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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拖鞋,真是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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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安月经第一天,身上不舒服,加上时差还没倒过来,所以睡得昏昏沉沉,隔天被什么动静吵醒,睁开眼,身旁的人不见了,摸了手机过来看,竟然已经过十点,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不得不起身去了洗手间,脱下来才知道身上都弄到了一点,大概是昨晚睡姿不好,几乎是一直被那个男人捂在怀里睡的,所以也没注意。

    常安赶紧冲了一把澡,又换了条干净的内裤和睡裙,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不算特别好,眼泡甚至有些浮肿,可是眼底有些东西却似乎再也按捺不住,继而又想到昨晚那些事,他的抚摸,亲吻,贴在她耳根一句句滚热的话语,再者是他的身体,宽肩窄腰,长腿翘臀,包括某些硬如烙铁的触感。

    天哪,常安觉得大冬天好像有80度沸腾的蒸汽不断往自己身上蒸,连着小腹又是一股热涌,更可恨脑子里千回百转,但无一不像脱缰的野马似地全往同一个方向飞奔。

    “疯了疯了疯了……”

    她抬手捧住自己的脸,脸上滚烫,而周勀推门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镜子前面的常安小跺着脚站那摇头晃脑拍自己的脸,嘴巴里还碎碎念。

    周勀:“……”

    等了几秒,“你站那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常安猛往旁边闪,结果不小心膝盖就撞到了池台的柜角,一股钻心疼痛逼得她整个缩下去。

    周勀立马上前,扶住她问:“怎么样?”

    常安又气又羞,轻推一把,“你什么时候能学会敲门?”

    周勀连声道歉,“是我的错,对不起,腿先给我看看…”一通连哄带骗,总算把常安哄到卧室坐下,周勀捞起她的腿看了眼,膝盖一大块蹭伤的破皮,中间开始渗血。

    那一记应该撞得不轻,常安脸色都白了。

    周勀:“坐这别动,我去拿东西上来给你处理一下!”

    很快下楼又跑上来,手里多了个药箱,半跪于地,再把她的腿捞起来搁自己腿上。

    “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

    常安应了声,周勀便拿棉签蘸了碘伏擦上去。

    “嘶—”很疼,常安不自觉将腿往后缩,可周勀大掌扣住她的膝盖弯。

    “别动,忍一忍!”嘴上语气强硬,但手下动作明显轻了很多。

    熬过最初的那阵痛感,后面就适应一点了,常安渐渐放松,不再看自己的膝盖,而是将视线落于身前的人,一件青色衬衣,版型硬挺,搭配黑色西装裤,是他平时上班或者应酬的装束,却因为半跪在地,所以裤腿绷出一条条褶皱,而常安坐在塌上,明显要比他高出一大截,视线落下去只能看到他浓黑的发顶。

    想到几个月前,方如珊生日,她与之发生争执,脚上受了伤,也是他买了药在车里帮她包扎处理,可是那次受伤终其缘由全在他身上。

    他惹的风流债,凭什么她要吃苦。

    以前倒不觉得多委屈,可是搁到现在,想一想都觉得有些喘不上气,而如今相似的场景,却已经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正如外婆所说,他不是良人,但彼此缘分颇深,或许这就是证明吧。

    “好了,最近几天尽量不要碰水。”周勀做完最后一道工序抬头,刚好撞上常安略带湿气的眼神。

    他一愣,“怎么了?”

    常安赶紧别过脸,“没什么!”

    “你这叫没什么?”

    地上的男人已经站起来,抬手扶正常安的脸,眼圈红红的,显然有哭的迹象,他拧眉,放低声音,“被我弄疼了?”

    常安咽口气,心里想的那些肯定不愿跟他讲,所以干脆顺着他的意思承认,“嗯,很疼。”

    这下周勀就真心疼了,拇指指腹在她眼窝下面揉了几下,“那我下次注意,进门出声,不吓你。”言毕又落吻下去,在常安眼梢旁边亲了亲。

    常安乖乖闭上眼,睫毛轻颤,而周勀真是喜欢死她现在越来越配合的样子,一时没把控住,吻从她眼梢往下移,眉心,鼻梁,最后直接含住唇。

    口中香糯清甜,舌头缠卷。

    冬日阳光慵懒,他悬于常安上方,一寸寸吞噬她的意识,到最后常安已经完全软在塌上,仰着头,闭着眼,小嘴微张,呼吸慢慢从那条缝里往外喘。

    周勀指腹剐过她的唇,微肿湿津的两瓣,艳若桃李。

    “你这样,真是要命。”他感慨,又舍不得就此叫停,继续埋下去深尝了一番,直到常安齿间渐渐漏出嘤。咛,他才不得不收住。

    头枕在塌上的女人喘着气,慢慢睁开眼睛,冬日阳光如金纱一样拢在她身上,红的唇,艳的脸,眼底全是臣服的慵懒,她就那么软绵绵地躺在塌上,看着悬于上方的男人,笑了笑,嘴里轻喃,“嗯,你若以后再让我受委屈,或者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可能真的会要你的命。”

    这话说得很轻,周勀听不准,压了下,“你说什么?”

