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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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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8正文第131章缘是青衣故人来

    诊所中,几个患者在一旁呆呆看着所谓的“署神”和“神医”对峙着。

    “小小年纪,才学了几天的皮毛,就妄称‘神医’?还托人在报纸上大肆吹捧?”舒迢冷冷地看了肖风凌一眼,终于开口了。

    “这位前辈言重了,我从来没有自称过什么神医,我明是尽自己能力帮助一些应该帮的人罢了,也从来没有托人去宣传什么的。至于报纸上面的文章,完全是那位记者自己写出来的。”肖风凌想到自己来口岩乡的初衷,不由苦笑,但心中对这态度狂妄的老者也有些不满。“什么义诊?沽名钩誉,纯属自我炒作而已!”胖子顺着师父的口气帮腔道。

    邹小紫本想到后院去喊司徒雪沁,一听这话,心中也火了,她心里一直感谢肖风凌他们对父亲和山青村的帮助,而在达段义诊的日子里,对整天忙碌的诊所也有了很深感情,当下脸色大变,和胖子争辩了起来。

    这一来,连那几位病人都不满意了,他们都是山青村本地人,深知大家受肖风凌等人恩惠良多,都七嘴八舌地指着舒迢师徒说了起来,虽然有些方言师徒俩听不明白,但其中所蕴涵的贬义还是很。明显的,那胖子还好,舒迢脸上可有点挂不住了,他原本就不善言辞,也不屑和这些山村“愚民”们辩解,明是把一腔怒气都发泄到了无辜的肖风凌身上。

    舒迢跨前一步,只目注视着肖风凌,表面上是冷漠异常。

    但心、中确实怒火中烧。他冷冷一笑,说出一番意外的话来:“废话少说,我有一医案,请‘神医’指教!”

    “某男,32岁,已婚,司机。头部服痛半年多,一般在午后发作,痛势剧烈,难以忍受。时值西脉关尺浮大,属于阴虚阳亢。要如何治疗?”

    肖风凌忽然有一种与奇怪地感觉,仿佛是和一个强敌在决斗场相逢。祗是不同的是,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决斗,所运用的武器,正是自己最熟悉的医术。肖风凌还是第一次与别人这样决斗,兴趣不由大生,想了想,答道:“应以滋阴镇潜之法给药。镇潜以治其标,滋阴以治其本,并取头部诸穴斜灸即可。”

    舒迢不置可否,继续面无表情地问道:“十年后,此人再次发作,原因是劳累过度。子夜间12点左右突发,头部右侧剧痛牵连面颊,伴随轻微恶心。当时患者及家属十分恐惧,送医院急诊。经核磁检查,未见异常,按‘血管神经性头痛’治疗也未能见效。其主要症状为:头痛发作一般在午后或深夜为多,一周之内发作五次之多,发作时即感右侧头部及眼眶发胀,然后胀痛剧发,痛不可忍,疼痛过后留有右侧头皮及眼眶紧胀不舒。‘神医’有何见解?”

    肖风凌仔细听着他的话,没有漏过任何细节,问道:“这人是否服过某种药物?生活习惯如何?脉象舌苔徵象如何?”

    “疼痛难禁时服用过止痛药物,起初用普通止痛片可止,后不得不用吗啡类药物止痛。患者身体健康,不饮酒,血压正常,面色稍红,除了有长期夜间晚睡得习惯外,其他一切正常,舌质淡红苔薄,右脉弦细有力,寸关稍浮,左脉同右脉,稍虚。”

    此时的肖风凌治疗经验丰富,已非吴下阿蒙,在认真地思考了一阵后,肯定地答道:“据前辈的描述来看,该患者属素体阴虚,虽然脉由原来关尺弦大疫为现在寸关浮而弦细之脉,阴损及阳,下元不足,但冲气上逆之势仍存,左脉细弱,肝升不足,右脉弦而有力,气降不顺,再加劳则耗气,街气阴火浊邪上逆,休息不好则伤精血,肝燥则肝胆相火也上逆,气火痰浊拥塞少阳清疲而引发头痛。”

    旁人听着这么多中医的术语,感觉如艰涩文言文一般,根本就是如坠云雾,连邹小紫都听不明白,而那胖子却嘿嘿冷笑了一声,叫道:“你说了这么多,都是废话而已,有什么办法治吗?”

    “冬瓜住口!”这回责斥他的,居然是舒迢,原来着胖子叫冬瓜,达师徒两人一个薯条,一个冬瓜,名字还真形象,邹小紫不禁笑了出来。

    舒迢对那笑声充耳不闻,但看着肖风凌地眼神已经缓和了不少,问了句和冬瓜同样的话来:“既然如此,如何治疗?”

    “应以‘清降相火,斡旋气机’为原则进行治疗,方用柴胡加龙牡汤和吴茱萸汤加减待症状减轻复诊时,根据实际病情,适量辅以葛根、当归等药善血柔肝,以便痊愈前辈以为如何?”肖风凌说着,朝舒迢望去。

    冬瓜此时没有捣乱,而是露出惊讶之色,眼睛也瞪大了,尽管看上去还是两条细缝看来这是胖子地极限了。这桩医案正是前段时间舒迢以妙方治愈的一个头剧痛病人地真实情况,让胖子吃惊的是,肖风凌所说的病理和治疗药方居然和师父当时的一模一样,连复诊的情况都料得**不离十,看来这个年轻的“神医”看来还真有两把刷子。

    舒迢倨傲之色虽然不减,目光却凝重了起来,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看来你倒非完全徒具虚名之辈。”

    这时,后面的门口一个轻柔动听地女子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此患者病发极具时间性,午后或深夜,而以深夜12时以后为多,午后为阳极阴生,子后为阴极阳生,故为气机升降失常之谐,柴胡加龙牡汤为治此类病证的首选。头部剧痛伴恶心,此为吴茱萸汤应用主徵。劳累或休息不好而诱发,此时须考虑精气不足。故用填精之熟地。其脉前病关尺浮,后病寸关浮,故寸尺不论,主辨在关,关主少阳之热或厥阴之风,弦主痛,弱主虚,同为辨证的依据。内金之用,或者与镇肝熄风汤之用麦芽,有异曲同工之妙。芎、芍之用,治头痛之通例。

    服药期间。头脑清爽,提示病发时头昏沉。此又为需要降逆之主徵此医案颇有研究价值。“

    舒迢吃了一惊,这女子的点评极其内行,尤其是那句“内金之用,或者与镇肝熄风汤之用麦芽,有异曲同工之妙,芎、芍之用”更是另辟蹊径。中医各家用药各有风格。其思路不尽相同,从这女子地话来判断,就算是她遇到此患者,绝对有治愈的本事。此时地情形很微妙,就好比两个决斗的高人忽然碰到了第三人的喝彩声,而这第三人也是一位堪与两人匹敌地高手!肖风凌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微笑。她,来了。

    “好!想不到在这种穷山僻壤居然遇见两个还算懂点医术的小辈!”舒迢虽然惊异,但自恃医术高绝。还是没把两人作为自己同级的医生来看待,狂态依旧。肖风凌和司徒雪沁都不是那种浮躁的人,所以对他地态度也没什么反应,明可惜,舆司徒雪沁同末的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地角色。

    “瘦山羊!你拽什么拽,不过就是多活了几年而已,就在这里充人!要是老子把真实年龄摆出末,你不是要叫老子祖爷爷?”乌涛刚赌赢了吴标,心中正得意,看这老头在老人面前摆谱,不由恶向胆边生,再次发挥起尖酸刻薄的语言特长来。

    这种挑衅,尤其是“瘦山羊”三个字让舒迢大怒,而乌涛似乎没看见他怒目瞪视地样子,还在继续说道:“其实你就算多活几十年也没有,本少爷的肖老大和那位司徒美女的医术可是几千年的前辈亲传,虽然不能说天下无只,但比你这瘦山羊还是要强多了,你达把年纪,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那胖子徒弟冬瓜见师父受辱,赶紧发挥自己口才,和乌涛对骂了起来,但“嘴上实力”终究逊了一筹,而且本身“冬瓜”的名字过早的曝光,立刻成了对方攻击的焦点,所以到后来被压得说不出话来,倒是“舒迢”地名字引起了司徒雪沁的注意,她注视着老者,记忆中的形象一点一点渐渐清晰,当下神色大变,情绪有点激动起来。

    听着乌涛口中“冬瓜”、“薯条”的“昵称”舒迢气得直发抖,咬牙道:“竖子住口,我来这里不是和你们作无谓的口舌之争的!既然你说他们地医术如何厉害,那么如果我证明比他们的医术强,你待如何?”

