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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情舍=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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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夜漫漫,刚吃完饭不久啊,怎么睡得着。看着身旁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影就心里不平衡,突然有股恶作剧的冲动。

    “影快起来,快起来交水费”我捏着鼻子鬼声鬼调的说着,他一动也不动。

    再往他耳朵里吹口气,挠挠脖子,捅捅腰肢,还是没有反应。

    “切,都不怕痒的,肯定不疼老婆。说错,他会有老婆才怪。”我自言自语着。

    正想着用什么搔他鼻孔,一眼刚好看到他那冷峻的脸庞。咕咚,这是我咽口水的声音。不由自主地用手上去捏了一把。

    “嘿嘿,影长胖咯,胖胖的脸好——丑!不过没有你瞪眼的时候丑。”他现在睡着了,我可以说他坏话了。

    “一身酒气,啧啧啧”刚想说他臭,可又发现这气味蛮好闻的“哼!都不让我喝。”

    我凑近他的唇,嗅着他呼吸出来的酒香“数三声啊,不醒来我就把你喝掉!”

    “一二二点五”他真睡死了,偷吻一个先。他要是知道被女的亲了一个会不会急得用八四漱口。蜻蜓点水似的在他唇上印了一下。马上装鸵鸟把头低下去,要醒来了我打死也不承认。此时,我完全没发现有一双眼睛正在缓缓睁开看着我的头顶。

    我突然意识到,以前,彦一来就上下其手,满脸的啃我感觉很不爽。原来我喜欢主动的感觉,而自己又是慢热型的,矛盾的复合体。要一个男人像现在这样忍着我的挑逗好像很痛苦吧。反正,影睡着了又不知道。管他的趁人之危,我继续进行着残害帅草的卑鄙行径。

    “鸡翅膀、鸡爪子、鸡胸脯”我用指头戳着他的胳膊、手背、胸“不错,真结实,啊呜,咬一口吞了,再随着便便排掉”头顶上那双眼睛有了一丝笑意。

    “腹肌也很完美啊。”我在他肚脐附近划着圈子“这是鸡肚子,再往下往下就没了。啊哈哈哈笑得我肚子痛。”

    不好,他动了,笑得动静太大。我一把抱住他的双手“不准醒来!醒了也给我继续装睡。你看到的都是幻觉,幻觉,幻觉”慢慢抬起头,还好,他只是翻身而已。

    我小声嘟囔着怕把他吵醒,也是想说给他听的,希望在梦里他能够听到一点,减轻我小小的罪恶感。

    “我知道你被女人摸了,一身起鸡皮疙瘩吧,我不玩了就是。其实我知道你喜欢煌,我决不是你的对手的。你很帅、武功高强还有,还有什么优点呢?反正比我强多了,吃什么醋嘛。煌也就走几天,距离产生美啊,不要借酒浇愁嘛。谢谢你们收留我,谢谢!呵呵不过,那酒还真香”胡言乱语完我便到梦里喝酒去了。

    没搞错?她以为我喜欢神皇?还真会胡思乱想,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这小女人还真会闹腾。神皇喜欢她?要不为什么今天像换了个人似的。突然一个邪恶的念头闪过,不知道我先俘获了她会怎样?怎么说我也是仅次于神皇的人。不过,只是一瞬而过。他决不会做一丁点对不起神皇的事。只是这个念头让自己觉得有点害怕。怕真的有一天会背叛神皇?还是怕心会被这个女人偷走?问题是这个混沌的概念还在影心底,当时并没有发觉。

    一夜好眠,整晚都被一个暖暖的怀抱包围着,还有淡淡的酒香让人酒不醉人,人自醉。呃,怎么感觉有人摸我头?

    “啊!你在做什么。”

    被我一叫,影的手僵在那里。我突然记起昨天好像是我趁他睡着揩了他的油。不管,这种情况下一定要反咬一口。

    “快说!你是不是想非礼我。”

    “我”

    “哦,我知道了,你昨天装醉赖在我床上了。你怎么对得起煌。他才走一天。”

    “你”“好吧,看在你我兄弟一场,我可以为你保密。不过,你准备怎么贿赂我呢?”

