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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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凌聿玺正式交往后,蓝雪惟觉得自己幸福得不得了。

    饼去,她偶尔会羡慕妹妹得到魏子又全心的疼爱,但现在她也有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的情人,他会对她微笑、会专心听她说话,仿佛她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人、正在对他诉说全世界最重要的话语,不曾露出一丝不耐之色。

    蓝雪惟也喜欢听他说话,即使只是听他说公事上的事,也完全不嫌沉闷,因为就是在这些看似琐碎的对话中,她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更了解他。

    即使还不大习惯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但蓝雪惟还是开心得不得了。

    “怎么了?笑得呆呆的?”

    瞧她一直对着餐盘傻笑,凌聿玺觉得奇怪。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现在的自己好幸福呐。”蓝雪惟还是忍不住笑意,笑得眼睛都变得弯弯地,那是打从心底而来的幸福。

    “我也觉得自己很串福啊。”凌聿玺也回了她一抹笑。“我喜欢看你抱着我送的花,你每次收到花的样子就好像小孩子收到圣诞礼物,让我也高兴起来。”

    送花,并不仅仅是想得到美人欢心。

    送花的过程让他也很开心,所以他喜欢送她花,然后看她抱着花束时人比花娇的模样,是他无上的幸福。

    在她接受他的追求以前,她总是冷着一张脸,什么花都不肯收,甚至还有过与妹妹互换服装,希望他再次错认,然后自己知难而退。

    但到那个时候,凌聿玺已经不会再错认她们了。

    雪惟恬静,恬霏活泼,两姐妹站在一起时,根本没有什么好错认的。如果再错认的人,肯定是不曾用“心”去看待她们。

    这对双胞胎的差异如此之大,让凌聿玺有时不免想着,以前会错认她们的自己真是愚蠢,幸好这个错误已经修正过来了。

    “啊啊,难怪你老是送我花,原来是有这层原因啊。”蓝雪惟故作生气模样。

    听起来她似乎挺好打发的,只要送一束花就可以解决。

    不过她应该比妹妹好一点点吧,那丫头只要有蓝莓冰淇淋就很好打发。因为花比冰淇淋贵啊。

    “原来是因为你喜欢看我像个小朋友,为了一束花而雀跃不已。这么看来,跟你做生意的花店应该很辛苦吧,因为你每次送的花几乎都不一样。”

    除了住院期间,他天天送来一盆玫瑰之外,她鲜少从他手中收到重复的花儿。

    “不不不,我喜欢亲自去花店挑选,每天刚送到的花各有不同的美丽,我一定要挑到一个最最美丽的,才肯掏钱,然后亲自送达,因为这是要送给我可爱的女朋友的,怎么可以马虎行事?”

    凌聿玺说得很认真,但蓝雪惟却听得连耳垂都红了。即使已经正式交往,但她还是不习惯把凌聿玺当成男朋友,因为她会害羞嘛。

    “谁、谁是你女朋友啊!”蓝雪惟轻声抗议,但那声音细小到几乎让邻座的人听不见。

    不过,凌聿玺的耳朵可尖得很,即使她说得如此小声,他还是听到了。

    “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吗?”

    他一边问着,一边悄悄欺近她,非要看清楚她害羞的可爱模样。

    “不、不要一直靠过来啦!如果别桌的客人看到怎么办?”

    看到凌聿玺故意摆出死皮赖脸的模样,蓝雪惟只觉得想笑,但她还是担心别人会看到,所以她一直躲避,甚至还伸手想要推开凌聿玺不断凑过来的脸。

    “就算有其他人看到也不要紧,我还可以请他们帮我评评理,因为我的女朋友好狠心,居然不要我了。”凌聿玺故作悲伤地指控蓝雪惟始乱终弃。

    这里位在餐厅僻静的一角,是为了让希望保有隐私的客人设置的,需要有人服务时,只需按铃即可,虽然不完全是包厢形式,但也不可能有他人入侵,所以凌聿玺很放心地继续戏弄她。

    “谁抛弃你啦,不要乱说话啦!”蓝雪惟的小脸更红,她的男朋友还真是有够不正经,到底是谁说他是翩翩贵公子的啊?!

