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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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定没想到我们直接针对孟守龙。哼!少了他,龙腾的运作马上就会乱掉,我一定要把他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加倍要回来。”他不稳地站起来,到酒柜前倒了一杯酒,又转身说!“说不定明天一早我们就能看见龙腾总裁不治的消息,哦!太不幸了!致哀吧!”他將手上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惺惺作态地笑着。

    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聊着,浑然不知冷气里有个微小精密的收音装置,在他们一进门时就悄悄激活,他们所说盼每一个字,全被清清楚楚地录了下来。

    欧阳明雄伸了个懒腰,有点醺醺然地对阿狼说:“我累了,先上去睡了。你也到客房躺一下吧!”

    说完他就走上楼梯,来到他的卧室。欧阳明雄一直单身住在大宅里,没有家人。他步履蹒跚地走到床沿坐下,打开床头灯,正准备脱下衣服,赫然从穿衣镜中看见一个全黑的人影,跷着二郎腿坐在他平常常坐的躺椅上,抽着烟,正森森然地子着他。他惊恐地回过身,还没看仔细,就被那个人用枪抵住胸口。

    “你”他看清楚了来人,一阵凉意从背脊窜上来。是项磊!

    “不认识我了?”项磊冷冷地说。

    “你你怎么进来的?”他的醉意全消,意识到严密门禁竟然挡不住他。

    “凭你那些‘装饰品’就想阻止我进来?太可笑了吧!”

    “你来干什么?”他故作镇定。

    “你说呢?在你伤了孟守龙之后,你以为我为什么而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欧阳明雄撇过头。他才不会认帐!

    “等我公开了刚才你和你手下的谈话内容,你再认罪也不迟。”项磊冷然的说。

    欧阳明雄呆住了。他和阿狼说的话被窃听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不!他不会轻易放弃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切!他挣扎着想大喊出声,只可惜,还来不及开口,就觉得脖子被一个冰凉的东西划过,他伸手一摸,竟然是血!项磊的左手不知何时已多了把刀!

    “我如果是你,一定乖乖地闭嘴。”项磊轻声警告他,嘴角不屑地微微上扬。

    “你你到底要怎样?”欧阳明维开始紧张了。

    “我想杀你!”

    他几乎被这句话吓软了腿。看着项磊的脸色,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有有话好说,你别乱来!”他惊煌地结巴起来。

    “你有什么话说?”项磊把刀摆在他的脸颊旁抹来抹去。

    “我我”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没话说,那么,咱们来玩个游戏吧!”顶磊走回躺椅旁坐下“把大灯打开!”

    欧杨明雄不知道他在玩刊么把戏,还是照他的吩咐做了。灯一全亮,他看项磊手上握着一台掌上型摄影机。他要干什么?

    “把衣服脱了!”项磊拿着枪的手向他比一比。

    “脱衣服?”欧阳明雄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啊!你不是很喜欢玩这个游戏?”

    他想起了他曾经对郭俊蓉做的事,马上反驳:“我们可没动过你的女人!”

    “幸好你没动她,不然你现在就躺平了。”项磊听庆衡说出欧阳明维原本对俊蓉的打算,气得眉毛差点打结。

    欧阳明雄在项磊的强逼下,脱光了衣物,全身光溜溜的站在项磊面前。

    项磊激活摄影机,將他的裸照全部拍了下来,还要他说“我错了!我不该派人射伤孟守龙”之后,將他捆绑在躺椅上,拿毛巾塞住他的嘴,才轻轻松松地走下楼。

    楼下的情况也不比楼上逊色。欧阳明雄一上楼,阿狼就发觉不对劲,他直觉屋里还有其它人。打开大门,那两个贴身保镖竟然不见了!心里暗叫不妙,他转身想上楼看看欧阳明雄,谁知才进人玄关,就发现一个高瘦帅气的年轻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谁?”虽然嘴上这么问,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个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这儿,没惊动保全和监控系统,像这样的好身手,有可能就是上回独闯别墅的人!

    “我是谁对你来说不重要。”庆衡还是一副轻松愉悦的调调。

    “你想干什么?”