    乌涛原本就赌性重,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老大,心中信心大增,当下叫道:“好,我们就来打个赌,如果我输了,我就叫你爷爷,再给你叩三十个响头,如果你输了”

    “我会输吗?”舒迢冷哼了一声。

    乌涛最看不惯自以为是地人,心中想到与吴标的赌注,说道:“那好,既然你这么就把握,那么就下重点注,如果你输了,就留在这间诊所里免费帮村民看十年的病,怎么样?敢不敢来?”

    “哼,区区几声‘爷爷’和响头就想换我十年的劳役?你也把自己看得太贵重了吧!”舒迢虽然在气头上,但毕竟有多年阅历,绝非傻瓜,乌涛一用激将法,反而使他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司徒雪沁和肖风凌,忽然露出个古怪的笑容,说道:“这样吧,如果你输了,达两个小辈就要心悦诚服地拜我为师,怎么样?敢不敢和我赌?”

    这个“薯条”倒也有点心计,居然反用了个激将法,乌涛不敢擅自替老大做主,脸上露出难色,肖风凌和司徒雪沁对视了一眼,感到有些惊奇,没想到对方竟然提出这样的条件,冬瓜也有些意外,但他素知师父行事全凭自己好恶,自己到时候多两个可以“压迫”的师弟妹也不错,而且那“师妹”一个是美若天仙的女子,当下跟着大声起哄,让乌涛暗自痛恨不已要是老大一旦失手,被迫叫人家师父,自己不是又多了个山羊长辈?

    事实上,舒迢这么说,倒没有什么恶意,一来是想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超凡的医术,二来则是真的看上了两位年轻医生的资质。原本他见报纸上把这“神医”吹嘘得厉害,后来在论证医案时发现这两名年轻人还有几分真本事,医德和品质看来也不错,当下动了爱才之念,打算收之为徒,将来把自己的医术发扬光大。

    “如果你不敢赌,我就拆了你们的招牌,以后你们也别在这里沽名钩誉了,回去好好练练胆子吧!”舒迢下定决心要折服这二人,使他们心悦诚服地拜师,话语也开始咄咄逼人起来。

    靠!拆招牌?乌涛的脑海中也出现了“踢馆”两个字,不由驰骋在无限的想像中:老大使出无敌力量,将前来踢馆的老头(浪人)一脚踢上云霄,然后脚踩着(翻译官)胖子,让他把带来的牌匾吃下去,口中还说着十分有“代表性”的快语:“我们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

    就在乌涛沉浸在老大化身的陈真或李小龙的yy故事中时,肖风凌没有再犹豫,终于点头答应。其实他心里盘算了很。久,如果自己取胜,那么在与这位高手的医术钦量中也会受益匪浅,更重要的是,等自己离开山青村后,这个诊所至少可以多维持一段时间。万一自己输了,拜一位医术高明的师父也是件好事。

    舒迢见肖风凌答应,心中大喜,仿佛自己已经稳胜并收下了这个不错的徒弟,目光又转向司徒雪沁,问道:“小姑娘,你呢?”

    “对不起,我不参与你们的赌约,”司徒雪沁身体微微颤抖,缓缓摇头“因为我不能拜您为师。”

    舒迢对这位见解非凡,相貌美丽的少女很有好感,见她对自己用了“您”的尊称,脸色也缓和了下来,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拜我为师?难道你觉得我的医术当不了你的市府?”

    “唉!”司徒雪沁注视着他,长叹了一声,郑重地说出两句话来:“您可还记得‘展仁心妙手针药救苍生,脱名缦利锁诗酒傲红尘’这两句话?”

    “什么!”舒迢一直傲立的身躯猛地一震,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脸色顿时大变“你你”司徒雪沁眼角有泪光闪现,激动地说道:“整整十一年了四师叔,您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149正文第132章赌斗

    “刚才那小子说你姓司徒!莫非你是三师兄的姗阿雪?”舒迢被她的称呼露出惊异的表情,脸上似有喜色掠过,但随后又恢复了冷静。

    “哼,清争那老儿是否在这里?这个医术不错的年轻人难道是他的弟子?”舒迢转念一想,指着肖风凌朝司徒雪沁自作聪明地问道,他对司徒雪沁的父亲还是称呼三师兄,但对于大师兄清净散人却直呼其名。

    提到清争散人,司徒雪沁不由流泪道:“不,这位是我的好朋友肖风凌,不是大师伯的弟子,大师伯他在七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什么?”这个消息让舒迢一呆,当年他和清争散人关系最为恶劣,离开青衣门一个很大的理由也是为了这个,但一听到对方死讯时,那张脸仿佛又老了几年,露出相当复杂的感情,有悲伤,有失落,也有无奈

    “既然如此,那么门主的信物和蔡典”

    舒迢还没说完,司徒雪沁就小心从怀里掏出一枚翡翠戒指,说道:“青玉指环和青衣药典都在我这里青衣门自十一年前的纠纷后,一直无人主持大局,以至于现在人才凋零,请师叔不计前嫌,收下达件门主信物,回来主持大局”

    舒迢注视着这枚戒指,目光一阵闪烁,最终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我当年曾立誓脱离青衣门,永不再回来,怎可出两反尔?你叫我一声师叔原也不当。况且你父亲闲云师当年一直为我们几个所敬重,如今既然达戒指在你手里,你就是青衣门的门主,我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担此大任?”

    “四师叔”司徒雪沁声音有些哽咽了,好不容易碰上个同门师叔,没想到竟然如此固执,连她将门主之位奉送都不愿回来。

    “司徒门主,这四师叔的称呼老头子可担待不起闲话休说,我先与这小子进行完赌约再和你叙旧”他打断了司徒雪沁劝说地话语。声音又恢复了冷峻,对肖风凌喊道:“好。小子,我们开始吧!”

    肖风凌轻轻握了握司徒雪沁的手。决心利用赌约帮她劝服舒迢,说道:“前辈,我们把赌约的内容改一下如何,如果您输了,就回青衣”

    “废话少说!”话还没说完,就被舒迢阻止了,舒迢指着出来看热闹的罗桦。说道:“小子,别说我欺负小辈,我们就三局两胜制,第一局就以这个人的病来赌赛,由阿雪为仲裁,我们两人各出一治疗方案。写在纸上,以阿雪来判断胜负,如果无法判断。则以实践治疗结果决胜负。第一局落败的人可以自行拟定第二局的赌赛内容,如何?”

    “一切听从前辈吩咐,不过这要首先徵求这位罗先生的同意吧”

    “我没意见,祗是有劳两位高人了!”罗桦阅历丰富,早看出这两人都是医术高明之辈,而自己做这个“赌注”绝对划算,说不定那宿疾今日真能被治愈。

    “对了,罗先生的疾病关系到个人**,请前辈和罗先生里屋的静室去诊断。”肖风凌说地造句话让罗桦心中十分感动,他正担心自己“不举”的**被下属或其他人知道。

    “好吧,冬瓜给我守住门,小子,你和阿雪一起进来,我可不怕偷学我地能耐,正好,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本事!”

    舒迢十分自信地说道。

    四人一起走进了静室,其他人虽然很想看热闹,却被那胖子冬瓜以身材的优势挡在了门口,谁都不让进。吴标趁乌涛不注意,正想偷偷溜走,不料乌涛早就有所察觉,一把抓住他,冷笑道:“想赖帐?哼,没门!那张字据写得清清楚楚,虽然没什么法律效力,但老子可不是善男信女,要是你小子想不认,随随便便就能让你弄个人闻蒸发,你信是不信?”