    “没有抛弃我?那你还不承认是我的女朋友?”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凌聿玺皮皮地笑着,等着她承认他俩是男女朋友。

    “唔好嘛好嘛,你是我的男朋友啦”心不甘、情不愿似的说道。

    但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这两人此时正甜甜蜜蜜,感情好得不得了。

    “这样还不够,你得补偿我心灵受创的部分。”继续死皮赖脸。

    “你哪里心灵受创了?!”

    “刚刚我的女朋友拒绝承认我,所以我受创了。”凌聿玺从来不知道当无赖是这么过瘾的事,看着她为了他的随便一句话就脸红半天,真是太有趣了。

    凌聿玺严重怀疑自己会上瘾。

    “唉哟,你很赖皮耶!”就算天真如蓝雪惟,也发现凌聿玺是在要她了,不过她一点也不想戳破,反倒陪他继续玩下去。“我不是承认你是我的男朋友了吗?”

    “可是之前你不承认啊。”

    “哪有这样的!”

    像这样用无聊的对话吵吵闹闹,居然会有种奇妙的乐趣,那是蓝雪惟未曾发现的,不过,如果对象不是凌聿玺,她也不想这么做。

    “反正我就是赖皮,你一定要补偿我!”

    “厚你很讨厌耶!不要一直靠过来啦,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坐了啦。”

    不是开玩笑的,她已经被挤到只差没去贴着墙壁了。

    忽地,蓝雪惟发现气氛整个不一样了。

    不知何时,凌聿玺敛地轻浮的笑容,缓缓以指桃起她的下巴,两人靠得极近,只要他低头,就可以吻到她。

    凌聿玺的眼神温柔,并未强迫她屈服在他的力量下,反倒以柔情似水的眼神勾引,让蓝雪惟自己决定是否接受。

    像是被催眠似的,蓝雪惟缓缓闭上眼,准备接受他的吻。

    很奇妙的感觉。

    她一点也不觉得害怕,虽然心跳得很快,却不是让人不舒服的那种,而是揉合了期待与兴奋的感觉。

    凌聿玺的碰触是温柔的、令人安心的,一点也不像是“暗夜之狼”那种随心黏腻的触感。凌聿玺的呼吸喷拂在她脸上,除了温暖之外,就是他身上的肥皂香,完全不会给她不好的联想。

    她知道凌聿玺不会让她受到伤害,所以她很放心把自己交给他。

    蓝雪惟微微抬头,等待他的吻落下。

    她可以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

    “聿玺,你在做什么?!”

    突然闯入的女声只差没有放声尖叫,蓝雪惟吓了一大跳,一睁开眼就看到本该只有两人的空间,不知何时多出一个模样娇小、打扮入时的女孩。

    蓝雪惟愣愣地瞧着她,不懂这女孩为什么如此生气?

    见两人还抱在一起,女孩气疯了,她怒气冲冲地将两人分开,只差没拿个大隔板将两人隔得远远的。

    “我听说你最近和一个陌生女人走得很近,我还以为那是别人在开玩笑,没想到你真的你怎么对得起我?!”女孩气得只差没有放声大叫。

    女孩恨恨地瞪着蓝雪惟,倍感威胁的蓝雪惟忍不住缩了一下,虽然女孩看起来比她还年轻一些,但气势惊人的模样让蓝雪惟完全不知该如何应付。

    即使每天开店做生意,天天要面对形形色色的客人,但像这种摆明了是来找碴的,蓝雪惟根本没遇过。

    “芙儿,我没什么对不起你的,所以请你不要太过分。”

    还是凌聿玺率先恢复冷静,他重新牵住蓝雪惟的手,一派认真地说道:“让我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蓝雪惟。”

    感觉到凌聿玺抓住自己的力道,蓝雪惟觉得自己原先惶惶不安的心安定了些。

    她应该要相信聿玺,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引你可是我的未婚夫耶!我不允许你四处拈花惹草。”

    乔芙儿恨恨地瞪着蓝雪惟,以眼线强调过的水眸,此时看来更是魄力十足。

    她一身曲线毕露的窈窕装束,虽然身材娇小,但她的比例漂亮,完全不会予人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因为自己和凌聿玺的年纪差了一截,所以她努力让自己成熟,希望能够配得上他,结果咧,结果他居然选了一个只会装可爱的女人?!

