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几天也许是听进了她的话,要给她时间,褚名远没来找她也没打电话,她却难掩失落。

    这样想念他的情绪让她不得不怀疑,也许不需要解释,也许再见到他的时候,她,就已经释怀了。

    思绪太乱,本来她还想避着他一阵子的。

    结果越想逃避,越逃避不了。原本只要休养几天脚伤就会痊愈的王妈妈,突然又打电话跟她说,脚伤一时半刻还无法痊愈,希望她能继续代班。

    在王妈妈不断拜托下,她又硬着头皮接下这份帮佣的工作。

    “爸爸!”

    褚名远刚下班回到家,门一开,就接到夏品瑞这个惊喜,他把跳上怀抱的女儿抱满怀,开心的接受女儿的亲吻。

    “你怎么会在这里?谁带你来的?”

    “是我。”

    夏都曼从房间走出来,头上绑着头巾,身上围着围裙,一身打杂的装扮,却依然漂亮。

    他忍不住看直了眼。

    尴尬地回避了他的注视,她解释“王妈妈说她的脚短期间无法痊愈,拜托我无论如何一定要来替她代班,所以我才来的。瑞瑞听说我要来这里打扫,也吵着要来,我只好带她来,如果吵到你,我等下就打电话叫文樵抽空来带她回去。”

    “爸爸不会赶我回去吧?”夏品瑞哭丧着脸,泪珠一闪一闪,一脸可怜兮兮。

    褚名远心疼地擦拭她眼眶的泪珠,笑着安抚“你想住下来都没问题,爸爸开电脑给你玩。”

    “好!”她给妈妈一个胜利的手势,开心得就像是收到了她最喜欢的礼物。

    小孩真好哄,给她一部电脑就忘了其他人的存在。

    回到客厅,他站在角落看着俐落整理家务的小曼。

    望着她忙碌来往的身影,脑海中忍不住贝勒起幸福家庭的蓝图。

    如果不是帮佣,而是这个家的女主人,那该有多好!望着她的身影,他忍不住这样想着。

    因为他的目光太过热切,夏都曼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转身飞快地走向书房,却意外地看到电脑自动跳出来的msn小视窗。

    昵称总裁,状态离线。

    好友昵称小鳗鱼,状态离线。

    她也曾经以这样的方式,在另一部电脑上被动的等待他的讯息,希望却一再落空,然后有一天,她的生活里不再有电脑,也就不再等待了。

    直到他出现的那一天,她才发现自己依然在等待,只是换了不同的形式罢了。

    “你搬家后,我每天都开着,但是你从来没有传送任何讯息。”

    “我家没电脑,手机门市也不许我们开msn聊天。”干么解释?是怕他误会?

    还说不等待,骗得了谁?

    “小曼,我们给瑞瑞一个完整的家好吗?”他奢望。如果她还要时间释怀他的欺骗,那么女儿有没有可能成为缩短时间的契机?

    他不知道,只能试试看。这几天见不到她的空虚折磨着他,连他自己都怀疑,这五年是怎么度过的,

    他想要她回来,回到他身边。

    听起来像求婚的话,令夏都曼有些心慌。她退了一步,想逃,却反而退到了死角“我”

    “要怎样你才肯再给我机会?我为当年的不成熟道歉,我以后不会了!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要我发誓?还是诅咒自己?”褚名远举起手准备对上天宣告“苍天在上,我褚名远在这里发誓,如果将来我辜负夏都曼的感情,让我”

    “不!”夏都曼扯下他的手,不让他说出伤害自己的言词。

    “小曼”

    “我说过给我一点时间,至少我不会再避着你了。”她退让一小步,却已经让褚名远开心得手舞足蹈。“你先别那么高兴,我只说不再避着你。”

    “我当然要高兴,你愿意见我,就是给我机会。”他高兴得差点就张开双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但手在中途却停了下来“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他的傻气,让她的心防又瓦解一些。

    夏都曼的确没再避着他,最后还决定到褚名远的公司上班。

    他安排她当总机不奇怪,只不过这总机室的位置很诡异,竟然和总裁办公室只有一扇门之隔。

    “这太夸张了吧?”有哪家公司行号的总机室会放上一张大皮椅?

