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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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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他的大门居然反锁住了!

    就在李可欣拚了命想拉开大门,门板却不为所动的时候,林慕奇已走近她,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想跑?”

    “我本本就该走了。”她的声音有着控制不住的颤抖。

    “你居然打我?”林慕奇眯起眸。

    “我我”她看着自己的手,硬起心肠说:“打你又如何?是你先限制我的行动,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挟持,我可以告你!”

    “你为了他要告我?”他冷冷一哼,目光冷然地睨着她。“说,他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

    “这不用你管。”李可欣别开脸。

    “我猜他该不会在床上让你销魂蚀骨吧?”撇撇嘴,他露出一抹嗤笑。那笑就像把刀,锋利的刺进她心坎。

    “你胡说什么!”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被我说中了吧,嗯?”林慕奇握着她肩膀的手缓缓加重力道,语气中满是鄙夷。

    “你再乱说我真会告你毁谤!”她气得用力一顶。

    “哦?如果不是那个原因,那就是因为钱啰?是他拿钱让你挥霍?让你去做皮肤改造的吗?”他最后这句话就像一颗炸葯,狠狠炸伤了她的心、撕裂她的伤口!

    他不会知道她离开学校后的那几年吃了多少苦,妈妈改嫁,继父是个贪婪的人,也幸好她有张满是痘痘的脸,这才逃过被他卖掉的噩运!

    可是,她依然永远记得林慕奇是怎么看待她这张脸,永远也忘不了他是怎么污辱她的,所以,她立誓一定要拾回一张和过去一样完美无瑕的脸蛋,因此她开始打工存钱,就算不吃饭也要将钱省下。

    经过五年的努力,她才将换肤的钱存足,可当她以一张清秀容颜出现在继父面前时,他大为震惊,却也开始动起歪脑筋。

    两年后,也就在年初时,她母亲去世了,继父的恶劣计划就此付诸行动。

    第一步,他便是将她介绍给朱德洋认识,没想到朱德洋一眼就看上她,将她收为身边人,而继父自然被他所重用,利用关系进入“威林”成为监控林慕奇的眼线。

    他以为她跟着朱德洋好过吗?还不是还不是为了他!

    当她知道朱德洋将林慕奇视为头号敌人时,她便守在朱德洋身边以掌握第一手消息,以便必要时能助林慕奇一臂之力。

    她知道她傻,傻到无可救葯,可她就无法控制自己那颗深爱他的心呀!

    所以,她不能不回到朱德洋身边,否则将会功亏一篑;她更不想让他知道她的想法,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知道了又能表示什么?她不愿意为难他啊!

    “随便你怎么想,你就当我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吧,就这样。”反正自己早已是遍体鳞伤,她不在乎受更多的伤!

    “好,你真爱慕虚荣吗?那我就给你你要的。”说着,他低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小嘴。

    “嗯”她使尽全力推挤着他,然而他的身躯坚硬似铁,一点也没办法逼退他一丝一毫。

    这时候,林慕奇的长舌用力探进她口中,狂肆地搔弄她香甜的内壁与她的舌缠绕着。

    她愈是想逃,他就缠得更紧,根本不给她喘息的余地。

    接着,他将她紧贴在墙

    “不,”她红了眼眶。

    “不要惺惺作态了,你不是要钱吗?那我给你钱,你也陪我睡一晚,怎么样?”他放开她的唇,冷谑地说着。

    “你龌龊!放开我!”李可欣再也待不下去了,耳里听着他无情的话语,可知她的心有多疼?

    “我龌龊!那朱德洋呢?他就温柔似水、狂野如火?”林慕奇的嗓音中带着隐隐雷声。“那我可以告诉你,他肯定是吃了威而刚!而我可是拿出真本事,让你瞧瞧到底是谁能让你欲死欲仙。”

    林慕奇蛮横地褪下她的上衣,让她的身子按捺不住地回应。“嗯”不,她该抗拒,该抵死不从,但为何在他的挑逗下,她身子会背叛自己的意念,发出这么羞人的抖动。

    林慕奇撇开嘴角笑了,眼底更迸射出一道玩味的锐利。“瞧,都还没开始呢,你就已经如痴如醉了。”

