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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因祸得福阁主怜才通经脉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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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东阁阁主夫妇被他们的女儿拉着,朝着罗天赐那儿走去的时候,妙手悟空与飞虎老人,也已从哀痛失神的情形下,稍稍变得清醒一点。因此,一见东阁阁主夫妇两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就像遇到了救星一般,双双抢迎而上,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朝着地面一跪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地说道:“阁主,无论如何,也得请你救救这个孩子,只要这孩子能活,阁主就是叫我们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东阁阁主见状,不禁苦笑一声,赶紧抢步向前,一手一人把他们拉了起来说道:“唉!

    你们何必这样,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就是你们不来求我,我也不会坐视不理。何况,这孩子与小女一见投缘,人又长得这般可爱,我姓萧的能忍心不管吗?你们又何必行这种大礼呢?万一救不活来,岂不叫我终生难安吗?”

    妙手悟空与飞虎老人,不禁感激万分地说道:“只要阁主肯加援手,我们两个,就感恩不尽了,叩两个头,能算得了甚么呢?救得醒来,是他的福气,救不醒来,那只能怨命,难道我们还会怪罪阁主不成!”

    东阁阁主只感到心头无比的沉重,也不再多说甚么,马上移步向前,缓缓地向着罗天赐的身边,走了过去。

    可是,当他距离罗天赐的身前愈近的时候,前进的速度,也愈形缓慢,脸上沉重的神色,也愈为明显。

    因为,他知道那是一件毫无希望的事,一旦揭穿了,那些寄望于他的人,又有谁能承受得这种打击呢,何况,这些寄望的人里面,还有自己的女儿在内呢!在这情形下,叫他的脚步如何能快得起来,又叫他的脸色,如何能不沉重呢!甚至,他非常后悔不应该接受这项请求,现在已经势成骑虎,除了拖延时间以外,他实在再也想不出甚么更好的办法来。

    这种心情,除了他的夫人,深深了解以外,其余的人,可全给他弄得焦急万分起来。俗话说得好,救人如救火,像他这种走法,罗天赐就是有救也得变成没有救了。可是,救人必需靠他,如果催得急了,他一生气,干脆撒手不管,那不是更糟了!因此,大家的心里,虽然急得要死,却没有一个人敢哼半句气,但肚子里面却不断在叫着:“快!快!快点呀!”

    好不容易,东阁阁主,总算走到罗天赐的身边,大家这才深深地嘘了一口气,一齐把眼光集中注视到他的身上,透露着无比热烈的期望。

    岂知,东阁阁主到了罗天赐的身边以后,却呆呆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就像已经忘了救人这一码事一样。

    这一来,可真把大家急得要跳起脚来。

    妙手悟空与飞虎老人,急得连眼泪都掉了下来,但是,除了焦急以外,仍旧不敢出言相催,以为他呆呆地站在那儿,也许是在寻思妥当的救治办法,万一因为自已本这么一催,将他的思路弄乱了,那岂不抱憾终生了吗!

    不过,他们虽然还能忍得住焦急,那位菲菲姑娘,可再也忍不住了,见状之下,不禁哀叫着来喊道:“爸!你怎么啦!再不动手女儿要吐血了!”

    东阁阁主闻言回头望了她一眼,知道时间已经无法再拖下去,只好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唉—冤孽!冤孽!看来要救不醒这孩子,我家的那个,恐伯也得毁了!

    天啦!这叫我怎么办呢?”

    说完以后,只好无可奈何地蹲了下去,面对现实地替罗天赐检查一下伤势,先尽一点人事再讲。

    可是,当他将罗天赐的手腕,抓了起来,五指一按经脉的时候,岂时使得他猛然一楞,不由自主地将头往后一挺,同时张口结舌,满脸诧异地轻轻叫了一声这:“啊!不对!”

    妙手悟空,飞虎老人与菲菲姑娘三人,登时只感到心口一紧,彷佛被人狠狠地扎了一刀似的,脸色突然变得像死灰一般地惊呼道:“啊他他他没有救了。

    然而,东闻阁主,对于他们惊呼的神色,好像一点也没有听到似的,只是自顾自地喃喃自语道:“咦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呀!”