    常安摇头,“没什么!”

    “嗯?”

    “真没什么…”有些话她就放在心里便好,于是推着他起身,又替他正了正刚才两人腻歪弄乱的衣领,转移话题,“你是要去公司吗?”

    周勀笑,“我已经去过一趟了,刚回来!”

    常安:“刚回来?今天不是周六吗?”

    周勀:“是周六没错,但昨天第一天复工,这周六需要调班。”

    春节八九天假期,除了三天公假之外,其余其实都是周末的假补上去而已,只是常安从没在正规单位呆过,自然不清楚这些“玄机”。

    她又在塌上坐了会儿,“哦,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周勀转身:“回来陪你!”简简单单四个字,他说得十分自然,可常安听了心跳猛又加速起来。

    这边周勀没留意到她绯红的表情,起身走到床边。

    床上枕头被子乱七八糟,昨晚两人虽没办什么实事,但也折腾得够呛,所以周勀想在钟点工上楼之前先整理一下,可被子刚一揭。

    “诶你放那!”常安突然惊呼着跑过来,顺手抢过被角,“我来弄就好!”

    反应实在有些太大,加之她平时也绝对不是会主动承担家务的人,周勀顿了两秒,“怎么了?”继而低头,看到被褥上一小摊血渍,瞬时就明白了原因。

    忍不住含笑,“就为这个?”

    常安不理,闷头把被子往床上一扔,“你出去,出去行吗,我来弄!”边说边把周勀往门口推,周勀也不坚持,只是到了门口用手抵住门,“喂!”

    常安抬头,“干嘛?”

    “你真有必要为了这种事赶我出去?”

    “……”

    “女人生理规律,我又不是孩子,再说昨晚摸都摸过了,你还要跟我这么见外?”

    这话气得常安直推门,“出去出去!”

    周勀大笑着顶住就是不让她把门合上,完了又一手捞过常安,手掌在她小腹上轻轻揉了揉。

    “正事,一般你经期几天才能干净?我得看好日子把行程先空出来,叫你好好补偿我,把欠我的都给我还上。”湿热口气滚在常安耳根。

    她怄得推都推不动,周勀搂着大笑不止,又垂头在她耳垂上重重含了一口,“乖一点,我养精蓄锐等你!”

    真是……

    常安气炸了,面红耳赤,最后花了大劲才把人推开。

    “衣冠禽兽嘛你!”她重重一顶,终于把门合上,楼上一通动静,常安在里面闷闷地独自换被褥,换窗套,无奈以前也没怎么干过这种事,弄完累得一身汗,气鼓鼓地抱着被单窗套下楼,周勀似乎不在客厅,唯有王阿姨在那打扫卫生。

    王阿姨见到常安明显也愣了下,“常小姐,你回来啦?”

    常安轻轻应了声。

    王阿姨从短暂的惊愕中回神,“这是要拿去洗的吗?给我吧。”她上前作势要接常安抱在怀里的东西,常安闪了一下,“不用,我塞洗衣机就行!”

    见她态度坚持,王阿姨也就没吱声。

    ……

    常安把被套床褥塞进洗衣机,又把上面的按钮研究了一下,往里倒了洗衣液,弄完已经是几分钟之后的事。

    周勀似乎在书房工作,王阿姨知趣,不敢用吸尘器,只拿抹布一点点跪在地上擦,擦到一半发现常安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

    “哎哟这大冬天怎么能赤脚啊!”又殷勤地去拿了拖鞋过来,置于常安面前。

    常安看了眼,自己惯穿的那双,粉红色,上面有一只毛茸茸的兔子,只是轻蹙眉,终究没把脚伸进去。

    “不用了,光着脚挺好!”遂直接转身坐到了沙发上,盘腿,双脚离地。

    王阿姨愣在当场,大有一种马屁落空的窘迫感,但转念觉得常安这脾气就这样,看着好相处,实则忽冷忽热的捉摸不透,于是便不打算多管,重新把地上的拖鞋拎起来,刚要走,只听到沙发上正在翻手机的女人突然问:“王阿姨,我不在家几天,家里是不是来过人?”

    王阿姨步子一呛,“啊?”

