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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岂能容下敢动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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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章 岂能容下敢动她之人

    许君彦望了眼混乱的厢房,沉声道:“说来话长,还是先将这里妥善处理了为好。”

    许君彦望了眼那小乞丐,却见他虽是极震惊的样子,可眸子里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倒像是在审视一般……

    七八岁的孩子也能有如此心境?

    江锦言顺着他的目光也望向了这个小乞丐。

    他是被吓得呆愣了?

    江锦言提高了声音,对外头道:“来人,去买一口棺材……将这妇人妥善安葬了。”

    她望了眼血泊中的妇人,低低地叹了口气。

    于清浅看得出她的心境,握了握她的手道:“锦言,你不必自责了,这妇人的身子太过虚弱,撑不了几日的,反倒是如此……能快些解脱……”

    外头两个伙计听到里头的声音后连忙进了屋子,可见了屋里的情形,也都是吓了一大跳!

    竟是这般的情形!

    再一看,一旁还立着个贵气不凡的男人!

    两个伙计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又见是大小姐的吩咐,于是先将这妇人抬出了厢房。

    江锦言瞥了眼地上半躺着的小乞丐,叹了口气道:“雪砚,他大概是惊着了,带他去换件衣裳,就安置在妙春堂吧。”

    那小乞丐虽是呆愣地模样,但眼里却是不断在打量着周围的形势……

    他心里暗忖道那白衣女子虽是看着有几分薄凉面冷,可方才那黑衣男人举刀之时,这女子手持这发簪也没有丝毫的畏缩,竟然还会挡在自己身前!

    再看周围那些下人模样的都极为尊敬她,想必也是非富即贵的,她应该是能护着自己的……

    而这里……

    方才那黑衣男人留在屋内就定是还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指不定还会再回来的,到时候……就是杀了自己封口,那也是顺手而为的。

    而自己,此刻实在是太过虚弱,这幅身子实在是太差劲了,自己恐怕是连个差不多大的孩子都打不过!

    自己如今这个模样,还是得找个靠山倚着才是!

    打定了主意后,他便收起了审视之意,拧了把大腿后,眼里便蓄着泪水,微弱地抽泣起来。

    他用尽力气攥住了江锦言洁白如雪的衣角。

    极尽哀求道:“怕……”

    他那脏得看不出原来脸色的面庞上满是受了惊吓后的怔然,即便是蓬头垢面,那眼神却也是极为清明,此刻蓄满了泪水更是显得楚楚可怜……

    江锦言望着被他的脏手抓脏的白衣,微微抿了抿唇……

    那死去的妇人……大抵是这孩子唯一的亲人了。

    这孩子又受了惊吓,还如此体虚,安置在妙春堂的确也不妥当。

    江锦言缓缓蹲下,轻轻地拿开了他的手。

    她低声道:“没事了。”

    随后她又抬眸对一旁的于清浅道:“清浅,将这孩子要用的药……替我包起来带走吧。”

    于清浅吃了一惊,“锦言!你要带他回去?”

    这可是路上捡来的小乞丐?

    此刻还多了个孤儿的身份!

    雪砚也大惊失色,她上前一步道:“小姐!你已经从路上救下了他,还替他治伤了……收留他在妙春堂就好,这已经仁至义尽了……还要带他回府吗?”

    原来竟是这女子救了自己?

    那小乞丐垂下了眸子,心里更加打定了主意,自己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生存,只有跟着这个女子才能护得如今的自己周全!

    想着他便哽咽着抬头望着江锦言,“我怕……这里……怕……”

    转瞬,江锦言却想到方才他面对那持刀的男人时,原先他的反应和神情却不是个孩子该有的……

    想到这里她微微有些蹙眉。

    这孩子可不像是会惧怕成这样的,是他故意装作了这模样?还是因着见到了亲人中刀身亡?

    她抬眸带着丝审视望了这小乞丐一眼,最后到底还是叹了口气。

    不管这孩子如何,他起初也是要救自己的……

    江锦言坚定道:“雪砚,将他带回去吧。”

    雪砚见自家小姐打定了主意,这才不情不愿地对一旁的小厮道:“等会儿你们将他抬上妙春堂的马车,找个人将他送去侯府吧。”

    这小乞丐……也不知怎么就得了小姐的庇护,真是命格贵了!

    不过回府也得看牢些,别是个惹是生非的才好!

    江锦言处理完了这里的事后,才同许君彦走到了院子里的竹林旁。

    见到许君彦似乎是在打量着这一小片紫竹林,她忽然想到那日在藏书楼的花厅中,他衣袍上绣着的竹叶……

    极淡雅极清宁,像极了他沉着时的那股气势,虽儒雅,却不减分毫凌厉。

    他也爱竹?

    她怔了片刻后才收回了思绪,这才问道:“今日之事究竟是如何?那人怎会出现在此?既然您也来了,想必是知情的……您可以说了?”

    许君彦收回视线,落在了她的发髻上,轻绾的发髻简单,那斜斜插上的镂空莲花发簪清雅温婉,衬托着她如玉的面容又添了几分恬淡。

    佳人如玉,而她则胜玉三分……

    明明是可以娇弱的女子,可偏偏又如玉一般坚韧和倔强。

    他微微摇了摇头,若是不如此,那也就不是她江锦言了吧?