    菲菲姑娘三人,听不到他的明确回答,一急之下,差不多全都晕了过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态。

    倒是阁主夫人比较冷静,一听丈夫连呼奇怪,反而心头一畅,愁眉大展地问道:“自在!

    怎么样?是不是有救!”

    她这一句问话,仍旧没有引起东阁阁主的注意。

    不过,对于菲菲姑娘三人来说,却是喝了一碗提神醒脑的人参汤,精神倏地一振,不灼而同地朝着阁主夫人的脸上望去,满怀希冀地急问道:“你刚才说,他还有救,是不是!”阁主夫人没有听到丈夫的回答,如何能有把握,但是当他看到三人那付焦急的神态时,不禁肯定地点了点头说:“嗯!看样子,似乎有点希望!”

    三人喜形于色地追问道:“真的!”

    话出口后,却不等阁主夫人回答,就一齐转过头来,向着阁主这面,望了过来。这时,东阁阁主已经抓起罗天赐的另一只手,仔细地在那儿诊断,脸上则眉头深锁,彷佛碰到了一个极大的难题,解不开似的,那里像是有救的样子。

    这一来,不但菲菲姑娘三人,全都感到凉了半截,就是阁主夫人,也有点感到不太乐观起来。

    不过,她总算还沉得住气,仍旧有勇气开口,向东阁阁主继续问道:“自在,究竟是怎么回事,人还有救没有呀!”

    这次,东阁阁主总算被她的话声,弄得从沉思中惊觉过来,只不过还没有把她的语意,给听清楚而已。

    因此,他不禁将头抬了起来,回问一句道:“玲卿,你喊我有甚么事吗?”

    阁主夫人不禁感到有点生气道:“看你那付失神落魄的样子,究竟是为甚么呀!你也不看看,女儿都快给你那付神态,急得快要晕倒啦!”

    东阁闻主连忙将眼睛转向菲菲姑娘,只见她脸色一片苍白,两眼失神地望着罗天赐,焦急的神态,溢于言表。

    东阁阁主看到以后,只感心中一阵绞痛,连忙表示无限怜爱地说:“菲菲,你这是为甚么呀!”

    菲菲姑娘这时才用空洞的声音问道:“爸爸!他,究竟还有救没有?”

    东阁阁主连忙说道:“有救?救甚么呀!”

    菲菲登时哇的一声,张口吐了一口鲜血,眼泪也忍不住地簌簌往下直掉,同时发出一片绝望的呼声喊道:“这样说来,是没有救了,啊小哥哥!呜”哭号声中,人已歪歪倒倒地朝着地面萎顿下去!

    妙手悟空与飞虎老人,也紧接着神色惨变,痛哭失声地昏倒过去!

    东阁阁主夫妇两人,一见之下,不禁全都慌了手脚,登时冲到三人的面前,赶紧伸手将他们分别扶住地喊道:“唉!你们这是何苦呀!”

    紧接着,东阁阁主又补充地大声喊道:“真是的,话也不听完,就急成这个,那孩子根本就没有受伤,要救甚么呀!”

    正要昏例的三人,神志尚未完全迷失,一听这声大喝,就彷怫失去的生命,突然又得到了似的,全都不约而同地猛然跳了起来,喜极忘形地喊道:“啊—他没有受伤?””

    可是,当他们冲口而出地喊出这一句话后,忽然感到不对,如果说是有救,倒可以相信,现在东阁阁主居然说他没有受伤,这怎么能使人相信,分明这是一句骗人的话。

    因此,他们那付喜形于色的神态,刹那之间,又整个地消失不见,脸上仍然布满了一层愁云。

    东阁阁主一看他们那付神态,已经了解他们的想法,深恐他们又要想不开地发生问题,登时正色肯定地说道:“不错,他一点伤也没有受!”

    妙手悟空和飞虎老人,看到他那说话的神态,非常慎重,倒有点相信起来,脸色也跟着开朗起来。

    不过,菲菲姑娘却仍旧有点不信地问道:“爸!真的,你没骗我?”

    东阁阁主不禁望着他的女儿,摇了摇头说:“菲菲,你今天怎么啦,爸甚么时候骗过你呀?”

    菲菲姑娘听了此话以后心里总算安定多了,可是嘴里却有点不放心地说:“那爸爸为甚么说,中了南楼楼主掌力的人,就是神仙也救不活呢?”

