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值日生请病假,身为班长的恭雪珊理所当然的成了替代的人选,放学后一个人处理完所有事情,好不容易收拾好书包,时间已经晚了。

    “就说当班长是个倒霉差事。”看看手表,她有些担心会赶不及公车,届时又得花更多的时间去等,那可累人了。

    走到校门口,她心思一转,想起上回冷春晓带她走过的后门小路,虽然他警告过她,可是今天情况紧急,况且马路本来就是给人定的,为什么他不准,她就不走?

    那条快捷方式又快又近,不善加利用的是呆子,她揉揉鼻子,转身就往后门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还颇有闲情逸致的哼着小曲,一副乐不思蜀的模样。

    只是,这段路真的太暗了,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栽到路旁水沟去的。

    恭雪珊快步的走着,突然,暗巷里,两个三角六肩的人物大剌剌的堵在她面前,阻挡她的去路。

    她愣看对方一眼,不以为意的往左跨了一步准备继续往前,谁知对方也跟着脚一跨,她暗自嘀咕之余,又往右边跨去,另一个家伙又拦下她,她这才惊觉自己遇上麻烦了。

    “你们要做什么?”她后退一步问。

    “做什么?哟,小妞儿问我们要做什么,呵呵”混混讪笑了起来“阿国,告诉她,咱们想做的事情可多了,不过,首先得先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

    “哼,又是两个不学好的小混混,我警告你们,好狗不挡路,趁我还没报警之前赶快给我让开。”她摆着臭脸训斥,看看手表,心理还惦念着想要及时赶到公车站牌。

    那个叫阿国的家伙跨步上前,二话不说就一把扯过她的书包,然后把里头的东西倒了出来,书本、作业、笔盒掉了一地铿锵匡啷的。

    “?g,你们在做什么,那是我的书包?g,把我的书本弄脏了,你们拿什么赔我--”恭雪珊正要上前抢救,另一个混混拐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动弹。

    那个阿国跪在地上翻找一番“妈的,阿龙,这婆娘的书包里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他不耐的说。

    “一定在她身上,干脆搜她身,嘻嘻嘻”叫阿龙的家伙不怀好意的笑。

    恭雪珊捏紧手中的零钱包,伸出脚就是一阵乱踹“走开、走开,你们这些人渣、废物--救命啊!有人抢劫啊!”她声嘶力竭的?群啊?br />

    “靠,死丫头,嚷什么,看我不把你嘴巴堵住,再好好给你颜色瞧瞧,老子就跟你姓。”

    阿龙扬起手正要往吵闹不休的她脸上招呼去,昏暗中,一个高大魁梧的人影窜出,手中操着木棍,也不开口说什么废话,劈头就是一棍,结实的打上阿龙的手臂。

    “啊--我的手,是谁?是谁偷袭我?”阿龙痛苦的扶着右手

    “阿龙,你要不要紧?”阿国赶紧往他身边靠去。

    “冷冷春晓。”待看清楚来人,恭雪珊诧异惊呼。“闪开点。”冷春晓以着肃杀的姿态匆匆回头对她叮嘱,随即朝眼前的两个小混混利落开扁。

    “冷春晓,又是你--”阿龙忙着闪躲又不忘气急的大吼“阿国,跟他拚了。”

    “这地盘是我冷春晓的,想在这里勒索就是跟我过不去。”

    简单扼要的宣示所有权,冷春晓操起棍子不费吹灰之力,每一挥棒都结实的往两人身上招呼去,不消多久,哀嚎声此起彼落,但他可没有因此就手软,依然精准的发出攻击。

    一旁的恭雪珊闪得老远,双手捂住面不忍看打斗之残忍,可是那发狠的木棍打在混混身上的声音,叫她想不听都难。

    她露出指缝偷窥“啊,冷春晓,小心左边!”她心急的喊“还有你的后面--”

    “呃,你闭嘴啦!”意外吃了一拳,冷春晓喝斥要她安静,省得干扰他打架。

    双方缠斗半晌,有攻有守,不过很显然冷春晓这个威震东港的打架大王略胜一筹,对方被打得落花流水。

    “阿国,快走--”

