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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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飘岚山庄的花园里

    朱语彤一个人坐在树旁的石头上,呆呆望着黯黑的天际。

    月亮又圆又美,和它如影随形的天狼星,依然守候在月儿身旁,哪管它变上弦月下弦月,或是漂亮的满月,那颗星始终不变

    爱是无怨无悔的,真爱上了才能体会它的真谛。

    与唐文怀在一起时,他就像天空中那轮明亮的月光,始终给她最温柔的照顾。

    而今他不再为自己而发光,不再为自己而温柔,但是她愿意像那颗痴情的天狼星,永远因他的存在而不灭。

    爱是只有奉献不求回报,不论唐文怀如何对待,只求在合约将满的仅有时日里,为他再多爱一些。

    是啊,朱语彤勇敢的站起来,在能爱的日子里,多爱一些。

    “文怀,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爱。”

    她在心底下决定,要用包容与忍耐,让唐文怀了解爱一个人,就是爱他的全部。

    朱语彤清楚自己最缺乏的,就是柔软的性情,现下,她愿意为唐文怀试一次。

    她相信,想要改变唐文怀之前,必先改变自己。

    看到朱语彤与乔智亲密的行为,在在说明了朱语彤的背叛与欺骗,也让他多年伤痕再次被揭开,不同的是痛楚更甚于上回好多倍。

    不想再看见她却在夜深人静时,脑海浮现她挥之不去的影像,而每每在山庄与她不期而遇时,虽然故作忽略的擦肩而过,却又不得不眷恋的回眸凝视她的背影。

    他们之间的情况就这样维系着吧!再坏也只能这样了。

    五月,山区里的天气明显变暖和。

    唐文怀提早下班回家,因为今晚有个约会,必须穿着正式服装赴宴。

    正式的衣服想起这件事不禁让他皱紧了眉头。

    镑式称头的名牌服饰,全都放在自己卧房的穿衣间里,他已经有两天没踏进去一步了,要他突然走进去和朱语彤相对,并且装作冷漠淡然是件不容易的事。

    我居然怕进自己的房间!唐文怀苦笑。

    朱语彤正在摺着洗好晒乾的衣服,不期然的,眼光刚好对上甫进门的唐文怀,两个人的眼眸都闪过短暂的喜悦,那是深藏在潜意识中的期盼。

    “我来找衣服穿。”唐文怀收藏起差点泄露心事的眼光。

    “哪一种场合穿的,这几天我闲着没事,把所有衣服都配套归类了,我帮你找比较快。”朱语彤脸上涌着微笑。

    “晚上要参加慈善单位的募款餐会。”唐文怀简短的说。

    “我去放热水,你洗个舒服的澡再换衣服。”朱语彤急急的丢下一句,便跑进浴室放着热水。

    她怕他拒绝想体贴他的心意。

    唐文怀只是立着不动,他正纳闷着朱语彤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殷勤体贴,以前感情好的时候,也未曾看她这么主动过,浪漫两个字对朱语彤来说,应该是不知为何物才对。

    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朱语彤探出头向唐文怀招着手。

    “文怀进来吧,水快放好了。”

    唐文怀走了进去,心里想着;她想变什么花样?这不像她呀。

    她伸出柔荑主动的帮唐文怀脱衣。

    “你到底想做什么?”唐文怀忍不住问。

    她修长的手指解着他上衣钮扣,一路轻柔的脱下长裤,等他整个人裸裎后,她便脱着自己衣服。

    “语彤。”唐文怀想制止她,他们的关系应该中止了,不该再牵扯不清。

    “我陪你一起洗呀。”朱语彤始终保持着甜美的笑容。

    “住手。”他情急喊着,要她停止所有动作。“你以为你的行为举止像什么?”

