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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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不小心打破了花瓶,我就想花落归土,让它化作春泥,所以就把花丢在墙下我真没记性,居然忘了这回事。”

    “在你爬墙的时候,我就想试一试看铁卷门能不能开,没想到它真的又好了,更神奇的是,我扭到的脚也不痛了。”

    在她轻描淡写的交代过这些“神奇”的事件后,他被她拉到厨房,准备享用晚餐。

    “很痛吧?对不起。”她拉起他的手,在他刺痛的手心上吹呼着气。

    让她这么一吹,他完全不计较她对他的算计,反而让他有机会对她有所要求。“真的很痛,我恐怕没办法使用刀叉了。”

    “那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喂你吃。”桑亚璃甜甜的笑着。“我们先喝红酒。”

    她坐在他旁边的位子,拿起酒杯,邀他共饮。

    美人邀酒,他怎能拒绝,忘了手心的小伤,他手往前一伸,勾住她的手臂,意欲和她共饮交杯酒。她没有拒绝,一副非持意配合的表情。

    他望着她一脸甜蜜的表情望呆了,酒落肚了半晌,他才感觉到不对劲红酒里有怪味,好像,加了胡椒粉?

    “亚璃,这酒”

    “喔,这是我在你的酒柜里拿的。”她摆着一副无辜表情。“不可以拿吗?那下次我会记得另外去买。”

    “不是。酒柜的酒本来就是要喝的,只是,这酒为什么有怪味?”他端详她的表情,她愈装的柔顺,就愈可疑。

    “有吗?”她再喝了她酒杯里的红酒。“我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怪味道。”

    “那你喝我的。”他把他的酒杯递给她。

    “不要,再多喝一口,我会醉的。”她撒娇的回绝。

    督宣赫咧嘴一笑,他就不信她敢喝加了胡椒粉的红酒。

    只是他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让她气极要这样整他?

    “你今天去医院了?”在她把番茄和生菜送进他嘴里之前,他先出声问。

    “是啊,我去了。”她装出一脸可爱的表情。“看你吃东西真的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我猜,你说的这句话,指的只有今天晚上。”他眯细黑眸,闷沉的道。

    含着她送进他嘴里的麻辣口味的生菜沙拉,他的额头开始冒汗,虽然知道她使坏,但她装可爱的表情,实在很讨人喜欢。

    她眨着大眼,双眼装满对他的崇拜和爱慕之意,冲着她这号表情,就算他嘴里含的是毒葯,他也会把它吞下肚里去。

    他说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她假装没听见,满心欢快的吃着她那一盘正宗口味的生菜沙拉。

    他的那一盘喔,不只一盘,属于他晚餐的每一样菜,都足别具匠心做出来的。

    “好吃吗?”看着他吃的满头汗,她连眼睛都笑弯了。

    “还还不错。”

    “那多吃一点,这可是我很辛苦做的菜,如果你爱我,一定要把它吃完。”

    他又在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下,接受了盘里剩余的麻辣口味生菜沙拉。

    “可以给我一杯水吗?”他可不敢再暍那加了胡椒粉的红酒。

    “没问题。”

    看着她又笑的异常甜蜜,他心里暗叫不妙,不会连白开水都被她加了料吧?

    接过她递来的一杯白开水,喝了一口果然不出他所料,连白开水都是特别的咸口味。

    “我去端牛排过来。”

    “我饱了。”他微微一笑,吃过了今晚这一餐,他会记得永远不要叫她下厨煮菜。

    “是不是我煮的太难吃,所以你不想吃了?”露出大大的哀怨表情,螓首低垂,她的两道秀眉添上浓愁。“如果你不吃,那我把它倒掉好了。”

    她转身走进厨房,他尾随跟进,在她要端起盘子时,他从她身后抱住她。

    “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

    “我?我哪有生气?”

