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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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oppingmall里众多工作人员经过左唯翼身边时皆以异样的眼光看他,有的甚至窃窃私语,互相讨论交换不为人知的豪门秘辛。

    每个人谈论到他时,眼神不免浮现惋惜、哀叹、不敢相信等等各种复杂的情绪。

    他是如此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有能力、家世无可挑剔,老天爷为何就不肯独厚广大女性同胞,硬是要将她们美好的企盼剥夺?

    流言像一阵狂风席卷进shoppingmall每个角落,众人议论纷纷,让流言像涟漪不断扩大再扩大。

    左唯翼每天仍旧像只忙碌的陀螺不断打转,每个角落都可以见到他的踪迹,可下一刻便又不知去向,不过众人心里皆有数,每日下午两点时分,他会撇开陈秘书出现在中庭的天井。

    那时的他会率性地席地而坐,吃着外头买来的便当、三明治或是寿司,当然他从来都不是独自享受午后的野餐,身边总是固定出现一个小男生。

    不能说小男生是突然出现,因为小男生一直在天井下的花圃工作,长得挺漂亮,但稍嫌干瘦了点,且因为工作的关系,身上老是满身尘上,可左唯翼从来不介意,依然跟小男生打打闹闹,两个人玩得好不快乐。

    倘若左唯翼待小男生像对待弟弟般疼爱也就算了,可是有人发现事实不然,他们打闹过后,通常会以缠绵的眼神互望对方,情不自禁双唇便紧贴在一块儿。

    这一幕吓坏许多人,亦教许多人心碎感叹,假如左唯翼的对象是个女人,她们尚有自信可打败对方取而代之,但当对象换成小男生,她们便无能为力,无论她们再怎么喜欢左唯翼,也不可能去变性。

    她们做梦都想不到左唯翼版的断背山会真实的在眼前上演,这不是她们所要的,不是!

    如果她们再多点勇气,便会当面质问小男生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她们太怕从小男生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以至于没人敢踏出这重要的一步。

    流言传来传去,不免传进陈秘书耳里,她快被流言逼疯了,每个想知道内情的人都来向她打听,其实她知道的并不多,多数是从旁人口中得知,且事情有关于上司的隐私,就算属实,她也不得透露半句。

    但是其它人都认为她肯定熟知内情,只是不愿分享八卦,不够合群,因此连番上阵套交情,非要她给个答案不可。

    “多事之秋。”可怜的她,本是娇美如花,先是被左唯翼操得半死,紧跟着又被其它人紧迫盯人,瞬间凋零“海洋拉娜”也挽救不了她的青春。

    “什么?”左唯翼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莫名其妙冒出这一句。

    “经理,我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提早向西方极乐世界报到。”陈秘书苦着一张脸抱怨,想她也曾娇艳如玫瑰,现在成了圆仔花,像话吗?

    “再忍忍,等开幕之后,工作量会减少。”左唯翼头也不抬忙着看他的资料。

    “我怕我等不了那么久。”怨啊!

    “喔?怎么说?”看来陈秘书是不打算放过他了,左唯翼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数据,挪出时间来听她诉苦。

    “经理,基本上身为秘书的我是无权过问你的感情生活。”终于有机会让她一吐为快。

    “所以?”倒不晓得他的感情生活会对她造成困扰。

    “你要爱谁都是你的自由,只要记得给劳苦功高的我加薪即可。”

    “原来你是要加薪,了解。”早说嘛!何必扯那么远。

    “是,不!也不是,当然你若肯帮我加薪,我会高兴的再奉献出我宝贵的青春,虽然这很重要,但此刻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你不得不正视。”太好了!竟然可以拗到加薪,总算让她受创的容颜获得弥补。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可以让你扯一大堆?”别忘了,她扯愈远,浪费愈多时间,表示他们得更晚下班,届时她就不能对他抱怨没时间和男友约会。

    “经理,你谈恋爱可不可以低调些?”可怜可怜她这个小秘书吧。

    “什么?”他以为他够低调了,起码没昭告天下不是吗?

