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神魂不定地听着会议桌上冗长的报告,泷宫恋眼神缥缈地盯着被冷气强风撩起的百叶帘。

    她会在这里全都因为渡边圭吾的一句话,或许要她坐镇办公室只是他开始不信任她的一个小动作吧。

    她很明白自他和楼羿对垒之后,渡边在霸气的态度里又多了一味紧迫盯人,只差没搬进家中和她同住而已。

    “是不是觉得无聊?”主持会议的他一心二用,因为有令他心不在焉的人儿在场,所以他只肯花两分心思在公务上。

    她连忙捉回飘远的心思,脸蛋微红地摇头。

    因为他的出声促使会议中断,拿着报告书的人一时手足无措,不知继续或就此打住。

    “你不要这样,我没事。”她轻声解释,耳根子几乎烧疼了。

    渡边圭吾屏息盯了她好一会儿,而后宣布:“散会!例行月会报告送到我办公室就可以了。”

    泷宫恋感觉到几十道目光全冲着她来,她好想钻洞或干脆破门而出。

    渡边仍是太平无事的脸。他挽着她走出会议室。

    “他们明明还有重要的事必须报告。”他怎能这样。

    “什么事都抵不过你重要。”

    “你”渡边圭吾眼光由烈转炽,虽然在青天白日之下,可是他多想吻她那欲语还休的唇,多想将她如丝的发捧在手中戏玩,他惟一不想的就是继续留在公司,因为他只能望着她,什么都不能做。

    “横竖再一个钟头就下班了,我送你去吃饭。”他不忘她的小外套,殷勤地替她披上。

    “我来公司还没做什么事,这样人家会讲闲话的。”虽然她是老板,可是就是头头才更要身体力行,给员工们做出好榜样。

    渡边圭吾斯文地笑了笑:“你以为我要你来公司做什么?我只要你待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就行了。”

    她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手脚忽然发冷起来。

    “我也有工作能力的,你不要小看我。”

    渡边圭吾虽宠溺又不许她反抗地低声道:“你不需要做那些低下层的工作,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泷宫恋勾起一抹自嘲的戏谑,喃喃自语:“或许芭比娃娃比我更适合你。”

    “你说什么?”渡边圭吾自眼睫迸出一抹凌厉。

    “嘎?”她被他吓了跳。她分明只是自言自语。

    “不要小看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我不准你看轻自己。”她究竟明不明白她是无人可替代的?他一生情全倾注于她,再也无人能替。

    她瑟缩地垂下头。她怕他的眼神:“我明白了。”

    渡边圭吾暗恨自己的沉不住气,明知她禁不起一丝丝的吓唬,他却:两人相偕走出帝都航空,他并没如往常地去拿车。

    “公司后头开了一家新的中国菜馆,我带你去尝新。”

    “晤。”她可有可无地点头。

    有许多事并不需要她决定,和他在一起,渡边圭吾需要的只是一个应声虫,至于那里头有没有她的意愿,反倒是其次了。

    吧净的街道,流动着白领高阶层的文明动物,似乎连步伐也是精致的。

    说什么她都不可能听到那缕越过马路。兀自飘进她耳中的低唤。

    “恋?”

    她循声望去,机械的步子缓缓停住。

    不是错觉,那消失了一整天的影子就站在对街的红绿灯处。

    属于他身上那清冷的孤寂像道丝线,由无形中牵系了鹄立两岸的人。

    看见他,她的心竟有些怅然和更多无以名状的情绪。

    渡边圭吾在她一停住的当口,就发现了诗人的存在还有,挂在他身上,像只无尾熊的是啥东西?

    他们逐渐接近,他终于看清手脚交缠在诗人腰侧的是个小娃儿。

    她也睁着诡计多端的眸子盯着渡边圭吾瞧,直到诗人站定。

    今天,楼巧嫣换了套鹅黄柔的凤仙衣,衣摆、袖口、裤边滚着大红边,好看极了。

    她撇开渡边圭吾,抬头望向她身贴着的“树”:“爹,他就是你的情敌?看来长得不错,堪称一表人才哩!”

