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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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是个疯狂夜,男人全都兽性大发、女人也都疯了。

    她周围的男人都尽做些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她的至亲、男友、她的顾客时语,全都展现了男性兽性的一面,陌生得令她心寒。

    女人就更别说了,昙竟会出现在那种场合?!不过,这都不足以媲美她意外的发琨,今晚最让她惊讶的是一件她万万料想不到的车相。

    聘请“光影”调查时语,偷拍偷情照片的雇主竟是女人,而且是时语交往中的有夫之妇,王文丽。

    王文丽,商界有名的年轻美艳女强人,丈夫是植物人,可算是半个寡妇。

    时语是怎么搭上她,又怎么惹毛她,不对!应该是王文丽为什么要请人调查时语?她没有任何资格,也没有立场。

    最令她匪夷所思的是,她为的是什么?

    王文丽凭商界的关系要求“光影”接下这案子“光影”一般是不接这种不入流的案子的。

    这一切怪异得让唐可可嗅到不寻常的味道,她甚至敢大胆假设,王文丽不止聘请一家公司调查时语,所以她私下请公司的伙伴暗中调查了,很快就会有回应。

    唐可可停下车,在停车场看到时语的车子,她已经掌握了他的行踪,此时他应该就在眼前的高级pub中与某个女人约会。

    同时,她也眼尖的发现正对大门的一辆私人轿车不寻常,应该是另一组也在调查时语的人马。

    在公司伙伴回应之前,她不便打草惊蛇,但也要防患未然,不能再让他们拍到更多的照片,如果今晚时语的女伴不是自由身,她就得破坏了。

    唐可可快步的走进大门,在晕暗的灯光中极力寻找时语的踪影。

    几声口哨声吹起,伴随而来的惊叹声及窃语声,整间店内所有的目光霎时集中到一人的身上。

    阿拉伯薄纱性感打扮的唐可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在晕暗的灯光中更引入遐思。

    唐可可同时惊觉身上的打扮,匆忙中她忘了换回原本的衣服,就这么冲过来了。

    不过,这也帮助她找到了时语,他正坐在最内侧的角落,一脸兴味的瞧着她,而他身边的女伴,果然是黑名单中的有夫之妇之一。

    时语更是特爱玩别人的老婆,真变态!

    唐可可挺直身躯,笔直的走向时语,落落大方的无视周围的目光。

    她像个女王般骄傲的态度深深的吸引时语,曼妙性感、穰纤合度的娇躯包里在薄纱中,让人有一股一探究竟的冲动,是男人都会为眼前这幅活色生香的景象而停驻目光。

    “晚安。”唐可可冲着时语一笑,自然大方。

    时语微笑点头,目光扫过她全身,近看更能发现她薄纱下的肌肤雪白赛雪,若隐若现的美极了,他必须承认,她成功的引发了他的欲望。

    “打扰你的约会真是抱歉,实在是有事需要你的帮助。”唐可可笑得极甜,语气没有一丝的歉意,对时语身旁的女伴更是连一眼都没扫过。

    骄傲的态度与谦卑的语气一点都不相符。

    “请说。”

    “我急需要一套衣服,无奈所有的店家都关门了,只好求助于你。”她故作可怜的坐近时语的身边,楚楚可怜的双眼盯着他直瞧。

    时语笑意更深了,她精湛的演技让他想起立鼓掌叫好,她的目的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光是欣赏她精彩的表演就值得了。

    “可怜我借我外套吧!上次你留在我那儿的外套下次一起还你。”任何人听到这里,不误会他们的关系都难,这正是她要给时语身旁女伴的印象,最好能一举把她踢远,省得麻烦。

    时语脱下外套,披到唐可可身上,等着她继续的抹黑。

    “谢谢,真是熟悉的温暖。”唐可可娇笑的瞄了时语身旁的女伴一眼,充满示威的含意。“我们走吧!”她自然的把手环上他的手肘。

    “时语”坐在时语身旁的女伴总算开口了。

    “抱歉,今晚我有事,下次再补偿你。”他拍拍女人的手。

    “你!”

