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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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悼,我们真不愧是好朋友。”

    艾维丝苦笑的摇头,声音变得粗嘎而低沉,不复之前的娇桑妩媚,活像是男人的嗓子,使得木子悼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她,难道

    “有福同享,连鸵鸟都一起当,看来这回对你不死心都难了”艾维丝抬眸迎向他,眼中一扫阴霾豁然清朗,她朝他伸出右手,笑问:“还是好朋友?”

    木子悼为她的举动怔了一下,随即了悟的伸出手握住她,笑着回道:“当然是好朋友,不过”他顿了一下,没再说话。

    “不过什么?”艾维丝愣住了,被他挑起好奇心。

    “不过要换个说法,现在的你该是我的红粉知己才是;还有,拜托你别再用‘维斯’的声音跟我说话,我比较喜欢听‘艾维丝’娇柔的小女人声音,可好?”木子悼戏谑的扬起嘴角。

    “好啊你这个臭木头!我还没跟你算我这八年来为你相思痛昔的帐,你倒好呀,现在居然消遣起我来了。”艾维丝这才恍然大悟的叫了起来,跟着抡起拳头就朝他挥过去。

    当然不用说,她怎么可能打得到亚洲武术冠军三连霸的木子悼呢,那只挥出去的手就在半空中被他轻而易举的挡了下来,当场气得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别生气嘛,这么美丽的脸蛋要是气出了皱纹,那就难看了。”木子悼陪笑着道歉,语意仍不忘调侃一番。

    “你我不管,你这样挖苦我,我就当你欠我一次人情,你认不认帐?”

    艾维丝抽回手,双手擦着腰,感觉到这八年来首度的轻松,原来心正解放之后,她和他可以相处得如此自然,毫无勉强。

    “你说了算,我能不认帐吗?”木子悼佯装愁眉苦脸的道。

    “这可是你说的喔,那我要记上一笔。”艾维丝忙不迭的拿出记事本和原子笔。

    “我的信用一向良好,应该不用这么麻烦吧?”木子悼睨了她一眼,好心的提醒她。

    “谁说的?这年头白纸黑字才算数,况且我一点都不嫌麻烦。”艾维丝摊开记事本,拿掉原子笔盖就要写字

    这时,办公室大门响起“叩叩”的敲门声。

    艾维丝一怔,随即忆起某事,唇边不由得泛起一抹深意的笑容,她合上记事本,看着正准备离开办公室的木子悼。

    没想到人情这么快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子悼,请留步。”她唤住他,唇边的笑容扩大许多。

    不是她小心眼,谁教她爱了他八年,不让对方留下深刻的印象,她还真是有点不甘心,再说爱情太顺利可是会遭人嫉妒的,不是吗?

    “还有事吗?”木子悼停下脚步,纳闷的看着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不怀好意。

    “你欠我的那份人情,我决定现在就要收回来。”艾维丝笑得灿烂,他们是好朋友,所以“小小”的恶作剧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现在?”木子悼愣了一下,随即深思的盯着她唇边那抹灿烂的笑容,大感古怪“你在打什么歪主意?”

    “你不是说天意吗?那我倒想看看真的是‘天意’吗?”艾维丝斜瞄他一眼。

    怎么大家把话摊开来说清楚讲明白之后,她突然发觉木子悼一点都不木头,反而还相当的精明,看来以前他都是在装傻,明白点的说法就是扮猪吃老虎。

    “骆夜霏吗?”木子悼若有所悟的反问。

    天意,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心中并不排斥或反对,若这是天意,那就顺其自然吧。

    “嗯,只是个小小的测试,但如果她经不起这个考验,就表示你和她不是天意。”艾维丝温柔的点了点头,当然主要的原因还是她想看看他们之间是否真是天意。

    若是,她自然是祝福他们,毕竟这世上有谁能够逆天而行。

    “这算是你的挑战吗?”木子悼玩味的扬起嘴角。

    “不,是报复。”艾维丝摇摇头,然后正经八百的声明。

    木子悼一呆,然后有趣的轻笑出声“好,你想怎么报复尽管说,我全力配合。”

    “很简单,只要让我坐在你的大腿上,然后在你脸颊上吻个唇印,我们就可以静观其变看好戏。”艾维丝微微一笑。

    假若骆夜霏喜欢木子悼,那她就一定会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到时该会有好戏可看吧!

