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爷儿坏心眼 > 第十九章自食恶果

第十九章自食恶果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官庆龄取了水送进马车里,水仙与晓翠和姚大夫在马车里照顾孙老头,水仙取水探出马车时,刻意朝毕书旭和孙子凭看过来,见到毕书旭的身影,目光显得无比幽怨,一旁的官庆龄见了,手上的水泼洒了一些出来。

    孙子凭瞥见水仙的怨慰,也见到官庆龄失神,她愧疚得几乎不敢面对,若当初阿旭喜欢上的是水仙,也许就不会败得这么凄惨了,而官庆龄也不会因为见不得水仙委屈而

    蓦地,她腰间一紧,毕书旭手臂紧扣住她,一只手托高她尖细的下颚,让她直视他的双眸。“孙子凭,我可不许你丧气,也不许你对我失去信心,你,我既要,同时这天下我也不会放弃。”他冷峻的说。

    “可是”

    “少主、少夫人,太叔衭的爪牙又追来了!”忽地,袁向紧急朝他们高喊。

    他俊目一凛。“走!”太叔衭的爪牙追得紧,他们每到一处很快就又会被发现,几乎让他们没有喘息的机会,这会众人得再离开此处了。

    一行人很快就往山谷的另一头而去,但才走出山谷,就遇到袭撃,太叔衭的人马发现他们,异常兴奋,纷纷抽出刀剑。

    “太师有令,谁能拿下官九阳项上人头,有重赏,兄弟们,上!”

    毕书旭脸色一沉,身前的孙子凭更是面如死灰,片刻后,毕书旭双腿在马肚上一夹,风驰电掣的朝这群人迎上去。

    袁向得保护孙老头,不能前去相助,李贤和官庆龄则带了人马立即跟上去一起厮杀,霎时刀光剑影、马啼阵阵,激战开来。

    孙子凭让毕书旭护着,见他身先士卒厮杀敌人,气势万千毫不手软,胆敢靠近的人一个个在他身边倒下,李贤与官庆龄同样勇猛杀敌无数,本以为这群人不足为惧,就快杀光之际,忽然从四面八方又冲下许多人。

    孙子凭惊喘一声。“阿旭,咱们退回山谷去,那地形方便咱们防守。”她提醒的说。

    毕书旭点头。“我正有此意,叔父、堂兄,护着所有人退回山谷!”他当机立断的说。

    所有人立刻要往山谷退去,这时往山谷的路山壁突然崩落,阻断道路,众人神情一愕,这下退无可退了。

    毕书旭眼神凌厉,前头无路,后有追兵,这可真是天绝人路!

    他屏息凝神的瞧着四面逐渐围上来的敌人,仅思索须臾后,立刻策马来到马车前,突然将身前的孙子凭丢进马车里,晓翠见她被丢进来,赶紧抱稳她的身子。

    “袁向,你听好,不管发生任何事,定要护马车里的人周全!”他火速对驾马车的袁向交代。

    “不,我和你一道,我不离开你!”被丢进马车的孙子凭爬出来,慌张伸手要抓住他。

    他神情严肃。“我只是暂时将你交给袁向,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那就让我跟着你!”她激动的说,这一路不管如何凶险,他都坚持她与他同骑,这次却是要将她交给袁向,那是因为他明白敌人要杀的是他,只要两人分开,她就能少几分危险,才有机会逃走,而她怎能让他独自面对危险,她定要跟着他,两人同生共死。

    他朝她缱绻一笑,迅速吻了她眉心红痕一记。“相信我,我会回来的!”说完他的马已飞快离去,在前头杀出血路要让他们过去。

    “阿旭!”她失声大喊。

    “听话!”厮杀中他嗓音仍冷静,且不容违逆。“袁向,不可辱命!”他朝袁向命令。

    袁向肃然。“是,属下不敢辱命,肝脑涂地也必保少夫人与孙老爷周全!”