    小妮子!居然也知道以貌取人。

    诗人拍拍她的头不置一词。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胶着泷宫恋。

    “我们正要用餐去,失陪了。”他们那谁都忽视不了的情感火花,使渡边圭吾炽热的眼逸出黯然,继而变成森森的冷寂。

    爱是自私的,为了保护他守护至今的挚爱,说什么他都不会再给诗人有可乘之机。

    他和泷宫恋不会有交集的。

    “爹,嫣儿也要吃饭,我肚子里的蛔虫又喊饿了。”抱着肚子,她五官夸张地皱成一团,活像飘洋过海的难民饿伴。

    诗人拿她没辙:“你十分钟前不才吃了两份定食,三份寿司,现在又饿,不会吧!”

    “我就是饿呀!”她?档萌缬愕盟?br>

    泷宫恋被动的脚步又停下来:“她是你的孩子?”

    她有些眩目。他居然有那么大的孩子,而且这般精致,隐约可看出父女间眉梢眼睫十分相似。

    诗人还没来得及答话呢,嫣儿已溜下他的怀抱,走向泷宫恋,甜滋滋地喊道:“娘亲。”

    泷宫恋有那么一瞬间的啼笑皆非,她瞅向诗人,接收到相同的灵犀。

    原来如此。可两人也相似得过火了。

    她蹲下,平视嫣儿水晶灵亮的眼:“是阿姨喔,不是妈妈。”

    嫣儿可没把她的话听进耳去,扮着天真烂漫的靓笑和酒涡攀住泷宫恋的皓颈:“娘,嫣儿要跟你一道去吃饭。”

    任谁对这么甜蜜的笑容也难说出不字,泷宫恋只觉心头有块不知名的角落融化了,继而泛滥出前所未有的柔情,虽然不太明白那情愫从何而来。

    她喜欢这有双软软小手的中国娃娃。

    “我们带她一起去可以吗?”她眺向渡边圭吾。

    “好吧!”饶是有千万个不愿意,看在泷宫恋希冀的秋水双瞳里,他也只有应允了。

    楼巧嫣露出得逞的笑靥。

    自一打照面开始,她就不看好老爹泡妞的方式,都什么年代了,那套含情脉脉的示爱不只不人流,还根本落伍哩。

    依她老爹闷騒的个性,求妻堪虞。

    他找不到老婆事大,因为没了老婆哪来的她,为了自己的“人格”权及“生存”权,看来她不自力救济也不成了。

    $$

    一顿饭吃得暗涛汹涌,状况迭生。

    就因为使出粘字诀的嫣儿使渡边圭吾坐了一中午的冷板凳。他心里不是没有疑窦。

    太像了!那一大一小的脸简直像是同一张模子套出来的,要不是他太过了解泷宫恋,他真会认为那小不点是她的私生子。

    他挫败地在心底承认他们看起来的确像一家人。

    这种沉溺醋海的感觉是不合乎理性而且可笑的,但它就是该死地影响了他。

    走出餐厅,泷宫恋依依不舍地放下嫣儿:“礼拜天来找阿姨,我们到迪士尼乐园去玩。”

    “不如现在就去。”她可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或害羞,择期不如撞日、撞日不如马上是她做事的原则。

    “唔,好哇!”泷宫恋璨笑如花。

    她的生活一如轨道,日复一日固定地行走,偶尔出轨应该不坏。

    “恋!”渡边圭吾不赞同地喊。

    泷宫恋瞅了瞅乌云密布的渡边一眼,小心翼翼地说:“我好喜欢她,你知道我从来没姐妹,就希望有个妹妹可以宠,就这一次”

    “娘,你也是小孩吗?不然为何什么事都要问他?”她不知天高地厚地问,完全不把渡边圭吾放在眼里。

    “嫣儿!”诗人难得出声。

    “嫣儿说的是事实嘛!”她嘟嘴。

    “别怪她。”泷宫恋心里有数,她的懦弱和没主见连小孩都看不过去了。

    她修长的睫毛半合在纯净的脸蛋上,微抿的红唇像是在思索重要事件似的,好一会儿,她才扬起眼脸,声音微微高亢:“我想去。”

