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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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一场,我问你是因为我关心你,你怎么能把我跟那些只想挖人稳私的记者相提并论呢?”叶依晨突如其来的诘问,让章凡只能心虚的干笑。

    “是吗?”她不以为然的拉长尾音,却向他-了个大大的媚眼。”你这个花花公子这么关心我,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当然不是啦,虽然你是这么的迷人,但我向来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她漾满挑逗的幽深双眸已经对他产生相当程度的影响力,让他有些无法自制的想扑上去,与她重温那夜在塞纳河上的缱绻,嘴上却还是口是心非的否认。他从来就没有跟任何一个已经与他分道扬镳的女再续前缘的记录,因为这违反他“喜新厌旧”的习惯,他当也不会为她破例。天下女人何其多,漂亮女人也不少,他何必为了贪恋眼前的美色,而破坏了他的惯例。

    “但如果我是株足以让男人壮阳且欲火焚身的‘冬早虫夏草’呢?”她竭尽所能的勾引他,还主动勾住他的颈项,将他拉靠在自己身上,然后顺势往床上倒去,形成一种她在下,他在上的暧昧姿势。

    他这个色鬼,她就不相信他不吃她这一套。男人的自制力最低了,有几个能像柳下惠那样坐怀不乱?除非他是“性无能”否则美投怀送抱,岂有拒绝的道理?就趁他意乱情迷的时候,借机套出他来台湾的目的。

    她温热柔软的胴体与他无缝隙的接触,她的呼吸与他的交缠着,章凡必乎忘了他的惯例,只想扯开包着她的衣物,重温她的气味与触感,带她同攀欢愉的顶端,但是有一件事他没忘

    “这么剧烈的运动不会伤害到你肚子里的‘宝宝’吗?”

    “嗄!?他在说什么?她刚才怎么好象听到‘宝宝’这个名词?”“宝宝你是说你的宝宝吗?”她压下想大笑的冲动,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

    “我的宝宝?”章凡这时脑筋突然间变得极其不灵光,他没听出叶依晨话中的大惊小敝,还为些“恶耗”张口结舌地瞪着她,神色大变。

    “是啊!就是你的宝宝,所以你要负责。”看他吓成那样,叶依晨霎时想报复他方才在楼下威胁她的“恶劣”事件来,所以面对他的惊恐,她不但不否认,反而很爽快地承认了。

    “你有了我的宝宝?”他的脑门像被狠狠的敲了一下,如遭晴天霹雳般地再次确认这个消息,然后立刻翻身离开她,端坐在床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所有的事情都变了样?

    “当然是真的!”她简直是吹牛不打草稿,不过这种游戏怪有趣的,就跟那三流连续剧的情节一模一样——一个被花心男人玩弄,-弃的女人怀着他的骨肉来求他认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不,不!她一定在说谎,孩子绝对不是他的,否则她肚应该会比现在大很多,而不昌平坦如昔。哈!他差点就被她唬过去了,都怪他太过紧张,才会思绪猛往非理智的角落钻去,自己吓自己。

    章凡很快就镇定下来,恢复他潇洒从容的性感笑容.他但笑不语的直勾勾瞅着犹仰躺在床铺上的叶依晨,且他那设计出各式各样精采服饰的手在她的肚皮上摩挲**着,仿佛那里头装的真是他的小孩。

    “虽然我很想承认他是我的,但我不能抢走别人当爸爸的权利,这对孩子跟孩子的爸爸都不公平,是不是?”

    他这么快就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真不愧是纵横情场多年,甩过女人无数的花花公子,佩服,佩服!

    “你怎么这么说呢?你是不打算认我们母子俩吗?”她把声音装得可怜兮兮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要不要再加进几滴夸张的眼泪增强效果呢?虽然千篇一律的剧情总是在告诉大家;女人这么做是没有用的,因为郎心似铁,是绝对不会被女人的苦苦哀求与晶莹泪珠所打动而一时心软的,但剧情演至此,还是需要来上这么一段薄情郎与纯情女的桥段,好赚人热泪,她当然也不可以跳过这么“精彩”的表演啦!

    “是我的,我当然会承认,但不是我的,我也没有必要替别人背“黑锅”“这个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她以为他是三岁小孩?想利用别人的种硬赖上他,他才没那蠢,他若会相信就表示他的脑袋瓜子已经“报销”了.如果她这么烂招数有用,那他早就不明不白不知当了多少小孩的爸爸,岂不冤枉?岂不无辜?

