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是谁说过“好梦由来最易醒”的?

    那个人想必有着和她现在相似的哀愁。

    一个人走在萧飒的秋风中,风儿不时调皮地翻扬起她的发丝,好像在嘲笑她的天真。她并不奢求,她只要真心,难道这真的那么难吗?

    原本是拒绝揭露血淋淋的伤疤,但仍是让秋红软硬兼施的逼供出来,她以为她会痛不欲生,但她只是很平静的将事情的原委大略的说与秋红听,说完反而有一股释然,仿佛伤口消毒过后,便可以渐渐复原,而不是继续化脓。

    “你知道吗?”听完她的叙述,秋红是这样对她说的:“不愿受羁绊的心,对爱情玩世不恭,但奇妙的是,人对爱情同时也有着绝对的占有欲,不过,这得拿相同的专一来换。听听过来人的建议,另外找个男人吧!他不是说即使你有新的伴侣也无所谓吗?那就我一个让他看看,如果他嫉妒了,表示你要他心里的分量是不一样的。如果他一点也不在意的话,我看你也不用再难过了,和他把话说清楚,想开点、坚强点,我这儿随时有候选人等你青睐。”

    然后,她在吧台只会越帮越忙,又打死不肯下去跑场,秋红只好要她回家休息。她知道秋红是为她好,看不过去她一副失魂落魄样,不忍心看她受这种折磨。

    至于秋红的建议,她左思右想,结论是不予采用,她有百分之百的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几两重,他不会为了一棵小草而放弃整个大草原的。她要是一开始就坚持,如今也不至于落得一身惆怅了。

    家门在望,望着那一盏灯,她觉得比任何一个时刻都渴望家的温馨,这里才是她真正的避风港,周恩浩算什么,她大不了是失恋嘛!这世界上每一天、每一分钟都有人在秒钟起,她要坚强起来,她要快快乐葯的寻找那一个和她系着同一条红线的男人,她才不希罕他。

    “哈罗!我给大家带好吃的回来罗!”凯萱推开家门,一面大叫一面脱掉布鞋。

    “大姐,你回来了,有什么好吃的?”竹雅一听到有好吃的,圆润的小身影跑得比谁都还快。“哇!是蛋糕,还有冰淇淋!我们要开家庭同欢会。”她抱着它们开心的蹦蹦跳,而后交给凯萱。

    将她扫地出门之前,秋红还特意塞给她一包东西,里面是一盒黑森林蛋糕和香草冰淇淋,说是要给家里的小家伙们打牙祭。

    “对!我们要开家庭同欢会。”今晚,她不打算哀悼她还没开乐翅膀给就枯萎的恋情,她要把一切的忧愁都忘记“凯桦呢?”

    “窝在他房间里k武侠小说。”竹雅等不及向大姐打小报告。

    “竹雅,去叫大哥。”凯若拿出杯盘餐具,对一旁高兴得跳脚的小妹吩咐。

    不一会儿,竹雅从凯桦房里出来“大哥说不出来。”她很高兴有机会看死对头被宰。

    “跟他说有蛋糕、冰淇淋,要开家庭同欢会。”凯若淡淡的再吩咐,手脚俐落的将一切布置完毕。

    须臾,只见凯桦房门一开,他语气恶劣的冲口而出:“我要减肥自粕以了吧!叫竹雅不要再烦我了。”故事正进行得如火如茶,杀得你死我活、精彩万分的时刻不断有小女生的恶心声音在一旁干忧,真是令人倒胃口,恨不得能一拳狠狠的揍下去。

    “男子子减什么肥,出来。”正兴致勃勃准备音乐的凯萱开口,语气比他更恶劣。她今天要忘记一切的忧愁,谁挡在前面令她烦恼,害她加速老化,谁就倒大楣。

    凯桦委屈的望向二姐,看她一点也不打算帮他说话,只好扁扁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出来坐好,眼神如利刃般射向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竹雅。

    竹雅也没高兴太久,只见她圆圆的小脸为难的皱起,像在苦恼着什么。

    “竹雅,怎么了?”凯萱捏着她圆嫩的苹果脸问。

    “我是不是也应该要减肥”

    “小孩子减什么肥,去坐好。”

    大姐好凶哦!不过她凶猛的语气有效的抚平小女孩内心的担忧。

    热闹轻快的音乐充斥小小的客厅,门铃也在这时响起,竹雅自告奋勇的去开门。怪哉!这种时刻,有谁会来?