    “哇!万岁!”两个大男人尚未做出反应,嫣儿已在人行道上蹦来跃去,兴奋得宛如上紧发条的机器人。

    渡边圭吾脸色铁青,但风度仍在:“外面风大,记得不要玩太晚了。”

    “谢谢。”泷宫恋松了好大一口气。

    看着三个人走掉,渡边圭吾的心竟有些说不上来的怅然,感觉自己是被抛弃的一方,那种陌生的涩意在胸口鼓噪,疼痛起来。

    两大一小在华灯初上时回到诗人的落脚处。

    花园的投射灯是开着的,一盏盏朝天放射的晕黄素光将满园花色融人丝绒的夜里,空气中徐徐瓢来浮动暗香,有种属于黑暗的魅惑。

    “好漂亮的花。”泷宫恋十分惊艳。

    她就踩在铺满落花的石板路上,感觉花和她密不可分,就好像鸟和花粉、蜂与蜜汁的关系一样。“既然喜欢就在这里多待一下,我去去就来。”抱着已然熟睡的嫣儿,诗人怕她着了凉。

    “嗯。”她已被花的精灵迷了去。

    这花儿在白天又会是怎样美丽的颜色?

    在这里,她有种回到家的感觉。多奇妙,初来乍到的地方居然令她心生满腔恻隐之情。

    “我一下就回来,你别走。”前脚已进了门槛,诗人的声音奇异地多了丝泷宫恋察觉不出的不确定。

    “我不会走的。”她回眸一笑,暗灯烘托下的眼明媚异常。

    诗人心中一突,几乎要舍不得走开。

    “这里的花那么美,我真想倘佯在这里。”她旋身,轻盈的裙摆飞出一朵雪白的裙花,她是真心喜欢这里。

    他的温暖像条丝线,慢慢在泷宫恋心里密密匝绕,牵系她犹豫不决的心。明明,自己也喜欢上他那神秘又魅惑的气质,为何不肯跨越两人那道无形的鸿沟?她不明白。

    若有所思轻触绽放的娇嫩花瓣,微凉的风似有还无飘来少女的曼吟。

    “你是恋?好标致的姑娘。”

    一个水灵清筠的中国仕女忽地位在泷宫恋呆愕的面前。

    银衫、湖色裙,一头乌黑秀发挽成髻,以一柄银簪固定,发丝冉冉拂动,衣袂婷婷嫣嫣,缥缈得仿佛仙女。

    辟凝燕是被泷宫恋身上的冷香吸引而来的。

    她身上的味道和花园中的花儿相呼应,此地的花仿佛依附着她的存在而生,所以官凝燕很自然地感应到泷宫恋特有的异香。

    雪肤花貌参差是,她有些明了楼羿痴心非找到泷宫恋不可的感觉了。

    即使不是为了肤浅的皮相,她直觉地以为两人原就是天生一体。

    “对不起,我的中文很差,你会说英语或日文?”泷宫恋迷惑地看着一身唐风打扮的她,她只差没披上丝帛,否则便是活脱脱的宫装仕女了。

    辟凝燕好像看穿她的想法,改说日语:“我穿惯了这种衣服,是不是有点奇怪?”

    “是我大惊小敝了。”在日本要看到纯正中国风服饰的机会少之又少,就连本国的传统日式和服都已式微了,何况是外国衣饰。

    “我是羿儿的师姑,你可以跟着嫣儿叫我祖奶奶,还有,我比较中意后者那个称谓。”以她托大的心理,当然被称作“祖奶奶”过瘾啰!

    “你好年轻!”年轻得不像话!她看起来比眼带风霜的楼羿还年少。

    “真的!”没有比赞美更受用的名词了,何况官姑娘最爱的也是这套,泷宫恋这一误打误撞可把蜜全灌进她心坎里。

    原来就对泷宫恋抱持好印象的官凝燕,这下加分直达百分之百了。

    “你有空要?赐妫业米吡恕!痹对兜兀铰ヴ嗟慕挪缴故窍睢?br>

    “唉!”泷宫恋还有话要说呢,却只见眼一花,官凝燕的身影骤然不见。

    她究竟是人或是

    泷宫恋惟一确定的是,她心里没有惧意,即使她不是人,却如此和善,这样说来即使是鬼也是个好鬼哩。

    “我听到你跟人说话。”诗人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很微妙,每每只要他出现或待在她身畔,就算不言不语她也有心灵贴近的踏实感,就连微沙哑的嗓音也有独特的魅力。

