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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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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混蛋凭什么不签字?”坐在ktv包厢内,贺晓岚难得抛弃了一直很在意的形象,就差没有锤桌子了。“我可是什么都准备得好好的,之前的每一级都通过了耶!”

    “每一级都通过也没有用,只要那个家伙不签字就没用。”啜着果汁,袁荃淡淡说着。

    “可恶!我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亏我今天打算用美人计耶!结果那家伙却问我脸色苍白是不是不舒服那是我抹的粉底好不好?真是蠢呆了!”

    贺晓岚还是忿忿不平着,她是很乖觉的女孩,长得可爱,从小到大在男人堆里很吃香,被这样一个老头子断然否决,让她的自尊心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你这家伙又来了你这家伙上辈子一定是掉水里淹死的!”喝了口可乐,沐紫冷哼。

    “啊?你说什么?”贺晓岚不解。

    “水仙花啊!那个希腊神话里的自恋狂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太美了、美到自己都爱上自己,结果每天抱着镜子不放,直到最后跌到水里淹死”听着沐紫恶意地大笑,贺晓岚才知道对方原来是讽刺自己。

    原本以为贺晓岚听了之后会恼羞成怒,像往常那样打过来,不料贺晓岚只是看着两人,半晌忽然神秘地笑了。

    “你怎么了?打击太大抽风啊?”沐紫皱眉望向自己的好铀。

    “不是。”贺晓岚忽然摇了摇头“我上辈子不是淹死的,我上辈子被人刺死的。”

    “啊?”沐紫看着贺晓岚,就像看着一个神经病。“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件事?而且你什么时候和阿荃一样成巫婆了?”

    “呸!呸!我和她才不一样,老实说和你倒有点像。”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贺晓岚走到操作台前,按了两下之后音乐的声音骤然变小,她的声音于是凸显出来。

    “其实,还是阿紫你上次说的那事提醒了我。你不是说你遇上了很多年前梦到的男孩么?我当时就想起我的事情来了。”

    “你的事情?”贺晓岚的话沐紫越听越迷糊了。

    “嗯,你们看”贺晓岚微微一点头,下一个动作居然一“喂!你这女人居然在这种地方脱衣服一”沐紫的话没有说完就哽在了喉咙里。

    “天”看着眼前对她和袁荃浅笑的贺晓岚,沐紫再也笑不出了。

    “那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原来没有看到过啊”上衣半解的贺晓岚的胸脯上,赫然横了一道刀伤一样的痕迹,沐紫向前走了几步,有点迟疑地摸上去。

    “神奇吧?没有伤疤,就是一道红痕,今天又深了。”

    耸了耸肩,看着沫紫嘴巴越张越大,贺晓岚微微一笑,得意地将上衣重新穿好。“那是什么时候有的?”这回发话的袁荃,一直端在手里的果汁被放在了一边,袁荃的表情异常凝重。

    “啧!这么严肃做什么?”贺晓岚只是耸了耸肩“其实这是很早就有的,确切地说是天生的。不过一般情况不不太明显,只有出汗的时候这个痕迹才会冒出来,就是俗称的胎记啦,虽然有点大

    “为了不出汗,我从来不参加学校的体育活动,为此我还让我爸爸给我开了证明,呵呵,你们记得吧?其实我有心脏病的诊断书是假的,只是不愿意让这东西浮出来而己。”贺晓岚的爸爸是一家大医院的院长,贺晓岚这么活泼的人会有心脏病?沐紫从来没有相信过,不过一直只是以为她懒得上体育课想出的偷懒理由,却不知道是为了遮丑。“从小时候开始,每次我在镜子里看到这个胎记的时候,我就想:自己上辈子一定是被人刺穿心脏死掉的,说来也怪,我真的一直这么想。最近这种想法越来越严重了。“人们说胎记是前世留下来的回忆,这种说法挺浪漫不是?”贺晓岚说着,嘴角淡淡地微笑。

    看她这样,沐紫叹了口气。

    “你这个家伙还是喜欢自己与众不同,因为这种理由你不觉得被人刺死挺可怕的么?

    就算是联想成上辈子的回忆被刺死的回忆也太那个了吧?”

