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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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树林后,时騛騜这才转回头来,蓦然发觉裴珞沁傻楞楞地一脸崇拜。

    她的伤退真不轻啊!可怜一个姑娘家,鼻青脸肿的,若因此破了相,那可是很糟糕的。

    “姑娘,你的伤势不轻,需要找大夫为你诊治敷葯才行。”他审视了下她的脸,发自肺腑地道。

    哇咧又来了!这会不止姑娘,连大夫都上场了!裴珞沁的脸肿得像“面咕”还能因他的话微微抽搐。

    “不劳大侠费心,小女子会自己安排,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好吧!那就学古人揖身一拜。幸好,她的古代影片和小说看了不少。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时騛騜抱拳为礼。“敢问姑娘可是家住这山中?”他忽地想起,来时并未瞧见屋舍。

    嗟!谁没事跑来隐居山林!他还真以为是古人啊!人家她可不是当闲云野鹤的料,与世隔绝是会活活把她闷死的。

    敝异地瞥他一眼,再上下打量一遍,对他衣着的疑问再度转了回来,古人他还真像!

    “不是,我家离这山还远着呢,我是被那帮人给绑来的。”她装腔作势地假可等等!她家,据她所知,她所住的地方附近是没有山的哇!她家真的离这边有够远的啦!懊死缺德的江宏富啊!裴珞沁脸色变了又变。

    “山路崎岖难行,此刻天色已晚,姑娘一个女孩子家,唯恐再遇不轨之徒,让在下送你一程吧。”时騛騜把她骤变的脸色解读为惶恐,正义之气陡升。

    眼角抽搐地瞪住他,裴珞沁六神无主,耐性尽失,再也受不了和他继续咬文嚼字,不然舌头肯定被自己咬伤。

    金害被丢在荒山野岭上退和一个疑似精神有问题的男人在一起

    “啊惨了啦!罢才得意忘形,应该叫他们留下,我们开车走才对!现在要走到民国几年才下得了山”抱头惨叫,裴珞沁根本不知这座山是哪座山,也不知道怎么下山。

    “民国几年?民国?姑娘,你说现在是什么时代?”掩不住满腹的诧异,时騛騜扯住她的手臂迭声问。

    “民国九十二年啦!阿呆。”睐一眼,那句嗔骂她含着嘴里咕哝。

    她管民国几年,她现在担心的是待会得搭11号公车下山了!(用两条腿走)

    “民国是哪个朝代?”真奇怪的国号。他讶然续问。

    朝代?!什么朝不朝代的!她真服了他了!演得真像。

    “喂!大哥,别闹了,我刚刚是为了配合你才跟你玩的。你厉害,你国文程度高,我没办法再跟你出口成章了,仿古游戏到此为止,我不玩了!这附近是有在拍戏还是有化妆舞会?”裴珞沁一副被打败的模样,对他称兄道弟,语末,小手摸上他那身古意十足的衣服。

    “姑娘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他轻捉开她爬上胸膛的小手,退后一步,蹙眉正色道。

    “授受不亲”她努鼻撇嘴,边走向一旁捡起掉在地上的手电筒,边低声嘀咕,再蜇了回来。

    时騛騜顺势仔细将她打量,适才忙着应付那帮恶徒,没注意细节,这才发现,她的衣着和妆扮,裤子加毛衣,和自己的时代截然不同。

    “姑娘,敢问当今天子是哪位?”他一派严肃地拱手朝天作揖,看得裴珞沁傻眼。

    “厚!你干脆把我打晕好了,天子?”她瞠目怪叫,像看见外星人入侵。“我们台湾的领导人叫做总统,现在是民主社会,已经是西元二三年了,你那个词儿早该淘汰了!”

    “总统?西元?我来的时候是开元”时騛騜纳闷地低语。

    “开元?!呵、呵呵、呵呵呵!他的神经肯定是搭错线了!“大哥,我历史还没烂到不及格哦,开元可是唐玄宗的年号耶!那你不就是一千多年前的古人?”撇头翻个受不了的白眼,压根不相信他。

    一千多年前?!时騛騜看着她,瞠目结舌。

    那玩意儿居然将他从生长的时代穿越千余年的时空,送来到未来的这个世界?太不可思议了!

