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斐氏企业大楼,从第一层到二十八层闪闪生辉,仰头张望时,太阳刺眼的金光与大楼银蓝色玻璃的反光,往往让人睁不开眼。

    今天,整栋大楼安静异常,一反以往流动着浓浓人前人后谈论是非的噪语。

    斐敬和斐毅冷在二十八楼的董事长办公室唔谈已超过三个小时。上至高阶主管,下至扫厕所的阿婆,心理都捏一把冷汗,是怎么回事?

    斐氏的财力雄厚,不可能有财务吃紧的危机呀!

    难道是,最近几个并购案出了问题?

    众人惶惶的揣测,若斐氏倒掉的话,所牵连影响的层面也太广了,台湾没几个公司能在骨牌效应下存活得了吧!

    这又将是另一波金融危机吗?

    斐敬办公室

    “这这是什么?”斐敬皱纹满布的手,不停摇动报纸。

    斐毅冷凉凉坐在沙发上,二郎腿跷着:“报纸!”

    气得七窍生烟,斐敬稳住情绪:“我是说上面的头条!”

    斜睨了彩色照面一眼,上面正是庆功宴上被记者拍下的英雄画面。“上面不是写得很清楚,要我朗读一遍给你听?”

    这个不孝子,是打算让他提早登天!“我问,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上面说的那么回事。你一大早叫我上来,就是为了谈这无聊的事?”斐毅冷扯了扯嘴角。斐敬深呼吸,气愤到不自觉站起来的身子,再度靠回椅子上。“你和晨雨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斐毅冷露骨问。

    “你”斐敬怒发冲冠,这儿子是生来气自己的吗?

    “有没有在一起。”恨恨的咬出每一个字。

    “喔!”斐毅冷佯装恍然大悟的样子“我们是住在一起啊!你也知道了嘛!多久啦?应该也有四五年了!”他弯指认真一算。

    这死小子,分明装傻!“你和晨雨谈恋爱?”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晨雨谈恋爱?”斐毅冷下巴撑在手腕上,斜视斐敬。

    “我”斐敬被堵得哑口无言。无怪乎商场上的人都说他斐敬虎父无犬子。

    斐毅冷的道行再修行几年,他董事长的位子就只有退位让仁的分了!

    “我是没看到,那这这一幕你怎么说?”斐敬手指不停抖动,指着斐毅冷紧拥莫晨雨的温柔样。

    “那么大的标题,你竟然看不清楚?‘庆功宴上,斐公子营救才女!’”斐毅冷复诵一遍。

    “那这报纸上说的是不是真的,两人浓情蜜意互凝?”斐敬咄咄逼人问。

    “报纸上说的你也信!”斐毅冷见招拆招,他和老爷子过招也数十年了,可从来不曾居下风呢!这儿子马虎眼打得厉害!“我只问你,是不是真的?”

    “真的如何?假的何妨?”斐毅冷好久没看到老爷子气冲冲的模样。

    “你交女朋友的风流账,我不习管过,即使是你大咧咧的把美女带进总经理办公室。”斐敬对他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哦?”斐毅冷不以为意的哼笑,还以为老爷子不知道呢!看来斐氏企业大楼里,没什么事能逃过他的法眼。

    “你怎么对待那些交际美女、影星歌星、模特儿的,我一句话都不会说。可是”斐敬目光灼灼的瞪着斐毅冷。

    斐毅冷嘴角扬着讥笑:“可是?”想要清算他?他老人家的风流艳史也不比他少,不用摆出自命清高的姿态,想他老兄当年也是报纸八卦版的常容。

    “可是晨雨,我不准你动她!”斐敬哑哑的声音回荡一室。

    “怎么,怕我兽性大发,吃掉你的小可爱?”斐毅冷阴森的顶回去。“想到这儿,你更应该担心那位邵大小姐,老是一副痴情样望着我。男人嘛!自己送上门的很难拒绝耶!”

    未避免因教训儿子却落得中风的丑名外传,斐敬闭上眼沉静两秒钟,然后接道:“我知道雁萍很喜欢你,我也知道你识趣的不会去碰她,因为你很厌恶邵氏母女。心里有洁癖的你,什么女人都可以玩,就是你厌恶的,连碰都懒。”

    不愧是自己的爹,老爷子说的话还真答对了。他不露思绪的说:“是吗?”

