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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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峻企业”一个闪耀着奇迹与成功的代表名称。二十几年前,它只是一家小小而名不见经传的传播公司,二十年后,它却成为全台五大企业集团之一;名下产业囊括了制造、传播、金融、航空等,它的领导人陆胜儒更是所有媒体争相追逐采访的传奇性人物,但是陆胜儒本人却鲜少参与任何公开的探访,对自身的一切完全以低调处理,只要是他不愿公开的,绝不会有半点消息走漏,至今没有任何例外,尽管是媒体记者的本事可以通天,却始终上不了陆家这块神秘的禁地,有的也仅是捕风捉影而已。

    你一定觉得奇怪,以媒体记者大人们的本事,超乎寻常人数倍的耐力、磨功,陆胜儒如何能守得住他所坚持的隐私?

    其实也不必多想,陆家以传播业起步,陆胜儒对媒体的能力自然十分清楚,加上他任她走出他的生命。“这一切,该从一千六百多年前开始说起”有个在军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裴知信在背后作保护措施,任是那只不死心的苍蝇蚊子想探进头,也会先被外面的那层蛛网绊住动弹不得。陆家就这样平安无事的度过二十年的岁月。

    本来,一个话题人物即使再神秘,在众多媒体前仆后继,又一一不幸惨遭滑铁卢后,大概也很难再找到有不怕死的人了。然而就在这股“陆家热”渐渐消弭平息时,偏偏又爆出了令财经界为之一惊的消息:陆胜儒以四十八岁壮年之龄宣布退休,将“千峻企业”的经营大权完全移交给他唯一的爱女陆织心继承;那一年,她正好满二十岁。

    一个年轻貌美、又身系庞大家产的单身女子,会不惹人瞩目就叫“世界变了”!再加上她的资历浅的教人不敢相信,她的能力也让所有人质疑。陆织心真的有能力管理这么庞大的企业吗?

    就在众人依然存着疑问的同时,陆胜懦夫妇已相偕飞往世界各地旅游。陆织心延续其父的作风,对个人的一切不作任何透露,以其卓越的眼光及管理能力,打破了所有人的疑问,让千峻持续良好的发展;一年半后,千峻业绩在财经界独占鳖头,而且更新辟了南美洲的行销市场,再创千峻另一个企业高峰,而她本人,也成为社交界中最热门的话题。然而,种种谈论声浪再如何渲染也无法使这颗天上星坠落沾尘,对于任何噫测,她从不干预也不加以澄清,态度平静到足以令所有人一致认为陆家人天生是媒体的克星、所有新闻记者们心中永远的痛!

    当你走进位于市中心繁荣的商业区,就绝对不会错过这一栋尊属“千峻”的商业大楼;金黄色闪亮的招牌直嵌在满是玻璃的白色外墙上,耀眼夺目的教人无法忽视!

    千峻的员工总是认真工作不敢稍有怠惰;顶层的办公室是公司决策的裁定处,坐上这第三十层楼的位置,如果没有超乎常人的智能与耐力,恐怕不出三天就会从上而惨摔到底!但尽管如此,难免还是有人会不自量力的想向这个位置挑战!

    罢结束在二十八楼召开的高阶主管业务会议,从某道不赞同的眼光(其实用“阴毒忿恨”可能更为贴切),陆织心很认命的知道顺利回三十楼办公室是梦想,想让脑袋瓜稍作休息、清静个一分钟是幻想。

    陆织心奋力的疾步向前,却永远甩不掉后面耐性超强、坚忍不拔的“老伯伯”唉!她心底有一股想要疯狂呐喊的冲动。

    “虽然你是千峻的总裁,有绝对的权力决定每一个员工的升迁职位安排,但是你亳无预兆、没知会任何人的就把铭文由传播总监调到地产的建筑工程部,未免大不尊重我们几位资深的董事,更何况铭文就任总监以来,从没出过任何岔子,陆总这样的安排实在叫人难以心服”开玩笑!将他的宝贝儿子由最热门的传播业调到行情惨跌的建筑业,美其名是升调为地产部管理经理,使其发挥长才、一展抱负,哼,这明升暗贬分明是想分散他们父子的势力;门儿都没有!想他陈延庆纵横千峻哦!不,是为千峻鞠躬尽粹了二十多年,这点儿小把戏,难道还会看不出来!