    “我先离开了。”时语带着唐可可准备起身。

    “你现在走,我们之间就完了!”女人怒言威胁。

    他笑了笑。“随你吧!”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对女人,他从不留恋。

    唐可可倚在时语身上,把一切看在眼里,不免为他的冷淡感到发凉。刚才她下的是一着险棋,她没有把握时语会纵容她的独脚戏,更没信心他会跟她走,一切的表现都是她的临场反应,幸好时语没有拆穿她,甚至算得上是配合。

    事实上,是时语顺着她的意思,否则难看的人会是她。

    相较之下一那个女人就可怜了,因为她的出现,她颜面尽失的当场被时语甩在一边,处境堪怜。

    回去你丈夫身边吧!当你签下结婚证书的那天,就有义务遵守妻子的本份,不该与丈夫以外的男人有所李,扯。唐可可望着那名失了立场的女人,内心暗自对她说道。

    “时语,你别后悔。”女人霸着最后的一丝自尊。

    “后悔的不会是我。”时语一点颜面都不给她,冷淡的摧毁眼前女人的尊严,举步走向门口。

    一出大门,唐可可立刻放开时语,拉下身上的外套递还给他,眼角不着痕迹的扫过正对他们的轿车移动车身的另一组人马,想必她也成为对方资料中时语的女伴之一。

    “哪来的衣服?”时语轻扯她身上的薄纱,手工细致,不像自制品。

    “朋友给的。”唐可可恢复平淡口吻。

    “很别致,适合你。”

    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不屑道:“你以为我想穿,还不是算了!”

    时语走到车边,开了门“请进。”

    唐可可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会儿后退步。“谢了,我自自己有车。”反正他与那个女人也闹翻了,看来是不可能回去了,而盯梢的人马也离开了,既然如此,她没必要跟他一道走。

    “不换衣服?”

    “我家有衣服。”

    时语关了车门,倚在车门上,看着唐可可微笑。

    “笑什么?”她直觉的不喜欢他的笑。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该补偿我的损失。”时语话一说完,迅速的拉过她,低头吻住她的嘴。

    刹那间,唐可可只觉得天旋地转。

    时语放开她,扶着她放她靠在车门上,满意地看着她迷蒙的表情浅笑。

    唐可可迷茫的望着他,她被吻得忘了生气,他高超的接吻技巧如狂风扫过她冷静的脑袋,扫得一团乱。

    时语伸出食指放在她的唇上,轻声道:“这是警告你下次别破坏约会。”

    唐可可拍开她的手,怒目对视,他竟强吻她!

    “替我向你的小男朋友道歉,我、不小心。夺走他女朋友的初吻。”一吻上她,他就知道她是个未尝情事的小女孩,可能连接吻都没试过,生涩而甜美。

    这让他意外!却也感到一丝莫名的兴奋,他强压下继续吻她的冲动,绝不允许自自己越线。

    唐可可一脸受创,他居然说得那么若无其事,明知她有男朋友,还侵犯她!更令她伤心的是,她除了没有反抗,还对时语的吻产生了心悸,这让她满怀罪恶感,厌恶自己无法控制的心理反应。

    “不用自责,他不适合你,换个男人吧!”时语平淡的点出事实。

    “什么意思?”唐可可眯起眼看时语,讽刺的问道。

    “你是暗示我也该像那些女人一样巴上你喽?”

    时语朗笑了几声。“我还没饥渴到碰小女孩,我比那个男孩更不适合你。别与男人玩游戏,你还太小,找个懂得善待、欣赏你的好男人才是最好的选择,女人聪明就要聪明在婚姻上,懂吗?小女孩。”

    她是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俏女郎,有眼光的男人会懂得欣赏她,更会懂得珍惜、保护她。

    一丝惋惜滑过心头,他没资格得到她。

    很难想象时语会中肯的对她说这些话,好似长辈告诫小辈,听起来真不顺耳。

    刚才他对女人冷酷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唐可可忍不住问道:“对女人,你都是那样冷酷?”

    “你害怕?”

    她望进他幽黑的眼眸,微微摇头,她不害怕,只是'''''

    “对你,我不会。”时语平静的语气中含带着承诺。

    她的心为这句话悸动了,不抱任何期待,只是好奇。“为什么?”

    “因为我绝不会碰你,小女孩。”他要让他们的关系永远平行,他要让她安全的待在他身边,直到他想放了她的那天。

    就是这种感觉,他一直唤她“小女孩”一再强调他不会对她有兴趣,对她纵容及保持友好态度,所以她一直不认定他是冷酷的男人,直至今日所见。

    也许,在无形中,她已经对他改观了,她不再讨厌他,即使他自身再怎么堕落、靡烂,都无关他对她的友善态度,在她眼中的时语尚算个好人。

    他总是让她的心情大起大落,通常是激起她的怒火,而此刻,她的怒火又离奇的被他轻易的捻熄了,她甚至忘了介意他强吻她。

    对她而言,时语是特别的吧!无关他脚上的七彩绳,而是时语这个人,不论身份、关系、个性,都是独一无二的。

    “要我说几次,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男人。”时语微皱眉,伸手遮在她眼前。

    每当她的大眼深邃失神的望着他,总会引出他的心悸,他不允许任何一个女人对他的心造成影响,那让他恐惧曾经有过的失去。

    唐可可拉掉他的手,不解的皱眉,她不觉得她的眼有什么问题,她坦荡荡、毫无他意的眼神不知是哪里犯到他了?!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提醒她,每每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我没有,是你才眼睛有问题。”

