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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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狄威留在台湾的最后一晚,吴欣华特地带他去外面用餐,古丽菲与古悦茵当然也同行。

    来到餐厅,古悦茵与吴欣华坐在一起,古丽菲则是坐在狄威身旁,低着头,不让他们瞧见她眼底的哀伤。

    吴欣华点了几道菜,等到菜一送上来,立即开口“狄威,你明天就要回国了,多吃点啊!”“我会的,谢谢。”偷偷看了坐在身旁的古丽菲一眼,看见她仍旧是一脸哀伤,他心里也不好受。

    唉,他也不愿意离开她身边,但是他不回国不行啊!

    “对了,我能不能问一下?今天早上那个叫什么来着啊,李芳苑啦!她来找你做什么?你们好像还起了争执?”吴欣华有些担心。

    迸丽菲面露讶异。今天李芳苑有来找他,他们还起了争执?

    “没什么,我前几天告诉她,我不当模特儿了,没想到她不死心,想在我回国前劝我回心转意。”狄威淡淡的说。

    “真的吗?”

    “好可惜啊!”吴欣华与古悦茵都觉得讶异,也为他感到惋惜。

    “你真的不当模特儿了?”古丽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说来,那天他说有事外出,就是去告诉李芳苑,他不当模特儿这件事?

    “嗯,我当模特儿本来就只是为了兴趣,一点也不喜欢凡事都被人安排、插手。”狄威转头,直瞅着她的眼。

    不喜欢李芳苑那样自以为对他好的安排,这不是他所希望见到的情况,尤其她还叫丽菲最好别影响到他的未来发展,更令他感到不悦。

    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工作,而选择舍弃她呢?

    “那你要回国是为了”

    “我原本就预计在明天回国,虽然我已经向台湾的模特儿经纪公司说了这件事,但我还是得回总公司报告,也许还得处理一些法律上的问题。”

    “法律上的问题?”古丽菲皱眉。

    “嗯,因为我之前有和公司签了合约,虽然离合约到期的时间只剩下一个月,但是就怕公司会刁难,所以我还得回去与律师讨论相关的问题。”

    “那你要付违约金吗?会不会很多?”古丽菲满脸担忧。他不当模特儿她总觉得自己也该负起一些责任。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狄威看出她的担忧,非常开心,因为他知道她是在乎他的。

    他悄悄的伸出置于桌子底下的厚实大手,轻轻的覆盖她同样放在桌子底下的手。

    他的碰触,古丽菲并没有拒绝,反而化被动为主动,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愿放开。

    “一切都没事就好,来来来,快点吃饭吧!菜冷了就不好吃了。”吴欣华率先拿起筷子夹菜。

    迸丽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将握着他厚实大手的小手缩回来,开始用餐。

    狄威洗完澡,回到房间内,坐在地上收拾行李。

    他先将衣物放进行李袋内,然后瞧见置于一旁的透明塑胶盒,拿出人偶,置于掌间,仔细的看着。

    突然,身后传来了敲门声,房门随即被人打开。

    “狄威,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狄威连忙放下人偶,看着吴欣华,笑着点头“嗯,都收拾好了。”不禁心生惆怅,只因为前来的人不是她。

    “那就好,明天我陪你搭计程车到机场,你早点睡吧!”吴欣华关上门,迳自下楼。

    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狄威再转头,看着与她房间相连的那道墙。

    他有很多话想告诉她,还打算要跟她制造更多美好的回忆,但他不确定下回能再见到她的时间。

    原本只是接受了吴欣华的请求,再加上自己也想要见她,所以才会来到台湾,希望能让她不再那么讨厌外国人,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竟然真的爱上了她。

    她的率直,她的不做作,她的体贴,她的一颦一笑全都令他深深着迷,难以自拔。

    这段感情必须得在这里结束吗?

    看了眼时钟,虽然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但他就是想再见她一面,多看她几眼。

    将行李全都收拾好后,狄威拿起人偶,准备去隔壁找她,不料门才一打开,就瞧见她站在门外,抬起手正准备要敲门。

    “你”“你”两人就这么望着彼此,沉默不语。

    半晌,古丽菲低头瞧见了他手中的人偶,微蹙眉头“你拿这个要做什么?”

    “我正准备把这个人偶交给你。”

    “为什么要交给我?你不要了?”她流露出受伤的眼神。

    “不,不是不要了,而是”狄威爬梳头发,神情有些羞赧“该怎么说才好呢?我想请你帮我保管。”

    “保管?”

