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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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睡得香甜饱满的风釆釆,懒懒的想伸伸腰。

    一个有劲的力道箝住她的纤腰让她无法伸展,她转头一看,严铎睡得正熟。

    昨晚他是什么时候爬上床的?她怎么没有印象?

    她调皮地在他身上左捏捏右戳戳,男人的肌肤没什么弹性,反而有点硬。

    严铎不堪其扰地翻个身,被单滑下,露出他健壮的胸膛。

    风釆釆的小脸很自然又变成红苹果,讨厌!没事身材像希腊战神那么好,让人很难不想入非非。

    换个角度想,能拥有这种超优的男人,也算是人生一大美事,呵呵!

    她轻轻朝他的薄唇攻去,想偷个早安吻。

    可才碰触到唇瓣,她就被狠狠地吻住狂亲。

    他不是在熟睡中吗?难道是她判断错误?

    “热情的小东西,你真是让我惊讶。”严铎翻身重压住她,浓浓的睡意还未由他的眼眸中退去,金黄色的眸子蒙上一层迷蒙。

    看来性感得要命,风釆釆情不自禁地在他怀中蹭动。

    唉!早上是升旗的时候,这个笨女人不知道吗?竟挑战著他薄弱的意志。

    趁他不备,风釆釆来个绝地反攻,扔下他就跑,她分辨得出他眼睛透露出来的讯息,再不跑,就要被当早点了。

    这女人!严铎在床上笑开;而躲到浴室的风釆釆庆幸逃过一劫呢。

    待她在浴室磨蹭到好,严铎已经端了一杯优酪乳和三明治进房了。

    “你今天要带我到哪里?”风釆釆绾起头发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根本是在引人犯罪嘛。

    “带你到实验室参观好吗?”平常可是闲人勿进,看他对她多好。

    “好哇。”开心的风釆釆,老早就想看看精油的制造过程,既然人家不藏私,那她也不用客气。

    ------

    严铎和风釆釆坐在车上,她忙著欣赏郊外的景致,严铎则是闭上眼,不知是假寐还是在想事情。

    “少爷,染先生的家到了。”司机回头提醒,将车子驶入染轻雨的大房子。

    哇!这么华丽的地方,一点也不输严铎住的房子。风釆釆下了车睁著好奇的双眼,四处梭巡。

    “釆釆,别乱跑。”严铎下车告知管家来意后,便直接走向染轻雨的实验室,经由父亲昨晚的提醒,他不想再拖了,事情还是早一天解决的好。

    “这里是哪里啊?好漂亮。”

    “哪里漂亮,那些椰子树丑死了。”严铎非常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在他面前赞赏别人的长处,就算这个人是他的好友也不行。

    “小气鬼。”风釆釆嘟哝一句,再皱眉,变成老男人我就不要你了。她在心里打著鬼主意。

    “你又在想什么?跟我在一起,你只能想我。”严铎拥紧她,不满她竟还有空去想别的事。

    风釆釆调皮的吐著舌头,幸好他没有读心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严铎,这么早来啊!”染轻雨打开实验室的门,睡眼惺忪,显然才醒来没多久,而且还是被吵起来的。

    “等你有空,我的头发大概白了一半。”严铎很不给面子的拆他的台。

    “别这样,给你看看谁来了。”染轻雨心想,敢糗他,他就丢个烫手山芋给他好了。

    “什么人我都不管,只要你赶紧把这东西的成分研究出来。”他丢给染轻雨一个小东西,昨晚橙净拿给他时,他打开盒子,里头有著一大一小的瓶子,他趁今天之便,把小瓶的精油拿来给他检验。

    “严大哥。”一声娇呼倏地打断了交谈,有一只无尾熊,呃不是,是妙龄少女,开心的朝严铎扑了上去。

    风釆釆眼角不自觉地抽动,这是怎么一回事?敢情他是桃花种太多,连和她出来也有人要分享他。

    “小枫,真的是你!”严铎的语气相当激动。

    严铎似乎完全忘了她风釆釆的存在。这个男人,该死了他。

    “严大哥,人家好想你,一脱离父母的魔掌,我就飞来德国了耶。”唐小枫在他的脸颊上亲著,好不热情。

    风釆釆的脸蛋顿时垮下,很好,看他乐在其中嘛!

