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原来大夫早被安排候在房外了,就是等着她心绞症发作时立即施救。

    “爷,您碰她了?”才在她专属的檀木璧玉床醒来,鸳纯水见人立即气愤的质问,也发现他已穿着整齐的卧坐在她身旁。

    “碰了又如何?没碰又如何?”公孙谋睨着她。

    “碰了我就死给您看!”她刚烈的说。

    “这么严重?”他撩起一弯笑。

    “您还笑得出来,到底碰了人家没有?”她十足在意的问。

    “碰了。”

    “您!”她脸色一变,才缓下的心跳,又急剧加快了起来。

    一旁的大夫见状劝说:“大人,夫人才刚醒,求您别再刺激她了。”他苦着一张脸。

    方才急救时的惊险,到现在还令他心惊胆跳着,深知万一人没救回来,他不死也半条命去了,幸亏第一时间的施救得宜,夫人才总算安全没事,别这会又教大人给气出问题,届时到底是他医治不当还是大人蓄意谋杀?但不管如何,他可都是脱不了关系的该死呀!

    鲍孙谋闷哼了一声,这才又问道:“你不是一直要求我成全你吗?这会为何又反悔?”

    “我我不能忍受”她红着脸难堪的低言。

    “你不能忍受,我就该忍受,勉强我行事的人活该得受教训。”他冷着脸说。

    “受教训?”

    “没错,你这女人教我给宠坏了,是该吃点苦头。”

    “您是说,您是故意的,故意让我进房,故意让我咬牙不甘,故意让我心痛刺激?”她愕然。

    “正是,我是故意的。”他清睿的眉宇,闪着残忍的炯光。

    “为什么这么做?”原就知道他要自己进房观看欢爱场面就是恶意的作为,但想不到他竟然顽劣的要她发病送命?

    想起看着他交缠着别的女人的身子,她撕心裂肺得几欲死去的情景,她气得肝火又上升。

    鲍孙谋瞧着皱眉。“不许再发脾气!”他命令。

    她嘴一扁,两行忿泪滑了下来。

    他恼得眯眼。“哼,我若不这么做,你哪能体会将我让人的痛苦!”

    “您”

    “要知道,与人共夫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既然要让我留连花丛,你就要有能耐与肚量接受我与其他女人欢爱的事实,若做不到,就别再叫我干这些蠢事了!”他啐了声。

    她更愕然了。“我只是、只是”

    “别再说了,你最好受了这次教训后能有所觉悟,记住我的话,我要的女人只有你一个,管你能否生儿育女我都不在乎,甚至庆幸你不用受这生子之痛,只要你能安稳的活在我身旁,让我时时看得见、摸得着,一切就已足够,下回再要为难我,硬塞女人过来,当心我凶性大发,就真的令你后悔莫及!”

    “你听明白了吗?”

    “爷就算您不在乎我不能为您生子这件事,但我这破身子,还是不能满足爷的需求,您一向精力旺盛,如何能隐忍?”鸳纯水幽凄的说着,落寞的将脸庞撇向一旁,默默掉泪。

    喟叹一声,朝大夫及一干伺候的侍卫、侍女们轻挥了手,众人识趣的退出,待所有人都陆续退出后,他这才温柔的侧身拥着她,手臂轻轻将她勾进胸怀,两人相拥躺着。

    “小水儿,不能尽情的要你,这点确实让我恼怒,但比起失去你,这事反而成了小事,我宁愿舍弃一时的欢爱,也要保你长久的陪伴,少了你,我怕会精神失了依靠。人也会变得更阴邪了,别再钻牛角尖,这只会伤了自己的身体,也辜负了我对你的眷恋之心啊。”他轻柔的吻去她甫溢出的珠泪。

    闻言,恶缠在她心坎的郁结蒸发掉了,她眨着湿濡的双眸,感动不已。“爷,您待我真好!”她紧抱着他激动了起来。

    “不许哭得太激烈,我可不想你方才见到我抱其他女人时没断气,这会却感动的哭死在我怀中。”他恶言戏谑的说。

    仰起首,她哭笑的瞪着他。“爷又欺负人!”

    “哼。”公孙谋笑哼了声,脸上满是云开见月的宠爱。

    “爷,您让我进房看您的春宫秀,您不觉得用这方法让我明了自己的钻牛角尖有多么的多余,不会太狠绝了点吗?万一我真的怒极攻心,死了怎么办?”她忽然埋怨的瞅向他。

    这家伙真狠哪!

