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一更)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苏玉琢没看懂萧砚勾那一下唇什么意思。

    “你一点都不担心?”苏玉琢说:“我进公司不到一个月,听到的都是别人说萧承如何好,去年年底,他向董事会提出将员工的奖金提高百分之十,每逢法定假日,除了公司给的福利,他还自掏腰包给员工发红包,他这是在决策上不如你,另辟蹊径,走群众路线呢。”

    大部分人都有这样的弱点和局限,谁给你点恩惠,对你和善一点,你便在潜意识里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而对那些在更高层为群众谋得利益与发展的,往往会忽略。

    譬如这个社会,很多人都觉得政府福利机构不如国外的完善,贫穷人最基本的生活得不到保障,看病难,物价一天一个样,却忘记了没有国家的强大,我们哪里有这个闲情去抱怨。

    “十月份换届大会不仅董事会投票表决,员工也参与投票,你觉得你胜过萧承的几率有多少?”

    “你这是在关心我?”苏玉琢说了半天,萧砚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冷漠神态。

    苏玉琢闻言,忽地沉默下来,义愤填膺的情绪被浇了盆水的火苗似的。

    “我只是看不惯萧承伪君子得势。”苏玉琢看向路边一栋栋漂亮奢华的别墅,“九月份我们婚礼,刚结完婚你就坠落神坛,外面人还以为我克夫。”

    “你还会在意别人眼光?”萧砚意味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

    萧乾派去云城调查的人带回来的结果,萧砚书房里也有一份,苏玉琢要真在意那些虚名,她最该做的是与她的那个姐姐划清界限,而不是这些年受苏粉雕拖累坏了名声。

    苏玉琢不知道眼前这男人所思所想,琢磨了片刻,不禁想他是不是在暗指自己处心积虑接近他引他上床的事,他在说她真要脸面,就不会做出那样下作的事?

    车子这时开进院子里,两旁绿树成行,在夕阳的照射下拉出长长的阴影,苏玉琢没再说话,车停稳后,动作粗暴地解开安全带,下车后将车门重重甩上。

    沉闷的一声嘭!

    萧砚拔车钥匙的动作顿了顿,眼皮掀起朝苏玉琢看过去,只见她头也不回地往屋门口走,脚下生风,带着股怒气。

    下车在后头跟着,那女人进了屋,又将门甩上。

    萧砚:“……”

    等他进了玄关,地上那双女士高跟鞋横一只倒一只,看得出脱鞋的人心情很糟糕。

    萧砚弯腰,将那双鞋摆正。

    进了客厅,苏玉琢已经没了影,随口问佣人:“太太呢?”

    “上楼了。”刘姨在萧砚别墅做工时间最长,与他也是最熟,萧砚虽看上去不好相与,相处久了会发现,私底下他很好说话,她家里有个什么急事请假,萧砚从来没不允过,有时候还会亲自开车送她。

    “好像有些不高兴。”刘姨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去忙吧。”萧砚没说什么。

    点上一根烟,抽了两口,萧砚夹着烟上楼,推开主卧门,瞧见苏玉琢换了件衣服,站在梳妆镜前扎头发,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萧砚剑眉微皱,“要去哪儿?”

    “去一趟姐姐家。”苏玉琢从镜子里看了眼萧砚清冷的眉眼,“想起来有些东西还在她那儿,过去拿一下,晚饭不用等我了。”

    “我开车送你。”

    “不麻烦,我坐公交。”

    套完发圈,苏玉琢拿梳子梳了几下发尾,她的头发层次分明,扎成马尾显得蓬松,流苏般垂落,背后看过去,透着年轻女孩的活力,但她转过身来,疏淡的眉眼,又给人稳重的距离感。

    “晚上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确定,睡觉也不用等我了。”说完,苏玉琢拿上包扬长而去。

    ……

    苏玉琢有许久没来姐姐这房子了,各个角落都落了一层薄灰,苏玉琢脱了鞋,光脚踩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去杂物间拿了清扫的工具,花了快两个小时才将房间打扫干净。

    看着干净如初的房间,苏玉琢有些失神。

    姐姐是个爱干净的,她所在的地方一定要一尘不染才舒服,却在得了离开那地方的机会后,选择为了萧承留下。

    还记得姐姐曾说过,留在那地方,可以常常见到他。

    苏玉琢一直有个疑惑,姐姐为什么总说离开了就很难见到他了,姐姐已经是萧承的人,见个面有那么难?