    “冷春晓,这笔帐你给老子记着,改天一定连本带利跟你讨回来。”

    “只要你敢来讨,我一并连利息都算给你。”冷春晓恨恨的说。

    两个混混带着伤悻悻然走了,恭雪珊这才畏畏缩缩的靠了过来,在冷春晓的胜利中,飞快的捡拾她的书本作业。

    “你没事吧?需不需要上医院?冷春晓,你怎么那么爱打架?你这样一定树立很多敌人,当心哪天阴沟理翻船。”她叨叨絮絮的念着。

    冷春晓一个不耐烦,扔开棍子径自离开。

    “?g,等我啊!我东西还没收好啦!”她又嚷,胡乱把东西塞回书包,心有余悸的追着他,生怕刚刚两个混混又回头寻仇。

    把书包揽在怀里,她急切的问:“冷春晓,你认识刚刚那两个混混吗?你把他们打得那么惨,他们会不会去警局告你?这样你会坐牢吗?”

    他不耐烦的睐她一眼,眼底的怒火隐隐燃烧。

    “冷春晓”

    忽地,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劈头就是一串国骂。“#&妈的,我不是叫你不准一个人走这条路,你脑子是长到屁股去了是不是?”他杀气腾腾的怒看身前的她。

    “你、你凶什么啦”恭雪珊瑟缩的退了一步,生怕他又一个不高兴,揪着她的衣襟,让她无法脚踏实地。

    “还有,你知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角色?竟然还挑衅人家,你这资优生的脑袋到底都在装什么?是豆腐渣还是垃圾?”他又往前跨了一步,直逼她面前。

    她不知所措的嗫嚅着“我哪知道他们会在这里,我怕错过公车啊!”说得很无辜。

    “妈的,为了搭那辆破铜烂铁,然后把命送了,这话说出去也不怕笑掉人家大牙?”他气得龇牙咧嘴,索性大步往前走去,以防自己会当场气得倒地不起。

    走了几步,发现她没跟上来,偌大的身影一转“发什么愣,我嘴角痛得要死,你到底走不走?”

    “喔”恭雪珊第一次被骂得哑口无言,可双脚还是认份的追随着那双始终不把鞋套好的脚。

    谁说他沉默寡言的,他简直比管家婆还会骂人,啪啦啪啦的也不怕跳针。

    在隐密的巷子,冷春晓长腿一伸跨上他的重型机车,恭雪珊自动爬上后座,他们没有交谈,重型机车一路奔驰。

    回到她家前,仰赖路灯让恭雪珊总算瞧清楚他的伤势“冷春晓,疼不疼?还是去医院好了。”

    她伸手想要碰触,他头一别,回避开去。

    “不用,过几天就好了。”他睐她一眼“恭雪珊,你又欠我一次。”

    “改天请你吃卤肉饭。”可怜她是穷学生,吃卤肉饭应该很够意思了。

    谁跟她吃什么卤肉饭“哇,你自己慢慢吃。”果然是住鬼屋的贫民户。

    “要不你想怎样嘛?”她不满的问。

    他静默的看一眼,忽地,伸手揪扯过她,在她唇上落下一记浅吻,许多情绪不言可喻,他重新戴上安全帽呼啸离去,留下错愕的她。

    他怎么吻了她

    下一秒,恭雪珊拔腿就跑,直往屋里去,她震惊得老半天说不出话来,整个晚上,一想起“东港小霸王冷春晓吻了恭雪珊”这样的宇眼,她就心脏乱跳个没完。

    他是色狼,他根本就是只色狼!恭雪珊反复的跺脚认定,然而心窝却同时泛起了一丝甜蜜,是软软的亲吻

    完了,她的心开始背叛自己,完全倾向冷春晓。天啊!