    “哼!不觉得和漫画里很多女主角的经历很像么?说不定哪一天我就忽然走了,就像暗夜魅影那部漫画!”盯着沐紫,贺晓岚脸上的笑容轻松惬意,仿佛自己说的是什么有趣的事。

    “走?你说什么呀!这个话题一点也不有趣!你这家伙不要随便咒自己!”沐紫却有点气愤。

    “可是”盯着硕大屏幕上显示出的花花绿绿画面,贺晓岚笑了“说来也奇匡,最近这个胎记真的越来越明显了,你们刚才也见了,现在我没有出汗发热,可是那个胎记却还是很明显地出现了

    “其实它从一个月前就出来了,一点一点的,等我发现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深到这个地步了

    “这也像是阿荃说的什么预兆吧?从小时候开始,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认为自己也会很早离开的。所以活着的时候想要多玩一点,这样就算某一天死亡的时刻来临了,我也会觉得“喔,就这样啊,够本了。””

    “你、你在说什么呀!我也是我们讨论这个话题做什么?唱歌啊!我们唱歌吧!”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浑身发寒起来,沐紫匆忙调大了音响的音量,小小的包厢重新被动感十足的流行音乐包围。

    接下来的时间,贺晓岚绝口不提刚才的事情,一个人捧着麦克风唱个不停,惹得沐紫和她抢成一团,时间过得飞决,贺晓岚原本还想多加一个小时,袁荃却阻止了她。“你明天不是要和你爸爸见面么?你刚才说过的,这么快就忘啦?今天就到这里吧,你早点回去睡觉吧。”

    将杯子里的果汁喝完,袁荃拉着两名好友出了包厢。

    和袁荃他们告别的时候,贺晓岚拼命地挥着手“谢谢你们俩陪我!要一直在一起哟!”灯光朦胧了贺晓岚的表情,袁荃忽然心里一阵害怕“贺晓岚,你回家之后给我打个电话,明白么?”

    “安啦!袁荃“妈妈!””

    看着贺晓岚消失在公交车上,甚至还惊险地越过车窗给自己说再见,袁荃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

    “阿荃,你也感觉到了么?”混乱的思路忽然被旁边的声音打乱,袁荃转过头,却看到沐紫正忧虑地看着自己。

    “今天的晓岚话多得不正常你说我们要不要”

    “别瞎说!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一切都很好,我们也走吧。”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贺晓岚消失的方向,袁荃强迫自己不要想太多。

    昼伏夜出的夜猫子,就是指的叶南山这样的人。

    好容易朦朦胧胧地睡着,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音乐声,刚刚入眠的叶南山于是了无睡意再度爬起来。皱着眉抓起旁边的表,黑色屏幕上清楚的红色数字显示着“5:15。”该死的凌晨五点十五.他己经连续好几天在这个时间听到这个铃声。作为一个生活作息与常人完全相反的人,凌晨正是他准备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一觉的时候,偏偏这个时候,也是他某位生活健康的邻居起床的时问。

    他搬来这栋公寓没有多久。

    当时搬来是因为这里对外宣称的“隔音设备”良好,作为一名以家为工作室的音乐人,叶南山在因为自己的工作干扰到邻居,第十一次被房东赶出来之后找到了这家公寓,广告上“隔音良好”这条吸引了他,一时头脑发热,他素性花了全部积蓄买了这间房子。

    事实证明,他花大价钱买下的房子的隔音设备“好”到他连隔壁的闹铃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那位“芳邻”定闹铃就算了,还定一个这么诡异的闹铃,虚无缥缈的女声反复唱着什么go!nghomego!nghome那首歌本来是很好听的,虽然不是他喜欢的音乐类型,可是每天早上被这种音乐吵醒叶南山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每天被迫失眠的叶南山于是多了一卜爱好一观察自己的邻居,不是靠什么望远镜这一类的东西,他只是闭上眼睛,用耳朵去观察。

    闭上眼睛的时候,听觉往往会变得更加敏锐,就像有些人喜欢用眼睛观察周围的事物一样,叶南山喜欢用自己的听觉感知世界,所以他才会选择了和声音打交道的工作。每天五点十五被迫醒来一次,叶南山干脆闭着眼睛听着隔壁的声音。他的邻居似乎都是颇为规律的人,接下来闹铃一个接一个响,然后可以听到杂杳的忙碌声,不知道是自己哪位芳邻养了狗,那只狗每天汪汪叫个没完

    他的邻居中有两个或者三个是女学生,偶尔可以听到她们哼的歌判断的,还有一个邻居是老头子,每天早上总要咳嗽很久,干咳。

    听到对方那种和呕吐一样的咳法,叶南山好几次都想冲到墙壁另一面,告诉对方他不妨到医院一趟,不过他没有:一来不礼貌;二来他也确实不知道咳嗽的是哪位邻居。各种各祥的声音混在一起,构成了叶南山的催眠号。每天往往只有等到邻居们都**、一切都归于安静的时候,叶南山才能安静睡去,然后新的凌晨,新的折磨。

