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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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温暖的照射进了张卓的房间，李二的这栋别墅是燕子山里面最豪华最舒坦的，而张卓的这个房间却是整个别墅里面最早能感受阳光的地方，张卓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看着窗外，看着燕子山如梦如幻的美景，这个清晨，飞儿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在彼此的思念着对方呢？
门开了，圆圆跟格格两个人走了进来，给张卓送来了牛奶，送来了早餐。
对于这两个小妹妹，张卓还是很有好感的，昨天晚上，就是她们陪伴着自己度过了一个难眠之夜，从她们的口中张卓了解到，她们也是从懂事开始就一直待在老太婆的身边，也不知道老太婆是从哪里将她们弄来的。
而她们叫的第一声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婆婆，一叫，就是整整十多年。
人之初，性本善，人出生，有自己的脾气秉性，这一点没错，但是善与恶的分辨却是后天的影响，所以，即便这两个小姑娘帮着老太婆跟李二一起绑架了自己，可张卓却是依然没有对她们产生深深的怨恨，反而觉得，她们两姐妹跟自己和飞儿一样，都是苦命人。
而事实证明，经过了一晚上的交谈，张卓明白，圆圆跟格格心地还是十分善良的，而老太婆这些年对她们却也是真的好，唱歌，跳舞，学古通今，还教她们幻门的手段，除了这一次有些做帮凶过分之外，其他的时候，她倒真像是一个慈祥又严厉的好婆婆。
“张卓姐，吃早餐了！”
圆圆跟格格齐声说道。
对双胞胎，张卓有一种天然的好感，她回过头，微微一笑“你们也一起吃吧！”
圆圆跟格格倒是没有客气，十分乖巧的坐下。
三个人坐在这间温暖的房间，张卓也暂时的将自己的处境给忘记，吃饱，喝足，才能等待其他人的救援，这一点，张卓很明白。
一直以来李二跟老太婆孙海红就跟一段阴霾一样不断的缠绕了张卓十六年，可真正等她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心中的心结反而解开了，再加上厉连城的出现，张卓相信，那帮朋友们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救自己出去，对于以前的恩恩怨怨，她还是恼怒，还是怨恨，但已经不像以前那般的会让她郁郁寡欢了。
相信张青阳跟张如孝在天之灵，也会希望她跟飞儿这样做的。
“张卓姐，你别想那么多了，婆婆无非就是想要得到你们的那串吊坠，不会伤害你的，她还告诉我们，千万不能让花园中的那帮男人靠近你呢！”
格格笑着说道：“快吃东西，不管什么情况，东西是一定要吃的！”
张卓点点头“你们也一样，昨天陪了我一个晚上，现在应该也累了吧！”
“不累不累，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张卓姐，其实通宵对我跟圆圆来说啊，那是小菜一碟，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们两个就是经常看电影玩游戏通宵的。”
说完，这丫头呵呵的笑了起来，还不断的跟张卓聊起了网上的好玩事，逛论坛啊，买东西啊，没事玩玩游戏打打牌什么的，这些可都是两个小丫头的最爱。
想想也是嘛，处于青春萌动的年龄，谁不想享受少男少女之间的那种青涩的心跳呢，说到底，圆圆跟格格还小，要不是因为老太婆，现在的她们可是正处于恋爱的黄金阶段，拉拉小手，亲亲小嘴，那可都是一辈子最回味最深刻的美好回忆。
“张卓姐，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格格问道。
张卓点点头“有！”
“就是昨天在你身边为了你不顾生死的那个男人吗？”
张卓知道，格格说的肯定是陈宝峰，她微笑的点点头“对，就是他！”
圆圆拍着双手“张卓姐，好羡慕你哦，能这样大方的去爱一个人，我们就不可以了，婆婆要是知道，肯定会不高兴的。”
“喜欢就要勇敢的去爱，你们还年轻，有这种权利的！”张卓说道。
圆圆点点头“可是，我可能没有这种机会了。”
“为什么？”
圆圆不说话，格格却在一边解释“张卓姐，圆圆啊，脚踏两只船，她又喜欢那个叫黄雀的家伙，又喜欢那个叫小丢的愣小子。”
“格格”圆圆红着脸，直怪这丫头多嘴。
而圆圆呢，却在一边哈哈大笑。
“张卓姐，我们都是婆婆一边的，是大坏人，现在又帮忙绑架了你，你说，他们两个还会跟我好吗？我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你真喜欢？”张卓饶有兴趣的问道。