    她总不知不觉地被他吸引。

    “是师姑。”她忘了问她名字。

    “你见过她了?”他越走近,鼻扉愈嗅到她散发的那股冷越香气。

    “嗯,她是个有趣的人。”

    “也是个顽皮鬼。”他摇头。

    “唉!别背地道人长短,不厚道喔!”一颗榛果猛地扔到诗人脚边,幽微的夜色里传来官凝燕的抗议声。

    “师姑!”她居然躲到暗处偷听。

    “好啦、好啦,原来是想偷点浓情蜜意之类的心得,谁知道这么快就被发现。”可不是她自己露出马脚的,还嘀嘀咕咕地抱怨。

    确定“摸壁鬼”真的不见了,两人相视一笑,原先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诗人的眼坦荡荡。

    “就这样?”他们相处半天下来,中间多了个嫣儿,几乎什么话都没说到。

    诗人一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是勾引诱惑吗?

    他的心急速撞击。

    “那天,你不是急着要带我走,现在,我在这里了。”难道他只是一时的心猿意马?

    诗人靠近她,向来带愁的瞳漾起浓情一片,磁性的嗓音悠远柔亮:“你说的是真心话吗?不怕我一贫如洗?”

    泷宫恋举起双手,温柔地包住他的:“你瞧!我有健全的四肢,你也一样,与其拥有锦衣玉食、无欢无爱的生活,自食其力又有什么不好。”

    “你不后悔?”

    “我比较怕你后悔要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我,我很笨的。”她轻声细语,羞赧地垂下皓白的颈子。

    他全心全意地将她拥进渴盼得发疼的胸膛,寻着他渴望了千年般的红唇。

    原先被乌云半遮的月华在这对有情人的见证下缓缓褪去阴霾,皎洁地绽放银漾光芒,它的亮照射静谧大地,也射进诗人打开的房间。

    他把泷宫恋放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直视她含羞带怯的姣好容颜。

    “别这样看我。”她羞不可遏,不知道该遮住自己身体的哪个部位才好。

    “别怕,我好想你,想了千百万个日子,就让我这样看着你。”他握住属于她的细白足踝,她的十指洁净小巧而可爱,顺着圆润的脚踝到结实的小腿一路沿伸,他感觉到她的战栗。

    “羿郎。”他温暖的触摸宛如电流,她感觉到自己的连身裙被簇拥到腰际,腰部以下缭绕着他充满男性的气息。

    “你知道是我对不对?”晶莹的包扣下显现出月光润泽的肌肤,他几乎要屏息了。

    “我像是认识你好久好久了。”她的声音多了分情欲的低嘎,他的手来到她的上半身,使她全身为之酥软。

    他的声音渗入一缕痛苦,不知是感情或生理的:“我爱你,你可知我找你千百年之久?”

    “千百年?”她迷幽了的眼眸混合了许多说不清的感情“你都一个人吗?”

    他坚毅地点头。

    她轻喟,将一缕青丝偎进他的腋下:“别怕,以后你有了我,不必再一个人过日子了。”

    什么情况下男儿不该弹泪?诗人只知道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已失去人类该有的情感,寻觅成了他惟一的目标。

    老天爷仿佛也察觉了他的苦楚,在人海飘泊数载后,把她给还了来他一半的灵魂。

    他挺胸剥开自己全部的衣物,让她可以看清自己:“你不问我为何活了这么久?”

    她被他强健的体魄半迷去心思,眼帘半睁:“不管你是什么,我只相信自己的心。”

    诗人激越地吻住她的檀口,久久才分开。

    “不悔?”

    “永不!”