    “是吗?”时语敛起心神,自省着。

    “我先走了,明天见。”唐可可快步略过他身边离去。

    “记得回家换衣服。”时语提醒。

    “会啦!你比我大哥还唠叨耶!”唐可可转身笑着抱怨,随即掉头转入另一条路,消失了身影。

    唠叨?!时语倚着车身,点起烟,陷入深思。

    唐可可从墙角探出头,遥望时语,她的车子就停在他附近,最近她得用这部车盯梢,不能让他认出她的车子。

    再一次,她看见时语神色漠然,是什么导致他会有这种落寞的神情?她有点好奇。

    而她真正好奇的,是时语异常的性格,他从不问她为什么。在她做了许多怪异的举止行为之后,他表现得毫无疑问,全盘接受。

    就与他们之间的气氛、关系一样奇怪,模糊不确定。

    为何他从不问她“为什么”难道他知道什么了吗?

    如果他知道,就该克制自身的兽性,别像只种马一样光顾每间马厩。

    待时语开车离去,唐可可回到原处驾车紧跟在后,她无奈地看着他停在一栋别墅前,从地址看来,屋主是资料上少数自由身的女人。

    既然时语这般识相,她也就识相的不去打扰他。

    此时手机响起,唐可可立刻接起,应该是有回应了。“查出来了吗?”

    电话另一头传来平静公事化的叙述,最后是一句忠告“别让老板知道。还有,一切与我无关,有事自行负责。”

    “谢谢,下次报答你,拜上唐可可面色凝重的挂上电话。

    没错了,另一组人马也是王文丽聘请的,是个独立作业工作者,行事作风是为目的、不择手段,看来,她遇上棘手对象了。

    趁时语在外夜宿的机会,她该光临时语的家,检视他的居家环境,搜出一些不属于他家应该有的小东西。

    翁抬翁

    她是进了天堂还是地狱?

    偌大的房子空旷的不像有住人,三十坪的客厅只有一张黑色大沙发,一张白网的吊床放在正中央,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没电话、没电视,什么都没有,她甚至找不到厨房、主卧室及房间的隔间,似乎是把原本的隔间全打通了,才造就三十几坪的空旷空间。

    唐可可从未进过如此怪异的房子,亦步亦趋走进室内唯一仅存的房间,原木色的门是室内唯一的色彩。

    门锁着,唐可可轻易的打开喇叭锁,进了房间,摸黑打开了电灯。

    似乎是许久没打开电灯,电灯许久才亮起,照明的光亮一照清楚室内,她轻轻的倒抽口气,十坪大的房间内只放了一个古色古香的仿古梳妆台,包围在木头雕刻图案中央的镜子是圆形的。

    诡异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尤其是房间厚实的灰尘证明了这间房间已有多年没有打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胆子忒大的唐可可感到害怕,时语的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往事?!她好奇却不敢去探究。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时语不让人探知的秘密,锁在内心最深处的阴影,所以他把它锁起来,不去触碰,她想起了时语平静阴沉的表情,独自望向天空时的深沉气息,他是在回忆吗?抑或压抑?

    古色古香的梳妆台是女人的东西,上面有红纸被撕下残留的痕迹,难道是曾贴有喜字的嫁妆?!

    唐可可感到心惊,寒颤已经在她的身上冒起。

    可能吗?时语今年才二十八岁,这梳妆台看来已经被放了好几年,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样的故事?!七彩绳、白衣少女、七年前的人情债混乱的思绪今她不寒而栗。

    唐可可往后退,她不想知道一切了,她恐惧再待在这个房间里,鬼魅的感受在她的心中发酵,她需要逃出这个房间。

    颤抖着手,唐可可关上房门,将之锁上,她盯着把手直愣的发呆。

    忽然她听到开锁声,时语回来了?!怎么可能?!她明明在他的车上装了发报器,一启动车子,她就会知道的呀!

    唐可可惊吓的盯着大门,她根本来不及熄灯,而且外面的人一定也看到里面的灯光了,她会被发现的。

    他的秘密被她发现,时语会怎么对她?她完了!