    吴标冷汗涔涔,赶紧说道:“您误会了,我明是出去上个厕所”

    乌涛嘿嘿一笑,对一位黑衣人说道:“阿虎,你跟着他,三天之内,让他交七十万出末,要不就把他弄到国外去当黑矿工或者把他弄戏了卖到泰国做人妖去,这小子做人妖应该能赚大钱。”

    黑衣人应了一声,吴标却面无人色地瘫了下来:“三天”

    静室里,才一会,舒迢已经对罗桦地阳瘘之症下了结论:“舌淡苔白,脉沉细,若兼心脾损伤者,贝图有心悸胆怯,失眠等证,观你面色苍白,精神不振等状,必有阳事不举,或举而不坚之症。”

    肖风凌皱起了眉头,他开始也是这样判断的,但所开的金匮肾气丸却无法应治此症。舒迢沉吟了一阵,又问道:“罗先生,以前那些医生一定给你开过不少补肾的药吧。”

    罗桦连连点头,事实上,他自己也在一些广告的驱使下盲目地吃了不少“补药”舒迢冷哼了一声,大骂起那些庸医来,肖风凌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他也曾经警告过罗桦达件事,因为不明病理,盲目地补肾不仅不能治病,而且还会使肾气的阴阳更加紊乱,从而使肾虚更加严重,甚至长期服用还会加重肾脏负担,引起尿中毒等新的症状。

    舒迢骂了一阵后,看着有些不敢抬头地罗桦,说道:“你虽有肾阳虚微象,但那仅是原因之一,既然你有车祸在先,心中一直疑虑腰背,恐怕‘不举,的主要因素还是因惊而瘘,景岳全书阳瘘篇说’忽有惊恐,则阳道立瘘,亦甚验也‘。这是因为惊恐伤及肾气。宗筋弛纵,以至于阴器瘘而不用。”

    肖风凌心中一震,舒迢的结论与他心中的估计居然不谋而合,舒迢见肖风凌有些吃惊地样子,暗暗得意,把治疗方法写在一张纸上面,交给司徒雪沁。肖风凌由于起先曾替罗桦诊断过,所以也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就是仔细询问了一阵车祸地情况,也写了一张纸。由司徒雪沁收下。

    身为裁判的司徒雪沁看着舒迢的纸条,一会儿便露出了然地神色。而看到肖风凌的纸条,却微微一皱眉。显得有些惊讶。

    “阿雪,怎么样?”舒迢可不认为肖风凌能胜过自己,傲然问道。

    司徒雪沁露出一个苦笑:“四师叔,阿雪无法判断,祗能看实际效果了。”

    舒迢对此并不觉意外,他倒不是小瞧司徒雪沁的本事,青衣门的嫡传医术。谁敢小瞧?但他也看出司徒雪沁和肖风凌似乎十分亲密,心中略有偏袒也在情理之中。

    他性情古怪,脾气也十分倔强,经常任意而行,以前就因此和凡事沟规矩的大师兄清净散人关系恶劣,虽然他已经破教出门。自认不再是青衣门人,但听说大师兄去世,而青衣门现在人才凋零后。心中对青衣门地关心反而更加强烈起来。他素来最敬重三师兄,也就是前门主司徒闲云,所以对他的女儿也很有好感,爱屋及乌之下,连心中主观地认为她有些偏袒情郎也不以为意了。

    在舒迢地提议下,由罗桦本人抓来决定,如先抓中并治愈的便为胜者,这样一来,就算两人地治法一模一样,也能凭运气分出胜负,对此肖风凌自然没有异议。结果,罗桦抓的是舒迢的纸条,这下令舒迢更加欣喜,自己今日的运气如此之好,这个徒弟怕是跑不掉了。

    舒迢的治疗方法是:一、指压“肩外俞”和“手三里”两处穴道“肩外俞”位于背部第一胸椎和第二胸椎突起中间向左右各4指幅处,指压此处对体内血液流畅,肩膀僵硬、耳鸣非常有效。指压要领是保持深吸气状态,用手刀劈。在劈的同时,由口、鼻吐气,如此重复数十次。“手三里”位于手肘弯曲处向前3指幅,用手按就痛之处,指压此处对精神镇定有效之外,对齿痛、喉肿也很有效,要领同前,重复十次。

    二、然后以针灸之术,取任脉,以足少阴经穴为主。斜用补法,同时配合灸法,以补肾壮阳。主穴在命门、关元、肾俞、太溪四穴,配穴为心俞、神门、三阴交等穴道司徒雪沁是内行,知道这位师叔的第一步是以击穴手法除去焦躁,使患者身体血液畅通无阻,从而使得**和精神都得到舒畅,这是一种精神性地疗法;而第二步的斜灸是斜对舒迢所断定的罗桦功能障碍的主因“命门火衰,肾阳不足”而采用的斜灸手法,取命门等四穴补肾壮阳;关元为足三阴与任脉之会穴,补之能壮人身之元气,培元固本壮阳;心俞、神门、三阴交补益心脾。这两步可看出舒迢经验丰富,用法老辣,不愧是青衣门上一代有着“怪医”之称的高人前辈。

    在舒迢地治疗下,罗桦感到身心舒畅,而后面的斜灸贝]使他下腹发热,平时萎坎没有感觉的部位竟然开始有雄起地迹象,心中不由狂喜,马上就要出去带着妻子回家一试“效果”舒迢却自信满满地对他说,在斜灸期问不得进行房事,反正他已病根全去,也不急于这一时之快,这话让年纪不小的罗桦闹了个大红脸。

    在罗桦千恩万谢之下,舒迢大剌剌地受了他夫妻两人行的大礼,罗桦答应舒迢这几天暂时不回去,先住进附近的度假村,等到判定真的根治了,再离开此地,顺便检验一下赌约的胜负。

    “小子,也许老头子判断错误也说不定,再说,就算你输了,三局西胜,你还是有机会的嘛!”舒迢故意对肖风凌说了一句,口气却似在安慰自己真正的徒弟一样,仿佛肖风凌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肖风凌也没往心里去,说道:“我倒希望自己这一局真的输了,那么罗桦夫妇就不会再被那隐疾困扰了。”

    舒迢眼中露出赞赏之色,鼻中却发出哼声,不屑地朝门外走去,却把学着他朝肖风凌冷哼的冬瓜大骂了一通,看得出来,他还是很看重肖风凌的。

    当晚,舒迢也不去司徒雪沁请乌涛为他安排的度假村宾馆,而是拉着哭丧着脸的冬瓜就在诊所后的临时休息室睡下,司徒雪沁出于对师叔的尊重,没有勉强,但自己也留了下来,以示礼貌。

    说来也巧,这天晚上正好是肖风凌值班(轮班制,每天晚上诊所留一个人以应付紧急情况),于是,在乌涛和唐绍古怪的笑容中,肖风凌一早就被他们扔在了诊所。

    下午忙完一阵后,入夜后,诊所变得十分清闲,无聊的肖风凌本想借机和舒迢讨论下医理,哪知道这老头一心想保持个高姿态,以便赌局结束时完全折服他,所以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让冬瓜把他“请”了出去。

    无奈之下,肖风凌去房间找司徒雪沁,不料发现连她也不见了,不由有些郁闷,朝后院的山丘上走去,那里是他平时晚上无聊时最常去的地方,那里地势较高,上面颇在平坦,躺着吹点夜风感觉很舒服,更主要的是那里可以方便地看到诊所附近的所有情况,不会耽误正事。

    他走到山丘才发现,原来一直找不到的司徒雪沁也在这里,而且他平时最喜欢的位置正被她“霸占”着。

    司徒雪沁见他走上来,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你也喜欢来这里啊?”