    誓言其坚如金石,他信她,不管还有多少来世,今生今世她是他的了。

    凤求凰,曲谱琴瑟,两个相依的寂寞灵魂用亘古最原始的语言合奏着不悔的盟约。

    月挂梢头,也为缝缝的一对壁人默掬祝福。

    泷宫恋微动不甚自由的身子,才发现她和楼羿是手脚交缠着睡,就连她的颈也侧在他的肩窝下。

    她忽然想起古有大雁,每每交颈而眠,因为这分突来的遐想又配红了颊。

    试着以不惊醒楼羿的方式抽回自己的手脚,也不过动了那么一动:“别走。”她的柔荑又落入他的掌握中。

    她对上诗人半是惺松的金眼,他将她密密箍进自己光裸的身躯。

    “这样太羞人了,天已大白,被人看见就不好了。”她从来都是独睡,从没想过竟以这样暧昧亲呢的姿态和他过了一夜。

    “天亮又如何,我可还不打算放你走。”一手掬起她漾在胭体上的青丝,那令他为之神驰。

    有多少年来他已不知睡眠是怎样的一种滋味,这夜有她相伴才得一觉好睡。

    “我该回去了。”一晌贪欢后,她又回到恼人的现实。

    诗人看出她眼中的不安。

    “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打仗的,渡边那方面我替你去说。”如今,他万万不可能放回她了。

    “不,”她悄声呢喃“于公于私,他对我泷宫家都有天大的恩惠,我已经辜负他的情,我不能再负心。”

    “我陪你。”在她额上印上烙痕,他起身替她着衣。

    “我自己来。”她浅带着欣喜和羞意,像浮在池中的白莲,清香幽谧,惹人怜惜。

    “在中国古代,帮妻子画眉点胭脂可都是老公的权利。”他由泷宫恋的皮包找来眉笔,果真细腻地描起她修长入鬓的眉。

    蛾眉修毕,他拿起一乖期红。

    “至于胭脂”诗人别有所意地一笑,然后将那管粉肤色的红印往自己的唇涂上。

    泷宫恋错愕地看着他的举动。

    “好,就这样。”趁着她红唇微分,他托住她的后脑勺,印上自己的唇。

    他辗转厮磨,胭脂的香味混合着男性特有的阳刚味,令泷宫恋如痴如醉,瘫软了娇躯。

    须臾,诗人依依不舍地结束这封缄,盯着她粉红微肿的唇和粉馥馥的嫩颊,他再度侵入。

    要不是有个不识相的小表骤来乍到,泷宫恋相信自己又会迷迷糊糊任着情欲将自己交给他,重温昨夜的翻云覆雨。

    “爹、娘,情敌叔叔来了,他气得像河豚吹了气的那一种啊”她看见倏然分开的两人,确信自个儿的到来破坏了人家的好事,她用胖短的五指捂住眼睛,讪笑“我什么都没看到嘻!”

    泷宫恋好不容易等羞意褪去:“他在哪儿?”

    嫣儿张开指缝,露出滴溜溜的黑瞳:“嘎,结束了?”语意间还有些意犹未尽哩。

    “小表头,有话快说。”诗人扳下她不安分的手指头,给予警告的一瞥。

    “你放心,他进不来的,祖奶奶自告奋勇去会他,那情敌叔叔的心脏还好吧!”她可不是真担心渡边圭吾的心脏,是怕他一旦昏厥还要料理他后事麻烦。

    “要糟!”他飞快穿起衣服。

    辟凝燕的脾性又老又小,就是俗话里的老小老小,让她看顺眼的人就算要她把心肝送你都没问题,要不对她的味可会整得人上天下地求救无门。

    他一点也不怕渡边圭吾伤了她,他担心的是送上门来的他。

    “我先出去。”泷宫恋不敢回头看诗人着装的模样。

    “不,我们一起去。”着装完毕的他踱到她面前,解下长年带在身上的红绳链“带着!它是你的了。”

    他寡言又少语,在旁人眼中甚至是孤僻的,那是因为经年累月的寂寞和走尽繁华而看淡了一切。

    生命的路走来,功名利禄再也不是重要的事,惟一能令他在乎的只有她。

    “这么珍贵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接过。

    “我已经拥有比它更珍贵的你,把它收起来。”松露曾是他们两人共有的记忆,物归原主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一圈红绳紧系两颗相依的灵魂。

    他拥着她的腰,并肩走出房门。

    外面即使有风有雨,他们确信可以勇敢迎视而毫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