    *  *  *  *  *  *  *  *

    周末凌晨,恭雪珊窝在床上贪看闲书,直到困极了才阖上书本准备入睡。

    “哈啊呼”掌心虚掩嘴巴,她打了个呵欠。

    忽地,楼下隐约传来声响,前一秒钟才倒在床上的她马上睁开眼睛正坐起身,一脸戒备,待她要再次聆听确认,楼下又一片寂静无声,然而这已经足够把她的瞌睡虫全数消灭。

    打从搬到东港,她都是一个人在家,因为父亲参加远洋作业的关系,已经好一阵子没回来了,是以她格外的谨慎门户安全。

    恭雪珊翻开被褥,小心翼翼的走到门边,附耳想要把外头的动静听得更清楚些,这时,一楼又再度传来细微的你声,隐约有脚步声可是又不甚清楚。

    “不会是小偷吧?”攸关身家财产,她心头掠过一阵恐惧不安。

    一阵焦虑思索后,她心想,躲在房里瞎猜也不是办法,万一真是小偷,只怕用不了多久时间也会摸上楼来,干脆就到一楼阻挡他偷窃,若她大声呼救,邻居总会听见的,届时谅他插翅也难飞,反正她恭雪珊什么没有,就只有憨胆。

    毫不犹豫,她抓起从搬来就准备好的棒球棍,打开房门蹑手蹑脚的下楼去,屏住呼吸,彷佛她要打一场什么天大的仗似的慎重。

    只见她摸黑下楼里里外外的巡视一回,?暗的一楼连个人影也没有,正当她一度怀疑是自己耳鸣引发误会时,门外清楚传来声响,她顿时寒毛直竖。

    “一定就在门外,一定是”她紧张得想哭,可是理智告诉她要勇敢,她努力的做着深呼吸缓和情绪。

    默数一、二、三,她一鼓作气的打开门,手上的棒球棍顺势就要挥出去,忽地,棒球棍被精准的格挡开来,守在门外的庞大身躯就这么朝她迎面倒来,黑暗中,对方的大掌紧紧的捂住她的嘴巴,她惊恐的发不出声音--

    “唔唔”有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瞪大眼睛,害怕全写在脸上。

    “别出声”那人痛苦低喃。

    好熟悉的声音是冷春晓!恭雪珊的脑子瞬间呈现一片空白,惊讶之余甚至让她忘了要挣扎。

    见她不再乱动,体力几乎耗尽的冷春晓勉强将两人带往屋里隐匿,左手利落的将门上锁后,他才全然的放松下来,气喘不已,然而右手始终捂在她嘴上。

    凭着洒入屋内的路灯光线,她不可置信的瞪眼看着面前的人,为什么会是冷春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巷子传来好几个人往来奔跑的脚步声,在这宁静的夜晚,恭雪珊可以清楚的听见他们怒气腾腾的嚷着要找人,当下联想到--冷春晓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许久,由于找寻的声响过大而频频引来巷子里住户的开灯侧目,这些人无功而返索性一哄而散,冷春晓这才松口气的放下手。

    “你怎么了?”恭雪珊焦急的问,双手触碰他的身体,掌心感觉一阵湿濡。

    血,他身上沾了血,就连她的口鼻都依稀嗅到一股血腥味。天啊!他到底伤得多严重?她完全不敢想象。

    他虚弱的睁开眼扫过一瞥“你欠我恩情,今天你该偿还了。”

    “你别说话了,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然后报警把那些人渣抓起来,你家人的联络方式呢?”她担心他会在她面前挂掉,那她一定会崩溃。

    还来不及碰触到电话,一把银色的刀子倏地抵在她脖子上。

    “吓--”她不懂为什么,瞪着大眼睛一脸错愕的直瞅着他。

    神色暴戾,冷春晓坚定且清楚的说:“不要声张,要不然会再度将他们引来的,你也绝对不许报警--”

    “可是你”他竟然把刀抵在她脖子上威胁她!