    看着舒适到不行的总机室,夏都曼傻眼,但更有一股暖意在心底萦绕。

    “这样不行吗?还是你比较喜欢沙发?贵妃椅应该还不错,午休时间可以睡个觉,还有瑞瑞来的话,也可以在上面睡觉。”褚名远兀自想像着那种景象。感觉不错,真的想拨电话叫人送张贵妃椅过来。

    夏都曼及时把他的手机抢过手,直接按掉。

    “你再这样,我就要回去了。”毕竟有些历练,他对她的好,她看在眼里,这样就够了。如果太超过,不知道其他人对她这空降兵会怎么想?

    “别生气!我开玩笑的,其实放这张椅子是有原因的,因为我觉得总机得随时注意需要服务的电话,不能够像一般人员可以到处走动,如果放一张坐起来很不舒服的椅子,那对上班的人来说是一种酷刑,所以我想了很久才决定把总机室改装成套房式,有良好的隔音设备,还有独立的洗手间,这样不用大老远跑到共用厕所,也可以避免客人电话进来时找不到服务人员。”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夏都曼比谁都清楚,他这么说是要她好过。

    “这下一定会谣言满天飞。”她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别想了,安静的空间,只是为了让接电话的工作人员可以清楚的听到顾客的申诉,并且能进一步为顾客提供解决方案。如果是个嘈杂的空间,一定会影响工作效率,这就是我把总机室设计成独立空间的主要因素。”

    “只有你会这样想。”边碎念,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惊叫一声“对了,我回来这上班,还离你这么近,你父亲不会生气吗?”

    她可还记得褚建泰有多瞧不起她,尤其在听过褚名远的解释后,还知道为了不让他娶她,褚建泰甚至威胁自己的儿子。

    这种人,一气起来会做什么事是无法预料的,现在褚名远还把她带进公司,真的没关系吗?

    褚名远给她一个安抚性的微笑“不用怕,我说过我现在有能力保护你了。”

    “我不是怕我会怎么样,你这样惹他生气,他会不会也对你不利应该不会吧,你说是不是?你毕竟是他儿子”夏都曼蹙着眉,不断自问自答,语气神情充满担忧。

    他笑了。她担忧的样子说明了他还是有机会的,是不是?

    “我不会有事的,他现在也拿我没办法,我出国五年可不是白混的,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怎么会回来?”

    “真的?”

    “真的。这事我以后再慢慢跟你说,你不是要去接瑞瑞?快去。”他抓起她的背包塞给她,催她快去接小孩。

    夏都曼看他一眼,缓步往外走,边走边说:“我不是想打采什么,只是不希望你和家人的开系弄得那么僵而且是因为我。”

    “对我来说,你和瑞瑞才是我真正的家人,和我出生入死共存亡的伙伴才是我的家人。”褚名远坚定的说。

    “可是你父亲可能是真的关心你,只是手段激烈了一点。”

    “他不只是手段激烈,我觉得他的心病了。”

    “病了?”她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她会疑惑,因为他只跟她说被父亲威胁的事,但保留了一段父亲是杀死雨涵的凶手!

    虽然父亲不承认,但他比谁都确定凶手一定是他,褚名远语重心长的说:“是啊,所以我以后做什么也是为了治疗他。”

    他的话颇含深意,她不懂,好像他就要做什么。“既然是生病,就该替他安排好的医生,寻找良葯治疗。”

    对,就是要治疗,所以他找到“葯方”回来了。

    这次,他会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所爱的女人,瑞瑞更是推动他重新追回爱情的动力,他可不想有一天自己的女儿叫另一个男人爸爸,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小曼。”他故意用很轻很柔的声音唤她。

    “干么?”

    “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打算原谅我,让我们重新在一起?”他很贼的趁势询问。

    “接瑞瑞快来不及了,我要走了。”这次她动作很迅速的离开。

    褚名远笑开怀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敲门声响起,褚名远误以为是夏都曼折返回来,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板,却看见刘庆昌一脸为难的站在他父亲身旁。

    “总裁,老董事长他”不让人先通报就硬要闯进来,他也没办法,只能帮好友庆聿,夏都曼已经先离开了。

    “没关系,你先去忙你的事。”褚名远懂,所以并不怪罪没有挡住案亲的刘庆昌。

    “你要让我一直站在外面吗?”拐杖重重地敲打地面。

    “随便你。”拐杖根本是多出来的,父亲的状况,他可是一清二楚,父亲只是爱倚老卖老。

    褚名远自顾自地走回沙发椅,完全没有招呼父亲的意思。

    褚建泰气得跳脚,但又拿儿子没办法,只能开口骂他“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是这样招待客人的?”

