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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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的风虽然寒冽,但在狂风中扛着一堆行李走路的云小扁,却早是一身薄汗。

    “小扁,你干么就一定要把行李一起带出来?,”阙玉珞很无奈的回头看着身上背着两大袋,手中又提着两小包的女儿,不住的叹息着。

    “速战速决啊!”云小扁露出一个俏皮的微笑“而且想到以后再也不用看人脸色,我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是这样吗?”阙玉珞用怀疑的眼光盯着她直看。

    “还有多远啊?”假装没看到母亲的疑问,云小扁咳声叹气的说着,因为她觉得自己脚都坑谙了,为什么阙玉寒的公司还没有到?

    原本阙玉寒说好一在公司找到电话号码之后便会马上回覆云小扁的,但谁知道一整天他都在开会,害她只好决定背着家当,跟着阙玉珞到公司里问还快些。

    哪知一到了公司,坐在门口的服务台小姐便和和气气的宠着阙玉珞,一会儿递棒棒糖的,一会儿嘘寒问暖的,看得云小扁一头雾水。

    “我不知道连你都这么红”被安排到休息室之后,云小扁啧啧称奇的对阙玉珞说。

    “我当然红啊,我可是当红小生阙玉寒的妹妹耶,也只有你这种不识货的人才会对他不理不睬,在这里谁不将他当成块宝啊,”睨了女儿一眼,阙玉珞缓缓的解释着。

    “他到底是做什么样的工作啊?排场这么大!”云小扁突然好奇了起来,她到阙家这么久了,虽然天天见阙玉寒忙进忙出的,可从来她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董事长身边的特别助理。”阙玉珞回答着。

    “特别助理是个什么东东?””她纳闷的皱起眉头来。

    “连这个也不懂?”阙玉珞了一口气,她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是怎么长大的,什么也不知道“就是董事长的机要秘书兼狗头军师,这样懂了吧!”

    “懂、懂!你早说嘛!”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不到原来阙玉寒的工作挺重要的嘛!

    自从昨天晚上与阙玉寒短暂的谈话之后,云小扁更加深了自己早点搬出去的意念,因为连她都不知道再那样与他共处下去的话,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会窒息而死。

    所谓窒息而死并不是因为阙玉寒管东管西,而是她每回面对着他,看着他深刻的眼眸时,心跳总不知不觉就会加速起来,而且呼吸怎么也无法顺畅。她隐隐约约的似乎能够了解为什么,但她却不愿意深想。

    “对不起,阙先生还在忙,但他要我先把这个交给你们。”忽然,一个秘书打扮的小姐进到休息室,微笑且客气的将一张纸条及一把钥匙递给了云小扁。

    “谢谢你!”云小扁对她颔首致意之后,马上打开了纸条,纸条中有一行极为工整却又大方的字迹所写的地址。

    “哇,想不到不很远嘛!”阙玉珞看着纸条好奇的说着。

    “远不远一回事啦!反正我只要能有一个小房子栖身就很高兴了,妈,我们走吧!”云小扁将纸条收好,然后很开心的将随身行李再扛上身去。

    “不跟玉寒打个招呼吗?”她挑了挑眉毛问着。

    “人家刚不说了,他在忙!”云小扁总觉得母亲最近怪怪的,老爱在她的跟前提起阙玉寒,真不知是为什么。

    “好吧!那我们就走吧!,”耸了耸肩,阙玉珞便开门走了出去,但她边往前走的时候,却边偷偷的瞄着女儿的动作。

    从来没有到过企业公司上班的云小扁,第一次到过这么大规模的地方,因此她的好奇心胜过一切,她睁着圆眼不住的打探着里头的一切,看着一些穿着西装及套装的男男女女,有的安静、有的走动的努力工作着。

    而在一扇玻璃后,她看到了阙玉寒。

    这真的是那个暴君老八股?她有些无法置信的望着那个男人,但事实证明他的确就是!阙玉寒正坐在一个大得不得了的办公桌里,迅速的翻阅着成堆的文件,有时低着头沉思,有时抬头与进去的人谈话,那种样子,是在家中的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他的眉宇之间散发出一种自信的风采,将对工作的那种执着及认真,完全表现出来。在家中的阙玉寒是个古板而不常说话的男人,但在工作上的他,却会笑!