    “叩叩”敲门声再度响了起来,紧接着响起阿秀的声音

    “艾姐,我是阿秀,你在吗?”

    木子悼侧首看了办公室大门一眼,然后才看向艾维丝。

    他的眉毛微微一挑,唇边泛起一抹笑意“很有意思,那开始吧,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那就请你到我这边来喽。”艾维丝含笑的说。

    等木子悼走过来,两人交换个位置,她才俯首在他颊边吻上一个唇印,人亦环手勾住他的颈项。

    “维丝”木子悼微蹙眉的瞥了一眼她勾住颈项的手,感觉有点过火,这好像不在要求范围内吧?

    “你不觉得这样才更具有说服力。”艾维丝唇边的笑意更深,不再理会他,她微仰起头对着办公室大门喊着:“请进。”

    话声一落,阿秀忙恭敬的旋开门把,骆夜霏则是满嘴嘀咕的有话要说。

    孰料随着门开启的画面,两人当场怔住,不同的是阿秀马上羞红了脸,而骆夜霏却是瞪大了眼睛。

    好,一副暧昧的景象,艾维丝坐在木子悼的大腿上,双手还亲密的勾住他的颈项,感觉就像只章鱼似的黏贴在他身上。

    而他脸颊上甚至还有一个桃红色的唇印,那画面何只是暧昧,根本就是两人躲在室内大玩亲亲。

    骆夜霏只觉得体内的血液宛若在瞬间急速沸腾的直冲脑门,天呀地呀,他们两个果然是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虽然她很想说是奸夫淫妇,但实际上她好像才是那个世人所谓的第三者。

    完了完了,大事不妙,看他们两人公然在办公室里相亲相爱,那感觉就好像没有她介入的余地和空间似的,她是否该抽身退出呢?

    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而且破坏人家的感情听说没有好下场,但,她深深的爱着怪盗夜来香又该如何是好?

    天哪,谁来告诉她呀?

    “啊,木师傅、艾小姐我们等一下再进来。”阿秀难为情的拉着骆夜霏就要转身走人。

    耙情她们两人在外面罚站这么久,就是因为他们在办公室内培养感情。

    骆夜霏正苦恼的陷入天人交战之中,冷不防被阿秀给强行拖走,她不禁错愕的哇哇大叫:“喂,你有没有搞错?好不容易才等到他们办完事,哪有等一下再来的道理?”

    “骆夜霏,你看见这画面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阿秀羞红了脸,还是不容分说的强拉着她走人。

    “我不好意思,你有没有说错啊?是他们两个在办公室里办事情,所以要感到不好意思的人也是他们,关我什么事呀?”骆夜霏瞠大眼,发出不平的抗议之声,然后使力的想挣脱出她的箝制,拒绝被拉走。

    在她正为夜来香伤透脑筋

    咦,她真是猪头耶,她干嘛要这样伤脑筋呢?

    他人就在那儿,她只要直接问他是与不是,不就知道下一步路子该如何走了,而且还不用一直待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

    “阿秀,骆小姐说得没错,利用办公室‘谈情说爱’该感到不好意思的人是我们才是,你先去练习吧,其他的我跟骆小姐说明一下就好了。”艾维丝忙开口唤住她们,跟着缓缓起身。

    因为这场戏就是特地演给骆夜霏观赏的,孰料

    懊说她是粗线条呢,还是大而化之?想不到非但没能一睹她交脸伤心的表情,反而被她粗枝大叶的话语给羞得满脸通红。

    不过,她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莫怪行事素来淡然的木子悼会被她所吸引,因为她的言行想教人不瞠目结舌都难。

    “就是呀,你看,艾小姐自己都承认了。”

    骆夜霏终于甩开阿秀的手,赶紧走进宽敞的办公室里,只见偌大的空间仅摆放了两张气派的办公桌椅和用来招待客人的沙发组。

    阿秀张大了嘴巴,无法置信的瞪着骆夜霏看,久久才找回声音“艾小姐,那我去练习了。”