    “当然是你的,不然会是谁的?”叶依晨的眼睛隐隐约约似有泪光在闪烁。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除了那她不提的谢恩外,她交往中的男人还有谁,他怎会知道?

    “你好没良心喔,截至目前为止只有你曾经曾经碰过我,孩子的爹不是你是谁,枉费我把宝贵的第一次献给你,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来!”她的戏真是越演越烈,唱作俱佳,连泪水都被她逼出来了,豆大的泪珠沿着无瑕的容颜潸然落下,滴湿了床单,艳丽的红唇也微微颤抖着。

    “你这话打哪儿说起?我哪里没良心,哪里无情了?”他没想到她竟然采取眼泪攻势,但他绝不会因为她的眼泪而投降,相信她的鬼话.他似笑非笑的驳斥她的指控:“我虽然不知你那宝贵的第一次到底用了几次,但我却很清楚的知道我碰你已是两个多月前,将近三个月的事了,可是进间过了这么久,你的身材却依然维持的这么好,这么的玲珑有致,所以我实在很怀难接受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这件事。你要不要冷静下来他细想想你是在哪一次的“第一次”中有的呢?”

    算了!不求他了!碰到这种死不承认的“薄情郎”只好让这孩子没有爸爸。可怜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鸣,鸣,鸣

    她在干什么啊?演得还真像是真的,简直完全把自己投入这一出由他们俩所主演的爱情大悲剧中了嘛!但这不关她的事喔,起头的是他,她只不过顺着他的话意就这么演下去罢了!不守莫名其妙地说她肚子里有宝宝的是他,心胸狭窄地犹在猜疑她的处女膜是假的也是他,她这次是真的搞不懂他所为何来?

    那夜之后,她就很识相地离他远远的,不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牵扯,更别提要拿失去的那一层膜去赖他,去缠他,甚至要他为她的清白负责什么的当然为了怕在一夜风流之后不小心有了,她还很谨慎的立即服了“事后避孕丸”以确保万无一失,所以中奖的机会几乎是没有,也因此她根本不可能会怀有baby;就算是有了,她都没上门去找他了,他干嘛这么自动自发送上门来,然后又口沫横飞的辩解孩子不是他的。

    孩子当然不是他的,她又没有怀孕,哪来的孩子?难道他这个服装设计师真的这么闲?闲到非得特地飞来台湾讽刺,揶揄,嘲弄,奚落她一顿才行吗?他到底是在跟她玩哪种游戏啊?向来主导游戏玩法的她,实在不适应这种无厘头的玩法,好歹游戏规则也得事先告诉她,她才她配合嘛。

    叶依晨的眼泪就像全自动控制的一样,收放自如,她一瞧再挨下去就无趣了,反正他主观意识就已经认定她和他的那一夜不是她的第一次,而她的孩子也绝对不会是他的,所以还是言归正传,问问他到底为什么来台湾,为什么突然间会说她有了宝宝?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她的第六感从来没有判断错误过,尤其是对于男人。

    她拭干脸上的泪痕,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坐了起来.她紧偎着章凡,柔情万千的说道:“你这个人好没良心,这么久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如此盛情的邀请我到你房里来做是为了要和我‘重续前缘’,哪知你先是问了一大堆没营养没建设性的无聊问题,然后又硬是为了拒绝我,残忍的把‘未婚妈妈’的头衔冠在我头上,教我好冤枉啊!”她的手不安分的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起圈来,每一下都是挑逗,都是魅惑。

    章凡似乎总抗拒不了她的引诱,才这么两三下,他全的身的血液就直往脑门及下腹冲去,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转动着挑逗的幽黑眸子及勾勒出诱惑的青葱玉指,呼吸声跟着扩大,连脉膊也在逐步中加速中。他一把抓住她游移的手,强自镇定地调整呼吸与心跳的节奏,努力用云淡风轻的表情对她说:“我有冤枉你吗?”