    乔芙儿气急败坏,眼前这个女人实在太可爱了,就算说她是只有十七、八岁的高中生,恐怕也不会有人不相信。相较之下,乔芙儿这个现役高中生看起来就完全没有高中女生样。

    她简直不敢相信,凌聿玺不选她这个货真价实的高中女生,却选了一个装年轻的假高中女生,这让乔芙儿怎么受得了?!

    但看到眼前的女人在听到她是凌聿玺的未婚妻时,身子抖了一下,乔芙儿突然有些放心,看样子这女人什么都不知道嘛。

    这样就好办了。

    乔芙儿扬起嗜血的笑容,知道自己有办法可以打击这个陌生人了。

    虽然她并不是天生喜欢欺负人,但既然胆敢跟她抢凌聿玺,就要有被她狠狠攻击的觉悟!

    “芙儿,婚约什么的都是父母那边随便说说,我根本不打算承认。”凌聿玺厌烦地应声,对他来说,蓝雪惟才是他想娶的人。

    “那又如何呢?别忘了,我们两家相识多年,如果你不娶我,你要怎么跟凌伯父、凌伯母交代?如果没有我们乔家相挺,你又怎么有机会坐上‘天凛’的大位?如果你想要打败其他候选人、继承‘天凛’,就只能跟我在一起。”

    乔芙儿不无骄傲地说道。

    为了帮助凌聿玺登上王位,乔芙儿这些年来一直都很努力的在社交界扎根,她可以让他的声势凌驾其他竞争者之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做得到吗?

    乔芙儿轻哼了声,完全不把蓝雪惟当成威胁。

    她认得所有企业界的干金小姐,而这当中并不包含眼前这张脸,也就是说,即使凌聿玺跟她在一起,也无法得到任何好处。

    “什么继承、什么大位?你不是一个行销部主任吗?”蓝雪惟愣住了,没想到男朋友的身分与自己所认知的完全不同。

    “他现在的确是行销部主任,但以后就不同了,他以后一定会是继承‘天凛’的那个人只要他继续跟我在一起,他就一定能成为下一个掌权者。”

    乔芙儿没料到蓝雪惟知道的竟然这么少,也好,这样比较容易打击她的自信。

    毕竟,一个普通人怎么有办法比得过千金大小姐嘛?

    “聿玺需要一个能够辅佐他登上大位的妻子,而不是需要人照顾的小女人。你对他根本没有用处,他现在跟你在一起,大概也只是玩玩罢了,虽然我知道男人总是爱逢场作戏,但我可不会接受自己的丈夫大玩三妻四妾的游戏,所以你最好死了这条心,马上滚出这里。”

    乔芙儿嚣张得不得了,这里可是她这种千金大小姐的地盘,如果这女人不自己走人,她就要叫经理来赶人。而且她确信经理绝对会买她的帐!

    蓝雪惟的脸色忽青忽白,她没办法理解,为什么事情会变得如此难堪。

    “雪惟,不要听她胡说八道,你要相信我。”凌聿玺也很紧张,他抓住蓝雪惟的手,希望她能信任他。

    “相信你?我要怎么相信你?”蓝雪惟一脸茫然地看向他。“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行销部主任,而是‘天凛企业’的继承人之一,这件事有必要瞒着我吗?如果你有一个父母指定的未婚妻,为什么也不先告诉我呢?”

    为什么要让她遭受如此难堪的场面呢?