    陆织心耐着性子。“陈叔,您一向关心公司的营运状况,相信您比其它人更明了公司业务的推展情形;建筑业虽然不景气,但千峻地产的业绩却不曾下滑过,陈叔刚才也看到了,铭文自己也是赞成的;更何况,铭文本来学的就是建筑,他的专长也在那里,让他到地产部才能让他真正发挥自已的才能。”

    “这”陈延庆一时语塞,复又逞强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有私心,像当初你父亲”

    “

    陈叔,”她温和的打断他,脸上一派从容,几番的商场历练,已使她不轻易泄露自己的情绪。“如果你对织心的能力不满意,可以在董事会上提出来,只要是对千峻有好处、能使千峻成长的更好,织心不在乎是不是能继续担任总裁的职务。如果没有其它事,织心先走一步。”说完便走进专属电梯,直达三十楼的办公室。

    留下陈延庆立在原地发射他不满而怨愤的目光。

    陆织心一如往常的替自己冲了杯香气四溢的咖啡,面对桌上已堆得比人还高的几迭公文并不在意;才三点,还好!今天应读可以在九点前离开办公室,几个重要方案得带回家仔细评估,翻开公文夹,她分心地想着。

    猛然欺近的气息使她心神一凛,机警的闪过突来的攻击,在尚未厘清眼前的状况时,来人又迅速对她发招,她反射性的以手隔开

    “影彤,别玩了!”

    一阵轻笑传出,一张精灵般无瑕、双眸闪着调皮与慧黠的熟悉脸庞已毫不意外的出现在眼前。

    “好久不见!”她含笑招呼,丝毫不把陆织心的冷然放在眼里。

    “还是这么顽皮!”她轻斥一声,意思意思而已;对着这一张稚气未脱、始终纯真的令人想怜惜的脸,谁能真的生气!

    “哪有!她一脸无辜。“人家是怕你整天待在这小笼里,闷坏了小脑袋瓜、又忙得没时间运动有损身体健康,才会一来就先相镳法让你舒展筋骨活动活动,训练机智反应能力,哪里有顽皮?”说完还委屈的撇撇嘴“心,你诬赖好人!”

    “是吗?”她双手抱胸,一脸似笑非笑。

    “你不相信我!”她便委屈的指控道:“人家一下飞机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就直接上高速公路赶来看你,又饿着肚子待在这里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开完会呜陆织心,你没有良心、连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天哪!这是那门子的指控?被吓、被攻击的人是她耶!陆织心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这个人如果是姓裴名影彤,那就没什么奇怪了。

    “别闹了!”陆织心在她身旁坐下。“你比预定晚了三天才回来,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只不过有个同事临时跟我调了班,所以我顺便在香港多玩了三天,唉!真可惜,没吊上半个帅哥。”她一脸惋惜。

    “你算了吧!凭你裴影彤的条件,只有你挑别人、那有别人挑你的事,是你不要而已,否则出去手指随便一句,要帅哥还怕没有?”

    “说得我好象是只经验丰富的花蝴蝶!”她嫌恶的皱皱鼻子,转头看向桌上那堆得如山高的公文,同情不已。“可怜的织心,你每天都得看这么多东西,我真是同情你。”

    织心淡然一笑。“习惯了,也就不觉得辛苦。人没有选择自己出生的权力,至少我还能决定自己要做的事;我们不都一样吗?”

    想起那一段过往,两人瞬间沉默。

    “不知道千雪怎么样了?”好一会儿,裴影彤轻言问着。

    “她一定会很好的。”织心肯定道。“关大哥不会让千雪有时间难过、让她有机会逃避;像他那样一个睿智而霸绝的男人,只要错过一次,便不允许自己再错第二次!”

    “也是!”影彤展眉笑着,忽而想到另一件事,她不怀好意的再次开口。“织心,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耶;我记得我也不过才两个月没到这里来,怎么今天一踏进大楼,就听到一件令我不想相信的事;如何?你怎么说?”

    陆织心一派自在,不动如山。“影彤姑娘,没事的时候多让脑筋休息一下;外面的传言你信几分?”她好整以暇地反问。

    来人抚着胸口,轻呼一口气。

    “幸好、幸好,我以为你被这些公文压笨了,才会出现这种神智不清的情况。”抬起织心的俏脸瞧了瞧,煞有介事的直点头。“还好,还留有一颗清楚可爱的小脑瓜瓜!”

    “还闹!”什么叫“小脑瓜瓜”!真是“顽”兴不改!陆织心一手隔开她进逼的“魔掌”开始反攻,也好,反正很久没活动了,办公室也够大,就来一段“临时操”好了!

