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是你半年来的练习?”一大清早,书房里龙君行正看着少婷在他离家时所练的字。

    “对呀,我很乖吧,人家都有听你的话喔。”一旁的少婷则在窗口快乐地逗着几只飞到她手上琢食的鸟儿玩。

    “半年来才练了这些?”他拿着那叠薄薄的成绩问道。

    “唉呀,人家慢慢写嘛,写得好看一点才会给你看呀!”

    听到这些话,龙君行手中所拿的那叠鬼画符差点掉下来。他几乎开始相信天赋,这两个字,有的人以练字修养性情,甚至成为一代书法宗师;而有的人显然永远只有道士画符的水平。看着这些龙飞凤舞的字,他实在怀疑少婷是张天师直传弟子。唉,是他要求太多了吗?

    “对了,相公,人家最近背了一首诗喔,你要不要听?”少婷跑过去偎在他身边撒娇道。

    龙君行一笑,决定洗耳恭听。

    少婷站起来,很有一番架式地背着手,摇着头道:“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李白先生的乐府诗,你解释来听听。”

    少婷显然没想到他会有此一要求,不禁站起来踱着步道:“唔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她随着字意拨了一下额前的头发,乌溜溜的眼珠一转,道:“我知道了,这两句话是说我的头发刚覆在额头的时候,折了花在门前玩耍”照字面解释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她看同能君行,只见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对她方才所作的解释并无任何异议。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她信心高升,更加得意地摇头晃脑道。“你经常拿着那根瘦竹竿当马骑,没事就骑到我家在床边绕来绕去,我就坐在床上吃着梅子看你绕。”

    龙君行眉头一皱,随着她滔滔不绝的解释而越见深锁。

    “至于接下来的那两句,我就很不想说了,因为我觉得诗中的女人好糟糕!”

    “糟糕?”

    她瞄向龙君行,笑得贼兮兮地道:“你听嘛,同居长千里,两小无嫌猜。这两句已经很明白地告诉人家说,我们一起同居在长千里这个地方,你从来就没有怀疑那两个小孩是跟别人生的!”

    她说完,掩着嘴格格窃笑不已。后来见到龙君行目光锐利地瞪住自己,才咳着声道:“怎怎么了嘛,是不是我进步多了?别这么看我嘛,人家会害羞的。”

    见他反而摇头叹气,少婷插腰填道:“干么,人家说错啦?还是”她灵光一闪,弹着手指大叫。“我知道了,原来那两个小孩,是那个男的带回来养的,好差劲喔!”

    龙君行支着额头,实在不该对她抱有太大期望的!

    “这首诗是韦先生教你的吗?”韦先生是他当初离家时请来的教书先生。

    “韦先生?”少婷却一脸茫然。

    “教你读书的夫子!”

    “喔,那个韦先生呀!”少婷咽着口水,不敢告诉他,当初他请的教书先生,早在他离家后的第二天就被气跑了。而且韦先生长啥模样她早忘光了。

    “韦先生怎么了?”他眺着眼,目光开始严肃。

    少婷眼珠一溜,随口道:“他老婆生孩子,所以请辞不教了!”

    “他、老、婆、生、孩、子”君行带着可怕的口吻,逐字升高音量。

    “你那么大声干么?”

    他冷笑地道:“韦先生六十多岁了,并无纳妾,唯有一个结发元配,这个元配死了五、六年,你觉得死人会生孩子吗?”

    “呃这”面对龙君行迫人的逼问,少婷陷在作茧自缚的谎话中,却还犹自挣扎地道:“或或许是灵异传奇嘛,民间不是常有一些传说,什么棺中产子啦”

    “够了,你还真能掰!”他沉声一喝。

    一如往常只要被龙君行责骂,她就嘟着嘴坐到一旁,边咕哝的抱怨边拿眼偷瞧他,只要看到龙君行都不理她,她便又黏过去拉着他的衣角,小可怜似的道:“相公,对不起,人家知错了,你不要生气嘛!”明亮的大眼彷佛受尽委屈般无辜。

    她这可怜答答的认罪样,也令龙君行不忍再板着脸,总是轻笑地搂过她,抚着她的秀发,叹道:“明知你认错跟吃饭一样容易,我也总是不忍。”

    少婷坐在他的腿上,撒娇的嘟嘴道:“那是你太会生气了,在华山大师兄就一直这么凶,才会老听到我认错。”

    龙君行笑着拧拧她的鼻子。“怎么不说是那个小师妹从小就太会胡闹了,才会老惹我生气。”

    “哼,既然如此你干么娶我,还用那么可恶的方法陷害我答应!”

