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一舞接一舞下来,柯夜苏却发现自己精神反而愈来愈好。

    是的,她在婚礼前根本连最基本的舞步也不会走,但那无妨,每个与她共舞的舞伴都很有耐心,而

    她只有跟上音乐的节奏,一切就顺其自然容易多了,而且那些她原本以为会绊手绊脚的裙带及头纱还满好应付的。

    她想,不只如此,最主要的是自己脸上并不热烈,甚至可说是冷峻的表情才是最大的原因吧。

    “跳支舞吧。”笑眯眯的吴旭飞将原先的舞伴换至另一个男人的怀中,漂亮的旋出个弧度,捐手相邀。

    音乐始终未曾停歇。不是收音机或唱片,而是一组货真价实的乐队,拼命演出。

    柯夜苏在转过身事,瞥见她刚出炉的新婚丈夫,柏岁阎正被几名身份看起来时重量级的男人包围着谈话。

    他非常的专注,对置身的热闹气氛似乎还未察觉。

    柯夜苏心头竟涌起一阵难过。

    在她的婚礼上,她的丈夫却和她隔得这么远。

    “嫂子,用一块钱来打赌你在想什么。”

    柯夜苏回过神。“新台币一块钱只能打公共电话。:虽是对上一成不变的笑脸,柯夜苏依旧声冷腔淡。

    她并没忘记吴旭飞之前对他们的婚事有多么不看好。

    且慢,柯夜苏狐疑的自问。

    她竟然在在乎别人对她和柏岁阎婚事的看法?

    六月要降雪,契约要下冰雹了吗?

    “嫂子。”吴旭飞清清嗓子。“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请你忘掉我曾对你有过不礼貌的言辞,我不该有那样的偏见。”

    偏见?听得一头雾水的柯夜苏顿了几秒,才明白吴旭飞在道哪门子的歉。

    记忆中不久之前,吴旭飞的确对她提起一连串认真又荒谬可笑的问题他不提,她真要全忘了。

    “没事。”话虽轻描淡写,但心中却涌出浓云厚雾。

    当初左耳进右耳出的话突然沉重起来,在心房中堆砌。

    “他”她期艾再三才鼓起勇气开口:“你跟他认识很久了?”

    “可以这么说。”对于她的主动发问,吴旭飞满惊讶的,继而会心一笑。

    “嫂子想问些什么吗?在不知如何答时,不知不答。”

    满腔的绕口令,反正浓缩下来只等于:“我知道的才能告诉你。”

    “你对他了解多少?我要知道他以前发生了什么事。”

    曲子的最后一个音符停止、结束了。

    吴旭给边往柏岁阎那边瞧瞧,边将柯夜苏领出舞池。

    去他的知之答之,若真要讲,还真不是一时两刻能道清楚的。

    救命哇!谁来帮帮忙?

    “旭飞。”天神的雷达一定听见他的讯号了!柏岁阎来执行这个任务。

    “我要和我的新娘子独处,麻烦一下。”

    哈雷路亚!阿弥陀佛万岁!

    “当然。”吴旭飞急忙丢开这个自己的大“茶包”“慢慢来、慢慢来呀!”

    “什么慢慢来?”难得的无可奈何情绪,柯夜苏猜想自己一定像卡通人一样脸上挂黑线。“讲得真暧昧。”

    “的确。”柏岁阎霸道地搂着她,手在她腰肢上楼的好紧。“你们在聊些什么?”

    “没什么。”她不会笨的直接问到柏岁阎脸面上。

    对她的不肯吐实,柏岁阎黑眸闪动了一下,眼底很快变换数种光彩,而她来得及看清的只有柔情。

    “你累了吗?我看你在站立的时候不挺换脚重心,你需要坐下来休息一下。”

    惊奇,柯夜苏没有想到他竟会注意到她这种不适的细小动作。

    她看看会场,又回头注视他。“如果我现在告退算不算失礼?”

    “不会。”柏岁阎立刻回答,给她一个突兀淘气的鬼脸。在她消失意识过来时,他已动手抡抄起她。

    柯夜苏来不及惊呼,人已安适的躺在他的怀中。

    温暖。

    安全。

    还有性感。

    柯夜苏怔愣地吸进那种和自己全然不同的有了古龙分水的阳刚体息,感觉全方位的混乱。

    是的,一定是这种混乱晕眩了她的脑筋,所以她才会像只乖顺的小猫偎在主子的怀里,而且感觉该死的好!