    前后数十年才是在他心理准备的范围,这一隔千余年!教他暂时消化不了这出乎意料的巨大变化。

    裴珞沁瞧他震惊莫名、脸色铁青,不觉触动了她的恻隐之心,虽然还是不相信他荒谬的言谈,态度起码也稍加收敛了些,不再是原先戏谵的口气,一副把他当成精神错乱病患看待的。

    “欸,我叫裴珞沁,你叫哈?”戳戮他胸前硬梆梆的盔甲,将他从沉浸思绪状态中拉回。

    “哦。裴姑娘有礼,在下姓时名騛騜,乃皇上钦点御前一品带刀侍卫,现正追捕一名通缉犯,才会与他同坐上大轮盘,掉入这个时代。”猛然回神,时騛騜依然抱拳为礼,一板一眼地答道。

    老实说,他对轮盘和紫晶佛的传说是抱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不过他仍为那一半的相信做过揣想,也就是前后数十年而目前,超乎他的预料,他自己都难以接受这样的异象,更遑论他人了,因此他并不怪裴珞沁会有那样质疑的反应。

    厚!连电视里才听得到的官名都冒出来了!既钦点又御前,还一品咧!如果是真的,那他不就武功盖世喽!

    “什么样的通缉犯啊?”裴珞沁好奇地问。看他还能再编出什么令她趺破眼镜的笞案。

    “此人是名丧心病狂的淫魔,奸杀了十余名良家妇女,其中包含了皇上最宠爱的凝心公主,乃罪大恶极之徒。”他深恶愈绝地形容。

    赫!荚浦怖!又奸又杀?!她张着嘴,伶牙俐齿突然派不上用场。见他煞有其事的严肃模样又不像作假

    她忽感毛骨悚然!他说他是掉落这时代的,那淫魔不也一样?下意识地看看四周,生怕什么淫魔当真出现。

    “裴姑娘不必害怕,在下会护送你下山的。请问,山下可有客栈?”洞悉她畏怯的想法,时騛騜展现君子之风。

    “客栈?是宾馆、“厚德路”吧!你有钱吗?”裴珞沁瞥着他,心里想着倘若他真能变出古钱来,她就信了他。

    “有,我带了不少盘缠。”他摸摸身上,确定盘缠并无遗失。

    “拿来,我看看。”她摊掌,站起三七步,等着他掏钱。

    一袋锦囊沉旬甸落于掌中,裴珞沁抬眸睇他一眼,然后垂首拉开系绳,倒出来看

    哇咧果真是古币!她圆睁着大眼,瞪着手中的古币,是不是眼睛刚被打到,受伤产生幻觉?!

    “怎么?够吗?还是这时代住客栈的费用变昂贵了?”见她僵在原地,时騛騜纳闷地问。

    “呵呵,不是够不够的问题,是你的钱在我们这时代是没用的”她干笑,将锦囊递还给他,脑海乍然闪过一记灵光,她连忙再夺回。“呃这样吧!你如果真是穿越时空而来,那铁定还没有栖身之所,身上也没有钱,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家还有一间空房,不如你就先住下吧。”

    他身手那么好,留下他,江宏富那群人铁定不敢再来找她麻烦了。

    “方便吗?会不会太打搅了?”

    “不会不会!”裴珞沁忙摇手,锦囊映入眼帘,教她想起得向他交代:“这些过两天我去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去古董店换点钱。”

    若真是一千多年前的东西,那这些肯定可以卖不少钱;还有,他全身上下可值钱了咧!偷觑他几眼,她笑咧了嘴。

    “多谢裴姑娘帮忙,在下打搅了。”俊脸扬起笑容,柔和了他刚毅的线条,裴珞沁眩目了一瞬。

    “对了,我们这儿的称呼是小姐不是姑娘,你也不必那么拘谨,叫我珞沁就行了。我叫你騛騜,好吗?”真别扭!她纠正。

    “好。”

    “走吧,我们找路下山。唉!不知要走多久呢。”回以友善的笑容,她拾起另外两个手电筒,一个交给他。

    时騛騜对手中的手电筒打量一番,不禁好奇怎会发光,还有开关脑控制明灭,才跟上裴珞沁的脚步。

    走了好半晌,发觉她根本不识路,且沿途摸索张望,这么茫然走下去也不是办法,时騛騜决定出声。

    “珞沁,我带你下山会快些。”

    “哦啊”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只觉腰部倏地被他握住,下一秒,整个人腾空而起,不由得发出惊声尖叫。

    吓得半死,裴珞沁赶忙伸手攀住他,挂在他脖子上,看着他一跃一跃地快速穿越树林这难不成就是武侠片里的轻功口

    会不会,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梦?江宏富的绑架殴打是恶梦,这时騛騜什么穿越时空的荒谬事也只是她虚幻的梦境?