    他收回了思绪,低声道:“锦言,你可还记得品香轩的暗帐中曾提及过的罗四?”

    听到品香轩,江锦言的心神一震。

    自己自然是记得的,那时的品香轩一事可是极为棘手!

    若是他许君彦相助,自己想必是过不来那一坎。

    而许君彦那时曾查到的暗帐中,是有个名叫罗四的,连自己也看出来他极为可疑!

    江锦言皱了皱眉头,急声道:“罗四?他……如何了?同这事有关?”

    许君彦微微正色,注视着她的眸子道:“他如今已是被关在朱雀大营的地牢中了,而这些安西人却正在洛阳暗查他的行踪,今日来这妙春堂的同样是这批安西人,许是冲着暗帐而来的。”

    暗帐?

    江锦言想到自己手里的暗帐,眉头就紧锁了。

    “没想到……居然是为了品香轩的事……”

    品香轩一事,竟然同安西人扯上了关系?

    这回……大概是真的不容乐观了!

    而许君彦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有些事,自己还不适合告诉这丫头。

    这品香轩极有可能只是其中一个暗桩,还是个没有成气候的……

    而今日自己刻意要放走这男人,也是想探一探他的底细,或许能揪出安西在洛阳的其他暗桩!

    江锦言低声问道:“那这件事……您是如何打算的?”

    许君彦垂眸,语气冷冽道:“绝不轻饶。”

    自己视如珍宝……又岂能容下敢动她之人!

    江锦言点了点头,的确,同安西有关的事,又怎么能大意?

    想到那本暗帐,她又有些森然,到底那些香料也是害人之物!也不知这安西的幕后之人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良久后她才镇定下来,抬手微微地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当她的手指触碰到耳后那莲花发簪时,她的脸色微红起来。

    方才许君彦替自己绾发的情形此刻回想起来还让自己脸上发烫!

    虽说他是为了不然自己在人前失了仪态,可……他那样地位显赫、气势卓然的人,居然愿意替一个女子亲手绾发!

    她心里极为复杂起来。

    退后一步后,江锦言微微屈膝,“今日……锦言要多谢您了。”

    许君彦摇摇头,“无妨。”

    他温和一笑,虽不甚明媚,到底也是让江锦言愣住了。

    她心里猛地一紧。

    随之又有些苦涩,除了真正为自己着想的亲人外,能这样对自己的人……两世以来,除了许君彦,又还有过何人呢?

    而自己也再不想伤他分毫!

    许君彦见她如此正色地道谢,微微蹙眉道:“每次都要如此谢我?”

    江锦言一怔。

    不然呢?

    他堂堂镇国侯难道就理应护着自己不成?

    暗暗叹了口气,却见她那发簪有些斜了,许君彦伸出手凝神替她扶了扶发簪。

    他低着声,似是压着笑意道:“这……的确是随意粗浅了些……”

    江锦言难得的见他如此自嘲,转瞬竟是心里明媚了许多。

    她浅笑道:“这样就极好,倒是锦言要谢您,这一回护全了锦言的体面。”

    许君彦眉头深蹙,“下回不必再如此谢我。”

    江锦言蓦地抬头,却仿佛撞进了他极幽深的眸子,像是沉溺其中一般……

    蓦然间,她竟是鬼使神差般地点了点头……

    转瞬后,江锦言才反应了过来,自己竟然如此失礼!

    慌乱之际。她忙掩了口不言语。

    许君彦见她难得地失了惯有的沉着平和,嘴角微扬,心情极佳。

    想到了她要带回府的小乞丐,他便又有些蹙眉了。

    那小乞丐,怕也不是简单的孩子,不过倒也看不出恶意,但同她相关之事,又怎能大意?

    随后他便收起了笑意低声道:“那个孩子……既然是要跟你回府的,那你便要盯紧些。”

    江锦言听到他正色说话,这才抬起了头。

    盯紧那孩子?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转瞬她便明白了!

    他竟然也察觉到了那孩子的一丝异样?

    她抬眸望了眼许君彦,正色地点了点头,“我瞧着他不像是有恶意的,年纪又甚小,许是有什么苦衷……不论如何,我会盯着些的。”

    许君彦望着她正色的模样,点点头温言道:“如此便好。”

    从妙春堂心神不宁地回到了靖安侯府,直到下了马车后,那冷冽的冬风才似是让江锦言清醒了许多。

    雪砚扶着她,嘴里嘟囔道:“也不知那小乞丐如何了?已经按于小姐的意思,让小厮先送了药包来,还传了话,吩咐人给他泡药浴了……”

    江锦言低笑了一声,“你啊……这性子可是改不掉了。”

    没曾想,刚回到了梧桐苑,还没进院门却已经听到了小心尖利的叫声。

    “怎么回事?”

    江锦言眉头一蹙,加快了步子。

    一个婆子见大小姐回了院子,连忙小跑着过来道:“哎哟!大小姐,那孩子……老奴实在是左右不得他!方才小心都差些被他伤了!”

    江锦言怔了片刻,那样一个虚弱瘦削的小乞丐,能闹成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