    “你当然是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怀孕了?要是真的怀孕了,也是你的,偏偏你又无情的推卸责任,教人家真不知怎么做才好?唉!多情总被无情伤。”她重重的幽幽的叹了一口长气,黛眉深锁的模样真是令人又爱又怜,相信只要看见的人都会恨不得将她拥入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但章凡这时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在她的嗔怒怨怼中,他只抓到一个关键的句子,就是她没有怀孕!?

    她没有怀孕,所以那个男才不愿意娶她,也因此她的心情才变得如此恶劣,一提起他或她的婚礼,她就不开心。在他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反复推敲之下,他终于将整件事情做了一个连贯,也自以为是的认定,这就是事实的真相。

    哈哈哈老天爷实在太厚爱他了,不费吹灰之力就破坏了她的“好事”轻而易举的就报了仇。

    虽然报了小小的私人恩怨,但章凡得到的快乐却好象超出单纯的报复心理许多,仿佛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瞬间活跃了起来,让他有仰天大笑的冲动,简直是心花怒放,乐不可支。不过若问他为什么会这么开心,这么愉悦?他也说不上来,他只能全然的将理由归于他将叶依晨嫁入豪门的如意算盘打乱,使得她的美梦破,复仇计划成功而已。

    哈哈哈他为什么会这么“小人”呢?原来当小人是如此快乐的一件事啊!

    “你没怀孕真是可惜啊,我由衷的替你感到难过!”章凡的惋惜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你这个人好矛盾喔,我说我怀孕了你死不承认,我说我没怀孕你又说替我难过,简直让人无所适从嘛!”讲话反反复覆,颠颠倒倒的,他是得了老痴呆症了吗?要不然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刚刚才说过的话了?

    “困为如果你怀孕了,那绝对不会是我的,我当然不可能认帐;可是你没怀孕,嫁入豪门的精打细算计划不免落空,我这个人心肠一向很软,看不得人失望的样子,所以我才说为你难过。”章凡真是口是心非的厉害,不管怎么看,他都没有一点难过的样子,反而嘴角的笑容有抑压不住的迹象。

    “嫁入豪门!?”嫁入豪门是有可能,谢恩只差她点头了,但为什么非得怀孕不可?叶依晨决定“不耻下问”的虚心请教:“请你原谅我的愚昧,我实在听不懂你的弦外之音,怀不怀孕跟我嫁入豪门有什么关系?你觉得我该怀谁的孩子才能嫁入你口中所谓的‘豪门’呢?”

    “当然是力丸集团总裁的二公子谢恩.你就是因为没有怀孕,所以他才不愿意娶你对不对?”要不然还有谁?报纸最近只刊载这件“大新闻”而已,难道不是他,还有其它没有曝光的“候选人”?

    “你说谢恩你说谢恩哈哈哈不会吧!?你说谢恩。”章凡和答案一出,叶依晨差一点没笑翻,眼泪不听使唤的直奔而下,止也止不住。

    天啊,这是本世纪以来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若他怀疑其它人还有可能,但他说是谢恩,那个超级君子谢恩郎!

    她还记得刚开始和谢恩约会的时候,一个戏谑性的小小亲吻就已经让他一张脸红得宛若火在烧,这样的纯情男怎么可能会和她上床,让她怀孕?

    不是她在“侮辱”他,有时她甚至会怀疑谢恩很可能是世纪末的最后一个处男,因为那个戏谑性的吻,老实说,是由她主动的,他不过傻傻的站着,被动的接受而已;而且严格说起来,那根本就不能算是个吻,只能算是晴蜓点水地在他的唇上轻点一下,连舌头都没有碰触到。

    他虽然粘着她,缠着她,追着她跑,对她一往情深,但他很gentlman,既不会揩油,也不会毛手毛脚,每次约会都像个小学生般端坐着,这样“规矩”的男人也会有不规矩的时候出现吗?说不定她想和他上床,他不但不知从何下手,还会吓晕呢!再说,她和他没怎么样,他都已经对她掏心掏肺了,如查她真的和他怎么样,她哪有机会和他在这边鬼扯,恐怕早就被迫嫁入谢家门,成了谢家媳妇了。

    “有什么好笑的?”她放肆的笑让章凡心惊肉跳,不明白到底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逗得她这么开心,连眼泪都像不用钱的猛流?他只不过提到了谢恩这个名字罢了,难道谢恩就等于“笑话”?可是他虽然没见过他,但片中他的是一派斯文,并没有任何惹人发噱的地方啊!