    “晨雨就不同了,我看得出你并不讨厌她。”斐敬往后躺了下去,减轻身体因沉重对话产生的压力。

    “所以呢!”斐毅冷对老爷子的评价高了些。他人老,心还不老嘛!

    “你不准碰她!”斐敬审视着自己生出来的俊美儿子,完全不输自己当年俊期英姿,更不输自己的到处留情。

    “这么关照她?”斐毅冷双手交叉在胸前,调侃的说。

    “她是好女孩,你别糟蹋人家。”

    这话不用他老爷子交代,他眼睛可是雪亮呢!“你没资格管我,想你当年踏蹋的女孩也不少吧!”

    这难道是报应吗?“我知道我并没有竖立好榜样。”

    “那就少管我。”斐毅冷迅速从沙发上起身,他最痛恨谈论这话题。

    儿子在感情上的偏执、放荡,自己是不是也要负一半责任?

    “你站住。”斐敬激动的站了起来。“我不希望我当年犯的错,你一起跟进。”

    “谢谢你的好意提醒。”斐毅冷笑得虚伪。

    斐敬踱步回宽椅,无力的倒在椅背上,仿佛老了许多。“你母亲去世后,我觉得世界弃我而去。”斐毅冷准备要开门的手僵在半空中,耳朵不觉拉长?

    斐敬点起雪茄,几十年前的事了,想来还是弥漫淡淡哀愁。“我不知道如何一个人面对无止尽的空虚,尤其是在你母亲身上投注这么多感情,她却被死神带走。我恨,我愤世嫉俗,我不相信地久天长,我无法接受一颗心再次伤痕累累。于是,我选择逃避,选择在不同的女人间流连,不用交付真心,不用品尝椎心之痛,我就可以安全的躲在我的防护罩后。”

    斐毅冷回身,看着父亲在烟雾袅袅中,老了许多。满是沧桑的脸,那不是他印象中的父亲。

    他印象中的父亲,自从母亲过世后,就天天带不同的女人回家饮酒作乐;小小的他,还曾偷偷打开房门,瞄一眼那些艳装女子和父亲究竟在做什么。父亲从不曾关心他,只是一直换女人,家里好像成了汽车旅馆,每天睡进不一样的人。

    “也许,都是我的错!”斐敬恍神说。“没注意年纪尚小的你,也承受丧母之痛。我只想抚平自己的悲恸,却完全忽视你的存在、你的哀伤。”

    斐毅冷沉默,肩膀微微颤着。那些话他可以早几年说啊!

    “这些年,我一直想着,你对感情的偏差、恣意纵情,有可能是被我影响。我错误的选择,造成我们父子俩多年来的对峙。所有的一切,我希望可以从头来过。”

    斐敬望着儿子的背影,从小就让他孤独的长大,失去母亲,而父亲只泡在女人堆中,他从不了解儿子在想什么。等到他想了解时,儿子已关起大门,拒绝他踏进半步。

    这一切不是他自己的错,难不成是那在母亲丧礼上颤抖啜泣、眼神茫然的弱小男孩的错?

    斐毅冷没有给斐敬答案,关上门,笔直步行离去。

    斐敬叹气,希望一切还来得及,在他错了这么多年之后。

    对于莫晨雨,那个失去父母的女孩,也许是自己当年没来得及给斐毅冷关心,他现在抱着弥补的心态特别疼爱她。而她,性子闷了点,但确实善解人意、才华洋溢。

    他绝不能,不能让毅冷毁了她!

    天大的错误,犯第一次可以推说是无心,犯第二次,就要小心了!