    “你想要什么?”终于,影插上了话。不过是本导演安排的,要的就是这句台词。

    “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说。”

    “第一,煌不在的这些天,你要负责做饭给我吃。第二,等会陪我逛街买衣服。第三第三我还没有想到。”

    “好,我答应。”

    他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好像眼睛里还有一丝笑意。绝对是看错了。等会可别在我饭菜里下泻藥,一定得小心提防。

    无论如何,他履行了承诺,现在我正开心的走在街上。街上到处都是男人,这完全是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带来的后果。很多商店的导购都是男的,看上去有点奇怪。似乎他们所说的三千前的浩劫也挺恐怖的。一路没看到什么现代的电子产品。大概除了什么狗屁禁令之外,他们的科技还没有我们南赡部洲发达吧。可就在下一秒这种想法有了一丝动摇。路边小吃摊上一个人响指一打,冒出一团火焰,悠哉地点燃了炉子。那边又有人用手指点着眉心做冥想状,影说那是在用念力和人在沟通思想,按法力的大小,能联系的距离因人而异。能联系的也必须是非常熟悉的人。打火机、手提电话?我都看呆了。都说科技是懒人推动的,为了使生活更便捷人们想尽法子制造各种东西代替人力。可是这里的人似乎不太需要这些东西?

    “希儿。”他好像第一次叫我名字“怎么不进去看看,在街上逛可买不到衣服哦。”

    “这个我对这里的市场不熟,价格方面也没有概念。影,你会还价吗?”

    有什么好笑的,他居然笑了,拖着我就走“去哪?说好哦,别拉我去批发市场之类买便宜货,也别去大品牌的专卖店,我可没钱还!”

    “带你去不用还价的地方。放心,不用你还钱,把小嘴闭上就可以。”

    哈,看来煌是影的弱点,牢牢抓住这点就没错了。

    眼花了,眼花了。怎么“古装”件件都这么漂亮,款式纷繁复杂,风格各异不像南赡部洲任何朝代的。拿起这件比比那件看看,真不知道选哪件好。

    “这件、这件、还有这件”看到影指了指几件颜色稍老的衣服,真怀疑他的眼光。

    “刚才挑的不要,其他的都包起来。”啊!我惊讶得嘴里能塞鸵鸟蛋了。

    “别当完成任务似的好不好,都不知道能不能穿呢。”

    “那,去试两件吧,其他都按这个尺寸拿。等会还要去买鞋呢。”一看就知道影没有陪女人逛街的经验。不说如坐针毡吧,但站在店里的模样也不太自然。

    我挑了套最喜欢的跑去试衣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研究怎么穿,然后再穿出来时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影站在那都快成雕像了,一看到我出来他立马呆在原地。怎么?人果真需要衣装是吧?本小姐在南赡部洲就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鸟见鸟呆的美人。换身衣服而已,要这么大反应干嘛?

    “哈哈哈你穿错了!”影笑得都弯了腰,一旁的导购先生又不想得罪这么大单买卖的买家,那脸红得像番茄,怕是要憋出内伤喷出几两血来。

    “不准笑!死影,臭影,你敢笑我就告诉煌去。”

    “好好好,我不笑。”

    “还说不笑!”

    “我哪里笑了。”

    “你就笑了。你在心里笑。”

    “”“过来,教我怎么穿。”我一把揪着影一起挤进了狭小的试衣间——那是因为他的身形太占地方了。

    反正里面又不是没穿衣服,他又绝对无害,我有什么好紧张的。他先是一愣神,然后默默地帮我穿衣服,动作很纯熟。

    “影,你动作很纯熟哦,值得怀疑。”我故意调侃他,若不是早知道他喜欢煌,我还真会觉得有什么。

    他有那么一瞬的停顿,不接我的话,继续帮我整理衣服。

    “突然想到个问题。”刚才笑得那么开心,现在他开始装哑了“影,你也有七十岁左右了吧。你们这法定结婚年龄是多少?七十年可不短”

    “穿好了。”他脸拉得老长,没等我ggyy完就转身出去。这男人怎么翻脸翻得这么快。

    刚出试衣间,我马上有一种被聚光灯射到的感觉。全店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刚才要喷血的导购先生这回真的喷血了,是鼻血。太夸张了吧?