    他挑眉,扬起薄淡的唇瓣。“你难道忘了,你一闹脾气,我通常都得用上非常的手段,否则解不了你这糊涂蛋的心结。”

    她闻言涨红了脸的想起,之前因为误会他将她丢弃在鬼窟里自生自灭,伤心忿限的一心求死,昏迷之中,他怎么也唤不醒她,一怒之下竟将她丢进寒冰的冰水浬,要将她冻醒,冻不醒她,竟企图与她一起淹死在冰水之中,这男人真是绝,绝得令她既害怕又窝心,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让她爱恨得好幸福。

    她的小脸越泛越红,瞧来像颗圆苹果,他心动之间,紧搂过她,捧着她的圆脸蛋,贴上了温热薄唇,无意身子竟一紧,猛地低咒一声!

    不成,这问题还是得解决,她这病非除不可

    “办得如何?”公孙谋倦懒的问。

    “回大人,照您的吩咐,将太子的逆谋计画泄漏给韦皇后知道了。”尚涌躬身禀报。

    “然后呢?”他收拾起倦懒神态,逐渐泛起冷酷笑痕。

    “就如大人所预料,韦皇后大怒后,收买太子的部下,在鄂部县暗中将太子杀害,听说韦皇后正在密谋立皇上的第四子温王李重茂为皇太子。”

    “很好,立了个十多岁的小娃儿为太子,韦皇后还真是设想周到啊。”他绽出更加耀眼的笑纹。

    “是啊,皇上若真的答应韦皇后的要求,皇后一定会好好的操弄这幼主孩儿,届时皇后的势力又将更近一步,不过,任皇后势力再大,依然只是大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大人能让她生也能让她死。”

    眼观局势,这些枱面上的皇族,只能在大人的眼皮底下争个你死我活,真正的实权还是牢牢操纵在他家大人手中,大人若不放手,这些争夺说穿了实在毫无意义,只是这些皇族人为什么还是看不明白?

    “哼,由他们去厮杀个够吧,多有趣的一场血腥皇权争夺战,本官最爱看这种戏码了。”

    “是,大人!”尚涌涔着汗,大人的顽劣性子,有时连他都会惊慌无措的。

    “太子已死,你知道该怎么对夫人说吧?”

    “太子是教韦皇后杀死的,根本不关大人的事,属下会照实说。”尚涌眨了眨眼,忍住笑。

    太子不死哪能消大人的怨气,毕竟这“二夫”对大人来说,可是刺上了心头,虽然是假夫,还是容不得,也不能容啊!

    “很好。”他摇着羽扇,轻抚着腰间小娘子送他的铃铛状坠腰饰,笑得顽佞。

    小水儿哪,这世间上她除了他公孙谋以外,没有二夫的!

    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哪!

    算算日子,公孙谋为鸳纯水耗在并州已有两个月余,是该走人了。

    瞪着眼前抱着母亲胞妹哭得离情依依的女人,他不满的蹙起眉心。

    这女人,谁许她哭得这么激动的!

    不像话!

    “纯水,下回你一定要再回并州探望娘啊。”鸳母拭着泪,万分舍不得的牵着女儿的手。

    这女儿从小就懂事孝顺,只是身体不好,这一走不知何时母女才能再见面?

    “娘,爷答应我了,以后每年都会带我回家住蚌几天的,而你们也随时可以上长安来探望我。”鸳纯水泪盈于睫。

    “是吗,这真是太好了,不过你爹他还不能”鸳母欲言又止的瞧向身旁笑容惨澹的丈夫,接着又谨慎的看向臭着脸坐在一旁的女婿。

    “啊,我想起来了,爷曾经下令二十年内不许爹上京师的。”她蓦然想起,杏眼立即瞅向他。“爷,这禁令您还不解除吗?”她走近丈夫身旁,一脸的不满。

    鲍孙谋适才见她哭得梨花带泪,情绪已经不甚痛快了,便沉着脸闷哼不理。

    “爷!”她跺脚。

    他这才倨傲的吭声说:“鸳大人当年这么积极的卖女儿求富贵,本官想他大概对女儿的情份不深,能不能上京师探望女儿应当不在乎吧?”