    “我刚说了,要不要进来随便你,不喜欢我的招待方式你可以走。”

    “你!”深吸几口气,褚建泰决定先谈要事。他不客气的打量办公室,语气严厉道:“我听人说你回来接掌宇腾后,工作态度很散漫,你看看,这么干净的桌子没有半点文件,哪像是集团总裁的桌子?”

    “当初是你找我回来的,你要是不喜欢,再开除我啊。”褚名远完全不看他,自顾自地打开笔记型电脑,玩起游戏。

    音效的声音不断传进褚建泰耳中,简直不敢相信大儿子会变成这样。“你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如果上班只是来玩游戏,我干么找你回来?”

    要不是最近公司过上了一些麻烦事,他也不会要人去找大儿子回来接总裁的位子,他就是要利用大儿子的长才,力挽狂澜,没想到他会变了样。

    “时间是会改变人的,不是吗?你以前不喜欢我过问公司的决策太多,喜欢我乖乖听话,我这不就做到了,你应该觉得欣慰。”手指不断按着滑鼠,父子俩的视线完全没有交集。

    他的态度让褚建泰更火,狠狠瞪他一眼,说出绝对会让他害怕的把柄“我看见那个女人了!”

    其实,褚建泰一直叫人监视着褚名远,怕物极必反,儿子会做出不利于他的举动。

    也因此,他知道儿于这几年在国外只开了一间赚不了多少钱的小鲍司,知道儿于应该爬不到他头上,才让他回来的,

    但没想到这不知好歹的家伙,又跟当年那个女人联系上了,那个害他的事业无法更上一层楼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让她进褚家门的!

    褚名远的表情很镇定,好像早猜到他会提到这件事,不甚在意的应声“喔,然后呢?”

    褚建泰愤怒的用拐杖猛敲地板。

    “你是忘了当年我跟你说的话了吗?我要你马上离开那个女人回家!”声如洪钟,他根本不像需要拐杖的人。

    “办不到!如果没别的事可以说了,就自己出去,记得关门。”

    “你以为自己是总裁,可以嚣张了?既然我可以把你拉上这位于,就可以把你拉下来,跟五年前一样。”

    “哈哈”褚名远笑不可遏,不假思索把写着总裁的名牌丢进垃圾桶“那是说我可以下班了吗?正好,比起签公文,我还比较喜欢睡大头觉。”

    “褚名远,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手段用尽仍没有效,怒骂声越扬越高。

    “你可以离开这里。”他双手一摊,满不在乎。

    “你和你妈一样愚蠢肤浅,只有成功、高高在上才能受到众人的尊敬,而你居然为了一个没钱没势的女人自毁前程,告诉你,我不会允许你娶个穷酸鬼来辱灭褚家!叫她走,如果你不叫她走,我会让她彻底走出你的生命!”

    “我也说过不要挑战我的极限,现在我不想看到你了,要嘛就开除我,要嘛你就自己离开。”这次,他不怕也不会退让了。

    两方对峙,褚建泰气得握紧拐杖,狠瞪他一眼后离开。

    他没看到褚名远眯着眼,颇含深意的看着他离开,似乎早有打算。

    桌上放着一块小蛋糕,褚名远把他当年买来要替夏都曼戴上的戒指藏在里面,希望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夏品瑞下午没课,夏都曼把她接到公司,结果一看到蛋糕,就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啊!好痛!”夏品瑞哇哇大叫。

    “怎么了?”夏都曼吓到,边拉着裤子从厕所冲出来,结果被褚名远撞个正着,她一脸尴尬地瞠他“你跑进来干么啦?”

    “瑞瑞在尖叫。”他憋着笑,一脸无辜地解释。

    “瑞瑞,怎么了?”

