣服,焦急突然浮上了她的眼眸。“护士小姐,我怎么了?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你忘了?昨晚你被不知名的歹徒枪伤,送进急诊室好几个小时,幸好两条腿都保住了,送你来的人是一个大帅哥,姓风,不是你的男朋友吗?”说到这个风姓大帅哥,护士的眼睛亮了亮,笑得更柔更媚了“他可真是我见过最温柔、最彬彬有礼的男人了,他对你一定很好吧?”

    “嗄!”是风允哲送她来的?那他也知道她是女儿身了?“呃,他是个很好的人,请问是谁帮我换下衣服的。”

    “我啊!难不成你以为是你男朋友替你换的””护士笑眯了眼,打趣道:“如果我早一点知道他是你男朋友,也许可以请他代劳也不一定。”

    “万万不可,他不是我男朋友!”

    “他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陈盛方苦涩地说。

    “有这样帅的普通朋友也不错啊!他昨天在急诊室外头可紧张得不得了呢!王先生也来了,你也认识王先生吧?”

    “王先生?”陈盛方一头雾水。

    “是啊,王氏集团的公子啊!他是香港最有钱的单身贵族哩!每个人都认识他。”他也是每个香港女孩眼中的最佳金龟婿,护士小姐在心里暗暗地补了一句。

    “是吗?我不认识他。”这个护士小姐所说的人,她是一点也没有印象的,她哪来那个命去认识香港最有钱的公子?

    “小陈,你醒啦?”进门的正是王诗乔,手上提着一篮水果,脸上表情则似笑非笑“好一点了吗?这水果是给你吃的。”

    “王诗乔?!你怎么会在这里””陈盛方讶异地看着来人,压根也没想到会在香港遇见王诗乔,他也刚好来香港玩吗?

    “王先生,你来了。”护士小姐笑了笑,转向陈盛方道:“你也真是的,还骗我说你不认识王先生,怎么?难不成他才是你的心上人?怕我要你介绍?”

    陈盛方闻言马上红了脸,接口也不是不接口也不是,倒是王诗乔好心地解了她的围。

    “护士小姐别开玩笑了,两个男人怎么会是彼此的心上人呢?那我们不变成同性恋了?说出动我的身价可是会大大下跌的。”

    “可是她”护士正想说陈盛方是个女人又不是男人,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王诗乔给拉出了房门。

    “对了,我忘了,张医生有急事找你,我带你去找他。”

    就这样,王诗乔把护士小姐给带出门,再三叮咛她不得当着陈盛方的面在任何人面前说她是个女人,也不能让陈盛方知道他们几个已经知道她是个女人,护士小姐虽然不解其中缘由,但王诗乔说什么,她岂敢不从?她又不是不想在香港混下去了。

    王诗乔的前脚一离开,风允哲后脚就跨了进来,陈盛方望着他朝自己走来,不由自主就红了脸。

    “怎么?不认识我了?”风允哲温柔地笑着,在她的床边坐下来。看她一见他便满脸通红,心上竟注流过一抹奇特的感觉。

    “怎么会呢?我是伤了脚,又不是伤了脑。”陈盛方低低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风允赵拼她的眼神甚为奇异,跟往常有那么一点不同,王诗乔都还不知道她是女的,那风允哲也应该还不知情才是

    “昨晚你为什么会在外头?”风允哲突然沉了脸问。

    “我睡不着,所以想出去走走。”

    “我不是交代过你不要到处乱跑吗?要出去之前,至少应该告诉我一声,如果你不是在饭店门口出事而是在别的地方出事,那我怎么找得到你?”风允哲不悦地指责道。

    “我没想到会出这种事”说着,她不禁鼻头一酸,泪意不断地往上冒。想到昨晚那辆车拼命往自己冲来景象,陈盛方此刻想起都馀悸犹存、历历在目,不由得全身一阵颤抖,下意识把身子缩成一团。

    见状,风允哲不禁在心里叹一口气,伸手将她颤抖的身躯拥进自己宽大的怀里,这一次,他不再抗拒她身上的柔软带给他的奇异感受,因为她是个女人,百分之百的女人,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身体心动是无可厚非的,他当然也不例外。

    “别哭了,没事了。”感觉到她的颤抖愈来愈烈,他的拥抱也愈来愈紧,温柔性感的嗓音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让怀里的她深深震颤,情不自禁更往他怀中偎去。

    这是一个宽广温柔的臂湾,有着最强壮的依靠与最令人放心的胸膛,她曾经不止一次梦想过能这样静静地靠在他怀中,只要一下就好,没想到她的心愿在此刻不经意地达成了。

    缓缓流下泪来,在他怀中静静地微笑,这辈子这样就足够,真的,这样就足够。

    “喂,你们两个大男人这样抱在一起成何体统啊?”王诗乔不知何时又在房里冒了出来,神情暖昧地望了正搂着陈盛方的风允哲一眼。

    陈盛方闻言,慌忙地从风允哲的怀里起身,泪痕斑斑的脸还残挂着泪珠“我只是借风大哥的肩靠一下,你不要胡说。”

