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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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芷若有一种坚定的意志,只要她想做的,一定努力去实践,因此,她去电请求台湾的郝帅寄上刺青的工具和颜料,及简单的图案,郝帅的确讲情义,没有二话为她准备齐全寄到她嘱咐的阿卡纳提家。

    因为穴居是无门牌号码的,她唯有请阿卡纳提代收。偏偏包裹寄达时,阿卡纳提买马去了,收件人是其母马汀娜。

    她一看收信的不是自己也非儿子,而是陌生的字体,她看不憧,邮差说是台湾来的包裹,寄给叫honey的人。

    “honey,这不是那台湾女孩吗?她不是离开这儿了吗?”

    她很生气,儿子还瞒着她继续和那女孩交往。她打开包裹,见都是瓶瓶罐罐的色料及小机器等,也不知是作何用,便摊在桌上准备质询儿子。

    傍晚,阿卡纳提开车回来,见桌上器物一团乱,看到牛皮包裹纸上写的收信人,便了然地将东西收拾好。

    “阿卡纳提,你并没有听我的话,我很不满意。”马汀娜听见儿子回来声,走出房门就训斥起来。

    “马汀娜,honey是个不错的女孩,你为什么不试着接纳她,让我们和睦相处。”

    “不错是你的想法,我可不认为,你瞧她对我都不懂得必恭必敬,一点也不温柔,这样的女孩怎么能让她住进我们家。记得你唸大学时,那个台湾女孩的同学就很乖巧,她怎能比呢?”马汀娜打心底不屑黎芷若。

    “马汀娜,honey”阿卡纳提企图扳回劣势。

    “好了,你别再说了,我一看到她那双冶豔的眼睛我就不舒服,她的眼睛简直就像照片上”

    马汀娜戛然止话,想了想怒火油生:“阿卡纳提,那女孩和照片上的女郎是什么关系?”

    阿卡纳提顿时结巴:“没有关系,是她捡到的。”

    “捡到的?那么巧”马汀娜暗思,那么巧?捡到的女郎照片是她憎恨的人。

    “马汀娜,是直的”他刻意强调,为了爱情而欺瞒也是迫不得已。

    “噢,那她现在住哪里?她不是离开了,为什么又回来?”

    马汀娜的咄咄逼人令阿卡纳提快招架不住了。

    “她她是来观光,认为这里不错,折回来想多住些时候,她住在旅馆。”心想母亲排斥黎芷若,他情急一诌。

    “哦”马汀娜沉思,另有打算。

    本来阿卡纳提是想把东西送去给黎芷若,并告新他订了马匹,准备教她骑马呢!被母亲一盘诘,他只好作罢,免得母亲又发火。

    翌晨,阿卡纳提见母亲出门上教堂去,便驶着车子直驱黎芷若的穴居,但他没料及其母坐着邻人的轿车尾随他哩!

    马汀娜出门是幌子,其实她是去和邻人商量,请邻人开车跟踪儿子。

    果然不出她所料,儿子骗了她。她见阿卡纳提停好车踏入一个穴居,便心知肚明那台湾女孩住在这里,于是她先离去,伺机再来。

    阿卡纳提兴匆匆地把包裹交给黎芷若,并透露马儿明天会到。她也兴致浓浓地准备要刺青,拿阿卡纳提做第一个实验。在台湾学成时,郝帅都以人体道具模子让她刺,现在要刺上真正肉体,虽然头一遭,但她胆大心细,可也不怕。

    “你想刺什么?”她翻着都是小张的刺青图案,小图案好刺又省时,这是郝帅考虑她刚出师,手上功夫不是很了得而寄的。

    “我想刺你!”

    “嗳,是我刺你,不是你刺我。”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想刺你的名字在我肚皮上。”

    “哈,惊人创举。”她夸张而笑。

    “那是我爱你的证明。”

    黎芷若不再笑了,因为阿卡纳提已经正经八百地撩起衬衫准备受刺了。

    她发现阿卡纳提对她的确动了真情,一个多月未见,他仍惦念着自己,现在又为了她买马,还要在肚皮上刺上她的名字,她再怎么冷漠,也无法不动心,故此,不敢再调笑,也端庄地、细腻地解开他的衬衫,要他躺在布毯上,然后在他肚皮上写下“ilovehoney”刺针就在他肚皮上游走不停了。