    东阁阁主萧自在说:“这,这所以我才会那么奇怪呀?”

    阁主夫人也不一皱起眉头说:“咦!真有这种事?”

    东阁阁主点头说:“一点不错,你没有看到我一再拿起他的两只手,在那儿仔细诊断吗?

    如果受伤不重,我也不会那么奇怪,可是他一点内伤也没有受,就实在令人难解了!”

    菲菲姑娘微感不解地说:“既如此,他为甚么会躺在那儿不动呢?”

    此话一出,妙手悟空与飞虎老人心头又是一紧,眼上全都不由自主地望着东阁阁主,露出一付急迫的神态来。

    东阁阁主不觉哈哈一笑说道:“这倒没有甚么好奇怪,只不过是被刚才那一阵惊险的情况,给吓得昏了过去而已,放心好了,再过一会,就会自动醒来的。”

    阁主夫人不禁大感奇怪道:“真怪,有本领保住自己不受内伤,却会被吓得昏了过去,这不太矛盾了吗?”

    东阁阁主说:“所以我也感到莫明其妙呀!”

    菲菲姑娘说:“爸,你有没有办法,马上将他弄醒,其中的原故,只要他醒来了,一问不就可以知道了吗?”

    东阁阁主望了他的女儿一眼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你当你那鬼心眼儿,爸不知道,好吧,看在你的份上爸就给他一点好处也不为过。何况,这孩子也实在一逗人喜爱呢?”

    阁主夫人说:“自在,你准备给他一点甚么好处!”

    东阁阁主说:“刚才我为他诊脉的时候,发现这孩子那内功修为,竟然与我们不相上下,只可惜他任督两脉未通,还没有办法完全运用自如罢了!”

    妙手悟空与飞虎老人这时已经完全放心,闻言不禁为罗天赐庆幸,连忙代他道谢说:

    “谢谢阁主的成全!”

    东阁阁主说:“那倒用不着谢我,老实说,我这样做还有一点小小的私心,不知你们肯不肯答应我一点要求。”

    飞虎老人不禁把胸膛一拍说:“阁主放心好了,我是这孩子的叔叔,他的事我多少还可以作一点主!有甚么吩咐,尽管说好了。”

    东阁阁主说:“既然如此,我先替他打通经脉以后再说吧!”

    说完,马上靠上罗天赐的身边,盘膝坐了下来,一会儿功夫,只觉他的鼻子里面,倏地射出两股白气,朝着罗天赐的两只鼻孔里面,钻了进去。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片嘘嘘之声。

    眨眼间。

    无数毒蛇,漫山遍地向着他们这几个人的身前,像潮水般地急涌而至。

    菲菲姑娘首先吓得面无人色地尖叫一声喊道:“啊—蛇!”

    紧接着,妙手悟空与飞虎老人也全都慌了手脚,急叫起来喊道:“糟糕,这可怎么办呢?”

    只有阁主夫人,突竟见过的惊险场面比任何人都多,心里虽然也像他们一样,感到事态严重但却虽惊而不乱,仍旧能够保持镇定,见状连忙高声叫道:“大家快把茅草斩断,在四周堆了起来,快!”

    其余的人,见她胸有成竹的镇定样子,也都安定下来,马上抽出各人的兵刀,斩的斩,拔的拔,堆的堆,很快就在大家的四周,堆地一道三尺高的茅草围墙来。这时,蛇群已经快要到达他们的面前。

    阁主夫人见状,连忙从怀中取出一道火折,任风一吹,燃起火折,立即朝着茅草上面点去。

    大家一见,已知用意,也赶紧帮忙,将四周的茅草,同时用火点着。

    霎时,茅草尽燃,在大家的四周,猛然升起一堵毫无空隙的火墙来。

    这时,阁主夫人方始吁了一口气,用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说:“真讨厌,在这个时候,竟然会出现这么多鬼东西,总算我念头动得快,否则,岂不糟透了吗?”话没说完,蛇群已经大量涌到,遇到火墙以后,无法继续迫近,只好纷纷改道,绕越过去。

    大家正在庆幸,一场虚惊,很快就要过去的时候,那些蛇群,却在绕越过去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并且一齐将头掉转,在火圈外面朝着他们,密密麻麻地将他们包围起来。

    这一来,他们方始知道,这些蛇群,竟然是有人在暗中操纵,存心来找他们麻烦来的。

    因此,他们不禁心神一震,知道问题来了。

    阁主夫人至此也沉不住气地又惊又急地喝骂起来喊道:“好家伙,居然有人敢惹起我们夫妇来了,我倒得看看他长了几个脑袋!”