    “你不喜欢?”朱语彤停下了动作,或许他不习惯这样的她。

    连她自己都不习惯!这阵子刻意的转变个性,让朱语彤快要不认识自己了。

    “那我帮你按摩。”她推他走向浴白,等他坐人充满氤氲热气的浴白后。朱语彤便在他肩上轻捏起来。

    有着短暂的沉醉,唐文怀忘了刚才的坚持。

    他闭眼放松躺着,朱语彤则在水中爱抚着他的全身。

    她低吟哼着歌,优美的歌声在宽敞的空间里,回荡。

    唐文怀洗了个慾火难耐的澡。他强忍着又禁不住想

    为什么她以前从未做过的事,现在却一一表现?

    难道是舍不得离开他吗?不!他摇摇头挥去遐想,应该是舍不得离开富有多金的他吧。

    如果这是她巴结男人的手段,那么乔智也应该和他享受相同的待遇吧。

    想到乔智,唐文怀就忍不住醋海生波,平静的心湖一阵狂浪席卷而过。

    他倏地抓住朱语彤,水花溅了她一身。

    “文怀,怎么了。”她受到惊吓。

    “不洗了。”他扯来浴巾围住自己,定出浴室。

    朱语彤跟着出去,随即打开衣柜。

    “穿这套西装好吗?”

    她找出一套深灰色的西装,帮唐文怀穿上,然后为他打上宝蓝色的领带。

    他静静的看着朱语彤,为自己打点一切。

    她流露出恬静又认真的神态,竟又让唐文怀心头紧缩。

    他不会再让自己陷落在这个女人的虚假表象里,他应该狠下心不要给她任何希望。

    看唐文怀不作回答,朱语彤继续努力。

    “文怀,正式的宴会不是都要携伴参加吗?”

    她不能放弃,努力的路已定了一段,虽然辛苦,为了爱他,她愿意。

    “嗯。”他吝于多说一个字。

    唐文怀走近穿衣镜,左看右顾全身上下,确定整齐光鲜,然后再稍微调整一下领带,让自己看起来更出色。

    其实他这些举动只是想打击她的信心,让她知道他并不信任她做的。

    “那我陪你去好吗?”她闪着黑眸,站在他身后可怜巴巴的问,脸上有着期待的表情。

    他一咬牙,冷冷的转身看她“不用了,莫琳会陪我去。”然后走出房间。

    她的真切让他毫无所动,挫折感涌上心间。

    “没关系,才刚开始而已,总有一天文怀会知道,我是值得他爱一辈子的女人。”

    朱语彤坐在客厅等唐文怀回来,直到夜深人静。

    忽然听见一声尖锐的煞车声,打瞌睡的朱语彤倏地跳了起来,她赶紧走到门边等着。

    唐文怀满身酒气,被莫琳搀扶着走进来。

    “文怀醉了,我送他回来。”莫琳说。

    “我来帮你。”朱语彤急忙凑向前去。

    两个女人手忙脚乱的将文怀架上三楼的房间。

    等他安稳地躺在床上,朱语彤马上取来热毛巾,而莫琳却顺手接了去。

    “我来吧。”莫琳得意的说。宣示唐文怀归属于她。

    这几天,唐文怀刻意疏远朱语彤,莫琳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而近来大小宴会,他亦不再带朱语彤出席,一律由她替代,事实证明,唐文怀终于用心来看待她的存在了。