    一席话说得鸳汉生当场热汗直流,满脸通红。“大人,臣只是一时糊涂。”

    “糊涂?嗯,是糊涂,这才会急急将坑谙气的女儿送出去求荣,要不是本官出现,也许你这女儿早已香消玉损了,这样的爹能说不糊涂吗?!”他表情更加冷峻。

    “大人”鸳汉生被数落得羞愧汗颜,当初确实是私心的想借着献出女儿,让自己的前程更加开阔,怎知阴错阳差,原本将女儿送给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今的皇帝陛下,但不知怎地,女儿竟莫名成了公孙夫人,这会瞧着公孙谋的脸色,他今天是要来对他算这条帐了。

    他凄惨着面容,等着被清算。

    “本官瞧若鸳大人想靠水儿升官发财是不可行了,照本官的意思,鸳大人目光如豆,私心太重,并州督官的官衔对你来说已是顶天了,不可能再有进展,你就老死在并州吧!”他冷笑的将话说白。

    鸳汉生一听,登时煞白了老脸无话可说,怪也只能怪自己当初的贪念,如今不仅失了女儿,也断了前程,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本官可以报你一个机会,你还有一个女儿鸳纯雪,不如也送了,说不定这回真能为你带来高官厚禄。”约莫气极,公孙谋还继续冷讽着。

    被点上名,一旁的鸳纯雪也白了脸,换她了吗?

    “啊,本官怎么忘了,小姨子做出有辱门风之事,已是残花败柳之人,若要哪个大官接手,似乎不太道德,可是鸳大人又急着升官,这不如这么着,本官就勉为其难的将她推荐给乌鲁木齐的番王,让他收留她好了,说不定鸳大人你可以凭着小女儿,在乌鲁木齐那民不聊生的地方谋个一等高官做做,鸳大人,你说本官这样的安排可好?”他羽扇一摇,人也畅笑了起来。

    鸳纯雪与鸳汉生两人顿时僵在原地,欲哭无泪哪,谁教他们谁不得罪竟得罪了这记仇最深的人啊。

    案女俩就怕他说的是真的,两人双脚发抖,站都站不稳。

    “爷,您玩够了没有?谁要您这么吓人的?”鸳纯水双手叉着腰,发火了。

    瞥见她气呼呼的模样,公孙谋不悦的敛回嚣张的畅笑。“哼!”“爷,您当真要送纯雪去乌鲁木齐?”她睨问。

    “我说出口的话还有假吗?”

    “那好,我陪着纯雪出嫁,到了那先帮她张罗好一切,怕她不适应,再陪她住上个一年半载再回来,至于爷您日理万机,我也不好硬拉着您相陪,您就留在长安,等我安顿好纯雪后再说。”她冷着脸表示。

    “什么?!”大掌往茶几一拍,他骤然发怒。

    “爷听不明白吗?那我就再简单的复述一遍,爷若执意要送纯雪去番地,那我将会陪着她去住上个一年半载,说不定我习惯那儿的生活,也就不回来了。”

    某人的脸色已经铁青到不行,这女人想要气死他!

    瞧着她有恃无恐的模样,分明是吃定他,他勃发的怒气高扬,却深知对她发作不得,当下气得起身背过她,徐徐的阖眼调气,半晌后才沉声道:“罢了,鸳纯雪不必去番地了。”他算是恩典的收回成命。

    “还有我爹呢?”打铁趁热,事情一并解决,她再问。

    “你这是得寸进尺?”他拧起眉峰。

    “人家想爹嘛”鸳纯水端出天直无邪的甜腻笑颜。

    他眯上俊眸,一咬牙。“好,就许他可以自由出入京师。”

    自己定是上辈子欠了这女人的债,此世才会事事受制于她,翻不开身哪!

    “谢谢爷。”她立即闪亮亮地笑开了,杏眸此刻耀眼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他暗叹,罢了,小娘子开心就好。

    淡淡地,他不自觉的也在心头笑开了,但脸上还是绷得紧。

    鸳纯雪与鸳汉生感激的迎向鸳纯水,尤其是鸳纯雪,姐姐能不计前嫌的帮她,让她汗颜得几乎无法面对,只能哽咽的低声说谢谢。

    鸳纯水拉着妹妹的手露出了笑靥。“纯雪,我知道你在并州的名声已损,待不得了,你不如跟我上长安吧,那里没人知道你的过去。”

    总算知道妹妹前一阵子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看上了人家的有妇之夫,这事在并州地区闹得很大,难怪妹妹上回要离家上她那去避难,只是她不懂,既然家乡住不得,当初纯雪为何还是坚持要回来,她留也留不住?

    这趟回娘家,瞧见妹妹在这过得很凄苦,根本是受尽众人的唾弃,她却死待在这儿不肯走,难道有什么隐情是她不知道的?