    话音一落之际,突然从蛇群涌来的方向,传来一阵阴冷笑的声音答道:“脑袋只有一个,可惜现在谁也要不去!”

    话音一顿,一条巨蟒,已经随在蛇群的后面,急驰而至。

    大家连忙转头望了过去。

    只见蟒首上面,坐着一位身材瘦小,双眉倒吊,耳朵特大的黑衣老人,正面露诡秘地望着他们,不断发出一阵阵阴森森的冷笑!

    闻主夫人一看之下,似乎认出他是谁来,不禁怒容满面地大喝一声骂道:“哼!原来是你!好大的胆子,刚才你们楼主,还在这儿想拉拢我们;想不到你这一个小小的巽风亭主,竟敢冒犯起我们来了!难道这也是你们楼主示意的吗?”

    妙手悟空一听闻主夫人叫出对方的身份,不禁惊叫一声道:“甚么?巽风亭主,难道最后夺去双宝的,就是他吗?”

    蟒首老人阴阴地笑了一声道:“嘿嘿,一点不错,双宝正是我去夺的,因此,我来此的目的,不用说,大概你们也明白了吧!”

    阁主夫人不禁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不屑地说:“哼!就凭你在位居南楼三流地位的一个小小亭主,居然也敢这般狂妄,难道你认为本夫人的宝剑不利,斩不下你这颗狗头是吗?”

    蟒首老人阴笑一声道:“嘿嘿,不错,以你姑射仙子林玲卿的本领来说,我毒蛇使者潘球,固然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要斩下我这一颗脑袋,也不见得那么容易,何况,这时的情形,你敢离开萧老鬼的身侧吗?”

    妙手悟空一听此话,不禁又是一惊道:“啊—毒蛇使者,莫非昨晚以蛇镖暗算费哑二判,也就是你!”

    阁主夫人闻言,不禁脸色微变说道:“甚么,他会使用蛇镖,那岂不是与当年的蛇魔有关?”

    潘球阴笑一声说:“嘿嘿,不错,反正你们都是快死的人,就让你们知道这点秘密,也没有关系,本亭主正是蛇魔传人身前二使之一,该明白了吗?”

    妙手悟空心中一动说:“蛇镖复现,恐怕不是你那主人的意思吧!”

    潘球不禁脸色一变说:“朋友,你太聪明了,不过,这样你也就死得更快!”话音一落,单手一扬,一道细小的寒光,已经朝着妙手悟空的身前,电射而至!

    可是,大家对他早已有了戒心,一见之下,立即知道他想用暗器偷袭,阁主夫人眼明手快,早已将手中宝剑一挥,对准寒光挥了过去,同时冷笑一声说道:“嘿嘿,如果蛇魔就是靠着像你这么一手偷袭的暗器手法,称霸武林的话,那可要人笑掉大牙了!”话音刚起,寒光已被宝剑挥中。

    只听得当的一声,寒光落地,现出一只蛇形钢镖出来,镖尾正好例挥在地面上,因为余劲未消的关系,巍巍巅巅地犹自在那儿不停的颤动,猛一看出,颇像一条昂首作势,准备窜起伤人的金色小蛇。

    阁主夫人一见之下,不禁更感轻蔑地冷笑道:“原来蛇镖就是这个样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你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潘球诡笑一声说道:“嘿嘿,蛇镖如果是这么好对付的话,那就不足为奇了,你们等着接受死神的召唤吧!”

    说完,立即从口中发出一阵怪异的吹竹之声!

    阁主夫人不屑地望了他一眼道:“都已经落了地,居然还说大话,厚脸皮的人,恐怕要让你考第”

    第一的一字,尚未出口,潘球嘴中所发的吹竹之声,已经停止下来。

    云时,怪事突然出现,那群被火阻在外面的毒蛇,竟然不再畏惧火墙的阻挡,一条条飞窜而起,向着他们的身前,急涌而至。

    阁主夫人一见,不禁脸色大变地惊叫一声喊道:“啊这是怎么回事?它们不怕火烧!”