    “你若是报警,我就割了你的咽喉。”他厉声恐吓。

    “可是你的伤”

    “去拿医药箱来,你帮我处理伤口,你这资优生可不要连包扎都不会。”见她迟疑,他又把刀子抵上她的脖子,沉声命令着“快去--”

    他没事的,他小霸王打架又不是三天两天的事,受伤在所难免,他不过是累了,一个人对抗十多个,任他精力再旺盛都注定要被耗尽。

    “喔,喔”恭雪珊只好赶紧从柜子里捧来医药箱,在他的逼迫下,临危受命的当起了小护士。

    捻盏小灯以供照明,为了消毒,她倒光了一大瓶碘酒,伤口能贴的就贴,不能贴的就缠上绷带,反正她也不知道该洒什么药,总之医药箱里看起来比较多功能的药全都被抹在他身上,简直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瞧他被打得鼻青脸肿,还是那么俊美无俦,伤口再疼也面不改色,闭上眼睛像是在入睡了似的。

    可是恭雪珊却是担心又生气,真不懂他好端端的干么老把自己搞成这样?悠悠闲闲、平平静静生活不好吗?干么当什么东港小霸王,不但在班上没人缘,出外还会被埋伏攻击,被警察当作麻烦人物,她真怀疑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她拎着他沾满血污的衣服到浴室清洗,蹲在地上,清水冲洗掉些许血渍,但是泰半的血污还是留在上头,她舀了一勺洗衣粉,打出泡?i,搓揉了几下,不知怎的,她的心竟突然发酸,酸得沁骨,彷佛是什么东西闯入她的心,占据了重要的位置,以至于她害怕会被夺走,因此难受得心窝发酸。

    她一再的深呼吸,想要把那异状呼出,许久,她放弃的走出浴室。

    “上楼去休息。”

    冷春晓没有异议,扶靠着她的肩上了二楼,她把床让给他,而他已经累得没有气力去拒绝,整个身躯就这样霸占了她的床。

    她要走,他握住她的手腕“刚刚,对不起”他并不是真的要伤害她,只是情急。

    她安静的摇摇头,靠着床沿看他,心中五味杂陈。

    粉红色的草莓床单有一股甜香扑鼻,就像是新鲜的棉花糖那样,不消须臾,他全然放松的、彻底的入睡,这是他睡过最安稳的一晚。

    恭雪珊因为莫名的紊乱思绪,原先的瞌睡虫一去不复返。

    为什么收容他?或许因为他是她来到东港后最有缘的同学,因为什么倒霉事都碰在一块了。

    又或许,他的出现彻底的占据她的生活,让她为之沉沦,看着他的唇,她又想起那个吻,叫她心头发甜的吻。

    蓦然一笑,?恚?裁葱“酝酰?ド窕共畈欢啵?扑?潜返摹?br />

    眼一扫,这家伙穿鞋的坏习惯让她头皮发麻,不想床被弄脏,又念在他是伤者的份上,她挣脱掉他的手,像个小媳妇似的帮忙脱下他的鞋,包括他臭气熏天的臭袜子。

    “冷春晓,你果然是人称东港小霸王,连脚丫都比别人臭上百倍”

    翌日,冷春晓精神抖擞的醒来,虽然身上的伤还疼得精采,可是他睡得极好,饱饱的呢!

    爬爬头发,他的视线横扫屋内一圈,看见恭雪珊的头靠在床沿,身体歪倒在地板上,睡相像憨猪。

    他伸出手指,很可恶的掐住她的脸颊,好软好软的触感。

    “唔”她嘤咛着抗议。

    他觉得好笑,唇上扯着生疏许久的笑容,啧啧,虽然引起一阵疼,可是他真的忍不住想要笑。

    不经意的瞄到,他发现自己的脚丫子变干净了。他惊讶的弓着脚仔细审视,一度还以为自己视力有问题,待看见床尾搁了一盆污水,他明白是她帮他把脚洗干净了,强烈的暖意流过心田,好暖好暖。

    一开始是因为她像棉花糖的甜软嗓音,后来是她整个人都充满笑点,挑衅逗弄她,让他体验恶作剧的快乐,他却也因她不经意显露出来的态度,感受到被信任,被需要的虚荣,现在,他又被她的对待暖了心,那以为早已冰冷的心

    从他与父亲关系宣告破裂后,从挚爱的母亲自杀后,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他激动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许久,冷春晓伸手推推她“我的卤肉饭可以兑现了吗?恭雪珊--”

