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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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娃娃。

    这是青龙入目的第一印象,对朱雀拜托他“收容”的小东西。

    瞧她才多大呢?扎了两条麻花辫,一件吊带短裤,及膝的长统袜是纯白,粉红色的蕾丝花边还缀着两只毛球晃呀晃的,小小的脚丫子塞入短靴内,一切看来都小得离谱。

    一般龙门弟子入门的最大年龄是十岁,依其天赋和学习成果来评定是否重用,以七年为一期再作升等考验。

    但她应该超过十岁了。而正常程序外的龙门徒众必须满十六岁,至少有某种程度的贡献才收编。基本上由小训练的龙门成员较忠心,鲜少会心生二念,因此她的存在属于规矩之外。

    能训练吗?骨架纤细得不像话,手臂不足他的手腕一半粗,稍微吹口气恐怕会飘走,话一重,要是泪汪汪怎么办?他可不会哄小孩。

    这是他不结婚的原因之一,女人和小呵世界上最麻烦的生物,打骂不得还要细心呵护,一有疏忽便有千万道指责声浪袭来。

    朱雀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干嘛丢个烫手山芋给他,嫌他太闲了吗?

    “把手伸出来。”

    打雷似地低沉嗓音让小女孩装扮的朱巧巧肩一缩,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向前,立即被一双大掌攫握住。

    两手相触,一阵的酥麻感由手心传到彼此的心,像是一种通电似的安全感在两人间流动,大手包小手,黝黑粗掌裹着细白嫩肤,鲜明的对比很突兀。

    “你的手真小,想学什么?”青龙的话很轻,像是自言自语。

    心里头怪怪的,这么秀气的小手连抓只白老鼠都怕折了小指骨。

    “枪,最好是眉心一枪毙命的那种枪法。”她小声地吐出心中所想。

    “别相信电影里的帅气动作,凭你的小手要练到下辈子。”好大的雄心壮志,小孩子的梦话。

    朱巧巧倏地抽回手。“雀姐说你会教我,你别想抵赖。”

    “名字。”骄纵的小表。

    “谁?”她困惑的拧起双眉。

    “你。”他不多废话的俯望仅与他肩齐高的小女孩。

    “朱巧巧。”

    “你和朱雀是”别是朱家的产物吧?特难缠的。

    “呃!我是她远远房表妹。”她略微局促地闪烁眼神一下。

    “是吗?”他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劲却说不上来,朱雀并非多事之人。

    魁梧高壮的青龙像棵长青大树仁立着,身边小小的人影是株小菟丝花,瞧在外人眼里极不协调,活似走错路的小白兔来到长毛象的家。

    以年龄的差距来形容他们是一对父女也不为过,只是女儿肖母不肖父。

    冷凝的压迫感让空气变得稀!爆周遭的人均有喘不过气的感觉,可是看淡生死的朱巧巧反而为他口气中的轻视火大,认为自己受了侮辱。

    朱家人与生俱来的傲气令她瞠大眼一瞪,这头生了狗眼的大猩猩。

    “青龙大叔,龙门不是什么东西都有,改造一柄适合我掌心大小的枪枝不难吧!”

    他很想笑,她气鼓着双腮模样十足的孩子气。“是不难,但是你是谁?”

    “我是朱巧巧,刚才大叔没听清楚吗?我再重复一次,朱、巧。巧。”她比着自己的唇一个字、一个字的念。

    “朱巧巧是谁?”他又反问,难得石头开花地戏耍一个他认为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朱巧巧就是我”四周传来讪笑的眼光叫她住了口,涨红脸地闷着声指控“你故意欺负我。”

    朱巧巧甚至还不是龙门体系中的一员,不认识她实属正常。

    “回去玩布娃娃,你根本不属于我们这个***。”他是好意,不愿折损这尊白玉娃娃。

    可是那听在朱巧巧耳中却是一种讽刺,嘲笑她是个软泥弱柳。“我不要。”

    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就算达不到雀姐的神乎奇技,至少也要百步穿扬,叫他把气死人的蔑视收回娘胎里,不试试看怎知她没天分。

    男人的自大,总以外表评断女人的一切,他大概忘了龙门的主事者也是女人,而且甜美如天使,邪恶胜恶魔。

    “谦云,把你平日练习用的哑铃拿过来。”一声令下,青龙的眼底不带谑色。

    一旁的分堂主唐谦云二话不说地挑出磅数最轻的哑铃,怜香惜玉的成份是零,是怜悯她的不知轻重,居然敢向青龙老大使性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尽管有朱雀堂主当靠山,天高皇帝远,拿捏的准头偏差了谁能怪罪,是她福薄命钱,挨不到再见朝日东升。

    “你不会是要我拿哑铃练臂肌吧?那很丑耶!”她死都不肯。

    “举。”

    “不。”万一砸到脚怎么办?

