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滴答。

    “你快醒来,好不好?”

    滴答。

    “你振作一点,快点睁开眼睛”

    略带忧急的语调,在蒙胧间绕在耳际,似曾相识

    但那声音唤着唤着,变得愈来愈小声、愈来愈远无边的黑暗中,只有忽快忽慢的滴水声不曾停过。

    莫十五吃力地撑开眼皮,鼻间有潮湿的气味。

    “我什么时候睡着啦?”手脚还没什么力气,喉间火辣辣的,双眼用力聚焦,却仍然看不清楚。

    直觉想要坐起身,却听见叮叮两声,手脚拉扯到冰冷的镙铐,胸腹问的剧痛让他难以动弹。

    “哎哟”慢慢想起飞鱼兄对自己的整治,身上的痛楚也全都醒来了。

    “十五?你你醒了?”月怜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你你怎么了?你在哪里?”她在哭吗?那嗓音听起来好可怕啊!又哽咽又沙哑,丝毫不复平常轻声细语的风情。

    “我我在这里。”声音很虚弱,还抽了几下鼻子。

    “你在哭?”她的声音听起来似远又似近,他动也不能动,又辨认不出她的位置:心中焦急不已。“你受伤了吗?那两个家伙欺负你了?”那只嗯心的飞鱼!还有那个少年!他们趁他昏迷时对她做了什么吗?

    “没有我很好。”

    听她无事,他略略宽心;用力眨了眨眼,仍是一片模糊,不能见物。

    “你过来我身边好不好?我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怕是怕是瞎了”愈讲愈害怕。自己要是瞎了,怎么带她逃出这里?

    “你没有瞎,是天黑了,这里没灯。”她回答,又溢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是这样吗?”他定了定神,才想起自己的眼睛并未受伤。可是,他还是无法分辨出她的方向。“你在哪里?过来这里好吗?”

    “好”她吸了吸鼻子。

    衣衫磨地,发出沙沙声响。她慢慢爬到石床边,摸索着伸出手与他相握。

    她的手冰冷而微湿,像是沾了泪。他心里一阵痛缩,轻声道:“你别哭。”

    “你”感觉到他手掌传来的阵阵体温,她情绪霎时崩溃,抽泣声转为放肆的呜咽:“你终于醒了。”

    “是啊是啊,我醒了,你别担心。”一直拼命想坐起身,却还是使不出力。他努力把头转向她,再次握紧她冷冷的手。“我昏迷多久了?”她又哭了多久了?

    “你昏了足足一天一夜。”

    这么久啊?看来飞鱼兄那一掌委实厉害。怕她又哭,他赶紧打哈哈:“一天一夜算什么?我上次发烧不是昏更久吗?师父说我命贱又好养,身子骨硬得要命,自小不管受什么伤、生什么病,只要醒得过来,就会没事的啦!”

    “真的?”

    “当然是真的,所以你不要再哭了。”她声音中满盛的忧惧让他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带上许多柔情。

    “嗯。”她点头。

    既然使不出力气,那就先休息一下。莫十五闭上眼睛整理思绪,调匀呼吸。

    慢慢地慢慢地,四肢转暖,力气回到身体。正在吐息间,他掌中的小手忽然一挣,另一只冰冷的手掌贴上他的脸。

    她的声音带点犹豫:“十五?”

    “怎么了?”他转头朝她望去,却只能见到模糊的黑影。

    “没、没事。”她收回摸上他脸颊的手。

    莫十五深深吸气:“别怕,我不会再昏过去了。你若担心,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听不见她回答,他叹了口气:“这里实在有够黑”连她的表情都看不见。

    “在你头顶上有个小窗,现在还没过中夜,所以一片漆黑。等到月上天心,就会有亮光透进来了。”她轻声道:“昨晚就是这样的。”

    昨晚,她在黑暗的牢房中又急又惧又忧心,好不容易挨到月亮出来,靠着透进罕房中的微光,却看见摊在石床上的他血染衣襟、面如死灰想到这儿,与他相握的手又紧了一紧。

    “昨晚就是这样啊”推想她一夜没睡,不知担了多少惊怕,他好想把她搂到怀里。“那两人后来怎样了?有没有再为难你?”