    “你今天去到了医院,为什么没和我打一声招呼就定?你是不是看到我在安慰亮竹,所以你在生气?”他把她圈的更紧,头枕在她的肩上,用吃了太多麻辣口味而显得有些低哑的声音问她。

    “我哪有!”她把脸别过去,不让他看到她脸上布满的醋味。

    “还有,你是不是生气我没有通知你一声,就决定要带亮竹回家来住?”

    她低头不语,在心里回答着他:还好你不是太笨!

    “我今天问出亮竹的心事了,你要不要听?”

    不管她要不要听,为了避免以后不要再喝到氯化钠成分过多的咸味白开水,他抱着她走到椅子旁坐下,让她横坐在他大腿上,和她说着今天他在医院听承亮竹说的故事。

    原本是一脸闷闷不乐表情的桑亚璃,在听到他说承亮竹的事后,气腾腾地的朝他肩上揍了一拳。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男人!”

    吃了她一拳,督宣赫无辜的喊冤:“那个可恶的男人不是我,ok?”

    “对不起嘛,我一时情绪太过激动。”温柔的表情浮上不到两分钟,怱地又转换成一脸咬牙切齿。“我去找那男人算帐去。”

    她气腾腾地起身,他一把将她拉回腿上。“你要去哪里?你知道那男人的名字?他住哪里?”

    “你一定知道,对不对?”她眯起了眼,斜睨着他。“你告诉我他住哪里,我要去骂一骂他,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没良心的人,居然对一个重症病人,说那些没良心的话!他的爸妈死了,亮竹的爸妈又何尝不是也死了?”

    面对着她气呼呼地骂骂咧咧,开口骂一长串,他定睛的望着她,嘴角扬的高高的。

    “你笑什么?”她义愤填膺的嚷骂着,他居然还有好心情对她露出笑容。

    “我在医院的时候就在猜想,如果今天亮竹的角色换成是你,我是那男人,你可能会会像现在这样,先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再拿刀砍死我。”因为她现在喇喇嗹嗹的样子,和他在医院时猜测的相去不远,惹得他会心一笑。

    桑亚璃扬着笑容,怱地揪起他衬衫的领子。“你最好不是像那个男人一样,否则,我就把那九十九朵的玫瑰花全塞进你的裤子里!”

    闻言,他脸上的笑容扩大。有人不打自招了。“还说你不是在吃醋,什么要让花化作春泥,你根本是故意的,对不对?”

    乾笑着,她装傻着。“什么东西?什么春泥?”

    把她抱紧,他抗议的在她脸上喷了两道热气。“为了让亮竹的情绪不受那男人的影响,我让亮竹住到这里来,你不会生气吧?”

    “才不会!我赞成你这么做,不过”她晶灿的圆眸直视着他。“你得付我特别看护的钱。”

    他捏捏她的鼻子。“这笔钱你未必赚得到!虽然亮竹的病情控制住了,但是家里的医疗设备远不及医院,我担心万一有任何突发状况或者是适应不良,最后她还是得回医院去。”

    “这倒也是!你可以叫医院的守卫特别留意,万一那个男人再来,别让他进医院。”

    “有些事,不是那么单纯。”

    “什么啊?”

    “那男人偷偷去看过亮竹不只一回,我觉得他不是真的想要亮竹死。”他看过医院的监视录影带,那男人去探过亮竹不下十回。

    “可是他当着亮竹的面,说了那种恶毒的话。”

    “亚璃,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我们管不来、也插不上手。我只想好好照顾我的病人还有,我如你的愿,答应娶亮竹了。”

    他的话一出,她的脸色登时明显的沉了几分。“那很好啊!”“瞧你!早上你不是叫我娶她吗?”他捏捏她粉嫩的脸,笑她。“你的话,我可是不敢不听。”

    “那就好。”她噘着嘴,意兴索然的回应。

    “别不高兴,我和亮竹说了,我们只是口头上答应我爸妈。”他拉着她的手,深情款款的道:“你才是我督宣赫第一个要娶的妻子。”

    “第一个!?意思是说,你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的妻子?”揪出他的语病,她恶狠狠地鞠讯他。