    柏岁阎抱着他的新娘穿过喧笑祝福的人群,不忘对那些人群频频点头,含笑应答,步履轻快。

    柯夜苏闭上眼,将头靠在他胸膛,唇角却悄悄勾出一朵浅浅的笑,令人惊叹难挪目光。

    “我们要去哪里?”

    他们根本不是往屋里走,她反而是被急急赶往大门方向。

    他体力还真好呢,能这样抱着她都不串大气。

    “你总不希望有人闹咱们洞房吧!”柏岁阎心情奇佳,俯首便往她嘴角亲吻。

    今天恐怕是她最反常的一天。见鬼,她的脸在发烫!

    大门口有一部白色轿车恭候,柏岁阎抱着她坐进车内,仍不肯放开。

    “恭喜主人、夫人!”隔着防弹玻璃的对讲机,司机的贺词清楚传来。

    “嗯。开车吧,小张。”

    “我们要去哪里?”柯夜苏试着油他膝上下来,别动,就又被重新搂回。

    “去度蜜月呀。”柏岁阎鼻尖轻嗅她的颈肤。

    死板的面具差点戴不下去!柯夜苏想笑及忍住笑的极端冲动拉扯表面情绪,柏岁阎差点笑出来。

    细细的坏心眼乍起,他出其不意地搔向她的腰肢。

    “哇!”尖锐的反应马上充斥整个狭小车厢。“哈哈!哈哈哈哈!”

    不要不要,柯夜苏被“偷袭”了。

    “哈哈哈哈”上气接不到下气,笑瘫在他怀中,胸脯一上一下起伏着,颊若红樱。

    啊。“我喜欢看你笑。”柏岁阎轻吻她的唇,细细碎碎酥酥麻麻,亲亲密密叫她喘不过气来。

    啊。她是天底下最漂亮的新娘了。

    最重要的,她是他的!

    长长的裙带一直到地,将她纤细的身躯包裹得无比华丽。

    隔着丝缎白纱,他将唇贴上她的双峰,微微一吮。

    柯夜苏发出窒息的细吟,身躯承受不了这般陌生又亲密的侵袭而往后弓,形成绝美的诱人姿态。

    “我的夜苏”他的身体这一秒比上一秒更为炽烫,欲望的张力在体内无限延伸。“只属于我的小小花儿”

    低吟的尾音逸在他张口攫取她胸前的蓓蕾间,有吮又吻的一连串攻击令她狂乱的甩着头

    阳明山上除了以杜鹃花为主的游览胜地外,在翠峦碧地中还建有一处别墅区,可想而知里面的主人均是名门望族、非富贵人也。

    车子驶进山区约莫十五分钟,移动砌盖成欧洲风味的中世纪城堡呈现在眼前。

    城堡规模有点迷你,但红瓦白砖,彩绘玻璃及浮雕的门扉,塔楼长梯无一不缺,让人想起睡美人或白雪公主的故事背景。

    遂石岗的大道两旁可谓为一片花海,玫瑰怒放,娇媚清纯各有所姿,美不胜收。

    柏岁阎拥着她的腰踏入,随手摘取一朵出绽蓓蕾的红玫瑰,放入她的掌心。

    “给我?”柯夜苏一愣。

    柏岁阎可知仅赠一朵玫瑰的背后涵义。

    来到城堡门口,大门早已宽敞着,恭其主人入内,一名穿着整齐燕尾服、发色牛白的老人,一个圆敦敦的中年妇人,还有数名年轻女仆。

    “欢迎主人。妇人。”

    “先祝主人、妇人新婚快乐。”

    “这是郝管家,这是棒妈妈,他们从我初出社会时就为我服务了。”柏岁阎为彼此介绍。“我的妻子,柯夜苏。”

    “好”和“棒”?

    柯夜苏眼珠一溜,险些儿又笑出来,真是绝妙组合啊!

    “房间准备好了,主人和夫人用过餐了吗?”郝管家微询主人的意见。

    棒妈妈已指挥着小女仆们忙碌起来。

    柏岁阎挑眉看向她,柯夜苏马上摇头:“我不饿。”

    “今天婚礼太累了,我们先休息。”柏岁阎马上吩咐。如果她嫁的不是百万富翁,就是亿万富翁。

    才踏进浴室就看见一个大得可以淹死人的澡池,澡池?说是有用池还差不多!