    世上怎么会有像她这样的女人,人家男女朋友正甜甜蜜蜜的亲热着,她这个“菲利浦”若不是少根筋,就是想要当横刀夺爱的第三者。

    可话说回来,她和艾维丝站在一块,谁优谁劣明眼人一看就知,除非术师傅没眼光,要不就是瞎了眼,所以他会选谁答案可想而知

    于是,阿秀马上放心地转身离开。

    “呵呵”木子悼忍俊不住的笑出声,艾维丝的精心策画在骆夜霏的眼前,竟像出可笑的肥皂剧码,只是笑完之余会让他不禁想要敲开她的脑袋瓜子,瞧一瞧里头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艾维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目光注视着已然用眼神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他们的骆夜霏,对她甜美的一笑。

    “骆小姐,这边请坐。”还是要表现出她的好风度,虽然这段情她输得莫名其妙。

    接受到艾维丝的眼光,木子悼逸去笑声,不过嘴角还是上扬着,聪明的保持沉默。

    “不用了啦,我站着就可以了,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就请快说吧,我只跟学校请两个小时的假,还得赶紧回去上最后一堂课呢。”骆夜霏摇摇手。

    她是很想坐下来没错,刚刚被莫帆给重重的摔了一下,她的骨头部快被摔散了,就连现在的感觉还是只有一个痛字。

    无奈时间是不等人的,尤其昨日教学观摩她又找人代课,害她一大早就被叫进校长室给狠狠的刮了一顿后才获准说明原委。唉,真衰!

    “上课,骆小姐还是学生啊?”艾维丝很自然的问。

    “怎么可能,我都二十五岁了耶,其实我是一个老师啦。”骆夜霏耸耸肩膀,余光不时瞄向坐在办公桌后的木子悼。

    他好像挺爱笑的,虽然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帅,相对的感觉上亦给人很容易处处留情似的,他

    真的是怪盗夜来香吗?

    “老师?真是看不出来你有二十五岁,而且还是从事着神圣教育工作的老师呢!”

    艾维丝相当意外的看着骆夜霏,只因她中性的打扮和过于率真的言行,实在一点都不像个中规中矩的教职人员。

    “还好啦,你看起来也很年轻,应该才三十岁吧?”骆夜霏不以为意的回道,因为知道她职业的人反应都和艾维丝如出一辙,仿佛她不该是个老师,天晓得她也是莫可奈何。

    朋友都是老师,自然而然她也走上这条路,不过再二年教职约满后,她就可以随心所欲的选择自己的职业,看是要继续当老师,还是到公司行号吃头路,总之随她高兴就是啦。

    三十岁木子悼努力的忍住想笑出声的冲动。

    艾维丝脸上乍青乍白的瞪他一眼,咬牙道:“骆小姐,我才二十八岁。”

    她有这么老吗?而木子悼笑个什么劲,他们两个可是同年龄哪!

    “喔,歹势歹势,你看起来很成熟,我的意思不是说你很显老,而是说你很有女人味,所以才不小心把你说老了两岁,请你不要误会。

    “我知道女人对年龄都很敏感,你千万不要多心的认为是自己老喔,其实你很美丽咧。”骆夜霏一怔,随即忙不迭的解释。

    糟糕,她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咧?

    “哈哈哈”木子悼实在忍俊不住的笑出声。这个骆夜霏真是个活宝,她不说话还好,偏愈说明是愈糟糕,不过他喜欢,只是艾维丝应当不会和他有相同的感觉。

    艾维丝微恼火的白了木子悼一眼,然后伸手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到骆夜霏面前。

    “骆小姐,谢谢你的赞美,不过你这一番说辞很容易让人听者有心,不过既然你赶着回学校教课,那我也不敢耽误你宝贵的时间。

    “这是我们武馆的规矩和训练的时段课程表,凡是武馆弟子每个都要遵从,所以麻烦你拿去看清楚,如果没有什么疑问的话,明天上课的时候缴交报名费给柜台小姐就可以了。”

    骆夜霏接过文件,当场就为那密密麻麻的内容给看得目瞪口呆,其中一条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不会吧,早上五点要到武馆来晨跑,有没有搞错?这是谁定下来的课程表?武术不是练拳脚功夫就好,又不是跑马拉松。”

    “关于这个问题,你可以直接问木师傅,因为这个课程是他定出来的,你非常幸运喔,这一条是昨天新排上去的,你一定很高兴吧?”艾维丝温柔的笑着说明。

    骆夜霏猛地看向笑容可掬的木子悼,这么不人道的课程她高兴得起来才怪,反射性就要提出抗议“幸运!我”

    偏反驳的话语就要脱口而出,却在迎上他笑意迎人的眼光后硬生生的给吞咽回去,因为他若是怪盗夜来香,她怎么能让心爱的男子认为她很逊呢?