    “想找你练练筋骨。”

    “狂妄的小子!”阿浪对他的态度气不过,决定好好教训他。话一说完,他猛地一记旋风腿扫向对方的头,接着空手劈向钟庆衡的后脑。

    庆衡微微一笑,轻巧地转过身,闪过了他的攻击。

    阿狼心中一惊,收势想补上一拳,却被扣住了手,往后一折,后膝已被踢中,整个人跪倒在地。

    庆衡將他双手反绑,拿出一只奇特的锁炼,把他拖到楼梯的扶手处,手脚一起锁上。

    “你为什么把我练住?”阿狼忍不住大喊。手脚被绑在一根铁柱上,实在太难看了,教他以后如何面对道上的兄弟?

    “好玩!”庆衡大笑出声,并拿出相机“喀嘹”一声,將阿狼的驴相拍下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庆衡点燃一根烟,丢了个星状的镖牌到他眼前,镖牌上烫印着一只黑色的鹫。

    “铁星盟,黑鹫!”阿狼害怕地瞪大眼睛,不相信自己惹来了“铁星盟”可怕的大煞星,更不相信传闻中的黑鹫竟然这么年轻!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虎联帮的人对“铁星盟”总是敬而远之,不仅因为它庞大的组织,更重要的是“铁星盟”中有许多的顶尖人物根本惹不起,尤其是这几年按行黑道的“黑鹫!”

    “算你有见识!记得,别想动孟家的人一根寒毛,否则,全世界‘铁基盟’的人都不会放过你!”庆衡森冷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项磊从楼梯间走下来,两人相视一笑,从容离去。

    阿狼无力地瘫在楼梯上,不敢想象日后会有什么样的遭遇!

    项磊和庆衡办完事后赶到医院,天几乎亮了,孟守龙已经开完了刀,送进加护病房观察中。他们一出现,俊蓉和项玉岚便冲上前。她们担心他们闯下了大祸。

    “小磊,你有没有干傻事?”项玉岚首先发问。

    “没有。妈,你别紧张,我只是稍微教训他一下。”

    “岚姨,你别操心,我们拿到欧阳明雄的罪状了。”庆衡补充道。

    “你们哦,也不想想自己几岁的人了,还那么爱闹事!”她忍不住要说说他们。“小磊,手臂上的伤上过葯了吗?”

    “只是擦场,不碍事的。”项磊安慰母亲。

    傻蓉可没漏听他们的话,记者的本能使她抓住了钟庆衡话中的重点。

    “什么罪状?在哪里?”

    “交给警方了。”

    “他怎么会承认?你们用什么方法得到的?”

    “你能不能先不要急着探访?等一下我会源源本本告诉你的。”项磊点了点她的额头。俊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种时候,她那么好奇干什么!

    孟媛媛知道他们奔波了一夜全是为了父亲,她向钟庆衡点头致意“谢谢你。”

    “为什么谢我?”庆衡对这个傲慢的大小姐突然妀变态度有点不习惯。

    “在体育馆内要不是你推我和爸爸一把,说不走现在我也躺在里面了。”

    “别客气,你也很有勇气。”他想起那一剎那,孟媛媛不要命似的扑救孟守龙,可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笑了笑没说话。一向冰冷的脸孔,笑起来顿时像个稚气的小女孩。他也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不知在想什么。

    俊蓉没忽略他们两人的神色,心里暗觉有趣,正想告诉项磊,加护病房的门正巧打开,主治医生走了出来。

    “孟先生已经清醒了,他想见一位项先生。请记住,病人还未脱离危险期,请不要太刺激他。”

    顶磊惊愕地拾起头,看了项玉岚一眼。

    她拍拍他的肩膀“进去吧!无论什么事,你自己作决定,但别惹他生气。”

    他点点头,穿上无菌衣,走进病房。

    才一夜,他发现盂守龙苍老了许多,原本健朗的一个人,现在却虚弱地躺在床上,身上满是连接仪器的管子。他真的伤得不轻。

    听见有人进来,孟守龙缓缓地转过头,一看是项磊,随即示意他靠近些。

    顶磊迟疑一会儿,搬了张椅子坐在床畔。

    “知道你是我儿子时,我很高兴。说真的,我从不敢奢望你认祖归宗,但我只求你能回龙腾帮我。”他气息微弱地说。

    “我不适合商界,我野惯了。”