    两人各使本领,一下子二十五坪大的总裁办公室,转眼变成了两人的竞技场;至于那些待批阅的公文管它的!

    “爸,什么事让你气成这样?”

    陈延庆一把拉过儿子,怒气未消。

    “铭文,你自己说说看!要作这么大的人事矣诏也不知会我一声;当真以为她父亲把公司全交给她管理,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自作主张的把你调到地产部门,也不问问我同不同意,好歹我也是个长辈,论公、论私,她都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以他一个为千峻卖命了二十多年的人居然现在还得去听一个黄毛丫头的指使,想起来就呕!

    陈铭文沉默了一会。“爸,你不要怪织心,这是我自已要求的,和织心没有关系。”

    “什么!”

    “您知道我学的是建筑,我的兴趣也是建筑,前几年我听从您的安排进入传播业,但是我并不快乐.!爸,我希望依自己的理想去选择我的人生。”

    “你你要气死我是不是!你有理想,没有权、没有钱,你要怎么实现你的理想?你爸爸我一生为千峻奔波卖命,最后得到什么?我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经验,还得去看一个二十几岁小丫头的脸色过—子;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能不能给我争气点儿!”

    “爸,您这么说对织心并不公平,她并不是只靠着陆伯伯给她的继承权才掌握公司;如果她本身不具有相当的能力,是不可能将公司经营得这么好。”他略显激动,眼底不—觉流露出几分爱恋,但依然盛怒的陈延庆并没有发现。

    “好了!你眼中如果还有我这个父亲,就乖乖听我的话,不许再自作主张!”

    “爸”

    “好了,我累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说罢,陈延庆起身上楼,留下陈铭文一个人独自在客厅里兀自苦恼。

    早上八点三十分,陆织心一如往常的提早半个小时出现在千峻企业大楼;要让员工在各自的岗位上勤勉尽职,在上位者首要能以身作则,这是陆家的治家格言,织心一向奉行不悖。

    准九点整,总裁办公室大门被推开,走进一名身着一袭标准套装、年的二十六、七岁的女子,在细致婉约的温柔外表下,藏着的是聪明俐落、能力卓绝的内在;她是叶兰婷、千峻企业的总秘书,也是公司内唯一可以不敲门便直接会见总裁的人。

    “总裁,早安。这是上个月各级部门业务推展的概况统计、也是稍后十点业务会报的主要内容,请您过目。另外欧洲方西寄来一封文件指名给您,发函处署名日欧集团。”

    日欧集团!掌握全欧洲仕女精品流行趋势的龙头企业!

    一听完叶兰婷的报告后,陆织心脑猴马上清出一些关于日欧集团的概略印象;接过文件后,她才开口道:“谢谢你、兰姐,你先出去吧。”

    “是。”

    待兰婷退下后,织心拆开信封,迅速阅览其中的内容。

    日欧集团发函征求东亚洲的代理商?

    下星期一日欧将派遣专人前来会见台湾区的两大传播企业:千峻与上凌,详谈后再决定台湾区的合作对象。在见面的同时,希望各公司能同时附上一份完整的企画方案,依目前的市场环境构思出产品的行销方式,日欧将以利益均分的优惠条件以期双方合作愉快。

    陆织心沉吟了一会儿,日欧集团的确有足够的条件来挑选台湾的传播公司,但千峻并不是只靠传播业为主的公司,虽是利益均分,但主控权始终归于日欧,这不是千峻所需要的;若是能在合作的同时籍日欧集团在欧洲的市场亲和力将千峻推进欧洲,这倒不失为一次好机会

    正在思考的同时,桌上对讲机传来叶兰婷的声音。

    “总裁,传播部陈总监有急事要见您?”

    陆织心按下对讲机“请他直接进来。”

    在敲了两下门后,陈铭文一脸凝重的走进。

    “铭文,出了什么事?”

    “向伟住院了,这是他一星期来受到的第三次狙击。”

    织心眼神一变。“他伤得严不严重?”

    陈铭文摇摇头。“还好,都是些皮外伤,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陈铭文揉了下太阳穴。“从事情发生后,我就开始注意,可是到目前为止还无法确定谁是主谋;向伟没什么私人的交际,因此我怀疑,会不会是因为同业间的竞争,有人蓄意挑衅?”

