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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醉不知归路,误入操场深处,呕吐呕吐,惊起鸳鸯无数。”黑暗中,细声细气的女声幽幽道。

    顿了顿,声音再起:“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要炸学校唉!”

    那女声长叹一声:“当年五叔教我唱这小曲的时候,我不明白‘炸药’为何物,如今我明白了,却宁愿这辈子都不要明白才好。”

    “”“我们到底被困多久了?”她都无聊得将所有能记起的曲子翻来覆去唱了几遍,外头还是一点动静都无。

    “想是有一日了。”

    “什么呀,那妖运会差不多都结束了。林仲殊,你那些符纸真的一张都不剩了吗?”

    由于妖运会动静太过宏大,怕被人间发现,加上许多事情都可用法力快速处理,所以只定期两天。

    “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困在这里?”林仲殊懒懒道,这少根筋的小妮子,若不是他及时将符纸都丢了出去,塌下的就不会只是半面山壁,他们也没好运到有山壁底下这么一个**容身了。不过照此看来,组委会办公室也该被压扁了吧,那只妖兽也算是得逞了。

    “我们到底能不能出去呀”青雨还未抱怨完,一阵奇异的声音突然响彻洞内。

    “青雨,”林仲殊很冷静地问“告诉我,刚才是你的肚子在叫吗?”

    “人家肚子饿了嘛。”回答的语气很是无辜。

    “回答你方才的问题,你绝对能活着出去,我则很有问题!”

    “嗄?为什么?”

    因为十之八九已被你吃了!

    他长叹一声:“青雨,看在我们交情不错的分上,你待会咬时能不能只咬一条手臂?我还想留着另一条日后混口饭吃。”两只手都没了,他还拿什么画符,用脚吗?

    “呵呵呵,你放心啦,我决不会吃你的啦!”小妮子竟格格笑了起来。

    “凭什么?”不要告诉他就凭她上次留在他身上的两颗牙印。

    “”一阵沉默,半晌,女孩子低低细细的声音飘了过来:“就凭、就凭我喜欢你”空气霎时凝固了。

    “林仲殊,我、喜、欢、你。”

    一字一顿,清清楚楚,仿佛是在向她自己宣告。若不是这片黑暗,若不是想到他们也许就出不去了,她是绝没有勇气再重复一遍的。

    这是她见到别的女人(虽然后来发现是他的阿母)扑在他怀里那天,蒙头大睡了一夜后幡然大悟得出的结论。

    半晌不见林仲殊吱声,她心一有些小小的沮丧,果然——

    蓦然黑暗中探过一只大掌,将她猛地勾了过去,青雨猝不及防地哇哇大叫:“别凶我别凶我!我知道你讨厌狐狸精,人家只是想说出来而已——”

    “嘘,”温热气息吹在她耳边,他低低一笑“我说你,是不是把下辈子的勇气都给用上了?”他的胆小狐啊,竟先向他表白了呢。她以为他不知她的心意吗?

    早在日本那时,她莫名地逃离他,自己一路尾随却不敢露面,因了不明白她的心思而心神大乱,见她稀里糊涂地睡在了干草堆里更是心痛万分——他混迹妖界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如此婆婆妈妈过了?当时便已明了

    “我也是啊,小笨蛋!”

    心里不禁有些唏嘘,两年前在阎王处听到那“哦呵呵呵”的魔音时,怎能料到会被自己一度想掐死的女人偷走他的心呢?真是人生无常啊!

    青雨此刻的心情就如获了英国女王大赦的死囚犯,重沐甘霖喜极而泣。两人甜甜蜜蜜地偎了一阵,她突然道:“以前我一直以我祖孙奶奶为偶像,觉得她能将天下男人玩弄于掌中真是了不起,现在倒觉得她也不比我强了。”

    是从什么时候起转变了观念的呢,也许在这人骂她“狐狸精就敢勾引男人”时,一颗心就开始怦然了。她娘亲果然还是老姜辛辣,竟说中了。

    林仲殊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祖孙奶奶?”