    “你敢不服从?”光是违反这条诫令他就足以将她丢回朱雀堂。

    下服上是门规。

    那看起来很重。“学习有很多种,我又不竞选世界级健美小姐。”

    “这是命令。”他看向她身后的门,准备通知朱雀来接人。

    “大叔一定没人爱,镜子照出你的凶神恶煞样。”她不怕死的取出小圆镜。

    当场一阵抽气声响,哀悼她的丧乐奏起。

    青龙脸色一变地扫掉她手上的小镜,凶狠的一瞅“酒瓮里刚好缺个小孩来酿,我让你有优先权。”

    “你你威胁我。”形势比人强,她该不该屈服于恶势力呢?

    “我在执行我的权责,而你在青龙堂口。”他的意思十分明白。

    呜!她一定要报复他的冷血。“欺负小孩子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去找朱雀比枪呀!”

    哗!大胆的小孩。这是现场所有人的心声。

    谁不晓得龙门之中以朱雀堂主的枪法最快,到目前为止尚无人能出其右,她分明要人去送死。

    蛇蝎心不分老幼,毒呀!

    “小丫头,你比较喜欢少只胳臂还是缺条腿,你独享选择的尊荣。”有时候自寻死路不能不成全。

    记得朱雀电话里怎么说来着?收容个三、五天,只要给她食物和水,别给她好脸色的尽量吼,反正小小芝麻一粒,视若无睹太简单。

    哼!多轻描淡写,说得惬意轻松,根本是把祸害踢给青龙堂,她个子虽小可不易忽略,倔强的眼神毫不惧怕他痛下杀手,好似吃定他的虚张声势。

    年纪小小就这么沉稳,琢磨个几年不难成为朱雀第二,只是别由他来教。朱雀该知他冷硬的性子是造不出圆滑的珍珠,白糟蹋了一块好布。

    拳脚功夫他在行,论起谋略可就汗颜,他是稳扎稳打派,做不来鸡鸣狗盗之事,笑面虎的狡猾才适合她去学习。

    “大叔,你瞧我手臂瘦巴巴,鸟仔腿一点肉也没有,你忍心要伤害我?”鼻一皱,眼眶马上蓄满清泪。

    “装可怜,博同情?”青龙不为所动地掀掀眼皮,不理会晶莹的泪珠。

    朱巧巧耍赖地抱住他树干般粗的手臂。“我要玩枪,你必须教我。”

    “鬼才理你”他倏地身一僵。“你你有胸部?”

    真他x的见鬼了,美国长大的华裔子弟怎么发育得这么快,两坨软绵绵的圆峰刺激着他的触感。

    要命,他可没恋童症,要是真朝她下手,朱雀不用她的银枪废了他才怪,所以说女人和小孩都是麻烦的根源,绝不能留。

    “大叔,你大可放心,我还不到强迫老人家的年纪,你的贞操再保值个三十年也无虞。”她要没胸部就该哭了。

    细微的闷笑声含在口里,青龙堂一干手下背过身猛呛气,生怕堂主把火气延烧到他们身上。

    童言总是无忌。

    “伶牙俐齿,你可能活不到长大成人。”他很想扭断她脆弱的脖子。

    “多谢你的关心,我是很有礼貌的小孩,不会同你大吼大叫”和他一比,她的确“年幼。”

    据说青龙大叔“高龄”已三十有七,以三年一代沟来计算,他是远古时代的穴居人。

    当他十七岁时她还是十来寸长的小baby,他撒泡尿都可以淹死她。

    “我大吼大叫——”青龙火冒三丈的发出巨雷声响,只差没一掌劈了她。

    向来不动怒的他沉稳的像尊石像,见过多少大风大浪尚能保持冷静自持,可是遇上巴掌大的小“朱”仔就八风皆动,氟如钢。

    肯定是朱雀要整死他,特地派个小魔星来搞颠覆。青龙把账记在朱雀头上。

    朱巧巧眉一皱的捂住耳朵“瞧!天花板在动了,可见你的声音有多惊人。”