    “我”鸳纯雪又偷偷瞧向了某人。

    说不出口,也不敢说是某人要她回乡受罪的,他一日不点头让她离开,她是哪里也去不了的。

    “纯雪,到底怎么了,跟姐姐走好吗?”不忍妹妹试凄,鸳纯水不知个中原由的力劝。

    鸳纯雪虽是感激但也不敢轻易应声,徒让一旁的鸳纯水更急了。“纯雪”

    “得了,你这女人别再为妹妹担心了,鸳纯雪,你上潞州吧,本官会要临淄郡王为你安排好那的生活。”公孙谋眉头不耐地一拧,终于受不了的开口。

    受此施恩,鸳纯雪简直喜极而泣,她开脱了,她得以重生了,抱着姐姐感激的涕泪交错。

    “纯水。”正当众人欢快之际,卢麒儿来了。

    “麒儿,你怎么来了?”见到好朋友,鸳纯水一脸的惊喜。

    “我来送行的。”

    “谢谢你,麒儿。”她赶紧拉过她的手。

    “见到你这么幸福我真为你高兴。”卢麒儿笑吟吟的表示。她其实来了好一会了,瞧见大人对好友的厚宠,她十足的开心,吐吐舌,凑向她耳边小声的又说:“j之前的夜宴上,我瞧大人对你变了脸,还要薛音律那自大的臭丫头侍寝,吓死我了,害我足足为你担心了一个晚上睡不着,而你今天就要回长安了,我实在不放心,是特意来瞧瞧你的状况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她噗哧一笑,这么为她担忧,真不愧是她在并州最好的姐妹。“多谢你的关心了,大人待我极好,那晚的事是我逼他这么做的,他也确实为这事很生气,还狠狠教训了我一顿!”

    “狠狠的教训?他该不会打了你吧?”卢麒儿心惊。

    “当然不是,他怎么可能打我,他是把我叫进房”火红着脸,就算是对着好友,她也说不出那晚的糗事。“呃没什么,说到那晚,薛姑娘呢,她回去后还好吧?”这件事她一直鸵鸟的不敢问,就怕得知大人又对人家做了什么恶事。

    “她呀,哼,听说当夜教你家大人给打包送回府后,颜面尽失,火气不小的见人就骂,似乎气极了,而且经过那夜后,不管大人有没有碰她,她的清白都已受损,再加上之后大人摆明不屑一顾的态度,听说从前疯狂上门求亲的人,一下子全没了。”卢麒儿掩嘴偷笑。

    “这样啊那我岂不害了她?”鸳纯水有点内疚。

    “别这么说,那自大的丫头平日仗着自己有个当高官的爹,在并州嚣张得很,你我就常常受她欺负,这回正好让她受点教训,教她以后别再目中无人。”

    鸳纯水抿着嘴,她不想教训人啊,但事情发生了,这该怎么办?

    “小姐,该上路了。”袁妞上前提醒。因为某人已不耐烦的在摆臭脸了。

    鸳纯水只得无奈莞尔的再抱抱好友一下,相约有朝一日长安见,就匆匆随着夫君去了。

    暖轿内,倚着自家男人,这趟回乡,发生了不少事,有忧有愁也有喜,但不管如何,能见着久别的家人,她便已满足了,只不过怎么从头到尾好像少了个人?

    终于回到长安了。

    深夜里,漆金暖轿由着紫金军戎的武卫护送进入长安城。

    一进城门,出现了一个意外的人前来接驾。

    “公孙大人回都,小王李隆基特意前来接驾了。”轿外朗声的人正是临淄郡王李隆基。

    鲍孙谋抱着打盹的妻子,俊眉挑了挑,心头有所悟。“临淄郡王消息真灵通,这么快就知道本官进城了。”

    “哈哈哈,小王有急事相告,不得不抓紧大人的时间啊。”

    要人掀开垂帘,他精光簇炯的目光直接对上李隆基。“急事?是你李家的急事吧?”他冷笑。

    李隆基立即微微涨红了脸,当真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掌握!“是啊,还望公孙大人能够救急。”他干脆挑明来意。

    但见公孙谋低下首,望着怀里依然打着盹十分疲累的人儿,皱着眉道:“不急,明日再说吧。”

    “不行,明日就来不及了。”事情十万火急,延迟不得啊!

    “那也没办法,天大的事,不及本官小虫子的一夜好眠。”他撇着嘴说。

    李隆基愕然,额际登时流出汗来,正心急之际,忽地,他想起了什么。“公孙大人,您若肯移驾听听小王的急事,隆基定会奉上厚礼,而这份厚礼,大人一定会满意。”

    “喔?”公孙谋犀瞳簇闪。“是关于水儿的?”