    那轻微的刺痛感及微冒出的血,事实上对阿卡纳提来说简直像蚊子在叮一样,远比曾经被牛袭击留在眼睑下的伤痕的痛楚还微不足道。然而,这小小的刺青却包含他整个的爱,只是替他刺青的黎芷若不能体会他的心情,他深感遗憾但无所悔,他曾表示,只要他爱她,她不爱他又何妨,既然这样,又怎能强求她有任何热情的反应,他这颗爱狂又炽烈的心,唯有慢慢诠释传送让她知道。

    不到一个钟头,刺青上色完成,黎芷若用酒精擦拭仍微渗的血迹,左品右鑑地,才略微满意。

    “还好,不会很丑。”

    “就算丑也无所谓,是你免费刺的,我不会挑剔。”他低头欣赏那耀眼红色的刺青字体,竟然昇起一股兴奋。这是从末有的现象。

    鲍牛看见红披肩会发怒,而他,长期抖着那件令观众振奋又能引斗公牛的红披肩,以为自己对红色已麻木不仁了,哪知,黎芷若刺青的红竟引起他发情。

    一股深深的抑制在他脑子里形成,他是人,不是动物,怎么能见红就发情,何况黎芷若会当他是疯子。

    因压抑使得他胀红了脸,额头也渗出汗珠,在收拾器皿的黎芷若发现不对劲,忙拿布为他拭额。

    “你怎么啦,不舒服吗?刺青的地方痛是不是,我看你有点痉挛似的。”

    他真不知如何解释,也无法解释,因为他的心跳加速,他愈抑制,兴奋和心跳就愈无法控制,几近衰竭,而且他的身体动弹不得,似乎被人操控着。

    “阿卡纳提,阿卡纳提”黎芷若也吓到了。

    阿卡纳提逐渐呈昏迷状态,在迷糊之中他看见瓦达莉邪魅的脸出现半空中向他招手,不,在向他招魂。

    趁着最后一点意识,他唯有尝试自救方法:

    “honey,把十字架放在那刺青上”

    黎芷若不敢稍怠,即解下他颈上的项鍊,将十字架搁在刺青的位置。

    奇蹟似地,幻象没有了,阿卡纳提也恢复神志,一切都迅归正常。

    无神论的黎芷若顿觉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

    阿卡纳提坐起,拭去头上余汗:“我看到瓦达莉的影子,我想是她在作怪。”

    “可是和刺育有什么关系?”

    “跟红色有关吧,我看到它才起了变化,哦,会不会是瓦达莉下了什么咒?”

    “啊,那你不是随时有生命危险?”

    阿卡纳提拉着她的手:“所以我说我们要守在一起,免得被她突袭,谁也救不到谁。”

    经过适才的虚惊,黎芷若不敢轻视此事,但时时刻刻在一起是不可能的,阿卡纳提必须回家,而她是不可能住进他家,因为他母亲马汀娜会从中作梗。

    “我帮你在红色刺青上再刺上一个金色十字架,追样瓦达莉就没辙了。”

    “有没有效?”

    “我是比照你的十字荚粕以解咒的原理所想的,还有你不要去看红色刺青或许没事。”

    “想不到刺了青,反而带来危险。”

    “我还没有学如何洗掉刺背哩,听我老师说是要用雷射方式,但不见得完全除得净,你刚刚才刺,我用酒精擦擦看。”黎芷若说完就要拭。

    阿卡纳提阻止她:“我说过这刺青代表我对你的爱,不要擦,多刺一个十字架吧!”

    黎芷若感动地拥抱他,他也紧紧回拥,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亲近,他爱不释手,希望这一刻长存。

    偏偏一个冒失鬼||罗尼从外头玩回来,蹦蹦跳跳声破坏他们的美好。

    “哈,姐姐爱哥哥,羞羞。”罗尼一向把黎芷若看成姐姐,把阿卡纳提视如哥哥,这下撞见他们的拥抱,不禁恶作剧式的调侃。

    黎芷若拿起布往罗尼丢去,罗尼笑嘻嘻地闪开逃离洞穴。

    阿卡纳提把握两人私处时光,只想静静拥着她,黎芷若也静静依偎着。阿卡纳提的纯情、热情止于相拥,这倒令她另眼相看,身旁这男人不会乘机乱揩油,实可谓君子,她算幸运的。

    次日清晨,阿卡纳提趁母亲还在熟睡中就溜出门,去验收他买的两匹马。

    阿卡纳提骑着骏马,拉着黎芷若骑的娇马的缰绳,慢慢走着,让人马互相熟悉。

    斗牛季节一过,冬天马上届临,往年阿卡纳提没事做,就勤练马术,现在有黎芷若相伴,情趣大不同。

    在阿卡纳提细心、耐心调教下,三天下来,黎芷若进步神速,她已敢放胆由自己控制马速了。

    于是,阿卡纳提也大胆地带她骑到更远的平原上。安达鲁西亚肥沃平原和荒垠的沙漠并处,低洼的河谷与险峻的山脉共存,在这片沃野,原本地中海型的花卉、水果和人工热带和谷类作物构成一幅迷人的农园景色,如今秋冬季节一来,无论高耸的山丘,低洼的谷地,都毫不遮掩,毫不矫饰,赤裸裸地展现逐渐干荒的景象。这季节的循环就好像人生死的循环,是自然汰换的道理。

