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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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赶去上课的文上琪,瞥见巷子内有人被围殴,好管闲事的个性让她转入巷内,加入战局。

    “你还好吧?”赶走二名打人的混混,文上琪问着还坐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嘴角带着血,直视着为他赶走流氓的女人,他给她一个温柔的微笑,那瞬间,文上琪突然全身起了疙瘩。明明是纯然无瑕的笑容,但那嘴角的腥红色泽,竟成了美丽的点缀,全然没有不协调!

    “没有致命伤,上天还留了这条命给我,感谢妈祖。”

    感谢妈祖?她有没有听错啊,好怪异的人。再看他嘴角的血,她疙瘩再起。

    “拿去把嘴角擦一擦,以免吓到路人。”她拿出了随身带着的小毛巾,递给了男人。

    她瞥了一眼手上的表--糟糕,她快迟到了!“我要走了,自己保重。”

    反正这种路见不平的事,每个礼拜总是会发生个几次,文上琪倒不在意别人对她有无感恩之意,她也记不住自己曾在路上帮助过的人的脸。

    可这次不同,一跑开,心下就觉不对劲,她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对那位被她“英雌救美”的帅哥大喊:“走在路上,别盯着陌生人的眼睛看,那样很没礼貌。这习惯要是不改,你下次还会被人拖到巷子里围殴。”对,一定是那种盯着对方双眼不放的眼神,让她感到不舒服。

    说完,不再挂心的她,赶紧上课去。

    那男人,仍坐着。

    “怎样,搞得定吗?”巷子内的一扇门开启,从里头走出个精瘦中年,坐在地上的男人,似乎对他的出现不感意外。

    他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灰尘,大眼直盯着来人的双眸。

    “你你你想怎样?”怎么突然这么靠近他?还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盯着他不放,害他心跳开始加快。

    他性向一直没变过啊,怎么这会儿被这个男人一盯,就起了激烈的反应?

    “那女孩是个好人呢。”他眼代唇笑,大眼中的笑意何其无辜,彷佛天使般的纯洁。

    他又更加靠近了,中年男子的心跳愈来愈快。天啊,长这么大,就连初尝禁果,都没这么紧张过,怎么今天遇上的男子会让他如此不知所措?

    “那、那你不接这这份工作了吗?”他咽了口口水。

    噢,他的薄唇微扬,笑容更加灿烂,绚丽得令他无法直视。

    不知该把视线往何处摆的中年男子,在目光飘移中,瞥见了他嘴角那抹鲜红,瞬间,他的心脏活像被勃住,差点无法呼吸。

    “我从不和钱过不去的,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就说我接了。”他的手伸进中年男子外套的大口袋中,拿出折过的牛皮纸袋。那厚度,不用算他也知道有多少钱。

    他把纸袋及文上琪给他的小毛巾一同放进了他随身带的购物袋里,开心地离去,那点缀嘴角的色泽,他始终没去处理。

    这男人令他感到害怕,也许他们该找别人来接这份工作。中年男子为自家的主人感到忧心,那样的男人他们驾驭得了吗?

    --

    没想过这么芭乐的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鲍羊震雷在和文上琪度过了甜蜜愉快的二个礼拜后,今晚,在他家里,从他大哥口中听到令他不敢置信的消息。

    “要娶你去娶,我才不鸟和方家的联姻。”口气之不善,完全没有尊敬自家大哥的意思。

    “这不是你自己的婚事,也是我们公羊保全的救命丸。在这二个礼拜里,方家不断对我们施压,甚至打算中断和我们的合作,这样下去,对公司的打击会很大。为了你一个人,全公司和方家对上太不划算,再硬撑下去,就怕连公司都会赔上。”他仍是一贯冷静地叙述,对于公羊震雷的不善语气完全不以为意。

    “凭什么要我为公司屈就?反正大哥你也没女友,你来娶不是很好,不要动到我头上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反对,只可惜女方要的是你。”

    “我又不要她,管她那么多干嘛!”