    看着他笑容满面的与一个端咖啡进去的女人说话时,云小扁的心里霎时有些酸酸的感觉,因为他从没有用过这种笑容对过她,从来没有!

    “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啊!”然后就在云小扁发愣的时候,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叫了起来。

    “哦,对不起!”连忙道着歉,因为云小扁自己也发现她在无意之间好像踩到了一个人的脚,但等她抬头一看,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你到我爸的公司来干什么?”花韵欣没好气的问着,这个女人到公司里来干什么?

    “反正不是找你。”云小扁注意到很多人正抬头看着她们,因此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没有礼貌?,”但花韵欣却不放过云小扁,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口中不断的叫嚷着。

    “烦不烦啊!”被她的尖嗓门搞得有些不悦的云小扁,一直走到大门后才定住脚步“有人规定我不能来吗?我来这里犯法啊?如果我犯法的话你叫警察来捉我阿!”

    “你”花韵欣看到云小扁的态度,火气更大,但被她的话一堵,却怎么也说不出话回她。

    自从上回与云小扁在阙玉寒家里相遇之后,花韵欣就相当注意这个女人,因为在阙玉寒送她回家的一路上,不管她怎么问云小扁的来历,阙玉寒就是半句话也不吭,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她是珞珞的家庭教师。”

    家庭教师?花韵欣压根也不相信这个看来年轻、美丽、满眼笑意的女孩只是一个家庭教师,她直觉相信,云小扁是危险的!

    而今天再度看到她盯着玻璃后的阙玉寒,一瞬也不瞬的望着,脸上流露出一种迷惑的风情,花韵欣了解了,若自己再不做点什么,脚步再不加快点,那个从自己十八岁便一见钟情的男子,可能会离自己远去。

    “我很忙,没空在这里跟你闲扯淡,要你有空,还不如努力巴着阙玉寒吧!也省得让人抢走了。”有时,云小扁倒满同情花韵欣的,她很年轻,虽不算美丽但也不差,只是她爱上了阙玉寒,这点就值得自己同情,因为自己真的不知道,像阙玉寒那种冷淡而又古板的男子,会懂得去爱一个人,去关怀、去宠一个女人吗?

    “小扁,要不要妈帮你提?”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两个女人战争的阙玉珞,轻轻的问着。

    “不用了,马上就到了。”云小扁笑了笑,然后继续迈开大步的走向目的地“妈,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嗯?”阙玉珞有些纳闷女儿的问题。

    “你不要搞拧我的意思哦!我只是想问,以后是不是真的得让这个娇娇女来荼毒你们。”云小扁急忙解释了一下。

    “谁知道啊?”阙玉珞轻轻摇了摇头“我看的出来玉寒并不爱她,但是当初玉寒为了抚养我们,受到了花韵欣父亲许多帮助,因此当花先生口口声声要撮合玉寒与他的宝贝女儿时,玉寒从没说过半句话。”

    “这样啊”云小扁这才明白,阙玉寒之所以对花韵欣如此忍气吞声,不拒绝她的任何邀约,全是因为偿还她父亲对他们的照顾与关怀。“这不就算交换条件了?”