    烫起一掬想起腾腾的热水,见它又哗啦哗啦从指缝间留下,夹伴着鲜嫩的花瓣,扑鼻之处尽是芬芳。

    手臂往旁一划,激起一串涟漪,溅出池外。刚才她已彻彻底底将全身洗净,只是贪婪着水温的暖和和舒适,宁愿到皮肤发红发皱也懒得起身。

    她想起了雪柳。

    进来,雪柳不再像以前十九年来那般如影随形跟着自己,只是随心随欲决定何时现身或消失,甚至怀念起她的呱噪。

    闭上眼,和这名姐姐相处的时光历历在眼前,幕幕放映着。从柯夜苏第一次,三岁开始“见”到她,当时两个小女生常吵架,在吵的面红耳赤之余,似友谊似亲情就此打下基础。

    早上,是雪柳催她起床上学,叨念自己别忘东忘西的。晚上,在失眠的夜里,是她细细陪自己聊天,直到入梦。

    哗啦哗啦的水声打断她差点入梦的状态,原本安适浸在水中的柯夜苏一张眼,脸马上烫得比水更热。

    “你、你要干嘛!”她很久没有结巴过,更别提像个羞透的娃儿尖叫。

    “洗澡时当然得脱光衣服啊。”有点答非所问,他的眼神像个小男孩般无辜,但邪气的笑却愈来愈深。

    “你慢慢洗!”柯夜苏急着想走人,孰料一脚打滑,整个人往后一滑,柏岁阎大叫一声,及时托住她上半身,挽回她摔破脑袋的命运。

    “夜苏!”他急忙扳过她检查。“你没事吧?有没有哪儿摔着了?”他双手往她身上搜寻着检查有无大碍。

    柯夜苏呛着,咳出灌入嘴中的水。

    她想没没想一头钻进他怀中,双手指甲伸入他的手臂,浑身剧烈颤抖。

    好可怕。

    “夜苏?”现在柏岁阎对方才的小捉弄真是悔不当初。他应该先想她也许不会游泳,才会造成这么激烈的反应。

    他想稍微松开力道,以便看清她的表情。

    柯夜苏不让,更加死命抓住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了皮肤。柏岁阎的喉咙尽头发出低沉的嚎哮,不知道是纳闷或气愤。

    他一动也不动地站在水中,不在意皮肤上开始泛起的鸡皮疙瘩。如火她必须花十分钟镇定下来,那就会路上十分钟,如果得花二十分钟镇定下来,他也会耗上三十分钟的。

    真该死,他先该想到它是否熟识水性。水温已濒溅变凉了,她会感冒的。

    “夜苏?”他低低轻唤,生怕惊吓到她。“你累了吗?我们睡觉休息了?”

    他朝他胸膛上的小脑袋点了点。

    柏岁阎试探的带她出水面,匆匆取了浴巾裹住她。

    柯夜苏的脸颊及鼻头红通通的,乖得他差点不认识。

    柏岁阎对自己摇摇头,而手中擦拭她头发的动作未曾稍停。

    浴室外就是寝室。房间有着暗蓝的刺绣壁毡,床头亦是篮彩玻璃,整个气氛融合于古堡的石墙及典雅家具间。

    “好好睡,替她穿上白布浴袍后,柯夜苏看来好小好小,而他就是那个唱摇篮曲的么么。

    哎,好个洞房花烛夜!

    嘴角一勾,大手轻轻拂过身下人儿眼皮。“乖乖睡。”

    柯夜苏仍睁着眼眸看着他,清亮若一泓秋水,终于,小扇子般的眼睫慢慢下垂。

    时间可能过了很久,也可能只一个眨眼之间,反正,不知道问什么,她醒了。

    “雪柳,你怎么没叫我!”上一秒还惺忪的眸子,突然一小子醒了,柯夜苏一骨碌坐起身,随即被正对面的窗户所照进来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

    “抱歉,吵到你了?”

    窗户旁,壁毡前,阴影,柏岁阎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没有。”柯夜苏立刻摇头。

    “过来。”淡淡的声音中,命令意味半分之百,而且有一丝儿不可闻的距离。

    她是从来都不接受命令的!但是,她的双脚背叛了她大脑的意识。

    没多久,她已站立椅子前,他的眼前。

    同样的浴袍结实在他结实的身上却显得闲逸而飒爽,和这个男人玉树临风的姿态相较下,她自觉是只丑小鸭。

    柏岁阎出手握住她的肩膀,在她身上搜寻。

    什么?