    “没有,那个少年不准他再对我动手,他们离开之后就没有再来过。”

    “手臂痛吗?可有受伤?”脑中浮现她被贺连衣抓住手臂时强忍痛楚的神色。

    “微肿而已。”察觉他手掌微颤,她补充道:“已经不痛了。”

    他沉默了半晌,艰涩地问道:“为什么那时你要开口呢?你不开口的话,他也许就不会伤害你了。”

    “他下手那么重,我怕他打死你。”

    也许是醒来一段时间,眼睛已习惯黑暗;也许是月儿愈来愈高,漏了一点光线进来。不知不觉间,他已能看清楚她的轮廓。

    “唉唉唉”他又高兴又惭愧地猛叹气:“我不会死的啦。”

    “你都已经被抓住了,还一直激怒他你好笨!”她忍不住埋怨。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摇头。“我人虽然聪明灵巧反应快,但对江湖人这些心眼实在摸不透啊!”聪明灵巧反应快?有吗?她还没来得及回话,听见铁链发出叮当声,石床上黑影晃动,他挣扎着想坐起,她连忙伸手相扶,只听他说道:“你也坐上来,不要坐在地上了。”

    “咦?可是很窄”

    “我我受伤了,会冷。”他厚颜撒谎。

    听他这么说,她只好也坐上石床,让他挨着自己坐。

    肩靠着肩,感觉他身体软软地靠着自己,她不由得皱起了眉:“你还冷吗?伤得很痛吗?”怎么他身子一点力气也没有?

    “不冷,也不大痛了”他嘘声回答,铁链在石床上一阵拖动。

    身旁一暖,他的声音忽然来到她耳际:“谢谢你。”

    被他紧紧搂抱住,她直觉要挣扎,又怕扯痛他伤处而不敢乱动。

    “你、你”她结结巴巴的“你”了半天,说不出完整的字句。

    “唉趁月光还没那么亮,让我就这样抱着你一会儿吧”他用力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觉得自己忽然软弱起来。

    怕她受牵连而不敢还手,却被她用她的方式保护了。

    “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啊”“谢什么呢”她面上撩起一片大火。

    。。

    睡梦中,手臂感到一阵微疼。

    月怜恍恍惚惚睁开眼,先映入眼中的是一片如霜的月色。

    牢房里应该又冰冷又潮湿,但她背上靠着的却是一片温暖的胸膛。戴着铁铐的一双手自身后环绕着她。

    “是我弄醒你了?”

    她点头,又摇了摇头,心口怦怦乱跳,盯着他正握住自己手臂的手。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受了伤。”就着苍白的月光,她微肿的手臂上五道青色的指印令他怵目惊心。

    “原来我一开始就弄错对象了你才是这浑小子的弱点啊。”

    他轻轻将她衣袖拉回,放开了她的手臂。

    “我发誓,”他抱紧她:“不会再有下次了,不会了。”

    “没关系的。”他的态度不同平常,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看不见他的脸,哑哑的声音在耳边低语,莫名其妙让她眼眶发热。

    “什么没关系”他松开了手,轻按她手臂,咕哝道:“我光用看的就好痛。”

    “你伤得比我重多了。”她一边缩手一边提醒他。

    “小伤不打紧。”他声音带上恼怒:“我先是让你伤了脚,又让你伤了手臂,天下最没用的男人就是我了。”别说对朱袖无法交代,对自己的自尊也无法交代。

    铁链一阵叮当,莫十五爬坐到她对面,定定盯着她,又道:“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以后有类似的情况,你不要开口、不要出头,保护好自己。”

    她想了一下,目光移向他衣襟上已干的血渍,又看向他犹显苍白的脸庞。

    想到他被贺连衣掐住时,那种连她也要窒息的感觉;想到在他昏迷的一天一夜之中,那种担心害怕的煎熬。

    “不要。”

    他瞪眼:“不要?可是你又不会”

    她不让他把话讲完:“我不可能看着你被打死。”