    “你那么会胡闹,将来怎么嫁得出去,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不牺牲一点就太对不起师恩浩荡了。”他正色地告诉她,彷佛他做了多伟大的牺牲。

    “你你好可恶喔!”少婷气得抡起拳头捶他。

    他笑着抓住她的手,望着她那发嗔的娇颜,不禁目光一柔,沙哑的低语道:“最重要的是,我怎么能将我亲自照顾到大的小师妹,一手交给别的男人呢!”他啜啜那诱人的红唇。

    少婷笑着侧过头,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显然有意不愿让他轻易得逞。君行却握住她的下巴,轻声地命令道:“别再调皮!”

    说着覆上她的唇,少婷因他的霸道而咿唔的在他口中抗议,却为他探入口内的舌头而化为无声的低吟,她不禁也同应地搂着他的颈子。

    片刻后,少婷听见他那沙哑的声音在她唇边,低柔地问道:“婷儿,‘阿行’是谁?”

    “阿行?”正陷在这股热情中的少婷,对他突来的问题先是一愣,既而快乐地道:“你见到它了,‘阿行’很棒吧,我好喜欢它喔!”

    “你说什么”君行绝没想到,他的小妻子竟敢在他怀中眉开眼笑地说她喜欢另一个男人!

    “你不喜欢呀?”少婷见他生气的表情,不安地在他怀中扭动着。

    君行却当她心虚,更将她紧紧地固定在怀中,怒不可遏地道:“我不喜欢?我该喜欢他吗?我没杀了他就不错了!”

    “杀了‘阿行’!”少婷杏眼圆睁,惊呼地张大了嘴。“你怎么这么残忍,不喜欢‘阿行’也不用杀它呀!”

    “你给我住口!”龙君行突然攫住她的下巴,愤怒的火焰几欲从他双眼迸出。“你给我老实说,你们在哪遇到的?”

    “街上呀,它趴在石阶上,我看它长得又挺又结实,我很喜欢就把它带回来了!”

    “带回来!你还把那家伙带回来!”龙君行怒极的猛然站起,怀中的少婷差点跌下去,他拉住了她,厉声道:“你带那家伙回来,爹娘也没说话?”

    少婷忙住了,不懂他干么那么讨厌大黑犬“阿行。”“爹说随我高兴,娘娘也很喜欢它呀!”

    “造反了!”龙君行斥然暴怒,气到几乎全身发抖的指着少婷道:“你、你居然能让爹娘由得你干出这种事情,很好,你平时的胡闹我都当你不懂事,现在这样的事岂还能由得你胡来,你给我说,你有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见他那副怒气冲天的样子,少婷终于被吓哭了。“你你说哪一件?”她在他离家时,做了那么多件“光荣事迹”现在要她一时怎么讲。

    “哪一件?”龙君行终于明白什么叫气到吐血而亡,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怒斥道:“难不成你做了很多件对不起我的事吗?”

    “人人家怎知道你是说打破陈员外家的骨董花瓶,还是把大觉寺住持养的兰花给折掉的事,或者”她哭泣的说着半年来恶行中的几件,痛得想抽回手。

    “够了,我不跟你说这些,我只问‘阿行’那家伙的事!”龙君行非但不放开,反而攫住她另一只手,将她拉近自已。

    “‘阿行’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些而已嘛!”她抽抽噎噎地道。“‘阿行’又没什么不好,我看它长得很像你,才把它带回来,想说你不在它可以陪我玩!”