    “我也很想你。”她和他与染轻雨是念大学时的好友,三个人常常将教授们闹得不可开交,是最佳战友。

    染轻雨忙著将严铎带来的精油全倒入一台真空分析仪器,还不忘分心看那边的战火燃烧。

    希望风釆釆别气过头才好。

    而为了吸引被遗忘的注意,风釆釆很“不小心”的撞倒一个玻璃试管。

    “哎呀,真抱歉。”她惊呼,忙蹲下身想清理。

    “不不不,你千万别碰,这东西腐蚀性很强,碰到肌肤可是会留下疤痕。”染轻雨眼看挑拨不成反惹祸,赶紧出声警告。

    严铎一听到对肌肤有伤害,马上将风釆釆拉离危险范围。

    “你没事吧?”严铎担心的问。

    唐小枫两只手还挂在他身上呢,这臭男人!

    “没事。”风釆釆甩开他的手,既然打破一瓶没效,那她多拿几瓶来开刀好了。

    “风小姐,你干万别乱动,有些试乖粕是有毒气的,吸了对健康不好。”厚!真忙,严铎到底在干嘛,也不管管他的女人。

    “釆釆,你别乱动。”严铎赶紧拉回她。

    “严大哥,她是谁?”终于,有人打破僵局,知道现在正在上演吃醋的戏码。

    “看我都忘了帮你们介绍,这位是风釆釆,我的女朋友;釆釆,她是我的同学,唐小枫。”严铎兴奋的心情,在看到风釆釆不快的神色后全飞走了,糟糕,她是不是误会了?

    “你们的感情还真好,哦,对了,我要澄清一件事,我不是他的女朋友。”风釆釆严正的说道,她才不要当他的女朋友。

    “釆釆!”严铎不能接受她一味的撇清。

    “我觉得染先生不错啊,有个天才当我的男朋友比较有面子。”哼!现在才注意到她,太晚了。

    啥?竟连他也被波及!这是染轻雨始料未及的意外发展。

    “釆釆,你看清楚,我才是你口中的天才。”

    “情人眼里出西施,对我而言,你是蠢才。”

    唐小枫和染轻雨饶富兴味地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好不激烈。

    “喂,该你出声了吧!”染轻雨推推唐小枫。

    “我才不要,难得看到严大哥变脸,这趟来得真是值回票价。”唐小枫看得很开心,他们三人之中,最没有感情波动的当属严铎,没想到今天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发脾气。

    染轻雨忽然觉得乌云密布,希望不要有后遗症才好。

    “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我也有学长学弟,等我回台湾,我就要去找他们。”她的人缘也很好,不用他来炫耀。

    “你敢,你竟然敢去找别的男人。”

    “我就敢,怎样!”她风釆釆不发威,当她是没人要,随他搓圆捏扁呀。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去找别的男人的。”严铎暴跳如雷,完全被激得失去理智。

    “你擦亮眼睛等著看,我一定会去找一拖拉库的男人来陪我。”当真以为她风釆釆没有身价。

    “风小姐,你千万别误会,我和严大哥没什么,只是住在同一间宿舍,用同一问浴室洗澡而已。”唐小枫不解释则已,一解释完后风釆釆就完全失去理智。

    “哦!釆釆,你在吃醋。”严铎终于了解风釆釆脱序的演出所为何来。

    众人都快昏倒,大概只有这个男主角在状况外吧!

    “谁要吃你的醋,你不要脸。”风釆釆跑了出去。

    “我去追她。”唐小枫自告奋勇,跟在风釆釆后头追出去。

    原本也要跟著追去的严铎,却被染轻雨一句话给留了下来。

    “严铎,这次大事不妙了。”

    染轻雨看着分析报告,眉头蹙紧。橙霜霜真大胆,要拿魔森陪葬。

    听著染轻雨的解说,严铎深拧的眉头也不见展开,可见事情的棘手程度。

    “我还不知道这种精油用在人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不过依我猜测,可能会令人失去原有的心智,轻则被精油控制,重则失去自我。”染轻雨摇摇头,橙霜霜太狠毒,竟想打著魔森的招牌,将全世界控制在她的手中。

    幸好有他这个化学天才,才能在短时间内分析出精油的成分。

    “她竟然加了罂粟花,这不是让魔森背上不肖的罪名。”严铎沉声的说,却也心痛父亲对橙霜霜的纵容,才让她的胆子日益壮大。

    “我看我们得赶紧想个对策才行。”染轻雨将报告交给他,和他担忧的对视。

    “严大哥,夏小姐坐车回去了。”追不到人的唐小枫,带著浅笑定进来。

    “她怎么了,还在生气吗?”严铎捏紧报告,低估唐小枫整人的招数。

    “她只说要跟你玩捉迷藏,等你找到她,才要原谅你。”