    说完,两人都笑了,肖风凌在她一旁坐了下来,感觉着轻拂着脸庞的舒适凉风,说道:“我平时没事的时候,最喜救在躺这里看星星了。”

    “你也喜欢?”司徒雪沁露出一丝讶色,肖风凌看着她笑了。

    “我们很多爱好都是相同啊”看到肖风凌罕见地直视着自己,丝毫没有以前的心虚时,司徒雪沁反倒有些不自然了,肖风凌躺了下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看着夜空中月光皎洁,繁星点点,赞道:“今晚的星星好漂亮。”

    司徒雪沁点了点头,仰望着美丽的星空,两人一时似乎没什么话说了,有种特别的沉闷。

    良久,司徒雪沁终于开口了:“其实,我从小就喜欢看星星,妈妈曾对我说,传说夜空中的每一头星星,都系着一个人的魂灵,当人的灵魂远离躯壳而去时,他所系的星辰也会随之殒落。我那时明有几岁,最喜欢在这种夜晚躺在妈妈怀里,一边看星星听她讲星星的故事,并封这个传说深信不疑。然而,直到有一天,妈妈就在这样的夜晚中永远离开了我,那晚我真的看见一颗流星的陨落,我相信,那就是妈妈”

    肖风凌的心,也随着她的泪水而收缩了起来。

    150正文第133章领域的妙用

    司徒雪沁说着,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转头朝诊所看了看,顺势擦去眼角的泪珠,肖风凌看得心中一痛,起身来到她面前坐下,把纸巾递了过去。

    司徒雪沁擦了擦眼泪,继续说了下去:“以后我每次看到星星,就会想起妈妈,还有后来去世的爸爸,可惜的是,爸爸死的时候,我并不知情,后来还是大师伯”

    肖风凌静静地听完了她的诉说,把自己的往事也告诉了她,从小的怪病,常年不在身边的父母,姥姥的去世,一个人独自数树叶的孤独

    此时的山风已经有些偏凉了,月光下,夜柔如水,两个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了一起,低声的昵语仿佛祗有那些草丛里的昆虫才能听见。

    第二天,唐绍和乌涛一早就来到了诊所,这对号称“捉奸”二人组连招呼不打,就破门街入了肖风凌睡觉的房间。当他们看着惊醒的肖风凌居然是一个人睡时,都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乌涛还贼贼地嘀咕了一句:“难道走得早?”

    还没说完,就被肖风凌用灵力冻成了一个冰块,唐绍见势不妙,赶紧说声:“今天我还要负责学生早读,先失陪了”说着,拉着后面才赶来看热闹的黄雨儿飞奔出了诊所,那种脚底抹油的速度,祗怕连肖殿都要惊叹。司徒雪沁已经闻讯赶了过来,她的面容似乎有点憔悴,当看到达一幕时。不由露出会心的笑容,但偶尔望向肖风凌地眼神却有几分羞意。昨晚两人是手牵手回到诊所的,她心中感觉得出来,肖风凌当时甚至有吻她的街动,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没有付诸行动,祗是说了句很奇怪的话:“我们之间那个关键的问题我已经想通了,但在一些事情没有完成之前,我想我们还是维持现在的关系比较好,请相信我。好吗?”

    这句话,让原本睡眠很好的司徒雪沁昨晚意外地失眠了。

    关键的问题?想通了?相信他?难道是他和她有希望在一起?还是司徒雪沁的心爱得乱了起末,虽然大部分是乐观。但也有小部分是担心,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没了平时地清晰思路,一颗被情感街乱的芳心怎么都静不下来,一直都在胡思乱想,各种假设和结果一一浮现在脑海中,直到听到远处地鸡鸣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整整想了一夜。

    司徒雪沁正想离开房间去给自己补点淡妆,免得肖风凌看到黑眼圈。忽然外面响起了罗桦着急的声音:“肖医生在吗?

    舒医生在吗?“

    原来,昨天罗桦满心欢喜地来到度假村后,心情愉快地和马荭一起游览了石山,晚上,他信心满满地准备在妻子身上一层消失了两年地男性雄风,开始一切都正常。这让久违的罗桦欣喜无比,但在要进入的关键时候,忽然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当初被车撞到腰时一刹那阀所产生的极度惊恐。于是,好不容易的坚挺马上又习惯性地萎轶了下来,而且再也无法重振雄风,这让罗桦沮丧无比,整晚都沉浸在失望之中。

    舒迢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忽然爱得异常难看,罗桦满怀期望地看着肖风凌,心中把仅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位年轻地“神医”身上。司徒雪沁当泉打开了肖风凌昨天的纸条,上面祗有七个字:“心病还须心药臀”

    “这种道理人人都会说,你究竟要怎样医治呢?”舒迢冷笑着质问道。

    肖风凌没有立刻回答他,祗是说道:“请大家都出去,就留下罗先生一人在静室,以免影响治疗。”

    “哼,什么奇街居然还要回避,难道老头子我还是偷学不成?你太瞧得起自己的本事了吧!”舒迢原本心中也有些好奇,听他这么一说,有些恼火起来。

    肖风凌对司徒雪沁低声耳语了几句,司徒雪沁点了点头,拉着舒迢朝外走去,舒迢心中有气,但看在司徒雪沁的面子上,又不便当场发作,明得在临走前横了肖风凌一眼。

    司徒雪沁把静室的门关好后,和舒迢等人一起来到大厅,对舒迢解释了起来。

    “催眠术?”舒迢当真吃了一惊,他曾听说这种精神疗法是西方心理医生常用的手段,想不到肖风凌居然能用!他这下对肖风凌独自治疗地事情也不生气了,这么多人在,怎么方便进行催眠?如此通晓中西医术的弟子,一定要收下!

    在静室里,肖风凌让罗桦躺在床上,对他说道:“罗先生,我用的是一种‘气功’,你现在闭上眼睛,集中精神,仔细回忆一下当时车祸地情况。”

    罗桦依言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又出现当时在街上被车撞的情景而在他闰眼时,肖风凌只眸中猛地闪过金光,一股强大的精神波动罩住了罗桦。

    大厅中的舒迢顿时有所感应,猛然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瞪着后院:“竟然有这么强的精神波动,这是什么催眠术?”

    的还是当时肖风凌的境界。要是舒迢知道现在肖风凌的力量等级,祗怕会当场吓倒。

    “四师叔。你没事吧?”司徒雪沁见舒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关切地问道。舒迢深吸一口气,铁青着脸摇了摇头,没有再出声。

    一旁同来的吴标可吓坏了,天英会?是黑社会吗?那么这个乌涛一定什么大帮派地人了,又有这么雄厚的经济实力,怪不得那么无视法律。那帐肯定是赖不掉了,这些人素来心狠手辣。还是老老实实地把七十万交出来吧,这回想不倾家荡产都不行了

    罗桦并不知道外甥现在已经是个一文莫名地穷光蛋了,他正回忆着当时车祸的情景,忽然感觉眼前一亮,不由睁开了眼睛,发现周围忽然换了个环境。那诊所和肖医生早已不见了,眼前是自己平时最熟悉地步行街,而心爱的妻子马荭正挽着他的手。拉着他往一间新开张的服装店走去。

    罗桦觉得不可思议,是梦境吗?他偷偷咬了自己的手指一口,好痛!看着手上的齿痕,而眼前的景物丝毫没有改变,罗桦终于相信了,这不是在做梦,刚才那个诊所什么地才是梦吧。

    “老公!你在做什么啊?快来看我这件衣服好不好看?”

    马荭嗔怪的声音穿了过来。

    他一醒,看着妻子已经换了一身青色的衬衣短裙,连忙赞道:“好看!很好看!”

    马荭露出个迷人的笑容,对一旁的店员说道:“帮我把原来的衣服包起来,我就穿着这件新地就行了。”

    走出店,她在罗桦面前转了一圈,说道:“我的打扮象不象你的私人女秘书?”

    “你不就是我地生活秘书、财政秘书兼感情秘书吗”

    “那么晚上要秘书‘服务,吗?”她脸红红的,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尽管是老夫老妻了,马荭说这话时还是有些害羞。

    罗桦的眼神忽然有点迷惘,眼前经历的这些事情,听过的这些话,好像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以前在哪里经历过一般,却又记不太起来了。两人说笑着,走到了街口,准备去停车场开车,这时,两人没注意到,一侧的人群似乎受惊了一般,纷纷散开。

    直到那疾驰的声音来面前才发现,一辆失控的黄色宝马车,速度很快,在一愣神之际,已经冲到了两人的身前。

    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罗桦当机立断,一推开前面已经吓呆的妻子,变成自己面对危险。“不!”马荭的尖叫传来,他看着已经快接触身体的车子,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眼睛也紧紧地闭上了。

    “砰!一阵巨响传来,紧闲只眼的罗桦却没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撞击之力,而一个熟悉的温暖躯体朴进了他怀里痛哭起来。怎么回事?他惊讶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安然无恙,马荭正在偎着他哭。

    原来,另一辆黑色汽车及时横街了出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将那辆黄色的宝马狠狠地撞飞,虽然车辆损坏严重,但人却是安然无恙。我没事?劫后余生的罗桦惊喜地看着妻子。

    “老公,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傻了,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妻子这句话也挺熟悉的,似乎在以前沉睡的萝里也听过,不过,不管那些了,最重要的是,两个人都没事!