    “没错,等我把美国的事情都处理完,一定会再来台湾的,所以在这段期间内,请你帮我保管这个人偶到时候我一定会来找你要回人偶。”

    看着他,好一会儿后,古丽菲伸手接过他手中的人偶“那我就先帮你保管一阵子,如果你太久没来跟我讨人偶,我就把它丢掉,听见了没?”她威胁着他。

    狄威一愣,随即笑说:“好,我知道了,一定会尽快回来的。”伸出手,本想将她搂入怀中,但又想起了上回的情况,双手随即放到身后。

    他的动作让古丽菲看了很难过,主动搂住他结实的腰身“没关系,你可以抱我。”

    明天他就要离开了,她不打算再避着他,所以才会主动过来找他。

    如果因为害怕而一直避着他,这么做只会同时伤了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自己。

    狄威这才伸出手,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再也不愿放开。

    偎着他的胸膛,倾听他的心跳声,感受他炽热的体温,她贪婪的嗅闻着他身上的气味。

    舍不得,她真的好舍不得他离开。

    “今晚你愿意跟我一起睡吗?”他柔声问道。

    “啊?”她讶异的抬起头,直瞅着他。他该不会是想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只是抱着你一起睡而已。”他连忙强调,要她大可放心。

    但是他承认,自己是个贪婪的男人,不只是见她一面,更希望能一直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心跳,她的体温。

    “嗯可以啊!”迸丽菲轻轻点头,拉着他的手,主动走进他的房间,关上门,与他一同躺卧在床上。

    平常体格壮硕又高大的他躺在这张单人床上就已经嫌太小了,如今躺了两个人,更是挤到不行。

    但是没有人抱怨,他们紧搂着对方,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舍不得闭上眼睛睡觉,狄威和古丽菲专注的对视,笑着诉说趣事,以及未来的打算

    破晓时分。

    迸丽菲偎进他的怀里,知道他等一下就得下楼,而她也得准备搭车去上班,无法到机场为他送行。

    “你会想我吗?”

    “当然。”他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有空的话你可以打电话给我吗?”

    “一定会。”他向她保证。

    迸丽菲缓缓坐起身,凝视着仍躺在床上的他好一会儿,然后俯身在他的唇瓣印下一吻“我喜欢你。”

    多亏有他,让她不再那么讨厌外国人。而他的好,她更是会永远记在心里,绝不会忘记。

    狄威坐起身,搂着她的纤腰,在她的唇瓣印下一吻,藉由这一吻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时间已经不早,他再不准备出门就来不及了,古丽菲只得依依不舍的下床,走出他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将房门关上。

    不一会儿,吴欣华上楼,来到客房门口。

    “狄威,你起床了没?我帮你弄了一份早餐,等一下带到计程车上吃。”

    狄威提起行李,打开房门。“我都准备好了。”

    “那我们就搭车前往机场吧!”

    迸丽菲站在门边,听着属于他的沉稳脚步声,在经过她的房门前时停了下,接着再往前走去,紧跟在吴欣华的身后下楼,接着响起楼下大门被人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她倚着门,将人偶紧紧的抱在怀里,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

    舍不得她真的好舍不得他离开啊!

    下次再度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七夕情人节,但是同样得上班,没有放假。

    好不容易结束一整天的工作,古丽菲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完卡,搭电梯下楼,走到公司大门口,瞧见许多女同事被男友开车接走,准备去过浪漫情人节。

    之前她看了,压根儿不觉得怎么样,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今天看到,却觉得既碍眼却又羡慕不已。

    牛郎与织女能在今天相会,她却是在今天一早就和他分开好哀怨啊!

    “嘿,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谢筱芬走上前,轻拍她的肩。

    “没干嘛,准备要去捷运站搭车回家。”

    “咦?”谢筱芬左右张望“狄威呢?怎么没看到他来接你?”他那么高又那么帅,应该很容易就被发现,可是怎么都没看到?

    “他回美国了。”古丽菲淡淡的说。

    “什么?”谢筱芬大为讶异。“什么时候的事?他还会来台湾吗?那你跟他以后怎么办?”

    “不怎么办,还是得照样过日子啊!”“你们要谈远距离的恋爱吗?这样很辛苦耶!除了电话费贵之外,两国的时差也很难通电话吧?我之前有个朋友就是跟男友谈远距离的恋爱,但是到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只得走上分手一途啊,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诅咒你们你把我刚才说的话全忘了吧!”、

    迸丽菲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会放在心上,放心吧!那你今晚有什么打算呢?”