    “给我住口!我离家远行,可不代表我死了。”龙君行突然捧紧她的脸,随即狠狠地吻住她,不理她捶打胸膛的挣扎,他抬起头咬牙切齿地道:“你给我听着,你是我的妻子,绝不能做了任何对不起我的事,包括你的心都不可以想着别人,否则我绝饶不了你!知道吗?”

    少婷愕然地打个寒颤。不晓得他为什么看来这么愤怒可怕?以前他虽常为她的胡闹生气,却从没像现在这个样子,双眼带着狂怒的激情像要吃掉她似的,这样的君行哥令少婷好陌生呀!她因害怕而讷讷地点头,却实在搞不懂,她的相公度量有这么小吗?为什么连条狗都容不下!

    只见龙君行目光一凛,突然拉着她往外走!

    “相公,做什么,要去哪里?”尚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少婷,莫名其妙的被他拖着走!

    “我要去宰了那个叫‘阿行’的家伙!”他冷怒地睨了她一眼,拉了她就要再往外走。

    “不要、不要,君行哥,‘阿行’又没做错什么!你要是不喜欢它就别理它好了,它平时也只是趴在莲花池边睡觉,不会碍着你的,你何必杀它!”少婷抱着他,拚命阻止他。

    “趴在莲花池边!”他怒吼的叱道。“你到底给我带了什么样的人回来?”

    “什么样的人?‘阿行’不过是条大黑犬而已嘛!”少婷大哭的用力推开他。“婷儿越来越讨厌你了,从昨天回来你就一直骂我,现在为条狗你都这么凶的骂我”她哭着跑离书房回头大叫。“你不要‘阿行’,我也不要你!”

    在门砰然一声关上后,房内的龙君行愣住了“阿行”是条狗!他摇着头感到一种无力且荒谬的可笑感,堂堂钦差大人竟为条狗而吃醋失控!

    少婷现在一定恨死地了,竟度量小得连条狗都容不下!为什么他会这么鲁莽,连事情都不弄清楚就生气,完全不似于他平时谨慎的个性,他心里该很清楚少婷虽然胡闹,却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那为什么自己还会为一个名字,就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其实他心中明白的,不是吗?长年在外的遗憾,令他对自己的妻子,有着一种歉然和若有所失的心理。他是如此的想伴在她身边,看着她那直率的真,就令人充满朝气。但现实的环境却是他们聚少离多的无奈。龙君行走到窗边,仰望着湛蓝的睛空,长声一叹。

    这时敲门声响起,龙家老仆人福伯神色慌张地进来道:“少少爷,老仆今天早上去地窖,发现酒突然少了好几坛,其中一坛上面还还放了一颗看起来像玉佩的石头,奴才拿给老爷看,老爷要我拿来给少爷。这酒,老仆真的不晓得为什么会不见了”他不安地说着,并将那颗绿石头拿给龙君行。

    龙君行接过后,知道这并非一块如福伯所说,看起来像玉佩的石头,而是一块上等的翡翠,幽翠的玉身上还刻着“春风少年”看到这四个字,龙君行对在一旁站立难安的福伯道:“福伯,这件事我知道了,不关你的事,我会处理的,你先下去吧!”

    福伯闻言才大松口气,告退下去。

    握着这块翡翠,龙君行苦笑,认命地往外走去。

    龙家后花园里坐落于高台上的烟雨亭,在一片且山理水的造景中,显得清幽雅静。

    但是今天龙君行看到亭内这片饮酒作乐的景象时,他摇头一叹的倚着亭柱,环着胸道:“我说两位,这是龙府,你们可不可以有点作客的样子。”

    杨庭威和张百宜,正在亭内喝待全无旁人放声干杯,听到龙君行的声音时,杨庭威将手中的酒瓶大笑地朝他晃晃。“哎呀,我们的春风少年兄可来了!”