    织心想了一会儿。

    “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在一切尚未明朗之前,封锁所有的消息,另外,这段时间凡事多小心些,绝对不能有任何差错。”

    “我知道。”事情讨论完,陈铭文才露出了强抑的疲惫。

    织心敏锐的联想到事因。“陈叔仍不同意你离开传播部吗?”

    他苦笑,几度无奈。

    “我不懂我父亲究竟在坚持些什么?为什么他始终不能接受我的选择,甚至不惜以脱离父子关系来要胁我!”

    织心默然。这是一个作父亲对孩子的私心、也是期望,外人不能介人,也不容置喙;尤其,她是陈叔最大的心结。

    “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老实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不会伤到父子间的感情,而我又可以走自己想走的路。”他吐出长长的一口气。“谢谢你对我的支持与帮助,我为我父亲对你的无礼向你道歉。”

    织心摇摇头。“我只是希望在我底下没有不情愿的员工,也没有不能一展长才的人,希望你一切顺利,下次再见到你时,你已经达成愿望。”

    “谢谢。”深望她一眼,陈铭文转身离开。

    按安医院。

    平时最多“血腥”、最让人不敢接近的外科病房,今天反常的热闹滚滚,各科室的女医师、护士、送病历的小妹,甚至是清洁部的“欧巴桑小姐”们,全找尽了各种可利用的借口飞奔到寞里,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吸引了这么多的良家妇女一下子全涌到这儿?到底是那一号大人物呢?

    唉!其实他既非有名的政治人物,更不是商业杂志上票选的黄金单身汉;说有钱嘛,台湾三十大富怎么排也不会有他。那他到底有何本事呢?说起来也没什么,他只不过刚好具有全亚洲地区,人气最旺、知名度最高、最佳演员、实力派巨星等等什么的;这些全让他一个不小心、两个不注意的沾上边,还蝉联榜首、声势不坠,这下又三个不好意思的受伤住了院,怎能不教平日生活灰暗、平淡的一塌胡涂的姐妹们个个蠢动了芳心,一窝蜂的全涌了上来?

    唉!唉!

    人长得大帅也是一种罪过,要是再加上个大受欢迎、才情高的令人前仆后继不断地倾倒,这,这这可不就成了个祸水了吗?

    陆织心走进这家享誉全国、仁名远播的医院,一路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想来不免觉得好笑,幸好众女子们还记得现在是上班时间,否则这号“祸水”的罪过就大了!

    她推门进入特别病房,看到的是“祸水”紧绷后又松了口气的表情,忍不住调侃道:“伟哥,艳福不浅嘛!我一路进来看到的女性动物,没有一个不是拜倒在你西装裤下的。啧啧,真是罪过,区区一个凡俗男子何德何能,让一干女子为你倾倒、失落了满地的玻璃心啊!”“你是来安慰我、还是来看我笑话的?”向伟没好气的回答。

    织心笑了出来,走近病床坐下。

    “别气、别气,我是关心你嘛!医生怎么说?”

    “只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向伟不在意的说,他想到另一件事。“外面的反应如何?”指那群神通广大的记者大人。

    “我暂时将消息封锁,以莹的能力,可以保证你在住院期间绝对安宁。”

    [莹!”

    “她是医学界外科权威严崇复的独生女儿、现任复安医院外科主任,也是我的几名至交之一。”她简单说明。

    向伟了解地点头。“知道是谁捣蛋吗?”

    织心摇头“还不确定,但可以想见这件事不是意外,我会尽快查明;这段时间你多小心防范,如果真是因为商场上的竞争,恐怕他们不会轻易罢休。”

    “是因为日欧集团来台发展的事吗?”

    “你怎么知道?”织心颇讶异,向伟的演艺表密集的没一丝空隙,她一向了若指掌,怎么可能还有精神注意到其它事!

    向伟看着她的反应,不由得苦笑,他真的是被看得太紧、不务正业太久了。

    “上凌的人上个月找过我,以相当优越的条件要我加人,那时我拒绝了;之后不久我便开始遭人盯梢,间歇的接到恐吓电话、受到不明的狙击行动。时间太巧合了,让人很难不去联想。”向伟说出他的推想,此时的他散发出冷静与危险的气息,完全没有平日嬉笑玩世的不正经样。

    “发生这种事,你为什么都不说?”真受不了,这人要“玩”也该有个限度吧!