    “我知道恋爱是个人的自由,但是你的恋爱对象实在是不是一般大众所能接受的,下次你们若想接吻,可下可以到隐密一点的地方?若找不到没关系,我愿意帮你们找个好地点。”陈秘书毛遂自荐,为了左唯翼的幸福,她豁出去了。

    “我了解了。”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左唯翼摇头失笑。

    “那么你是愿意低调一点喽?”陈秘书欣喜的望着他,问题得以解决,总算教她放下心中的大石。

    “目前并没有这个打算。”他朝她泼了桶冷水,斩钉截铁的回绝。

    “什么?!经理,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你可知道这件事在卖场内传得沸沸扬扬,我每天一上班就会有人来堵我,要我讲清楚、说明白,天知道我有什么好说的,跟那个漂亮小男生谈恋爱的人又不是我!”瞧她多可怜,每天上班、下班都有人来围堵,就连休息时间也不得安宁,堵人的可以换班,来个三班制都不成问题,但她只有一个人,寡不敌众啊!

    “女的。”左唯翼好心纠正她的错误。

    “什么女的?我们正在谈论天井下那个漂亮的小男生,不是在谈论什么女生。”好不容易抱怨完一长串,稍喘口气,对他突然抛出的话无法理解。

    “她不是漂亮的小男生,是货真价实的女儿身。”左唯翼再次好心的为她解谜。

    “真的假的?!经理你不是在唬我吧?每个人都以为她是男的。”陈秘书惊呼,不会所有人都看走了眼吧?

    “是真是假,你们可以去看看她有没有喉结,不然当面问本人也行。”令左唯翼觉得好笑的是怎么没人发现这么明显的事实,她没有喉结,不过是长得中性了点,动作不够女性化而已。

    不论他怎么看,都觉得她不像男孩子,偏偏许多人一见到她就会认为她是男生,再见她可以一个人扛着几袋土东奔西跑,更是深信不疑。

    “这真的是居然没人看出来,大家都成了睁眼瞎子了。”若非左唯翼亲口证明,她也不会想到漂亮的小男生其实是漂亮的小女生。

    “没关系,你们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误以为她是男生的人。”他已经习了。

    “听起来你们好像认识许久了。”陈秘书忍不住好奇问。

    “二十几年了。”

    “经理,原来你们是青梅竹马。”哇!好浪漫喔!

    “感情不是很好的青梅竹马。”他补充说明。

    “少来了!你们感情怎么会不好,我听人说你每天下午两点就会出现在天井那,带着一袋食物去慰劳她,这样子如果硬要说感情不好,那我就想象不到你说感情好会好到哪种程度。”干么害羞呀!她又不会嘲笑他。

    “我说的是真的。”假如陈秘书知道以前他和骆彤的相处情形,恐怕再也不会认定他们感情很好,只是现在他换了另一种方式和骆彤相处,装痞耍赖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的心慢慢朝他靠近。

    “是、是,我相信你们感情不好,一点都不好。”陈秘书说得很敷衍,依然当他在害羞。

    左唯翼没费事多加澄清,反正他的最终目的在于取得骆彤的芳心,至于外界如何形容他和骆彤的感情,倒不重要。

    “那么若有人问我,我就直接告诉他们她是女的喽!”这样不算多嘴,是为了不让人再误会他的性向所做的澄清。

    “那就麻烦你了。”

    “说实在话,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和喜欢玩泥巴的女生谈恋爱。”陈秘书摇了摇头,总以为左唯翼会喜欢的是美艳成熟的女人,再不然就是温柔婉约的大家闺秀,哪里猜得到他喜欢的竟是完全看不出身材又力大无穷、食量惊人的女孩。

    果然人各有所爱,往后再也不能以自己的想法加诸在他人身上。

    “她玩泥巴的模样很美。”左唯翼衷心说道,嘴角噙着暖暖的笑意。

    陈秘书吃惊地看着他。“我还是头一回听到男人称赞女人玩泥巴很美。”

    “我就喜欢她的自然不造作。”她很对他的味,从前没发觉,但现在蓦然发现小时候他就已经偷偷的在注意她,才会处处找她麻烦,不想自己在她眼中成了过目即忘的路人甲。

    很好,左唯翼的话表示其它女人是没机会了,如此她便可以直接告诉那群喜欢他的女人,死心吧!帅哥已名草有主,别为了区区一根草放弃了整座森林。

    “不过我倒是担心若我实话实说,会不会造成一群美女一窝蜂学她跑去玩泥巴?”陈秘书打趣说着。

    “不会的。”左唯翼不认为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那可说不定。”世事难料啊!

