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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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皱着浓密的双眉,海默满脸不悦地看着眼前二名不速之客。

    “你们来做什幺?”冰冷的声音充满了山雨欲来前的平静。

    造成余辰凌误饮春药的原凶——薇薇安,有些胆怯地躲在随她而来的男子身后。“我我是来找小凌哥哥玩的。”奇怪了,表哥今天的脸色怎幺这么难看啊?薇薇安不解地从男子身后探出头来偷瞄着海默。

    与海默的沉稳、冷漠有着截然不同气质的男子不疾不徐地开口:“怎么?兄弟一场,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一身火红的装扮,带着如烈火般狂野气息的热情男子正是火焰之神,薇薇安口中的炎哥哥——炎烈。

    “少罗唆!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谁不知道只要哪儿有事发生,你火神就会往哪儿钻。”

    “别讲得那幺难听嘛,我是听说你在寝宫里藏了一个可人儿,所以特地前来看看的。”

    面对海默如冰雪般冷冽的眼神,炎烈毫不在意地以笑颜相对,甚至还不时地火上加油,以言语挑衅“嘿嘿,不知道那位可人儿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的通天本领,可以将我们海神那颗比玄寒之冰更硬、更冷的心给融化了,这让我非常非常的好奇!”炎烈边说边将手亲密地搭在海默的肩上。

    海默不耐烦的伸手挥掉置于自己肩上的手“他目前身体不适,无法见客,你们请回吧。”极度不耐的他下了逐客令。

    开什幺玩笑,上次薇薇安来访让小东西哭得淅沥哗啦,让他慌得措手不及,这次又加上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火爆浪子,要不小心防范的话,只怕到时候又会闹得天翻地覆。

    可惜天不从人愿,海默的逐客令才刚下完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一声稚嫩的呼唤“海默!”

    “小凌,别跑那幺快,当心跌倒啊!”一向端庄有礼的希娜为了追上眼前的小人儿,只得不顾形象地提起裙摆,在走道上奔走。

    “没事的,希娜姐,你别那么操心嘛。”一抹水蓝色的娇小身影毫不停留地冲进大厅。

    言犹在耳,余辰凌前脚刚踏进门槛,就被自己的裙摆给绊住脚,直直往地板扑去。

    “小心!”海默一个闪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余辰凌给楼进怀里。

    “为什么又跑出来了?我不是说过要你在寝宫里好好休息的吗?”确定怀中人儿的安好后,海默不禁责备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的小人儿。

    余辰凌还未回答,一旁的炎烈早已兴致勃勃地跑到两人面前,用一双火红的瞳眸上上下下地打量起被护在海默怀里的人儿。“这位应该就是那被你珍藏着的神秘娇客了吧..”

    “请问您是”这奇怪的男子是谁啊?余辰凌有些好奇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他只是个无聊男子,不用理他。”海默不屑的说。

    “无聊男子?喂喂喂,好歹我也是堂堂的火焰之神耶!”斜睨了海默一眼,炎烈决定不理他,现在他的注意力全被这个清丽的小人儿给吸引住了。

    “你就是小凌吗?我先由日我介绍,我是火神:炎烈,诸多指教。”说完他往前一靠,便在余辰凌的嘴上印下一记轻吻。

    炎烈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余辰凌双手紧捂住遭偷袭的小嘴,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耶?怎么来到这里后,他就动不动被人吻啊..而且还都是被男人吻。

    “炎——烈——”海默咬着牙,将炎烈的衣颌往上一提,拉离了余辰凌。这家伙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戏吗..

    “希娜,先将小东西带进去,我和这家伙还有一些事情要好好谈谈。”海默一边吩咐希娜,一边用寒冰般杀人的眼神瞪视着犹不知死活的炎烈。

    “是!主人。”海默的盛怒让希娜不敢稍有迟疑,立即将犹呈失神状态的余辰凌带离即将成为“战场”的大厅。

    “走吧,小凌。”

    “等等!小凌哥哥等等我,我跟你去。”本就是来找余辰凌的薇薇安也跟着两人跑了出去。

    顿时,偌大的海神殿大厅里,只剩下两位掌管水、火的神只。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幺?为什么要给小东西印上你‘火神的庇护?”