    他的话,像一道闷雷将她打回地狱,她落下了泪水,提起所有的劲挣扎着。

    “怎么了?想玩更激烈一点的?”他眯起眸,抓住她的小手。

    “林慕奇,你有种就放开我!”她强硬地说。

    “就是有种,我才要给你更多,让你知道我比他强多了。”

    李可欣小脸微仰,呼吸跟着急促起来,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发起强烈的战栗。“别别这样我不是你玩弄的对象。”

    “没错,你的确不是我玩弄的对象,却是让男人花钱泄欲的女人。”说出这句狠话后,他便脱下她的及地礼服,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长裙已经落了地!

    她赤红了小脸,因为她全身上下仅剩一件底裤了。

    “你要做什么?”她紧紧抱住自己。

    “笑话,朱德洋的情妇每晚都在床上跟他做什么呢?”他眯起了眸,眼底流泛的是深深的、连他也不知道的妒意。

    李可欣拚命摇着脑袋,往后退着。“不要不要”

    他怎么可以这样说?他不能这么对她呀!

    “为何不行?在我眼里你就是这么一个女人。”一个跨步,他技巧性地将她困在角落,让她进退两难。

    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已是六神无主,可所有的力道都被他的唇给吞没、他的双手给制住,她根本连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林慕奇以更煽情的方式挑逗她,他相信凭他的技巧,她一定会迷眩在他的爱抚下。

    李可欣的气息愈来愈重,最后身子倏然软下,小手只好扶住他的肩,好撑住自己已渐渐虚软的身子。

    “朱德洋没给你这种感觉吧?”他抬起头,肆笑了声。

    李可欣紧张得全身绷紧,虽说她是朱德洋的情妇,可唯有她知道其实朱德洋早在十年前的一场车祸就丧失了性能力!

    他之所以要她做他的情妇,一方面是真的看上她,另方面是想给旁人一种错觉,认为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林慕奇这种孟浪的手法对尚是处子的她而言就像火焰、就像浪潮,快要击溃她的理智、她的冷静,彷似撒旦的双手,要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时候,他赫然抓开她双腿,在她一知半解的瞬间

    “啊”她身子一弹,眼角已画出泪水。

    痛怎么会这么痛!

    “不要,你走,放开我”李可欣疼得大喊,举起拳头直捶着他结实的胸肌。

    林慕奇却没有阻止她的捶打,因为他也愣住了!

    因为他怎么也料不到她竟然还是个处女!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吧?”激情后,林慕奇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一角整理衣服的李可欣。

    然而,她自始至终都不肯说半句话,穿好衣服就打算离开。

    “别忘了,大门被我反锁了。”林慕奇板着张脸,沉闷地说。

    李可欣愣在门前,强忍已久的泪水赫然冲出眼眶。

    她转过身瞅睇着他。“林慕奇,你究竟要怎么样?”

    “我说过,你不能走,从此以后跟着我。”既知道她跟在朱德洋身边并不幸福,他又怎能让她再回到他身边?

    “我并没有答应你。”她转着门把,发现真上锁了,眉头不禁高高挑起。“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为何还不放我走?”

    “瞧你,把我说得好像大野狼,就为了吃你这个小红帽?”林慕奇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

    “林慕奇,让我走吧,我已经好累了。”她已没有力气再与他辩驳。如今她不但将心给了他,连人也给了,他还要求什么呢?

    他站了起来,徐步走向她,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心事?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我现在又是什么样子?林慕奇,你从来都不了解我,又凭什么对我说这种话?”她泪眼汪汪地说。

    “是吗?但是我知道你爱我到现在还爱着我。”他非常坚定地对她吼出来。

    “不爱了你说的对,我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我花钱到美容院换肤,还我一张可以诱拐朱德洋的面皮,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爱你呢?”淡淡一笑,脸上的表情却充满苦涩。

    “稳櫎─”林慕奇的俊脸一皱。“可欣,我向你道歉,刚刚我说的只是气话,你别放心上好吗?”