    影已经在那结账了“刚才那些都要这个尺寸,按这个地址,傍晚送去。”他又看了看我,说“别换了,就穿这个走。”

    “你老公对你真好。”

    “才不是!”“才不是!”好难得两个人异口同声,导购先生尴尬得赶紧去处理鼻血。

    出了店门,影又恢复了刚开始见他的一副冷面孔。才有了半天的笑脸,说变就变。

    在街上晃荡着,日已当中,买了不少东西,全都是送货到家。我心里想着,煌付给影的“工资”肯定很可观,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呵呵,我这人思维就是这么bt(并非变态之意,bt最初的意思是指:跳跃性的思维,指善意有内涵的变态)

    哟,前面排起好长一条队伍,而且难得一见的女多男少。我最喜欢看热闹了,硬是挤到前面要看个究竟。原来是家新开张的店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名字叫“天上人间。”好耳熟,莫非一张硕大的海报印入眼帘:新店开业,免费自助餐招待

    “影,有免费自助餐,我们也进去吧。”

    “你饿了?”影说这话好像有很重的讽刺意味。

    也是,才两天的故事我已经描写了三餐饭,真是一顿也不能少啊(谁叫我上辈子,哦,是前世没做个饱死鬼呢)。不会是嫌和我一起去吃免费午餐觉得丢人吧。再一看那海报内容,原来“天上人间”是家“鸭店”头牌登台献艺看到一半我就晕了,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以前在南赡部洲我连去酒吧的次数都没超过二位数,这么香艳的事情也曾想过去传说中的泰国见识见识,只是还没有付诸实践罢了。很明显,影想歪了。哭,我刚才真是只看到免费自助餐才想要进去的啊。可是如果我看完了海报内容呢?答案是肯定的,更要进去!扭捏个什么劲啊,貌似“鸭店”在这里是合法的。最重要的是免费啊,免费!都到门口了,不见识一下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什么呀,进去看看啦。我在南赡部洲没见过,好奇。”我一点都不忌讳,实话实说“影,我的第三个愿望是嘿嘿,你不答应我就告诉煌去哦。”

    影又用他那招牌眼神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似的。我也回瞪着他,心里没鬼就看看,怕什么。慢慢他的眼神柔和起来。

    “记住,以后不许老拿神煌来说事。”

    我兴奋地点点头,看来他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不得不屈服。影走过去递给门口一个管事的一张卡片。那人连忙恭恭敬敬地把我两请了进去。排着队的人都只有干瞪眼的份。影这么牛x?

    “影,你刚才那张卡片是什么?vip卡?”不对吧,这里才新开张呢。

    “什么挨劈?”影有点心不在焉。

    进去后,老远就听到古乐阵阵,可惜不会一样乐器的我历来不懂欣赏高雅的古典乐,只是觉得很好听。意外地,没有看到心中憧憬以久的猛男秀,场内居然鸦雀无声,仿佛在听钢琴演奏会。乐器当然不是钢琴,而是类似古筝的不知名乐器。抚琴的人大概就是海报上所指的头牌吧。他确实是俊男一个,不过自从看到煌和影之后我的审美水平已经提升了n个档次。心中不免有些小小的失望。好在自助餐的菜式看上去还不错,先去填饱肚子吧。

    “你这样很没礼貌的。”影拉拉我的衣袖提醒着。

    看看周围,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端着盘子,只得象征性的拿了块蛋糕,真囧。

    “怎么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你想怎么样?”

    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我是说,你们这里的鸭店跟我们那不太一样。”

    “什么鸭店?这叫做情舍,是凤栖国特有的。来这里的客人素质和社会地位一般都很高。”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像知道我想什么似的解释给我听“许多人不过是来坐一坐,喝几杯清茶,吃几块点心,听几首小曲,有的还下下棋,吟吟诗,喝点小酒什么的。一般头牌并不是人人想见就见得上的。”

    我有一种上当了的感觉,怪谁呢,谁叫我一脑子的“鲜橙多”(黄水水)。事实上影省略了很多关键性问题没有说。情舍哪里只是个高尚娱乐场所那么简单。

    一曲奏罢,全场掌声雷动。突如其来的呱唧声吓得我差点噎住,影只得无奈地帮我拍着背。

    “那边那位姑娘,莫非是伊扬琴技粗鄙浊了姑娘的视听?”伊扬一开口,场内马上变得安静下来。大家都顺着他的目光搜索到底是和谁说话。我也跟着左顾右盼的,却发现伊扬似乎一直在盯着我。是说我吗?我傻乎乎的用手指指自己的鼻子,他点点了头。完了,刚才的白痴行为让全场人都知道了是我。

    “很好听,真的很好听。”我挤出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

    伊扬被我的举动惹得面有愠色。换作以前谁要是在电影院里聊天,大声地嗑巴瓜子我也会很生气的。

    “还请姑娘上台来指点一二。”

    这下糗大了,我哪里会这些,还有这么多人看着我。可惜我不是蚯蚓,不是地鼠,更不是穿山甲,否则一定钻个洞出去。现在完全没有退路,我不想被人耻笑。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是一片空白,谁都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谁。完全可以随便找个借口离场,这些陌生人我完全不在乎。可我此刻怎么有一种很怕被影耻笑的感觉?之前的行为已经被他耻笑过好多次了,可都是只有我和他,不,还有煌在的时候,和这次在大庭广众不同。

    “不敢当,公子琴声优美动听,岂容我来狗尾续貂。刚才只是被琴声打动有些失态。我在这里为公子唱上一段家乡小调,当作赔罪如何?”