    “你不知吗?她是我们青丘狐族的一个不朽传说呢,不知有多少男人为她倾倒,据说有一个帝王被她玩得灭国,自己在一个什么驴台烧死了,还有一个帝王为了让她笑一笑,点燃了一根柱子,国家也玩完了,虽然我不大明白柱子跟灭国有什么关系——”

    “是鹿台,”冷冷的男声突然打断她兴奋的滔滔不绝“你确实比她要强。”

    “呃?”

    “你比她多勾引了一个男人。”

    什么意思?难、难道——

    “不错,”林仲殊狞笑一声“你以为阎王手下的员工是随便哪只狐狸都可以当的吗?你那个祖孙奶奶因为太过祸国殃民了,死后被阎王招了去,不巧被我电得元神碎裂,现在就在你身体里,而你多勾引的那个男人——正是在下我!”

    不过他发誓,这辈子她决不会再破这个纪录了!

    “林先生”黑暗中突地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嗓音,将两人都骇了一下“你们还无恙否?”

    林仲殊定定神,转眼就记起这声音为谁所有,不由怒得尊老敬贤的家训都丢在了一旁“东海龙王!你是怎么管教儿子的?”

    “是是是,”那老声连连唯诺道“是老夫教子不严,那年伊拉克死的人不少,我那饕餮儿食指大动直想往那儿钻,我想想他饿了这么久也不容易便随他去了,没想到他竟学了人类的什么特、特纳”

    “是terrorism(恐怖主义)啦。”青雨忍不住出声。

    “对对对,他就是学了这个东西回来,原本只是在家里炸炸龙虾了事,这次竟惹事惹到了这里。不过他也受到了教训,现正躺在医院里呢,据说是因为胃药吃了太多——”

    “活该!”林仲殊冷哼一声“你什么时候能挖我们出去?”

    “老夫隔壁传声就是要告知此事,估计二位几个时辰后便能脱身。”

    “动作快点。”他赶苍蝇似的挥挥手,懒得同这老家伙再废话下去。突地觉得怀中的人有些异样,他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青、青雨,你做什么抹口水在我身上?”

    不会吧?都到了这时候他还是得注定做个独臂道士吗?

    趴在他身上的小人儿不语,仍是窝在他颈间湿湿地磨呀磨

    符、符纸!他僵硬着身子去摸口袋,这才记起符纸早被丢光了,难道得使用暴力手段?手举起了一半,忽地又不舍了——

    唉!他长叹一声,将手臂塞到她不安分的小嘴下“说好了,只准咬一口。”

    嘶——

    小妮子轻轻咬了他一下,突然伸爪将他上衣撕了一条下来。

    林仲殊的心脏瞬间停了半拍“青雨?”

    嘶!又是一快布条壮烈牺牲,青雨的唇又移回他颈间,明明已呼吸急促,却仍是那般不轻不重地咬着、啃着,还渐渐有下移的趋势

    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浑身血液也不安分地骚动起来,似乎极想、想

    青雨仍是无所知觉地往下啃

    丫、丫头,你再继续下去就麻烦大了!林仲殊想出声,却发现自己紧绷得发不出半点声音。

    终于,他发挥了自己一贯的决断风格,猛地拉起已啃到他腰际的螓首,然后——一记手刀劈了下去!

    两个时辰之后,救女心切的青家主母第一个踹开封住洞口的大石,原本以为会发现一只凶性大发的九尾狐和一堆带血尸骨,眼前的景象却令她瞠目结舌。

    “你、你们”玉指抖啊抖指着衣裳残破、上身一道道暧昧红痕的男子及他怀里怎么看怎么像飨足而眠的女儿半晌,她才蹦出句话:“你们把饭炒熟了?”