    “轻雨,把你的车借我。”二话不说,严铎向好友开口。

    “车库在前面,车随你挑,每一辆都有钥匙”染轻雨话还没说完,就见严铎像风一样跑了出去。

    “你到底跟风釆釆说了什么?”染轻雨很好奇。

    “哦,我只是告诉她,我和严大哥是清白的,只是同居了六年。”大学四年加上研究所两年。

    “就这样?”染轻雨怀疑。

    “我忘了告诉她,是我们三个人住在一栋三层透天房子,一人一层。”她做出鬼灵精的表情。

    “你真行!”染轻雨叹了口气,看来严铎要追回佳人得费好一番工夫啰。

    ------

    飞车回到家的严铎,捉著管家就问。

    “风小姐呢?”他的用力之大,差点撕了管家的制服。

    “在在书房。”管家战战兢兢的说。

    而风釆釆在书房里气愤的来回定著,该死的严铎、花心的大萝卜,她非得拿样东西来出气不可。

    风釆釆四处找著可以发泄怒气的东西,一定要让他感到心疼,这样她的报仇才有价值。咦?这是什么?风釆釆看到一个暗红色的盒子。

    她很好奇的打开它,映入眼帘的是一瓶非常特殊精致的苹果造型的精油,好美的颜色,红得诡异的颜色,令她迷醉。

    她拔开盖子,压著喷头。

    “釆釆,不要。”严铎冲动的踢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令他心跳几乎停止的一幕,这精油还没试验,不知道它的危险度。

    只可惜,已经来不及!风釆釆用力地按下,淡红色的精油喷了出来,直接扑上她的脸。

    好香!甜媚的味道瞬间席卷她的神智,粉红色的天幕笼罩下来,一个接一个的泡泡由心底冒了出来,每一颗的声音在呐喊:严铎、严铎

    她要严铎!

    “釆釆”严铎激动的上前,却被她狠狠的反扑,力道之大,令他倒退两三步。

    夏娃释放出诱惑,让风釆釆只想完成一件事,一件她藏在心底始终不敢表明的事,精油给了她勇气,却带给严铎几乎承受不起的热情。

    她,偷尝了禁果!

    ------

    酸、疼、累、疲,每一种让人不想动的理由全出现在风釆釆的身上,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发觉只有眼珠子还可自由的四处转动,而身体其他的部位,根本不听她大脑的指令,一动也不想动。

    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会这么疲劳?忽地,沉沉的睡意又向她袭来,足见她真的很累。

    风釆釆再次掀开眼眸时,又过了一天。

    和前一天不同的是,她酸软的四肢终于能动了。

    嘴巴张得大大的,睡眠不足的她,恍惚之中,好像有个人躺在她身边,不断呵护她、爱惜她。

    眼角一瞟,果然发现一个人躺在她身边,可他身上的伤势是怎么回事?风釆釆看着那伟岸的后背,全布满了指甲的抓痕,哇咧,严铎是遇到什么猛兽,竟把他伤成这样?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可金黄的发色早就告诉她,躺在她身边的就是严铎。

    “严铎,你醒醒,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风釆釆焦急的摇著他。

    “嗯釆釆别吵,再让我睡一下。”严铎没回应,只是直接的将他的双脚和身躯压了上来,动作纯熟得他好像做了千百次一样。

    风釆釆困难的将他推开,让严铎转身翻面,她则抱著床单,忍著全身的酸疼坐了起来。

    这一看可不得了,他前面的伤痕此后面的更多,甚至还有咬痕!他到底是从哪里弄来这些伤的?

    “严铎,你醒醒,不要再睡了。”她坚持要叫醒他,虽然他看起来严重的睡眠不足。

    “釆釆,你还想要吗?”严铎勉强睁开眼,看到风釆釆担心的表情,还以为她又想要了。

    “想要什么?你看你,全身都是伤,还不起来擦葯。”看起来真惨不忍睹。

    严铎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知道她清醒了,懒懒的移动上身坐了起来。

    “你放心,我没有吃亏。”揉揉酸涩的双眼,风釆釆没事,让他悬著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吃亏?你怎么了,发烧吗?”风釆釆伸出手,想采采他额头的温度,却发现她的手臂上也有大大小小的瘀青,嗯,应该说是吻痕,在脖子上常常见到,她并不陌生。

    “你自己去照镜子就知道了。”看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全是自己宠爱过的痕迹,一股自豪便油然而生,虽然这不是他自愿的,不过他也很乐意啦。

    风釆釆疑惑的拖著床单走到浴室,映入眼帘的是她全身上下深浅不一的印子,哇!她是被人啃过是不,不然全身上下怎么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难怪她会这么累、身体这么酸疼!她赶紧扭开了热水,注满浴白,而后她进入浴白浸泡,打算让肌理放松。

    严铎听著浴室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原本沉重的眼眸不得已又张开,釆釆应该不会有事吧?

