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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极品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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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柄剑,并无剑鞘,就那般裸着被放在角落处,黑黝黝的,看上去平淡无奇。

    只是此刻,剑刃上凝结着一粒血珠,仿佛露珠在荷叶上打滚,始终不掉落。

    梁丘锋大感好奇,凝神看着,片刻之后却见到那滴血珠突然消失,就像被吞噬了一样,凭空不见。

    “什么?”

    梁丘锋从不曾遇到如斯情况,不禁大吃一惊。

    根据基本的常识,好剑自然是锋锐无比,吹毛断发,不沾血迹。而眼前这柄剑竟然吞噬血珠,一反常态。

    他疾步过去,小心翼翼把剑拿起来。

    先前挑选之际,梁丘锋也曾看过此剑,并不入眼,判断为最低级的秘器下品,很快就看下一把了。

    至于为何手指会被此剑割破,肯定是检验的时候不小心触摸到了剑刃,因此受伤。也多得这么个意外,他才会折返回来,从而发现该剑的不俗之处。

    剑长三尺,宽二指,从规格上看毫无出奇,非常烂大街。至于重量,在三斤五两左右,同样中规中矩。

    从表面上不管怎么看,都是一把很普通的剑。

    这也是梁丘锋第一印象不佳,很快选择放弃它的原因。

    但这一次,看得要仔细得多,从上到下,从剑尖到剑柄——剑柄为铁制,乌黑油亮,不知是什么品种的材料,极为坚硬。上面没有雕刻任何花纹图案,朴素而简单。但五指握上之时,却感觉柄上恰到好处地有五条纹路。

    再认真看看,赫然发现那些纹路不是天生而成,也不是后天加工上去的,而是被人握出来的。

    这个发现,让梁丘锋大感意外。

    剑修练剑,早晚殷勤。在天下间,刻苦用功的剑客比比皆是,不足为奇。只不过剑客用剑,一生之中,大部分人都会换很多把剑。

    一方面,剑的品阶有高低优劣,随着修为实力提升,当然要与时俱进地换高品阶的宝剑来用;

    另一方面,武道一途,经历无数,斗争无数,兵器很容易被损坏,坏了自然要换新的。

    如此,正常情况下,一位剑客用一把剑,快则几个月,慢则几年功夫,就得换了——除非拥有的是一柄绝世神兵,换无可换。但这样的情况少之又少,不作探讨。

    而眼前这柄貌似普通的剑,坚耐无比的剑柄居然被握出了五条指纹来,那使用此剑的人到底用了多少年?

    五条指纹,其实很淡,若不留意,很容易就会忽略掉。也正因为淡,才排除掉刻意大力捏出来的可能性,而完全是水滴石穿地,长年累月练剑,使剑,握出来的。

    放到近前借着光线观摩,发现指纹的痕迹分布均匀,周边没有丝毫因为受力而造成细小裂痕。

    这个发现,梁丘锋更感惊讶:此剑以前的主人,看来很不简单。

    “伤情!”

    剑柄尾端面上刻有两个小字。

    伤情剑,便是该剑的名字。

    “伤情剑?”

    梁丘锋斟酌着这个剑名,从字面上理解,意有所指,大概是剑的上一任主人曾经为情所伤,故有此命名。

    “咦,手指怎么还那么痛?”

    他醒神过来,再看伤口,不禁吓了一跳。本来已敷上金疮药的伤口,竟然还有鲜血源源不断地渗透出来,根本压不住似的。

    好厉害的剑伤!

    梁丘锋骇然色变,瞧往伤情剑时,目光都带着异色。

    “天下伤患,唯情殇最难治;一伤情,五脏六腑俱伤,血流不止!”

    莫名地,脑海竟浮现出这么一段说明来,字里行间,有难言的悲伤情绪在泛滥,在流转,让人情难自禁

    “哈哈!”

    猛地一阵狂笑传来:“玄器极品,我终于找到极品好剑了!”

    古承阳欣喜若狂,把手中长剑高高举起。

    铿!

    一手拿剑鞘,一手握剑柄,大力一拉。但见寒芒迸射,扰人眼球,分外的光彩夺目。

    好剑!

    一看上去就知道古承阳手中拿着的是好剑。

    玄器极品。

    难怪他如此得意,罕见地为之失态狂笑。

    张江山看过去,看着那柄玄器极品好剑,掩饰不住的羡慕眼红。他晃了晃手中所选的剑,也是玄器,但只是下品,差远了。

    偌大的剑库,所藏玄器极品好剑绝对不止一把,无奈时不我待,一个时辰的时间几乎用完,再想挑选已来不及。

    罢了,各有气运,自家能挑到一柄玄器下品剑也不错了。

    想着,心里也就坦然。

    抬头去看梁丘锋,就见到他呆呆地站在一个角落处,手里拿着一柄一看就知道是低级货色的剑,一动不动的。

    这个梁师弟,又在搞什么?

    张江山赶紧走过去,拍梁丘锋的肩膀:“丘锋,还不抓紧时间挑把好剑,在这里走什么神?”

    梁丘锋如梦初醒,霍然回头,眼勾勾地瞧着张江山。

    张江山看见他手指血流不止,顿时叫道:“丘锋,你手指受伤了!”

    梁丘锋低下头去,藉此恢复激荡的情绪,含糊道:“刚才选剑不小心割到的,没事,包扎一下就好了。”

    张江山不虞有他:“既然如此,还不赶紧选剑?”