    唐文怀醉眼迷蒙的翻了身“语彤”含糊念了声后又继续沉睡。

    莫琳拿着热毛巾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剧烈的挫折感袭击而来。

    “交给你吧。”莫琳转身将毛巾丢给朱语彤,她感到心伤,只要有朱语彤存在,他永远看不到她。

    莫琳离去后,屋内静了下来。

    朱语彤替唐文怀擦拭着脸、手,脱去他的鞋袜,让他舒服的沉睡在梦乡。

    他刚才喊她的名字,是不是表示依然在乎她。

    朱语彤暗自欣喜,她轻声而小心的和衣睡在他的身旁,就近照顾宿醉的唐文怀。

    夜里,他吐了二次,污臭的秽物让朱语彤清洗许久,等她休息时,已是黎明乍现。

    生怕他再次不适,她不敢睡下,只有支着肘坐在床沿,让疲累侵袭她。

    阳光穿透窗幔照射进来,唐文怀从沉睡中苏醒。

    他发现靠在床沿睡着的朱语彤,白皙脸孔上有明显的黑眼圈。

    她一夜没睡?唐文怀在怀疑之余亦闻到满屋子难闻的气味。

    双臂枕着头,眼睛瞪向天花板,唐文怀陷入回忆

    近来,每当安静的氛围环绕他时,他便忍不住想从小到大,最幸福的日子是那一段时间?身旁的朱语彤马上占满心间,异样的甜蜜涌上胸口。

    这种感觉是爱情吗?即使他不再相信爱情,但是那种感觉仍令他迷惑。

    自小生长在豪门,既无姐妹又无兄弟的情况下,家族便把整个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他并没有受到特别娇宠,反而是更严厉的磨练,所以他孤独、他冷漠、他自负。

    他的人生可以说是照着父母的计画完成的,就在二十五岁那年,开启了他另一段人生的历程。

    李玫,这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在商业联盟的利益下,成为唐文怀的妻子。

    一直以为成家之后,家的感觉不再孤单冷寂,虽然他和李玫在没有感情基础下结合,但他相信只要努力,他可以爱上她,他要这个属于自己的家充满温情。

    但是李玫却背弃了他,而且用男人最痛恨的方式。

    为了顾全父母的颜面和世交情谊,唐家用极低调的手法面对外界质疑,一时之间众说纷云,其中一种说法是,李玫因病而逝。

    于是唐家对外一致承认这种说法,才使这件事圆满落幕,唐李两家因为顾全了面子,而唐文怀得到平静,李玫则与心爱的人远走高飞,至此他不相信自己会爱上任何人。

    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女人用尽镑种手段接近他,她们只懂得讨好巴结、阿谀奉承,为的是想入主飘岚山庄。

    那些女人面对唐文怀刻意的羞辱与嘲讽,不但不以为忤还强颜陪笑,看在唐文怀的眼里只觉得恶心、厌恶。

    朱语彤出现在飘岚山庄的那一天,她像个沾满阳光气息的开朗少女,精神抖擞的与他对立,直率而纯真。

    她常用无畏的眼光与他据理力争,不同于其他女人般的讨好顺从,想到她初来山庄的种种,唐文怀嘴角禁不住贝起愉悦的弧度,朱语彤明眸皓齿的容颜,随着梦境伴随而来,娇柔的倩影愈来愈清晰。

    或许该给她一个回头的机会,看她如此体贴,他是不是该就这么原谅她?

    隐约之中,有个声音告诉他原谅朱语彤。

    “语彤。”唐文怀轻声唤醒她。“到床上来睡吧。”

    朱语彤睁开惺忪的眼瞳“啊,中午了,我去帮你做醒酒的餐点。”

    “不用了,我精神好多了。”

    “健康重要,你再睡一会儿,我做好再叫你。”

    朱语彤飞快的步下楼,到厨房替唐文怀打理餐点,一杯蔬果汁和一份苜蓿芽三明治,在在融入了朱语彤的爱意。

    当她将餐点端进餐室时,行动电话刚好响起。

    “喂?语彤,我是乔智。”

    “乔智,又有什么事吗?”该不会又缺钱吧,她可是生不出钱借他了。

    “语彤,你给我的那张支票跳票了,现在对方逼我先还利息二十万,怎么办?”想着即将要被地下钱庄的人追杀,乔智就焦急不已。

    “你先别急,我把存款先提出来应急,不过,我只有十万块。”

    “我这儿也有十万,你的借我凑齐二十万吧。”

    “好,我们在哪里见面?”朱语彤问。

    “离飘岚山庄不远处有家翠云茶栈,我们在那里碰面。”

    此时,莫琳正随着管家走了进来,她听见了朱语彤讲电话的内容。

    朱语彤接完电话,神色匆匆的拎着皮包要出门。

    “语彤,要出门?”莫琳故意问。

    “嗯。”不想耽搁时间,随口应了声便往外走。

    朱语彤赶往离住处最近的提款机,提出所有存款帮乔智救急。

    卧房里,唐文怀经过一番梳洗后,神清气爽的走下楼。

    他决定和朱语彤开诚布公的谈清楚,只要她不再和乔智来往,他愿意和她重新来过。

    因为他厘清了疑惑他喜欢有她陪伴,愿意撕掉合约,让朱语彤成为真正的唐夫人。

    唐文怀下楼正好和莫琳相遇。

    “吃午餐了吗?要不要一起用。”唐文怀愉快的神情,让莫琳有了几分臆测。

    难道他和朱语彤又和好如初了?