    唐可可迅速的打开客厅窗帘后的落地窗,打算从窗子逃出去,这才发现她根本逃不了,落地窗外的阳台设有密闭式铁窗,她被困在十楼的阳台上,冷风呼呼吹来。

    女人的惊呼声传来,接着是女人急促的脚步声。

    “谁准你进来的?!”时语及时赶到,捉住女人的手臂,拿回钥匙,语气阴沉,他不准任何人进来,尤其是女人。

    “你家好特别,空空的。”女人娇笑着环上时语的颈项。她早就想来看看时语的房子了,趁时语洗澡的时候偷了他的钥匙早他一步来开门,她知道时语一定会追来的,这个游戏有趣极了。

    “你觉得好玩?”时语笑得阴沉。

    “好玩!”女人亲上他的唇,她爱死时语这个英俊又神秘的男人了。

    时语低下头吻她,吻得怀中的女人发出吟哦的叫声,他脱下她的衣服,放她在地上。

    唐可可躲身在落地窗后,从窗帘的缝隙看进屋里,把所有的过程看得一清二楚,煽情火热的场面看得她脸红,别开视线往后退,不小心撞到铁窗,发出了不小的声音,唐可可紧张的抚着心口,祈祷时语专注的没有听到声响。

    时语的心思根本没放在女人的身上,在寂静的半夜时分,他听到了从阳台传来的细微声响。

    他站起身笔直走向落地窗,一把打开窗帘,看到唐可可满脸受惊的神色站在阳台上。

    时语面无表情的打开落地窗,风吹散他的头发,使他看起来像位地狱使者。

    “你在这里?”他的声音低沉。

    唐可可不知所措的望着他,他脸上的阴沉气息吓得她脸色发白,此时的她承受不住包多的恐惧。

    “我不喜欢有观众。”他扯出一抹没有温度的微笑。

    女人吃惊的站起身,毫不介意自身的赤luo,走近时语身边,娇躯靠上他赤luo的上半身。

    “滚!”时语低喝。

    唐可可受惊的脸色更加刷白,缓缓的开始移动。

    时语伸手堵住窗边,挡住她的出路。“不是说你,你留下。”他的声音平板。

    女人惊讶的抬起头,不敢相信被叫离开的是她。

    “还不快滚!”他低头对着女人低吼。女人吓得腿软,跪坐在地上,仍不敢实信。

    “再不穿衣服,我会让你赤luo回家。”时语残忍的望着地上的女人,不带一丝感情。

    女人吓得哭了出来,颤抖的赶紧穿上衣服,尚未穿好就往外冲出去了。

    时语转回头盯着唐可可受惊的小脸,不发一言。

    她希望被叫“滚”的人是她,现在她要面对这个可怕残忍的男人了,他对那个女人的残酷令她心惊,瞬间的变脸快速得吓人。

    她再次见识到时语对女人的冷酷绝情。

    “我不想知道你在这里的原因,别再有下次。”时语抬起唐可可的下巴平静冰冷的告诫。

    唐可可微微点头,不住的打冷颤。

    他低头吻了下她发凉的唇,低声道:“不要超越我包容的范围。”

    唐可可无助的大眼盈满了惊吓,无法有任何的想法,只能把他的话听进脑里。

    “什么把你吓到了?”时语轻问,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木门。“你看了?”

    她直觉的知道自己不能承认,轻轻的摇头。

    “乖,回家。”时语又轻吻了她的唇,才放了她。

    唐可可一被放开立刻缓慢的移动发腿的软,努力的快速离开,丝毫不敢停留。

    一坐进电梯,泪水再也抑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她受惊过度,泪水不听使唤的奔流下来。

    她空洞的心只记得时语冰冷的唇带给她的触感。

    翁需龉

    月亮提醒着她的承诺,也带给她无限的诡异气氛。

    她想要知道所有的事,她无法忍受再这样害怕下去,她要解答。

    七年前的白衣少女、月亮、七彩绳到底与时语有什么样的关系?

    是故事,是神话,还是灵异?到底是什么?

    她能找到解答吗?

    她唯一能找的线索是时语的过去。

    凝望如星眸半闭的下弦月,神秘的像个沉静的少女,让她想起白衣少女。

    而另一头,遥望相同弯月的时语日想着往事,一个曾经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人,从未模糊的回忆仍旧清晰,却莫名的出现一个俏丽的身影在他的思绪中,他知道必须将之扫去,大脑却不听使唤的转动出唐可可灵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