    一猜就中!“公孙大人好精明。”

    “哼,你的这份厚礼最好真能让本官满意,否则你可能要弄巧成拙了,当心本官翻了脸。”公孙谋事前警告。

    “不会的,小王对这份礼很有信心。”

    “嗯,那好吧,来人,移驾临淄郡王府。”

    一到临淄郡王府邸,不意外太平公主已等在那了,公孙谋微颔首后,就自顾自地先抱着鸳纯水安置在李隆基特别安排的厢房内让她安睡,然后才徐步撩袍坐上大厅的主位。

    “说吧。”公孙谋懒得浪费时间,直接要他们说重点。

    太平公主与李隆基姑侄俩相视一眼后,才由李隆基先道:“公孙大人,天下要大乱了,自从现今皇上登基后,韦皇后与女儿安乐公主就野心极大的不断乱政,企图想做第二个武则天,母女俩跋扈宫中、凌辱大臣、无视王法、为所欲为,韦氏更对不是亲生的太子十分忌恨,这回她们竟然大胆的将太子以谋逆造反的名义给暗杀了!”

    “嗯,然后呢?”心知肚明太子是怎么死的,他将诡笑收进眼底隐藏住。

    见到他淡漠的神色,李隆基一愣,怎么公孙谋对太子之死一点也没有波动?

    “公孙大人,难道您对韦皇后母女的恶行一点也没有要制止的意思?要任由她们继续乱政下去?”太平公主忍不住问。

    “这两个女人无法无天,本官早晚要治,只是这会还不到时候。”他冷冷的回答。

    “还不到时候?敢问公孙大人,何时才是您所谓的时候?”李隆基不禁心急的追问。

    鲍孙谋瞅了他一眼。“你难道不知道本官喜欢看热闹,等热闹看够了,自然就是时候了。”他残笑骇人。

    “啊!”李隆基与安乐公主两人心惊。

    “但是天下百姓等不及大人尽兴,说不定就已经”李隆基面色如土的再说。

    “就已经群起造反了?”他斜睨李隆基。“还是你与长公主就忍不住要起兵夺权了?”

    两人闻言,脸色丕变。

    “公孙大人,我们忠于皇朝,不会这么做的。”太平公主赶紧否认。

    “是吗?”顽黠一笑后,他整了整脸色。“说重点吧,别再对本官绕圈子了,急找本官来所为何事?”他担忧小虫子醒来找不到主人,急着回到她身边,无心再与他们啰唆。

    “是”这回换太平公主开口道:“太子死了,一国不能没有皇储,韦皇后竟然开口要皇上立安乐为皇太女,让她将来继承皇位,安乐这丫头仗恃权势,大肆卖官,就连屠夫,婢女,只要行贿三十万钱,就可以得到‘黑诏’任命状,这样无法无天的丫头,怎能让她当上皇太女,此论一出本公主第一个反对。”她气愤的表示。

    鲍孙谋冷眼一望。“放心,就本官所知,韦皇后属意的不是让安乐公主继位,她心里的人选其实另有其人。”

    “公孙大人指的是皇上的第四子温王李重茂?”李隆基道。

    他的眼眸投射出精光。“临淄郡王早知道韦皇后的心机打算,今晚硬是将本官请来是要本官阻止皇上立温王为太子,是这样吗?”他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正是。”李隆基也不再绕圈子直说。“大人,时间紧急,韦皇后打算明天一早就要发布由皇上那逼来的圣旨,正式立温王为太子。”

    “明早,那女人还真急。”他冷讥。

    “韦皇后为了及早掌握局势,当然得尽速找一个傀儡皇储来让她发号施令,所以她才会说服一直不受众臣支持的安乐公主暂且退下,而密谋立一个十来岁的娃儿为太子来巩固大权。”

    “哼,难怪你说不能等,你们希望本官在天亮以前摆平这件事?”他百般倦懒的轻摇羽扇。

    “为了天下苍生的福祉,算小王求您了,这事若无您出面,谁也阻止不了韦皇后的野心。”李隆基沉重的请求。

    “本官为什么要帮你们?”他冷问。

    “公孙大人,小王无意间得到一颗奇果,听说这颗果子生长在长白峻岭上,百年才生出一颗果子,这颗果子食了除了可以养颜美容外,它真正的疗效是为人通血脉,治心病的。”

    “这东西在哪里?”公孙谋脸色一变,双眸熠熠生光。

    “我府上就有一颗。”李隆基含笑说。“而这颗小王正打算奉送给公孙大人。”

    他眼一眯。“这东西能治根吗?与血滴子相比如何?”立即问个仔细。

    “不能与血滴子相比,但能减轻症状,食用后若无过度刺激,生活作息可与常人一般,就连床第欢愉也无须顾虑。”

    听完他倏然起身,握着羽扇的手微微轻颤。“来人啊,本官要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