    晚上,他与妻子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漏*点之夜,在疯狂与宣泄之后,他楼着昏睡的妻子,心中泛起无比的甜蜜,也沉沉睡去

    醒来后,罗桦发现自己竟然有回到了那个诊所里,刚才究竟是什么梦境?罗桦感觉头有点昏沉,似乎忘记了什么,有似乎没有忘记,反正是一种很模糊的东西。

    这时,那位年轻的肖医生说话了:“你前段时间房事过度,导致身体疲累,所以出现了性功能障碍的现象,我已经帮你治好了,现在再服几剖定神和补气的药给你,巩固一下疗效,服药期间并不禁房事,以后要注意休息和节制。过两天,再来复诊一次就没事了。”

    “哦,谢谢肖医生!”罗桦终于记起来了,自己原来是因为这个来找肖医生的!大概是前段时间过于纵欲了,才使得身体承受不了好像很久和马荭都没有那样亲密接触了吧,一个月?更久?他回忆起“梦”中的妻子漏*点时诱人的媚态,想到今晚就可以“欣赏”下半身就不禁有了男性原始反应。看着肖医生有些古怪的笑容,这位平时在面对上万人大会上都能镇定自若讲话的企业家脸不禁红了,暗怪自己控制力太差。

    “好了,罗先生,我们出去吧。”肖医生的话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罗桦连忙跟着他走了出去。

    在交代了马荭几句话后,肖风凌微笑地看着面露惊色的马荭被罗桦匆匆拉走。

    舒迢略带惊色地看着远去的罗桦,眉头微微皱起,目光最后落在了肖风凌脸上,狠狠撞了一把和邹小紫聊得正欢的冬瓜,一语不发地向后屋走去。

    两天后,罗桦喜气洋洋地带着妻子前来复诊,面色红润的马荭偷偷告诉司徒雪沁,经过这两天的“实践检验”证明罗桦已经痊愈。肖风凌见自己首次以领域之力尝试精神治疗竟然一奏全功,心中也极其兴奋,但考虑到之前的两年中罗桦的肾虚现象,又开了几剖培元固本,平衡阴阳的药给他。

    舒迢却忽然开口了:“肖医生,我听阿雪说,你会天衣斜法,不知道是否有此事?”

    肖风凌注意到他语气和称呼的改变,当即一愣,看了看司徒雪沁,祗见她对自己暗暗点头,便承认了下来,舒迢紧紧地盯着肖风凌,缓缓说道:“我看这罗先生的夫人手肘也有不适之状,似乎还是几年的宿疾,你可否以斜灸之街将她治好?”

    马荭和罗桦吃了一惊,看着舒迢的目光也爱得佩服了起来。

    151正文第134章十年!山青村的希望

    马荭没想到自己的肘痛也被这位性情古怪的医生看了出来,肖风凌见舒迢料得不错,心中对他的观病之术也颇为钦佩。

    马荭的肘部疼痛已有几年,但由于之前嶽状较轻,也没有放在心上,这两年来,肘痛现象却有些严重起来,发作的次数也日益频繁,有时甚至提重一点的东西都有些困难,身体越疲累越症状越重,明是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丈夫的病上面,陪着他到处奔波,一时倒疏忽了自己的身体了。肖风凌了解清楚病情后,又帮她做了一番诊断,在司徒雪沁的暗示下,拿出天衣银斜,当着舒迢的面,开始了斜灸。

    他按照医经上的方法,取手阳明经穴:曲池、合谷、手三里三处穴道,以普通毫斜之法舒筋活络;再以赤阳之力模拟灸法的温斜对阿是穴施展灵灸法,以便通阳散络而止痛;同时斜刺天井穴、尺泽穴及列缺穴,再通畅阳明经之脉。

    旁人倒还罢了,舒迢却看得目中惊色连连,在曲池等前三处主穴时,肖风凌采用的是以灵驭针的手法,而后面对阿是穴所用的灵灸法却是他闻所未闻的,更让他吃惊的是,肖风凌竟然能一明手维持灵灸法,另一明手准确无比的在天井、尺泽穴和列缺穴三处下斜,力度、部位恰到好处,单这一份一心而用的功夫就非自己所能及的。

    天衣针法的疗效十分显着,马荭感觉整祗手都轻快了许多,肖风凌告诉她。这几天定时来针灸三次,再服几剂药,就可以痊愈了,罗桦夫妇当下咸激不尽。“唉,今日算是开了眼界”舒迢长叹了一声,平时倨傲之色早已消失无踪“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接下来的赌局不必进行了,我认输”

    众人都露出惊讶地神色。怎么这向来骄傲的老头居然肯服软?冬瓜尤其不解,问道:“师父。就算这局你输了,我们还有两局啊”“住口!你懂什么!再比下去。也祗是现丑罢了!你师父我可不是输不起的人!”舒迢朝胖子斥道,冬瓜顿时不作声了。

    原来,昨天下午舒迢把司徒雪沁找来,谈了很久,司徒雪沁有选择性地把肖风凌的一些经历告诉了舒迢。当舒迢听得天衣针法的名头后,大吃了一惊,他浸淫医林多年。知道天衣斜法是另一个医术门派神斜门失传已久的秘术,居然被肖风凌偶然学会了(司徒雪沁替肖风凌编了个奇遇的故事),舒迢本人也擅长斜灸之街,还自行领悟一些以灵行针的方法,一直引以为傲,本打算以此作这些第二场赌局折服肖风凌。不料却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在司徒雪沁说出肖风凌为了帮她,拉了两个兄弟一起加入人丁凋零的青衣门时,舒迢沉默了。他想到地,已经不是这个赌赛,而是整个青衣门了。

    司徒雪沁离开后,昔日的往事不由自主地从舒迢内心深处跳了出来,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师父如慈父般地教导,师兄弟之间的亲密打闹,一起研究医术时互相相让地争吵,三师兄司徒闲云对自己的无私帮助真全能忘了吗?就算是自己最痛恨的大师兄清净散人,在得知其死讯后,自己心中更多的,是悲痛和失落,往日的怨恨早已烟消云散了。

    现在看来,当年大师兄的举动,也有自己的苦处,他更多地,是为了整个青衣门的利益,为了青衣门的生存和繁衍,为了为什么当初自己几个师兄弟为争权而决裂时,没醒悟这疑一点?而现在整个青衣门的重任都落在了三师兄的遗孤肩上,那么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要负担起如此地重担!今天青衣门的没落,难道不是当初自己几个任性自私的结果吗?

    “我们,是师门地罪人啊”舒迢叹息着,几滴浑浊的老泪滴落了下来。

    在今天亲眼目睹过肖风凌的天衣针法后,舒迢自愧不如的同时也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舒迢的当众认输使肖风凌有点愧意,毕竟,这是一位医术高超的前辈,自己如果不用灵医道,单凭医术,是绝非其对手的。他看了司徒雪沁一眼,说道:“前辈太过谦了,这赌约不如”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愿赌服输,我会履行的自己的诺言。”舒迢如此光棍的作风让乌涛也不由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肖风凌看了看司徒雪沁,心中一动,说道:“不如这样,前辈,请您重返青衣门,雪沁姐当时不是说愿意将门主相让吗?请前辈接受她的提议,就当抵了那个十年彩头,怎么样?”

    当年为了门主之位而争得焦头烂额,现在当这个位置摆在自己面前时,心情却是何等的异样舒迢看了看一脸期望的司徒雪沁,坚定地摇了摇头:“堂堂青衣门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市集?更何况我当年大逆不道,破教出门象我这等级逆之辈又怎么有脸觊觎门主之位?我愿赌服输,宁愿在此留十年。”

    司徒雪沁没想到舒迢的脾气如此之倔,连这么好的机会都断然拒绝,一只美目顿时失去了光彩。舒迢暗叹了一声,走进里屋,示意司徒雪沁和肖风凌进来,乌涛想跟着看看热闹,却被冬瓜拦住了。

    “我老眼昏花,没看出你小子的能耐,算我自作自受,这十年我认了!不过”舒迢气咻咻地朝肖风凌说道,语气却是分缓和。

    随后他的目光望向情绪低落的司徒雪沁,叹道:“唉!阿雪,师叔知道你的心意,我自知对不起师门,青衣门由原来的鼎盛到如今地没落。我是罪魁祸首之一。为了赎罪,如果你能以门主的身份同意,我愿意重新拜入门下,做一名从此祗专心修习医道的普通门人。”

    司徒雪沁眼睛顿时亮了,明听舒迢话锋一转:“但须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别说是两条,就是二十条我也答应!”