    “织心,身为一个公众人物,你必须有某种程度的认知,不是每个人都具有运动家的精神;今天我成功,不论是不是存心,不免都会阻碍了某些人,如果每次发生这种事我都害怕而逃避,弄得满城风雨、天下皆知,干脆我直接退出演艺圈,生活还安全平静些,也不必每天为了赶通告而让自已一身疲惫,没一刻清闲。”

    “伟哥”她不知道怎么说。

    他笑着拍拍她,像个大哥般给她安慰。“放心,我没那么脆弱;在演艺圈这么多年,见多了也就不足为奇,我自己会小心,别愁眉苦脸的,不然干爸干妈会以为我欺负你,来,笑一个!”他像儿时般逗着她。

    想起从前,织心笑得单纯而满足。

    “还说呢!要不是你不肯接千峻,爸也不会把主意动到我头上,害我现在每天待在水深火热的办公室,泡在一堆又一堆的公文里,枯老了我宝贵的青春。”她抱怨着。

    “能者多劳嘛!”他笑得贼贼的。“何况你就任后,不但没被那群虎豹豺狼给吃了,反而让千峻有更高的成就,哥哥我那比得上你这个天资过人、美丽娇俏的妹妹!”

    “少来!”她不理会他的阿谀谄媚,眼神一转,笑的别有深意。“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养伤,现在我是老板,你得听我的。”边说边往门口退。“我要帮你安排一个贴身保镳。”最后一个字说完,她退出房外,刚好阖上门。

    不意外的,门内传来一声怒吼。“陆织心,你敢”

    谁理你呀!陆织心在心里头扮个鬼脸,随即娉然走出医院。

    “你你们是谁?”

    一大早出门,莫名其妙的被劫持,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来后又发现自已被蒙上眼罩,看不见任何东西;最近治安不是很稳定,他心里起了阵阵的恐慌。

    “很抱歉用这种方法请你来,诸多得罪之处请你多包涵人,还不快放开!”

    “你”束缚一被解下,他吃惊的瞪大眼。

    “我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你尽可放心。”他淡淡地说,将他的反应看得明白。“之所以会用这种方式请你来,只是想和你合作、谈一笔生意。”

    “什么生意?”

    “一笔你我都能得到好处,日后还能继续合作谋取利益,而你又不必冒大大风险、对你百利无一害的生意”

    “什么!”高洁幽从椅子上跳起来。“你要我去当一个男人的贴身保镖,而且那人还是我最讨厌的小白脸人种?”

    她这种反应叫正常。

    一旁的方韦昕继续和她的宝贝电脑奋战,连头也不抬;只是对着在办公家具间跳来跳去、兀自气愤不已的洁幽说道:“小心点儿,别破坏桌椅,否则后果自行负责。”她才不要三天两头的老往办公室用品行跑,又不是吃饱太闲!

    洁幽不甘不愿的重新坐下来,两眼瞠大的盯着陆织心。

    “为什么要找我,昕也可以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不务正业、光靠一张漂亮脸蛋专门骗吃骗喝的男人!”

    织心一脸茫然,而后想起什么似的无奈的看着双手忙碌不已的方韦昕。“昕,怎么你跟幽在一起这么久,还没把她这种习惯改正过来!”

    此时方韦昕才转过身,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耸耸肩答道。“古有明训:山河易改、本性难移,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倒是你,怎么突然提出这种要求,还要幽去?”

    “你们知道,向伟是我爸妈认养的儿子,原本千峻请由他接管,但他碍于自己并不姓陆、也怕侵占了我的权利,所以他一头栽进演艺圈,料准了我爸不公开陆家人的个性,以他自有的方式暗暗帮助我、报答陆家对他的恩情。但其实他不必如此的,总裁的权位我从不眷恋,他虽然不姓陆,却永远都是我哥哥,对于陆家的一切,他是有权利拥有、也有义务要维持的。最近他接二连三的受到不明人物的狙击行动,现在人在莹那儿,我担心这事并不单纯,到目前为止我也还没掌握到任何明显的线索,而伟哥坚持后天就要出院,所以我才希望幽能帮我这个忙,保护伟哥。”

    “原来如此。”韦昕了然道。“也好,最近保全公司里的事全都上了轨道,暂时不会有什么特殊状况发生,幽,你就帮帮织心吧,反正你也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什么嘛!”她咕哝道。”二对一,加上又是织心重视的亲人。“好吧、好吧,我答应去保护向纬的安全,可是仅此一次喔,下次我可不要罗!”