    “我不知道玉寒怎么想,但就算我们如何的不喜欢花韵欣,我们也不会表达得太明显,毕竟,她父亲确实对阙家有恩。”叹了一口气,阙玉珞缓缓的摇着头表达她对阙玉寒的同情与关怀。

    默默的走在高雄街头,云小扁的心中不知为何沉甸甸的,对于阙玉寒的认识,她虽然又加深了一些,但愈了解他每一点内心世界,她就会不知不觉的为他心疼。一个在当兵时丧父丧母的男孩,为了照顾三个未成年的弟妹,他所做的,并不是她这种人能了解的。他为何古板?因为他没有时间赶流行,他为何严肃?因为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笑、去玩乐

    “到了!”在抵达一个红砖砌成的房子前,阙玉珞停下了脚步。

    望着眼前的房子,云小扁有些讶异,她没有想到阙玉寒帮她找的房子居然是如此清幽而舒适,在走进大门后,迎面看到的便是一个很大的客厅,足以让她在里头练舞而不需移动任何的家具。

    而房子里头,什么家具都有,虽然年代有些老远,但却都朴质而耐用,与她一贯喜欢的简单生活不谋而合。

    “真是不错的房子。”她放下行李感叹的说着。

    “玉寒那个人虽然古板,但是他很用心。”阙玉珞淡淡的说。

    “这我倒是不否认。”云小扁认可的点着头,然后走到房间里“哇!妈,你看这个红眠床好大好古意盎然哦!”高兴得跑到那个只有在电视里才看得到的床边,她开心得无法自己“我好早以前就想在这上头睡觉了耶!”

    “别净想着玩,这里灰尘那么多,得先清一清再说。”看着女儿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在屋子里乱转,阙玉珞轻笑的摇着头,这个女儿哦,天真有余世故不足,也只有阙玉寒那种人才能管得住她。

    于是就这样,云小扁与阙玉珞将整个家里清扫了一遍之后,两个人都累得瘫在客厅的沙发上,但云小扁的心里却有一种满足感,她也有个家了,一个好像家的家

    “好了,我得先回去了,不然玉琦回来后没看到我又要大声嚷嚷了。”伸了个懒腰,阙玉珞站起身来。

    “妈,我送你回去。”云小扁跟着也站了起来。

    “既然要回去,就一道回去吃个饭吧!”

    “不用了,呵呵,我今天想好好的在这个客厅练练舞,我好久没有在这么大的地方跳过舞了,那种感觉一定很好。”云小扁笑逐颜开的拒绝母亲的好意,然后在送回阙玉珞之后,便换上了她轻便的舞衣,开始在客厅里伸展了起来。

    就这样练着练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她觉得肚子有点饿时,才发现天色早已昏暗,夜幕轻垂。

    “哇,这么晚了!”云小扁吐了吐舌头,走到大门外准备将小灯打开时,却被一个人影吓得退后了三步“谁在那里?”

    黑幕中,一个挺拔的身影伫立着,而他的手里,握有一抹小小的火星

    “是我!”阙玉寒淡淡的说。

    “你没事站在那里吓人啊?”云小扁右手抚着胸口,余悸犹存的说着。

    “我敲了半天门也没人来应,我只好站在这里了。”他熄去手中的火星,望着一身“破布装”的云小扁,眉头又皱了起来。

    “看什么看啊,没看过人跳舞啊!”被阙玉寒眼光注视的有些忐忑的她,娇嗔的骂着。

    “我劝你,虽然这个地方还满安全的,可是像你穿成这样,是会引诱人犯罪的,到时如果发生什么事,我这个介绍人也会有麻烦。”他冷冷的说。

    他在这儿已经站了快半个小时,敲了半天门也没见人应,害他都不知道云小扁是不是死在里头,结果,好不容易看到她出现,她居然穿着一身“凉快”在这种会冷死人的冬天里,真是的,穿成这样成何体统,而且,她好像又没穿内衣了

    “你”云小扁被他的话气得又结巴了起来,这个男人真的有病耶!每次她穿什么都要管,他又不是她的谁,更何况,难不成她真要包成一个粽子一样的跳舞吗?别笑死人了!“没事请闪边凉快去,我穿成什么样子都不要你管。”

    “可是这房子是我介绍给你的,你发生什么事我都得负责。”阙玉寒闷声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到她穿的如此“凉快”他的心就“凉快”不起来,然后口中的话也较平常重了许多,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他原本只打算来看看她住得怎么样的,可是话总是说不出口,而脱口而出的,却老是那种严肃的八股语气