    “风大哥?怎么就不间听你喊我一声王大哥?”王诗乔是打定主意跟她耗到底了,没办法,闲来无事找人抬杆一直是他王诗乔改不了的坏习惯。

    “你要我喊你王大哥也成。”陈盛方抹去了脸上的眼泪,静静地不再说话。

    “别再烦小陈了,她受了这么生蝗伤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出去让好好睡一觉。”风允哲示意王诗乔一块离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风大少,你的行径很诡异哦!”一走出门,王诗乔就着眉若有所思地望着风允哲“她是个女人,你别忘了,你不会希望她跟林珊一样对你死心塌地又得不到所爱吧?”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风允哲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大踏步地往一旁医院附属的小池行去。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王诗乔跟上前去。

    “真可惜,我是真的不明白你王公子在说什么。”风允哲一点都不想跟王诗乔谈论他跟陈盛方两人之间的话题,他与陈盛方两家人的渊源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明白的,而他也不打算解释。

    “风,你真是不干脆!”王诗乔不耐地扫了他一眼“你不会看上那个黄毛丫头了吧?她才二十二岁,你已经三十四岁了。”

    他的年纪还用得着诗人来提醒他?这真是太可笑了。

    “我比你更清楚我自己几岁,小子。”风允哲淡笑着,点上一根在徐风中吞吐起来“说说当初你们为什么么录用小陈,她当时才十九岁吧?对于这样一个‘小男生’,你们是用什么理由说服自己用她?”

    “嗄?这个”这一间可问到他的痛楚了,王诗乔干笑几声才道:“你也知道林珊需要一个助手,女生使不上力,男生嘛小陈个子小、年纪小,人又斯文秀气,刚好符合我们的理想条件,所以”

    “你们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杜绝任何男人对林珊的騒扰,真是让我感动不已,要是林珊知道一定会更加感动,你说是吧?”王诗乔好笑地瞅着眼前这个被他一说而红了脸的男人。

    没想到他们几个对林珊还真是情有独钟,难得有一致的眼光将宠爱集于林珊一身,似乎可以想见小陈当初在社里的生活可能不太好过,有这几个男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她这个惟一可以一天到晚黏在林珊身边的“男生”可不就成了“公敌”

    “可就没想到便宜了那个荆尔轩。”想到此,王诗乔又一脸忿忿不平的样子。

    “好啦!你要真是对林珊有情有爱,也不会三年来一点行动也没有了,不是吗?别拿林珊当你没有女人的挡箭牌。”风允哲一语中的,直挑王诗乔的弱点,让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不跟你胡扯了,我来是要告诉你对方有行动了。”

    风允哲挑着眉问:“喔?哪个狗官?”

    “这你就要问黑帮五霸啦!那狗官假公济私要黑帮五霸帮他去日本黑帮夺取模版,黑帮五霸已经接手了,可能还被朦在鼓里。”

    “这也不能怪他们不知情,黑帮五霸与美国政府的交情匪浅,若有人存心假借职务之使利用他们也是非常容易的事,黑帮五霸既然会不问目的就接手,幕后主使者也不难查出来是谁了,监督密斯,不要错过任何一条线索,至于模版帮我联络风组织成员,我们得比黑帮五霸早一步得手。”

    王诗乔眉一扬、眼一抬,顿时明白风允哲的用意“你想嫁祸黑帮五霸?”

    “黑帮五霸势力庞大,有他们转移日本黑帮的注意力我们也比较好办事,而在美国狗官那一头,黑帮五霸无法交差铁定被误会成监守自盗,届时两方人马的焦点全都在黑帮五霸身上,散发狗官找黑帮五霸夺取模版一事,日本黑帮与美国狗官的冲突猜忌将会愈演愈烈,让他们两方自相残杀,自然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主使者手到擒来。”

    “或者是送上西天?”王诗乔笑道,不得不佩服风允哲的作战计谋。

    “那都不关我们的事,我们的要务在于取得第一手独家报导。”风允哲微笑地往空中吐了一口烟圈。

    “真是三句不离本行。”

    “我负责任啊!哪像你们几个,我一回来人都往外分飞去了。”风允哲好笑地瞅着王诗乔。

    “嘿,公平点,我可是你身边的小小苞班,没有我,你以为光靠你自己能成得了什么在事?”