    她也问过,每次姐姐都回答得模棱两可:“苏苏,你不懂。”

    苏玉琢确实不懂,想破脑袋也不懂。

    手机铃打断苏玉琢的思绪。

    她回神,是父亲打来的。

    接起,声音轻快:“爸。”

    “前几天县里开会,咱们这明年就要建集体农庄,把地空出来承包出去,我们家现在这楼能分两套房,我想着咱们俩人少,一套就够了,剩下那套就给你表姑,她家人多,小儿子也还没结婚……”

    苏父语气里有商量的意思。

    家里的楼房,是苏粉雕两年前出钱建的,花了十好几万。

    苏玉琢说:“那是您的房子,您看着办就好。”

    “也是你和大丫头的。”苏父笑了笑,问:“你和阿砚最近怎么样?没生矛盾吧?”

    “挺好的。”

    苏玉琢从来报喜不报忧。

    又聊了些家长里短,父女俩才挂了电话。

    苏玉琢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地毯上,一会想到萧砚,一会想到姐姐,一会又是中午在员工餐厅见到的春风得意的萧承。

    许久,她爬起来去姐姐的书房,从书架不起眼的角落抽出张爱玲的小说集。

    苏粉雕很早辍了学,人可能都是这样,越是缺少什么,越是追求什么,有了条件后,苏粉雕最喜欢做的就是看书,各种类型的书籍,杂而无章,没规律可循。

    很久之前,苏玉琢也是无意,在张爱玲的小说集里发现一张照片。

    她抽出来,看着照片上的萧承和苏粉雕。

    背景在床上,灯光昏黄暧昧,萧承应该是睡着了,脑袋侧卧在苏粉雕光裸的手臂上,闭着眼睛,脸颊靠在苏粉雕胸口,苏粉雕双颊泛红,两人虽只裸露胸部以上的位置,但从不着一缕的肌肤看,能联想出一段激情四射的床戏。

    苏粉雕看着镜头,眼睛里流淌着形容不出的浓情蜜意。

    照片的像素很高,这样微弱的光线下,萧承的面容依然清晰可辨。

    苏粉雕在牡丹花下三四年时间,与苏玉琢说过不少夜总会的事,夜总会在对客人信息保密这一块做得非常严格,像这样留下与客人的照片是绝对禁止的。

    苏粉雕是萧承在外面的女人,两人更多的,还是客人与小姐的关系。

    所以苏粉雕只能将照片藏在这里,她也不敢大肆宣扬自己与萧承的关系,甚至连苏玉琢也是无意撞见两人在一块才知道,若不是罗剪秋闹那么一出,苏粉雕与萧承的关系不可能暴露在众人视线下。

    苏玉琢站在书架前,眼神冰冷,嘴边缓缓勾出一抹冷笑。

    不知道萧承看见这张照片,会不会很惊喜?

    苏玉琢把照片放进包的夹层里,锁上门离开,已经夜里快九点钟。

    走出公寓楼大门,看见不远处树下停着的那辆黑色宾利,以及站在车旁笼在路灯下抽烟的男人时,眼底划过意外。

    萧砚他穿着酒红色反光面料的衬衫,黑色西裤,贵气逼人,从他薄唇吐出的烟雾一点点晕开,给他又添了几分魅惑的神秘。

    苏玉琢脚步停了片刻,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接你。”萧砚用语简洁,又问:“晚饭吃了?”

    “吃了。”苏玉琢心想他可能要带她去吃东西,嘴里没甚滋味,便没说实话。

    哪知,半小时后,他还是把车停在一家餐厅门口。

    “我已经吃过了。”苏玉琢看着萧砚,“回家吧。”

    萧砚:“我还没吃。”

    “……”苏玉琢:“我走的时候家里不是正在准备晚餐?”

    萧砚没回答,下车直接走进餐厅门口的灯光里。

    苏玉琢沉默一阵,下车跟过去,等她进了餐厅,萧砚已经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坐在了大堂中间一张桌子上。

    这是家情侣西餐厅,布置充满恋爱的气息。

    犹记得头一次诓骗萧砚进类似的餐厅,萧砚是不情愿的,苏玉琢能看出来,现在他主动将她往这里带,倒有点风水轮流转的意思。

    点完餐,苏玉琢视线落在萧砚无表情的脸上,他手里拿着烟盒,似乎要抽烟,苏玉琢指尖在桌面敲了敲,等萧砚看过来,她抬下巴朝左边墙上指了指。

    那上面有禁止吸烟的标识。

    萧砚没点那根烟,从唇间拿下来,随手丢在桌上。

    气氛有些沉默。

    苏玉琢嘴边的弧度很浅:“你晚饭没吃,是想等我一起?”

    “……”

    “你在楼下等我很久?”

    “……”

    萧砚不说话,在苏玉琢眼里显然是默认了。

    苏玉琢心情不知怎地,没那么沉重了,她注视萧砚的五官,想到他跟穆尔岚之间的传言,问了句:“你跟穆尔岚很熟吗?”

    萧砚这才正眼看苏玉琢,没直接回答,“想知道?”