    “就算我死在房子里,也不用你管!”云小扁最恨他那种一视同仁的关怀,就算他是真的好意,但经由他口中说出的话总让她光火。

    因此“砰”的一声,她就要将大门关上,但是,阙玉寒的脚却顶住了门。

    “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了哦!”云小扁用手指着他的胸口大声叫着。

    “别大声嚷嚷好不好,有人在看!”远远望见路灯下有一个男人隐藏的身影,阙玉寒警觉了起来,用力挤进门内,然后将大门关起。

    “你干什么?”云小扁退后了一步,有些害怕的说。

    “你也知道害怕了吗?”看着她脸上流露出的恐惧,他在心底笑了起来。

    “你你不要靠近我!”望着一步一步逼近她的阙玉寒,云小扁心怦怦的跳了起来。

    “你有病啊,过来!”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前,阙玉寒将她的头转向一个可看大门外的方向低声说着。

    “放开我啦!”拼命的挣扎着,云小扁不想靠他靠得那么近,但是愈是挣扎,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更是紧密。

    “你不要动好不好,看外头!”阙玉寒轻斥了她一声,然后发现她安静了下来。

    大门外的男人现在正鬼鬼祟祟的在云小扁的门外张望,那种猥亵的神情让她看了都要作恶。

    “他在干什么?”云小扁嫌恶的问着。

    “笨!他当然是在观察你的房子。”他的声音轻轻的由云小扁的头顶传下。

    “他观察我的房子干什么?”这时她才知道那种害怕的感觉,因为她也看到了那个猥亵的男子,现在居然不断的在她门外流连张望,若有所为

    “你说呢?”

    “他想偷东西吗?”云小扁声音开始有些发颤,也开始意识到这个大得离谱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住。

    “我想他要偷的不只是东西。”阙玉寒冷声说着“进房子里去!”说完了这一句话,他便一脚踢开大门,将那个男人的领子揪了起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没有干什么啊!”男人狡辩着。

    “没有干什么?”阙玉寒冷冷的笑了起来,笑得在房子里的云小扁心里都跟着发毛“没有最好,我想你最好知道,我是第三分局的干员,如果下次再被我发现你在这里徘徊,我一定把你揪到派出所去!”

    将男人用力一丢,阙玉寒看着他踉踉跄跄的向后跌了三步,然后快速的离开现场。

    “你干么骗他你是警官啊?”过了许久,云小扁才开口问他。

    摇头叹息着,阙玉寒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脑袋里是不是塞满了稻草,他之所以会这么说,还不是为了不让人来騒扰她,他现在真的开始担心了,这样一个单细胞的女人自己住在这里,会不会有一天连人被搬走了,她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以后自己注意点,今天这个就是最好的例子,你如果以后天天都穿成这样,我可没空天天来救你。”

    “你为什么总是三句话离不开我的穿着?”云小扁再次被他口气中的讽刺所刺伤,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不能穿自己最喜欢及最适合的服装,为什么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要认为男人之所以犯罪,都是因为女性穿着所引起的?“你们这群沙猪男人自己不检讨自己的行为,每次都强加罪名在女人的身上,女人也有穿着的自由,没有人有权利干涉!”

    “我是没有权利干涉,反正你想怎么样是你的事,我的话说到此。”阙玉寒冷冷的说。她怎么老搞不懂自己是为了她好啊?光看她穿成这样,就连他这个自认克制力很强的男人都要为之心动了,何况是心中怀有坏念头的人呢?

    他犹记得,刚刚她在他的身前时,那层薄衫根本遮掩不住她曼妙的身形,而她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味直接沁入他心中,让他居然兴起一阵想俯身在她颈项中轻嗅的意念

    这是犯罪!阙玉寒警告着自己,他怎么可以有这种念头?