    惊呼之声,方始响了起来,已经有不少毒蛇,冲进火圈之内。

    火墙厚达三尺,这此毒蛇冲进以后,还没有到达内圈,就被烧得成一团,死了过去!

    大家见状,不禁心中稍稍一宽,正待断伐茅草,增强火势的时候,火苗竟被死蛇的尸体,压得熄了好几片。

    这一下,他们可就慌,再也顾不得去断伐茅草,只好不约而同地各自舞动兵刀,分别站在东阁闻主与罗天赐两人的四周,斩杀冲近身前的毒蛇,以求自保了。

    最初,由于火墙尚未全熄,冲到内圈的毒蛇,尚不太多,他们倒还应付得过来,来一条杀一条,没有让他们接近身边。

    可是,那些毒蛇,根本一点也不怕死,不但一条紧跟一条地,继续急冲而至,而且还不知道循着已被压熄的火墙缺口,浇将过来,仍旧照直急冲,就彷佛晚了一步,会吃亏一般!

    这一来,不到片刻时间,火墙整个被压得全部熄灭,随后而至的毒蛇,再也没有何东西,可以阻碍它们的来势了。

    因此,不到片刻时间,就弄得他们手忙脚乱,感到难以应付了。

    总算他们的武功不错,一时之间,还不致出甚么差错!

    可是,那些毒蛇,就好像斩杀不尽似的,不但越来越多,而且越到后面,那些毒蛇的行动,也愈形灵活,对付起来,更加感到困难!

    这时,毒蛇使者潘球,不禁发出一阵得意的啧啧怪笑喊道:“哈哈哈哈,这下,你们可尝到蛇缥的厉害了吗?老实告诉你们吧,蛇镖的秘密,并不在于发射的手法,而是蛇口含有一种引发毒蛇凶性的药香,假如你们不用剑去格它,药香还不致于散发得这么快,现在,除非你们能把所有的毒蛇杀死,否则,就只有向阎王爷那儿去报到啦!哈哈哈哈”说完,又是一阵得意的狂笑。

    阁主夫人等人,闻言不禁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妙手悟空更忍不住破口大骂地喊道:

    “卑鄙,无耻,老子”

    这时,他的手臂早已砍得发酸,几乎要拾不起来了,再一生气分柿说话,登时被一条毒蛇窜近身前,一口将他的脚跟咬住。

    顿时,一阵火辣辣的麻疗感觉,从下急传而上,他的话还没有骂完,就只感到两眼金星乱冒,头脑一阵昏眩,彷佛一个喝醉了酒的人一样,扑通一声,朝着地面歪倒下去。

    紧接着他的飞虎老人,见状不禁大惊,连忙伸手过去,准备将他扶住地喊道:“孙大侠,你怎”

    在这种情形下,他居然分心去照顾别人,那还不是自找麻烦,结果一句话才说到一半,就步了妙手悟空的后尘。

    总算阁主夫人警觉得快,见状连忙将剑圈放大,同时吩咐菲菲姑娘照着她的方式,一人负责一面,这才可将局势勉强稳定下来,没有让毒蛇继续冲进,去伤害正在行功的东阁阁主和罗天赐,与已经中毒倒地的妙手悟空等人。

    不过,这一来,她们就显得更加吃力了,虽然她们母女的功力,此妙手悟空与飞虎老人,要高上许多,也仅仅只挡了片刻时间,就显得气喘如牛,腰酸背痛地感到支持不住了。尤其是菲菲姑娘这边,情势已经危险到了顶点。

    眼看只要她们两人一倒,所有的人,全得葬身蛇吻的时候,正在行功施救的东阁闻主,终于从定中回醒过来。

    当他睁眼一看之下,不禁脸色大变地从地面跳了起来,呼的抢到菲菲的身前,一把将她手中的软鞭,抢了过来,帮她把急冲而至的毒蛇扫退,同时转头对她夫人问道:“玲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林玲卿一听到他的声音,不由精神大振,连忙答道:“自在!快帮忙杀蛇,事情经过,以后再说吧!”

    东阁阁主这时已经看清她那付疲倦的样子,虽然因为他适时回醒,在她心里上注射了一针兴奋剂,究竟抵不过长时的劳顿,因此,马上伸手将她的宝剑接了过来说:“玲卿,你与菲菲,赶快休息一下吧!这一些毒蛇,一时之间,大概还难不住我!放心好了!”