    “笨蛋,是地震。”他一把拎起她准备往安全地方避难。

    上下摇了将近三、四十秒,还算坚固的青龙堂没啥损失,只是柜子上的摆饰掉了下来,砸碎了玻璃窗,大致看来并不严重。

    这场地震来得惊心,电力中断了一会儿,但很快便由备用电能补上,为此受伤的可怜虫八成属朱巧巧最无辜,她是被大象压成内伤。

    “咳!咳!大大叔,你该去减肥了。”话一说完,她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朱巧巧到底有没有顺利地留在青龙堂呢?

    拜地震所赐,有点伤又伤得不太重的她自然要赖到底,谁叫她是受害者,掉了一片指甲可是非常痛的,不好好养伤会发炎、然后生脓、截肢,而加害者理所当然要肩负起全部的责任。

    吃香喝辣想得美,一碗台湾来的泡面就该知足,青龙堂的人根本不开伙,煮出来款待客人的食物是狗看狗嫌、猫瞧撞墙,没一口能下肚,不毒死人不要钱。

    听说四大护法各个精于烹食,怎么四大堂主全是饭桶,光会吃不动手,好歹请个厨子来洗洗锅,粮尽米缸空真难看,连根葱、蒜都不见踪影。

    “唐哥哥,我已经吃了三天的防腐剂,可不可以换个口味来碗粥?”她都快反胃了。

    语一歇,一碗八宝粥便掷了过来,上面标示着开水冲泡三分钟即可食用。

    “你是中国人吧!不然至少看过真正冒着香气的粥,别再用速食品打发我。”

    她怀念葱爆牛肉和麻婆豆腐,甘甜的排骨萝卜汤,快炒火腿饭,以及香味四溢的红烧虾、熏烤全鸡嗯,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她好想回家吃老爸亲手烹煮的家常菜。

    可是心有不甘,那头犯了她的龙还没低头认错,打从三天前出门帮华裔市长处理地震善后事宜,一直到现在仍是来去匆匆,扔下几箱不同口昧的泡面要她自生自灭,实在可恶到极点。

    井非她爱装小,所有的行李还在机场未取回,因为地震机场大乱。而为了预防有后续强震发生,她被限制在两千多坪的青龙堂活动,出门免谈。

    所以呢,一些自作聪明的小喽罗,例如眼前掌管上万名兄弟的唐分堂主,不辞辛劳地买了一堆类似加大尺码的童装给她,甚至连贴身衣裤都是印有米妮和加菲猫的图样,完全符合她的“年纪。”

    可惜她是成熟的女体,少了d罩杯胸罩换上少女型胸衣十分不习惯,干脆省略不穿,依然维持“清纯”的模样当小孩。

    真不知这些龙门精英的眼睛是瞎了不成,没半个看出她已是成年女子,简直令人质疑龙门的水准是否降到水平之下。

    “唐哥哥,你整天挥着那条长鞭不累吗?你该不会像报上说的是性虐待狂!”

    很想不理会她的唐谦云放下随身武器抹抹汗。“拜托你三分种不讲话成吗?”

    他能体谅堂主充血的眼为何老不消退,这小女娃的一句话可以气得人抓狂。

    “人生一张嘴就是用来吃饭、讲话,没好东西塞口的时候只好喋喋不休。”她说得好不辛酸,多话好像是被他们逼的。

    “你不能将就吗?非常时期就忍一忍,命重要还是肚皮重要?”他还不是陪着吃几晚泡面,忍受她的舌功。

    一样重要。“咱们脾气不好的龙大叔几时才要安排我受训?女孩子老得很快。”

    他斜瞄了她一眼“我劝你先看好风水,风一大赶紧抱柱子,白日梦多做无益。”

    懊怎么形容她呢?软豆腐不禁摔吧!细皮嫩肉的肌肤出奇地无假似玉,相信没人敢靠这易碎的瓷娃娃太近,一行大男人是敬而远之,怕粗手粗脚地碰坏了她。

    他算是倒霉的,兄弟无情跑个精光,堂主长指一点就剩下他来“看守”她,一待就是苦哈哈的三天。

    不可否认她是秀色可餐的小美女,十年之后定是祸国殃民。可惜他没吃嫩芽的习惯,高挑、丰满的洋妞才是他较劲的对象——在床上。

    至少不用负责任,开放的性游戏不受羁绊。

    “你和老龙同样没眼光,对值得开发的璞玉不屑一顾。”真想放把火烧光他的眉毛。要不是答应雀姐不任意使出御火的能力,青龙堂哪能安然无恙。

    “谁是老龙?”