    “你别开口闭口死啊死的”他叹气,早知道她性子倔强。“我没有那么容易被打死,就算打得死,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好。”

    “哪里好?要死一起死。”她近乎赌气地迅速回嘴。

    要、要死一起死啊莫十五听到自己脑中“嗡”地一响,整张脸红了起来。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得展现一点心意才行。”好高兴,好高兴!“嘿嘿,嘿嘿嘿嘿。”

    “嘿什么?”看他脸红,她不知怎地也跟着脸热。

    “我现在很想站起来跳舞。”他笑得好开心。

    她无言,只是盯着他手脚上的镣铐,铁链的尽头牢牢固定在石墙里。

    “你在想什么?”他探头问道。

    “我在想,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两道秀眉往中间靠拢。

    “我已经想到了。”莫十五带着笑容下了石床,被炼条束缚住,他只能紧靠着石床坐到地上。

    他向月怜招招手,她满腹疑问地在他身边坐下,却见他伸指在地上写起字来。

    他嘴里说着不相千的话:“反正是逃不出去了,迟早是个死,我想做一些让我死而无憾的事。”

    她随口回道:“什么事呢?”

    他的手指在泥地上横竖撇捺,写出“隔壁有人”

    棒壁有人啊她朝他颔首,表示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官府审犯常用的手法,让嫌犯同囚一室,而在隔壁派人窃听,捕捉嫌犯言谈间泄漏出的任何蛛丝马迹。

    “我才第一次走江湖,落得这个下场,就这么完蛋,实在不甘心。”他口里一边说话,手指一边又写下三个字“赌一赌”

    “是啊,你才十几岁呢。”她继续应和,也在地上写字“怎么赌”

    “十八岁,我才十八岁好多地方都没有去过”他挨着她,两人头靠着头,他在地上写下“说话骗他过来”

    “嗯我也是啊,真可惜。”她写下“我该如何”

    “还有啊,我不但还没成亲,也还没好好抱过心爱的姑娘。”他写下“顺着我说话即可”

    看了他写下的字,她点点头,把地上字迹全都抹掉。抬起头来,却看见他正朝着自己笑,白牙闪闪,眼神晶亮。

    她脱口问:“你笑什么啊!”伸手掩口,面上阵阵红了起来。

    罢才两人信口胡诌的对话,他最后说了什么?

    “我说,我还没好好抱过心爱的姑娘,也还没亲过她呢。”他自己也红了耳根,但脸上仍然带着笑,朝她伸出被炼条拖住的手,往她身边挨过去。“反正都要死了,你让我抱一抱。亲一亲,好不好?让我死而无憾”

    从没见他如此无赖过,她又羞又急的站起身来,躲到墙角,骂道:“不不要脸!说这什么疯话?”

    他从耳朵红到颈根,看起来比她羞得还要厉害。但是他的笑脸、口吻都无赖得要命,还有那双紧盯着她的眼睛、那句“心爱的姑娘”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骗人?这这也是他脱困计画中的一部份吗?

    只见莫十五两手仍悬在空中,脸上已经红得像要滴血了,嘴里还在还在淫笑:“不要吗?你不会想亲亲我?你不觉得没有跟我亲热过很可惜吗?”

    “不要!”见他笑得像只黄鼠狼,嘴里吐出的话又那么轻浮,她忍下住放大了音量:“一点都不想!一点都不可惜!”

    “真的下想?”他忽然也大声了起来:“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我吗?”

    “我”她一时结舌,两颊红似火烧。她是喜欢他,但“我、我才没有一直喜欢你!你别胡说!”

    听她如此否认,莫十五把手上铐炼重重往地上一顿,发出叮叮声响。“好!好!你好样的,到这个节骨眼还说不喜欢我!那我守着这个小玩意儿还有什么意思?”