    他摇摇头,裸著身走进浴室。

    结果他看到她正舒服的浸著泡泡浴,啐!害他还那么担心她。

    “你怎么进来了?”听到脚步声的风釆釆,睁开迷蒙的双眼。

    她完全忘了几天前发生的事。

    “我也想洗澡。”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他就踏进浴池。

    “那个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和她全身满布伤痕,可她却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你说呢!”他乾脆的丢了个白眼给她,这么明确的证据,还怀疑呢!

    “我们该不会发生关系了吧?”风釆釆小心的猜测。

    “恭喜你,标准答案。”严铎还有心情同她说笑,看来也不是太累嘛。

    “为什么?”风釆釆还是想不透。

    “什么为什么?”严铎被问得不明不白。

    “我们两个怎么会失去理智,做出这种、这种”在她的想法,应该在一个浪漫的夜里,然后他们才可是现在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什么这种那种的,不过是提早发生罢了,有必要那么惊讶吗?”他睨了她一眼,好像在教训偷了腥的猫儿。

    “那为什么我们会提早发生呢?”他不是总守著最后一道防线,不越雷池一步的吗?

    “还不是你害的,手痒的喷了那瓶夏娃,害我得鞠躬尽瘁,差点精尽人亡。”严铎哀怨的说。

    “你的意思是那瓶精油害的。”风釆釆小嘴微张,不敢置信。

    “那瓶根本不是精油,它会害人失去心智。”而你刚好当了实验品。严铎则深深体验了它百分百的功效。

    他这个受害者绝对不会让这种害人的东西上市的。

    “对不起。”风釆釆也搞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理亏的她只好乖乖的帮他擦背。

    “不过这也让我启发一件事。”严铎邪邪的笑着。

    “嗯?”

    “原来人的潜力这么雄厚,许多高难度的动作都能做呢。”他笑得很贼。

    “胡说八道。”风釆釆用热水泼他。

    “是不是胡说八道,我们再试一次就知道了。”

    “还来,我没力气了,投降行不行?”

    “当然行,投降输一半嘛,我很好讲话的。”严铎欺近,就算只做一半,也足够他消消欲火了。

    讨厌,哪有人这样打商量的,那她每次都输,还是便宜了他呀!

    虽然不服,但她区区一介小女子,哪斗得过他这只身经百战的老狐狸。

    不一会儿,浴室又传来暧昧、令人血脉债张的呻吟

    ------

    经过两日调养,虽然身子还是有点酸疼,但假期已结束的风釆釆,还是得收拾行李回航空公司上班。

    “你真的要去飞欧洲线?”躺在床上的严铎,看着她忙碌的拍粉补妆,这么快就要分别。

    “我可不想被记旷职扣薪水。”原来她失去记忆的那段日子竟过了三天,只有一个礼拜假期的她,当然得收拾玩心上班。

    “这次你要去多久?”严铎语气中含著欲求不满的意味。

    “大概两个月,别说久喔,我飞得久一点,才能放长假陪你啊!”风釆釆祭出先苦后甘的一招。

    “你不怕我去找别的女人?”风釆釆就这么放心他。

    “你敢!要是还有第二个甜心,我就让你吃不完兜著走。”风釆釆做著剪刀的手势,威胁的朝他的下半身比了比。

    “算我怕了你,我一定会乖乖等你回来,再拷著你三天三夜不下床。”反正他想她,随时可以搭飞机旅游,两个月他下礼拜就去找她,不过他不会告诉她,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你哟,色性不改。”她娇嗔。

    “只有为你。”该庆幸的是她才对吧!严铎心里嘀咕道。

    “赶紧起床啦,要不然我就要赶不上飞机了。”

    “遵命,老婆大人。”等他想好求婚绝招,就是拐她进门的时刻。

    风釆釆没有阻止他对她的昵称,老婆大人!听来还满顺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