    她无声的指控让他心痛,也让他措手不及,他甚至想不出反驳她的话。

    就这么一个不注意,他不小心松开手,同时,蓝雪惟甩开他的手,快步离去。

    见到情敌这么简单就被打败,乔芙儿露出得意的笑容。

    果然呐普通人就是这么没用,只不过遇上一点小挫折就马上放弃,所以她才会瞧不起这些普通人啊。

    她开开心心地在凌聿玺身旁落坐,准备与他来顿甜蜜的晚餐。

    “聿玺,我们让经理换张桌子好不好?我讨厌这个位置,还留有那个女人难闻的香水味,闻到让人恶心死了。”乔芙儿娇滴滴地问道。不过这只是口头上询问一下,事实上她已经按铃呼唤经理了。

    凌聿玺倏地站起身,他再也无法忍耐了。他有好多话想对雪惟说,他没办法忍受两人之间再起误会!

    “聿玺?”乔芙儿愣了下。

    “我要去追雪惟了,你自己吃饭吧。”

    说完,凌聿玺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气得直跳脚的乔芙儿。

    幸好蓝雪惟还没走远,所以凌聿玺一下子就追上她了。

    “雪惟,听我解释,我绝对可以解释这一切的!”凌聿玺拉住她,希望她停下脚步,却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一张泪痕斑斑的小脸。

    “雪惟”他心疼地低喊,他从来都不想让她哭泣啊。

    “我从来不觉得你会喜欢上我。因为大家都爱妹妹,一直、一直都是喜欢活泼开朗的妹妹就算是一开始说喜欢我的人,最后总会一脸抱歉的对我说:‘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活泼一点的女生。’我对自己没有信心啊!”蓝雪惟激动地低喊着。

    “我们分手吧。”

    她紧紧握住拳头,对她来说,这已经是极限了。

    从小,她就是个相当内向且自我压抑的人,妹妹恬霏若是像阳光一般活泼,让人觉得灿烂且光鲜夺目,那蓝雪惟就像月亮一样,虽然会散发出柔和美丽的光芒,但那些光彩其实都是阳光的折射。

    她自己根本无法让自身发光发热!所以每每被人比较两个姐妹的差异时,蓝雪惟就会畏缩且毫无自信。

    尤其多年下来,两人的性格差异益发明显,更让蓝雪惟对自己越来越没信心。

    她总是看着妹妹主动,且热情地向所有一见钟情的对象告白,反观蓝雪惟却完全提不起勇气,即使她偶尔真的鼓足勇气了,但告白的下场往往是凄惨至极,甚至多数人都会告诉她比起她,他们更喜欢妹妹恬霏。

    这样的打击对于双胞胎的蓝雪惟来说,是何等严重的打击?

    所以她面对感情时习惯退缩,她只能裹足不前永远是个单恋者。

    “我不要跟你分手!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你,正要开始给你幸福,为什么我们要分手?!“我不要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下与你分别!”

    凌聿玺紧紧抱住她,蓝雪惟的身体僵硬,仿佛在用全身的力气在抗拒他。

    “雪惟,相信我,我是喜欢你的,如果你只是我闲暇时拿来戏要的小东西,我又为什么要对你尽心尽力呢?难道我做过的那些事都没有半点意义?我像是那种大玩爱情游戏的浪荡子吗?!”

    虽然蓝雪惟始终紧紧咬着下唇,握拳的双手也因为太过用力而发抖着,但凌聿玺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波荡绝非外人能够理解的。

    即使是身为情人的自己,在这一刻也被她排除在心房之外。

    他为她感到心疼,为什么她会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明明她是如此温柔又可人,但也许就是因为她的性格不喜与人争执,所以一旦遇上强势的对手就会显得特别怯弱。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蓝雪惟闭上眼,任眼泪奔流。

    她已经不晓得该不该相信他了。

    她当然也是喜欢他的,但他瞒了她太多事,有些事或许不大重要,像她一点也不在意他其实不仅仅是个行销部主任。

    但未婚妻的事就绝对不可一概而论。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竟有一个未婚妻,即使他说那是父母擅作主张订下的,但蓝雪惟要怎么相信?