    “不了,我是不放心你,特地来看看,从来没有见过你喝成那样。”

    “我又不是小孩子,别唠叨。”唐文怀轻松的笑着。

    莫琳陪唐文怀进完餐,想起了朱语彤讲电话的内容,或许这又是一个制造他们关系破裂的好机会。

    她实在太怕看到唐文怀与朱语彤幸福甜蜜的模样。

    “用完餐,我陪你出去散步,翠云山平常有很多人来爬山,住在这儿的人却不好好利用。”

    “好,听你的。”

    或许是想通了恼人的感情事吧!今天的唐文怀特别随和。

    步出了飘岚山庄,莫琳邀唐文怀往下山的小径走去。

    六月里,路旁开满云南黄馨,抬眼随处可见紫云杜鹃绽放娇艳欲滴的颜色。

    “玫居的花房里,我种了洁白如玉瓷的洋玉兰,现在应该也开花了。”看着路旁的花朵,唐文怀想起了他请人来整理的花园,为了给朱语彤一个惊喜,他告诉她尚未整修好,所以至今朱语彤还没见过重新整理的玫居。

    “文怀,说真的,李玫都离开你那么久了,何必再费心弄那个园子。”莫琳对李玫也有着敌意。

    唐文怀挑眉“连你也以为玫居是为李玫而建的。”

    传言真是害人不浅啊!

    “难道不是吗?”莫琳讶然追问,唐文怀的任何事,她不能不知道,想要成为唐太太,了解唐文怀的心事是必修课程。

    “我们是来散步的,别提旧事好吗?我想放松心情。”唐文怀痹篇莫琳的追问。

    就算要说,也只能告诉朱语彤,因为他只在意她的想法。

    莫琳不再开口,聪明的她总知道何时闭上嘴。

    唐文怀和莫琳走过一个转弯,便看见一栋木屋式建筑,门牌上镶着一块古意盎然的,上头刻着木区翠云茶栈。

    “什么时候这里也有人作生意。”唐文怀瞧了这间茶栈许久。

    “这间茶栈主人的生意眼光不错,附近爬山的人多,生意应该很好。”莫琳很自然的挽起唐文怀的手。“我们进去坐坐吧。”

    “好。”唐文怀点头同意。

    茶栈里,客人不是很多,而早在半个小时前便来到这里的朱语彤与乔智,正坐在角落里谈话。

    “唐文怀不会做没信用的事,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朱语彤为跳票的事不解,这是影响个人信用的事,何况他又是大老板。

    “你总是那么相信他,甚至那么多不利他的传言,都不能动摇你对他的信任。”

    “乔智,我相信他,因为我爱他。”

    “语彤,为什么真心对你的人,你却不珍惜,偏去招惹那个传言满天飞、冷酷无情的男人?”

    “别批评他好吗?支票的事我会弄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别执迷不悟了,那个男人一点也不值得你爱。”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朱语彤仍然维护着唐文怀。“不管是他的私人感情也好,信用方面也好,我相信他一定会有个合理解释。”

    “语彤,除了金钱我比不上他,其他方面的条件,我可以努力追上他,相信我比他对你更好。”

    乔智一古脑儿的表白,让朱语彤不知如何是好,干脆站起身:“我还是先回去吧。”

    乔智急了起来,用手搭住朱语彤的肩“语彤,离开他,让我照顾你。”