    左唯翼摇头不信,他认为没有人会愿意学骆彤,不仅只是她成天在泥巴堆里打滚,她那惊人的食量就够让其它人打退堂鼓,她是不会胖的体质,所以不管吃多少都没问题,若是平常人照她的方法吃,不用一个礼拜铁定会胖个五至十公斤,准会吓得那些爱美女性花容失色。

    “我觉得我好像动物园里的猴子。”阿吉以无比哀怨的语气说。

    “什么?”骆彤忙着种植蓝河菊,没听清楚阿吉说的话。

    “我说最近我们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了。”任人观赏、指指点点的滋味可一点都不好受。

    “是吗?”有吗?她何时变成猴子,怎么会不晓得,不过阿吉挺像的就是。

    “我的天,你的神经未免太粗了吧?难道你没发现最近一堆人以暧昧的眼神望着你吗?”连带拖累无辜可怜的他,一并被加入耳语的行列,最令他苦恼的是,完全不晓得别人在谈论他们什么,每当他想打听清楚时,旁人总会以暧昧的眼神望着他,戏谑的一语带过,根本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没发现,他们干么闲着没事以暧昧的眼神看我?”离开幕日期一天天近了,照理说大家应当忙得人仰马翻,怎么会有空来找她的碴?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你究竟是做了啥天怒人怨的事。”阿吉悲叹摇摇头,难道善良的人注定要被带衰吗?明明与他无关,为何他要被牵扯下水?

    “我什么都没做,你不也看到我每天勤奋工作吗?”骆彤同样感到无辜,乖乖工作难道错了?

    “我记得你不是认识这里的高层吗?”阿吉以手肘推了推她。

    “那又如何?”谈起让她又爱又恨的左唯翼,她的神色变得极不自然,这段日子真不晓得左唯翼是哪根筋不对劲,每天下午总会拨出时间来找她,说是要她陪他吃午餐,她是不介意有人带着点心来犒赏她啦,只是他常常吃饱后就吻她,莫非这是旁人所说的“饱暖思淫欲”?

    她并不讨厌他的吻,甚至可说是喜欢的,就因为如此,才会感到头疼,明明该和他势不两立,怎么会胡里胡涂的和他接吻,且乐在其中?

    骆彤啊骆彤,亏得你常常说大话,终究是抵受不了男se诱惑,也不过尔尔啊!

    “你说这事会不会和他有关?”

    “怎么可能,他才不会那么无聊。”她和他的事,应当没人知晓吧?她并不是很确定。

    “我当然不是说他到处说你坏话,我的意思是别人会不会因为他和你过度亲近,所以看你不爽?”阿吉抓重点问,没办法,谁让那个男人那么优,优秀的男人自然会引起其它女人觊觎,像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骆彤沉默了,想着阿吉所说的,好像下无可能。

    “你老实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在交往?我看他每天下午都来找你,对你的态度和对女朋友没两样。”这句话阿吉想问好久了。

    “谁要跟他交往。”骆彤抵死否认。

    “既然没有,他干么对你那么好?还每天带点心来看你咧,一见到你都笑眯眯的,要说他对你没那个意思,打死我都不信。”他是男人,当然明白男人在想什么。

    “那是他刚好有空,才会过来找我。”骆彤始终不认为左唯翼对她存有好感。

    “他还真有空,对一个不是女朋友的人好到不能再好,真希望我也有这样的朋友。”阿吉压根儿不信,讥嘲。

    “你可以跟他交朋友,我又不会阻止你。”

    “偏偏人家中意的不是我咧!”阿吉辛辣回她。

    骆彤讲不赢伶牙利齿的阿吉,干脆抿着唇不说话,种她的蓝河菊。

    “彤大姐,不是我爱挑剔,你听我说,女孩子呢不要太倔强,喜欢就喜欢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就大大方方承认,我又不会笑你,况且他的条件真的很不错,身为朋友的我劝你要好好把握。”阿吉又开始他的每日一训。

    “阿吉,我求求你别再念了”骆彤无奈的想学鸵鸟将自己的头埋进沙子里,如此就不用再听阿吉的叨念。

    “我这不是在念你,我这是在规劝你。”阿吉可不会随意打退堂鼓,他非得念得她耳朵生茧将他的话听进去才行。

    天啊!谁来杀了她!