    舒迢摇了摇头,指着肖风凌说道:“别急,阿雪,要答应我条件的,不是你。而是这位肖长老。”

    “肖长老?我?”肖风凌惊奇地指着自己鼻子“您没弄错吧?您才有这个资格啊。我明是”

    “以你的医术,绝对有资格做青衣门的长老!而是要做地位仅在门主之下。辅佐门主处理门中大小事物的首席长老,这便是我的第一个条件。”

    这个要求让肖风凌和司徒雪沁都吃了一惊,不过肖风凌转念一想,自己为了帮司徒雪沁,反正已经入了青衣门,再做个长老也没什么两样了,而且这个青衣门现在的四人中。三个还是后面加的,这三个人中有两个还是凑数地,又是自己兄弟,也没什么麻烦的事物。实在有什么解决不了地,扔给乌涛就行了,反正他无聊惯了想到这里。他答应了下来,此时外面的乌涛忽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颉,感觉背脊一阵恶寒。

    “莫非是有美女想我了?”这个厚脸皮地家伙自恋地说道。

    司徒雪沁知道首席长老的分量。见肖风凌答应得痛快,心中一阵欣喜。在她看来,不论自己和他结局如何,他都将会在自己身边了

    舒迢对肖风凌的答复也相当满意,随后说道:“那么祗要答应下一件事情了”

    说着,他没有再出声,肖风凌则露出聆听的样子,看来两人应该是在神识里交流。肖风凌忽然脸一红,望了望司徒雪沁,而舒迢则是一片肃然之情,不久肖风凌摇了摇头,但随后又点了点头,舒迢则皱了皱眉,两人的表情爱化都很快。司徒雪沁本能地感觉到他们在讨论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心中不由有些忐忑。终于,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相互一笑。

    舒迢望着司徒雪沁,长吸一口气,忽然后退了一步,拉着门口的冬瓜朝司徒雪沁拜了下来:“舒迢携弟子冬瓜参见门主!感谢门主不计前嫌,使我们能重回青衣门下!”

    “师叔!”司徒雪沁见与父亲交好,医术高超地四师叔终于回归青衣门,想到自己孤身一人肩负重任苦撑到现在,终于让四分五裂的青衣门看到了复兴的希望,不由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也对着舒迢跪了下去,一时泣不成声。

    不久,四人从里屋走出,司徒雪沁当众宣布了师叔重回青衣门的喜讯,而乌涛却有些郁闷,之前对这“瘦山羊”言语攻击最多的就是自己了,现在反倒成了大嫂的长辈,还有,也和自己一样成了青衣门地人,该不会打击报复吧当听到舒迢自愿服输,留在山青村十年后,乌涛终于放下心来。

    “师叔,那赌约其实”司徒雪沁为难地说道。

    “门主,我留下来,不光是为了遵守诺言,还是要利用这个地方和机会潜心研究医术,并发展青衣门的新鲜血液,我瞧那姓邹的小姑娘资质不错,想收她为徒,门主觉得如何?”

    司徒雪沁自然是没有异议,这时,一旁地罗桦开口了:“肖医生,各位医生,你们的大恩大德,我夫妇永远铭记在心,既然你们想在此地驻留,那么我愿意无偿出资修建一所小型医院,专为此地村民诊治,请各位接受我的小小报答。”

    乌涛抢着说道:“修医院我早就想到了,但是现在这里都是些仅能维持温饱问题的穷苦人家,哪里有经济实力上医院?

    要不然我们也不用义诊了。“

    肖风凌等人也点了点头,罗桦却说道:“我看这里气候宜人,地理环境也不错,倒可以发展一种产业,让当地人都富起来。”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罗桦说出了他的答案:“花!”

    “种花?”作为本地人的邹小紫开口了“那东西又不能吃。种了有什么用?”

    司徒雪沁和肖风凌也弄不太明白,乌涛却不然,他头脑十分灵活,特别在生意上有着自己独特地见解,不然也不会成功地经营了那么多公司。被罗桦这一点醒,他顿时露出恍然的神色来。现在城市中,对鲜花的需求量越来越大,特别在某些特殊的日子里,鲜花更是价格标升,供不应求。由此可见,未来鲜花的市场需求是相当大的。

    “你确定这里的环境可以种花?”乌涛马上问了出来。罗桦眼中顿时露出赞赏之色,与邹小紫比。一个是问怎么种,一个是问怎么种?两者在商业上的智商高下立判,罗桦也是个商人,他自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当下介绍了鲜花种植的一些环境要求,以及鲜花的市场价值。

    “鲜花除了销往花店,还可以制药、制作化妆品、提炼昂贵地花精油”听着罗桦娓娓而谈。乌涛的眼睛渐渐闪烁着兴会地光芒,他原本是个好逸恶劳的家伙,但自从成为肖风凌这些人地后勤兼财政部长后,一直在为怎样帮助山青村乃至整个口岩乡摆脱贫穷而困扰,现在有了好的路子,他一下子觉得有了用武之地。精神抖擞地和罗桦讨论起这件事来。

    罗桦本是干这一行的,为了感谢肖风凌而出了这个主意,但真的要发展鲜花种植业。前期投入的成本也是很大的,但当他听到乌涛居然是乌氏集团的少爷时,顿时惊呆了,随后马上露出了职业地笑容,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巨大的利益在向自己招手。

    乌涛拿定主意后,马上借故离开,通过电话向父亲报告的这一消息,乌兴得知这是肖风凌想要扶植当地经济时,连后面的“巨大收益”都明是听了两句,就让乌涛自己拿主意了,而乌涛马上又提出酝酿已久的全面开发石山旅游区的想法,乌兴考虑了一阵,决定过段时闻派乌海带人来看看再说。但他也同时训斥乌涛要以修炼为主,不要被这些“杂务”耽误了“正事”好在乌涛最近在肖风凌等人争相修炼地刺激下,为了讨美女公主教心,也下了一番苦功“灵动高阶”的成绩报告让乌兴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乌涛回到屋后,与罗桦协商一阵,达成了口头协定,一旦通过考察,确定能发展鲜花种植业,就由乌氏集团和罗桦的公司合资进行未来“鲜花种植基地”地建设,前期主要资金由乌氏集团出,而罗桦的公司主要提供技术资源。

    肖风凌等人都呆呆地看着乌涛精神百倍地与罗桦讨论着每一个细节和问题,表现出了难得一见的精明,简直象换了一个人,哪里还有平时漫不经心的懒散样子?

    罗桦满意地带着马荭走了,山青村的未来也随着这一次曲折的诊断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谁知道肖风凌和舒迢的十年赌约过后,山青村会是个什么样子?如释重负的乌涛又恢复了有气无力的样子,但谁都看得出来,这小子是装的,那眼睛分明还在笑。

    舒迢满意地看着青衣门“首席长老”和“后勤部长”的优秀表现,心中对青衣门的未来充满了信心:“门主,我要先行一步了,有一些事物还要处理,而且我还有两个弟子在家,我先回去一道,把他们也叫过末,少则半月,多则一月,一定回到山青村与门主相见。”

    村口,司徒雪沁和舒迢依依惜别,临行时,舒迢朝肖风凌露出个颇有深意的眼神后,头也不回的坐上了乌涛安排的车。

    随后,随着技术人员对山青村种植鲜花的环境确定以及第一块试验田的开发,大家的心情都变得好了起来。这几天正逢秋末气温怪异回升,听天气预报说,今后有连续十来天都是有如夏季最盛时的高温天气。

    石山一带气温迹度,风景怡人,度假村的人气再度变得旺盛起来,尽管之前因连续暴雨错过了黄金旅游周,但达段时间里,慕名来此休闲游玩的游客却是越来越多。

    在乌涛和唐绍的强烈建议下,整天忙碌肖风凌终于答应放自己一天假,和大家一起去石山游玩,但黄燮自目睹坟地的战斗以及肖风凌力挫舒迢的医术较量后,对修炼和医术更加着迷,还把肖风凌的天衣银斜要了过去“研究”加上近来新领悟了紫郢心法的一些新的妙用,急需连续闭关静思几天,所以明好放弃了这次出游的机会。

    秀丽的风景和嶙峋的怪石林让众人耳目一新,而肖风凌却想起当初与苏清月在青佛山游览的情景,不由黯然伤神。石山的范围非常大,适逢天气回热,来人大汗淋滩地走了一上午,也祗观看了一小部分已经探明的安全景点,在向导的劝说下,他们打消了去那些未知地域的念头。午饭后,游兴未尽的乌涛提出了游泳的建议,立即得到了黄雨儿和司徒雪沁的附和,连姬芙公主都露出意动的模样,祗有向来畏水的唐绍有些犹豫,在少数服从多数的情况下,肖风凌再次屈服在群泉的意见之下。看着乌涛送来的十几条游泳短裤,他不由苦笑,难道这家伙要自己把这么短裤一齐穿上吗?