    嘴里虽然在说着话,手底下可一点也不含糊,鞭创齐挥之下,蜂涌而至的蛇群,居然让他扫得退出两三尺远,无法再迫近一步。

    阁主夫人见状,这才感到放心地拉着女儿,退进内圈,准备盘膝坐下,运功恢复疲劳。

    可是,菲菲看到罗天赐还没有醒来,却感到非常不放心地说道:“爸!小哥哥怎么还没有一点动静呀!”

    东阁阁主一面动手赶蛇,一面答道:“傻孩子,那是爸爸伯他醒来以后,不肯接受帮助,所以在行功的时候,已经暗中点了他的晕穴,再有半刻钟,晕穴就会解开,知道吗?”

    菲菲闻言,这才喜形于色地傍着母亲的身边,坐了下去调息养神。

    他们这一阵问答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数丈开外,稳坐蟒首的毒蛇使者潘球,已经悄没声地从背后解下一只皮囊。

    东阁阁主回答他女儿的话,说完以后,潘球已经将皮囊打开,这时,他方始猛地发出一声啧啧怪笑喊道:“哈哈哈哈!想不到你这老鬼,回醒得这么快,差点使得本使者功亏一簧,哈哈哈哈!可惜现在时已近,你们就是把毒蛇全部杀死,也不济事了!”

    狂笑声中,皮囊一抖之下,无数黑影,像出巢觅食的蜂群一般,呼呼呼的,朝着他们的头顶,急飞而至!

    东阁闻主定睛一看之下,立即发现那些黑色,竟是一条一条长着翅膀的黑色小蛇,不禁脸色大变地惊叫一声喊道:“啊!五毒飞蛇!”

    潘球闻言阴笑一声道:“嗯!算你识货,不错,它们正是当年蛇魔随身三毒之一的“五毒飞蛇”此物刀枪不入,噬人无救,相信我不说你也明白,任你东阁本领再大,恐怕也只有认命了吧!嘿嘿嘿嘿”阴笑声中,飞蛇已经到达东阁阁主的头顶,由上而下,对他展开攻击。

    不过,东阁阁主一代宗主,虽惊不乱,见状上鞭下剑,各自为政地展开一套配合无间的绝妙招法来,同时冷笑一声喊道:“好小子,原来你是当年蛇魔的余孽,就是蛇魔再世,我姓萧的,也敢斗他一斗,就凭这一点无知的毒物也想奈何老夫,别做首歹了吧!”

    一时之间,鞭光剑影,密如骤雨,纵横交错,劲风四射,就彷佛在他的身外,布上了一面鞭绳剑索编织而成的大罗网,不但上下的毒蛇,全部被阻绝在罗网的外面,无法擅雷他一步,就是用水泼了过去,恐怕也进不了鞭剑的光圈!

    潘球没有想到东阁阁主会采用这种方式防守,不禁楞了一楞,半晌似后,方始眼珠一转,发出一声诡笑说道:“嘿嘿,武林四主之一,功力果然不同凡响,假如本使者不是顾忌夜长梦多的话,就这样同你僵持下去,我就不相信你能支持得了多少时间!”

    东阁阁主闻言冷笑一声说:“现在你得意好了,待会,总有叫你好看的就是了!”

    潘球说道:“你是说等你夫人调息完毕,就可以分开身来,对付我是不是!”东阁阁主心中不禁一凛说道:“想不到你的城府有这样深,不错,只要玲卿精神复原,我就不相信你能逃出我的手底!”

    潘球诡笑地说:“嘿嘿!你认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东阁阁主说:“除非你现在自己过来参战,否则的话,就凭这一点五毒飞蛇,大概还奈何不了我!”

    潘球说:“嘿嘿,我才不那么傻呢?自己送上去让你抓住做人质,岂不白费了那么多心力吗?”

    东阁阁主确有此意,一听他不上当,只好装做不在乎地说道:“除此以外,我就不相信你还有甚么法宝可使!”

    潘球哈哈一笑道:“哼!有眼如盲,你看看我座下是甚么东西!”

    话音一落,人已翻身落地,伸手一拍蟒首,同时张口一嘘的喊道:“大花过去!”