    他点头,继续杀敌,李贤与官庆龄始终在侧与他并肩作战,就连会武艺的英姐也在。

    孙子凭在马车里揪心的瞧着前方与人交缠杀敌的身影,剑光冽冷,几乎无一刻停歇。

    蓦地,她见到他流血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眼泪激动的落下,却是不敢再喊他,怕他有一丝分神又会受伤。

    好不容易他们杀出一条血路。“袁向,走!”他大喊。

    袁向一阵咬牙吸气,驾着马车要冲过去,孙子凭这时回头看了一眼重病不能说话的孙老头,泪水夺眶而出。“爷爷,凭儿不孝,您定要保重!”说完这话,在马车经过毕书旭身边时,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借力使劲一跳,抱着他的腰坐到他身后,重回他马上。

    毕书旭浑身一僵“孙子凭?!”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你不是说过,要与我同生共死!”她紧紧抱着他。

    他面色一紧,胸口激荡热烫,眼眶竟也红了,但无暇再多说什么,只能举剑一起一落的杀敌,绝不能让身后的女人跟着自己丧命于此。

    她见袁向的马车带着爷爷、晓翠以及水仙杀出重围,奔远去了,不禁如释重负,至少爷爷是安全了,只是敌人越来越多,又都一劲的要杀阿旭,她在他身后也被刀划中了,可她都闷不吭声,不愿让他担心。

    情况越凶险,她抱他抱得越紧,因为生怕这一闪神,自己与他便生死两隔。

    英姐已不支倒下,李贤与官庆龄虽撑着,但瞧得出实已筋疲力竭,阿旭尽管动作仍利落,可仗的也不过是一口气,再撑也撑不了多久,她逐渐绝望,眼泪顺着眼角滑出,她已有心理准备要与丈夫死在这了。

    “阿旭虽说你不悔,我却是极愧的,来世若你再见到我,就来跟我讨债吧,我这辈子欠你的,来生还。”她脸贴着他的背哑声说。

    “今生债,今生还,债不欠来生的。”

    “阿旭”

    “你不欠我什么,是我欠你,没能保你周全。”

    “这不是你的错,你尽力了,是咱们啊?!袁向怎么又将马车调回头了?!”她忽然大惊,因为见到离开了的马车居然又回来了。

    他见袁向驾着马车冲向他,忍不住怒瞪。“袁向竟敢违令”他声音猝然停住。

    “官庆龄,你竟敢!”孙子凭蓦然怒吼,因为官庆龄竟将一把刀刺进毕书旭的体内。

    “庆龄,你在做什么?!”李贤见到此景也同样错愕万分。

    官庆龄沉笑着,将刺进毕书旭身子里的刀子抽出,血跟着喷出来。“堂弟,对不住!”

    “你”毕书旭抱着伤口,已然面无血色。

    此时袁向的马车已驶近,水仙见到官庆龄的举动惊愕不已,马车尚未停下她就先跳车。

    “你怎能杀他?!”水仙见毕书旭身上血流不止,揪住辟庆龄的衣襟怒问。

    “我怎么不能?我就要杀他!”官庆龄脸上带着一抹从未显露过的阴狠。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老夫承诺他,让他取代官九阳。”跟在马车后出现的居然是太叔衭。

    众人震惊,李贤一脸的不可置信“庆龄,你勾结太叔衭,背叛少主?!”

    官庆龄脸色苍白,面对李贤时刻意别过脸去。

    太叔衭见状,冷笑“官庆龄,幸亏有你报信,这一路才能掌握你们的行踪,进而追杀,而你也不负期待的刺杀官九阳了,你这次立了大功!”

    “庆龄,你”李贤不信。“你几乎是老夫养大的,老夫视你如子,你怎能”

    “不,你心中只有官九阳,始终认为他才是大胤江山唯一的主人,但我也姓官,更是他的堂兄,我怎会甘心屈居于他之下?”官庆龄终于说出自己的不甘。

    李贤不知他有这样的野心,身子一震有些站不稳,让赶来的袁向扶住,这才没有倒下。

    水仙仍揪着他,怒不可抑。“你这个叛徒!”她斥骂。

    他低头对水仙凄然一笑。“每个人都能痛骂我是叛徒,唯有你不行。”

    “我为什么不行,你就是个无耻的叛徒!”

    “是你告诉我,你只做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而我给不了你,所以我没有资格得到你,既然如此,我就让自己变得有资格,取代官九阳!”