    “你听我说”朱语彤站了起来,急于说明。

    莫琳挽着唐文怀走进茶栈时,正好看见两人卿卿我我的一幕,唐文怀的脸色变得严峻又森冷。

    “多恩爱的一对啊!”唐文怀的语调像寒冰。

    “文怀?”朱语彤惊讶唐文怀的突然出现,心想正好可以解释支票的事,因此对于他嘲讽的话也不作多想。“你来的正好,我有话要问你。”

    “是不是要怪我来得不是时候?”他瞄着乔智的大掌,仍然搭在朱语彤的肩上。

    “是关于支票的事。”朱语彤拨开乔智的手,走到唐文怀面前。“那张一百万的支票,怎么会跳票?”

    “原来是替情人兴师问罪啊。”唐文怀冷冷地勾起唇角。“因为我不想让别的男人,骗走我的血汗钱。”

    “你多心了,乔智不是那种人,就算他骗走了钱,也是我的事,那一百万是我教导云心该领的薪水啊!”“既然你甘于受骗,我也救不了你,我会叫会计部再开一张支票给你,希望乔智先生今后会看在钱的份上,好好疼惜你。”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乔智和我根本”朱语彤话还没说完,就被乔智打断。

    “语彤,别跟他说那么多,他用这种态度对你太可恶了。”他将朱语彤拉近自己身边。

    他护卫式的挡在朱语彤身前,好似他会伤害她一般,看在唐文怀的眼里,彷佛打翻一坛陈年老醋,胸口涨满酸涩。

    原来他是这么愚蠢啊,甚至还想原谅她。

    “你给我闪开。”唐文怀抓住乔智的衣领“我要她把事情解释清楚。”

    朱语彤马上趋前,扯下唐文怀的手“别这样,文怀。”

    场面显得有些混乱,莫琳则在一旁窃笑,这些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啪!“不要脸的女人。”唐文怀毫不怜惜的甩了朱语彤一记耳光。

    “你凭什么打语彤?”乔智吼着。

    “凭我是她的丈夫。”唐文怀走向朱语彤,扯住她的手臂“告诉这个无赖,说你背着丈夫在外面和男人勾三搭四,该不该打你。”

    “我没有和男人勾三搭四,你不可以随便定我的罪。”朱语彤抚住自己的脸颊,她告诉自己要勇敢,不要在唐文怀的面前哭。

    因为他不值得!

    “现在呢?你如何解释。”气愤让唐文怀面目变得狰狞。

    “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解释?”她傲然的不畏惧他爆发的脾气。

    “果然。”唐文怀气愤已到极点“果然不知廉耻。”

    “唐文怀,停止对语彤的羞辱。”乔智挡在朱语彤前面,怕唐文怀再度施暴。

    “你不配说话,如果朱语彤红杏出墙,你就是那个奸夫。”唐文怀一把抓住乔智的领口,凛着脸色从牙关一字一句的说出来。

    “shit!”乔智一拳朝唐文怀的右脸颊挥过去。

    唐文怀正欲还击,却被莫琳从身后拉住“文怀,别动手,你是有身分地位的人,犯不着和这种低贱卑微的人计较。”

    乔智恶狠的瞪向莫琳用眼神要她闭嘴。

    莫琳迎上乔智的目光,有恃无恐的说:“朱语彤,你到底下了什么符咒,让两个男人为你失去风度。”

    “闭上你的臭嘴,否则连你一起揍。”乔智吼着。

    莫琳被吓得松开手,于是两个男人扭成一团,客人也都聚集过来,茶栈老板急得满头汗,不知如何是好。

    “够了!”朱语彤用力的吼着,顿时打架的人都静了下来。

    她冲到唐文怀面前“既然我在你的心目中,如此不堪又不值,我又何必多说什么?请你不要用高傲的自尊去轻视任何人。”

    她一口气说完,气愤的瞪着唐文怀“我希望和你尽快终止夫妻关系。”

    啪地一声,她赏了一记耳光给唐文怀“这是你刚才打我的耳光,我向你讨回来。”

    朱语彤说完便旋身离去,留下所有人一阵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