圆圆点点头“以前吧，我觉得自己喜欢那只小黄雀，可昨天我做梦了，梦见了小丢，所以我还是觉得我喜欢小丢多一些！”
张卓听的好笑，圆圆的这种爱情观倒真是有些奇怪，不过见这丫头有些郁烦，当即开导道：“你们两个呢，都是善良的好女孩，放心，等到这件事情解决了之后，我肯定跟黄雀和小丢说，我相信，我们这些人之间一定会成为很要好的朋友的。”
“真的吗？张卓姐！”
“我怎么可能骗你们呢！”
张卓笑着对两个人说道。
圆圆跟格格的心情也一下子变的大好，跟老太婆跟李二一个团队，总让她们心中有些不舒服，要是能够选择，跟张卓等人一个团队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年轻人，都不喜欢跟年轻人一起么？
三个人正说着话，门再次的开了，老太婆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微微颤颤，老态龙钟。
“婆婆”
“婆婆”
圆圆跟格格同时回过头，叫了一声。
而张卓的脸色却是立马拉了下来，不管是何种原因，这老太婆始终伤害到了张卓心中最脆弱的部分，就凭这一点，张卓永远不会对她有好感。
“你们出去，我有话跟她说！”
老太婆冷声一句。
圆圆跟格格站了起来，对着张卓挤了挤眼睛，端着早餐的盘子出了门。
张卓也立马起身，背过身子，看着窗外。
“不想跟我说话？”老太婆问道。
“我跟你之间难道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张卓的声音很冷，冷的让她自己都有些不适应。
老太婆迈动轻微的步伐，坐在了床沿，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你恨我，十六年前的事情，换作是谁，都应该恨我，即便是我自己，我也恨，我今天来到这里，只是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老太婆竟然会说对不起？张卓的眼泪猛然间汹涌而出，她用力抹去了这把眼泪，狠狠转过头“对不起，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能将当年的事情一笔勾销，杀我妈，伤我海爷爷，连当时是小孩的我们都不放过，你们还算是人吗？”
老太婆脸色铁青，却没有对张卓发火，只是点点头“对，不是人，我早就不是人，从当年被子弹伤了之后，我就彻底的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游荡在这个世界，你骂的好，要不是那些日本鬼。子，又怎么会出现今天的这种局面！”
张卓哭了，看着老太婆不断的抽泣。
老太婆狠狠的骂着那些日本人，好半会才平静了下来，她缓缓的说道：“当年，为了民族大义，我搭上了这一张脸，被日本人的流弹所伤，当今世界再好的整容术都没用，只有红颜玉能让我回到当初，我知道当年张师兄跟周师兄有这个想法，想将红颜玉给我，但是，八门之间的争斗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也知道他们为难，再说了，当年要真是给了我，老婆子现在恐怕早就已经死了，师兄，师妹没有忘记你们的大恩，更加没有忘记你们对我的照顾跟考虑，可师妹是个女人，女人不都像拥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么？师妹是老了，我不求倾国倾城，我只求能够有张完整的脸，让我下辈子能重新投胎，这要求，高吗？”
老太婆说完，老泪纵横。
“为了一己私欲，你就可以杀人？”
“我不，我没有，我说过，我这辈子都不会杀张家的人，更加不会在师兄的坟前杀人，你母亲是李二杀的，你父亲也是，我承认，段江海是被我所伤。”
“你不杀人，可你也是帮凶，要不是因为有你，李二能够杀的了我父亲？”张卓厉声吼道。
老太婆点点头“对，我是帮凶，我有错，可我不想伤害你，还有两天，只要我得到了海枯石烂匙，我就放你走。”
“你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老太婆摇摇头“这辈子我已经不求你的原谅了，我只求得到红颜玉能够完完整整的去到阴曹地府，到了阎王老爷那里，我会跪在师兄面前，到时候，他要打要罚，我都没有任何的怨言。”
“你好虚伪！”
张卓咬着牙，死死的看着这个老女人。
而老太婆呢，却已经是站了起来“张卓，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一句，千万别到处走，我不是怕你离开，而是怕李二心怀不轨，这里毕竟是他的地方，有些事，老婆子也必须谨慎小心，所以，你也一样！”
说完，她再也不说什么，依然是微微颤颤的走出了房间。