    “还不就是回家吃饭睡觉,没什么特别的。”

    “是啊。我也一样,那就这样了,再见。”她笑着挥手道别,走向捷运站。

    捷运站内,依然可以看到他拍的广告,只是他却已经不在台湾,返回美国了。

    迸丽菲的心情好低落。

    搭乘捷运,再转乘公车,才走到家门口,她就瞧见一辆未曾见过的深色高级轿车停在前方,还有一名陌生男子站在门外。

    迸丽菲皱起眉头,看着他“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他是谁?站在她家门前做什么?

    “你好,我叫卫以轩,是古悦茵的朋友。”

    她将他仔细的看过一回,发现他除了外貌优,谈吐举止也很有礼貌,似乎是个不错的男人。

    “你好,我叫古丽菲,是悦茵的姐姐。”

    “很高兴认识你。”他面带微笑的说。

    这时,古悦茵打开门。瞧见他们正在对话,神情有些不好意思“姐,你回来啦!”

    “嗯,你不是要跟卫先生出去玩吗?快点出门吧!”她当然看见了妹妹娇羞的表情,这名男子一定是她喜欢的人,真是恭喜她了。

    “我会在晚上十点前送她回来,请你放心。”卫以轩向古丽菲保证。

    迸丽菲非常讶异,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乖乖牌类型的男人?简直就跟保育类动物一样,快要灭绝了。

    “姐,那我出门啰!对了,妈今晚去吃一个朋友的儿子的喜酒,没有煮晚餐,你得自理喔!”古悦茵挥挥手,笑着坐进车里,准备和卫以轩共度七夕情人夜。

    目送他们离开,古丽菲叹了口气,转身进到屋内,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心情更低落了。

    打开冰箱,里面什么也没有,她只好翻橱柜,找到一碗泡面,决定今晚就吃这个了。

    半晌,她端着热呼呼的泡面来到客厅,并打开电视,边吃泡面边拿着遥控器乱按一气。

    电视新闻,跳过周星驰的电影,早就不晓得看过几百遍,连台词都会背了,跳过政治评论节目,想也没想就转开正当她准备关上电视时,突然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狄威身穿知名品牌的牛仔裤,头戴牛仔帽,骑着马在草原上奔驰,一举一动都令人目不转睛,与其他外籍模特儿一同骑马入镜时,最帅气且耀眼迷人的依然是他。

    泪水模糊了视线,让她再也看不清电视广告中的他。

    好想他真的好想他古丽菲从来不晓得,原来跟喜欢的人分开,竟然会这么痛苦。

    她关上电视,快步上楼,回到房间里,趴在床上看着他特地留下来托她保管的人偶,又想起谢筱芬说过的话,心情变得更糟。

    远距离的恋爱,真的很困难吗?

    “丽菲,丽菲啊!快醒醒,狄威打来的电话,你快点接听。”吴欣华一手拿着无线电话,一手轻拍古丽菲的脸颊。

    “唔?电话喔”她迷迷糊糊的接过无线电话“喂?”

    “丽菲,是我,我到美国了。”

    “狄威!”她立即惊醒,瞌睡虫一下子跑得不见踪影。

    “你还在睡吗?”

    “呃嗯。”她搔了搔头,完全不记得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抓起一旁的闹钟,一看才发现,原来已经是隔天中午了。

    要命,还好今天是假日,她才能睡到现在,要不然如果她此刻跑去上班,肯定会被主任骂死。

    “呃虽然有点迟,但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声,七夕情人节快乐。”

    迸丽菲一愣。“你知道七夕情人节?”

    “当然知道。原本我也打算要跟你一起度过的,但却没有办法。”

    “没关系,我不介意,只要你平安到美国就好。”刚才他所说的那句“七夕情人节快乐”就足以抵过一切。

    “以后每个周末都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你,好吗?”

    “当然好。”她甜甜的笑说。

    “那我先搭车回家了,再见。”

    “好,再见。”古丽菲笑着挂断电话。

    “哟,什么时候开始你跟他的感情变得这么好了?”吴欣华嘴角上扬,露出笑容。

    迸丽菲赶紧转头“老妈,你还在啊!”“是啊,我一直都在。”吴欣华走上前,拿走她手中的无线电话。“现在你不讨厌外国人了吧?”

    “呃妈,你为什么要请狄威来我们家住?是不是希望他能帮助我不要那么讨厌外国人?”

    “是啊!”“那你之前为什么都不说?”

    “说了你就会变得不讨厌外国人了吗?”

    “呃不会。”她老实回答。

    “那不就对了!”吴欣华露出“我早就知道”的表情“其实我也不可能随便找个外国人来家里住,也要看对方的条件。”

    “条件?妈,你以为你在选女婿啊?”