    话音未落,一向对他们夫妻恭敬有礼的男一记杀人眼光便瞪了过来,电得她汗毛直竖。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女儿原先会这么害怕这个人?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呜呜,女儿啊,娘冤枉你了,这个人真的是好可怕!

    “我也终于明白了。”伴在她身边的青老爷抚了下长须。

    当初妖界与人间分隔时一大群吃人妖怪像犯了毒瘾似的折腾了几百年才渐渐适应,他们青丘狐族却轻轻松松就能改吃山鸡了。以前只道是命贱的狗好养,如今看来,原来是这个道理啊!

    “我最后一个终于明白了!”尾随而来救人的阎王恍然大悟地一击掌“原来山海经上漏了个引号!”

    青丘有狐,四足九尾,可以“食”人矣!

    胡博士妖怪课堂之最终篇

    (铃铃铃,终于下课啦!)

    虹公子——

    见于搜神后记卷七虹化丈夫(太长就懒得将原文打上来了),大致是讲一个丈夫在外地的妇人空闺寂寞,突然有一天出现一英俊男子,引她喝下潭水后立马生下了个小baby。后来妇人的丈夫回来,男子跑了,小baby被藏在瓮里(换是现代人家早就打电话给家庭暴力中心了)。突然又有一天风雨大作小baby就失踪了,后来妇人在山涧间见得两道彩虹,原来是那对父子来与她告别。

    白粉姥姥——

    白粉姥姥多在大雪纷飞的夜晚现身于石川县能登半岛附近;传说白粉姥姥的脸庞毫无血色,而出现时总是一身雪白的和服,且头顶大伞、手拿拐杖和酒壶。当没化妆的女性在路上不巧遇见白粉姥姥时,姥姥便会以酒壶中的化妆用白粉(白色蜜粉?)来涂满这名女性的脸。算是个贯彻女**美主义的“亲切”妖怪。

    最终章兼番外篇——狐狸嫁女

    他们的婚事充满了曲折。

    一直梦想有朝一日能回复正常人生活的林仲殊本想与她在人间婆家举行婚礼,却遭到了青丘上下的一致反对,理由很简单,青雨没有户口簿或身份证去登记。

    “按照人间律法,我女儿根本得不到法律保护,这不是同二奶差不多?怎么能行!”青老爷一怒拍案,林仲殊虽不是入赘,婚礼也还是定在了女方娘家举行。

    一开始,这场婚礼就充满不详的味道。

    最先来道贺的是阎王,他的贺礼是两封信。

    一封来自林仲殊的导师,他在信中先对学生“因某些原因不方便请学校老师同学到场”的婚礼表示祝贺,然后语气委婉地请林仲殊考虑考虑是否还要执意完成论文——换言之,就是劝他退学。

    另一封信无疑是再一次打击,信封里头装的是阎王殿b栋的正式录用合同。表面上是阎王的鬼怪公司大方地提前结束了林仲殊的试用期,但青雨知道其实是阎王生怕夜长梦多,赶紧先套牢了这个不情不愿的备用人员。

    不知道林仲殊同时面对这两封信时心里是何感受?她只是瞧见他盯着它们发了好一会儿呆,半晌默默起身,将它们收进了抽屉——那黯然的背影啊,让青雨见之一阵鼻酸!

    借此机会,她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往日同事,虽然阎王已经事先同她们打过招呼了,但从她们看到她时那副目瞪口呆样,青雨再一次有感于自己的今非昔比。

    与她一见如故的是实习生小采,两人一对上眼,便马上发现了同类的共鸣——那游移的眼神、畏缩的肩膀、似乎总是结结巴巴的细嗓门果然是地府的一对胆小表姐妹花!

    至于对另外一位短发的同事,青雨一直在揣摩他她是男是女,只是对方身上那怎么闻怎么像火药味的气息令她直觉保持距离,心里也产生莫名的排斥。若果每个办公室里都有一对斗气冤家,她的对头定然非这人莫属了。

    正午时分,那人的性别问题终于弄清了——负责接待工作的胡六将这位小姐的旧日同事带到了男宾专用的茅厕,结果是隔壁坑位的青老爷多年的肠胃不适症竟被一声巨响吓好了,只是仍得掏腰包修理被踹得稀巴烂的茅坑门。

    青雨去找签名簿查了这位同事的名字,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了三个大字:暴力女!