    “春风少年兄”是杨庭威送龙君行的封号,希望他个性别老严肃得像冬天,多学学春天有万物绽放的笑容。

    张百宜也马上迎上去,用力拍着他的背,指着桌上的另外几坛道:“来、来,别客气,就当自己家,这几坛是为你留的。”

    废话,本来就是他自己家呀!可是这种话对眼前这两个家伙讲,只会显得自己像白痴。

    他被张百宜拉到椅子上,刚一坐下一坛酒已送到眼前。

    “对呀,可千万别客气,这几坛酒是我一早和这滑稽胖子从那少年钦差家的地窖搬上来的,尽量喝,主人大方得很。”张百宜那圆胖可喜的外型,到杨庭威刻薄的口里总是被戏称为张滑稽。

    “是呀,那少年钦差家的老仆人已经怀疑地窖里有狐仙了。”龙君行没好气地道。

    “狐仙!”张百宜和杨庭威相视,乐得大笑!

    “要喝酒何不直接跟我说,我会为这几坛酒而小器吗?这么大费周章何苦来哉!”对这两个老爱自找麻烦的家伙,有时候他还真搞不懂!

    而每当他发出这种疑问,这两个家伙也一定烦躁地一挥手,好象他的问话有多白痴似的道:“嗟,那有什么好玩的,自己拿才刺激呀!”

    龙君行苦笑,这两个同窗至友的作为,有时实令他头痛得紧。尤其每当他回来,总是喜欢用各种方法将他叫出来。还曾有半夜三更扮刺客,将他引到荒山野岭,硬拖他喝了一整夜才罢休的前例。

    “做生意很赚吧,居然可以在这么一块上等翡翠上刻字,拿来当传讯的联络工具。”

    龙君行将那块刻了“春风少年”的翡翠拿出。

    “哇,这么上等的翠玉,喂,这样我太廉价了,你怎么叫我就只用张纸条!”张百宜对自己的价值提出抗议。

    “死胖子,留了一只黄金猪在你书房里,谁知道你几天没进书房了,害我只好另外找人通知你。”

    “书房!”张百宜抓着头,哈哈大笑。“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经十多天没进书房了。”

    他向来懒,很少把文件还拿到书房批示,都放在房里,批完就直接睡了,多方便。就在他呵呵笑着的时候,不禁又好奇地问说:“为什么送我黄金猪呀?”

    “很像,不是吗?”杨庭威上下瞄着他那肥得一圈一圈的身材。

    “真的很像吗?”张百宜竟充满期待的问道,看到杨庭威点头,他兴奋得手舞足蹈,连喝几大口酒。别人被说像猪或许会生气,但他可不会,因为他最喜欢有福气的东西了。

    古人说罢吃便是福,所以他把自己吃得圆滚滚的。而猪是这么有福气的东西,就算杨庭威送猪是讽刺,他也乐得很,因为一定长得像才能被讽刺嘛,这是多么有福的事。

    基本上张百宜对福气的喜好,已超乎一般人的想象。

    杨庭威抽了一下唇角,翻翻白眼,他的冷嘲热讽用在这滑稽胖子身上是一点用都没有,因为不论任何事情,这胖子都往最好的方向想去,真是标准的心宽体胖。

    “怎么样呀,这次回来看到你妻子所摆的排场没有,我可是特别不对她点破,留着这样的排场迎接你回来!”杨庭威为昨天的事笑得可贼了。

    “嘿,我可也借了人手,替她壮声势!”张百宜也抢功劳似的插嘴道。

    龙君行瞪了他们一眼。“你们平时都没啥事可做吗?有必要跟着她胡闹到这个程度吗?”有时候他实在怀疑,少婷这苏州灵魂名胜的封号,他们八成也脱不了干系。

    “所幸,你的妻子可没你这般的坏心眼。”龙君行将昨天少婷因惊讶而掉落的字条拿给杨庭威。

    看到谷幽兰写给少婷示警的字条,杨庭威居然有点像小孩子诡计没得逞似的撇着嘴道:“兰儿居然出卖老公。”

    见他的反应,龙君行有趣地道:“看你对她们这般的熟悉不感到惊讶,可见你也很明白她们私底下的交情嘛!”