    “哇!竹雅,你这样不行哦,才多久没见,好像又重了。”是陈莲风,一进门就把小家伙腾空抱起,惹得小女孩开心地咯咯笑。

    “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啊!”凯萱揶揄,莲风一向说风是风、说雨是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上回来大声嚷嚷着说要去逛街买衣服,隔天人家一call,一溜烟又不见人影了,不过若要开家庭同欢会,是绝对少不了莲风的。

    于是家庭同欢会热热闹闹的展开,竹雅和莲风没两分钟就不安于座了。莲风也真是的,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和竹雅开心的在客厅里跑来跑去,追逐、玩闹、尖叫,欲罢不能,就连原本心不甘情不愿的凯桦也滔滔不绝的大谈他最近的丰功伟业。

    莲风和竹雅的追逐战转变成巧克力和冰淇淋战,尖叫满天飞,而后战事扩大及乖乖坐着的三人,一发不可收拾,第四次世界大战在斗室于焉展开,凯萱这下是真的忘忧了,她笑到两颊酸疼没力。

    “莲风姐,我的脸又不是土司,你不要一直在我脸上涂巧克力好不好?”凯桦一边逃,一边严重的抗议。

    “对哦!”莲风看看自己手上的蛋糕“我最爱吃的巧克力都在你脸上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脸上的巧克力我负责吃掉不就行了,来,脸凑过来。”

    “少恶心了!”光想像那种情景他就满身鸡皮疙瘩“我要去洗脸,不理你们了。”看莲风一脸认真的凑过来,凯桦吓得逃之夭夭。

    “凯桦,你说我恶心?真是太伤我的心了,你忘记了,你小时候最喜欢拉着我的裤管要我抱抱、亲亲了,真是,长大就不可爱了。”莲风大声的抱怨令所有人笑成一团。

    凯桦在浴室,也只能哀叹自己可怜的命运。莲风姐最喜欢好好“照顾”他了,每次都特别喜欢找他开刀。

    看时间差不多了,凯萱要竹雅去睡觉,自己率先去洗澡,将一堆杯盘丢莲风和凯若。热水令她精神不再那么紧绷,她打了声招呼就先行去睡。

    累了一整天,身体好累,精神也好累,但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热闹过后的孤独就像繁华过后的落寞一样,最是难处。她一点也不愿想起,但他们缠吻的那一幕不断盘旋在脑海里,和办公室撞见的那一幕重叠在一起,令她心口窒碍难受,喉头像梗着什么似的,是咽不下去的苦涩吗?

    房门开了又关,莲风毫不客气的将自己摔到床铺上“凯萱,你睡着了吗?”她试探性的喊了声。

    她不应,身心俱疲,连出声都懒。

    良久,凯萱以为莲风睡着了,但闻寂无声的黑幕却被一道抽噎声毫不留情的划开,抽噎声加剧,形成不容错辨的啜泣声。好端端的自怎么哭起来了呢?凯萱眉头皱了起来。莲风这样一哭,她就更别想睡着了。“怎么啦?”她勉强牵动嘴用问。

    “凯萱。”莲风轻唤,好像在唤世界上最亲的人一样,身体也跟着挪了过来,似乎想从她身上汲取一些同情的抚慰。

    凯萱睁开酸疲不堪、强烈抗议着不想分开的上下眼皮,一手将她拥进怀里,手掌在她背后轻拍着,像对待哭泣而亟需保证的小孩。

    “我错了!”她抽抽搭搭的哭着“可是如果重来一次,我也会做同样的事。”

    “乖!你做了什么事,总得先让我知道。”是不是人在心底埋藏的痛苦越深,表面上笑得就越快乐,不然为什么她们刚刚都可以笑得那么灿烂?

    “我我和他上床了。”

    两人都有一会儿的静默,睡虫正式被隔绝在三里外。

    “你和关之扬?”他们终于开窃了,明白彼此才是对方不可或缺的伴侣?

    “不然还会有夜谁。”莲风反常的嗔道。

    “既然都上车了,他打算补票吗?”

    “他想补,可是我不肯。”

    “你干嘛不肯?”