    果然是人如其名啊!她擦着额上冷汗偷偷地想。

    备受青丘长老们欢迎的是她以前的直属上司、顶着一头鸟窝乱发的小组长。曾听林仲殊略微提过这人是个工作狂,果真如此,就连来参加婚礼都要提着台笔记本电脑。

    见到她们族人数惊人的老不死后,小组长黑眼袋上方精光一闪,立时便打开笔电上网搜出叫什么冬x恋歌的韩剧,据说与上次她爹娘叔伯迷得要死的那部是姐妹篇,当下乐得一干老狐狸纷纷将自己及狐子狐孙们死后的灵魂引渡服务都预订给了阎王殿b栋(b栋的口号是高科技高效率,a栋则提供传统的服务项目如牛头马面导游、孟婆汤水、三生石拍照留念等等,保守的青丘狐族原本是阎王殿a栋的忠实客户)。

    有些遗憾的是没能见着那个她耳闻已久已在人间嫁为人妇的同事,贺电中说是她刚发现怀了孕,极度害喜中不能出远门。

    除此之外,还有两封来自异国的贺电较为引人注目。

    一封来自去了英国的小三子,据林仲殊说他在妖舞大会投机倒把了一笔,终于赚够了旅费,现在于英国苦苦追求林仲殊的学姐未果中。

    另一封是附在一个包裹中送来的,刚一拆开,全场盎有母爱的女性都不由“哇”了一声。

    那真是一个可爱至极的日本娃娃,白玉小脸上粉粉的唇似乎总挂着笑,一对弯弯的笑眼眯得都只剩两条缝了,讨喜得让所有女性恨不得生这么一个娃娃亲亲抱抱,如果——不看它那两道打了几个折的细眉的话。

    五叔向大家解释了座敷娃娃在日本的象征意义之后,宾客们无不赞许送礼人的心意,说是摆着这么一尊娃娃在家里,还怕不家族兴旺吗?只有青雨注意到了新郎官铁青面上那一粒粒的冷汗。

    等大家的注意力移到他处后,她尾随林仲殊偷偷溜进放置贺礼的厢房,见他把身上几乎所有的符纸都贴到了日本娃娃身上,然后打开后门吩咐胡六赶紧拿去一把火烧了!

    由于林仲殊早已向她解释过他与他那群日本“朋友”的关系,所以青雨也不由有些担心:看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该不会她们家从此以后真要鸡犬不宁吧?

    总之,婚礼上真是妖怪多多,也“惊喜”多多。青家主母的嘴都笑歪了,每每宾客同她客套:“恭喜恭喜!新人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青家小姐有福气啊!”她总要谦虚一番:“哪里哪里,您是没见到我那女儿才这么说,她只是运气好——”

    美目一转瞥见一旁自家女儿懵懂点头称是的青白小脸,青家主母爆出一声惊叫:“你这死丫头怎么会在这里?还不快回洞房乖乖待着!”

    丢脸啊丢脸,亏她读过那么多本古装小言,竟还不知道新嫁娘都是在洞房里坐痛了**等男主角降临的,哪个像她这般抛头露面混在宾客中转悠的?

    人家真的是一时忘了嘛!青雨有些委屈地被轰回洞房。

    真的不能怪她没有新娘子的自觉,有谁敢说看了一千本小言就能在情场中无往不利了?她自己就不相信能从一块猪肉中想象出猪走路的样子来!