    骆彤垮着一张脸,叫苦连天,乞求有人能善心大发,救她脱离水深火热。

    突然来了几个打扮精致、穿着漂亮套装的女人,她们神色不善的瞪着满身是上的骆彤看。

    “我真是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其中一名长鬈发的甲女不屑地以鼻孔喷气说道。

    “别说是你,我也无法相信。”旁边的乙女跟着搭腔。

    “你们不喜欢蓝河菊吗?到了春天时,它会开出许多漂亮的花朵,到时你们会改观的。”骆彤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们,误以为她们对现在只有翠绿羽状裂叶的蓝河菊不满,连忙说明。

    “嗤!真是太可笑了,她竟然以为我们是在说那愚蠢的什么菊。”其中一名丙女嘲讽的白了骆彤一眼。

    打从她们由陈秘书口中得知她是女的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有女人愿意把自己搞得脏兮兮,更教她们无法接受的是,左唯翼居然喜欢这样的她。

    不论她们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比她美丽太多、太多,是以任她们想破头也想不出左唯翼会喜欢上她的理由,所以几个女生约了约,存心来找她秽气,最好是能让她知难而退,别再缠着左唯翼不放。

    阿吉听出端倪来,晓得她们刻意来找骆彤麻烦,身为男人的他,自然挺身挡在骆彤身前,免得几个女人一时脑筋不正常来个围殴。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骆彤危险的半眯着眼,将挡在身前的阿吉推了开来。

    “难不成你耳背?我刚刚说你竟然以为我们是在说那愚蠢的什么菊,现在你听清楚了吗?”装扮俏丽的丙女不厌其烦再次重复。

    “我告诉你,蓝河菊一点都不蠢,至少比你聪明多了。”要找她麻烦尽管来,就是别扯上无辜的花草树木,否则她会非常不高兴。

    “你说什么?!”丙女闻言失声尖叫。

    “我说你的智商比不上蓝河菊。”骆彤站在她们面前,无所畏惧地再次重复,要找她打架她随时奉陪。

    “你这个粗鲁的女人居然敢这么说?!”一群女人群起攻之。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种花的,敢对我们这么不客气?”了女尖声鄙夷的瞪着骆彤。

    “笑死人了,她不会以为认识左经理,身分就跟着提高了吧?”一谈起左唯翼和她,乙女便一肚子火无处可发。

    “左经理只是跟她玩玩,可没想到她会当真,唉!我劝你及早认清自我,别自作多情。”攻击她!非将她说得无地自容不可。

    “喂!你们说够了没?仗着人多就可以欺负人吗?”阿吉听不下去,跳出来为骆彤大抱不平。.

    “我们这不是欺负她,而是好心的提醒她,别忘了自己是谁。”甲女提高声量,来找骆彤麻烦之前,她们已打听清楚,左唯翼去拜访了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她们有的是时间围攻骆彤。

    四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将骆彤攻击得体无完肤,丝毫不留半点余地。

    但骆彤一点都不感到难过,不相关的人想恶意伤害她,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她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她们嘴巴像只金鱼张张合合,完全无动于衷。

    众女子骂了好半天,不见她有任何情绪波动,更是怒不可扼,假如她表现出痛苦或难过,她们倒是会收敛点,偏偏她像是个无事的人在看戏,就足以教她们火冒三丈。

    “这个女人的脸皮简直厚到不可思议。”

    “你有没有羞耻心?”她们骂到口好渴,结果对手竟不痛不痒,气煞她们也。

    “你脑袋有问题是吗?我们刚刚说的你到底懂不懂?”

    “你不会故意装傻吧?”