    “他喜欢的是圆仔花,又不是我,他在做那件事的时候,一定是把我当成她了。”莲风落寞的说。

    “那你还让他那么做,你喝醉了?”酒能乱性,凯萱想起上回参加慈善舞会喝醉酒的经验。

    “不是我喝醉了,是他喝醉了,半夜三更打电话来找我,说他追圆仔花追得好挫折、好苦闷,要我陪他喝一杯。我们是哥儿们啊!这种事当然义不容辞,果然他只喝一杯,就醉倒了。”

    “他霸王硬上弓?”凯萱气愤的猜道。

    “真实我可以一拳打昏他,让他好好睡一觉的,可是可是我想知道做那件事的感觉”莲风怯怯的越说越小声。

    “你情我愿,那个就得了。”凯萱有点生气,这根本是她活该嘛!

    “可是可是人家有了。”莲风委屈的说。呜!被骂了。

    其是神奇啊!一蜕变成女人“我”变成“人家”连用词都女性化什么?有了!

    “有什么了?”凯萱尖锐的问。

    “有小baby了。”

    “那你还不嫁!”这女人脑袋瓜子到底装了些什么?豆腐渣吗?

    “凯萱,你知道我的,他不爱我,我打死也不能嫁。”莲风激烈的大叫,想到伤心处,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了。

    “真惨。”凯萱沉默了半响才从口中迸出这个形容词来。不是有人说过吗?想要安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说比他际遇还要悲惨十倍的事给他听,凯萱觉得自己沮丧脆弱的心灵被安慰了。

    “你爸知道吗?”这么大的事,总要让从小相依为命的新人知道吧!

    “我才不知道他,他会打死我的。”

    凯萱又静默了一会儿“我是不介意当干妈啦!不过你确实你要当妈妈?”

    “我不要,我好怕!”她怕肚子里活生生的生命,她伯旁人的眼光和指指点点,她怕生孩子的痛,她怕死了。

    “那我陪你去找个可靠的妇产科,看是用月经规则术还是”

    “我不要,凯萱,你不要再吓我了!”她更怕呃杀一条生命,她一定会每天作恶梦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偷偷把小孩生下来,不要让‘别人’知道。”

    “你以为‘别人’有这么笨吗?”

    “‘别人’可聪明得很,所以我决定隐居起来,为了让他找不到我,我办好公司的离职手续了,连本来租的那间房子都退租了。”

    是吗?与其说她考虑得其周详,还不如说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翻版“你打算隐居在哪里?”凯萱突然有股被算计的预感。

    “当然是这里啊!”莲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好吧!你都打定主意要赖在这里了,我还能怎么样?”没关系,她不认为她会赖多久,一旦孩子的爹找上门,她就要将她扫地出门。

    “你真的答应了?噢!凯萱,你真是我的好姐妹。”莲风感动的抱住凯萱。她还以为要被骂得狗血淋头以后,才会被恩准呢!

    “少恶心巴拉了!”没想到,莲风真的变了呢!“喂!做那件事的感觉到底如何啊?”凯萱悄声问她,她也想知道做那件事的感觉。

    “问问那么多干什么?不知道你。”莲风像被烫着似的疾速滚开,将被子一拉,蒙住头。一想到那件事,她的嘴角甜密的扬起,脸也不由自主的羞红起来。

    “到底是什么感觉嘛!告诉我啦!”凯萱拉下她的被子,执意要问到答案。开玩笑,她的床要无期限的借她点据一半,收点报偿也不为过吧!

    “不说!不说!这是秘密要和好朋友分享嘛!”凯萱怎么肯罢休呢?她将被子扯了下来,让莲风无所遁逃。

    “嗯就是肌肤相亲,很奇妙,有点痛,却让人不断的想一头栽进去哎呀!我不会说啦!我要睡觉了。”她又一次蒙住头,这回凯萱没有再追问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凯萱在黑夜中微笑着,高兴好友孤单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人相扶相持了,她相信关之扬是爱她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她直觉他们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那她的结果呢?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上演,办公室、法国餐厅、舞会、星空下的大草原、枫城凯萱茫然了。