    “什么玩意儿?”她反问。

    “还能有什么?玉八卦!我本来想当作跟你成亲时的嫁妆”

    “嫁妆是女方出的,男方出的叫作聘礼才对。”知道他要开始说话骗隔壁监听的人,但她还是忍不住提醒他。

    “少啰嗦!”他装腔作势的吼回去,又道:“管它聘礼还是嫁妆!反正你不要我,我们又困在这里,迟早是个死,留它也是无用了”

    他一边自暴自弃的嘀嘀咕咕,一边站起身来,往石床上一坐,续道:“不如趁着现在还有命,先把这个害人的玩意儿砸毁了再说,这副脚镣倒很够份量啊!”说着,伸平了戴着铁镣的双脚,在床上用力试蹬了几下。

    “你你要打碎它?”她配合地惊呼出声。

    “打碎它,总好过落入那只飞鱼手里!反正反正你也不喜欢我”

    他语气中的哀怨实在太逼真了,她不由自主地前进一步,正想说话,却听见牢门口微有声响隔壁窃听的人出现了。

    “不不许动!”微抖的声音听来既兴奋又紧张,一开口就露了本事。

    莫十五盯着站在铁栅外的青衣男子,笑问:“你哪位?”

    “把、把玉八卦交出来!在哪里?”话尾变成奇怪的吼音:“交出来!”

    “偏不要,我就是要把它砸坏,你能怎样?”他屈脚托腮,另一手晃着铁链。

    青衣男子微感犹豫,仔细一看,发现石床上根本空无一物。“你你骗我?”

    每句话开头一定结巴,想也知道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莫十五贼贼地笑道:“是啊,我骗你的,你别站在这喊了,还是快回隔壁牢房去打瞌睡吧!”

    “”青衣男子无言,一边眉毛开始扭动起来。

    “快回去快回去,没事啦!呿!呿!”莫十五像赶猫狗一样朝他甩甩手。

    月怜紧靠着墙壁,用双手掩唇的惊讶模样来掩饰想笑的冲动。

    青衣男子神色忽转阴狠,恨恨道:“我去唤师兄来看你还能玩什么把戏!”

    才刚转身,却又听见莫十五“嘿嘿”一笑,接着是脚缭碰撞石床的声音。青衣男子如同惊弓之鸟,立即回过身来大喝:“你又在干什么?”

    “没呀,你不是要叫师兄,还不快去?”莫十五刻意强调道:“反正叫来也没用玉八卦我根本没有藏在身上某处,你们飞鱼师兄不是早就搜过了?”

    藏在身上某处青衣男子停下脚步,狐疑的目光在莫十五身上逡巡着。

    “喂喂!”莫十五面露不安,朝牢门喊道:“你想干嘛?不是要叫师兄来吗?你你随便乱来,不怕你们掌门治你?”

    青衣男子忙着开门,啐道:“要是让你把玉八卦毁了,我才会倒大楣!”

    牢门“吱嘎”着缓缓开启,青衣男子闪身进入后,又把门重重关上。

    金属交击,亮晃晃的长剑出了鞘。

    “不要轻举妄动!”

    月怜仍然双手掩口,两眼满怀惊惧地看着指向自己的长剑,小小的身子整个挤到了墙角。

    “站起来。”长剑改指莫十五,

    莫十五脸露惧色,挣扎着站了起来;青衣男子一走近,他脚下顿软,显是无力站立,又满头大汗的坐回石床上,手抚腹部不住喘气。

    月怜担心地跨前一步,又被长剑指着逼回墙角。

    看着他痛楚的表情,青衣男子笑道:“大师兄的阴寒掌劲,谅你这小毛头生受不起。”改由左手持剑,伸出右手在莫十五身上搜了起来。

    衣袋、裤袋、腰问夹层、鞋里、袜子里青衣男子搜得比贺连衣还仔细,一只手在身上摸来摸去,摸得莫十五阵阵恶心。

    “老兄喔”被捏起脸颊强迫张嘴检查,莫十五干脆自动自发地伸出舌头。“没有吧?没有在这里啦!要是玉八卦在我身上,早被你师兄搜出来了,哪还轮得到你啊?”

    青衣男子眉头皱得死紧,沉吟了一会儿,一咬牙,在莫十五的大呼小叫声中剥起他的衣衫。

    “喂喂喂!”上衣被拉开,光裸的上身不但觉得冷,还觉得羞。“你这家伙也差不多一点!欺负我受伤啊?有姑娘家在场噗哈哈!会痒喂喂!痛痛啊!你够了没?怎么可能藏在肚脐里啊?”