    “骆小姐,你怎么了?有话都可以直说喔,你若觉得这个课程太强人所难,木师傅本人就在办公室,看是否可以请他做某些程度的修正。”艾维丝佯关切的问。

    她心知肚明这个骆夜霏不是真心要来学习武术的,不过诚如她所说过,爱上木子悼算她不幸,既然有决心要倒追男人,那不吃点苦头焉得梅花扑鼻香呢,所以此刻她诚心的祝福她。

    骆夜霏眼睛亮了起来,对呀,她可以请他稍微修正一下“木”

    “维丝,你这么说真是侮辱骆小姐,既然可以打败我木子悼的得意门生,可见得她在武术造诣方面具有尚未发掘出来的潜力,再说大家都做得到,骆小姐当然也做得到,骆小姐,你说对不对?”木子悼微笑的截断骆夜霏的话。

    看她的脸就晓得她内心的想法,既然进了他的门下,他就不容许她有一丝退缩和逃避,自然亦不能享有特权,如果她真有心成为“盗”的女朋友,那他更要加强的训练她。

    “对,对,没错,我阿霏怎么可能办不到,我打赢那个莫帆耶,可见我是天生学武术的奇葩,武术界的明日之星,五点就五点,我就不信我爬不起来。”骆夜霏干笑的猛点头。

    天晓得她哪爬得起来,每天早上她都要挣扎上半个钟头,方勉强可以超得了床,那还是指七点钟喔,现在一下子要提前二个钟头

    哇咧,她还是再去多买一个闹钟,不,两个闹钟好像比较保险。

    “骆小姐,你真的没问题吗?”艾维丝开始同情骆夜霏,她太了解木子悼心里在想些什么主意,光是那一句潜藏的能力就可以想见她未来的训练课程将会是多么严苛。

    看来木子悼的女朋友的确也不是好当的,而她突然觉得自己没被看上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一件事,最起码她不用一大清早就得来武馆晨跑。

    “没问题,我会有什么问题?哈哈。”骆夜霏豪气的一拍胸脯。

    开玩笑,被情敌当面这样问,就算有问题都得说没问题。

    视线一源到墙壁上挂的时钟,她瞪大了眼睛“啊,我不能再跟你们说话了,要不然我会赶不上最后一堂课,掰掰,明天见。”她像阵风似的就要夺门而出。

    “明天见,不过你最好别忘记要换回自己的衣服。”木子悼见她如同急惊风似的模样,好心的出声提醒她。

    从现在开始,他会随时随地的注意她一个若无意外,或许将会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天呀!要死了,我得换回衣服哎呀!来不及了,我又要被骂惨了。”骆夜霏低头一看,脸色顿时惨变的哇哇大叫,这回真的是夺门而出,外加自言自语的惨叫声,从办公室一路直响到更衣室去。

    “哈哈哈,她真是有趣!”木子悼忍俊不住的仰头大笑,日后有她来丰富他的生活,他深信定是多采多姿,这样一来,他似乎得更盯紧她一点,免得被她给跑了。

    话说回来,就算她跑了,只要他真心看上眼的东西,他还是会照样把她给偷到手。

    艾维丝看得目瞪口呆,这个骆夜霏何止是粗枝大叶,她根本就是少根筋,配上木子悼的不解风情,两人正好是一对绝配。

    清晨四点钟,铃的一阵声响,震耳欲聋是威力惊人,真可说是惊逃诏地,因为八个闹钟齐声狂响,那威力足以将死人吵醒,偏就睡在闹钟旁边的骆夜霏宛若聋子似的,依然不为所动的呼呼大睡。

    可是大厦的其他住户就没她那么好睡了,但听开门、开窗的声音一户接一户的响了起来,自然还伴随着一连串的咒骂

    “天哪,我受不了,我要报警,我一定要报警。”

    “姓骆的,你不睡觉我们还要睡觉呢!”