    “你们这些人留点口德行不行?”阿吉火了,一群原本看起来挺漂亮的女人,一旦骂起人来就变得丑陋无比。

    “请继续。”原来一群女人堵另一个女人是这么回事,挺精彩的。

    “什么?!”四个女人异口同声瞪着骆彤,不敢相信她有胆这么说。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被骆彤气到快喘不过气来。

    “老虎不发威,你把我们当成病猫了是不?”好想揍人啊!

    “你也不想想自己是啥德行,如果你真的和左经理在一起,别人只会当你是个大笑话。”这些话够损人了吧!凡是有自尊的人听了绝对吞不下这口气。

    “我劝你癞虾蟆别想吃逃陟肉。”气死人了!气死人了!

    “你们说的都对。”骆彤仍旧未动怒,还点头赞同她们的话。

    “既然你同意,那么就识相点离左经理远一点,免得碍了大家的眼。”孺子可教也,甲女火气稍降。

    “没错!我光看到你和左经理站在一起,两眼就发疼。”一旁的乙女凉凉附和。

    “可是怎么办呢?”骆彤好生苦恼。

    “什么怎么办?”俏丽的丙女不解问,骆彤不会是反悔了吧?

    “向来都是左左缠着我不放,他真的很烦,用踹的都踹不走,刚刚你们说的全都对,他这只癞虾蟆怎敢妄想吃逃陟肉?的确是他高攀了。”骆彤故意气她们,扭曲她们的话。

    本来阿吉犹担心她会被这四个泼辣的女人给欺负了,可见她能辛辣回嘴,就晓得她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是会任人欺负的。

    四个女人同时倒抽一口气,这个厚脸皮的女人说什么来着?左唯翼是癞虾蟆?!她是逃陟?!

    包教人无法忍受的是她竟敢亲密的称呼左经理为左左,天啊!这女人的脸皮已经厚到子弹打不穿了。

    “你这么说是打定主意与我们为敌喽?”甲女对她是恨到咬牙切齿。

    四个女人同仇敌忾狠瞪着她。

    “你们这么凶,我怎么敢与你们为敌,又不是跟老天爷借了胆。”该死的左唯翼!都是他害她碰上这莫名其妙的事,晚点非得找他算账不可。

    “你居然敢说我们凶?”被指责凶悍,乙女发出不满。

    “我们不过是说出事实而已,你凭什么说我们凶?”哼!她们可都是有教养、有礼貌的淑女,哪像她粗鲁得要命。

    “我也是说出众所皆知的事实啊!”要不是看在同是女人的分上,骆彤早就动手了,哪能让她们说这么多废话。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吃太饱撑着没事做,所以跑来找她麻烦消耗热量?她忙得要命,一堆花等着她种,可不像她们可以打混。

    “你这个人讲话怎么这么不客气?”当事实被直言不讳说出,人难免会恼羞成怒。

    “就是说啊!”“我讲话就是这样,若你们听不进去,大可转过身离开。”呱啦呱啦吵死人了,骆彤被她们吵得头开始痛起来,人跟着不耐烦。

    “我们偏不走,怎样?”甲女挑衅的扬高下巴。

    “随便你们。”算了,不管她们了,骆彤决定种她的蓝河菊去。

    阿吉也打定主意当那四个女人是隐形人,蹲下身埋头苦干。

    四个女人见骆彤没将她们放在眼里,自顾自的种她的花,皆无法置信的瞪大眼。她们摆出这阵仗来,怎能一点收获都没有就打退堂鼓?原以为酸她个几句,她便会知难而退,哪晓得她非但不退,还不把她们放在眼里,这教人怎能不气闷!

    “喂!你是不是太嚣张了?”丙女沉不住气,气愤的用脚踢了不放在地上的花盆。

    她这一踢让原本忙着种蓝河菊的骆彤和阿吉两人的动作一顿,缓缓抬头看着胆大包天的丙女。

    啪嗤!骆彤只觉名为忍耐的神经断了一根。

    “你瞪我干么?别以为眼睛大我就会瞪输你。”丙女穿着高跟鞋的脚又忿忿踩了地上几下,不免踩到无辜的花苗。

    “给我移开你的脚!”骆彤火速跳下花圃拯救无辜小巧可爱的爬地百里香。

    “什么?”丙女被她迅速的动作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愣愣看着她。

    另外三个女人被骆彤脸上的怒焰给吓着,想不透骆彤为何会突然发起火来,刚刚她们呛了她一堆,也不见她有生气的迹象,是丙女不小心踩到地雷吗?