    搜人的和被搜的两个人都在忍耐着满心的不悦和浑身的鸡皮疙瘩,一直缩在墙角的月怜痛苦地把无声的狂笑压进掩面的手掌之中。

    “啐!”眼见搜不出什么鸟来,青衣男子啐了一口,把莫十五摔在石床上。

    忽然放松了力气,莫十五一阵剧咳,呕出腹中瘀血。

    “十五!”见他又咳血,月怜笑意尽去,又惊又怕的喊出声来。

    “别动!”青衣男子紧盯着莫十五,剑尖却又指向月怜鼻前。

    莫十五抬手擦擦嘴,看了看手背上的血色,又看了看她,苦笑道:“我要死了好遗憾啊”“你”原以为他的伤好多了,没想到又咳出血来,她想接近又不能接近,眼眶中满盛的泪水几乎要滴了下来。“你不要再讲话了!”

    “好遗憾啊你不喜欢我我死不瞑目”他摊在石床上喘气。

    “我没有不喜欢你!”月怜急得直跺脚,心急的泪水一颗颗滚了下来。

    “没有不喜欢,那就是喜欢了哎呀,你怎么又哭了”

    莫十五嘿嘿傻笑,一回眸,却见青衣男子还站在石床前瞪着他。

    “瞪什么?没有就没有嘛,你都把我脱成这样了”脸一红。“我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啊?”

    青衣男子脸现黑气,紧抿着唇,嘴角一抽一抽的,目光从莫十五的胸腹慢慢下移到腰带,再慢慢下移到裆间。眼光愈往下移,他脸上的黑气就更深一层。

    “喂喂喂”莫十五这下真的害怕了。“老兄,不会吧?”

    青衣男子伸手抽他腰带,莫十五奋力挣扎,并发出惊逃诏地的惨号:“不要啊啊啊呜!咳咳!”

    “别动!否则我我”

    “十五!”看他满面通红的挣扎,一手拉着裤子一手摀着伤处,她好怕他再呕血,连忙对他喊道:“你你就让他搜吧!我转过去不看就是了!”

    “说得简单你知道他要怎么搜吗?”事关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尊严啊!怎么可能真的让他搜?“你走开!不要脸啊!”一个拉扯一个挡,混乱中,莫十五糊里胡涂的又挨了好几拳,唇角血丝不绝如缕。

    月怜看得又惊又急,叫道:“你别拉他了!玉八卦在我身上!”

    青衣男子瞬间停下动作。

    已被压制在石床上的莫十五气喘吁吁,一手下忘揪着可怜的裤头,骂道:“呆子!你你哪来的玉八卦给他?”

    月怜不理,上前一步继续说道:“你别再为难他,我就把玉八卦给你。”青衣男子闪烁的目光让她频频深呼吸。“我我藏在胸衣里层,那天没有被搜到。”

    “胸、胸衣?喂,你别听她的她才没有没”气血一窒,莫十五双手抱肚,发不出声音来。

    “拿过来!”

    “你先放开他,走过来,我就拿给你。”她抬头挺胸的顶回去。

    青衣男子病捌鹆搜郏毙钡卮蛄克”媚锏牧吃谝跤跋驴床磺宄坪跤幸凰笱郏骞倨奈逍恪靶Γ环趴四濉?br>

    青衣男子直起身转向她,挥动长剑径指她胸前:“藏在胸衣里是吗?哼哼,也不用你拿了,我自己可以动手搜”

    金属碰撞声。

    青衣男子身体一震,还来不及回头,只见眼前黑影晃动,一条粗铁链当头绕下,迅速收紧,从后方勒他颈项。

    一声狞笑。“好家伙!”手脚被制还敢突施偷袭?

    青衣男子反应极快,左手在颈前半寸处握住了铁链,右手倒转长剑剑柄,剑尖后伸,左手同时将铁链往前一扯,准备在这个狡猾少年身上戳穿一个窟窿。

    “十五!”

    月怜的惊叫声在空荡荡的地牢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