    常安抬眼看过去,钟点工脸上慌张的表情已经表露无遗,她哼笑,转而一脸自然,“没事,我就觉得洗手间的东西好像挪了位,柜里面膜也少了几张…”

    王阿姨一听立刻辩驳,“面膜我没拿,我知道您那些瓶瓶罐罐都是外国牌子,贵得很,所以平时打扫的时候都尽量不去碰,摔了一瓶我哪赔得起。”一副急于表达的样子。

    常安放下手机笑,“王阿姨,我没说你拿啊,你在我这都做了两年了,你的为人我当然清楚,只是顺口一问,不过那两盒面膜是我买来送人的,周先生的妹妹一直用那牌子,可惜国内没有,我特意托了英国的朋友寄过来。”

    王阿姨一听赶紧接话:“您说周先生妹妹啊,就短发高个儿那个?”

    常安:“对啊,你见过?”

    王阿姨:“见过,前段时间您不在的时候她来住过一晚!”

    常安:“那就对了,可能她拿去用了两片,现在清楚了,抱歉啊,刚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东西真不值钱,只是从国外买要废点功夫而已。”

    王阿姨讪讪,“不会,我不会往心里去!”嘴上这么说,可心里终究不大舒服。

    后面常安也没吭声,卷着腿躺沙发上继续看手机。

    ……

    很快王阿姨打扫完,这段时间也不用她留下来做饭了,于是拿了包跟常安打招呼。

    “常小姐,我活干完了,先走了啊!”

    常安应了声,眼看人已经走到了玄关口,她喊:“王阿姨,你等一下!”

    钟点工愣住。

    常安光着脚蹬蹬蹬往洗手间跑,顶上柜子里装了好些她囤积的护肤品,从中拿出一盒未拆封的面膜来,抽掉其中两片,又将盒子封好。

    “这盒拆封过了,也不能再送人,你要不嫌弃就拿回去用吧。”

    王阿姨一脸呆滞,“这个…这不好吧!”

    常安笑:“有什么不好,是嫌弃?”

    王阿姨立马摆手,“不不,不是这意思,我怎么可能嫌弃…只是拆封过不能送人,你自己可以留着用吧。”

    常安继续笑:“这是提拉抗皱的,适合周先生妹妹那种年龄,我暂时还用不到,所以若不嫌弃你带走吧。”

    王阿姨一听就觉得心安理得了。

    “这倒也对哈,你本来底子就好,又年轻,皮肤是要比周先生妹妹好很多,那我就不客气了啊。”顺手接了盒子,瞄了两眼,甚是欢喜,可盒子上都是英文字。

    常安好人做到底,又跟她解释一番,“一周两片,最好睡前敷,每次15分钟就撕掉,第二天起来肯定皮肤紧致光滑。”

    “真的呀。”

    “真的,很好用的,你回去试试!”

    王阿姨真是越看越欢喜,接连跟常安谢了几声,而刚才的不爽与讪讪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临走前她把面膜盒子小心翼翼地塞到自己的小包里。

    常安满眼含笑,微微靠着门,等人要转身她又喊了声,“等等,还得麻烦你一件事!”继而开柜子把那双拖鞋拎了出来。

    “出门的时候一起帮我扔了吧。”

    王阿姨愕然,“好好的拖鞋,还新的吧,怎么就扔了。”

    常安半笑不笑,“扔了吧,别人穿过的,我一般都不会再要。”

    王阿姨看了眼,心想有钱人的世界终究不理解,也就没再多问,拿了拖鞋转身离去。

    等人走后,常安脸上笑意收尽,轻轻磨着牙在门上又靠了一会儿。

    耳边听着书房那头传来的动静,她挑挑眉,重新打开柜子拿了双周勀的皮鞋出来,脚底印着尺码,她拍了张照存手机里。

    等着呢吧,这对“狗男女”!

    ……

    可能拜最近压力所致,各种焦虑忧心的,导致这次大姨妈来势凶猛,所以小半天功夫常安就缩沙发上,实在懒得动。

    周勀处理完事情出来,见她病怏怏地躺那摆弄手机,身上一条长袖睡裙,小腹上盖了毯子,腿还裸着,脚上倒是穿了双很厚实的袜子,只是袜子墨绿色,筒口还绣了一圈英文字。

    这什么怪口味!

    周勀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在看什么?”

    常安也没吱声,只是下意识把腿弯曲给他挪出点位置,可周勀不干,直接把她两腿捞过来搁自己腿上。

    “看什么这么认真?”他又问。

    这次常安回答了,把手机屏幕朝他亮了亮,“想买点东西!”似乎是一个海淘网站,上面花花绿绿的各种图片,周勀大致扫了眼,似乎是一个日本品牌,转卖家居服之类的用品。

    他也没什么兴趣,低头撩开常安的睡裙。

    “喂,你干什么!”

    常安惊坐起,周勀脸色自然,“膝盖的伤给我看看!”