    “如果你不是妒妇,我想应该会有。”他开玩笑的将她一军。

    “督宣赫,你休想!”她两手掐着他的脖子。

    他吐着舌,哑着声道:“可不可以请你在我死之前,给我一杯没有加盐的白开水,我的声带被辣椒辣的快失声了。”

    听到他哑掉的声音,她羞赧的说道:“白开水就在你后面啊!”她也只是一时生气“不小心”在他的菜里加了一些料,谁知道“又一个不小心”加的太重了。

    “你帮我倒。”

    她站起身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变成跨坐在他腿上,管不了那么多,先解救他哑掉的声音要紧。

    在她倾身帮他倒水之际,他的手也没闲着,忙着在她身上游移

    当她胸前的双峰,因倾身倒水的姿势,碰上他的脸,他顺势的把脸埋在她的胸前,一脸幸福满足的表情。

    “督宣赫,喝你的水!”

    羞窘之余,挣扎不开他的箝制,她干脆把杯子里的水,全往他头上一倒,把他的头发淋的湿答答的。

    她单手擦腰,得意洋洋的扬高下颚。“这下你满意了吧?”

    他静静的任由水往他的头顶滴下,眯着黑眸,他手往后摸到了装着开水的容器,拿来灌了一口水,嘴角挂上诡谲的笑容

    “不准!督宣赫,不准你泼我。”

    感觉到他的笑容藏着邪恶的念头,桑亚璃警觉的往后退了两步,厉声的警告着。

    但警告无效,两秒后,他手中那容器内剩下的白开水,全都泼上了她的胸口处

    低头看着胸前一片湿,在庆幸自己有穿内衣,没白白给他饱了眼福之余,她咬牙切齿的道:“督宣赫,你死定了!”

    挽起白衬衫的袖子,她气冲冲的走到洗手台前,随手拿来了一个可以装水的容器,打开水龙头把水装满,一回头看到他,毫不犹豫的把一桶水灌进他的衬衫里。

    “我可以要求加热吗?”一整桶冷水这样灌,还真的有点冷。

    “别想!”

    她似乎玩上瘾了,一桶接一桶的水,接二连三的浇在他身上。

    他没回避,反正一回湿、二回湿、三回、四回、五回要湿就湿个透彻吧!他极乐意配合她。

    把整桶水拿在手中,看着他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实在也无趣。

    “督宣赫。”

    “我就在你眼前,你要泼就泼吧!”他摆了个很man的姿势,迎接她的降水典礼。

    桑亚璃轻咬着唇,柳眉一挑。“把你的裤子拉开。”

    闻言,他眯眼盯视她两秒钟,旋即瞹昧的挑高两道墨黑的卧龙眉。“你确定要我这么做?”

    “没错。”她先把装水的容器暂搁一边,等候他。

    在他拉开长裤的拉链时,她指着他的内裤,补上一句:“把它拉开。”

    “这是一定要的嘛!”

    在他满心期盼的带着笑容,把裤子一拉之际,她眼明手快的把一整桶水给倒入他的裤子里,继而别过脸去,大声的笑着。

    “桑亚璃,你玩过火了!”

    体内一把热火没有被浇熄,反而愈形狂热,脱掉了早不知道湿了几回的衬衫,他结实的胸肌贴着她的背,两手紧紧交握在她胸前。

    “对不起嘛,我我向你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你得让我泼一次。”

    “好嘛!”

    得到她的应允,他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他,她一副乖乖的受死样。

    “脱掉你的衬衫。”他在装水时,瞥她一眼,淡然一笑。

    “什么?喂,你要干嘛?”

    “乾脆一点,好不好?刚才你叫我脱裤子时,我不是也脱的很乾脆。”他把水捧在怀里,嘴角的笑容高高挂。

    “那是因为你你有邪念。”

    “如果你现在脑猴也想要对我有邪念,我是不会在意的。”

    “你”咬紧下唇,她说不出反驳的话。

    她对他有邪念!?好吧,是有那么一点。

    但这不是她自己对他产生邪念,而是他裸着身子站在她面前,那一身强壮的肌肉,硬是把某种女性的渴望,塞进她脑猴。

    “好吧,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如果你跟我求饶,我就不泼你。”他展现着他的君子风度。

    “不必!”她才不要让男人施以同情。

    解开衬衫扣子,刷的一声,她展现女性气魄的一面,把衬衫大大敞开

    看到她胸前的宏伟,他倒抽了一口气,控制住体内叫嚣的欲火,他学她方才挑眉的动作,修长的手指指着半裹住她双峰的金色胸罩。

    “拉开它!”