    这一来,东阁阁主才真正感到不妙起来,不禁大喝一声喊道:“好魔崽子,你敢!”

    潘球得意地笑道:“杀人灭口,没有甚么不敢的,大花!上!”

    只听得呼—的一声,巨蟒在他指挥之下,早已昂首作势,对准东阁阁主等人的身前,急冲过去!

    东闭合主见状,不禁目管嘴裂地大声喊道:“完了,想不到我萧某人今天竟会裁在你这家伙手里!好吧!干脆就拚了!”

    说完,两眼猛然一瞪,神光暴射地朝着潘球的身上,盯了过去,显而易见,他准备不再管其他的人,专门要对付他了!

    潘球不禁被他的两眼,盯得混身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战,如果对方真要不顾一切,专门来对付他,那可是不合算的事,因此,只好赶紧喊住巨蟒喝道:“大花?停!”巨蟒此时已经冲到东阁阁主等人的身前,不到一丈远,如果他喊得再晚一点,地面上那些受伤的,中毒的,调息的,恐怕早已被它冲得腰断骨折,头破血流地死于非命了,那时,他自己恐怕也逃不了东阁阁主忘命的一击。

    现在巨蟒一停,东阁阁主自然还得照顾妻儿,不敢离开原地半步,这样一来,双方的危机,总算都过去了。

    不过,那一份儿惊险,却把两人全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尤其掌握着优势的潘球,更情不自禁将舌头一吐这:“乖乖,想不到你这老小子,还有这么一记狠招,看来我们只有僵持下去罗!”

    东阁阁主一面防护毒蛇的侵袭,一面冷哼地答道:“人急悬梁,狗急跳墙,真要迫急了,那就只有同归于尽了!”

    潘球这时不禁双眉紧皱,感到非常头痛起来,因为此时已经势成骑虎,如果不赶紧把他们给收拾掉,只要对方有一个恢复作战能力,自己这面的优势,就得转为劣势,假如现在动手吧!又要弄得同归于尽,更非自己所愿,这该怎么办呢?其实,这时东阁阁主的心里,比他还要来得紧张。

    因为,他自己明白,以他的功力,要防护这么多人的安全,短时间内,也许不会有甚么问题。

    但时间一久,真力势必消耗过甚,那时,他是否还能阻得住飞蛇和地面的毒物,那一种悍不畏死的冲击呢?

    尤其是那条业已逼近身前的巨蟒,虽然己为潘球阻住,可是,在心里上,这么近的距离,实在是一种莫大的威胁。

    更糟的是,他的夫人与女儿,由于早先劳累太甚,谁也可以看得出来,在短时间内,决不可能恢复作战能力,助他一臂之力。

    时间再拖下去,只要自己一露疲态,后果就不堪想像!

    这一来,双方都不禁在心头寻思对策,以求速战速决,来解救即将到来的危机。因此,一时之间,彼此全都沉默起来,除了飞蛇振翅,毒虫急窜而鞭剑示挥的响声以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片列之后,东阁阁主已经微微感到真力有点不继的现象,可是,他的对策,还是一点影子也没有。

    但潘球这面,可就不同了,只见他眉头倏地住上一扬,双手互拍一下说道:“哈哈!真笨,怎么不这么办呢?”

    话音一顿,两眼突然射出两股狡诈的眼光,向东阁合主的脸上望了过去,同时阳口发出一阵古怪的吹竹之声,然后说道:“萧老鬼,要拚命就过来吧!”东阁阁主闻言,正待张口答话,没有想到当面的巨蟒,突然冲着他的脸上,张嘴喷出一口毒雾。

    鞭光剑影再密,只能阻住实体的东西,对于毒雾可发出不了作用,这一来,还不是给它喷个正着。

    一时,只感到心烦意乱,头脑昏眩,真力本来就已感到不继,这时自然更支持不住地开始倒了下去!

    潘球见状,那份得意,就不用提了,不禁狂笑地说道:“哈哈哈哈不怕你再狠,也得”

    岂知,他得意的声音,还没有结束,突然一声龙吟似地啸声,从地面急响而起,就在东阁阁主将倒未倒之际,一条黑影,急冲而起,业已飞快地从东阁阁主的手里,接过鞭剑,继续挥舞地将飞蛇毒物,阻在圈外。

    东阁阁主虽然倒下了,但结果仍旧维持现状,没有达到他的目的。

    这一来,登时使得他的笑声猛然中断,愕然地自言自语说:“他妈的!邪门,这是怎么搞的!”