    夜晚,莫晨雨习惯倚着窗台,晚风拂面的从高处看着浩瀚大地。

    白天的热气退去,清凉如水的气息,沉淀城市的喧扰。

    来斐家之前,她从没想过自己的人生,也可以用“精采”形容。因父母双亡,她对人生已无太大的愿望、憧憬,所谓的梦想,也就是快乐弹钢琴。

    人生嘛!几十载光阴,争什么呢,能够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邵氏母女,虽然老是冷言相向,倒也不会真的为难她;斐敬对她是真的不错,想弹琴、想出唱片、想念音乐学院,都随她选择;而她专辑收入和多年的存款林林总总相加,会吓死同班同学,竟然也破千万。她是名副其实的小盎婆。

    就算斐家不再经济支援她,她也可以活得舒舒服服。

    斐毅冷呢?想到他就千头万绪、思路梗塞。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自己?莫晨雨很想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很难说服人说没有,尤其是经历庆功宴上,他用身体挡下那些狂扫而来的玻璃碎片。她没事,他却去医院检查有没有细小的碎片还遗留在皮肤里。

    他的关心,那一刻,似乎被显微镜放大了数十倍,想漠视都难。

    可是,他又从没亲口承认,承认他喜欢自己。

    想着想着,房门被打开,斐毅冷喝得烂醉,左摇右摆的步伐,险些楼上书柜。

    莫晨雨小跑步过去,扶助他高大的身躯,深怕他一个不小心撞伤身子。

    把他摊平在床上,斐毅冷胡言乱语着:

    “都是你的错!为什么那时你都不理我,只知道玩女人”

    莫晨雨不知道他在念些什么,只是没看过他喝酒喝到醉烂如泥。

    想要去拿毛巾,却被他突然握住手。

    “你说你很爱妈妈,又说你对不起我斐敬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说你是为了麻痹痛苦才这样做的”

    莫晨雨听出了端倪,他是在念斐敬当年花天酒地的事?

    挣脱不了他强力的手劲,莫晨雨坐在床头,静静听着。

    “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冷血无情妈妈死了不掉一滴泪还拼命花,原来你比我还要还要痛苦”

    莫晨雨懂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太爱一个女人,承受不了她的死亡,斐敬只能将心伪装,让别人以为他无所谓;而他真正的感情,却是不堪一击啊!

    “我不会放弃晨雨的”斐毅冷像无理取闹的小孩,一边敲着床一边说道。“不管你怎么说她是我的”

    这件事她好奇好久了,但当着他俊冷的脸,就是问不出口。逮到这个机会,不问可就没下次了!“为什么她是你的?”

    “反正!就是我的”意识混浊的人,却霸道如故。“斐敬看在你今天诚挚的一席话上我可以原谅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看样子,父子俩是和解喽?

    莫晨雨轻轻拨顺他散乱的发丝:“你还是没说出为什么晨雨是你的?”

    “我原谅你是天大的恩德别得寸进尺”斐毅冷捏痛了她的手,红红一圈都出来了。“晨雨我势在必得”

    这个人,真难套话,问了半天还是在原地打转。“那你是喜欢她喽?”虽然斐毅冷微醺的眸子根本没看她,莫晨雨说完,薄薄的脸皮依然涨红。

    “喜欢晨雨?”斐毅冷说的是问句,不是肯定句。

    连昏醉也这么难搞!莫晨雨涨红着猪肝脸,再次问道:“不喜欢晨雨为什么要她”

    “我没说不喜欢她”斐毅冷停了一下,莫晨雨以为他睡着了,他又道:“可是”

    “可是什么?”他说话的顿句拖这么长,要急死她?

    “可是不知道晨雨喜不喜欢我”斐毅冷打了个酒嗝。

    这下,换莫晨雨伤脑筋,没问到想要的答案,还被反问?

    “你说咧”斐毅冷目光涣散,问得依然理直气壮。

    叹口气,莫晨雨不知道如何接下去。“我想她可能是喜欢你的。”

    醉汉不甚满意的问:“可能为什么是可能?”

    莫晨雨没辙,只好哄他:“你听话,我帮你换衣服。”

    “不换”脾气还是一样拗,一样坏。“我要知道为什么是可能?”

    斐少爷喝醉酒,比清醒时更难应付!

    他都醉了,用用看蒙混过去这招。“这我也不知道。”

    “不行你一定要知道”

    这人天生蛮横不讲理吗?