    凌聿玺叹了口气,真是运气太差了,没想到蓝雪惟会遇上乔芙儿。

    偏偏芙儿又是那种娇蛮个性,只要见到他身边有其他女性出现,就忙不迭地跳出来想要捍卫她的地盘天知道他根本不属于她啊。

    虽然父母硬是把他们凑成对,但那时候凌聿玺太小,无法为自己的事作主,等到他了解“订婚”这件事的意义之后,他就已经明确地拒绝这门婚事。

    凌聿玺一直把乔芙儿当成可爱的小妹妹,没有其他念头,只不过芙儿似乎并不这么想,总是梦幻地想要嫁给他,从小到大的唯一志愿就是成为新娘子。

    这么幼稚的想法让凌聿玺很难接受,就他看来“成为新娘子”才是重点,至于要嫁给谁她压根儿不在意。

    相较之下,总是为自己的梦想而努力的蓝雪惟看起来就可爱多了,虽然出身音乐世家,但她却不是乖乖按照父母铺好的路在走,而是毅然决然地与妹妹一同投身全然未知的服装设计世界。

    即使现在可以开店也算是受到父母余荫保护,但她们的才能仍是受到客人们的肯定,才可能成功的将店面经营起来。

    为梦想而努力的她们,比起乔芙儿要可爱动人得多了。

    乔芙儿完完全全是温室中的花朵:水远在逃避外面世界的风吹雨打。

    结婚前由父母保护,结婚之后理所当然受丈夫照顾,生活起居的一切全由他人承担,她从来不需要烦恼,没有生产性、不具创造性,只需要自由自在觉活着,除了吃喝玩乐,她的人生什么都没有。

    凌聿玺可不想跟个徒具脸蛋,底下却空无一物的人偶结婚。

    尤其那个人偶还是个任性妄为的千金大小姐。凌聿玺可以把她当成妹妹,却完全不打算娶回家当老婆。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娶她为妻,再说我和芙儿之间并没有正式的婚约,所有的事都是两方家长自己一头热,我才不承认那个婚约。”

    凌聿玺紧紧拥住蓝雪惟,厉声承诺道。

    只是,他仍是稍微隐瞒了一个事实

    整场婚约其实只有他一个人不愿意承认。

    但这件事没有必要告诉蓝雪惟,再让她烦心,光是看到乔芙儿的出现就已经够让她心烦意乱,直嚷着要与他分手,假使蓝雪惟晓得他与乔芙儿的婚约是被众人期待的,自己一定会马上被判出局。

    一想到之前要让她走出他曾追求过她妹妹的阴霾,就花了他不知多少功夫,凌聿玺说什么都不想再重蹈覆辙。

    在凌聿玺的拥抱中,蓝雪惟慢慢静下心,浮动的情绪也不再高亢难耐,她总算能够冷静思考,也愿意相信凌聿玺并不是想欺骗她的感情。

    因为打从一开始,他的追求就格外困难重重,先是因为误以为妹妹是她,结果两人胡里胡涂交往了一阵子。

    而后他一发现自己追错人就马上修正错误,虽然被她不断拒绝,但他却完全没有放弃的意思如果是普通的花花公子想找个玩弄的对象,像她这种超级难搞定的人应该打从一开始就被排拒在外。

    因为在她身上花下大把时间,却不能保证能够回收。

    所以说,她应该能够稍微相信他吧?

    相信他的追求是真心真意,是对她的真感情。蓝雪惟想着。

    “我保证,今天回家之后就会向父母提出解除婚约的事,既然我们要长久交往下去,就不应该让你牵挂这些无谓的事。”

    凌聿玺再三承诺,他不愿意放开这段感情,所以即使要承诺再多的东西,即使要赌上自己的性命,他也是心甘情愿。

    “芙儿对我而言真的只是个小妹妹,让她早点看清事实也比较好。”

    “嗯。”蓝雪惟说不出其他的话,只能在他怀里连连点头,希望她的信任不会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