    柯夜苏不敢呼吸,恍若在梦境中踏步。

    轻轻的,强壮有不是温柔随手指正挑开她的衣带。

    她完全赤luo了。

    空气变得浓重了。

    好沉、好重,她张口,完全呼吸不到。

    “完美。”柏岁阎惊叹的音量低微,深情沙哑。

    她喜欢,他的展眉深醇得一如龙舌兰酒。

    “非常完美。”他缓缓微微胧合双腿,膝头轻轻夹在她的大腿侧。

    这个简单性的动作,让她颤抖,双脚为之一软。

    “坐下来。”又一句轻柔有力的命令。

    坐下来?

    她非常清楚他要自己坐在哪里。

    她将自己坚实甜美的乳峰奉献给他,头高高仰起,手指攀扶着她柔软的腰肢,柏岁阎早已尽褪全身衣袍。

    “不,不要闭上眼睛,睁开它。“

    感觉酥软得无法自己!她感觉他舌尖在肌肤上的嬉戏着,她赤luoluo的看着两人身体的结合,为他冲入体内的填满感到欢呼

    “士林的分公司刚刚被人纵火。”

    “怎么会?”赤luo着全身,柏岁阎矗立在窗前,冷静聆听彼端急切的报告。

    天空,在暗黑的尽头处缀上点点繁星。

    “徐派的人做的,一定是。”吴旭飞恨恨的声音在话筒彼端,激动万分。

    “若无证物,口凭无据。”柏岁阎说。“抓到人了吗?”

    “还没。”吴旭飞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惭愧。

    “三天。”柏岁阎语未带苛责也非命令,而是理所当然的口吻。

    三天的意思是要逮到纵火犯,给他一个明确的交待。

    “是。”

    挂了电话,柏岁阎随手抓了件衣袍套上,看着睡美人。

    美人儿!这是个倔强、脾气古怪的牛大不小的少女。

    柯夜苏说自己身材没有看头,那是不对的,他品尝过她雪脂如蜜的胸,抚过她纤纤柳腰,而她修长的腿是怎样紧紧缠绕在她的腰间。

    她也许不是个美人,但是却是个性感诱人的女人。

    昨天,他们在这张大床上一遍又一遍**。柏岁阎以全副身心探索她。撩拨她,他决定不管是在她的身体上也好。意识中也罢,都将烙满自己的影响,自己的记号。

    他掌握她的敏感点,示意的挑逗会换来她阵阵哆嗦的兴奋,身子却又像飞蛾扑火地朝他拱去,甜美的轻哼哀求。

    够了!

    而他,其实也没好受到肉体在冲刺宣泄之后,却又不由自主再度轻颤。亢奋,直到再度要了她。

    他上瘾了。

    柏岁阎突然发现,昨天,也是他成年来最毫无控制力的一天。

    和柯夜苏在一起,他像个未曾领略男欢女爱的青涩少年。

    但他不是!她才是!想来一遍又一遍的排山倒海让她累坏了。

    他倒在她身边,将侧姿的她纳入怀中,以手指梳理她汗湿的发。

    清醒的时候,柯夜苏简直是只又叫又跳的小刺猬,只有在睡着时,她才安安静静像朵在风中的紫苏。

    属于他的小刺猬及小花儿。

    他是该让她好好休息。

    只是心中所思并不代表身体的反应,柯夜苏的身体不停地在勾引他。那淡淡的体香及睡姿频频的翻转点燃他小肮下的欲火。

    将自己光luo的覆在她身上,柏岁阎双掌平撑在她双乳两侧,无需警示的进入她。

    一记惊喘,猛然张眼的柯夜苏被他堵住了唇,长舌软弱的接受他的抚弄。

    这种感觉太强烈了!她反射性地又闭上眼睛。

    “张开眼睛。”紧绷专制的声音逼得她不得不依令行事。

    他的脸庞在阴影的笼罩下显得立体而有力。

    “我要你记住,你永远只会和我在一起!”

    她以身体温柔靠拢着他的感觉太过于快感,他几乎说不出这一番话。

    高潮渐渐崩溃之际,他变得凶猛得一发不可收拾。

    而她,面红喘气,白绿不分,只好依着他的命令张的清醒无比。

    “夜苏!夜苏。”

    躺在被吓的人儿蠕动一下,又放弃了清醒。

    “夜苏,太阳照**咯!扮哥爸爸真伟大,名誉照我家”

    “闭嘴!”一只枕头被愤怒的手抓起,超声音来源丢去,不偏不倚从雪柳透明的躯体正中央穿过去。

    咦,根本就不痛不痒嘛!雪柳笑眯眯的好心情未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起来了、起来了、小花花,太阳公公在叫你。”

    揉着睡眠未足的黑青眼袋,柯夜苏才挺一下背脊就差点哀嚎出声。

    这也难怪。

    “激战”过后的成果在她身上全数毕露!被柏岁阎唇噬舌吮的肌肤不是青紫就是红肿,浑身上下的胫骨像被以棍棒打散后又重新结合,双腿间还有血迹呢?