    “当然好笑啦,因为我觉得你好象搞错了什么,误会了什么。”叶依晨盈满泪水的双眼斜睨着章凡,她努力深呼吸了几口,好不容易才憋住笑,决定将他错误的自以为是订正过来,顺便揶揄他的“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你就这么瞧不起我的魅力吗?如果我想嫁给谢恩,只要开口说一声,他就会乐疯了,然后立即且八人大轿来抬我入门,你信不信呢?我想我根本不需用到母赁子贵这种烂招吧,而且他和你不样,他非常君子,连碰都没碰过我,我怎么可能会怀孕?所以说如果我真的怀孕了,绝对就是你的,不用怀疑,因为根本没有别人了!”

    “你骗人!我看过你们在报纸是甜甜蜜蜜的合照,亲昵得像一对恋人,你说他没碰过你,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有哪个男人机对美色当前会无于衷?你分胆是在扯谎。”章凡见他的一切揣测都被她推翻,加上她又把谢恩捧得这么高,深感挫败,便悻悻然的反驳她的说辞。

    “信不信由你,反正又不关你的事,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你来台湾不会就是为了我要不要嫁入豪门,有没有怀孕这无聊的事吧?”叶依晨巧笑嫣然的凑近他的脸庞,眯起星眸看进他的眼里.再和他辩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她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何必事事都要和他交代得一清二楚?重要的是她和他进来这个房间已经很久了,他却始终没有告诉她,他来台湾做什么?难道就为了试探她有没有怀孕?能不能赁“球”嫁入豪门?

    “当然不是啦!”章凡眼看他来台湾的目的彻底失败,却又不能让知道他是为了破坏她的姻缘而来,只得飞快地否认,情急之下,他随便挪了一个理由:“我来是因为是因为有工作。”

    “有工作?我怎么没听说?以常理来推断,像你这么‘有名’的服装设计师来台工作,报纸,电视一定会将新闻妙得闹烘烘的,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她特别强调了“有名”两个字,虽有点讽刺,不过倒也是实话.平心而论,他的知名度及才华的确是国际级的“举世闻名”用在他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那是困为我这次来台特别采低调处理,事前并没有让任可人知晓,所以媒体才没报导。”呼!她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吗?一直到刚才为止,胜利之神不是始终都站在他这边吗?怎么才一-那的光景,就轮到他被逼问了?

    “是吗?”叶依晨半信半疑。“那方便透露你这次工作的内容吗?”

    “当然方便!我们是好朋友嘛,我没有什么不可以告诉你的”章凡一边对她展露他最潇洒,最性感的笑容.一边在脑海中不断的想搪塞之词.对了!就用那个.他真是太聪明了,那虽然是个借口,但他的确有过这个念头,用亚洲的模特儿取代欧美的模特儿,看看能否将他所设计的服装秀出另外一种风情“我这次来是为了想替我的高级订制服装展找寻适合的亚洲模特儿。”

    “那你已经有对象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预定停留一周,到各模特经纪公司拜访一下,或许能在其中找到满意的人选。”

    “那祝你好运啦!”她巧笑倩兮的祝福他.他的理由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虽然总觉得有说不出的奇怪,但既然他不愿透露他来台的真正动机,她也不必非得问个水落石出不可,那太无聊了,毕竟她并没有探人隐私的嗜好,就别再穷问不舍了。

    不过她倒有个忙很想藉他辩才无碍的口才及器宇卓然的风采,她相信他绝对是最佳人选,只要他出马,必可圆满达成她所希望的效果与结局,舍他其谁?就当是他浪费她这么多宝贵光阴的小小补偿,他应该不至于会反对吧?

    “谢谢你!”他收下她的祝福,但这时有个念头从头而降“不知你这一个礼拜有空吗?”

    “有事吗?”他和她还真是有默契,他问的问题就跟她心里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被他抢先一步罢了。

    “困为我已经好久没有来台湾了,所以我想请你权充我的导游,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答应我这小小的要求?”有她相伴,这趟临时起意的旅程应该会有趣许多,至少他不会再为自己错误的判断来台而耿耿于怀。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当然很意答应你的要求,只是我也有个忙想请你仗义相助,不知你肯不肯?”

    “不是有成语叫‘投桃报李’,我不会不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