    远眺山丘与谷地有着鲜橙或褐黄色屋顶的白色小城,在烈日照耀下,显现一片苍白。

    “这么僻远、粗糙的土地对一般年轻人已不具吸引力,但是每当夜幕低垂,看灿烂的晚霞与洁白的白城相映成一幅诗般图画,又让人不舍得离开这片土地。尤其入夜后,白色小城浸淫在一片蓝雾中,远望如梦境般迷离虚幻,那荧荧灯火自白壁间射出,让人以为是谷间的珍珠,在夜空中散发蓝色光芒呢!以前,我就常常来这里,凝望得发呆。”

    黎芷若又发觉阿卡纳提不仅纯情、专情,连对土地的爱都那么专一,而且爱得那么诗情画意,有点脱离现实。

    “你为什么这么爱这片土地?”

    “这片土地未必是最完美的,但它在我眼中却是最美的,我在这儿长大的,看着像罗尼这样的小孩到处乞讨、偷窃,我心里很难过,劝过他们,补助他们,他们依然惯性用他们的生活方式,我觉得无能为力,只好骑马到这里来平复自己的心情。我希望这片土地的人善良纯直,能正常的工作,生活得充裕,因为对它有希望,所以我喜欢这片土地。一个国度里,身为子民的对土地都不抱有希望,那国家又如何能屹立不摇?我的祖先、我的祖父,过去都是西班牙骁勇善战的骑士,我无法像他们一样对这片土地有贡献,但我坚守这片土地不走。”

    黎芷若忽地发笑:“你这男人,有着坚毅执着,却又忧郁纯情,真如风评中所说的两分诗意,三分唐吉诃德,五分斗牛精神。你没有祖先的骑士斗志,却是骁勇善战的斗牛士,你应该自豪呀!”

    “斗牛士的生涯总有一天要落幕的,落幕之后的我又能做什么?难道要像以前穷途末路的骑士一样做一个无业遊民?”

    “所以你才先去体会一下乞丐的生活,哈,你得了现代人职业忧郁症啦,像我,才不那么悲观呢!我只有希望,不会找失望来填塞心灵,会做的就去做,不会的就学,让它们成为我生命、工作、兴趣的活泉,让自己过得快乐有希望,那些忧郁就一文不值,躲我躲得远远的。”

    黎芷若的思维成熟了,自从她有升学与工作徬徨的经验后,她一直在学习,一直在成长,加上一段时间流浪寻母的生活考验,她的冷泉已变成热源了,人生不脑瓶冷漠过活,要凭热力去创造,才会有生存的空间。

    阿卡纳提的马靠拢黎芷若的马,怀着希望牵着她的手吻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可以活络、填补我空虚的心灵。”

    黎芷若又惊奇地发现,阿卡纳提有一种依赖母性的心情,这或许是他从小被母亲独力抚养长大的关系,但他的母亲没有一点柔性的光辉,只有父性的刚强,使得他斗牛的光米背后,有着另一种落寞惆怅的忧郁。

    “你的父亲呢?”

    “打我出生及懂事之后,我从没有父亲的印象,似乎我生来就没有父亲了,母亲也从不提起,我也就顺其意不去想不去问,就在母亲的保护、教育下长大。这件事让我比较遗憾的是家里没有男人的对话,只有我的唯唯诺诺,直到遇见你,我有一些改变。”

    “哦,可怜的阿卡纳提”

    黎芷若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她敢抗拒父母命令恣意行事,父母多少还担待着。而阿卡纳提,比她大好几岁的男人竟不敢违逆母亲,看来,她要想办法改变他,让他成为真正的自己,她要将他心中的呐喊与叛逆的意识一一抽丝剥茧,这才是她要爱的男人。