    但才这么想着,他却发现一双柔嫩的手正在推着自己的胸前,云小扁正在低头叫嚷着,可是他一点也不知道她在叫什么,因为,他只感觉到她的芳香

    “滚出去我家,以后你一步也别想踏入。”云小扁用力的推着阙玉寒,想将他推出门外,她不要一个男人天天数落她的不是,为什么他老不明白她这么穿是为了什么?她爱跳舞啊?跳舞不对吗?她爱穿自己喜欢穿的衣服啊,她喜欢看到他看着她的穿着时,口中的数落及眼中淡淡的赞赏啊!

    推了半天,她却发现他仍不动如山,且眼中流露出一抹异样的光芒。

    “不要推我!”阙玉寒的声音紧绷着。

    “我就偏要推你,你马上给我出去!”云小扁仍是更用力的推着,直到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握住她的双臂。

    抬头一看,她这才发现自己与阙玉寒之间居然是如此的接近,她的头几乎与他的下颚碰触在一起

    虽然喃喃的说着话,但连云小扁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从没有与一个男人有如此亲暖的接触,以前练舞时与男舞者有身体上碰碰的机会并不是没有,但那种感觉却与阙玉寒现在带给她的感受完全不同,一点也不同。

    如果要让一个女人闭嘴,最好的方法便是吻住她!阙玉寒的心底不晓得什么时候浮现这句话,且更让他不敢确信的是,他,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他吻住她的唇只是不想让她再开口,可是一做之下,他才发现自己错了,她虽然不开口,但她带给自己的感觉却是他从未经历过的,她挣扎着,然而她的手在他的掌中,因此这个举动只加深了他的动作

    他怎么可以这样!云小扁在心里狂叫着,她不敢相信他居然敢做这种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居然整个热了起来,脑中一片混乱,能感受到的,只是他唇上的温度,及那种柔软而清新的感觉。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两个人的眼眸缓缓阖上,她像是失去意识般的任阙玉寒温柔的吻着自己,而她居然发现,这种感觉,很奇怪的美好。

    许久许久之后,一阵强力的喇叭声在街道外响起,阙玉寒的眼睛倏地睁开,然后不敢置信的望着怀中的云小扁。天,他刚刚做了什么?

    敝异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云小扁看着阙玉寒眼中的惊愕,心中一阵痛意她觉得他眼中所显现出来的是一种嘲弄,嘲弄她居然轻易的将自己的吻交予给他,嘲弄她是个如此轻率的女人!

    一种屈辱在心中升起,云小扁好恨自己为什么给他这个机会!紧咬住唇,她不让心中的痛意从口中传出,她怎么可以让他这样对待自己?但令她更无法原谅自己的是,她居然在意这个吻,然而这个吻对阙玉寒来说,却只是一个惩罚,一个嘲笑的惩罚!

    “你我”阙玉寒看着她的泪水在眼眶中盘旋,心中一阵激动,他想道歉,想告诉她自己并不是有意的,但是,一个热辣辣的感觉从他的脸颊升起,因为云小扁用力的甩了他一个耳光。

    “你得意了吧、你得逞了吧、你让我觉得我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了吧!”云小扁失控的大喊着“你可以走了,可以去告诉任何人你得到了答案,我云小扁就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我没有这个意思”焦急的挥着手,他看着她眼中的痛楚及闪动的泪光。

    “你走!我不要再看到你,你走!”用尽全身的力气,云小扁无法克制的嘶吼着,她一步一步跌向身后的沙发,然后握紧双拳,不让眼泪从眼眶流出,她不要让这个男人嘲笑她,嘲笑她那已经没有存在的尊严。

    不知道怎么办,阙玉寒愣愣的站在原地望着缩成一团的云小扁,他想去抚慰她,想去解释自己之所以有这种举动,并不是因为她的穿着,也不是因为嘲弄她,只是因为,在他的心底深处,他想这么做,但是说了又如何?自己还是伤了她,伤得那么深。

    静静的叹了一口气,他走出了大门,但他并没有离去,因为他必须保护她的安全,至少,在现在。

    黑暗中的眼泪,一滴滴的滴落在云小扁的唇边,阙玉寒的离去,虽然让她松了一口气,但却丝毫驱不走她对自己的恨,及她终于发现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