    她一怔,揪着他衣襟的手慌然松开。“你是因为我而背叛九阳?!”

    “没错!”他眸中似燃着火焰,眼底满是愤怨。

    她说不出话了。

    “阿旭!”孙子凭突然惊呼一声,因为毕书旭失血过多已由马背上跌落下来。

    孙子凭大惊失色,跳下马扶住他,水仙亦是紧张的上前,但才一动就让官庆龄扼住手。

    “他已是穷寇,不再可能是君王,你该站的是我身边,而不是他。”

    “你放手,你愚蠢的信了太叔衭,以为杀了九阳他就能给你天下,他是在利用你!”

    “不,官庙仅已让他丢弃了,我更将那无用的家伙丢在竹园,让火烧死他,虽还有个官庙孔,可他懦弱,不敢与我争,只要官九阳一死,皇族中就只剩我了,天下人还是以官姓为天,太叔衭若不与我合作,百姓不会信服他的。”

    “说得好,老夫只能与你合作了,等官九阳一死,老夫就立即宣告你即是大胤君主,包括你想要的女人,老夫都可以给你!”太叔衭瞧向脸色煞白的水仙,表示要将她给官庆龄。

    官庆龄大喜“好,我立即杀了官九阳!”他举剑再往毕书旭刺去,要让他即刻就死。

    李贤脸色大变的前去阻拦“庆龄,你失心疯了吗?!快放下剑,你不能杀他!”

    官庆龄狂笑“对,我就是失心疯了,你让开,不然我连你也杀!”趁李贤愕然之际,他已一个箭步来到毕书旭面前。“堂弟,别怪我,是你不该抢走水仙的心,她的心该属于我。”说完,扬剑要刺进毕书旭的胸口。

    只是他剑未落下,自己腹部已先插了一把刀,刀子的主人正是孙子凭。

    “你”“你以为我不敢杀人吗?谁要伤我丈夫,我就杀谁!”孙子凭难得脸上出现一股狠劲。

    身旁的毕书旭瞧她这模样,嘴角极为欣赏的往上翘,原来自己这小妻子不能惹,惹上了也是会要人命的。

    “哼,官九阳,你们这是在做困兽之斗,这四周都是老夫的兵马,老夫刚也只是与你们玩玩,想瞧你们姓官的互相残杀,这会戏看够了,老夫也不贪玩了,来人,将面前的人全给老夫杀了,一个活口都不许留下!”太叔衭面色一整,向自己的人马下令。

    官庆龄一听,神色遽变“你连我也杀?!”

    “老夫不过是利用你来杀官九阳,现在目的达到了,何必留你?”

    “你这卑鄙的老贼,官家人才是天下的主,你不能全杀!”“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老夫才是天下的主,你们姓官的都是笨蛋,不配做皇帝。”

    官庆龄身上虽负伤,但也被激得怒火沸腾,握剑要朝他冲去,可太叔衭的人马动作更快,先制伏住他,让太叔衭笑得十分开怀。

    “太叔衭,别得意太早,你中计了都不知道吗?”毕书旭让孙子凭扶起来,忽然说道。

    太叔衭笑脸一滞。“中计?”

    “我与你大战一场,又假意谈和,更装得走投无路,就是想引蛇出洞,一举歼灭你!”

    太叔衭一惊“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利用官庆龄,而官庆龄也同时被我们利用。”孙子凭接口说。

    “你们也利用我?!”官庆龄闻言错愕。

    孙子凭点头叹气“事实上,我早听出你心有异变,之前计划掳杨世五之子威胁,是你泄的密,这才会让阿旭陷入危险、我被抓,还有在云南寻找爷爷的张姓太监会突然回京,也是你让云南那边的兄弟放人,让他回来指认我的身分,另外,古册是杜撰的,太叔衭根本没有解开高家魔咒的能力。”孙子凭沉声说道。

    “原来原来我隐藏的心思还是被你发现了,你们既然这么早就发现我的异心为何不拆穿我,官九阳为何还留我在身边?你明知古册是假的,在占上风之后却还愿意退兵?”官庆龄吃惊不解。