    显得无聊的朱巧巧用不齿的口气轻嗤“你家的龙大叔咯!还有谁比他更老。”

    “你在羞辱堂主。”脸色一沉,唐谦云责备她出言不逊。

    “我是敬老尊贤呐!你不要给我乱安罪名。”她可是受冷落的小可怜。

    “你你强词夺理,真是欠教训。”他扬起手,欲给她小小教训。

    “小唐唐,欺负老弱妇孺会遭天谴,你不想手烂掉吧!”很轻很柔的女性嗓音飘了进来。

    好熟的腔调,他回头一视“门”

    “门什么门,青龙堂的烂门还真耐震,居然还在呢!可喜可贺。”省了一笔装修费。

    “门”

    美丽如天仙的女子手儿摆摆“去去去,去看门,别放狗咬人。”

    “是。”

    唐歉云被损了一顿不敢吭气,恭恭敬敬地摸摸鼻子走人。

    “可爱的小朱妹妹,你要加人龙门呀?”

    笑容百分百的圣洁灿烂,明珠般的水眸熠熠发亮,龙青妮太过亲切的态度像极了糖果屋的老婆婆,手拿棒棒糖和蛋糕引诱迷路的小孩。

    瞧她双瞳多明亮呀!垂涎地盯着芳华二十的小受难者,心中直转着,她的四大金钗人选不就在眼前?

    啧!那个死朱雀把妹妹藏起来干啥,早该供出来孝敬孝敬她,她是一个多么善待下属的人呵!

    除了有时候心肠坏了些,慈悲寄在上帝的口袋,良心借给佛祖一用,同情心泡在观音的净瓶里,心狠手辣,无恶不作而已,总体来说是完美得令人妒恨,这些堂主、护法才会眼红地纷纷出走。

    不打紧,暂时放放小假,让他们以为如来不张眼,等所有人都被婚姻的绳索套牢时,她会一笔一笔地算个仔细,包括各自的另一半,谁也别想逃。

    呵呵呵尽管去自欺吧!她的小眼睛萝珊娜可是时时盯着,天上人间长相随。

    “不要怀疑,不用迟疑,要入龙门找我准没错,包管你一技在手似神仙,万夫莫敌拜裙底”

    若非了解龙门不是一般黑社会帮派,不然朱巧巧真要当这是穷途末路的小企业在征才,死活不论呃!是活人皆可呢!看她说得口沫横飞,一古脑地推销。

    有些讶异的朱巧巧怔愣地听着,不是为其夸张的内容,而是天使般美丽的女子竟是如此“热情”抓住她天南海北的说个没完没了,热烈的态度叫人受宠若惊,惊得说不出话来反应。

    她是不是有病呀?

    “小朱丫头,在龙门生存的第一要项是掩饰你的想法,别让眼睛泄了密。”到底是天真,少了鸢虹恋的深沉。

    “嘎?我说了什么?”朱巧巧有种被看透的仓惶感,忐忑不安。

    “你在想这个人的精神状况是不是有毛病,干嘛见了陌生人就死缠不放,一副要搓圆搓扁的心急样”’龙青妮似笑似嗔的一瞟。

    她好厉害,一眼就看穿“咦?你是谁,怎么能随意进青龙堂?”

    好不公平,只有她是笼中鸟、碗里米、任人戳弄。

    “我是谁并不重要,记着你自己是谁就好,不要一入龙门便迷失了。”她坚持门内弟子要有自我。

    权欲、金钱容易使人沉沦,而这两样东西在龙门是最不缺乏,不少人入龙门就为此而来,她也不排斥地任其为所欲为,只要有本事玩权弄术,何必多事阻拦,平淡的日子需要一点刺激。

    龙门很少有真正的背叛者,在她允许的范围内小小叛离几分,是打发无聊生活,让底下的兄弟去表现表现,免得老抱怨英雄无用武之地,闲得骨头都生锈。

    有这样的门主是他们的福气,连背叛都事先算计到精确不差,引诱心志不定的去使奸使恶。

    如此劳苦功高却不能张扬,可见她的用心多诚恳,一切都为龙门子弟的身心着想,偶尔背点黑锅也无妨,她就是善良嘛!