    “不用,没事!”

    “没事也给我看看。”他轻按住常安的小腿,视线往上,伤口已经结了层薄痂,只是周围一圈淤青显现出来,周勀在那块附近轻轻摁了摁,“还疼吗?”

    常安“嘶”地叫,“你说呢!”又要抽腿,可周勀改而握住,滚烫的大掌开始从她腿弯往上移。

    常安扭了下腰身,“你做什么?”

    他眼底已经轻而易举地染上火,随着手掌上移的动作一点点欺身而上,直至身子悬于常安上方,而手掌低于她腿根,异样的触感惊得常安绷直身子,“喂!”

    腿踢了踢,可周勀指端磨砺,“紧张什么,你贴了那东西厚厚一层,我也摸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你……”

    常安气得都不知道怎么顶回去了。

    以前觉得他刻板严肃,后来觉得他也有无耻的一面,可最近这段时间感觉眼前的男人把面具都剥得干干净净了,里面禽兽的面孔表露无遗。

    只觉得指腹还在那里游离,他摸不到什么,可常安却觉小腹一阵阵热涌往下注。

    “喂,周勀…”常安脸上红晕再起,弯腰过去掰拉他的手。

    周勀含笑,“这么敏感?”

    “哪有…”

    “没有吗?”

    常安愣了一秒,继而耳根滴血,死瞪着周勀吼:“你胡说什么啊,你走,快走!”连推带踢,周勀这才起身,笑着往厨房去,边走边问:“中午想吃什么?出去还是在家做?”

    ……

    元玺集团,何兆熊的办公室。

    老板椅上的中年男人刚刚结束完一通电话,心情不错,叼着雪茄坐那与对面椅子上的陈灏东说话。

    “日子定下了,按照之前计划,下周三荣邦会和褚峰签融资协议,之后尚林苑二期开盘,加上第一期的回笼资金,周勀的算盘打得很稳。”

    陈灏东:“那刚才电话里怎么说?”

    何兆熊笑盈盈,“能怎么说,协议肯定签不成。”

    陈灏东:“褚峰那边同意了?”

    何兆熊:“他有什么同意不同意,说到底还是李美玉做主,他不过是傀儡而已。”

    陈灏东:“可李美玉那边似乎并没有理由非要帮我们!”

    何兆熊:“对,她是没理由,可她翅膀再硬也得看看上面人的脸色,春节期间我在北京陪了孙正道几天,双方意思也都明确了,泸旸湖那块地,你真以为这老东西是真心实意帮我?本来是够不到嘴的肥肉,现在我给他指了一条路,大家各分一杯羹,傻瓜才没兴趣?”

    陈灏东心里了然,说到底无非是各方利益驱使,蛇鼠一窝的裙带关系,他嘴角扯了扯,没多言。

    又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何兆熊把雪茄抽完,又想起来别的事,“宾宾那起车祸现在怎么样?”

    陈灏东:“已经处理好了!”

    何兆熊:“干净?”

    陈灏东:“找了刘明度亲自操作的,应该干净!”

    椅子上的中年男人微微松口气,“那就好!”缓了缓,又抬眼起来看陈灏东,两人相视而坐,陈灏东脸上向来很少有多余的表情,最后倒是何兆熊先感慨起来。

    “当年的事宾宾全亏你,现在又出了这起车祸,为这事灵灵最近没少跟我闹,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说我护短也好,纵容也罢,可我就宾宾这一个儿子,你也多体谅一下,而且等你和灵灵结了婚,以后也算一家人了,一家人总得互相包容不是,所以你回去也帮着劝劝灵灵,孩子以后总会有的,让她放宽心,也别来跟我闹了,总不能让我亲眼看着她报警把自己的亲弟弟抓起来吧。”

    这时候何兆熊看上去又好像一个无奈又脆弱的中年人,没有妻子,孤独半身,膝下一儿一女,儿子不成器,女儿为了这起车祸又跟他闹僵了,公司事情又多,内外各种压力。

    陈灏东在底下轻轻拧了下手指,“知道,我会回去跟她谈谈,她最近情绪是不大对劲,但估计也是一时的,想开了就会没事!”

    何兆熊叹了口气,“希望吧,希望如此!”缓了缓,又问,“建筑公司那边接手得怎么样?”

    陈灏东应声:“账目有些乱,可能还得再等段时间,下周新的财务团队会上任。”

    何兆熊继续叹气:“正常,这几年那边的事我也没管,宾宾那混账东西你也知道,没把公司败光就不错了,不过等泸旸湖项目上了,以后你要两头跑,可能会辛苦一些。”

    陈灏东:“还好,应该没什么问题。”

    何兆熊显然比较满意,凑过去拍了下他的肩,“相信你能兼顾,好好干,不会亏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