    “那麻烦你了。”织心这才放心。

    “你这样说我要生气了,只要是银色组的事,再怎么难我都会去做。”她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整。“我带公司的人去运动运动,细节部分你和昕谈就可以了,我先走了!”说完人已经跳出了办公室。

    “织心,你憔悴了许多。”方韦昕深思地看着她。

    她无力的一笑。“还好,只是接了千峻,事情难免多些。”

    韦昕摇摇头。“我指的不是身体上的欺,而是你自己、你的心;遇上麻烦了吗?”

    “别担心,这点小事我自已可以应付,你该很清楚我的能力;我唯一担心的是哥哥的安危,”一旦对方的行动毫不留情,伟哥必然首当其冲;幸好幽肯帮忙。”

    “为什么不找影彤?她不是正好放假吗?”

    “除了回来当天她曾找过我之外,我根本联络不上她,算算日子,这个月是她的失踪期。”她叹口气。“她仍然忘不掉那段过去。”

    韦昕与她一同走向落地窗。

    “人的一生总有一个执着,注定得为它尝尽滋味,我们有谁不是如此.幸运的是我们还有彼此的支持,心,别想大多。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你自己,我会多留意最近道上的所有活动,我觉得这件事并不单纯;或许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你!”

    织心淡然一笑,十七岁时加人银色组,在经历过年少时那段属于“银色组”的黄金岁月之后,危险对她们而言已是家常便饭;或许平静规律的生活偶尔来点刺激也不错!

    她俏皮的回答:“虽然现在的我并不像从前那样勤于活动,但是每次影彤去找我时都不忘先来场暖身运动,根据每次的成绩纪录,我想不至于连痹篇危险的基本能力都没有!”

    “好吧,我不再多说,你自己小心;需要任何协助随时找我。”感觉上像是又回到从前,彼此绝对关心也让彼此绝对自主的空间,韦昕一向是她们六人中最淡然的人。

    织心笑着,说起了过往。“五年了,自从千雪走了之后,我们从没有真正相聚,不知是巧合或是怎么的,每一次总有人无法依约见面;东帝答应过,会还给我们一个健康完整的寒千雪,现在离约定时间还有半年,他真的能让千雪重新再站在我们而前,恢复往日的神采吗?”

    “我想,你毋需去怀疑这一点;东帝比我们更希望千雪复原,在他心中,千雪甚至比他的生命更重要,他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千雪痛苦消沉。过去,在千雪十七年的生命中从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乐,但我相信东帝不会任这种情形继续下去,尤其在千雪受到那么大的伤害之后,他不会轻易任千雪再有机会背着他独自背负伤痛!”

    “嗯。”织心同意的点头,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时间不早了,我得再回公司”一趟,记得帮我提醒幽,请她明天务必先到复安医院找伟哥;特别记住,要她千万别吓到那个可怜的病人喔!”

    萧洒的挥挥手,在韦昕应允的目光中,她离开了“旭日大楼”

    “你凭什么认定我一定会答应?再怎么说,你我的立场不同、谁都不会听命于谁,就算我对她有再多的不满,也不会拿自己的公司来开玩笑。”

    “你会同意的。”他笃定地说。“第一、她是我们共同的敌人;第二、我们只在这一点上合作,你不必做任何事,只需提供董事会上一些小小的情报,我自然有办法让她在公司无立足之地;第三、她一旦离开,公司就等于是你的,从此以后你再也不必受人指使、看人脸色;第四、一切发生的事都和你无关,唯一的损失是无法取得日欧的代理权,但依贵公司目前的实力,我想有没有取得这项代理对你们而言是没差别的。如何?这种生意可不是天天有,如果你犹豫大久,那你想当上总裁,今生恐怕是没机会罗!”

    他顿了顿,一咬牙:“好,我答应。但你也别忘了你承诺过的事。”

    “那是答应。”他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芒,伸出手与他的交握“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也预视我们顺利达成目标。”

    “后天就是决定一切的日子了,你们到底把事情办好了没?”

    “这”“到底怎么样了?我要知道结果!”他怒吼着。

    “老板,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保证、我保证陆织心绝对无法出现在后天的会谈。”回答的人诚惶诚恐。

    “保证!你拿什么做保证!我对你的能力太失望了!”

    “不!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完成您的交代。”

    他沉吟了一会儿。

    “好,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明天晚上十一点以前,我希望可以听到我想要听的消息,否则,你自已知道请怎么做。”

    “谢谢老板,我绝不会让您失望的!”他松了口气。这次他不再留手,必要时,他将采取强制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