    “妈妈,蛋糕好硬。”夏品瑞哭丧着脸,把弄痛她牙齿的东西送到妈妈手中。

    发现自己要给小曼的惊喜被女儿给毁了,他不但不生气,反倒觉得好笑。

    “这是什么?”夏都曼拿面纸把手上的坚硬物品给擦拭干净后,才发现女儿咬到的竟然是一只钻石戒指。

    “漂亮的戒指。”夏品瑞把戒指抢过手,开心地喊着“这是我的。”

    钻戒呢,虽然送给女儿没关系,可那是他用来求婚用的。

    “瑞瑞,把戒指拿给妈妈,爸爸再带你去挑适合你小指头的漂亮戒指。”他上前向女儿索取钻戒。

    “是我吃到的。”

    “爸爸知道,不过那是爸爸买给妈妈的蛋糕。”发现夏都曼正用着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褚名远连忙改口。

    转得太硬了!她在心底窃笑,知道戒指是他买的,但还是故意逗他“那一定是做蛋糕的工人不小心把钻戒掉在蛋糕里面,现在可能正急得团团转,快拿去还人家吧。”

    “不行!”

    “爸爸,老师说要拾金不昧,你拿去还人家,不然人家会哭哭。”夏品瑞把钻戒送到褚名远手中,说的话却教他有些哭笑不得。

    “瑞瑞说得对,你快拿去还吧,要是没空,告诉我们地点,我帮你拿去还。”

    “我也要去,我还要吃草莓蛋糕!”夏品瑞从贵妃椅跳下来。

    母女俩手伸得长长的,积极想要替褚名远完成拾金不昧的工作,他被逼得节节后退,一直到无路可退,她们还不肯死心。

    “褚名远,快拿来啊!我替你拿去还!”

    “爸爸”

    “我买的!”他终于不得不承认。

    “嗯?”早说不就好了。夏都曼装傻,继续等着下文。

    “这戒指是我五年前买的,”他终于鼓起勇气把戒指送到她面前,坦白承认“那天约好要去接你时,这戒指就放在我的口袋里,一直保存到现在。”

    “你真的打算和我结婚?”虽然听过他的解释,知道他当初是身不由己,但亲眼看到他真的买了钻戒,很感动。

    觉得自己很不争气,她居然又红了眼眶。

    “是真的!”他点头,加重语气。

    夏都曼无法再顾及会不会吓到女儿,泪水像山洪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你怎么哭了?我是要让你感动,请你原谅我,不是让你哭的。”

    “妈妈哇!”看她哭得肝肠寸断,夏品瑞也跟着嚎啕大哭。

    褚名远傻眼,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先安慰最爱的女人,或是先安抚最爱的女儿,最后干脆把两人都抱进怀里,让她们哭个痛快。

    看到那只戒指,夏都曼的心打开了,释怀了。

    当年的事就在当年结束吧,她不介意了。

    “还好老天爷可怜我们,让我们再次相遇,否则”他们岂不是就要抱憾终身?一想到他们可能误会彼此到老至死,她的心就揪痛起来。“对不起!”

    “是我该说抱歉,害你伤透了心。”

    两人的视线胶着,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褚名远伸出手,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忍不住托住她的下颚,再把自己的脸缓缓靠近。

    突然两人之间冒出一颗小头颅,夏品瑞杀风景地阻断了接下来的好戏。

    “爸爸、妈妈,你们是在谈恋爱吗?”一脸好奇地问着两人“你们会不会像电视演的那样,亲一亲就上床睡觉呢?”

    绋红了脸,夏都曼快速拉开她与褚名远的距离,尴尬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夏品瑞,我觉得我应该帮你找个保母了。”才不会每次都跳出来当超级飞利浦。

    “我不要!”

    “那去安亲班怎么样?”褚名远把她高高抱起,带她走出总机室。

    “肯德基比较好。”夏品瑞笑得很灿烂也很谄媚。

    “好。”他抱着她往外,不忘回头告诉夏都曼“刚刚未完,等一下继续。”

    他话中有话,暧昧到让她无法不胡思乱想,整个脸红得像苹果般。

    褚名远很高兴能看到这赏心悦目的一幕。

    抱着女儿走出办公室,把她交给刘庆昌“她想吃肯德基,麻烦你陪她去买一下。”

    “爸爸不去是想要去亲妈妈吗?”

    好糗!竟然被女儿揭穿。看见刘庆昌憋着笑,他连忙解释“你别乱想,不是瑞瑞说的那样。”

    “我什么都没想,瑞瑞交给我,我会让她吃得饱饱的再带她回来。”

    “让她玩久一点,反正目前公司还在筹画,不如你就带她去逛逛。”

    还叫人不要乱想,实在是太明显了啦!