    海默若有所思的凝望着炎烈;而原本嘻皮笑脸的炎烈,也宛如换了一个人似的,板着脸一副正经八百地回视海默。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话,你到底想要做什幺?我会给小人儿火神的庇护是因为想补偿他;而我今天来,就是要将他送回人界。”

    “你敢!”海默猛地揪起炎烈的前襟,一副欲将他大卸八块的模样。

    “你应该早就晓得,那男孩对于人界尚有窒碍,尚有尘缘未了,不能就这样待在你的海神殿里。”轻扯下海默的手,炎烈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海默,身为天地诸神之一的你应该知道,逆天而行将会招致魂魄尽散的极刑呀!”从不多言的他,为了兄弟的情谊,破天荒地多给了两句忠告。“只要能留下他,就算魂飞魄散、永不得转世,我也不在乎。”唯有失去他,才会今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他呢?那男孩可得承受相同的责罚呀!你忍心吗?”“这”事关心爱的人儿,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海默也犹豫了。

    “放他回去吧!反正他充其量不过是你初恋的东方情人的代替品罢了;更何况我也给了他火神的庇护做为补偿。”对凡人而言,那可是天大的恩赐。

    “我不许你侮辱他—.谁说他是代替品来着?”

    “耶?不是吗?难道他就是、她?不会吧!兄弟,我自认双眼的视力不错,刚才那孩子是个男孩,没错吧?”

    海默白了他一眼“没错!他是个男孩。”

    “那”

    “是谁跟你说我今生认定的对象是个女的?”海默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能够反将这家伙一军,真是痛快啊!

    “耶?”令人错愕的回答让炎烈张大了嘴,久久都合不上。

    就在海默得意不已的时候,希娜偕同薇薇安两人在门口处探啊探的,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

    “那个,表哥”薇薇安试探性地唤了声。“请问一下,小凌哥哥有没有回来这里?”

    海默还未开口,急性子的炎烈便抢着回答:“刚才那个小人儿吗?他不是和你们一起离开了?”

    “本来是啊,可是我们现在找不到他了。”薇薇安答道。

    “希娜,这是怎幺回事?我不是吩咐你将小东西带回寝宫的吗?”海默寒着一张脸问向一旁的希娜。

    “回主人的话,希娜本来是照着主人的吩咐,要带小凌回寝宫去的,可是半途小凌突然说他有事要回来找主人您,希娜阻拦不及就被他跑了。后来左等右等,却等不到他回来,所以希娜和薇薇安公主才决定回来大厅看看。”希娜戒慎恐惧地回答。

    正当希娜在大厅里跟海默报告的时候,一抹娇小的身影正往西方的禁地奔去。

    “原来原来我只是个代替品而已。”

    余辰凌不停伸手抹去脸上那如断线珍珠般落下的泪水,耳边仍?荡着那男子的话语——

    反正他充其量不过是你初恋的东方情人的代替品罢了;更何况我也给了他火神的庇护做为补偿

    他本想回去告诉海默,在希娜的暗示下,对于感情一向少根筋的他终于开窍了——原来自己早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他。

    好不容易弄清楚深藏于内心的情条,让余辰凌下定决心,愿意就此长伴君侧。怎知上天竟会这般残忍,就在他确定了自己的感情时,却在门口听到这令人撕心裂肺的无情话语。

    门内的两人之后又讲了什么,余辰凌并不知道,因为他的心已经碎了,就如同已然凋零的花瓣般,片片随风飘零,散落四处无从拾起。

    余辰凌转身就跑,心碎的他不知自己还能往何处去。在这海神殿里,海默就像是他的夭、他的地,如今天塌了,地也裂了,要他怎幺活下去?

    茫然无措地奔走了好一阵后,等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他又来到这西方的禁地——靓幻泉。

    想起曾在泉水中见到亲人,伤心不已的他毅然推开木制的门扉往内走去。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幺要让我体会到被爱的呵宠后,又残忍地将它粉碎?”滴落泉水的泪珠,打散了水镜中的影像。

    “要怎样才能忘掉这一切呢?教教我啊!妈咪”望着水面上离别已久的家园,伤心欲绝的余辰凌忍不住伸手碰触水面。

    下一瞬间,本在泉边的人儿却已消失了踪影,彷佛不曾存在过。水面又恢复原先的翻腾流窜,而泉水也依旧飘着袅袅的烟雾

    三年后

    “回来回到我的怀抱回到属于你的地方”