    “我已经选好了。”

    “啊,选好了,哪一把,我瞧瞧。”

    “呃,就是我手中这一把。”

    “你没开玩笑吧!”

    张江山几乎跳起来:“剑库里好剑成千上万,你偏偏就挑了这么一把货色?快,赶快扔掉对了,我记得一个玄器下品的位置,我这就是去拿来给你”他真得有些替梁丘锋着急,肥硕的身躯就要掠回去,把那玄器下品剑找出来给梁丘锋。

    “时间到,你们拿着剑出来吧。”

    萧寄海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

    糟糕,时间到了。

    张江山看向梁丘锋,却见到他不以为意地就拿着那柄垃圾货色的剑先行走了出去。

    三人出到外面,捧着剑,神态各异。

    古承阳是喜形于色;张江山是有些不满意;而梁丘锋则平静无波,很淡然的样子。

    黄老目光一扫,就看出了三名弟子所选剑器的品阶如何。毫无疑问,古承阳手中的玄器极品最佳;张江山次之;至于梁丘锋嗯,他怎么选了这样的剑出来?

    剑库藏剑无数,很多剑放在里面都不知有不少年头了,即使黄老为剑库守护者,也不可能对每一柄剑了如指掌。

    梁丘锋所选的剑,他就没有丝毫印象。

    不过这次府主下令,开放剑库让三名弟子任意选剑,属于特例,无需如常般检测核对剑器品阶,黄老也就没有多说,更没要求验剑。反正他们选好了的,就是他们的了。

    至于优劣好坏,都无从后悔。

    萧寄海不是品剑师,但一柄剑的好坏还是能瞧出几分的。当他见到梁丘锋所选的剑时,顿时有点脸黑:梁丘锋这次的表现太没眼光水准了,闭着眼在剑库挑一把,说不定都比这一把好但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没用了。

    说了一番场面话后,萧寄海一挥手,让三名弟子各回居所休息,养精蓄锐准备五天后集中,出发台城,参加宗门竞赛。

    在路上,张江山犹自喋喋不休地数落着梁丘锋,说他实在不应该选择伤情剑。

    梁丘锋只是不做声。

    他不想解释太多,只因唯有他自己才真正明白到,手中的伤情剑究竟是一柄什么样的剑。

    比起来,古承阳那精挑细选出来的玄器极品好剑,简直就是废铜烂铁,朽木之于珍宝。

    因为伤情剑不是秘器,不是玄器,而是一柄梁丘锋都难以确定的剑。

    宝器,而或不敢想象的——

    王器!

    他自己都难以确定,又怎么跟别人分说?

    无法确定伤情剑的品阶,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该剑远远超过了梁丘锋的理解范围。

    他只知道在剑库内,那剑中竟仿佛存在一道意念,解说伤情剑来历的同时,还在影响着自己的心神。

    剑中,能蕴含意念。

    这在装备的范畴概念上说,绝对是宝器以上的神兵利器了。

    不过这伤情剑,其本身曾经受损过,为此丧失了一部分意念,乃至于解释说明不清。

    或者正因为受损的缘故,才阴差阳错地被收进剑库中,被搁置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处,蒙尘百年。

    现在,它遇到了梁丘锋。一如千里马遇到伯乐,终于展现出了些许的锋芒。

    锋芒乍现,新任主人的手指便光荣受伤,血流不止。

    正如意念所说的:“天下伤患,唯情殇最难治;一伤情,五脏六腑俱伤,血流不止!”

    伤情剑拥有的特殊属性,便是能顾让伤口难以愈合,就算敷了金疮药都无济于事,依然会不停地流血。

    现在,梁丘锋的手指还在渗血,好在慢慢流得少了。要知道,这还是在没有发挥出伤情剑威力的情况之下,仅仅为无意间的一次割损。

    不敢想象,如果伤得不是手指,而是胸腹等要害处,即使受创不深,也足够致命。

    “呼!”梁丘锋长长吐口气,但仍然难以平复心中的激动。对于张江山的话,哪里能听得进去?

    回到居所,夭夭发现他受伤了紧张得不得了,赶紧拿来药物绑带等。

    包扎好几重,伤口的血流终于停止了。

    “小哥哥,你怎么如此不小心,弄伤了手呀?”

    梁丘锋笑道:“为了选到一柄好剑,总得要付出些代价。”

    “好剑,你有好剑用了?””

    夭夭很开心。

    她本来担心梁丘锋无剑可用,要把之前那把秘器中品长剑还给梁丘锋,不过梁丘锋执意不要。

    “嗯,就是这把伤情剑。”

    “伤情剑?”

    夭夭不懂剑的好坏,只是看着那剑品相不怎么样,就伸手去摸一摸。

    “小心!”

    梁丘锋的提醒到底还是迟了一点。

    哧!

    剑锋如芒,夭夭的手指被割破个小口子,殷红的血一下子流出来。

    好锋锐的剑!

    这一下,轮到梁丘锋给她包扎,打趣道:“夭夭,现在是你不小心,把手弄伤了。”

    被原话奉还,夭夭不由面皮涨红,更惨的是梁丘锋的包扎技术是在粗糙得很。十指连心,弄得她疼得眼泪都要滴下来了。

    但不知怎么的,在痛楚的同时,少女的心,却很快乐着。

    “小哥哥,你很快就要远赴台城了吧。”

    “嗯,五天后就出发。”

    “我等你回来。”

    “我一定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