    “不管她的话,公司会受影响。这公司是父亲大半辈子的心血,更别说那些叔叔伯伯们,要他们到了这个年龄再去转业,太没道义,而且他们大半都有前科。你别忘了,小时候他们是怎么疼你的,现下你有机会帮助大家,别为了私情就把这机会给放了。”他的语调不带丝毫的强迫,但合情合理的话,却令公羊震雷听得心虚。

    可心虚归心虚,他公羊震雷从来就不是舍己为人的圣人,他一想到自己最在意的人,对其他人的良心便消失殆尽。

    “你说这是什么鸟话!我从没忘记他们对公羊家的忠诚,我也没打算害大家失业,但保住鲍司难道就只有一个方法?我相信还是有其他路可行。”

    “如果没有方家碍事的话。”这才是所有事情的关键。

    “他们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大哥这么快就认输?”

    “他们财粗势大,要从中作梗简单得很。现下不但护卫组的case都被取消,连平时的社区及大楼巡防都可能不再续约,光是他们方家企业的大楼,就占了我们平常巡防业务的四成,你说,他们要对付我们,容不容易?”

    “可恶的方家,我x!”听到方家对自家公司的打压,公羊震雷气得口出秽言。

    “保全公司是服务业,没人愿意购买我们的服务,大家就得喝西北风。”

    鲍羊群平静诉说业界严苛的生存规则。接下这间公司,他早就明白可能会有营运不善的一日,只是没想到这天的到来,全是人为操作的结果。他这小弟啊,闯祸能力还真是不能小看。

    “可恶的方家,让我去跟他们谈!”公羊震雷怒打桌面,一副要找人干架的神情。

    “免了,你去只会更糟。”公羊群又开始用手指轻敲桌面,这件事着实为他的生活带来极大的麻烦,害他每天少睡了一个小时;现下看到当事者如他所想的难缠后,平静的生活又离他更远了,真是头痛啊!

    “那要怎么办?大哥,你真的要把我给卖了?”他看出公羊群的无奈,口气缓和了些。

    “我是很舍不得,不过必要的话,我也得割爱。”他停下手上动作,说出他最后的决定。

    “你!”

    “震雷,你从小就是我在罩,不过要知道,大哥并非万能,还是有靠不住的一天。”

    “我不信!”怎么可能有大哥解决不了的问题?

    “真的,婚礼已经开始筹备,女方可急得很,我没有拒绝的余地,一个月后就是婚礼,你先做好心理准备,顺便处理你的女友。”

    “什么?!你居然还没问过我就开始动作了!我不管,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娶方丽颜的,我只要上琪,听懂了没?”他声大如雷,把整屋子的人都吵醒了。

    “你仔细考虑看看,反正离婚期还有一个月,你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提出,不过要中止婚礼是不可能的。”话一说完,累极的公羊群起身准备去就寝。

    “公羊群!”公羊震雷对着他的背影吼。“即使你不把我当大哥了,我还是爱着你这个任性小弟。”

    鲍羊群语气温和地说,一点也不因自家小弟的无礼而生气,公羊震雷这个从小就受尽大哥照顾的小弟,怒气顿时泄了大半。

    “公大哥”

    “我也会再多想些办法的,不过你得明白,方家下了决定,是不可能再更改,他们要和公羊家有个婚礼,那意谓着我们家得有个人娶方家人。”

    “真有人能这么霸道?”

    “你以为除了你公羊震雷外,没人比你更鲁的吗?”

    “大哥!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想听正经的吗?我怕你听了心里会难受。公司里的人,对父亲,对你、对我还有小妹,都太重要了,他们为我们卖命了几十年,我不能在最后为了自家的问题,害他们流落街头对不起了。”

    “大哥”

    他明白,这些他都明白,留在书房的公羊震雷脑中一片空白,再也无力做任何反应

    --

    被窗外敲打的声音吵醒,文上琪很气这个在她熟睡后还来吵醒她的不识相家伙。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明天还有课呢!”骂归骂,她还是开窗让他进来。

    鲍羊震雷一进房便紧紧抱住文上琪,过猛的力道,让两人顺势倒往床上。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文上琪也不急着推开他,拍拍他的背,关心地问:“怎么了?”

    鲍羊震雷不发一语,只是紧紧地抱住她,动也下动,压得文上琪不甚舒服。

    “你是怎么了?不要不说话啊,你压得我好难受!”