    “我不会看错人的,何况你又是我的儿子,只要适当的训练,你很快就会进入状况的。”

    “我是个歌手,我有我的事业。”

    孟守龙神色有些失望,全身像泄了气的皮球。项磊在演艺圈的确有他的一片天地。

    “我不该强求你的。可是我老了,一个人单独奋斗了这么多年,我真的累了。”看着他憔悴的脸,顶磊觉得自己太残忍了,但是

    “在体育馆倒下的那一刻,我清楚地听到你喊我‘爸爸’。你知道吗?那时我向老天说,如果就这么死去,我也心满意足了。”

    孟守龙激动地抓住项磊的手,想稳住逐渐激动的情绪,而项磊也为之动容。

    “我一点也不怪你拒绝我,毕竟,我还有媛媛。她是个好女儿,只是我一直冷落了她。但龙腾太庞大了,她一个人的能力有限。如果你们兄妹能合作,那就太好了。”他继续地说,只期盼项磊能点头。

    “你会好起来的。这些事,以后再说吧!”项磊无法承诺什么。当初他跟孟家画清了界线,现在面对孟守龙的请求,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况。

    “考虑一下吧!只求你考虑,我”孟守龙突然一阵痉挛,止不住大咳起来,旁边的心电图频率不稳,血压和脉搏开始混乱。

    项磊着急地按下紧急钮,拉开房门大喊:“快来人!医生!快来呀!”

    项玉岚和孟媛媛冲进病房里,医生和护士随后赶来,对孟守龙做一些紧急处理。

    “怎么回事?医生,他怎么了?”项玉岚焦急地问。

    “爸,你怎么样?”

    “请你们出去一下,孟先生现在太激动了,等他情绪缓和些再和他谈话。”医生吩咐道。

    孟守龙仍紧紧抓住项磊的手,眼光急切地望着地。

    项磊楞了一秒钟,终于点点头“我答应你。你好好休养。”

    孟守龙这才放开他,闭上眼睛。

    走出病房,庆衡已经送俊蓉回家。

    “妈,我出去走走。”项磊对顶玉岚说,然后一个人走出了医院。有太多事情要想了看来,他的人生即將有不寻常的转变!

    这几天,项磊演唱会的整个过程和突仿件,成了各大报和新闻媒体的焦点。从项磊的个人魅力、孟守龙被射伤,到现场一片慌乱,每篇报导都是精彩万分,好像电影情节跳脱至大众面前,引起读者广大的回响。只是,许多报导对枪杀事件背后真正的缘由都只是猜测,甚至还有记者怀疑项磊背后是否有黑道纠纷。

    不过,焦点日报对整个事件的专题报导,最吸引读者。俊蓉巨细靡遗地描绘了当时的情况,对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得一清二楚,自然提升了焦点日报的销售量。

    此外,欧阳明维维于以杀人未遂、勒索、绑架等罪名被逮捕,他的手下阿狼则潜逃藏匿,目前正全面追缉中。

    焦点日报以头条独家新闻报导,详细记载了全部的经过,將欧阳明雄的为人、经历和暗地里从事的不法勾当,做了深刻的描述,当然,他的裸照也被“特殊处理”后搬上版面。这几篇文章,当然也是俊蓉所写。庆衡送她回家时,將那夜他和项磊如何整欧阳明雄的过程说给她听,差点把她笑翻了。只可借,他不准她公开这一段。这两天,她忙着整理文稿,几乎没有和项磊联络。她曾经抽空到医院去探望恢复中的孟守龙,不过,都没碰到项磊,项玉岚只说他在忙着一些事,没有多做解释。

    或许,他在忙着演唱会的善后吧!她这样猜想着。

    事实上,经典唱片的工作人员正忙着向歌迷们致歉呢!闹出这样大条的事,许多已购票的观众纷纷要求退票,石中天为此伤透了脑筋,更别说赔钱了事的压力了。

    项磊在答应了孟守龙的要求后,便开始积极处理他的演艺工作。他只和项玉岚提到这件事,项玉岚要他早点跟石中天商量,免得让他为难。因此,当项磊走进石中天的办公室告诉他这件事后,石中天的表情有多惊愕就不难想象了。

    “你要接掌龙腾?”忙得焦头烂额的石中天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我答应了他。”项磊歉疚地看着他,对他白花在他身上的心血深感抱歉。

    “那你好不容易闯出的这一切呢?”石中天不相信他就要离开。

    “只好忍痛割舍了。”

    “你母亲知道吗?”