    今晚,她受惊吓的次数太多,虚弱的心脏有些不能负荷。

    —

    一路接受计程车司机不断从后视镜投来的好奇打量,裴珞沁尬尴万分。好不容易抵达家门,她赶紧付清车资,拖着同样不断好奇打量汽车的时騛騜下车。

    他的打扮、他的用词、他的行为没有一项不奇怪,幸好现在是凌晨四点多,路上没有什么人,她得赶紧把他藏回家,免得引人注目,丢脸哪!

    “一千多年的进步不是你能想像的,什么都和以前不同了,所有东西几乎都是你没有见过的,别再大惊小敝。”裴珞沁转身叮咛,不难想像,待会儿什么鸡毛蒜皮、理所当然存在的物品,对时騛騜而言像来到外太空。

    短时间的相处已让她从压根儿不相信他的身分转变为百分之百的相信了。

    因为,土包子也没他土到这种地步,没看过高楼、没看过汽车、机车,甚至脚踏车、交通号志、招牌霓虹土到令她啼笑皆非,想撞墙昏死。

    取出钥匙打开铁门,等着他进来后再关上,步上三阶按电梯,她这时倒庆幸这栋老旧大楼没有管理警卫,免了再受一次侧目打量的尴尬。

    电梯门往两侧滑开,裴珞沁移步,门外的时騛騜一脸错愕,迎面就是映照自己的镜子。他僵在原地,在他的时代,可藉由水的倒影和铜镜看见自己,但其实是很模糊的瞪着对面的影像,他第一次这么清楚看见自己的模样。

    “这是镜子,进来啊!”朝上翻了个白眼,探身伸手拉他。

    “这”向电梯里瞧了瞧,小小的密闭空问他警戒心起。

    “这叫电梯啦!我家住八楼,你就算可以当蜘蛛人爬上去或是飞八楼高,我的阳台也是锁着的。”今天是她这辈子翻白眼次数最多的一天。

    不质疑他飞檐走壁的特异功能,打消他拒搭电梯的念头,她可不想被人瞧见他那些绝世武功上惹来大批媒体采访。

    时騛騜还在犹豫便被她使劲一扯,踉跄两步进了电梯,门一关上,接着电梯一震向上移动,他马上严阵以待,警戒的模样和裴珞沁的闲散相映成趣。

    电梯再一震,门滑开,她懒得再耗,顺势一把将他扯出。浑身被人扁得像被肢解般酸痛,再加上受到惊吓,她着实没有体力能量可消耗了。

    随着裴珞沁开门进入屋中,她“啪”的一声开了灯,幽暗的屋里顿时灯火通明,再让时騛騜愕然一怔。随即,他大感兴趣地抬头望着客厅里的吊灯,再学她连续按了好几下!

    “滋”

    连出言制止都来不及,错愕的裴珞沁听见滋滋声响,眼睁睁地看着老旧吊灯在瞬间被反反覆覆按开按关,禁不住地闪了下,向她说莎唷娜啦!哇咧

    “”屋内霎时又陷入黑暗,两人极有默契地缄默了好几秒,裴珞沁额头冒出三条小丸子招牌黑线,还有秋风落叶和乌鸦来串场。

    “呃我不是故意的”自知弄坏了人家的东西,时騛騜难得表现出尴尬,俊脸胀红。

    “唉!没关系,可能是保险丝烧坏了。”叹啊叹!要怪也只能怪吊灯太老,耐不了操咩。

    摸黑找到电视柜,按开了柜子里的灯,她叹。天知道,独居琐事中,她最讨厌、最害怕的就是换吊灯的灯泡了。

    “令尊令堂呢?”屋内淡飘的冷清感受让时騛騜下意识地问。

    “全死光光了。”她一怔,眼色哀愁一闪而逝,率性地说。

    十年前,股市崩盘,倾家荡产人火母受不了打击相偕自杀,留下她孤女一名。小阿姨可怜她,接她同住;可惜上二年前小阿姨警觉年华渐逝,不敢再挑,随便找了个老头儿嫁人去,移民到国外住,她最后还是落得孤单一人。

    她口中的那间破烂店则是小阿姨留下来给她经营的。唉!看尽世事变化,尝尽人情冷暖,她早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啦,会一副滑头白目样也是保护色啊!倘若不学得世故坚强些,成天伤春悲秋的,怎么生存!