    叛逆不代表坏,但叛逆需要抒发伸展,心中的呐喊也不是由压抑就可制止不发生的事。

    人的思维是复杂的,人的情绪也是复杂的,复杂不是压抑可以平衡的,也不是简单挥挥手假装潇洒可以解决的,它需要时间与胆量。

    而黎芷若决定要用这两种来改造阿卡纳提。

    “呀”她挥着马鞭,让马冲出。

    现在唯一能纾解阿卡纳提心中的压力就是快意驰骋,让人马奔速到淋漓尽致的境界。

    他们在这片不是很绿野,但空旷自由的平原上尽情放肆地来回奔腾,仰天长啸,等到马儿跑累了,人也倦了,他们才牵着马漫步至小溪边,将马栓在树上,卸下汗臭味的衣裳泡在水里,光溜溜地并躺在溪水中,享受一下清凉的滋味,这时候的他们与自然的呼吸同步,聆听彼此的心跳,一股默默的情愫在他们心中扩散着。

    当清凉穿沁他们身体,却冷却不了体内一种奇妙的火焰,两人不约而同地跳起来面对面喘息着。

    奔放的情慾在黎芷若心中不断燃烧,阿卡纳提显现了迟疑,黎芷若不再做等待,只要她想做的就会去做,她走近他,主动吻去他的迟疑,用热火溶化他,而阿卡纳提内敛的热情一经她点燃就像火山爆发般的猛烈。

    直到快冲破慾望河堤,阿卡纳提赶紧停止,黎芷若不解,感觉那么自然,为什么要停止?

    “honey,我必须征求我母亲同意娶了你,才能那么做,不然对不起你。”

    又是他母亲在他心中作怪,这个君子却又怯懦的男人,她生气地说:

    “你不是说我是你梦中情人,为什么不敢?”

    “honey,我爱你,但如果我要了你,而我母亲却不同意,那不是辜负了你,害了你。”

    “真亏你有这份心,你爱我,就该选择我,而不是选择你母亲。”

    “我不是选择,我是尊重她,我希望你们先和睦,以后我们才有美满。”

    “爱我、要我和尊重你母亲是两回事,如果你凡事顺从你母亲,你永远找不到梦中情人。”

    黎芷若气得瞪眼,抬起湿漉漉的衣裳也不拧吧就套上,跑上岸骑着马跑了。

    骑马奔回穴居的黎芷若,一踏入洞穴,瞥见罗尼被一个陌生的中年中国男子架住,而阿卡纳提的母亲马汀娜则气势凌人地坐在大石块上。

    “我正等着你哩!”

    马汀娜的话由那中国男子翻译,其实这句简单的话黎芷若听得懂。

    “放开罗尼。”她用西班牙话命令。

    马汀娜比个手势,中国男子放了罗尼,罗尼跑到黎芷若身旁受其保护。

    “没想到你有语言天分,一个多月不见,就能琅琅上口了”

    其实黎芷若抓个大概,并未完全听得懂。

    “说出你今天的来意。”她故意用中文说道。

    那男子翻译,马汀娜冷笑: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打从第一次见面,你就知道我反对你和阿卡纳提,今天我特意在这等你,你应该更清楚我的意思。”

    讲一连串,中国男子可忙了,他开始注意聆听翻译。

    “马汀娜女士,你的心态很不正常,厌恶你儿子喜欢的女孩,而你的年华一直老去,能守住你儿子多久?”

    那中国男子一听黎芷若骂马汀娜,愣了一下,不知该不该翻译。

    “喂,一字不漏翻给她听。”黎芷若吆吼着。

    马汀娜听了她气焰高张的话,铁青着脸,也不再保持优雅的风度,对吼起来。

    “凡是和吉普赛男女有关的人,我都讨厌,包括你这不识相的台湾女孩,你滚回台湾去吧!”

    黎芷若更恼火了:“告诉你,我是半个吉普赛人,那个照片的女郎就是我妈,我是来寻母的。你儿子已经爱上我,我也准备住进贵府。”她存心气马汀娜,有意与之为敌。

    那男子传着译话,紧张的表情令一旁观战的罗尼频频窃笑。

    马汀娜得知黎芷若的身分,火冒三丈,照片上的瓦达莉已经是她的仇人了,而仇人的女儿又和自己的儿子恋爱,这口气怎么能吞嚥?当年瓦达莉抢走了她的丈夫,遗下阿卡纳提,如今,瓦达莉的女儿又要来抢她的儿子,这种耻辱怎能再受?