    152正文第135章水中“游戏”

    来到度假村那个宽阔的大湖边,由于天气炎热的关系,游泳的人还真不在少数,度假村安排的水上项目也不少,家上那些穿着性感泳装的莺莺燕燕,组成了吸引人眼球的一道靓丽风景线。

    肖风凌忽然想到老八那次在自己的领域中制造出的香艳无比的沙滩景象,不由有些失笑,老八这次沉睡的时间很长,至今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如今自己的力量增强了不少,不知道能否使它多吸收点灵力以便恢复?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人轻轻地咳了一声,使他从发怔中清醒了过来,回头一看,明觉眼前一亮,一时怔住了。

    出现在肖风凌眼前的,是一具曼妙无边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的性咸打扮,尽管司徒雪沁选择的是一件有些传统的蓝色花边泳装,暴露面积比不上那种纯三点的比基尼,但整个女体曲线的优美还是被展露得一清二楚。几近完美的三围,雪白修长的腿,晶莹无暇的肌肤,散落淡淡香味着的秀发让肖风凌有些发呆,而那张绝美的脸庞上,一只明眸正泛出脉脉的深情。

    司徒雪沁见他看得发呆,脸上不由一红,却又不想逃避他的目光,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司徒雪沁鼓起勇气,轻轻地问了一句:“好看吗?”

    肖风凌一醒,一只有些无措的手不知往哪里放,最后使劲挠了挠头,似乎想掩饰刚才盯着她看的窘态。口中不迭说道:“好看!太好看了!”

    司徒雪沁脸上两朵红晕更加显眼,那娇羞的表情和惊人地美丽让肖风凌心跳迅速加快,肖风凌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时在别墅中,两人情不自禁地亲吻的情景,那温香暖玉楼在怀里的感觉,心跳得更加快了。

    尽管肖风凌的赞誉表达得如此的拙劣,但司徒雪沁还是露出欢喜的表情,她精心准备的美丽不是为了引人注目的虚荣,而是仅仅为了得到他一句肯定的话,如此。就够了。

    “那就好”低声发呢喃虽然声音不大,但以肖风凌地灵觉还是听到了其中蕴涵的喜悦。

    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心中顿时涌起一种莫名地感动。原来。她的美丽,是为自己而绽放地,明为他一个人。难道,自己还能够视若无睹吗?

    想到那尊冥精铁所化的人像时,肖风凌的拘束的目光平静了下来,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那人像

    她此时应该在微笑吧

    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不要等到失去了再追悔莫及。

    既然想通了。就不能再让自己喜欢的人受到伤害,至于以后就算结局不尽人意,但至少不能在过程中留下遗憾

    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到团圆是几时?

    要重蹈无数前人的覆辙吗?

    不

    想着。他不由又肯定地加了一句:“是地,你真美。”

    这句话再次让司徒雪沁的表情变得欣喜起来。

    先别管那天说的什么暂时维持现状的话了吧,暂时抛开心中的所有顾忌。全心全意地,好好陪她开开心心地玩一次吧。

    他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道。

    在司徒雪沁略带诧异的注视中,肖风凌朝她微笑着走来,目光中有一种以前所没有地温柔。他拉着她的手,向大湖跑去。司徒雪沁微微一颤,眼中似有泪光闪烁,最终露出灿烂的笑容,跟上了他地步伐。

    此时,一旁的屋后钻出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嘿嘿,你输了,葡萄,两百块!”唐绍奸笑的声音传来。

    乌涛似乎显得有些懊恼,叹道:“老大啊,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才坚持几分钟就被女色迷走了!”

    “你还有脸说肖老大?谁能挡得住司徒医生的魅力?要是你,早就象膏药一样贴上去了吧你看人家司徒医生,笑得多动人,这也是肖老大的本事!”

    乌涛讪笑了几声,没有再分辨,唐绍说的没错,他对美女的免疫力几乎是零。

    “葡萄,不要说兄弟不给你机会,要不我们晚上再打个赌,就赌老人晚上会不会在司徒医生房间里过夜,怎么样?”

    唐绍奸商般的笑容又浮现在脸上“这次赌五百块,来不来?”

    “来就来!这点小钱根本不放在我眼里,不过老输给你就没意思了,人争一口气啊!”乌涛露出发狠的样子,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你哪里来的钱,我记得你是个白食专业户啊,要是你输了,拿什么还我?”

    “嘿嘿”唐绍被说中要害,马上“扯风”“不说这个,谈钱多伤感情啊我们来讨论下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怎么样?”

    “我靠,原来你没钱!想‘空手套白狼’啊真是不值啊!都被你骗了几次了,以后可不上当了”

    “怎么套你也是祗龟啊”唐绍正调侃着,忽然神识中传来一声爆炸般的轰鸣,吓得他赶紧弹了起来“谁!”

    “汤勺!你们在这里当贼啊,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黄雨儿得意的声音传来。

    这丫头今天穿了件黄色的花边泳衣,中央逼有个蝴蝶结,看起来十分可爱。别看她平时最爱和唐绍拌嘴,仿佛一副死对头的势头,但刚穿好泳装,马上第一时间就跑到唐绍面前来炫耀了。

    唐绍应付了她两句,心中却是不得不暗赞,达丫头平素泼辣刁蛮。但身材确实是不错,该凹的凹,该凸的凸黄雨儿见唐绍注视着自己,先是有些得意,随后看到那大胆地目光径直扫向自己胸前时,脸上忽然涌起一股罕见的赧意,娇嗔道:“你个死汤勺,望哪儿看啊!走,游泳去!看本小姐在水里怎样让你变个死蛤蟆!”

    一提游泳,唐绍不由打了个寒颤。尽管他进来的修炼都是在水下完成的,但目的是为了克服心中的障碍。加强精神修炼,如今的唐绍对潜灵诀已经颇为熟捻。在水下的训练成果也不错,但还是没从根本上克服对水的畏惧。现在正是大好的休闲时机,正好一览诸多泳装美女地盛景,要他马上投入到“噩梦般的修炼状态”中,心中如何愿意,赶紧说道:“我最怕游泳了,不信你问葡萄”

    唐绍一指乌涛。才发现这小子已经不知道溜哪里去了。

    黄雨儿拉住唐绍,指了指湖畔,唐绍定眼一看,原末乌涛早溜到刚走出来地姬芙公主那里去了。或许是由于常年在水中的关系,姬芙公主选择地是“累赘”最少,也是最性感的一件比基尼。整个就是三块小布片,遮住关键部位,达还是乌涛苦口婆心劝说的结果。否则天知道这位水族公主是否会选择裸泳或是爱身状态下水

    姬芙公主才一走出来,那成熟性感的躯体配合着漠然、自信的神态顿时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乌涛赶紧迎了上去,一边向四周的男性发出这位冷艳美人“名花有主”地无声警告,一边使用大量褒义词不遗余力地恭维着她的美貌,可惜的是,姬芙公主明是礼貌性地露出一丝笑容,眼神却依然冷漠。

    “这串该死的葡萄,还真是重色轻友啊”唐绍还没来得及发表完自己的感慨,已经被黄雨儿不由分说地拉住,朝湖中街去,不由发出一阵惨叫。

    “我说大小姐,你总不能让我穿着身外套下水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一放你就溜了,正好,今天本小姐要把以前的帐都清算了!”