    这样的公寓让叶南山觉得没有隐私权,对方的一举一动自己都能听到的话反向说,自己的一举一动对方也会知道,那么清晰地听到周围一举一动的声音,让他有种错觉,这问公寓根本没有墙壁,自己在和看不到的人共居一室。

    就好像屋子里不只自己一个人一样。

    有点古怪的想法么?叹口气,戴上耳机,叶南山开始自己一天的工作。他的工作是作词作曲,他给很多歌手写歌,写得多了,自然也会让人记住,所以他现在虽然还不算大红大紫,不过也算小有名气。

    像现在越来越多的职业音乐人一样,他在家建立了自己的homestudio系统。利用家里的设备制作完小样,后期工作交给专业的录音室就好。

    今天的工作一直不顺,叶南山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在琴键上,翻来覆去很久,却发现自己弹的只是一个调子:每天害他早起的邻居闹铃声。

    这首歌是liberia的goinghome。事实证明他的英文听力很好,仅凭记住的几句歌词就能查到原曲。

    “不行!这个太平淡了,下一首一定是摇滚风格!”猛地在琴键上一按,电子琴怪异的嚎叫随即打断了室内原本的静谧,叶南山随即再度陷入了自己的声音世界。

    “咚咚!”忘记自己在工作中沉迷了多久,墙壁上传来的敲打声再三传来,才将叶南山从另一个世界拔出来。

    “唉邻居又要睡觉了么?”

    叹着气,叶南山将音响关小,这是他非常不情愿的事情,工作的时候他喜欢沉浸在工作的音乐里,而只有将音响开得大大的,才能遮去其它吸引他注意力的杂音,让他专注在工作中。可是明显他的邻居不这么想。

    每当他正淋漓痛快地沉浸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时,隔壁就会传来猛烈的敲击声。叶南山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还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虚惊过后,当时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妈的房地产商说的都是骗人的!不过,自己开这么大音响确实也不太好,有点心虚的叶南山于是自认倒霉,虽然对自己邻居的好奇心日益强烈,可是大慨是由于对方和自己作息实在差距太多吧,叶南山一次也没有碰到过自己的那些邻居。只能凭着声音,日复一日在心里拼凑对方的形象。

    叶南山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什么不对,不过今晚一个意外的契机,让他和他心里的邻居第一次有所牵连。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敲打墙壁的声音如此明显,叶南山没好气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直觉以为又是那位早睡的邻居要自己关小音响声音的警告。

    “我都关这么小了,你居然还不知足”叶南山跳起来,骂骂咧咧。

    可是仔细听去,叶南山却发现这次的敲击和以往又有所不同。

    以往的敲击声非常短促,有力,而且一般只是敲两下,顶多在自己没听到的时候补充同样的两下,然而这次

    敲击声非常地急,叶南山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指甲抓墙壁的声音。

    心中一动,叶南山迟疑了一下,三秒钟后将耳朵贴在了墙上。

    “救命救命救救我”

    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她在求救!

    心脏怦怦跳了起来,叶南山想也不想地抓起了旁边的电话。报警电话是多少?110?119?

    “喂!这里是中正区对,我住在襄阳公寓四楼,我的邻居似乎遇到了危险,我刚才听到隔壁有女子呼救的声音,对!请快点赶来.”

    放下电话迟疑了一下,叶南山随即拨通了管理员的电话。然后自己跑到了走廊外,看着自己房门右侧的房门一也就是刚才传来呼救声的那侧墙壁所属的屋子的房门,咬了咬牙,叶南山伸腿狠狠踢向房门一迎接他的是邻居沙发上,衣衫半解正在沙发上拥抱的男女,目瞪口呆地看着同样目瞪口呆的叶南山,叶南山很明白自己打断了什么好事,还没向对方解释,管理员随即带着大队警察从被叶南山踢掉的门内冲进来那对还没来得及整理衣着的男女的尴尬暂且不提,事后警察按照叶南山所指的位置在对方房间搜了很久,也没有发现叶南山所说的求救的文子。

    “那个搞不好是那对情侣之间的小游戏”临走前,某位警察暖昧地对叶南山道。看着警察安抚着愤怒的邻居,向邻居道歉完毕,叶南山闷闷地走到走廊吸着烟。“我真的没有听错那个敲墙的声音真的”看着同情地看向自己的管理员,叶南山不知为什么想要解释一下。

    “您真的可能听错了,我们这栋公寓的隔音真的很好,原则上,你根本不可能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的。”

    “可是”可是我天天都听到啊!而且那么大声!