    “她不反对。”

    “那你呢?你自己心里面是什么想法?”项磊根本就是为舞台而生,除去了舞台,他愿意就此埋没自己?石中天怀疑。

    “其实我很不喜欢公开自己的稳私,虽然深爱唱歌,但我终究无法适应演艺圈的善变。”他一直是个很自我的人,单单配合宣传和通告,他就伤透了脑筋。

    “但以你出色的才能和长相太可惜了!”石中天叹息道。

    “这些都是不长久的。”项磊看得很开。

    “俊蓉知道吗?”

    “我还没告诉她。”他有点迟疑。

    “为什么不告诉她?”

    “现在一切尚未就序,我不打算太早公开。现在告诉她,怕其它记者也知道了,事情要闹大。何况我答应回龙腾时,说好了一年内龙腾没起色我就回美国。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

    “你不说,让她瞎猜不是更糟?她的个性和你妈一样的倔强。”

    “我知道,等事情稍微稳定了,我会告诉她。”

    “随你吧!”石中天顿了顿,又问:“孟守龙好多了吗?”

    “已经有起色了。”

    “你认他了?”

    “算是吧!”

    “如果已经决定了,那你走吧!”从他栽培项磊开始,他们就没有签下任何的。就算有,石中天也不愿意用一张纸绑住他。

    “天叔,谢谢你花了这么多精神栽培我,也很感激你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

    “跟我说这些废话干什么?以后你做大事业做烦了,偶尔回来客串一下,录张专辑让我大赚一笔就行了。”石中天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项磊拿出一张支票。“演唱会的损失,就由龙腾来负担吧!”

    “你这是干什么?”他生气地瞪着项磊。

    “这是我对他的要求,演唱会因我而搞砸,我先预支薪水来赔偿。”

    “你这样做像是把自己卖了!”石中天不高兴地说。

    “天叔,这算是我的心意,也算是我在经典的投资,说不定你能再栽培出一个新的个像,那么也算我一份。”他的话让石中天笑了。

    路是人走出来的,说不定项磊回到龙腾,又会是另一个辉煌的舞台!

    项磊的演唱会,竟然成了他演艺事业的绝响!

    他要回龙腾财团接掌孟守龙的事业!

    俊蓉是在看了经典唱片提供的新闻稿才知道这件事,她简直气炸了!自从演唱会那日在医院交谈后,项磊已经好些日子没来找她,项玉岚只说他在忙着处理一些事,没想到他要回龙腾财团,而他竟然没告诉她!

    这阵子报社里人事异动,总编又把她调回政洽组了。她又是收拾东西,又是配合政治组的工作调度,根本没时间找项磊好好谈谈。现在,她藉由别人才得知这件事,那她和他算什么?

    拿起话筒打电话去他的住处,还是没人接!第十通了!她找他找得快疯掉,然而他却像是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一样,了无音讯。

    “俊蓉,凡么呆啊?”是赵世雍。他已经升为政治组组长,对心仪的学姊能调回来,正窃喜不已。

    “哦,学长,没什么”她低头看着眼前的稿子。

    从她调回政治组,赵世雍不只一次地要请她吃饭、看电影,都被她用工作繁忙挡掉了。现在,看他又踱了过来,不禁暗暗叫苦。

    “还在忙吗?”他随手翻了翻她桌上的文件,发现那张有关项磊的新闻稿。

    “还好。”她不高兴他老是干扰她的工作。

    “这个项磊真的是发了,从红歌手变成龙腾的接班人,有哪个人有他这样的好运气?”赵世雍挖苦地说,还不时偷望着她的表情。社里几乎都传着她和项磊的恋情,但他对她还是不死心。

    俊蓉不置一词,低头写稿子。

    “相信他一定是亲自告诉你这个消息吧?你是他的女朋友,一定比我们知道更多内幕,提供一些让组里的人参考吧!”他冷嘲热讽。

    “请你不要妨碍我的工作。”她有点火了。

    “哼,现在他的身分可不一样了。以前是歌手,需要记者帮他宣传造势;现在不需要了,就一脚踢开,再找和自己身分相当的人陪伴,也是人之常情。”

    “你在胡说些什么?”俊蓉生气地站起来,再也听不进他的胡说八道。

    “我在替你出气啊!你看,自从他进了龙腾,有来找过你吗?别被人玩完了还不自知!”