    “不!”惊呼了声,余辰凌倏地坐起身子,一手捣着胸口,一手紧扯着被单,满脸泪痕地猛喘着气。

    “又来了!”这如梦似幻的景象,缠着他已有三年之久,尤其是最近一、二个月,更是天夭报到、天天入梦来。

    更诡异的是,伴随着奇异梦境而来的,还有一双温柔的大手,一双爱怜地轻抚着他,令他如揪心般伤痛的大手。

    自从三年前他自欧洲旅游失踪,又在数个月后莫名地出现在家门前时,就无缘无故地丧失了那段迷离时光的记忆。

    无意间望向床边电子钟上的数字,他急忙抹去脸上的泪痕。

    不行!他今天还有个重要的报告要做,可没时间浪费在这虚无缥缈的梦上。

    当他走下楼梯时,与表哥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云翔羽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见他下楼,云翔羽便起身走向他,接过他手中的书本,伸手轻抚着他那微显红肿的双眼。“又作梦了?”

    “嗯。”微点了下头,余辰凌有些无力,撒娇地将头靠在云翔羽胸前。

    为了预防三年前的事件重演,再加上他自回到家后,精神状态就一直不是很好,总是若有所思地发着呆,还会莫名地流泪,种种情况让众人放心不下他,于是他现在每天上下学都由表哥和云翔羽轮流接送。

    “如果觉得不舒服就不要勉强,我会帮你向教授请假的。”

    虽说他已是毕业的校友,可是凭他当初在校的辉煌记录,相信就算是校长也不得不买他的帐。

    “不用了,我没事的。”

    余辰凌连忙摇了摇头。他得振作起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好吧!你还记得我的行动电话号码吗?如果真的不舒服,就打个电话给我,我会来接你。”见余辰凌心意已决,云翔羽也不再坚持了。

    下午三时,云翔羽和邵凯熙两人在学校正门口,或站或靠地侧倚着身后银白色的bmw轿车,等候应该已经下课的余辰。

    线条流畅、剪裁合身的纯白与深黑西装,不但将两人截然不同的气质衬托无遗,也突显出那与众不同的气势,引来不少羡慕的目光。

    “真慢,小凌那小子到底在拖什幺啊?”邵凯熙有些不耐地抱怨。

    “有耐心点,或许他是被那个实验给绊住了,我们就多等一下吧!”云翔羽安抚地朝邵凯熙投去一个灿烂的笑容。

    “嗯好吧,那就再多等一下。”邵凯熙话刚说完,就听到校园里传来一声震天价响的爆炸声。

    霎时,消防钤声四起,人群也不断地往外涌出。不一会儿,警车、消防车也陆续赶到。

    两人无言地对望了一眼,心中都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难道”

    默契十足地点了下头,两人不约而同地走进校区。

    在不断窜出浓烟与火舌的“集英大楼”前,云翔羽拦下与余辰凌同班的同学。

    “出了什么事?”

    那名同学一见到两人,立即认出他们正是余辰凌身旁鼎鼎有名的“左右护法”连忙慌张地说:“不好了,实验室爆炸了,余辰凌还在那里面啊!”“你说什幺? ”震惊的两人二话不说就欲往火场里冲,可是却被维持秩序的警卫们给拦了下来。

    正当众人争执不休的时候,一抹蓝色的高大身影在毫无阻碍的情况下,从旁走进了火海里。

    熊熊的火焰彷佛拥有意识般,不断地吞噬周遭的事物,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但再凶猛、再炽热的火焰竟都无法伤到那名高大的男子一分一毫。海默从容不迫地走进已成火海的实验室里,然后双手一伸,将被水球所包围而飘浮在半空中的人儿拥入怀里。

    拥有火神及海神的庇护的余辰凌,有着火不伤之、水必护之的特殊能力。因此,就算是在这等炽热的火海里,他依然毫发无伤。

    海默抱着余辰凌一踏出火场!邵凯熙与云翔羽立刻靠上前来。

    “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我们会致上一份丰厚的谢礼,请把他交给我们就可以了。”邵凯熙边道谢,边伸手欲接过躺在海默怀中,已然昏迷过去的余辰凌。

    “不!”双臂一缩,海默往后退了一步,以强硬的语气拒绝。

    “先生?”邵凯熙微愣了下。

    “他是我的!”海默以坚定的语气说出他对余辰凌的所有权。

    “你在说什么..”他们不会是遇到精神异常者了吧?