    新娘子愤愤不平地在满桌食物旁坐下,觉得口渴,便拉过桌上的壶子倒水喝(汗,果然很没自觉)。于是,当累得半死的新郎官终于得以自满屋妖怪中脱身进到洞房后,见到的便是一个浑身酒气的新娘。

    “青雨?”他不确定地唤了一声。

    呆坐在桌边一脸酡红的女人闻声转脸,直勾勾的目光停在他脸上半晌,忽然,爆出一阵他死也不会忘记的笑声——

    “哦呵呵呵!”

    林仲殊如遭电殛!

    完了完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她一喝酒就性格大变?他想要共度良宵的是那个畏畏缩缩的胆小狐,而非一只千娇百媚的狐狸精啊!

    不知现在退货还来不来得及?

    但,他双脚都踏进洞房了,有哪个人会相信货物还未拆开包装?想也知道她爹娘定会义正词严地一口拒绝:“货已售出,概不退换!”

    “哦呵呵呵”那只女醉狐仍是格格笑着将身子挪了过来,一双柔萸也搭到了他的颈上,眼角斜斜一挑——

    噼里啪啦!林仲殊的眼前突地如一百瓦灯泡白光乱闪。

    纵使他早就知道狐眼确实有勾人的魅力,然而,白长了一双狐眼的胆小狐从前都只敢从睫毛底下偷偷看人,哪像眼下这般风情万千!

    当下不由一阵矛盾:是坚持原则盖上被子纯聊天呢,还是不要浪费了洞房花烛夜,反正他娶的是同一个人?

    未及细细思量,新娘子便整个人巴了过来,新郎官于是就半推半就地(唉,男人的劣根性啊!)

    衣服才脱了一半,青雨的动作突然一顿,便没了动静。

    “青雨?”他推推她,发现她竟歪着脖子睡了过去。

    林仲殊一时之间不知该庆幸还是失望,呆了半晌,他摇摇头拉上被子。也好,他应付那群妖怪也蛮累的了,正好补眠。二更天时,睡得迷迷糊糊的新郎官感觉有人在摸他,柔软的身子还靠过来蹭呀蹭的。

    醒了吗?他立时精神一振,yin笑着,不,是微笑着将那小身子抱了上来。

    嘿嘿,这下精神正好此次比前次略有进步——多脱了两件衣服,然后,悲剧重演,新娘子头一歪,又以奇特的姿势睡了过去。

    啊啊啊!林殊殊恨不得对天长啸:老天爷你在玩我吗?

    接着——

    三更天时

    四更天时

    次日一早,青雨醒过来时惊讶地发现自己竟手上一圈棉布条、脚上一圈棉布条地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喜床上。

    转念一想,她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当下鼻子一酸便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原本满目红丝(纵欲过度?)、一张大便脸(还欲求不满?)的林仲殊吓了一跳,连忙探身上来关切“是哪里哪里绑痛了吗?”

    “林仲殊”新娘子呜呜呜地道“我资历浅道行差,平生看人眼光最是不准”

    林仲殊满头雾水。

    “但我总算猜对了一件事”

    布满血丝的眼开始变成漩涡状。

    “你果然有特殊癖好!”什么?林仲殊脸一沉“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是你想xxoo我,我抵死xxoo,你就xxoo吗?”青白小脸微诧,随即又自哀自怜了起来:“呜呜,早在日本你三番两次地绑我时我就该察觉到了不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放心,我一定坚决配合你——我这就找五叔讨虐恋文去!”新郎官当场吐血两升!

    据说当天青丘山下了整整一天太阳雨,眼见得新郎新娘入了洞房,雷公电母跑去问玉帝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收工了?

    “哦?婚礼这么快就结束了?”玉帝笑眯眯地探头往下界一瞧——

    哎呀呀,怎么这么晚了洞房里还是如此闹腾?

    他叹了一口气,回头道:“没办法了,你们只好再辛苦一点,太阳雨是不可能的了,就再下一夜月亮雨吧!加班费回头找阎王讨去!”

    (注:日本民间说下太阳雨是狐狸在嫁女儿,百鬼夜行抄中有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