    苏玉琢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随便问问。”

    说完,拿出手机,低头看起来,耳边,却响起萧砚冷感的声音:“跟他父亲有些交情,与她本人不熟。”

    这算是回答。

    苏玉琢脑袋垂得更低一点,嘴角无声勾了一下。

    再抬头,却又是那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说。

    十点多,两人吃完往回走。

    快到家门口时,萧砚接了通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苏玉琢听见他说:“你们先到我那儿,如何做再商量。”

    回到别墅,刚进客厅,萧砚说:“你先回房休息。”

    苏玉琢没问发生了什么,点了点头,回了主卧,过了没多久,听见院子里传来汽车声,来人了。

    她没去看是谁,简单洗了个澡便睡了。

    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她旁边躺下,睁眼看见萧砚的脸,又安心睡去,不知又过去多久,她被渴醒,起床倒了杯水,一面喝着,视线一面落向床上的萧砚。

    他侧着脸靠在枕头上,闭着眸子,神态安详,比平时少了些冷漠,看着不再那么拒人千里。

    苏玉琢起床时开了台灯,光线暖黄,上床时帮萧砚掉落的被子拉到他肚子上,视线从上而下触及萧砚侧脸时,苏玉琢忽地愣了一下。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又是这样的环境与灯光,萧砚的模样像极了照片里的萧承。

    这兄弟俩一个爹一个妈,多少有相似之处,有时候某些角度乍一看挺容易花眼,但是细看之下还是有很大区别。

    苏玉琢关了灯,有些睡不着。

    忽然想起姐姐跟她说过的关于萧承的很多事。

    姐姐在夜场上班,虽说客人都是些名流政要,但那地方最是让人释放本性的,遇到棘手而难缠的客人是常有的事,被刁难更是家常便饭。

    大约一年多以前,姐姐在陪酒时被客人刻意为难,有个人帮了她。

    一开始说的时候,姐姐的语气里是感激,后来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再说起那个人,姐姐的语气变成了倾慕与酸涩。

    姐姐说那人姓萧。

    说那人位高权重,说那人如何如何好。

    始终不肯说那人的名字,直到苏玉琢偶然见着姐姐和萧承在一起,再三逼问下,姐姐才告诉苏玉琢和她在一起的是萧承。

    苏玉琢那时候并不确定萧承与萧爱同出一脉,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萧爱与萧承什么关系,萧爱那个没心眼的,直接和盘托出。

    得知萧承不但有家室,还有个十几岁的儿子,苏玉琢劝过姐姐。

    只是每回,姐姐都笑而不语。

    苏玉琢跟姐姐闹,跟姐姐生气,然而一向对她千依百顺的姐姐,这次却没听从她的话,姐姐愿意跟她道歉,愿意花心思哄她高兴,只不愿意离开萧承。

    直到丢了性命。

    苏玉琢越想,心越是痛如刀绞,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下,落进柔软的枕头里。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梦里,又一次梦见姐姐带着一身血对着她哭,苏玉琢问姐姐是不是后悔了,姐姐一句话都不说,透明的泪水到最后变成了血红色。

    “别哭了……姐,别哭了……求你,求你别哭了……”

    苏玉琢帮姐姐擦眼泪,擦了满手的血,姐姐的眼泪却如何都止不住。

    “醒醒!醒醒!”有人在她耳边喊,有人拍她的脸。

    苏玉琢醒来,对上萧砚关切的眼神,那里面流淌着温柔,是她不曾见过的。

    萧砚把人抱进怀里:“只是个梦,别害怕。”

    苏玉琢靠在结实又温暖的怀里,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好一会儿,才从梦境回到现实。

    “我梦到姐姐了。”苏玉琢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要告诉萧砚,人在脆弱的时候,思考的能力已经为零,所做也只是遵循内心所想,“她哭得好凶,你说会不会是在下面过得不好?”

    “做梦而已,当不得真。”萧砚的声音放得很低很柔。

    苏玉琢:“我好想她,你知道么,她虽然只比我早出生十几分钟,却在母亲去世后,充当母亲的角色爱我,照顾我,保护我,如果没有我,她不会走上后来的路,她那样好的一个人,却没有好结局,我难受,针扎一样地难受……”

    “我知道。”萧砚紧紧抱着她。

    “你不知道,你没有经历过,你怎么会知道。”苏玉琢脸埋在萧砚肩上:“她是我的命,她死了,我也死了……”

    “你姐姐要知道你这样想,怕是要生气。”萧砚轻轻将苏玉琢放回床上,微微俯身,虚压着她,修长手指揩去她眼角没来得及掉落的泪珠,“你这样爱她,想必她爱你更深,她若知道自己的死给她深爱的妹妹带来如此痛苦,她一定魂魄难安,像你所言,她活着把一切都给了你,死后你还要叫她为你操心?”

    “我没有这么想……”

    “你却这么做了,换过来想,若是……出意外的是你,你希望你姐姐高高兴兴地生活,还是像你这样,日日夜夜受折磨?”