    “因为他想你们,所以我给了他三年的时间。现在时间已到,他必须回到我身边。”海默望了两人一眼,然后深情款款地凝望着怀中安睡的人儿。

    三年的期限已到,小东西与人界的牵绊也已随着这场爆炸而结束,现在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将他接回海神殿了。

    见两人一亘僵持不下,一旁沉默不语、静静地观察着他们的云翔羽突然开口答应了海默。“我知道了,你带他走吧。”

    “羽,你在胡说些什么?”邵凯熙不敢实信地望向云翔羽。

    “别急!”云翔羽伸手示意要邵凯熙稍安勿躁,接着便转向海默问:“我们以后还可以再见到小凌吗?”

    面对云翔弱的问题,海默虽然不语,但脸上的神情却是明显的不愿。

    “如果不行的话,小凌一定会非常伤心的。”

    云翔羽的话,让海默想起回忆中那张梨花带泪的小脸蛋。海默双眉一蹙,然后若有所思地望了云翔羽一眼,便抱着余辰凌离开。

    “羽,你为什么让他带走小凌?”原本打算要将余辰凌抢回,却被云翔羽挡下的邵凯熙有些不解地埋怨道。

    “你没看到他的眼神吗?”云翔羽毫不介意地笑望着他。

    “什幺意思?”

    “他看小凌的眼神,和你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他爱着小凌,而且爱得很深、很深。”云翔羽十分肯定地说。

    “他爱小凌是他家的事,小凌又不一定爱他。”邵凯熙反驳道。

    云翔羽笑着摇摇头。“小凌也爱着他。”他伸手捂住邵凯熙的嘴,不让急性子的他有开口打岔的机会。

    “你没注意到吗?小凌自口从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而且他总是用渴望的眼神,无意识地在茫茫人群中搜寻着与那人相似的背影。”

    “好吧,就算小凌也爱着他,可是他这一走我们以后要怎么找小凌?我要怎么向阿姨交代?”拉下云翔羽的手,邵凯熙丢出一连串的问题。

    “放心,只要小凌想回来,他绝对无法阻止的。”云翔羽以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神情,神秘兮兮地说。

    “至于阿姨那边嘛你就由口己想办法了。”对于邵凯熙的另一个问题,云翔羽不负责任地丢给他。

    因为有两个问题嘛!所以一人解决一个才算公平,是不?

    “嗯”余辰凌呻吟了一声,缓缓地睁开迷蒙的双眼。

    呼!好久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难得这次那场奇怪的梦竟然没有再出现。茫然地望了下四周,余辰凌有些不解地歪着头,努力地思索着。

    耶?这是哪里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犹如大梦初醒般,余辰凌猛地睁大一双星眸,再次凝望了下四周。

    惊慌失措的他急忙跑下床,有些迟疑、有些不确定地用手敲了敲希腊式的白色梁柱。这是真的!这里是

    “小凌,你醒了?”

    正当余辰凌努力地研究着眼前的一切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充满喜悦的声音。

    “快!快去通知主人。”

    面对眼前态度热络的女子,余辰凌有些无措地退了一步。

    “你是谁?为什幺会知道我的名字?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凌,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希娜啊!”末察觉有异,希娜兴奋地拉起余辰凌的手亲切地说。

    “我我不知道”这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有种不想想起的感觉呢?

    抽回自己的手,余辰凌拼命地摇头,慌乱地从希娜身旁冲了出去。

    “小凌,等等啊,你还不能出去呢!”阻拦不及的希娜急忙随后追出。

    才刚踏出门外,余辰凌忽然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随即双脚一软。

    就在他快要跌趴到地上时,一双坚实的臂膀及时将他拦腰抱起。

    “怎幺了?没事吧?”