    拿来湿毛巾轻擦他俊美的脸,第一次这么细细打量他好看得过分的五官,莫晨雨叹气:“就算她喜欢你又怎样?你又不见得喜欢她。”

    斐毅冷没有回应,安详的俊脸,睡意浓厚。睡着了?

    莫晨雨将他一身酒气的衬衫脱掉,却发现房里没有他这么大size的衣服,去他房间拿,又怕被人看做鬼鬼祟祟。

    好吧!她把一件薄被单盖在他身上,一晚而已,天气也不冷,死不了人!

    看着被占去一大半空间的床,莫晨雨颇怨叹的说:“你睡我的床,我睡哪儿啊!客厅吗?”

    在书桌前呆坐了半个小时,看他少爷睡得舒服,还翻身呢!

    睡客厅,她不习惯哪!包何况,被其他人看到怎么解释?

    莫晨雨目测床宽,硬挤一挤,两个人还是睡得下。委屈点,为了怕他少爷半夜摔下床,发生不测,她勉为其难睡外侧。

    他这么俊美的脸,要她平空生一副出来,世界上五十多亿人口,还真挑不出几个跟他匹敌!

    “喂,你睡进去点!”斐毅冷摊成大字型,瓜分了四分之三的面积。

    努力的推、推,终于把他推进去了点,留下点床缘的位置给她。

    莫晨雨喘吁吁的躺上去,这少爷是她的克星吗?一个平静美好的夜晚,搞得她气喘如牛,跟做苦力的工人没两样!

    睡意泉涌,眼皮无力的垂了下来,守住床缘,莫晨雨只能侧着身睡。

    昏沉着,一只臂膀竟然将她身子掠了过去,她翻身,滚进斐毅冷的怀里。

    莫晨雨惊醒,想逃离,那只睡死还抓着她不放的臂膀怎么都不肯放手。莫晨雨又叹了口气,这是嫌她平时命好,睡得饱、吃得好,硬丢个少爷让她伺候?

    她窝在他赤着上身的胸膛,听着规律厚重的呼吸声,也渐渐进入梦乡,梦里依稀见到斐毅冷诡异俊美的笑容。

    而夜已深,星斗满天。

    清晨六点半,闹钟焊铃的哀号声,响彻云霄。

    莫晨雨举手用力一拍,室内恢复安静,倒回床上继续睡她的大头觉,昨晚累惨了,摸到两点多才睡,眼眶尤觉浮肿。

    “小姐小姐!”一只手猛推她的肩膀。

    “别吵。”莫晨雨咕哝说,把棉被往上拉,盖住了头。

    “再睡,就七点了!”斐大少手托着脸颊,侧身看她。

    “七七点!”脑筋轰然大响,莫晨雨从床上跳起。

    斐毅冷依然光着上身,摆着迷人的姿势,看她剧烈的反应。

    “你”莫晨雨读出他恶作剧的笑容。“为什么不早点叫我?”

    “你睡得这么香甜,我不好意思打搅睡美人!”斐毅冷酒醒的眸子万分晶亮。

    没空理他,莫晨雨想着早上第一节课,是那个一直想当掉她的魔头女教授的西洋音乐理论课!学生,出什么钢琴特辑!

    女教授对她出唱片嗤之以鼻的嘴脸,她毕生难忘。

    三十五岁,没有结婚的女教授,大家暗地里说,这是老处女缺乏男性生理调和再加上心理严重不平衡的结果。谁教她和那么帅的俊男一起拍封面,人家教授吃味也是没办法的!

    “第一节有课?”斐毅冷明知故问。

    忙着拉出衣柜里的衣服,她要是迟到了,这学期西洋音乐理论课准被当掉。

    拿着衣服,她望着斐毅冷慵懒地赖在她的床上,没有离去的打算。“你你转过身去。”

    “并、不、想。”斐毅冷好整以暇的说。

    “你”莫晨雨咬牙切齿,无可奈何。

    硬的不行,只好软言相求:“我要迟到了,拜托啦!”

    “我闭上眼睛。”斐毅冷马上合上邪气的眼眸。

    “不可以偷看哦!”莫晨雨觉得不妥,可是也将就了,以一分钟的闪电速度换上鹅黄衬衫和白色裙子。

    换好后,却发现斐毅冷妖邪的双眸直露露打量她。

    莫晨雨食指伸长,指着他的鼻头:“你不是说要闭上眼睛?”