    毕书旭浅笑。“那是因为我想知道你到底与太叔衭合作有多深,所以在孙子凭告诉我你的事之后,我并不急着拆穿,同时我晓得李叔视你为子,得知你背叛必会伤心,若在我拆穿你之前,你能及时悔悟,那我也不去追究你之前的错,然而你明知我为孙子凭的魔咒之说心烦,仍想藉此引我上勾,与太叔衭串通,让太叔衭杀我,堂兄,尽管你和太叔衭再会隐藏心思,我这小妻子若有心观察,还是能得到蛛丝马迹的。”

    他宠溺赞赏的瞧向自己的妻子,与她相视一笑后,再继续说道:“堂兄,这回我是不得不让李叔失望了,他注定要为你伤心,因为你根本不愿意回头,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那我也只能放弃你。我一直无法得知太叔衭究竟有多少兵力,即使我拿下京城,也不见得杀得了他,他若逃了,手上有兵,随时能东山再起,所以我正好利用这机会,让你以为我信了古册所言,想要救妻子找上太叔衭,让他错以为我上当,引我现身后一网打尽,但实际上”

    “实际上什么?!”太叔衭听到此已心惊不已。

    毕书旭眼中浮现森然笑意的瞧着太叔衭。“实际上,我让你追着跑,消耗你的兵力不说,甚至让你将大批兵马带离京城,如此我假意退走的兵马,正好能不伤京城百姓分毫,不毁坏皇宫半分的顺利夺回天下。”

    “你说什么?!”太叔衭肥脸一颤,震惊至极。

    “太师,不、不好了,京城刚传来消息,京、京城失守了!”一名小兵在中驿站收到飞鸽传书后,惊慌失措的快马来禀报。

    太叔衭惊大了老眼。“官九阳,你竟敢设计老夫,老夫在此先杀了你,瞧你还有什么办法回去坐上龙椅!”他气急败坏。

    毕书旭双眸一敛。“你真有办法杀我吗?”

    “起码眼下你在老夫手中,老夫这时就能杀你!”

    “在你手中?你要不要看仔细,到底谁在谁手中?”

    太叔衭听了这话往自己身后望去,身后这些都是自己的兵马没错,但再望远一点,发现旗帜不一样了,竟然是旧朝的旗帜。

    “老贼,咱们少主早就准备好大军迎接你,希望你别太吃惊。”袁向嘻皮笑脸的说。

    太叔衭老脸全黑。“原来落入陷阱的是老夫!”想不到自己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反掉入圈套,瞧大势已去,他站不住的跌坐在地。

    官庆龄同样脸色复杂,不知该哭该笑,自己想成为君王,取代官九阳不成,反遭两方利用,真真正正成为跳梁小丑,他几乎无脸面对水仙的目光,举剑想自尽了。

    “不!”李贤拦下他的剑。“不许死!你的命当年是老夫救的,你想死,得经过老夫同意!”李贤大声道。

    官庆龄眼眶含泪。“李叔,我对不起你,枉费你的救命之恩。”

    李贤亦红了眼。“是老夫没能及时导正你的心,让你走偏了,是老夫的错。”

    “李叔”官庆龄朝李贤跪下。

    李贤虽当他是儿子,但他毕竟还是姓官,是皇族,哪敢受他跪,避了开去。“你若死,老夫也无颜活下去,向少主请罪后,老夫就随你去。”他竟说。

    官庆龄脸色一白。“李叔,你怎能为我揽罪,我不值得你陪葬。”

    李贤落下老泪。“值不值老夫心里有数,你若执意要死,老夫陪你就是。”

    “你们都别死,阿旭不会要你们以死谢罪的。”孙子凭见不得这生离死别的情景,没问过毕书旭就替他说了这话。

    毕书旭见自己妻子软心肠,一副不忍心的模样,抿了唇,倒也没驳她的话,算是同意。

    “少主不杀我,但我也没脸活了,更没脸见”官庆龄忍不住瞧向水仙,她没看他,低头不知在想什么,他十分失望,因为到此时此刻她仍没关心过他一丝二毫。

    “堂兄,你背叛之事,我当成家事,这事咱们兄弟日后关起门来说,而这会,咱们先杀了太叔衭!”毕书旭目光凌厉朝太叔衭望去。

    太叔衭心惊胆跳起来。“不”