    眉开眼笑的龙青妮眼底有着叫人察觉不出的算计,表面纯净地宛如地底涌出的泉水。

    “我真的可以加入龙门,像雀姐呃!朱雀堂主那样玩得一手好枪?”太过顺利反而不真实。

    她觉得自己是老虎口下的小花鹿,离死不远。

    龙青妮拉起她的手一瞧。“指骨太细不是练枪的材料,早个十年或许还可行,现今都定型了。”

    “我可以努力学,只要有心不怕事不成。”她不相信指细就扣不动扳机。

    “你是你,朱雀是朱雀,不要一味的模仿、强求,各人头上一片天。”手小有手小的用处。

    “可是”

    龙青妮轻挪一指点住她欲张的口。“信我者,得十生,你会有出路的。”

    手心交叠,她感受到一股热源在跳动,好个没天良的朱雀,妹妹是御火者居然不带进龙门让她玩,白白浪费了十几年。

    风、雨、雷、电四大护法各司其职,天底下的异能者虽多,却不一定适用于龙门,她该为女儿找几个小侍卫,就由他们的后代玩起吧!

    耙给我溜,拿儿子‘儿来换自由。

    “青龙堂堂主又不肯教我,他说我是朽木。”朱巧巧愤慨的说。

    有眼无珠嘛!人老了自然眼盲小瞎等等,朱家小妹是现成的“明灯’。“很气他是吧?”

    “龙大叔是个超级史前生物,顽固得像暴龙,我看他根本是没人要才心理变心理不正常,故意忽略我潜在的能力。”她是很生气被人当成不懂事的孩子看待。

    叔字辈呀!多生疏的称谓。“你错怪他了,青龙是草食性的三峡龙,用对方法会是乖巧的宠物。”

    “宠物!”朱巧巧两眼一瞠,她无法想像他有温驯的一面,简直是提着漏斗装水。

    不可能。

    “他呀!弱点一大堆,别看他粗粗壮壮活像个钟馗,柔软的心比女孩子还细,害羞的时候嗓门特别大。”

    “真的!”他会害羞?

    毕竟涉世未深,一张白纸怎能敌得过黑心肝的魔之女,龙青妮说慌不打草稿的伪言唬得朱巧巧半信半疑,一颗心开始产生好奇。

    所谓好奇是失足的致命点,人总是克制不住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第一步踩错,要回头便是难上加难,因为路,断了。

    一旦龙大小姐相中目标“照顾”关爱的程度绝对令人感动得涕泪满面,不复言语。

    才差十七岁嘛!牵牵扯扯也是一条姻缘线,她家的老龙的确是不年轻了,咬根嫩芽好滋补滋补,算是慰劳他多年的任劳任怨,不像其他人忤逆她。

    年终红利大出清,此等福利只有大方的她可给,采阴补阳嘿嘿嘿!多有趣的巧缘良媒呵!

    “青龙也老大不小了,很多笨女人都被他粗旷的外表给骗了,其实他是很温柔的居家男人,将来对老婆一定百依百顺,疼爱有加,而且非常‘性’福哦!”她暖昧地一笑让朱巧巧不安的移移脚。“你说这些干什么?”

    “你知道要逼疯一个男人的最好办法吗?”来喔!来喔!吞下我的香饵。

    朱巧巧摇摇头,表情是戒慎惶恐。

    “你不是很气他,想让他吃瘪,要他收回对你的轻视,看他目瞪口呆的拙相?”动摇了,真好骗。

    “你要我怎么做?”她说得令人心动,骨子里反抗的欲望蠢蠢欲动。

    龙青妮执起她的手蛊惑着“追、求、他。”

    “嗄!”

    追追求那个古板的大叔?她在开玩笑吧!

    心脏无力的朱巧巧捂着胸口张大嘴,久久找不回声音。她又不是疯了,拿自己的感情去丢皮厚肉硬的自大龙,除非天下红雨。

    可是好像有点好玩呐!

    三十七岁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