    “道歉。”骆彤心疼地捧着被踩到的爬地百里香要求。

    “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丙女不认为有道歉的必要。

    “我不是要你跟我道歉,是要你跟爬地百里香道歉!”骆彤非常认真地要求,假如对方是伤害到她,她不会这么难过,甚至会不当一回事,可是当有人做出伤害植物的事来,她就会受不了,甚至愤怒的想要和对方决斗。

    “你神经病!我干么跟这堆草道歉?”丙女嘲笑她莫名其妙,她又不是脑子有问题,没事跟堆草说对不起做啥?

    “我想她的脑子一定有问题。”甲女同意说道。

    “对!我也这样认为。”其它两名女子跟着附和。

    “少说废话,你究竟要不要道歉?”骆彤冷着脸瞪着丙女。

    “我什么事都没做,为什么要道歉?”丙女不爽的嚷嚷。

    “或许你不在意,也或许你根本就没发现,但刚刚你的脚,踩了这株爬地百里香两次,所以你必须为自己的不小心向它道歉,懂了吗?”骆彤命自己耐着性子解说前因后果。

    “好!就算我不小心踩到了又如何?不过是踩了两脚,又不会怎样。”丙女坚持不道歉。

    “你别跟她扯这么多废话,依我看她是在借题发挥。”甲女认为骆彤没事在找碴。

    “别理她。”了女认同甲女的看法。

    “照你的说法踩两脚不会怎样,那你要不要让我踩两脚试试?”骆彤火了。

    “什么?!”“歹年冬,厚肖郎”她真的是遇到神经病了。

    “让我踩你两脚再跟你说声对不起如何?”骆彤步步逼近,不许她逃避。

    丙女被骆彤的气势吓着,整个人不住往后退,其它三人原本该为丙女助阵,可是在看见骆彤可怕的表情后,顿时失去了声音,再也没有人敢出声叫嚣。

    “彤大姐,你还跟她客气干什么?既然她不愿意道歉,你就踩她两脚教她知道被踩到有多痛苦!”阿吉不希望她轻易放过这几个女人,她们太嚣张也太目中无人了,该是让她们受点教训的时候。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丙女吓得半死,她听说骆彤的力气很大,不知是怎么个大法,会不会一拳挥来就将她的美貌给毁了?

    “要不要道歉?”骆彤再问她一次,实在很不愿意动手打女人,不想落人口实说她胜之不武!

    “我我我”丙女迟疑了,假如道歉,那么她的面子便挂不住;倘若不道歉,眼前这个粗蛮的女人一定不会放过她,她到底该怎么做?

    骆彤不再啰嗦帮她做了选择,左拳猛地往一旁装肥料的厚袋子挥去,袋子立即破裂,袋中的肥料倾泄而出。

    四个女人脸色惨白地看着倾泄在地的肥料,再看看一脸凶狠的骆彤,如果她这一拳不是打在肥料袋上,换成打在她们的身上,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什么面子全都去它的!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对不起!我错了。”丙女双腿发软吓哭了。

    “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麻烦。”另外三个女人跟着哭丧着脸向骆彤道歉,早知道骆彤这么猛,她们就不会来找她麻烦了,瞧她们给自己惹来多厉害的敌人。

    “我警告你们,往后对待植物要温柔,不要任意践踏,明白吗?”可恶!就是一堆人不懂得爱惜花木,才会让她每次见了都这么火大。

    “是!我们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还不快走,难不成想再惹我生气?”骆彤眉一挑,凶神恶煞的看着她们。

    四个女人连忙摇头,如蒙特赦地一溜烟火速逃离,别提往后不敢找她的麻烦,就连碰面都没那个胆。

    送走四个无聊的女人,骆彤心口的火仍旺盛地烧啊烧,这把火正等待始作俑者出现,疯狂的将他卷入她所创造的炼狱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