    “浑蛋,你到底有没有公德心,之前是听歌,现在是闹钟,你是不是房地产公司派来的间谍,存心要让我们不得安宁的住不下去。”

    诸如此类的话语,此起彼落的骂个不停,大厦住户们心里都有数,这个骆夜霏压根是不会开门出来给他们一个交代,到最后他们只能找上她的房东计之藥,偏他们又说不过那一对有札貌到让人不忍心苛责的房东夫妇。

    看样子今晨他们又要咬牙切齿的捱过,众人臭骂了数句,到最后还是屈服的转身走回家去,而闹钟仍是持续的鸣响着。

    木子悼错愕的看着这一幕,不过教他佩服的却是骆夜霏竟然没被这吵死人的闹钟声响给惊醒,这等功力还真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得到,今天若非放心不下她,他亦不会来到此处。

    收回心神,他从隐身的角落走了出来,来到骆夜霏的房门口,想到众人离开时脸上忿忿不平却莫可奈何的神色,不免就觉得有些好笑,轻易的解开大厦还算精密的电子门锁,他不发出一丝声响的进入套房内。

    一盏昏黄的灯光在床头亮着,柔和的晕黄光线照耀着床上正睡得香甜的人儿,他无声无息的来到床边,当眼光在看见八个闹钟正卖力的响着铃声,而她犹能睡得安稳,真是让他甘败下风又匪夷所思。

    伸手一一按下所有闹钟的开关,因为它们的效用显然没有发挥出来,而距离五点的晨跑只剩下不到半个钟头,幸好他来了,要不今天她铁定迟到,也有可能睡过头而不到,那就没意思了。

    视线一转到她小巧的脸庞,睡眠柔和了她的五官,唇边挂着一抹甜甜的笑意仿似正作着好梦,让他几乎看得目不转睛。

    真是不可思议啊,醒着时极具个性的一张脸,睡着时却可爱娇柔的像个小女人,就像照片中的她,那样甜美可人又活力十足,让他不禁好奇她作着怎样的梦境?而梦里可有他的存在

    “阿霏,起来了。”他低声轻唤,有把握她一睁开眼,自己就能像来时一般不留下任何踪影的离去。

    “唔”骆夜霏仅是咕哝一声,然后翻转过身去,仍是呼呼大睡。

    木子悼不禁为之莞尔,八个闹钟都叫不醒她,他是不该用声音叫醒她,看来叫她得出奇招,幸好他临时起意带了一朵夜来香,现在就端看她对夜来香的迷恋究竟到何种程度?

    笑了笑,他从怀中拿出夜来香,然后放在她的鼻下使之嗅闻那淡郁的香气,人则是轻轻的俯下头,情不自禁的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印下定情一吻

    骆夜霏正沉浸在夜来香的梦境中,突然梦境一下子变得真实起来,她感觉到他正轻柔的亲吻着她的嘴唇,鼻息间净是专属于他的香味,包裹着她几乎无法呼吸,就连氧气都渐渐的从口中抽离,教她喘不过气,直到窒息

    她猛地睁开眼睛,拼命呼吸的大口喘着气,空气中飘浮着淡淡夜来香的花香味,眼前自然是空无一人,就像之前一样,她仅是作了个梦,有夜来香亲吻她的梦。

    唇边还留有那微温的触感,真实的不像个梦境

    “吁吁”她喘着气,视线在看见一旁的八个闹钟,睁大的眼睛瞬间瞪大的快要凸出来。

    “呀!要死了、要死了,居然四点四十分了,完了,五点的晨跑该死该死,我什么时候把八个闹钟全关了。”

    她惊声尖叫,下一秒钟,马上弹坐起身,然后翻身下床,人像火烧屁股似的直奔浴室而去。

    她一进入浴室,木子悼从床铺旁边的挂农架后走出,已然平顺的呼息仍意犹未尽,他伸手轻轻触摸着嘴唇,感觉她的柔软和香甜仍烙印在唇上

    “骆夜霏,是你先招惹我的,那我就要接收了。”淡淡的抛下话,脸上带着一抹笑意,他像来时般离去,心情却已和来时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