    “太叔衭,我等杀你这天等好久了,眼下终于等到了!”毕书旭让孙子凭扶着过去。

    官庆龄那剑没伤到要害,但也让他流了不少血,孙子凭瞧了刺目,一脸担心,毕书旭将她的表情瞧在眼底,轻叹一声,官庆龄能伤自己,全是自己大意,明知该防他,仍是不留心就被伤了,他悄悄捏她的手安抚,在这即将大获全胜的时刻,她心情不好可是会扫兴的。

    她咬咬唇,晓得他难得哄她,这才脸色略略好转。

    毕书旭亲自握剑。“听说是你亲手杀了我父皇与母后?”他逼近太叔衭问。

    太叔衭惊恐地咽了口口水。“是又如何?”

    “是就该死!”毕书旭眼神极度冰冷,嘴角的笑痕残酷,一剑过去就刺向他的左腿。

    “啊!”太叔衭吃痛大叫。

    “刚那一剑是为我父皇刺的,接下来该换我母后的分了!”他动作未停,一剑又画过太叔衭的右腿。

    太叔衭痛得脸色发青又是一阵痛呼。“这几年拜你之赐,让我过得不太舒心,这一剑权当为自己讨点公道回来。”他剑一挥,砍了太叔衭的左手,太叔衭抱着断手在地上打滚。“还有右手,这一只手我打算砍下来送给我的小妻子,谁让你之前伤她不轻,我发过誓替她报仇,至于你那颗贪婪卑劣又混浊不

    堪的心,等砍下右手后,就该为这几年受你残害的天下百姓挖心祭天!”

    太叔衭脸上血色尽失。“你别过来,你如果杀了老夫,那丫头也得死!”他倏然说。

    毕书旭顿了脚步。“你说什么?”他眼睛闪起莫测的光泽。

    太叔衭先是喘喘地笑了几声,接着居然抱着断臂肆无忌惮的大笑。“你对她爱若逾恒,为了她什么都肯做,那老夫就让你失去她,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毕书旭眯起眼。“为了能苟活,你别告诉我,你能解高家魔咒,你根本没这能力。”

    “老夫是解不了高家魔咒,让她活超过三十岁,但老夫却能让她立即就死去!”太叔衭由衣襟内颤抖的取出一片指甲。

    毕书旭一见到那指甲,立即变了神色。

    “认出来了吗?这是她的指甲!”太叔衭得意至极的说。

    孙子凭自己见了不由得一惊。“当日这片指甲你不是已经还给我了?!”那日在树林里,他丢下指甲后阿旭才放人的,为何他还能再拿出另一片指甲来?!

    太叔衭阴险狰狞的笑着。“老夫那日丢出的是别人的指甲,哪里是你的。”

    她白了脸“你骗了我们”

    “哈哈哈,老夫岂是这么好摆布的人,官九阳,老夫只要有了她的这片指甲,就能施咒黑术让她立刻死去,这下老夫瞧你还能不痛彻心肺吗?!哈哈哈!”

    毕书旭心中波澜翻涌,简直怒不可言。“你敢!”

    “老夫已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太叔衭发狠,用着沾满自己鲜血的手捏着孙子凭的指甲,嘴上念念有词,不一会指甲冒出了黑烟。

    孙子凭大惊,面色完全死白下来,毕书旭同样心惊动魄。

    “太叔衭,我这就杀了你!”毕书旭急着要他死,他一死就无法施咒。

    谁知他才靠近,官庙孔竟不知由哪里冲出来阻止他。“别过去!”官庙孔拦道。

    “你让开!”毕书旭大喝。

    “不让!”

    “孙子凭救过你,你忍心见她死?!”

    官庙孔冷笑不语,就这片刻耽搁,太叔衭已施完咒术,手中的指甲已成灰烬散掉。

    “哈哈哈,来不及了,楚王居然也离京来了,来的好,正好赶上瞧她的死状,她会七孔流血、全身干涸而亡,死状奇惨呃老夫老夫怎么啊”忽然,众人见本来还嚣张狂笑的太叔衭突然抓着颈子痛苦的倒下,全身抽搐,鲜血由他的七孔不断的冒出,布满他整张脸,形容恐怖。

    他目眢尽裂的指着官庙孔。“你是你?!”