    她揪住黎芷若:“有其母就有其女,坏胚子永远生不出好子女,我警告你,我不会再像当年一样坐以待毙,如果你再纠缠我儿子,我会教你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马汀娜的丽颜几乎扭曲了,足见她的恨有多深。

    那中国男子听马汀娜毒言咒语似的话,重话警告后偕同马汀娜拂袖离去。

    “嘿,我偏要让阿卡纳提爱得你死我活的,气死你这独裁的女人。”黎芷若根本不在乎马汀娜的威胁。

    她骑着马奔驰而去,去找阿卡纳提。她猜测阿卡纳提必定还逗留在那片他认为美丽的土地上,等着欣赏晚霞。

    丙不出她所料,当她到达那片平原时,阿卡纳提正骑在马背上似一尊不动的雕像,静静地等待夕阳西下。

    她的马儿慢踱至他的马匹旁,阿卡纳毯筝彿预知她会折回头,微笑地伸手握住她的。

    “我知道你和我一样,舍不得这里。”

    黎芷若笑笑,抚媚风情地:“我也舍不得你,在晚霞斜照时,我能留在你身旁,才会更像你的梦中情人。”

    他激动地捏了捏她手,有股想搂住她的慾望。

    黎芷若善解人意地把缰绳交到他手上,然后跨坐到他的马匹背上,依靠在他胸前,两人彼此倾听规律的心跳,并感觉耳鬓厮磨的意境。

    那抹夕阳开始下沉,豔红的光采正面呈现在他们眼前时,阿卡纳提突然发生怪异的叫声,随即他又产生如看见刺青的鲜红般一样的症状。

    “honey,快救我。”他使力迸出话来,旋即跌下马去。

    黎芷若几乎和他同时,跳下马拉住他的身躯,但是他比较重,因此她被压得疼痛。

    彼不得痛,她马上扯掉他的十字架项鍊,放在他刺青的部位,然而这次却无效,她又摆放到他身上任一位置,仍见阿卡纳提即将崩溃的表情。

    “没有用,是太阳的红”

    “那怎么办?”她急了,不知如何救他?

    他愈来愈兴奋膨胀,心脏就愈来愈衰弱,而这种兴奋的膨胀不是他自愿的,身不由己地被控制,他想抗衡都没办法,他又看到瓦达莉的邪魅诡笑了。

    那邪恶的瓦达莉非要置他于死地,他不能让她得逞,瓦达莉说他的心要献给撒旦,他的身却由她用,所以他的身与心都被下咒控制,即使他的心会衰竭而死,他的身也绝不给瓦达莉,他情愿把自己处男之身交给黎芷若。

    “honey,要了我!”

    黎芷若搞不清楚他的话意:“什么,怎么救你?”

    “和我做ài,取走我的第一次。”他用力迸出重点,就呈半昏迷状态了。

    黎芷若愣了愣,用这种方法救他,但,迫在眉睫,她也无心瞎想,早上的自己不是在诱惑他吗,那现在还等什么?况且,被马汀娜一威逼,她折回头就是想用这种方法向马汀娜宣战?可是,说真的,突发状况反而令她措手不及。

    哎,救人要紧,她卸了他的也卸了自己的衣服,闭着眼

    痛,她只感觉痛,虽然她未曾嚐试,但在杂志上她看过这方面的知识,然而,除了痛之外还是痛,这种痛不知能否救得了阿卡纳提?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痛慢慢地消失了,她含苞待放的身体和阿卡纳提整个结合了,也就在这时候,怪异的声音由阿卡纳提口中呼出,随后他逐渐恢复意识。

    黎芷若叫道:“得救了,得救了。”

    阿卡纳提心有余悸抱住她:“幸好你折回来找我,不然我就白白死在这平野上。”

    “以后还会不会有类似情形呀?”

    “我不知道,至少这次又脱困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她意指自己还依贴着他呢!

    这样的一刻应该是浪漫的,可是事发突然,阿卡纳提在没预料下请黎芷若如此做,当然也不愿草率结束,伤了黎芷若的心。

    “现在不管我母亲是否反对,我娶定你了。”

    “即使你母亲变成仇人,你也不改变?”

    “没那么严重吧!”

    “我只问你,为了我,和你母亲反目成仇,你会如何?”

    “我不希望如此,这件事等我们面对她时再说,现在,我只想以我的力量真正拥有你,不是像刚才任你摆佈。”他腼腆却又热力发散。

    “没有我的摆佈,你已死于非命,所以,以后你还要听我摆佈哩!”

    既然她要入主阿卡纳提的家,就不能让阿卡纳提再受其母马汀娜的摆佈,即使要摆佈,也属于她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