    “咱!”她把文件丢到赵世雍的脸上,瞪着他说:“说够了吗?”

    赵世雍抓住她的手“俊蓉,别傻了!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根本不理你了,只有我还是那么爱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好好看我一眼呢?我哪一点比不上项磊?”

    “你你放手!我喜欢谁是我的事,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上司。”她气极了,想甩开他的手。

    他却更用力地想抱住她。她简直不能相信这种事,原本彬彬有礼的赵世雍竟然对她用强!挣扎地摸到自己的皮包,俊蓉反手就打了过去,正好击中他的脸,他痛得放开她,她一势推了他一把,冲出办公室。

    “为什么会这样?”走在行人道上,她忍不住哭了出来。赵世雍刚刚的动作没伤到她,倒是他尖酸的话,在她心湖丢下了一颗大石头,让她心痛得不能自己。项磊这些天没有消息、没有电话,对她不闻不问,难道真的是玩完了,想把她一脚踢开?想起那些缠绵悱恻的话,难道都是骗人的?还是他坐拥了财富和权势,她的身分和地位已高攀不上他?

    她一路伤心地回到住处,只觉得全身像要虚脱了般,才要开门,一个人旋风似地从她背后將她抱住,吓得她不住尖叫。

    “是我!俊蓉,是我啊!”项磊没想到她会惊叫,马上紧紧將她抱在怀里。

    她无力地靠在项磊的胸膛上,不停地抽噎。

    “怎么了?你怎么了?”他不知道他的举动会把她吓成这样。

    她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抬头看着这张令她朝思暮想的脸,生气地挣脱他的手“你来干什么?你还记得我这个小记者吗?”

    “怎么不记得?你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我不记得。”他眼神暧昧,直想把她搂进怀里。

    “正经点!”她后退两步,冷冷地说:“相信你现在很忙,大少爷!”

    “的确很忙,忙到连想来看你都得偷偷摸摸。”他还在开玩笑。

    “为什么见我要偷偷摸摸?我那么见不得人吗?还是你现在身分不同,我高攀不上?那你又何必浪费时间来这里捉弄我?”她忍不住喊了出来,眼泪滑下脸颊。

    “你想到哪儿去了?”他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了。

    “难道不是吗?”她全身像是长了刺,狂怒地瞪着他。

    “俊蓉”

    “你要回去龙腾,为什么不告诉我?”她问。

    “我不想太早让这件事曝光。这阵子我忙着將演艺工作告一段落,‘暗夜情仇’不久前才杀青,又到龙腾学习一切事宜。我必须先做好准备,才能早点进人状况。”

    “一通电话会浪费你多少时间?”她又流下眼泪。

    他叹了一口气,將她拥进怀中,低头理进她的发里,轻声地说:“我没有时间想你。只要一通电话,我会忍不住冲过来,忍不住想吻你、抱你、要你,可是我实在挪不出时间,有太多的事要做、要学。”

    “你现在姓盂吗?”她忽然问。

    “不!”他抬起头,眼神变得犀利。

    “我还是我,你呢?你还是你吗?”她眼神迷惘,双手捧着他的脸。

    “俊蓉”他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你好家离我愈来愈远了。以前就是,现在,我几乎不敢相信你还会在我身边。”

    “你在担心什么?”他也抚摩着她清丽的脸。几日不见,她愈发美丽动人了。

    失去你!她在心里喊着,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摇摇头。他对她的承诺还有效吗?但她不想用她的不安锁住他。她慢慢地吻上他温软的唇,吻得他心神荡漾,吻得他如痴如狂,他无法克制地回吻她,拥紧她,一只手忍不住在她背后轻抚着。两人的热情都被撩拨起来,但这是在公寓大门口!

    她打开门,让他抱她上褛,进到她的房里。他迫不及待地褪下她和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疯狂地吻遍她的全身。而她,彻彻底底地把自己给了他,仿佛没有明天似的

    他在清晨依依不舍地离去。她,却已作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