    “你从七年前就只会说气话,气我蓄意陷害你,气我老爱跟着你,如今你又气我什么呢?如果我一直让你讨厌的话,你就放我走吧。”

    李可欣缓缓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我该给你的已经全部给你了,你现在可以放手了吗?”

    “你真以为我是一个随随便便就抓女人上床,事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的男人?”林慕奇气不过地说。

    “你对别的女人或许不是这样,但对我就不用惺惺作态了。”她僵着张脸,声音同样硬邦邦地从口中吐出。

    看她那张无表情的面容,林慕奇的心又一次隐隐泛疼!

    这感觉是过去七年来无时无刻不在他心间作怪的妖精,如今他终于知道这妖精就是她,是她一直缠绕在他心中。

    不曾稍离

    “你错了!”他这句话重重震住了她的心。

    “你是什么意思?”李可欣胆战地问。

    “我没忘记七年了,更没忘记七年前曾发生过的事。从你消失的那天起,我就拚了命的找你,你知道吗?”林慕奇也不想隐瞒了,她既然什么都给了他,他为何还要为了一点面子将她推得更远?

    “你说什么?”果不其然,她似乎并不相信。

    “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误解了你,但是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向你道歉的机会,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脸沉下,用嘶哑的嗓音说着。

    “不可能,我在你心底永远都只是一个不起眼、让你厌烦的女孩,我知道我心里一直都非常明白,但那时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没办法一天不看见你,稳櫎─”

    “那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我?可以不看见我?”他的眉头紧紧一蹙,心头渐渐发出酸涩的滋味。

    李可欣看着他,摇摇头。“现在我成熟了,知道一直怀抱那遥不可及的梦想,只会让自己更痛苦而已。”

    她让开身,指着大门。“开门吧。”

    “你”看着她决绝的态度,林慕奇第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惊慌,忍不住急切想挽回她的冲动,紧紧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吻上她的唇。

    她错愕地对注他的眼,发现他瞳底泛着一抹凝窒般浓黑的沉重阴影,那代表着什么?

    “我说不出肉麻的话你肯留下吗?我会用心爱你,我说的是真的。”林慕奇的双臂紧搂住她,在她耳边浅吐淡淡柔情。

    李可欣闭上眼,心在颤抖,无论此刻他对她的爱是来自愧疚还是真情意,她都不该再挑剔了。

    在从不敢有这种奢望开始,她对人生就不再带有会变彩色的期待。

    这样的彩色会像彩虹一般瞬间消逸吗?

    一定会的,因为在她决定跟着朱德洋开始,她就没有未来了。

    “谢谢,我会永远记住你这些话。”她轻轻推开他,又看了眼门把。“开门好不好?”

    “你为什么一定要回去?”他真不懂。

    “朱德洋虽然已丧失性能力,可是对我很好,我我不能说走就走呀,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她咬咬下唇,说着安抚他的话。

    “好,我就给你几天的时间,你快跟他做个了断,要不然我就去朱家把你抓出来。”他可是说到做到。

    “嗯。”她点点头。

    林慕奇这才拿出钥匙为她打开门,李可欣缓步走了出去,在他炯利的注视下朝前走了几步,又蓦然回首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不用马上告诉我,可以好好思考过后再回答我。”她含着泪却带着笑问。

    “好,你问。”他点点头。

    “如果现在的我仍是满脸痘子、脓疱,你还会吻我、要我、说说爱我吗?”定定地看着他,当她从他眼底看见片刻犹疑时,那含在眼眶的泪落下了。

    “不用回答我,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丢下这句话后,李可欣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林慕奇怔忡在原地,看着她孤寂的背影愈走愈远,他整颗心像被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捆绑住,已是难以喘息了。

    懊死,为什么他不能回答得爽快一点,为什么他要迟疑、要犹豫?

    老天该不会他又重重伤害了她一回?

