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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她不只是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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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真,这个男人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自信和霸气。

    不到二十四小时,他的更多属性便一点点地暴露了出来。

    诸如此刻,幼稚。

    “三叔,你该不会以为给我披件衣服就能把我感动得以身相许吧?”我无情地戳破了他那不着调的猥.琐。

    男人微微垂首,修长的手指准确地拭掉额上的一滴水珠,动作帅气又儒雅。

    “开个价吧!”顿了顿,他抬起头,“今晚我要睡你。”

    明明在求欢,双唇却含着嘲弄。

    我凝眸沉吟片刻,“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他满脸好整以暇。

    “我要你的命。”音量不高,但,足够狠厉。

    他竟哑然失笑,“真是最毒妇人心!睡一次而已,就想要我的命。怕只怕,睡过之后你就会食髓知味,舍不得再让我死了……”

    “提前给你吃上毒药,留够一晚上时间。等你折腾够了,药劲儿也上来了,由不得我舍与不舍。”我的声音被秋雨给染凉。

    他的神情忽然冷得寒魅无比,“所以,你到我身边来,根本就不是为了照顾我,而是想要我的命!”

    不是问句,语气十分肯定。

    我诧异地盯着他的眉眼,“这话是什么意思?”

    “少装糊涂,你心里明白得很。”他微微眯起双眼,一副洞悉全局、运筹帷幄的架势。

    我懒的再追问,由着他故弄玄虚。

    接下来,双双沉默,只闻绵绵雨声。

    雨势一直未减,身上的温暖仅仅持续了一小会儿,单薄的外套便被雨水打湿,凉气再度袭来。

    我咬牙切齿地忍受着,直到一个多小时之后,大雨骤然而歇。

    听到雨停了,男人冷漠地开口,“带路。”

    我打着哆嗦转身,站在他的左前侧。

    他的大手刚刚搭到我肩上,立刻又移开,三两下把我的后背划拉个遍。

    “怎么都湿了?”富含磁性的嗓音,连诘问都那么的带感。

    我没有回答,顾自扯着他的腕子,把大手重新放在我肩头,踩着碎步踏上返程的路。

    三叔的步速很快,几乎是推着我往前走。

    因了下雨,佣人都躲在房间里偷懒,我们在回房的过程中没有撞见任何人。

    进了三楼睡房,第一件事就是帮三叔把有些发潮的衣服都换下来。

    他并未拒绝,甚至还很配合。

    只是,脸色始终冷得像座冰山,嘴唇紧抿,一个字都不曾出口。

    帮他收拾妥当,我赶紧找了一套干衣服,去浴室换好。

    真的很想泡一个热水澡,把身体里的寒气驱一驱。

    但,一想到三叔规定了我的所有起居活动都要在他的睡眠时间进行,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脑袋昏昏的,鼻息沉沉的,整个人都恹恹的。

    好不容易熬到用过晚餐,协助三叔洗了澡,帮他吹了头发,送他回了床上,终于迎来了我自己的时间。

    用发烫的热水透透地冲了全身,我也躺在了外间的软榻上。

    疲惫,力竭,仿佛刚刚跑完一次“全马”。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反正有一段时间是意识混乱的。

    夜里,身上着了火,我被烧得神昏意乱。  身体在燃烧,骨与肉,每处都疼。

    半醒半寐之时,细碎的脚步声入耳。

    睁开眼,影影绰绰能看见一个人正俯身在软榻前。

    我想问一句“你要干嘛”,干涸的喉咙却只发出了“沙沙”声。

    一只温润的手掌摸索着覆在我的额上,带着令人心安的暖意。

    “你发烧了,我去让人请医生。”深沉的男声萦绕在我耳畔,口吻貌似关切。

    我想摆手示意自己很好,胳膊却灌了铅一样,没能抬起来。

    “不要惹麻烦……,‘高贵夫人’会辞退我……,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嘶哑出声,情急之下吐出了实话。

    稍事安静,男声再起。

    这次,不是在跟我说话。

    “马上送点感冒药过来,强力退烧的那种……”

    “不是,不是我……,你别管是谁,赶紧把药送过来就是……”

    “还有,躲着点,不要让人看见你来……”

    随后,声音戛然而止。

    “别叫‘白脸阿夏’过来……,她会告诉‘高贵夫人’的……”我喃喃地念叨着,也不知对方能否听懂。

    俄而,那个掌心又试探着抚上我的脑门儿,劝慰声同至,“嗯,放心,不让她来……”

    得到了承诺,我稍微踏实一些。

    “为什么要把自己淋成那样?”男人沉声发问。

    我吞了一丁点唾沫,润润嗓子,“挡雨……”

    “他对你那么坏,干嘛还要为他挡雨?”声音好像有点发闷。

    “我得尽职尽责……,否则会丢掉工作……”我毫不遮瞒。

    额上的手掌立刻被拿开,人影也跟着站起。

    “你这副死心眼的德性,不配得到别人的关爱!”恨声骂完,姗然离去。

    我好想回嘴,仅有的力气却连眼皮都支撑不住,双眸沉重地阖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对话。

    虽然嗓音低得无法分辨内容,但,声线不同,明显是两个男人。

    没一会,有人帮我坐了起来。

    靠在陌生的怀抱里,一个陌生的声音对我喃喃耳语,“来,张开嘴,把药吃了……”

    语气很礼貌,也蛮温柔。

    我没有照做,——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在发出警示:万一是坏人给我喂毒药怎么办?

    执拗的当口,温润的大手摸索着袭上我的下颌,强行捏开牙关,往我嘴里塞了两粒药。

    好苦!

    紧接着,水杯贴到了唇上。

    我求生般大口喝着温水,把药粒吞下去,一并冲刷口中的苦味。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女人……”熟悉的声音在咬着后槽牙咒骂。

    骂吧,反正我的抗辱能力超强,不会在意这些不痛不痒的东西。

    稍坐片刻,陌生人动作轻柔地把我放回到软榻上。

    旋即,对话声又起。

    “三少,这位姑娘是什么人?”陌生人问道。

    “我也想知道她是什么人。”玄而又玄的回答。

    估计问话的人未必能听明白,却没有再问。

    接下来他们似乎又说了些什么,我昏昏沉沉地听着,辨别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良久,对话声消失,房门隐隐地响了两下。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脚步声奔软榻而来。

    我睁不开眼,只能像蚊子哼叫似的低哝,“谢谢……”

    “既然想谢我,那就动点真格的吧……”男人玩味地说完,把我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