    “没错,是我,我将指甲调包了,你施咒的对象不是孙子凭,而是你自己。”官庙孔痛快得意的告诉他。

    他眼眶都瞪裂了,愤怒到极点,想扑上去掐官庙孔泄恨,但人还没扑上前就全身骨头已碎,痛苦的瘫在地上,不久后血液流尽,成了一具干尸。

    而他在临死前脑中想起高明宗死前对他说的话——没有人注定不朽,天地因果,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他终于明白这话的意思,自己注定因高家之女而亡,可惜他知道得太晚了

    众人见太叔衭骤死,死状还极其恐怖,无人不错愕。

    “这是怎么回事?他手中的指甲怎会不是我的?”孙子凭将目光由太叔衭的干尸上移开,心惊的问向官庙孔。

    “事情是这样的,刑场脱身后,我本来不打算再回宫,想隐姓埋名过日子,但想起太叔扶手上还有你的指甲,而他早晚会以此要挟你,所以我才决定再回宫去,这次回去就是替你拿回这片指甲,找到你的指甲之后,我就偷偷调包,换成太叔衭自己的指甲,而这趟我见太叔衭带了指甲上路,就知他可能要伤害你,所以才偷偷的跟来。”官庙孔解释。

    “你早晓得当日他并未将我的指甲还来,所以为了我,你又冒险回去见他,现在还不辞辛劳的跟来救我,你对我”她感动得说不出话了。

    “多谢你救我的妻子,不过,你是怎么得到太叔衭的指甲?”毕书旭虽感谢官庙孔为她冒险,但太叔衭是何等精明之人,怎可能任人取走他的指甲?

    “我设计了场意外,让他受伤,趁机取得。”

    毕书旭脸一沉,官庙孔将此事说得轻松,但他晓得官庙孔必定冒了极大的性命危险才取得,身为男人,这时不是吃醋的时候,他上前慎重的朝官庙孔伸出手。“我欠你一份大恩,此生绝不杀你。”他承诺将来登基为帝后,给官庙孔免死金牌,让他不必再担惊受怕哪日会再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死无葬身之地。

    官庙孔感激的落下泪来。“多谢,能安稳的睡上一觉一直是我毕生的愿望,若未来能够如愿那便心满意足,只不过”他不舍的瞧向孙子凭,他喜欢她,可惜她已嫁给官九阳,自己此生是无望了,一场单恋结束,不免落寞。

    毕书旭将他的失落瞧在眼底,将孙子凭搂着更紧些,这女人是他的挚爱,即便这人为她做得再多,也不容有丝毫觊觎。

    “少主,咱们该回京了,此刻众人正企盼着您回朝君临天下!”袁向上前说。

    他点头,牵起她的手。“回京后就立你为后,你可做好做皇后的准备?”他柔声问。

    她微笑。“没有,但做皇后也是你的妻子,只要我做妻子合格,做皇后应也过得去。”

    他一笑。“你变得会说话了。”

    孙子凭笑嘻嘻。“跟你学的。”

    他眉梢轻挑。“是吗?那回头我教你的小嘴除了会说话之外,还能做点别的。”

    “别的什么?”

    他靠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些话,只见她小脸突然爆红,一个字也不敢再接。

    大家好奇他说了什么,全盯着她瞧,希望她给解答,她搔头抓耳,尴尬盗汗,这家伙说的是教她用嘴怎么吻他,才能吻得他销魂噬骨,但这话能说出去吗?“呃,这个爷爷还在马车里,我去瞧瞧,方才的变故不知吓着他没有”说完,她抱着烫脸窜逃离开。

    毕书旭瞧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低笑一声后,才收回爱怜的目光,朝袁向吩咐“收拾收拾,回京了!”

    “是!”主子终于收复江山,袁向眉开眼笑,太叔衭既死,他的人马自然也纳入少主手中,这群兵马自己得费心整合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