    下一刻,他开始上下其手,不断地在文上琪身上来回抚摩。虽说两人感情已大有进展,但她就是讨厌他胡乱吃她豆腐。

    “放尊重一点!”文上琪想推开他,但她的力气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上琪我心里很难受,今晚就让我任性一下,好吗?”

    鲍羊震雷从没这么沮丧过,文上琪听到他如此气虚的声音,心软化了一些。

    “你心情不好,我感受得到,不过不能因此就对我乱来。如果你真的强迫了我,以后你会后悔的。”她的语气虽强硬,但话语之中,却饱含了关注之情。

    “嗯。”像只乖顺的绵羊,他听话地停下了手,仍抱着她不放。

    今晚的公羊震雷太反常。担心的她不再推开他,拍抚起他的头,像在哄小孩一般。

    “怎么啦?”

    “今天听到不好的消息:心情烦得很,在家又无法入眠。上琪,今晚让我留在这里和你一起睡,好不好?”他像个作恶梦的小孩,央求着和父母同睡。

    “你这样我好担心,看到你这种情况,我也不放心让你走。你就好好在这儿睡吧,这床小,我去茹莱那里睡。”

    “留下来陪我,不然我睡不好,床小的话,你就抱紧我,就不会跌下去了。”他不想她离开,话语中满是请求。

    “这”她不知所措。不想答应,但他的语气让她狠不下心来拒绝。

    “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不想你以后恨我。”他保证道。

    “好吧。”

    “谢谢。”

    奇怪的是,他的要求得逞,居然没有很兴奋的表现,连个道谢都有气无力的,他今天真的相当怪。

    这样的他,是她从没见过的。

    “你的心情真的很差耶,要不要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些什么忙。”自从他俩交往以来,他的情绪一直是high到最高点,今天居然会看到他这么苦恼,愈看她是愈担心。

    “不用了,这件事是公羊保全的事,我们得自己想办法解决,我不想让你也跟着一起苦恼。”他伸手抓了一束她的头发,凑近他的鼻前一嗅。“好香啊!”“呃,这是多芬洗发精的香味。”她害羞了起来,一想起两人目前的状况,她的心跳得飞快。

    天啊!她怎么现在才发现两人的身体是如此的紧贴?他那钢铁般灼热的身躯,热力不断地传至她身上,令她觉得愈来愈热。

    虽说他安分地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拉着她的发,不再有进一步的举动,但他的鼻息就吹在她耳边,他不甚柔顺的发擦过她的脸颊及耳垂,令她酥痒难耐。

    再这样下去,只怕他不对她乱来,她也可能会失控啊!

    并不是排拒肉体上的亲近,只是她现在更在意公羊震雷的心事,还是正经点才好。

    她扭动着身躯,想要自他身下离开。

    “怎么了?”她不断蠕动的身体令他身体紧绷。“别乱动”

    “可是你压得我好难受,快喘不过气了。”

    “你别动啊,再动的话,我可会忍不住乱来哦!”两人微喘着气,心跳如擂鼓,他们彼此都明白,对方紊乱的呼吸是因何而起。

    “再这样下去,我也会很难受的,放开我吧,震雷。”文上琪的脸潮红,眼迷蒙,薄唇微张,这模样,令公羊震雷再也忍不住。

    “上琪”他忘情地吻上渴望已久的芳唇,汲取她口中的香甜,在她的甜美中,他忘却了他大哥说过的话,此时,他只想好好地拥抱自己的女人

    他的热情如野火般迅速延烧,令她无所抵拒,理智在这团热火中,焚烧殆尽,她的身子本能地弓起,迎向热源

    她的配合足个鼓励,公羊震雷更搂紧了她的腰。此刻他的女人正在他的身下,热情已被他撩起,可是,他怕明日太阳升起时,她会恨他

    于是,从没当过君子的他,为文上琪破了例,他一个翻身,将身下的她抱起,两人一起坐在床上。

    “震雷”理智逐渐回笼,她明白她的男人为她所做的忍耐,但她也同样不好受,坐正后的她大口呼吸着,极力想平息方才被他引发的情潮。

    “你还好吧?”这可是头一次,他发现自己的定力这么强。

    “嗯谢谢。”

    两人静默地看着彼此,不一会儿,他们笑了出来。

    “我们好假喔,明明就哈得要死了,还在撑!”