    “你远行在外都知道了,我这常在家的还会不清楚吗?只有那两个丫头自以为秘密得很而已。”杨庭威大灌一口酒,为这两个天真丫头感到好笑。

    “你倒是不怕你的兰儿会跟着少婷胡闹!”张百宜有点佩服他的勇气。

    “放心,要变成苏州名胜还得要有点疯狂的个性,我的兰儿端庄娴雅,对我这个相公又柔顺可人,是绝不可能被少婷影响到的。搞不好少婷常和她在一起,会变得比较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嘿,这样说来,我也算做了一件好事!”爱妻谷幽兰向来是他的骄傲,杨庭威搓着下巴得意地道。

    就在他沾沾自喜的时候,瞄到龙君行时,才意识到当事者的相公在场,赶紧假意地咳几声。“咳、咳,我的意思是说让她们两个女孩热络一下也好,可互相学习一下。”

    当然是少婷这疯丫头学我们家兰儿比较多,他在心里喜孜孜地补诉道。

    说到比妻子的贤良淑德,龙君行向来都是摇头一叹。并非少婷不好,在君行眼中他就爱妻子这股充满活力的真,可是这丫头自己惹来一身在外的恶名风评,令他想辩解都无能为力。

    “干么,你们两个每次聚在一起老讲自己的妻子,欺负我没娶媳妇是不是!”每次听到他们谈论妻子,张百宜就不是味道。只见他举着酒杯道:“来、来、来,可别辜负了这几坛大费周章搬来的美酒,先干了这一杯,庆贺我们的春风少年终于回到苏州了。”

    龙君行和杨庭威一笑,共同举杯加入。

    少婷带着大黑犬走在苏州街头“阿行”硕大的身躯令很多人感到害怕而回避。以前她是最喜欢带“阿行”上街的,每当“阿行”在前面走,众人就回避让开,它就像条开路先锋的狗似的,少婷总会得意洋洋地带它逛几条街,炫耀、炫耀!

    而今天却是少婷黯然地在前面走着“阿行”像也感觉到主人的心情不好,沉默地紧跟在旁,直到一处大河边,少婷才在一块大石上坐下。

    “‘阿行’”她摸着“阿行”的头,看着它有神的眼睛感伤地道。“我很喜欢你的,可是我那个没度量的相公,竟然连条狗都不让我养,还说我对不起他”她潸然落泪。

    “阿行”见主人哭了,非常有灵性地舔舔她的脸颊和手指,安慰地将头顶在她的怀中。

    “‘阿行’、‘阿行’”少婷见它这么体贴有灵性,忍不住激动地抱住它哭成泪人儿。“我绝对不会丢掉你的,好,相公如果不让我养,我就带你回华山,要爹做主”随即又想到为条狗哭回华山,一定反而被爹和奶娘给押回龙家,想想后,她决定先找婆婆作主!

    “好,要娘主持公道。”她握紧拳头,充满坚毅的决心朝“阿行”道。“放心,‘阿行’,我一定跟你共进退。”说罢,她意气高昂地站起,决定跟她的相公抗争到底,却在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踩到脚旁的湿泥,失足滑了一下,扑通掉进大河里。

    一旁经过的人已吓得大叫:“有人跳河自杀,快来人呀”

    大黑犬“阿行”见到少婷掉下去,吠了几声后,也马上跳进河里,朝正被激流冲走的少婷游去。

    下午的龙府内,当阿财的叫声响彻整个后花园时,烟雨亭内正在饮酒谈笑的三个人不解地往下张望。

    阿财的言行此女人还歇斯底里的娘娘腔是人尽皆知的,平时破点皮就唉天叫地哭声哀号。而今跑得惊慌失措,竟连跌了也马上爬起,勇敢再跑,所以每当他这么有男子气概出现的时候,众人就知道出事了,而且事情还满大的!

    “阿财,出了什么事?”烟雨亭内的龙君行朝他招呼。“少爷、天呀,不好了,少夫人出事了”

    “婷儿出了什么事?她人呢?”一听到妻子出事,龙君行连忙从烟雨亭跳下去,抓着阿财着急地问。

    “少、少夫人,她她跳跳河自杀,现已经被人救起,送回来了。”阿财显然连自己都被这个消息吓到,差点一时说不出话来。

    “少婷跳河自杀?”龙君行、杨庭威、张百宜完全不敢置信地惊愕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