    #######################################

    “凯萱甜心,早啊!”大老板神采奕奕的在她颊边香一个,而后将公事包往自己座椅上一丢,就跑过来腻在她身旁。

    凯萱面无表情的继续打资料,周恩浩却不甘心被忽略“你知道吗?昨天一整天没看到你,我好想你哦!”摩挲着隔夜未刮的新生胡碴。

    他不说她还不想生气,他好想她?对!想她想到别的女人身边去了,晚上连一通电话也没有,何可真是想她啊!凯萱在心里哼了一声以表不屑。

    “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来,笑一个。”周恩浩轻捏她略显着白的脸颊。

    凯萱给了他一个龄牙咧嘴的笑,希望他可以不要来烦她,让她一个孤孤单单、自生自灭。

    “嗯!这样好多了。哎!我要更想你了,得熬到礼拜五耶!”他嘟起嘴抱怨的样子幼稚得像天真无邪的小男孩般无害,但凯萱苦笑了下,她却觉得被伤得很重。

    大老板得出差三天,因为朝阳集团拟于高雄成立分公司,周恩浩的管理能力深得高层董事会的欣赏,事前筹备会议非要周恩浩全程参与不可,他今天晚上就得搭机南下了。也好,他不在的这几天,正好拿来冷却彼此的另类关系,最好是冻结到再也不能死灰复燃。

    “我出差回来刚好碰上连续假日,想到哪儿玩啊?”她又戴上眼镜穿回套装了,但她的美早已镂刻在心底,她的内美在紧绷的衬杉下呼之欲出,他以前怎么会忽略如此近在眼前的美景呢?周恩浩将她抱起,让她坐在办公桌上,这样要亲热就方便多了。

    “哪儿也不去。”凯萱重新呈现晚娘面孔,想从桌上下来,这种资势成何体统。

    “为什么不去呢?”老是这样,又说不了,去玩有什么不好?

    因为姑娘不高兴,所以不去;姑娘心情不好,所以不去;姑娘心情很为爽,所以不去;“你有事,你答应要陪龚昭萍小姐出席一个鸡尾小巧酒会。”该死,老是龚昭萍那女人卡在中间,像阴魂不散似的。

    “我可以取消。”他独特的男人气息呼在她耳边、鼻间,是让人忍不住想况沦的味道。

    凯萱不答话,没有理由了,她找不出任何他们该再继续纠缠的理由。但是,他的唇就在她颊边,轻轻摩挲,新生的胡碴带来不同以往的刺激,搔得人心痒难耐。再一次吧!最后一次,然后她就要和他的“想要”挥别,做回原来的自己。决心是这样下,但当他移至红唇,亟欲一亲芳泽时,她却下意识的移开螓首,躲开他他想入侵的舌。

    凯萱在心里苦笑了下。他太不了解她了,才会认为她可以轻易被那套爱情观改造。他轻柔的吻仍然令她销魂,但是她对自己和别的女人的口水在他肚里水乳交融一点兴起也没有。

    “还是加工奶油味的吻浓烈吧!我的吻太平淡了,恐怕不适合你的胃口。”凯萱淡淡的说着。为什么他和别的女人亲密会令她如此心痛呢?

    “你的吻一点也不平淡,相反的,它很甜,甜得几乎可以把我腻死。”没有深思她的言下之意,偷香不着,他干脆转移阵地,轻咬她衬衫上雪白的肌肤。但他很快就不满足了,轻解她的衫扣,望见山峰的起伏,令他顿时血脉愤张。他将脸整个埋进去,她的肌肤白似雪、柔滑似水。馥郁的女人香,不是毒葯,也不是香奈儿五号,自成一格的味道让他为之倾倒不已。

    凯萱注视埋在胸前的黑色头颅,他已伸出灵巧的舌迫不及待的轻探,伴着胡碴的微搔,令她浑身战栗,她抓住他的发,熟悉的抚触竟令她辛酸。这就是她爱上的男人!她觉得心灰意冷极了,他一点也不在乎她啊!他要是有一点在乎她,就不会舍得让她如此难过了。他知道吗?经过昨晚,她就算想,也已经无法再让这样的情况继续了。为什么他只想要她?为什么他不能爱她?为什么她又想落泪了?她原本不是如此脆弱的。

    罢了!她该坚强一点,现在若不脑旗刀斩乱麻,亲手斩断这份对他越来越深的依恋,她怕她会无法自拔,她怕她终究会屈服在他的爱情观下,徒然挫伤自大的生命力。凯萱推开他的头,轻柔但坚持。

    周恩浩人片刻的迷惘。她又害羞了?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结束了!他的游戏她输了,既已输掉最珍贵的心,就保持它的完整吧!心若伤若碎片,谁能缝补?