    “我可是怕你会讨厌我,恨我趁人之危,才悬崖勒马的,不然你以为我喜欢啊?很痛苦的!”这可是切身之痛,公羊震雷说来感慨无限。

    “是喔,都是我害的,是吧?”她扠起了腰问。

    “不不不,上琪没错,有错的是我,我不该在深夜造访,不管夜色再美,再怎么适合夜袭,我都不该来的。”

    “还说!这么不正经,看我好好教训你几下。”

    “别打啊,很痛的耶!”

    只见她握紧拳头,作势就要打下,公羊震雷只得吸气缩腹,闭上眼乖乖地等着拳头的降临。

    疼痛感一直没出现,反倒是一个温热的身子,贴上了他。

    “上琪!”他睁开眼,看见她抱紧自己。

    “择期不如撞日,我看我们就别再硬撑了,会伤身的。”

    她的脸绯红,眼睛羞怯地看着地上,虽然害羞,她仍抱紧着他,用她的肢体动作,昭示她的决心。

    “你不会恨我吧?”他温柔地回抱怀中佳人。

    “两情相悦,你才别事后反悔!”

    “我高兴都还来不及了,反什么悔呢?”

    无法平息的野火,一经春风吹拂,再度焚尽无边原野。相拥的两人不再言语,热烈地探索彼此的身体,共赴那蚀骨的烈焰中

    --

    “肚子饿不饿?”公羊震雷起身问着躺在床上的文上琪。

    “怎么,你要服侍我吗?”文上琪慵懒地回话。经过方才一番云雨,此刻的她只想冲个澡,再回舒适的床上睡个好觉。

    “对啊,你想吃什么,只要路口7-11有在卖的,我就去帮你买回来。”

    “真的?”文上琪一个翻身,以肘支起她的上身,直盯着他瞧。

    那凤眼晶亮亮,他一看就知道,她等着他来为她服务。

    “对啊。”他笑看着她。

    “啊~~真好,我从来没被人这么呵护过呢!”得他如此疼爱,文上琪的女人味自然地流泄。

    他用指背,顺着文上琪平滑的美背滑下,引起她阵阵抖颤。

    “会痒呢!”她的肩缩了缩。

    他蛊惑地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呵护你,你来保护我,咱们互相护着对方,这样不是很好?”

    “嗯,你说的,可别忘了。我当你的小女人,你做我的大男孩!”

    “没错,现在点菜吧,我的小女人。”

    --

    冲完澡的文上琪一出浴室,公羊震雷便将她钦点的美食摆在她桌前,看得她心花怒放,毫不在意形象地大啃豆干,喝着奶茶。

    “我也要吃。”

    文上琪将手上的零食分给了他。“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跟你说,我最喜欢香香干配绿奶茶了,这种吃法超赞的。”

    “嗯,还不错。”甚少吃零食的公羊震雷看文上琪吃得津津有味,也跟着吃了起来。

    “对吧?”见他吃得开心,文上琪得意地问。

    “不过,没你好吃就是了。”

    文上琪羞得挥拳往他身上乱打。“讨厌!”

    “痛、痛啊,你力气不小,别把我打成内伤啊!”护着手上的零食无法回手的公羊震雷,乖乖地让文上琪打个过瘾。

    “放心,我有节制,不会让你得内伤的。”

    “真是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啊”“我这么粗鲁,你都不会讨厌吗?”

    鲍羊震雷放下手上的零食,掐着文上琪的脸颊,笑得像个顽皮孩童。

    “这样才好玩,不会一下子就喊这疼那痛的,多好!其他过于细致的女人,跟她们相处还得注意一堆细节,烦都烦死人了。你最好,什么都不用顾忌,又有趣。”

    “是是是,我就是皮粗肉厚可是,被你这样掐,也是会痛的!”她用力拍打公羊震雷的手,他放开,她的双颊已被他捏得发红。

    “好难得,你也有脸红的时候啊!”“还说,都是你人工制造出来的,这不是脸红,这叫”一时词穷,她说不出个正确的形容词。

    “叫什么啊?”她皱眉苦想的模样,多可爱啊!