    时騛騜略感抱歉且带着一丝同情的目光凝视她一眼,裴珞沁慌忙撇开视线,举步迈开。

    “ㄘㄟˊ,用不着觉得我可怜,我都二十五岁了,又不是小孩子,非得父母呵护不可。”她摆摆手,领着他走向房问。

    二十五了口“那你丈夫呢?”这年龄她早该嫁人了!

    裴珞沁倏地旋踵“本小姐还是黄花大闺女啦!唁,这是你的房间,小了点,没办法,我家这就么点大,委屈你了。”差点撞上他人,赶紧往后缩,朝房里努了努下巴。

    时騛騜皱了皱眉。他那个朝代,十五、六岁的女人都嫁人了,像她这个年纪都几个孩子了,她居然还没嫁口

    “没有媒婆上门说亲吗?年纪这么大还没嫁出去,是会让人说闲话的。”他好意地说,惹来裴珞沁一记大白眼。

    “多大?二十五岁正值花样年华,我是个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性,干嘛得嫁人!”伤处被戳中,裴珞沁踮高了脚,凶巴巴地朝他吼。哼!这老古董!还用得着他来提醒她行情不好吗?她是凶了点、皮了点、独立了点、豪气了点呃,再嫌下去自己也下不了台了。总而言之,没有好男人敢来追她又不是她的错!

    听清楚哦!是没有好男人,而不是没有男人哦!所以是她眼光高,始终没有遇到中意的就对了。

    何况,在卡拉ok那种地方接触的男人有一半以上是老猪哥,看尽了臭男人爱吃女人豆腐、爱毛手毛脚的丑态,教她倒尽胃口,对于感情的事没想过咩!

    时騛騜掏掏耳朵,不解她反应为何如此激烈。裴珞沁没好气地瞥向他一脸无辜、莫名其妙的模样,觉得好像是自己欺负他似的,心一软,不由得又收敛了些。

    “这是床铺,睡觉用的,你跟我来。”她尽可能地端出耐心,向他解说,否则他糢态百出是可以预见的。

    快步走进浴室“听清楚哦!我只说一遍。”裴珞沁还事先声明。时騛騜认真地点着头,手叉腰跟在她身后,洗耳恭听。

    “这是马桶,让你方便用的,可别用它来洗脸,用完记得按一下这里冲水;这是卫生纸,我们这时代可不是用草纸擦屁股哦!那是洗脸台,这往上拉一下就有水了,旋左是热水,旋右是冷水,和这边淋浴的水龙头道理是一样的”她没看他,迳自一边说明一边示范,速度虽快,倒还算有诚意了。

    “这个呢,是牙刷,刷牙齿的,这挤在它上头,叫牙膏,刷完要吐出来,用水漱口,你别吃下去了,知不知道?”嗟!简直像在教三岁小孩!

    她由柜子里取出新的毛巾和牙刷,转身欲递给他时,没料到他距离这么近,迎面就朝他胸膛撞去,然后“倒弹”她痛呼一声,反射地捂住鼻子,撞扁了

    “你没事吧?撞伤了没?”时騛騜下意识地伸臂揽住她,关切地弯身低问。

    裴珞沁猛抬头,他放大的脸映入眼帘,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从不觉得自己家的浴室小,怎么他一进来,整个空间就被他占满了?

    这样强烈的存在感教她酡红了脸,他阳刚的男性气质充斥在她的嗅觉里,搔得她呼吸不稳,心跳继漏拍之后开始失速

    这样的气氛好暧昧,她不明白自己在慌什么,脸河邡热人生气还逐渐稀薄!裴珞沁懊恼自己的反常,忙不迭稳下心绪,将他推开。

    “没事、没事!那是沐浴乳,洗完会香香的,你洗个澡,我累了先睡,明天见。”她低着头,像做了亏心事似地不敢再多看他,匆匆忙忙地夺门而出。

    时騛騜不明所以地望向被她带上的门板,就这样让她给关在浴室里。

    嗯这一小间浴室对他来说,是充满新奇的,她先去睡也好,他可以有不少时间可以慢慢摸索这些从来不曾接触的东西。

    —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翌日下午,裴珞沁亲自下厨,诚意十足地做了拿手好菜请时騛騜吃。

    “嗯,好香,这道菜名叫什么?”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时騛騜举箸,抬眸笑问。

    “这啊”裴珞沁灵活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圈,脑袋瓜也跟着转了转“鲜蛋高丽菜煮泡面,这时代永不退流行的一样食物。”

    呵呵!她平时只是冲了热水就吃,连加蛋加菜都嫌麻烦,今天招待他这名来自远古时代的贵客,为了让他体验现代社会讲求效率速度方便的食物代表作,才这么大费周章的唷!