    当初所有人都背对着我,只有伊扬看到我在啃蛋糕,最后还呛得满嘴喷屑。这么说给他也给我找了个台阶下。我缓缓走上台,没有发现伊扬那一闪而过的表情,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我哪里知道伊扬的歌艺远远还高于琴技。当然,我也不是吃素的,歌喉是我唯一引以自豪的长处。学校单位的比赛老拿冠军不不说,还是我们小区著名的“歌神。”在家无事经常一个人放开情绪大声唱着,不用伴奏。要是“割”声难听,早被人把窗户玻璃都砸碎了。

    “姑娘想唱什么曲子,我来为你伴奏。”

    “eyesonme。”我是王菲迷,一般都选唱她的歌。不过他那样子似乎没听懂我说什么,我又说了一遍“注视我的目光。”

    伊扬盯着我眼睛一眨也不眨。晕,谁让他看我了,我是说歌名。这里通国语,难道就没有英语吗?不可用常理解释的鬼地方,原来刚才影并没有听懂我说的“挨劈”是什么。还是中文牛啊,南赡部洲那边还那么费劲的普及英语做什么。全人类就该都来学中文!

    “算了,家乡的小曲而已,我清唱吧。”

    伊扬这时才明白过来“注视我的目光”可能是歌名,不由得有些尴尬。

    我的歌声还真不是自己吹的,那问我为什么没有去参赛什么的当歌手。答案是没有自己的特点,参加模仿秀什么的还差不多。可这里的人哪知道正版和盗版的区别。我清了清嗓子,酝酿了一下情绪,开始唱起来:****

    唱完了,呃?怎么台下一点动静也没有?都傻了?我知道肯定他们一个字都没有听懂。嘿嘿,我的目的也达到了,大家都不懂的东西那就叫做高深。我连忙向观众席行了个礼,匆匆下台去找影。哪知在半途中周围响起比刚才更轰动的掌声,叫好声。怎么这些人这么咋呼,我的耳朵快要聋掉了啦。这些人平常听多了琴琴瑟瑟的,乍听异域的歌曲反应很是热烈。台上的伊扬迅速的离了场,场面太乱我没有看清他的表情。该死的影,上哪去了?一些人,特别是男的那蠢蠢欲动的表情,分明是要冲我来搭讪了。我可不要在这多停留半会了。万一吃饱了撑着的还要吟诗什么的我可对付不了。刚在台上献唱“天上人间”又不给我工资。

    “希儿,刚才你唱的是你们家乡的语言吗?”混乱中,影拉住了我的手,用他高大的身体挡着人群为我开路,很小心地没让我被挤到。

    “不是,这是我会的另一种语言。”我觉得影看我的眼神有些稍稍不同,是不是也开始崇拜我了啊。

    “叽里咕噜的,不好听。”影这家伙,真欠扁,不好听你干嘛笑,今天这张脸变来变去好几回了,也不怕长皱纹。丢你的脸怎么不躲远点,划清界限。

    刚挤到门口,被刚才那个管事的急急忙忙拦了下来。糟了,是怪我砸了场子吗?

    “请慢!我们的头牌有请姑娘进里面贵宾室,还请赏脸。”

    咦?古装长片里的桥段要开始上演了?说老实话,我对那个伊扬感觉一般般,可要是不去又不太好,都怪我没事抢了他的风头。有影在身边,感觉很踏实,应就应了呗,不是说头牌不是谁想单独见就能见得上的吗?小小的虚荣心上来,我就屁颠屁颠的跟着管事的走了。

    来到门口,影被人很礼貌的挡住了去路。

    “这位是”

    我看了一眼影,怎么介绍呢“他是保护我安全的人。”

    “哦,是护卫啊。请在外面等候。”

    又来了,影的脸这么来回变不抽筋的吗?是煌让你保护我安全的,我又没说错。呵呵,我就这么丢下一边郁闷着的影,独自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