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美男十二宫 > 出手为蓝颜

出手为蓝颜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再回到京城,依然的人来人往,依然的熙熙攘攘,依然的歌舞升平红袖招展,好一派繁荣的景象,各色的叫卖声,招揽客人的呼声,偌大的‘云梦国’最中心的城市,在不经意间展示着它主人强大的实力,雄厚的基础。

    母皇的确好眼光,姐姐她确有一国之君的才华,当初的皇储,她没有选错人!

    手指互插的抱入袖中,不期然碰到一丝冰冷,是那镌刻着‘杀手堂’三字的玄铁令牌。

    从我答应流波重归京城,到被‘杀手堂’刺杀,一切看似好笑的巧合,中间又似乎有一条无形的丝线牵连着,我自以为隐秘的身份和行动,仿佛一直有一双眼睛着注视,究竟是我多心,还是那神奇的第六感在警示?

    仰首天空,阳光灿烂普照大地,慢慢的飘过一朵云,渐渐遮挡

    一张女人面孔堆满讨好的笑容在我面前,干净的白布搭在肩头,打断了我突然间的感慨“客官,请问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我大便!”既然不小心踏进了人家的地盘,不给面子用用地方怎么行。

    流波已经一锭银子甩出,抛入僵硬在门口的小二手中,跟在我身后蹬蹬蹬的上了楼,难得的没有从眼中流露出不耐的神色,而是尽职的站在我身后“主人,需要属下去为您叫些酒菜吗?”

    “然后等着你们的大队人马大呼小叫的冲上酒楼喊着恭迎王爷回京,再鸡飞狗跳的压着我回王府或者皇宫?”我没有回头,看不到他的神色,却能感觉到他在我话语出口后的片刻不自在“打赏小二几钱银子就够她狗追屎一样的跟过来了,你一锭银子她居然没反应,这小二倒见识广啊。”

    我施施然的站起身,眼神落在街对面的花楼处,‘怡情阁’,还真是怀念啊,当年我也算为他们的发扬光大贡献了不了力量。

    脚步一转,我飘然下楼,流波脚步一动,我转身目光盯着他“别来打扰我,我不想听到明日满朝野传遍我是被相爷请回来的消息,我不是任何人用来树立地位和扩张权势的筹码,也不想无缘无故就被人分了派系站了边。”

    他停下脚步,一点头“是!”果然没有跟上。

    打开手中的折扇,我溜溜哒哒,遮遮掩掩,一付想玩小爷又怕被彪悍正夫抓包的熊样窜进了‘怡情阁’,不等人开口,直接一锭银子塞入龟奴手中,顺利的被领进单间厢房内。

    “这位姐面生的紧,不知道什么样的小爷合您胃口?”那笑脸,自来熟的语气真让我怀念。

    三年了,人家从前呼后拥变成了面生的紧,我果真老了吗?

    我摸摸脸,依旧细嫩润滑。

    “现在花魁是谁?”半掩着脸,我有些意兴阑珊,没了亲自挑挑拣拣的兴趣。

    “您想点子衿?”她有些为难“您若想听曲,不如让我换其他人来,也不必他差,若是陪夜只怕您要失望了。”

    一句话没说,我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一张,一张,又一张,在她活活的将眯缝眼瞪成了豹子眼中慢慢的放在桌上“和他说,只请一杯酒。”

    她咽着口水飞快的跑了,留下我咀嚼着那两个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青楼中取如此多情之名,不怕负累吗?我承认,我纯粹被这两个字打动而已,开始不让见,不是拿乔套客人的底,就是真的有客在陪,不过三百两一杯酒,我笃定他一定会来。

    就算他不想来,也会被押来。

    一个人的房间,寂静的只有我倒酒的声音,安静的让我清晰的听到隔壁房间的各种响动。

    左边的房间里,显然正在上演一场好戏大战,桌子的翻倒声,稀里哗啦的杯盘落地声,女子的呻吟男人的气喘交织传来,听的我一阵乱翻白眼。

    很想过去,敲敲他们的门,叫就叫,不要叫的和驴一样行么?

    喘就喘,不要喘的鬼上身一般好吗?

    “咚!”这一次,是右边房间传来的巨大声响,应该是屏风倒地的杰作,我的叹气声也同时回荡在房间内。

    难道真的是我老了?已经不能理解漏*点四溢的表达是爱你爱到做死你?

    还是现在人的技巧性都有无数的飞跃?横的,竖的,趴墙的,倒立的都行?

    听人家壁脚是不对的,不过如果是声音要自己传入我的耳朵里,那可不关我的事,尤其我还听到了一个注定让我无法忽略的名字。

    “方小姐,子矜身属逍遥王爷已是众人皆知的秘密,还望小姐不要令子衿为难。”男子温润的嗓音犹如春风柳岸下的碧潭,轻柔缓流,一点一点的沁进心怀。

    这声音,光闭着眼听,就是一种美的享受,若手执一杯清酒,听这声音的浅吟低唱,真乃人生一大乐事也。

    我眉头动了动,玩味的笑了,嘴里轻抿着酒,突然发现滋味不错。

    “逍遥王爷?那个传说中的初夜王爷是吗?你拿一个失踪了的女人来搪塞我,是怕我给不起银子吗?”女子冷哼着,不屑声大的让我怀疑她的鼻屎有没有喷出来。

    “子衿怎敢。”好听的嗓音又一次春风掠过,暖暖梳理心头的躁动“逍遥王爷巨资留子衿三年清白之身几乎已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子衿既然收过王爷的缠头,此身已属王爷,在下不过区区一青楼男子,岂敢失信?”