    两人地纠缠声很快地就埋没在周围的欢声笑语中。

    肖风凌微笑地看着在水里被黄雨儿追得狼狈不堪的地唐绍,眼前忽然飞来一片水花,打在了他的脸上,几乎睁不眼睛,他一看,原来是司徒雪沁在对面用水泼他。这位平时文静的美女今天似乎特别活泼,肖风凌童心一起,控制着灵力扬起各种花样水花还击了起来,晶亮的水珠泼在她的身上,在阳光下闪过刹那的七彩光芒,倒映着司徒雪沁脸上的幸福和欢悦。

    乌涛羡慕地看着两人的嬉闹,眼睛斜瞥到一旁刚游完泳就戴着太阳镜坐在躺椅上休息的姬芙公主,心中一阵无奈。忽然,姬芙公主轻轻地“咦”了一声,摘下了墨镜,朝肖风凌二人处望去,眼中异彩阵阵。

    乌涛随着她的目光一望,明见四股水柱如同被人控制一般,从空中绕了个大弯,最后拧成一根“麻花”朝司徒雪沁身前“攻”去,在要碰到她的一刹那,忽然化作礼花一般,大面积散落在她的身上,惹得司徒雪沁一阵娇笑。

    “老大居然会耍这种花样来哄女孩子,真行”乌涛对姬芙公主说道,忽然发现躺椅上的姬芙公主已经不见了。

    肖风凌正与司徒雪沁嬉戏得开心,不料身边的水流传来一股奇怪的波动,不由一惊。这时,姬芙公主的身影出现在司徒雪沁的旁边,身体在姿态优美地水中转了一圈,只手互击了三下,这套眼熟的“礼仪”让肖风凌心中极其错愕。

    司徒雪沁原以为姬芙公主也来和自己一起戏水,正要邀她一同对付肖风凌,不料被她发出的一道暗流远远推出几丈,变成了姬芙公主单独面对肖风凌的场景。

    司徒雪沁毫无防备,差点止不住自己急退的身体,心中居然有种微微的酸意,难道说姬芙公主对肖风凌也有意思,推开自己是为了和风凌嬉戏?忽然,神识中却传来肖风凌的声音:“先别过来!”

    司徒雪沁一愣,心知有异,望肖风凌处看去。终于看出了一些端倪。肖风凌周围的水表面上看十分平静,明不过平静地有点异常,仿佛凝固了一般,以灵眼的看就能发现,那片水域是被人控制地,平静的表面下,无数道激进的暗流挟着可怕的力量,正从四面八方包围着肖风凌,而这力量的来源,正是姬芙公主!

    在姬芙公主的印象中。这位昔日做为对手,祗能勉强与自己抗衡的朋友。实力正在以难以想像的速度递增着。在与天英会的一战中,虽然她不习惯于地面的作战。又无法使用变身,是以在与易湘房地战斗中祗能略占上风,而肖风凌面对着实力还要胜过易湘勇的黄家父子两人,却是游刃有余。后来肖殿展示地鬼魅般的身法和莫测地实力更是让姬芙公主明有叹服的份,心中方知人上有人“。肖风凌近来与死神的一战她虽然没有目睹,但她深知,按这样发展下去。自己很快就会在修炼之路上被远远地甩下。

    正是因为如此,在姬芙公主心中,与肖风凌再次较量的愿望越来越强,今天看到肖风凌凌利用水的力量与司徒雪沁嬉合,心中不知怎么的,忽然涌起了一股不合时宜的斗志。当下推开司徒雪沁,朝肖风凌攻去。

    肖风凌见司徒雪沁忽然被送到远处,同时感觉到了姬芙公主散发出地强大战意。心中明得暗暗苦笑,难得放开怀抱和司徒雪沁开心一回,不料这位公主居然在这个时候向自己发起挑战

    姬芙公主以灵力在肖风凌周围两丈左右的范围制造出一个密合的水域,她对于水的力量早已控制自如,而这个水域也被控制得恰到好处,旁人根本看不出来,即使在这大湖中有灵能者的存在,祗要不靠近水域周围,也无从察觉。水域之外是如同常态的流水,水域地内部则如一个密封的高压锅,浓缩了无数道如同惊涛骇浪一样的巨力,肖风凌才身陷其中就已被那股可怕地压力镇得无法动弹。

    肖风凌心知姬芙公主并对自己没有什么恶念,纯属是对手之阀较技罢了,但由于事先没有太多准备,加上姬芙公主近来苦练,力量增进不少,战斗的地点又是最她最有力的水下。所以,尽管她没变成战斗形态,还是让肖风凌倍感吃力。

    无奈之下,肖风凌祗得运起玄阴之诀抵御,身体顿时如一颗光滑的石柱,尽管那暗劲蕴涵极大力量,却祗能从石柱旁划过,浑不着力。姬芙公主一见,赶紧催动灵力,水域内的暗力更加湍急,肖风凌也不管对方施加的压力如何之大,祗是一心一意默运玄阴之诀,那些强大的力量虽然不断掠过他的身体,但始终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压力也随之大减,颇有种“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冈”的意境。

    姬芙公主目中光芒一闪,水城内的力量立刻发生了变化,从原来乱窜的激流化作无数束轻柔的细丝,有规律地将肖风凌逐步缠绕了起来,越勒越紧。肖风凌心头一沉,感觉不再轻松。这些细丝看似轻柔无害,不比那些凶猛的乱流,但所隐含的凶险却是先前所无法比拟的,它们如同一根根锋利的钢丝,带着强大的切割力。而身化“石柱”的肖风凌显然无法以原来的方式化解这样柔中孕刚的攻击,但他的脑筋也是十分灵活,玄阴之诀一变,整个人竟然产生一种特别的变化,仿佛在水中透明一般,给人一种似有似无的错觉。姬芙公主秀眉微蹙,她看出肖风凌正用了一种奇怪的方式使整个身体融合成那些“细丝”中的一部分,细丝虽然厉害,却再也无法镇定需要对付的目标,更加无法伤害到作为“同类”的存在。这一回合,肖风凌又破解了她的攻势。

    这位水族公主见自己新领悟的法门“绝对水域”居然无法对肖风凌起到任何作用,微皱的只眉猛地一扬,终于使出了威力最大的一种变化。

    轻柔的细丝阀忽然聚成了团状,先前散发的力量被快速收敛了起来,无数个“线团”逐渐朝四周散布开来。这些线团并不是独立存在的,它们被一条条灵力凝聚的柔丝有机地串联了起来,如同藤上结的一个个果实。

    祗不过这“果实”在肖风凌的玄灵眼中,明怕比炸弹还要可怕,那一股股收敛的力量虽然在急速压缩,却有一种到达极点后瞬间爆发的势头,这原理有些类似唐凌的聚元烈罡。

    此时的绝对水域就好比一个危险的液体炸弹一般,这外表平静无波的密封水域里,被强行压缩的无数个细小“火药”随时会发生连锁大爆炸的可能。虽然这种爆炸力量未必能伤得了肖风凌,但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肖风凌无法控制的场面,那么就代表,他输了。

    肖风凌没想到姬芙公主的水域还有这种变化,心中暗叹,这种“文斗”虽然属于两人之间的友好切磋,但其中激烈和凶险的程度却一点不亚于真正的拼杀。

    而这种“果实”的力量并不是简单地冰冻就能化解的,如果用冰冻,那么到时候爆裂的杀伤力恐怕会更加强大。而那些布满“果实”的“丝线”正将自己团团包围,使得连逃遁都变得不可能,祗有硬接下爆炸一途。

    肖风凌眼看着水域中“果实”力量的疯狂压缩,就快要到达引爆的顶点了,眉头不由紧紧地皱了起来,这种被动的局势显然对自己相当不利。在神识中,他明显地感觉到了危机的迫近,想不到这位水族公主前段时间的表现还要远弱于自己,如今所表现出的实力竟然强得让自己都意外了,进步的速度虽然比不上他这个拥有造化空间,并能以大梦心经随时自动修炼的人,但也是相当可观了。

    水中的蓝鲮族是相当可怕的,尤其自己面对的这位美女还是蓝绞族最强的战士,究竟能不能成功地化解达可怕的攻势呢?肖风凌心中一股昂扬的斗志随之升起。

    今天是难得的开心日子,快点结束这场战斗吧,不能让雪沁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