    可恶!

    “不要叫我那个可笑的名字。小花儿小花儿的!去他妈的姓柏的!”听到那个名字就想起他!她真是又羞又不知从何发脾气!

    “好吧好吧。”雪柳在控制盘起退,颇觉委屈嘟起嘴。“人家只是好心叫醒你,你已经睡掉一个早上,快中午了。”

    又是柏岁阎的另一项“杰作”昨天他根本没给她好好睡上一觉的“机会”

    不过“他人呢?”捡起贴身衣物穿上,柯夜苏拉开华丽的衣橱,为里面各式各样的女性衣饰瞠目。

    随手抓意见往身上一比,套套合身至极。想都没想,她挑出意见白衬衫及牛仔裤。

    雪柳摇头。“我不知道他去哪里。”

    察觉柏岁阎竟将她独自留在房中,柯夜苏升起无名的怒气,不过她马上又震惊于自己的这种想法。

    怎么地?她在希望些什么?

    甩掉烦恼的思绪,她以极快的速度沐完浴,神清气爽地步下二楼。

    旋这雕工精细的扶手而下,一楼楼梯口便是开敞式的华丽大厅,金碧辉煌,将高贵雍雅的气氛发挥到淋漓尽致。

    就当柯夜苏怔愣的不知该举步哪个方向时,身着三公式腰围的郝管家,手捧着一只银质托盘施施然迎面而来。

    “夫人,您睡的好吗?”他一鞠礼,深深的一鞠躬却未影响到托盘上摆着的玻璃器皿一分,好功夫!

    “咦!他这手势从哪练来的?”雪柳恶作剧地在这位老人家身边转着,飘得不亦乐乎。

    “嗯。”柯夜苏对这名可爱的老人家颇为欣赏,好一个有趣又识货的“好”管家,今天天气似乎也不错!她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种晴朗的心境。

    想得出神,在郝管家问第二声时才有了反应。

    “您要用午餐了吗?”

    她突然兴起想和郝管家这名老人家多谈谈的念头,她想聊聊柏岁阎。

    然而想归想,冷淡惯了的性子依然是凝了张脸孔,想扳也扳不下来。

    幸好郝管家并不以为意。“请让我为夫人带路吧。”

    柯夜苏忽然恼了起来。“不要叫我夫人!”声音又大又生气,郝管家吓了一跳,忽然立在原地。

    雪柳作势欲敲她的头。

    “你怎么对来人家这么不客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柯夜苏脱口而出这句话,接下来的解释有些颤抖并开始结巴。“叫夫人太奇怪了。”“如果你不介意,请叫我的名字就好。”

    先前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本身的害羞。

    如此温暖结巴的请求,出自于一个冷淡清冷的人口中,那种感觉就像是看到冰块也可以烫死人。

    好半响,郝管家的双眼及嘴角有一丝温温的笑意,尽管脸孔依然是板着严肃,但眼角柔和了一点点强度。

    “礼不可废,那么请容许我叫您夜苏夫人。”

    进五十步总比在原地踏步来得强,柯夜苏无可奈何的点头。

    “那个他呢?”柯夜苏直到现在才发现,她从来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柏岁阎。连名带姓?姓柏的?

    郝管家却机灵地从这句暧昧的问法中得悉她所指的对象。

    “主人早上就出门了,他留了张字条给您。”柯夜苏急忙打开那张折起来的字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几行字。

    她怅然若失,立刻殷殷追问郝管家。“他去哪里?”

    柏岁阎去哪里了?

    不是故意“吃了就跑”而是吴旭飞又挂了通紧急电话,说在台中另一家工厂又遭火纵!

    在柯夜苏沉睡的清晨,他来至建在阳明山山背的秘密机场,直升机已准备就绪,他才吃完简单的早餐就到了台中。

    烧得还真干净,望去一片荒凉。

    “有人看见了柯轮。”好不容易打发了警察,难掩呵欠的吴旭飞走至他身边。

    柏岁阎脸色纠结。“你确定吗?”

    吴旭飞肯定的点点头。“条子那边的说词我已经弄好了,应该不会错。”

    想想像柯轮这么不识相的人还真多,饶他一命只没收财产的做法已够开恩了,没有想到他竟然还高出这种飞机来!