    三年清白之身?

    这几个字太值得人思索了,我花钱买男人不假,我逛青楼喝花酒包小爷更是稀松平常,但是光包不用养三年,就算我有那个眼光,也未必有那个闲钱,就算有那个闲钱也未必没有那个功夫,就算有那个功夫,也没那个时间去等。

    京城中的逍遥王爷、初夜王爷,应该是指我没错,那么他如此肯定还人尽皆知的这个故事又是打哪来的?

    “上官楚烨早就不知所踪,就算在又如何?不过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无兵权无官衔,当年算个人物,如今顶个屁。”女子一声冷哧“放个屁还能响一声,你叫叫她的名字看看,有响没?”

    我看看自己刚想迈出去的腿,纠结万分。

    应了,我就是个屁。

    不应,屁都不如。

    不过思量间,男子的声音再次雅致传来“小姐,谨防隔墙有耳,王爷无论如何是皇亲国戚,请您尊重。”

    “尊重?”一声重重的啐声“我娘好歹还是三品大员的官职,堂堂的吏部尚书,她是什么?先皇封号有用吗?当今圣上给了她什么名头?”

    我蹲在角落里自我反省着,小小的自尊拧成了一团。

    没错,封号是母皇给的,可如今的天下是姐姐的,可以说,我还真他妈的什么也不是。

    隔壁的杯盘翻倒声不断的响起,夹杂着身体落地的声音,男子一声压抑不住的呼疼声后被强自闷住。

    女子狠厉的声音传来“若不是看在你是个清倌的份上,送给我玩我都不要,姑娘我抢的,就是上官楚烨的男人,你若伺候的好,说不定我就赎了你带回家,伺候不好,姑娘我天天花银子带人轮着玩你。”

    男子突然没有了声音,我也悠闲的坐了回去,打开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砰!”一声巨大的声响,让我几乎以为墙塌了,伴随着男子不稳的喘息声“小姐厚爱,恕子衿无法承受。”

    “啪!”清脆的耳光声,还有衣衫撕裂声,女子咬牙切齿叫嚷着“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不把你玩残了,我就不叫方心琦。”

    方家的人?

    我手中扇子一阖,施施然的站起了声。

    声响这么大却无人过问,显然上上下下都是默认了的,而‘怡情阁’的头牌花魁居然无人保护,看来这女子垂涎已久,施展了不少手段。

    就在我站在他们门前看看巴掌又看看脚,思考着拆门还是踹墙哪一个动静比较小的时候,门忽的被打开,一道青碧色的身影旋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越过栏杆扶手,向下坠去。

    擦身之际,衣袖飘上我的脸颊,淡淡的雅致兰花香扑上脸颊,清雅华贵不失高洁之姿,他的长发散开,散过我的手指间,顺滑如丝,只这片刻间的感觉,我已然伸出了手。

    一扣他的手腕,暗劲透出,抵消了他瞬间下落的力量,手掌轻拉,他已再次回到楼间。

    片刻间,我已将他打量清楚。

    肤若凝脂雪堆就,细柳扶风摇曳行。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秀挺的鼻梁下,唇如樱花水光闪烁,发若黑瀑垂落腰间。

    臂弯里的腰身很瘦,清清冷冷,高挑秀美。

    他有竹的清雅,竹的高贵,竹的潇洒飘逸,风过处,扬起衣衫,勾勒出修长的腿,临风若归。

    空中的他,似要远去的仙子,扬首飞去,臂弯间的他,多了些瘦弱,让人怜惜。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双眼,一双冷静,清澈,看穿世情的眼。

    本以为他选择跳楼,无非是什么保清白之类的冲动之举,自然少不了狂乱,惊恐或者悲愤的神情。

    而我看见的,只是平静,似乎这么做,只是因为他想跳,和什么其他的事都无关,跳也平静,被我拉上,也平静,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

    凑上他的发间,在那玉坠般的耳垂上轻轻一呵气“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他的眼神第一次有了变化,惊讶,不置信,失神,闪亮

    我听到一声柔润低语,拂入心湖“王爷!”

    扇柄勾上他的下巴,我的眼神与他对视,笑着点上他的唇“你最好现在想想,一会如何对我交代。”

    他动了动唇,长长的睫毛一瞬,清雅出声“好!”松开抓着他的手,我踏入房内,清朗的笑声已起“不愧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方心琦是吗?只怕你肯,我也未必敢放心骑。”

    抢美男者,扁!

    房中,光线阴暗,让我有一种突然夜幕降临的错觉。

    没掌灯,因为是白天。

    有窗户,但是被挡住了。

    如果不是那突然的一阵抖动,我几乎以为那是个硕大的屏风,呃,我果然需要好好休息了,眼神都花了。

    “你找死是吗?”又是肉波的颤动,我的耳边依稀响起哐当哐当的水声。

    我靠在门边,半张着手中的扇子,只露出一双嘲弄的眼,吃吃的笑了“你帮忙吗?”

    她脸上的肌肉带肥肉一起抖动着,屁股下的床榻咯吱咯吱的发出痛苦的呻吟。

    “哎呀,生气就生气,那是床不是马桶,光屁股用力是不行的。”我笑呵呵的,懒懒的伸出手指,遥遥指着她。

    她动了动,一步步的走向我,沉闷的脚步声有种地震前的预兆,房顶上的灰扑簌簌的掉下来,桌上的茶杯一跳一跳的欢乐抖动,当啷,当啷

    阴影一层层的罩上我的脸,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人影,我重重的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