    恭雪珊睁着惺忪睡眼,一看见眼前他露出大大的笑容,随即惊骇万分的嚷嚷着“?g,冷春晓,你不要紧吧?这不会是回光返照?我的妈呀,你要死也不要死在我家,那我会不敢住?g”

    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冷春晓真恨刚刚没有掐住她的脖子,喔不,他昨晚早该把她咽喉割断的。

    瞧她尽说什么鬼话,刚刚的感动在这一瞬间都被她给破坏殆尽,他沉着一张臭脸“来不及了,因为我是来拖你一起下阴曹地府的,你赖不掉了。”恼怒的说完话,他完好的那只手掌瞬间巴上她的脑门,赏她一顿眼冒金星当早餐。

    “喔,很疼?g!”她捂着脑袋哀嚎。

    “还知道疼,那就是没死彻底,我捅你一刀送你上路算了。”板着脸,他下了床。

    “冷春晓,你真是不知感恩图报?g,一早醒来就攻击恩人,你”“拿来,你欠我的卤肉饭。”他饿了。

    “卤肉饭,你吃x吧你!我问你,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什么也没干。”他抬眸逐一审视着她家的陈设摆饰。

    真是栋有够老旧的屋子,平常晴天还好,到了雨天,怕是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几十年没人住了,也只有恭家这外地来的人会傻得租下这问鬼屋,唯一的好处就是房租便宜得不象话,看来,他们家真的很潦倒,连张象样的桌子都没有,瞧,她缺腿的书桌还是用书勉强垫的,标准穷得连鬼都怕的狠角色。

    “骗人,什么都没干会被打得惨兮兮?”

    “你觉得一个人要抵抗十多个很容易吗?我能站在这里听你说话已经很猛了。”听她劈哩啪啦的说,冷春晓很后悔自己刚刚干么没事吵醒憨猪。

    “好端端的人家打你干么?”她对他的说词很不以为然。

    “你怎么不干脆去算塔罗睥好了?天晓得,我不过是走出我家大门,就被盯上了,你问我我问谁?”

    “是不是那天那两个小混混来寻仇?”跨步上前,她小心翼翼的问。

    他仇家太多了,撇开东港当地的人不说,外头多得是想扁他的人,不足为奇。

    “可能吧,我不知道。”冷春晓推开她,走去拿过吊在墙上风干的衣服穿上“你家看起来还真是简陋,不过勉强可以住啦!”

    闻言,恭雪珊瞠大眼宛若牛目似的瞪他,老半天说不出话来,脸开始发烫。

    “还有你房间的布置啧,真幼稚,都念高二了还这样,说出去笑掉人家大牙。”

    “冷春晓--”她涨红了脸。

    “对了,我听人家说你爸爸在台北经商失败,这也难怪你家会这样简陋,不能怪你”

    “冷春晓,我家如何这关你屁事?”她鼓着脸,气呼呼的。

    他回头睐她“原本是不关我的事,但是,现在起我决定把你家当作我狡兔三窟的据点之一,所以我有权利跟责任批评建议。”

    这个自大狂,他一定是昨天被打坏脑袋了,凭什么把人家的屋子当作他的私人地盘,混蛋--

    “你、你、你”该死的小霸王。

    “以后我会不定期来巡视,请择期改善。”

    “去你的巡视,冷春晓你这猪猡,你是不会把衣服穿好是不是,制服上衣该扎好,鞋子不是让你这样胡乱穿的,还有你的袜子简直比陈年裹脚布还臭,都念高二连这简单的服装仪容都不及格,还敢说我家简陋,你根本是俗气的暴发户!”她的脸臭到了极致。

    “东港天气热,上衣拉出来比较通风,还有这样穿鞋很方便,另外,我家菲佣回乡探亲,等她过阵子回台湾,我的袜子就会有人洗了。”他说得可理所当然了。

    “你我”她哑口无言。

    果然是东港小霸王,恭雪珊翻个白眼,不想继续跟他吵,免得自己气死划不来。

    冷春晓笑着睐她一眼,转身离开,一路上,他都笑得阖不拢嘴,身上的伤,好像不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