    为了柯夜苏,他放过柯轮一次,但这回不行了。

    “尽快找到他。”看着朝他走来的刑警,柏岁阎只来低级朝吴旭飞吩咐这么句。

    警察好应付,难的事这种心中可能满怀仇恨的对象,谁知道柯轮下一步会做什么。

    “柏先生吗我们有些话想要问您。”

    才两天,外加上一个上午,柯夜苏已获得郝管家一群用人的肯定及赞赏。

    肯定。是因为他们认为这名女孩足以匹配柏岁阎,赞赏所以随之而来。

    柯夜苏的沉默冷然并不会令人太难受,却因为这样,人人才想亲近,找她聊谈,尽管她的回答也许只是一两声的“嗯”、“是”、“对”、“不”

    下午的空气中闷着花香,玫瑰的笑脸肆无忌惮地张着,为夏日平添芬芳。

    花海中,柯夜苏伴着棒妈妈漫步,看她一朵一朵采下花朵,准备带回屋内插饰。

    当然,雪柳这个淘气鬼不忘在一旁的青空中畅快的张臂。滚着筋头,柯夜苏望着她不时一上一下如小鸟般飞舞,眼见她越离越远,够怡然自得了。

    雪柳万一消失了、不复存在于她的生活中时,会是怎般的光景?

    奇怪!每次想到这个令人心烦的问题时,冲击的力量竟不若以往来得猛烈。

    为什么?

    “真高兴主人终于娶了太太。”棒妈妈圆呼呼的身体动起来轻快如燕。

    “以前啊,早嫌这儿没个女主人来打点大点是不成的,我和郝老还等着抱小主人呢。”

    孩子。

    柯夜苏抿了抿唇线,想起自己签署的约法三章,他们之间打分避孕工作

    人没知识要有常识,没有常识要懂得看电视了呃,她是说,之前的**中,她一次也未想到这个问题,事后也忘了询问

    “夜苏夫人,您在想什么?”

    “没有!”

    “这是谁种的?”

    “主人种的。”

    什么?柏岁阎根本不像是个会弄花花草草的人。“为什么?”

    “为了纪念主人的母亲,她是一个”棒妈妈突然惊觉自己在说些什么,急忙念声“阿弥陀佛”?就此打住不肯再说下去。

    偏偏八百年来罕见的好奇就在柯夜苏心头冒出了芽,就算没在追问,疑惑早已在脑海里生了根。

    “您不回去吗?”收好花束的棒妈妈打点好一切,不禁询问毫无举步之意的柯夜苏。

    柯夜苏沉静的摇头:“我想再走走。”走哇走!浓浓的花色反而越看越觉深沉,纯白的色泽愈发刺目,令视觉轻微不适。

    转进一条浓荫碧绿的小径,她欣喜的嗅到木头的清新,属于葱绿的味道,对眼前的碧林这才感觉眼前一亮。

    “哇!哇!好多好多树,好多好多花哦。”雪柳一马当先,蹲在地上扮可爱,手指竖在脑袋两侧当耳朵。“我是小白兔,红眼睛,跳跳跳”

    柯夜苏眉一挑:“你在干嘛?”

    “耳朵长,飞飞飞”

    “干嘛,那是怪物了。”柯夜苏忍不住取笑她:“那我是白雪公主还是白马王子?”

    雪柳微笑扩大。

    也许夜苏并不自觉,但是在短短几十个小说中,她在这里是平静,而且是快乐的。

    一个幽灵是不会掉泪的,但想哭的冲动依旧。好久了,她希望萌再看到夜苏这样的风笑容真的久违已久了。

    柯夜苏一直用冰眉在为自己结冻,在此时间,却被带着时期的暖风拂过,有些冰冷。

    到现在雪柳仍很惊讶这个深沉、无法捉摸的男人会成为她的妹夫,也更惊讶地看出他爱上夜苏,这不是说她这个妹妹不值得人爱,而是,她需要一个最懂得欣赏她的特殊的人来呵护。如今,她是否能期望他确实是夜苏的真名天子?能接手照顾她的人?

    柯夜苏轻柔的哼起歌剧“罗密欧与朱丽叶”中的小插曲,甜美中道者意思黯然的韵味,自得其乐对雪柳一鞠躬,慎重其事。

    雪柳眨眼,行了一个淑女礼回应。

    “美丽的小姐,我是否有这荣幸请你跳舞?”

    “当然可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