    “是啊,没有你,这世上就没有风组织了。”风允哲顺水推舟地说。

    “你明白最好。”

    风允哲微笑着,要捧人就直接捧上西天,反正又不必花他一毛钱,只乖篇口便成。

    ====

    陈盛方百般无聊地瞪着医院里的天花板,脚上的伤虽然已经不会痛了,但医生还是千嘱咐、万嘱咐要她不要急着出院,因为乱动的后果可能是让容易易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所以她只好无聊地待在病房里数着跳栏杆的小绵羊。

    风大哥已经好几天没来看她了,就连王诗乔也没来,让她的心简直没有一刻是真的放下,前阵子是炸弹,前几天自己又才被车子逼撞、射伤两脚,这一连串的意餐后头一定隐含着许多她不知情的危机在内,只是风大哥不告诉她,她也不多问,但隐隐约约觉得不安与迷惑却又不是她可以忽略的焦躁情绪,每次房门一开,她都以为会是他,然而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早让她放弃,现在就算有人把她的房门冲开,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就在她这么想的同时,房门被敲了两声然后推开了,随着门开、门关,一阵百花香味扑鼻而来,让陈盛方不得不转头看向来人是何方神圣,然而这个仿佛将全世界的花香都喷在身上的女人她不以为会是她的朋友。

    “嗨,小陈,我来看你了,我听允哲说你出了车祸,便赶紧来看你,现在没事了吧?好些了吗?看你气色不错,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吧?”蓝雪温柔地笑问着,眼里的关心倒是丝毫没有虚伪。

    “好多了,谢谢你,蓝小姐。”

    “叫我蓝雪就好,允哲都是这样叫我的,你也可以这样叫。”蓝雪热络地说着,放下手边的水果,在篮里取了个萍果在她的身边坐下来道:“我削萍果给你吃吧,你一个人在医院里一定很无聊,有我在还有一个人可以了聊聊,你说对不?”

    陈盛方微微一笑,对蓝雪的殷勤温柔尴尬无比,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突然对她这么慈善亲切,心上无端地感到不安。

    “蓝小姐想跟我聊什么?”她还是决定叫蓝雪蓝小姐,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叫蓝雪叫不出口。想到这个女人这几天可能都一直在风大哥身边,她就觉得全身不舒服。

    “不是说好叫我的吗?你怎么这么见外?算了,不管叫什么都好,先把这萍果给吃了,看好不好吃?嗯?”蓝雪将削好的萍果递给陈盛方。

    陈盛方只好接过,对她说了声谢。

    “允哲这两天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他的人,就连那个王诗乔也失踪了,你他们上哪去了吗?”

    陈盛方边咬着萍果边摇头“他们也已经好几天没出现在我这里了,我也正想头他们呢。”

    蓝雪的眼中摆明着浓浓的失望,不过,她还是笑得温柔可人“是这样子啊,他们也真是的,怎么可以把你一个病人留在医院连看都不来看一眼呢!难不成真有这么忙,忙得连看你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被她这么一说,陈盛方也笑得苦涩“也许他们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吧!我一到香港就受伤住院,反而连累了大空,真是过意不去。”

    “你真的好几天没见着他们了?”见陈盛方再一次点点头,蓝雪反倒过来安慰道:“没关系,这两天见到允哲我会念念他,叫他一定来看你。”

    陈盛方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笑问道:“看样子你跟风大哥很熟,你跟他认识很久了?”

    “是啊,我跟他是大学同学,在一起很久了,只是他这个人像风一样,没有任何俑留住他的人,我能留住他的心就算是不错了,允哲待女人一向很温柔,对我更是没话说,只不过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有定下来的一天。”

    “你在等他?”陈盛方不禁问。

    蓝雪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笑叹道:“这已经不是秘密了,大家都知道的事,我爱他已经很久很久了。”

    “风大哥一定也是爱你的吧?”陈盛方试探性地问道,却是捧着自己的真心随时准备摔碎得惶惶然。

    “他当然是爱我的,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决定安定下来,他娶的女人也不一定是我。”蓝雪肯定地说。

    心,碎了。陈盛方难过地想着,蓝雪能如此肯定风大哥要娶也一定会娶她,自然有支持她如此深具信心的理由,那么,自己的真心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苦笑着“我曾经以为风大哥是个同性恋呢!”

    蓝雪讶异地挑高了眉“同性恋?为什么?”

    “因为从来没见过他跟任何女人出双入对啊!除了林珊,就是你。了但风大哥对林珊没有爱情。”

    听到林珊这个名字就像有人用针刺了蓝雪的胸口一下,是那么的疼与难受,曾经,她嫉妒林珊嫉妒得发狂,小陈却告诉她允哲对林珊没有爱情?是真的吗?他们之间真的没有爱情?那她当时的失恋又算什么?

    “他对林珊真的没有爱情?”蓝雪幽幽地问着。

    “如果有,他会眼睁睁让她嫁给荆尔轩吗?林珊亲口对我说过风大哥对她没有爱情。”她还为此高兴了好一阵子,直到听一有关风允哲是个同性恋的传言,她的梦又再次的碎了。

    而今,蓝雪的出现又代表着什么呢?陈盛方心中想辩,原来风大哥不是同性恋,他只是心中早有所属,不愿四处拈花惹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