    “哦,原来如此!有劳你了。”他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得裴珞沁直想偷笑。

    两人坐在餐桌前用食,时騛騜边吃还边抬眼颔首示意,心想自己真幸运,在这陌生的时空,遇到了这么个热心助人的好女人。

    裴珞沁偷觑着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一股暖流不期然渗入心窝。这会是亲自替人张罗吃食的幸福感吗?一碗泡面他也吃得这么满足,反倒教她心虚了起来

    好吧!看他这么捧场的份上,下回对他好一点炒饭再多也没了,她只会这几样。

    “好吃吗?”她口里含着面,咕哝地问。

    时騛騜一个高大强健的大男人一整天没吃东西,饿坏了,吃得又快又猛,没空应答,只点点头。

    “你吃慢点吧,小心噎着了。”慧黠眸底漾起了温柔光点,她轻声提醒,虽低头吃面,注意力却不知不觉地移向他。

    仔细近看,才发觉他长得还满帅的,五官刚毅俊朗,体魄刚健英挺,比起现代男人十个有八个是白斩鸡似的文弱样,浑身充满了无法漠视的男人味,整体看来虽粗犷阳刚,但言谈之间和态度全是自然不矫作的君子风范;尤其,一股凛然正气充斥在他周身要不是他来自古代,她肯定为他心动。

    然而,帅归帅,他这副模样可是见不得人的,必需改造一番才行。

    “够吗?”见他碗底朝了天,她问。

    “够了,你真厉害,手脚俐落,才一会儿时间就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来。”时騛騜不疑有它地称赞。

    裴珞沁干笑两声搔搔头,不好意思告诉他,速食面有多容易,小孩子都会泡,只是她丢进菜和蛋罢了。不过,不知为什么,她直觉地想让他这么认为加深好印象,所以没有加以说明。

    “待会儿我出门一趟去替你买套衣服,你这装扮别人会当你是怪胎。你人生地不熟的,可千万别乱跑,我会教你怎么看电视好打发时间,其它的东西你不懂得使用,一概别乱动。”难为她出门还得戴上墨镜遮盖“黑轮”

    她抬手示意他站起身,上下前后打量一番,好预估他的身形该买什么size的衣服。打扮正常后,他也才能踏出这个门。

    “珞沁,厨房可有刀?”他摸摸自己的下巴,一天过去,胡髭已长出。

    “干嘛?别告诉我你想用菜刀刮胡子!”她问,然后意识到他的动作,接着怪叫。“行了行了,我会帮你买把刮胡刀回来。”真麻烦!

    “再麻烦你顺便看看我那些钱币换不换得了现在的钱。”白吃白住让她破费就不好了,时騛騜尴尬地提起。

    “咦?对厚,我差点忘了”裴珞沁兴匆匆地冲进房里取来那袋锦囊,灵光又一闪“你身上穿的也脱下来看看能不能变卖吧。”

    唐朝服饰耶!人家巡回展览里都不见得有,一定可以卖得不少钱,若是有什么古玉啦、古饰品啦那就太好了!她笑得谄媚,心底的算盘敲得震天价响。

    “好吧,你去试试。”她真是用心良苦啊。时騛騜全心信任,迅速脱得只剩最后一层。

    “那个也拔下来,反正我回来后,还要带你去剪发,现代男人头发没人这么长的。”裴珞沁指指他将头发束于顶端的玉饰。

    “好。”他依言取下,置于她掌心“有劳你了。”

    “等我好消息吧。”她表面一派正经地有礼以待,肚子里早笑翻天。

    剥光了他所有可以变卖的东西,裴珞沁决定拿去最知名、最专业的古董店去给人鉴定,如果价钱好,她很快就有意外的进帐了。

    呃不能说她狡猾,也不是她心地不好哦!人家她只是脑筋动得快、比较懂得精打细算嘛!反正到时候她供他吃、供他住,尽量不会亏待他,就当是替他保管的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