    “什么?”周恩浩还没从渐渐升温的氤氲情欲中回神,她泛着潮红的袒胸令他想一口狠狠的咬下去。

    “我说我不喜欢灵肉二元的说法,我讨厌用情不专的人,我不会跟你上床的,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凯萱大叫,所有的委屈仿佛都选择在这一刻爆发,幸好总经理办公室的隔音设备是一流的水准。

    “你错了,你喜欢我,你也会跟我上床的,很快很快!”周恩浩轻佻的抬起她的下巴。哈!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他的表情像在嘲弄她,她这几大来放纵自6的情难自禁有那么好笑吗?凯萱怒火登时熊熊的烧起,冲昏了理智,她举起手就想甩他一巴掌,一心只想着要打掉他看来就欠扁的笑容。

    但周恩浩比她更快,他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使力之大,疼得她差点尖叫出来。“我要是你,能不会想这么做,你不知道男人的力气可以有多大。”

    “放开我。”凯萱挣扎,但周恩浩哪里肯放手。

    “为什么你一点都不试就想否定掉我们对彼此的吸引力?你到底在顾忌些什么?”周恩浩脸色阴鸷。为什么她要让两人间单纯的交往变得那么复杂?为什么她不干脆一点,承认他们之间那股强烈而叫嚣着要求满足的欲望,然后享受它?

    “我百无禁忌,就是对和别的女人排班争宠一点兴趣也没有。”凯萱顿了顿“或者你要我说得更明白一点。我不要昙花一现的激情,我要一生一世的伴侣,你不是我生命中的那个人,所以请你离我远点。”

    “你真是一相情愿得天真。”周恩浩轻蔑的冷哼一声,不客气的以尖刺戳破小女人对爱情的期望。“不会有那样的男人存在的,人都是会变的,每一个成长的阶段都有不同的需求,不会永远只爱一个人,永远只满足于面对一张脸孔,这是事实,你再怎么抗拒也无济城事的事实。”她只是纯真得不习惯真实的爱情世界而已,而教导她健康爱情观的责任,他扛下了。

    而人沉默了好半晌。

    “会!一定会有的。”凯萱咬着下唇,神态坚决的宣称。他以为他是谁,他凭什么如此武断的判定她的人生,他没有资格,就像她从来没有资格要求他为她改变一样。

    “不!不会有的。”周恩浩加重手中的力道,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紧揪起来。

    凯萱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因手疼而叫出来,却让骄嫩红唇被无情的利齿肆虐得惨白。

    他看到了,他绝不允许她如此对待自己的唇,周恩浩微松手,双唇转而迎向她的唇,执意向她要回原有的焉红。

    “放开我。”这下凯萱挣扎得更厉害了,但她越挣扎,就越引发男人天生想掠夺的劣根性,周恩浩紧紧的抓住她,不容她逃脱,炽热的舌在她唇齿间进出,掠夺属于她的甜蜜,但凯萱却只觉得恶心!恶心!恶心死了!

    “别使性子了,这样一点也不可爱。”求欢被拒让他难堪处说不出好话。

    使性子?她执意追求真直却让他嫌弃成在使性子!凯萱忍无可忍,干脆不忍了“我就是要使性子,反正我本来就不可爱,我不喜欢你的口水,不卫生,又脏又恶心”

    “不卫生?又脏又恶心?”几时曾受到此等污辱,周恩浩双眼危险的脚起,脸色难看得铁青。他的金津玉液,多少人求之不得,竟让她如此糟蹋,他一口气都快咽不下去了“你把这句话给我收回去。”他硬是从齿缝间进出这几个字。

    凯萱要是够聪明,就不该选择在发怒的老虎身上拔毛,但很抱歉,她今天刚好很想观赏气疯了的老虎是什么样子,一偿她从昨晚到现在所受的一肚子的气,所以她做了个恶心想吐的动作,然后朝他扮好几个鬼脸。

    “你你”周恩浩果然气疯了,因为你不出个所以然,他愤而转身,拂袖而去。

    直到他不顾众人诧异的注视,直趋电梯所在地,对着两扇紧闭的冰冷铁门生闷气时才发现,他干嘛要出来啊!那是“他的”办公室、“他的”地盘耶!要是有一个人该被驱逐,也应该是那个不知好歹兼该死的小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