    猛一拳捶在门框上,他竟然不觉得疼,因为心里的悔恨已远远超过肉体上的疼痛了

    李可欣回到柯家时,热闹的寿宴已经结束,望着里头还有微影闪动,她知道朱德洋一定在等着她。

    她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

    又要找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他相信她遣几个小时的失踪是有原因的。

    双手轻揉了下太阳穴,深吸了口气后,李可欣鼓起勇气走进去。

    “德洋,我我回来了。”她垂着脑袋,怯生生地走到他面前。

    “你究竟是去哪儿了?不是去帮我倒水,怎么跑得不见人影?”朱德洋眯起一双眼,白花的浓眉一蹙。

    “对不起我”该怎么说呢?实在是有口难言。

    “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朱德洋摇摇头。

    “你该知道,我一向都很信任你,因为你无论做什么事都很细心、令我满意,但是,今天你在大庭广众下就这么不见了,不是存心要让我出馍吗?”

    “我知道”

    “知道就快说啊!”他的拐杖重重点了下地面。

    眼看事情是瞒不住了,倘若随便编个理由,老谋深算的朱德洋肯定不会相信,与其欺瞒他,不如实话实说,当然实话只有一部分了。

    “是林慕奇硬把我带走的。”她僵着声调。

    “什么?”朱德洋抬起头,眯起一双老眼。

    “他把我带到外面的一间餐厅,问了我一堆问题。”她没说他是将她带往他的公司。

    “他问了你什么?”朱德洋极为激动地问。

    “他问问我为何跟着你,还说还说希望我能听他的,将你的一些消息透露给他知道。”她表现得很坦然。

    “那你说了?”

    “德洋,你该知道我的个性,我怎么可能告诉他呢?再说我除了你是不会对其他男人好的。”她的心揪紧着,就怕会自乱阵脚。

    “嗯,这点我倒相信你,你继父就曾说过,你从不对其他男人示好,是个很奇特的女孩子。”

    说起这个,朱德洋倒是不疑有他,自从她跟了他之后,他曾派人偷偷观察、跟踪她,发现她的男人缘颇佳,不少男人对她表现出追求之意,但她却连正眼也不看对方一眼。

    因此,他对她的忠心还真是无可挑剔。

    可朱德洋却不知道,她之所以拒绝所有异性的示好,是因为心里早已占据着一个人。

    这男人从很久以前就深镌在她骨骸、心版上,是她这辈子永生难忘的爱人!

    “如果你怀疑我,那我可以离开。”为了博得他的信任,她只好赌一赌,希望他别真的要她离开。

    “我没要你离开的意思。”朱德洋站了起来,突然心想:可欣这么美,林慕奇会放过她吗?于是又问:“你这一去那么久,他就只问你这些,没对你”“德洋,你还是不信任我!没关系,我可以去医院作检查。”她凛起了脸,表现出自己的不高兴。

    “我怎会要你去检查呢,你别气了。”他笑了,然后往门外走。

    李可欣见状马上上前搀扶他。“我之所以去这么久,是因为他问不到结果就跑了,我穿着一身礼服又没带钱,只好用走的回来。”

    实际上是她离开“威林”后,林慕奇又追了出来,本想亲自送她回来被她拒绝,于是借了她车钱。

    “什么!那家伙居然这么对你,太过分了!”走到门外,朱德洋一咬牙。“看来我的计划该提早进行了。”他的拳头紧紧一握。

    计划!李可欣顿住脚步,跟在他身边近一年,为的不就是这个计划吗?可究竟是什么她又不能问,这该如何是好?

    “可欣,你想知道我要怎么对付他吗?”他隐隐一笑。

    “这是您的公事,我不想知道。”她温柔一笑,搀扶着他的动作也万分小心。

    “呵,你就是这么懂事。”朱德洋的目光流露出对她的赞赏。

    这时,柯沙紧急跑了过来。“朱先生,您要走了?”

    “对,我的女人回来了。”朱德洋笑了笑。

    “刚刚她是”

    “她帮我去家庭医师那儿拿葯,顺便详尽问了我的身体状况,又怕让我知道说她小题大作,这才没事先告诉我。”朱德洋好意替她隐瞒了。

    “原来如此,那您慢走。”柯沙理解地点点头。

    当司机将车开来,朱德洋上车后,又对柯沙说:“对了,明天来我那儿一趟,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好的。”

    在柯沙的目送下,车子慢慢驶远,然而,坐在朱德洋身边的李可欣,脑猴却不时旋绕着他与柯沙明日的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