    美丽的双眸,不断的喷出火焰,美丽的脸庞隐隐抽搐。

    为了不让他贬低她的女性尊严,为了证明他能做的她一样也做的到,她豁出去了

    当那件金色胸罩才拉开一分,他手中那桶水当真不客气的朝她的金色胸罩内灌人,水从金色胸罩下流出

    “督宣赫,你真的给我泼下去!”

    她咬牙气极,水龙头一开,等不及找来装水的容器,两手一并,掬起水就往他身上泼。

    督宣赫也不打算置身事外,站到她身边,两人就站在水龙头前互泼着

    “你的手太大,应该是我泼你两次,你才可以泼我一次。”手中的水往他身上泼去,她总觉得在一来一往问,她比较吃亏。

    “需要这么计较吗?”水从她的胸上流下,像一座小瀑布一般,这座小瀑布,是他看过最美的瀑布,他极喜欢。

    “当然!”

    她卯足劲把水朝他头上、身上掹泼,看到他湿透的活像掉进水中一样,她得意的呵呵大笑着。

    两人面对面站着,在她得意忘形的两手擦在腰际嘲笑他之时,他的双眸已饱览她那因金色胸罩肩带滑落,而弹跳出来的一只雪白嫩乳。

    看到他黑眸里闪动着异样的情愫,她沿着他的视线望下,才发现自己玩的太高兴,胸前裸露了半边都不知道。

    下意识地拉紧衬衫,嫩绰绰的低下头去,看到地上全是他们打完水仗的惨烈结果。

    “都都是你,你看啦,满地都是水,好像做水灾了。”一抬头,他眸中那会让人窒息的温度,一直在狂烧着,烧的她的心也跟着不平静。“我我去拿拖把来”

    地板积水过多太滑,她才走了一步,险些滑倒,还好他接的快,长手一勾,勾住了她的纤腰,顺势把她湿嫩的身体,贴在他心跳能感觉到的距离。

    他浊热的气息,喷拂在她水嫩的脸上,低哑的声音,逸出他内心的渴望“现在,我们之间有比拿拖把来吸水更重要的事要做。”

    语落,他的吻和粗重的呼吸声,一起降落在她水嫩的瑰唇上,含着彷若春天里新绽放的粉嫩瑰办,他的欲念在上头得到小小的纡解。

    舌尖探入她的嘴里,搅弄着那含着兰香的粉舌,狂野的吸吮着她嘴里香甜的蜜津

    “宣赫嗯嗯嗯”在他湿润的唇舌狂野的探索下,她水眸半掩,迷离的痴望他那双充满男性魅力、令人心魂无怨坠落其中的黑瞳。

    葱白柔荑攀住他强劲的肩头,她以相对的热情,回应他的狂吻。

    无形的火热笼罩着她娇柔的身驱,体内的电流窜动在细密分布的神经纤维里。

    她的身体靠在流理台边,两手抵在身后,撑住被情欲捆绑住的娇躯。

    “亚璃,我爱你。”

    眷恋的舌回到她的唇上,和她唇舌再度交缠一番之际,两人身下的衣物,也在她的白衬衫召唤下,一同坠地努力当吸水工具去。

    他黑眸里浓烈的情意触动她的心,红唇轻启,娇吟之余,她轻柔的道:“宣赫,我也爱你。”

    地上的水还未退去,缠绵的热火还在继续焚燃;流理台边火热的缠绵,一路滚至积水的地面,再延烧到桌上。

    狂野的律动,引爆的激吟,在爱的厨房里,悠扬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