    “是啊,像狄威的个性温柔又体贴,长得又高又帅,和你是再适合不过了,而你到最后不也跟他在一起了?”

    她非常确定自己的眼光精准,更不会让什么坏男人靠近自己的宝贝女儿们。

    “呃妈,我今天才知道,你是个心机重的人。”

    “心机重个头!”吴欣华伸手轻敲她的头“你昨天是不是吃完泡面就直接上楼来睡觉,连澡也没洗?”

    “妈,你是柯南吗?要不然怎么都知道?”天啊!老妈实在是太神了,教她敬佩不已。

    “唉,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当柯南。”吴欣华再度伸手敲了下她的头“你吃完的泡面碗丢在桌上,身上还穿着公司的制服,我想不猜中都难。好了,快去洗澡吧,晚点我们一起去整理狄威住饼的客房。”

    “妈,我去整理就好了。”古丽菲连忙开口要求。

    “喔,今天是吹什么风,你竟然会这么说?”

    “也没吹什么风啦,就是想去整理而已。”她知道自己的脸颊一定很红。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交给你负责。”吴欣华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也不说破,迳自转身下楼。

    迸丽菲下床,先去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然后来到客房内,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轻轻嗅闻。

    这个房间里,充满了属于他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她的脑海再次浮现他俊逸的脸庞与迷人的笑容。

    想起了刚才和他讲电话的内容,她不禁露出一抹甜笑,虽然不能天天讲电话,但是他们已经约好了,每个周末一定会联络。

    虽然刚刚才通过电话,但是她已经在期待下一个周末的到来。

    迸丽菲坐在电话旁边的位子,一脸期待的看着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她迅速拿起话筒。

    “喂?”

    “喂,是丽菲吗?”

    “我就是,狄威,你最近好吗?”一听见狄威的声音,她立即笑眯了双眼。

    “嗯,过得还不错。”

    “那么合约的问题”

    “你放心,因为我的工作表现还不错,再加上平常和公司高层处得很好,所以并没有被刁难,也说以后若有机会,希望能再与我合作。”

    “呼那就好。”她终于能放心了。

    “你很担心?”

    “那当然,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人,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如果换作是不相干的人,她才懒得管呢!

    话筒彼端并未传来回应的声音。

    “喂狄威,你听得到吗?”以为电话断线,她连忙开口。

    “我在,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有听见。”他的嗓音带着浓浓的笑意。

    “你在笑吗?”她轻皱眉头。她说的哪一句话让他觉得好笑?

    “嗯,因为我很开心听到你那么说,我也很喜欢你。”

    迸丽菲心跳加快,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啊啊就算他不在身边,她还是会受到他影响。

    “那你什么时候会再来台湾?”

    “这个嘛我也不是很确定,因为还有一些事情得处理。”

    “什么事?”

    “就是一些事情,以后你就知道了,所以请你先别追问,好吗?”

    他都这么说了,古丽菲又怎么能说不?

    “好,我知道了,不问就是了,但是到时候我一定要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当然,没问题。”

    “对了,你如果不当模特儿,以后打算做什么?”

    “嗯我还没想到,也许先当一阵子的无业游民吧!”

    “无业游民?”古丽菲想了想“实在很难将你跟无业游民画上等号,要不然你也可以先当美语教师,教小朋友美语等等,这似乎也不太好”“为什么?”

    “你想想看,到时候来接小朋友的妈妈们一看到你,一定会被你迷倒如果是教成人美语,哪个女人见了你不会为你疯狂?到时候一定又会造成轰动,或是让场面变得混乱所以,还是算了。”

    “要不然呢?还有什么工作适合我?”

    “这个嘛”古丽菲绞尽脑汁“好像都不太适合你耶,但是”

    “但是什么?”

    “如果你当牛郎,一定很快就能赚到不少钱,还能马上成为店里的第一红牌。”这绝对是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丽菲”他又好气又好笑。

    “放心,我只是说说罢了,怎么可能让你去当牛郎呢?!”就算他真的愿意,她还不肯呢!

    “工作的事,你用不着替我担心,反正日子一定会顺利过下去的,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好。”

    心头暖暖的,古丽菲甜甜的笑说:“嗯”“我等一下得出门去办些事情,改天再打电话给你。”

    “好,那你路上小心喔,再见。”

    “再见。”

    币断电话,古丽菲趴在沙发上,脑海里全是他的身影,胸口满满是对他的思念与爱意。

    只是他最近好像真的很忙,究竟在忙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