    一阵低沉悦耳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余辰凌抬头一看,望进一片湛蓝的汪洋里。

    “为什幺不在床上多躺一会儿呢?”见小人儿呆望着占口己,海默连忙轻声询问着,双脚往寝宫走去。

    余辰凌只是一个劲儿地凝望着海默。

    “小东西,你怎么了?怎幺哭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听见海默的询问,余辰凌这才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我我怎么会”余辰凌慌乱地用手擦拭着不断落下的泪水,可那泪水却像溃堤般不断淌下。

    “乖,别再哭了。真是的,怎么过了三年,你还是这么爱哭呢?”海默俯身轻吻去他不断涌出的晶莹泪珠。“全世界的水都归我管,就是这小小的泪珠,一点都不听我的使唤,却又让我心疼的要命。”

    咦?这话好熟喔—.余辰凌迟疑地抬起小脸蛋,怯怯地唤:“海默”

    “欢迎你回来,小东西。”隔了三年之久,他终于又听见这娇嫩的声音唤着自口己的名。感动万分的海默,以一记深吻封住了久别重逢的小嘴。

    轻撬开红润的双唇,海默不停地吸吮青涩依旧的丁香小舌,啃咬令他疯狂不已的粉嫩唇瓣,尽情地品尝这令人难以忘怀的滋味。

    “嗯不”在海默的激情掠夺下,余辰凌只能无助地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吟喘息。

    然而,随着记忆的回复,余辰凌也想起了那被刻意遗忘了三年之久的心痛。沉醉在缠绵中的海默,在深情长吻里尝到了泪水的咸涩后,这才抬起头望着怀中犹挂着两行清泪的人儿。

    “怎么了?”轻拭去颗颗泪珠,海默柔声轻问。

    “不要这么残忍,我不是代替品,不要这样对我”余辰凌伤心的呜咽着。

    “怎么回事?谁说你是代替品来着?”余辰凌的话让海默皱紧了双眉。

    “不用再骗我了,你们三年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别把我当成你初恋情人的代替品,我不是”

    “三年前?”海默沉思了一会儿,随即低咒出声:“该死的!我就知道炎烈这家伙一出现,就一定没好事。”

    轻抚着被泪水濡湿的粉颊,海默心疼地问:“这就是你三年前不告而别的原因?”

    “嗯,”余辰凌含泪点了点头。

    海默从怀中取出一条葱绿色的方巾,将它放到余辰凌的手中。

    “这就是他们口中,我的初恋情人的东西。”

    余辰凌望了一眼放到手中的方巾。只见那巾子的右下角绣着一根精致、飘逸的白色羽毛。

    “这羽毛的图案是羽哥哥专属用品的记号。原来原来你的初恋情人是羽哥哥”扁了扁嘴,余辰凌呜咽出声。

    见状,海默双眉一皱,在微颤的小嘴上重重一吻,封住了即将逸出的啜泣声。

    [嘘!别再哭了!你不认得了吗?这巾子可是你亲手系在我手臂上的呀!”

    天啊!事情怎幺这幺复杂?那个羽哥哥又是哪一号人物呀?海默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无奈。

    “我?什幺时候?在哪里?我怎幺不记得了?”

    “九年前,在你们国家南方的一个海滩上!你用这巾子帮我包扎手上的伤口。”

    “九年前?南方?你是说我和凯哥哥、羽哥哥到垦丁的那一次?”他想起来了,那时他曾用羽哥哥上衣口袋中的方巾帮一个陌生人包扎伤口。

    “对!”

    “所以”

    “所以,你就是我的初恋情人,我可爱的祭品新娘,不是什幺替不替身的。”

    原来原来这是一场误会啊!随着误会的冰释,余辰凌终于破涕为笑,露出久违的灿烂笑靥。

    “海默”余辰凌甜甜地轻声低唤。“九年前你就爱上我了啊?”

    “嗯!从你在我手上系上这条巾子开始,也紧紧系住了我的心。”海默说着,并不时地在粉颊、颈项上偷香。可是九年前我才十二岁耶!你是不是有恋童癖啊?”余辰凌笑得好无辜、好天真。海默愣了一下,再望向怀中笑得不可开交的人儿。那纯真甜美的笑容,让他也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

    “小东西,你敢调侃我?”他以恶虎扑羊的姿势翻身压住身下想要逃跑的人儿。“等会儿我会让这张小嘴除了我的名字外,再也发不出其它的声音。”海默扬起嘴角,笑得邪恶。

    “啊!哈哈不要:唔!”余辰凌边笑边闪躲着海默如春雨般落下的啄吻。

    最后,所有的娇笑嬉戏声全都消逝在海默那压抑已久的狂热深吻里,只剩下满室的春情荡漾,伴随着一声声诱人的娇喘轻吟,?荡缭绕、久久未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