    被他这么一逗,文上琪玩兴大起“叫作你讨打!”

    拿起床上的枕头,文上琪动作迅速地打向他,两人就这么玩了起来,房间外的室友们,体念好友终于得到幸福,也就忍着不来敲门,忍着自她房中传出的嬉闹声

    --

    第二天一早,文上琪起床后见身旁的他睡得安详,心中踏实不少。

    “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吧!”表情甜得似要泛出蜜。

    “上琪,别离开我”

    他说着梦话,表情十分痛苦,文上琪想起昨夜他来找她时的情况,他的困扰恐怕不是普通的小。

    “震雷,醒来,你怎么了?”

    “啊!”被叫醒的公羊震雷,睁开眼便看见文上琪的笑脸。“你还在啊”“这里是我房间,我不在这里,要去哪儿?”

    “不是要上课?”

    “下午才有课,二点十分才开始,待会儿我们可以一起去吃早午餐。”

    看着她的笑颜,公羊震雷忍不住抱住了她。“上琪,别离开我!”

    “你到底是怎么了?震雷,你早上似乎做了恶梦,昨天你又心事重重,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很担心。”

    他沉默以对,令文上琪更加不安。

    “别让我担心,告诉我你的烦恼。我是那么在意你,所以我无法看你难受。我们已在同一个球场上了,不是吗?我们已是partner,理当得让对方知道场上所有的状况,及对方的身心状态,不然到时候怎么打赢比赛?”

    对他,她已不再多做掩饰,对爱情产生信心的她,用她直爽的性子和公羊震雷相处。见她这模样,公羊震雷心中更是割舍不下她。

    “是啊,我们是搭档,况且这件事是与我们两人都有关。”他放开了她,严肃地看着她。“上琪,方氏企业对公羊保全施压,让公司难以生存,如果要他们停手,我就得娶方丽颜。”

    “什么?!”她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

    “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娶那女人的。除了你以外,我谁都不娶!”

    “可是公司怎么办?”

    “我和我大哥会想办法解决的,中间可能会产生一些风波,但请你无论如何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上琪。”

    “我当然相信你,可是如果事情真的有办法解决,你就不会这么苦恼了吧?”

    “这事情的确很棘手,但我一定不会做出让你伤心的决定。”

    “真的?”

    “我保证!我不想要你也跟着担心,相信我,好吗。”

    “嗯。”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突然,她将他的手抓得死紧。

    “怎么了?”

    “别动,把手摊开。”

    见她认真的模样,公羊震雷乖乖地照做,而后见她以食指在他的手上画了三次“人”字。

    “快吞进去。”

    “啊?”

    “把人字吞进去,就不会紧张了,每次我们上场前,教练都这么教我们的。”

    “有效吗?”吞进了那无形的“人”字,公羊震雷好笑地问道。

    “有吧,希望你能不再苦恼。”

    鲍羊震雷激动地抱紧了她,为她的举动感动不已。

    “你果然是个好队友,总是能适时帮我补充元气,增强战斗力。”

    “真的?”她很开心。

    他点头。“真的、真的。”他点得很用力。

    “其实,你只要好好的陪着我,就能为我加满油了。”他深情地说着。

    “真是的,你最会赖皮跟撒娇了。”

    “说真的,只有你能令我心安。”公羊震雷难得地说起心底的话。“天底下,除了失去你之外,我大概什么都不怕了。你知道吗?我公羊震雷向来就是谁也不靠,别人要帮我,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这样的日子,我从来就不觉得哪里不好。可是遇到你之后,我才明白依靠人是什么感受,我才知道,什么叫作安心。我也才明白,那些在我身边帮助我的人,帮我打点好一切,让我能顺着自己的心意过活。”

    他收紧环抱住文上琪的双臂,像是要把她揉入他体内似地用力。

    “谢谢你。”

    “只要你一直爱着我,我就愿意永远陪着你,让你安心。”她回抱他。

    未来,她不愿再去多想,此刻,她只想相信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