    叶南山想要这样吼,可是

    抓了抓头,叶南山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低着头关上自己的房门,叶南山一声不吭走向自己的房间,忽然一看到什么的刹那,叶南山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脚印!

    匆忙回身,叶南山忽然发现一列湿漉漉的脚印状的痕迹,从半途通往了白己的工作室。刚刚放下的心再度提起来,叶南山拿了一把雨平当作护身工具挡在胸前,心惊胆战地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脚印渐渐消失了,最后一个消失了半截的脚印落在房间角落的窗户前,叶南山发现自己的玻璃破了一个洞。

    “天啊!”不敢相信地叫出声,四顾无人的叶南山匆忙再度拨通了110报警热线。三分钟后,刚才刚走的那批警察随即又返回了这栋公寓。

    “叶先生,这回又是怎么回事?”对方一脸无可奈何,却在叶南山指给他玻璃窗上那个洞的时候愣了一愣。

    “我刚才去隔壁,回来就发现屋子里多了这个。刚才还有脚印的!啊脚印现在因为蒸发消失了,不过刚才确实有,从房门口到窗户破洞这个位置”

    在地板和窗户来回比划着,叶南山看到对方的眉头越皱越紧。

    “您真的看到脚印了?”

    “是的,千真万确。脚印不大,似乎是女孩子的尺码。”

    “您怀疑是有外贼入侵?”

    “这个也不完全”刚才明明将门锁得好好的—叶南山非常肯定。

    “玻璃的破裂状祝,确实指示出它是从屋内破裂的。”指着地上的玻璃残渣,警察道。没错,玻璃的残渣留在叶南山屋内的很少,种种迹象表明玻璃是由内向外被打碎的。这说明犯人是从室内打碎玻璃的。

    “好吧,室内如您所说没有任何损失是么?而且”看着玻璃上那个不足逃走一个人的破洞,警察显然很是为难。

    没有损失,室内其它地方没有犯人活动迹象,且犯人又不可能从窗户逃出,也不可能从刚才大队人马聚集的公寓走廊逃走,这场事件

    “你想想看,会不会是什么东西倒了然后砸坏玻璃的吧,总之我们先备案,叶先生也不用太过惊慌,我们己经将这间屋子彻底搜查过了,什么可疑物品也没有。

    “这样吧,如果以后还有新情况发现,请告诉我们。”警察明显不将叶南山的报案当回事,点了点头随即退得无影无踪。

    留下叶南山一个人站在自己的房间,看着那个破开的洞口,叶南山忽然感到有点冷。找了厚纸勉强将窗户糊好,叶南山再也没有工作的欲望,难得早早上了床。今天的梦里没有听到狗叫,因为没有开音乐也没有招来邻居的敲墙抗议,叶南山终于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天有点阴,看看灰暗的天空就没有外出的欲望,不过叶南山必须外出,首先他有“活”要交;其次,他必须买新的玻璃替换。

    那个大洞不只让他的身体觉得寒冷,更重要的是每当看到那个洞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叶南山会一阵寒战。

    裹紧大衣向门外走去,路过管理员的房问的时候,管理员暖昧地向自己问候。经过昨夜的两次报警,叶南山知道自己成了名人。

    “昨天睡得好么?”管理员笑呵呵地问道,不知为何,叶南山觉得他的笑容里有点看好戏的味道。

    “很好,因为昨天邻居家的狗没有叫。”板着脸,叶南山不冷不热地回答,很平常的回答一至少叶南山本人这样认为,可是却引得管理员的中年男子惊异的提高嗓门。

    “不可能吧?叶先生您可要给我说清楚,您听到狗叫?姑且不论我们这里良好的隔音我们这里是严禁养狗的!这个规定您不知道么?

    “您应该早点告诉我这件事不行!我今天要去查一遍!”

    和顿时有如大敌当前的管理员不同的心情,叶南山也惊奇地皱起了眉头。不能养狗?可是自己明明确确实实听到狗叫了呀?

    而且是中型犬或者大型犬,叶南山肯定。

    接下来的沿途一路,叶南山脑中被问号填满。

    交完自己的作品,顺便订购了玻璃要对方送到自己家中,叶南山慢慢向车站走去,因为低着头发送简讯,没有注意到迎面来的男子,两人撞上后互相道了一声对不起以后,叶南山继续向前走去。

    回到家没多久,自己讨的玻璃也送到了,对方服务很到位地帮自己免钱装了玻璃之后离去,那块碎掉的玻璃没有了,屋内不再有冷风吹进来,可是,叶南山却觉得自己似乎还有一样东西没有想透,心里的某个角落呼呼吹着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