    上班时打混,等公司筹备妥当,这种机会就不多了。“你放心,我会带她玩遁台北,所以可能就直接下班了,我会叫秘书课把电话都挡下,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越说越白,褚名远的脸像在发烧“别说得那么白,我们心照不宣。”

    “当然、当然!瑞瑞,和刘叔叔去约会吧。”刘庆昌牵着夏品瑞的小手,两人一摇一摆,大大方方去混水摸鱼了。

    终于打发了电灯泡,褚名远又回到总机室,一进门就看见夏都曼。

    这是他刻意叫人设计的,他不想每次都看着她的背影,所以叫人把桌子设计成一个l型,她坐在桌子那方,能够马上看见进来的人。

    但是他发现这样的设计有好处也有坏处,他现在好想把她搂入怀里,中间却隔着碍事的桌子。

    气氛有点诡异,空间突然显得特别狭窄,似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夏都曼伸手把钻戒递上前,还没开口,手就被他紧握在手心里。

    “名远”

    “别再躲我了。”他直接把挡路的桌子移开,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激动地说:

    “这五年,我一直想像现在这样把你紧紧搂在怀里!”

    除了激情,更有着一种难以用言语解释的感动,夏都曼不再抗拒,任由他抱着自己,也任由泪水沾湿他的衣襟。

    她又何尝不是,这一天他们等得好辛苦,天可怜见,他们总算没有白等。

    如同以往,夏都曼在上班前先送夏品瑞到幼稚园,才搭捷运到公司,可是今天送女儿到幼稚园后,一直觉得身后好像有人在跟踪她。

    但是每次回过头,又没发现可疑人物,就这样,她到了公司还在想这件事。进了电梯,她甚至没发现褚名远就在身旁,一直到电梯停在他们工作的楼层,他才一把扯住她。

    “啊!”夏都曼吓了一大跳。

    “小曼,是我。”褚名远也被她的尖叫吓了一跳。

    “名远,怎么是你?”

    “什么怎么是我?你怎么了?我进电梯,你竟然没看见我?”她的反应太奇怪了。“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昨晚没睡好吗?”

    “不是。”夏都曼问他“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在我后面的?”

    “刚刚进电梯才遇见你,怎么了?”

    “你没到幼稚园附近?”

    “没有。”

    “也没有去捷运附近?”

    “没有。”太奇怪了,褚名远忍不住询问:“到底是怎么了?你好像丢了魂似的。”

    “我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我,我离开幼稚园后,就一直觉得后面好像有人,可是每次我回头看,又看不到任何可疑人物,可能是我太多心了”

    “跟踪?”“他”开始动作了吗?那他也得加快脚步才行。

    “名远,你怎么了?怎么一脸愁容?是不是在担心我?不要担心啦,应该是我自己太敏感,没有人那么无聊跟踪我的啦!”

    “只怕有心人。”心情越来越沉重,但是现在他不能够沮丧,得找出应对的方法。按下对讲机,他把刘庆昌找进办公室,兀自交代“庆昌,麻烦你帮我联络一下卫鹰保全,请他们派一组三人轮流保护小曼。”

    “等等,为什么要叫保全保护我?没那么严重,你不要小题大做啦!”夏都曼自然反对,谁愿意一逃邺十四小时都有人跟着自己嘛!

    “别唱反调,别的事情我不要求你配合我,但是这件事请你一定要听我的。”

    他的态度比往常坚决,让夏都曼觉得奇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人要对我不利?是你父亲吗?你别想太多,都是一家人,当年也许是太气了,他吓吓你的。”

    褚名远说过,当年他父亲就是威胁要她的生命,他才会离开她的。

    “没有,我这只是未雨绸缪。”他不想要她担心,所以始终没说出雨涵的事。

    他父亲不是说说就算的人!

    “既然没有就不要大费周章,我就不信我这种小老百姓会有人想对付我。”夏都曼也很坚持,拿着咖啡朝外走去,有点负气地问两人“要不要咖啡?算了,茶比较健康。”

    “夏小姐好像生气了。”

    “这件事不管她接不接受都一定要执行。”

    “所以是真的有人想对付夏小姐了?”刘庆昌也觉得好奇。

    “帮我忙,找几个手脚俐落,不过请不要追问原因,我只能说,我不希望她受到一点伤害。”一次就够了,若再失去小曼,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他也会亲自把他送上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