    话音一落,鞭光剑影中,已经传来一片童音答道:“这叫做人算不如天算,你等着遭报吧!”

    潘球定睛一看,方始发现那条接替东阁阁主的黑影,就是他这次主要杀害的对象罗天赐,不禁恨声地说道:“小兔崇子,想不到你的命真长,本楼楼主那一掌,居然没有送你见阎王,不过,就凭你一个人,也能扭转现在的情况,我就不相信。”说完,张口又是一阵怪异的吹竹之声,从嘴里发了出来。

    罗天赐一点也不在意地说:“别鬼叫了吧!小爷早已封闭全身毛孔,你那巨蟒的毒雾,可管不了甚么用啦!”

    果然不错,当巨蟒毒雾喷出以后,罗天赐即不再说话,依然若无其事地继续在那儿挥舞他的鞭剑!

    潘球无计可施,不禁心头一狠道:“小兔意子,我劝你还是放弃抵抗吧!巨蟒的毒雾,虽然迷不到你,它那尾巴一扫之下,难道你也能抵挡得了吗?”

    罗天赐不禁冷笑道:“不错,档固然挡不住,但躲总可以躲得开,反正我的这些同伴,都已经中毒,是不能够救得回来,还不一定,迫急了,了不起来个同归于尽,你不怕的话,就不妨试试!”

    潘球想不到罗天赐也标了东阁阁主一样的念头,一时之间,不禁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稍微想了一想以后,眼中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在心里说道:“好小子,就凭你也敢同老子耍狠,僵下去就僵下去吧!你小子有了防备,不怕巨蟒的毒雾,那两个调息的人,可防备不了,情形可与刚才萧老鬼不一样了,拖下去对于我只有利没有害,老子还怕你拖不成!”

    不过,表面上却装出一付无可奈何的样子,恨恨地说道:“小兔意子,算你狠!老子总可以想出一个办法来对付你!你等着吧!”

    说完,再装出一付苦苦沉思的样子,实际却在等候罗天赐精疲力倦,自动给例了下去。

    他可没有想到罗天赐用的也是缓兵之计,当他说出那一句狠话的时候,可真怕他不顾后果地蛮干一通,直到这时,方始暗自吁了一口气,把那块吊到胸口的石块,给放了下来。

    原来当东阁阁主与潘球两人,各自寻思对策的时候,他已清醒过来。

    当他睁开眼睛,看到当前的情况时多乎吓得惊叫起来。

    不过,他的年龄虽小,但因自小生活在海上的关系,碰到的风险,比常人不知要多上好几倍,再加上最近几天的遭遇,更使得他了解“镇定”两个字的重要。因此,当他惊叫的声音,已经冲到喉头的时候,又让他给咽了回去。

    幸亏他警觉得早,否则的话,他那一叫,首先吃惊的,一定是东阁阁主,只要他一分神,手脚稍慢一分,天上的飞蛇,就会趁虚而入伤人,那时,不用等待巨蟒喷雾,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罗天赐人一冷静下来,稍加分析,不由自主地出了一身冷汗,同时在心里暗叫一声侥幸地想道:“乖乖,好险!”

    接着,他不禁闭目回想起来,为甚么会有这种悲况发生。

    自然,因为他昏迷过久,对于目前的情况,绝对推测不出其中的经过。

    但因此一来,却让他发现一件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小事,那就是他所收服的金鹧肭龙,没有看到了影子。

    不过,你猜想得出,很可能是自己被南楼楼主击飞的时候,神物卫主,追击出去了,假如真是这样的话,两样神物,一定不能离开太远,不论追得到,追不到,都不会超过自己啸声所达到的范围之外!

    正当他想到这儿的时候,巨蟒毒雾已经出口,时间紧迫,不容他再加细想,因此马上张口发出一声长啸,试着去召唤金鹧肭龙,同时急窜而起,接替东阁阁主的工作,暂时稳住现状再说。潘球自然不明白他心里的想法,还认为他是一个小孩,顾虑不周,在梦想等待两个调息的人,醒来助他,那还有不上当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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