    “……我希望她快乐。”

    “那她呢?难道不是和你一样的心愿?”

    认识萧砚这么久,从没听他一次说这么多话,每一句都没有华丽动人的词汇,却像一碗姜汤,让苏玉琢五脏六腑因此温暖起来。

    她看着萧砚流露关心的眼睛,问了一句早就想问的话:“罗剪秋和我姐姐的死有关,萧家除了你,其他人也知道吗?比如萧承,比如你父母……”

    ……

    苏玉琢的问题,没能得到答案。

    也许全都知道,也许都不知道,又也许,心里都有怀疑,只不过那层窗户纸没被捅破。

    萧家这样的门户,最重脸面,即便罗剪秋真的和名妓的死有关,只要不被曝光,没人会自找不痛快往自家门楣上泼脏水。

    人命与这些人眼里的家族荣耀比,不值一提。

    苏玉琢顶着红肿的眼睛去公司,同事见了不免要关心询问,苏玉琢随口找了个没睡好的借口搪塞过去。

    中午又在员工餐厅遇着与民同乐的萧承。

    这次同事不厌其烦地安利萧承的种种好处,苏玉琢自始至终都没接话。

    她们吃完的时候,萧承还坐在一堆人里谈笑风生,没有一点公司高层领导的架子,同事拉着苏玉琢刻意从萧承那桌走过,想露个脸。

    苏玉琢大约是太紧张了,经过萧承身边时,脚下一滑,盘子里的残羹冷炙洒了不少在萧承挺括的西装上。

    “对不起!对不起!”苏玉琢一脸慌张和歉意,手忙脚乱掸去萧承西装上的饭菜,一面道着歉:“我不是故意的,大哥你别……”顿了顿,她像是意识到什么不妥之处,立刻又改口:“萧总您别生气,我不是有意的。”

    “衣服都脏了,大哥……萧总您脱下来,我帮你拿去干洗吧。”

    萧承看着苏玉琢装模作样的姿态,眼睛沉了沉。

    旋即又释然似的笑了笑。

    听说老三上下班都不接送苏玉琢,公司里更是没人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可见老三也没多看重这未婚妻。

    苏玉琢一开始装得清高,现在这一出,只怕是想利用他曝光自己萧太太的身份吧。

    和她那姐姐一样,拜金又物质。

    萧承温润的微笑下,已经将苏玉琢此举的目的琢磨透了。

    “没关系。”他摆了摆手,端着一贯大度的口吻,“在公司这几日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同事对我挺照顾。”苏玉琢一脸受宠若惊的样,视线又落向西装脏掉的地方:“真不要我帮您送去洗么?”

    “不用,去忙吧,遇到困难就来找我,别客气。”

    苏玉琢顺杆往上爬:“谢谢大哥!”

    ……

    从餐厅出来,同事半天回不过神,“你刚才叫大萧总什么?”

    “你不是听见了?”苏玉琢回得模棱两可。

    同事语无伦次:“你叫他大哥,你姓苏,你们俩什么关系?不对,怎么从没听说你跟大萧总认识?”

    苏玉琢笑笑:“你也没问我认不认识。”

    “那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苏玉琢笑而不答。

    ……

    跟领导搭上干系的事,传得比风还快。

    当时餐厅里人很多,不知道有多少双耳朵听见苏玉琢喊萧承‘大哥’,下午,广告部接连不断有其他部门的人用各种借口进来一堵苏玉琢真容。

    话也传出很多个版本,有人说苏玉琢是萧家哪门子亲戚,也有人说苏玉琢是故意想攀高枝勾搭上萧承。

    不过第一种说话更站得住脚,因为当时萧承并没否认,还叫苏玉琢有困难就去找他,这实在是典型亲戚间的客套话。

    倒是没人怀疑苏玉琢和萧承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毕竟萧承正派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这话自然也传到萧砚和萧乾萧坤耳朵里,不是什么伤大雅的事,萧乾萧坤都没往心里去,他们正为十月份的换届选举大会烦恼,没空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傍晚。

    苏玉琢接到萧砚的电话。

    “下班一起走。”

    “理由。”

    “看婚纱。”萧砚说:“忘了?”

    苏父还没回云城时,萧砚带苏玉琢试过几家婚纱店,都没看得上眼的,其中有两家说近期要到一批新款,让他们等一等。

    时间比较赶,定做又麻烦,买现成的最省事,不合身的改个尺寸就好。

    这事后来就没再提起,当时留的也不是苏玉琢的号码,没人跟她说过今天要去看婚纱,自然没有‘忘了’一说,不过她也没反驳什么,只说:“你先开车过去,我认得路,坐地铁随后就到。”

    “……”萧砚沉默一下,没说一个字,直接挂了电话。

    有二更,会比较晚,明天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