    “我又没说要闭多久,两秒钟、三秒钟都是闭呀!”斐毅冷耍赖的说。

    莫晨雨气得嘴角猛抽搐,背过身不理他,劲自拿着背包、课本。

    “你的身材说平也没多平,好歹也有个b罩杯,不用太自卑。”斐毅冷还好言安慰莫晨雨,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

    莫晨雨下定决心不理他,看看手表,七点十五分,一定会迟到了,她垮着脸背起包包。

    “才迟到一堂课而已,脸臭成那样?”她当乖宝宝,不用当的这么彻底吧!

    “那个女教授想当我,已想了一学期。这下,被她抓到把柄,铁定被当了!”莫晨雨挫折的说。

    这么严重,斐毅冷下床,走到她面前,捏捏她皱成一团的苦脸:“这事若被我解决后,你要怎么谢我?以身相许?就这么说定哦!”压根儿没听到以身相许的字眼,她只知道迟到的事有得救,郁黯的小脸顿时从死寂中复苏,光采射人:“你有办法?”

    “你等我十分钟,我冲完澡,送你上学去。”斐毅冷马上下楼去洗澡。

    莫晨雨想着,他到底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呢?好奇死了。

    十五分钟后,坐上他银色保时捷,飞快在马路上穿梭。

    “你要怎么做?”莫晨雨忍不住问。

    “好加在是个女教授。男的,我就不见得有办法了!”还是不肯说出他的独门秘方!

    莫晨雨胃口被吊得老高。“别搞砸了!我得重修一年呢!”

    “放心!”斐毅冷笃定的说。

    停放好保时捷,也不顾周遭学生羡慕的注视,两人拉着手直奔教室。

    “莫晨雨,你迟到了!”女教授果然是打算用这件事当死她,得意的扫视她惨白的容颜。

    “我”莫晨雨说不出半句话。

    站在后头的斐毅冷,忽地杀到女教授跟前!女教授呼吸困难的仰视他俊美的脸和修长的身子。整教室的学生看到斐毅冷,莫不相互窃语:

    “哇!那个海报上的帅哥!”

    “好帅,等会儿我要向他要签名!”

    “我也要,他本人比海报还帅!”

    “你你要干什么?”女教授困难的说出问句,完全投降在他俊美的笑容里。

    斐毅冷拿出看家本领,妖诡迷惑的对着女教授笑:“是晨雨一定要我来旁听你的课。她说,听君一堂课,胜读千本书!”

    女教授被捧得飘飘然,陷入他温柔的目光中:“是吗?她真的这么说?”

    “对呀!我推掉了早上三个会议,就为了这一节课。”斐毅冷笑得真诚。

    女教授相当感动的看着莫晨雨:“没想到,你这么看重我的课!”

    斐毅冷攻势顿转:“可是,我早上起来的慢,晨雨为了等我,就迟到了。”他给教授一个抱歉的笑容。

    天哪!连抱歉,都帅得让人心跳漏拍!

    女教授连连说:“没关系,迟到一下子而已。来,一起坐下来!”

    女教授狠狠瞪了第一排的同学,怎么不会自动让座,笨哪!

    莫晨雨被斐毅冷完美的演技,唬得也愣住。

    这家伙,果然是恶魔转世,靠近他五公尺内的女性同胞,想要逃离魔掌控制,摆脱魔眼的魅惑,三个字不、可、能!

    连这号称不吃帅哥甜言蜜语,把女性主义当标竿的女教授,也是被哄得五脏六腑都舒暖,平时的严肃全变成小鸟依人的妩媚。

    难怪斐毅冷说,是男教授就不一定有得救。女的,没问题,他搞定!

    “晨雨,发什么呆,坐啊!”女教授柔声唤她。

    女教授第一次对她如此和颜悦色,之前,想当她的那股杀气,全蒸发了。

    莫晨雨低头,捂嘴微笑,

    实在不得不钦佩斐少爷迷死女人的无双魅力!

    美好的早晨,轻悄悄染上原本郁闷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