张卓耸动着肩膀，不断的抽泣，十六年的事情就跟一道伤疤，重新被人撕开，再撒上一把盐，这滋味，是真的能够痛彻心扉的。
清晨的阳光温暖的照射进了张卓的房间，李二的这栋别墅是燕子山里面最豪华最舒坦的，而张卓的这个房间却是整个别墅里面最早能感受阳光的地方，张卓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看着窗外，看着燕子山如梦如幻的美景，这个清晨，飞儿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在彼此的思念着对方呢？
门开了，圆圆跟格格两个人走了进来，给张卓送来了牛奶，送来了早餐。
对于这两个小妹妹，张卓还是很有好感的，昨天晚上，就是她们陪伴着自己度过了一个难眠之夜，从她们的口中张卓了解到，她们也是从懂事开始就一直待在老太婆的身边，也不知道老太婆是从哪里将她们弄来的。
而她们叫的第一声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婆婆，一叫，就是整整十多年。
人之初，性本善，人出生，有自己的脾气秉性，这一点没错，但是善与恶的分辨却是后天的影响，所以，即便这两个小姑娘帮着老太婆跟李二一起绑架了自己，可张卓却是依然没有对她们产生深深的怨恨，反而觉得，她们两姐妹跟自己和飞儿一样，都是苦命人。
而事实证明，经过了一晚上的交谈，张卓明白，圆圆跟格格心地还是十分善良的，而老太婆这些年对她们却也是真的好，唱歌，跳舞，学古通今，还教她们幻门的手段，除了这一次有些做帮凶过分之外，其他的时候，她倒真像是一个慈祥又严厉的好婆婆。
“张卓姐，吃早餐了！”
圆圆跟格格齐声说道。
对双胞胎，张卓有一种天然的好感，她回过头，微微一笑“你们也一起吃吧！”
圆圆跟格格倒是没有客气，十分乖巧的坐下。
三个人坐在这间温暖的房间，张卓也暂时的将自己的处境给忘记，吃饱，喝足，才能等待其他人的救援，这一点，张卓很明白。
一直以来李二跟老太婆孙海红就跟一段阴霾一样不断的缠绕了张卓十六年，可真正等她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心中的心结反而解开了，再加上厉连城的出现，张卓相信，那帮朋友们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救自己出去，对于以前的恩恩怨怨，她还是恼怒，还是怨恨，但已经不像以前那般的会让她郁郁寡欢了。
相信张青阳跟张如孝在天之灵，也会希望她跟飞儿这样做的。
“张卓姐，你别想那么多了，婆婆无非就是想要得到你们的那串吊坠，不会伤害你的，她还告诉我们，千万不能让花园中的那帮男人靠近你呢！”
格格笑着说道：“快吃东西，不管什么情况，东西是一定要吃的！”
张卓点点头“你们也一样，昨天陪了我一个晚上，现在应该也累了吧！”
“不累不累，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张卓姐，其实通宵对我跟圆圆来说啊，那是小菜一碟，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们两个就是经常看电影玩游戏通宵的。”
说完，这丫头呵呵的笑了起来，还不断的跟张卓聊起了网上的好玩事，逛论坛啊，买东西啊，没事玩玩游戏打打牌什么的，这些可都是两个小丫头的最爱。
想想也是嘛，处于青春萌动的年龄，谁不想享受少男少女之间的那种青涩的心跳呢，说到底，圆圆跟格格还小，要不是因为老太婆，现在的她们可是正处于恋爱的黄金阶段，拉拉小手，亲亲小嘴，那可都是一辈子最回味最深刻的美好回忆。
“张卓姐，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格格问道。
张卓点点头“有！”
“就是昨天在你身边为了你不顾生死的那个男人吗？”
张卓知道，格格说的肯定是陈宝峰，她微笑的点点头“对，就是他！”
圆圆拍着双手“张卓姐，好羡慕你哦，能这样大方的去爱一个人，我们就不可以了，婆婆要是知道，肯定会不高兴的。”
“喜欢就要勇敢的去爱，你们还年轻，有这种权利的！”张卓说道。
圆圆点点头“可是，我可能没有这种机会了。”
“为什么？”
圆圆不说话，格格却在一边解释“张卓姐，圆圆啊，脚踏两只船，她又喜欢那个叫黄雀的家伙，又喜欢那个叫小丢的愣小子。”
“格格”圆圆红着脸，直怪这丫头多嘴。
而圆圆呢，却在一边哈哈大笑。
“张卓姐，我们都是婆婆一边的，是大坏人，现在又帮忙绑架了你，你说，他们两个还会跟我好吗？我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你真喜欢？”张卓饶有兴趣的问道。
圆圆点点头“以前吧，我觉得自己喜欢那只小黄雀，可昨天我做梦了，梦见了小丢，所以我还是觉得我喜欢小丢多一些！”
张卓听的好笑，圆圆的这种爱情观倒真是有些奇怪，不过见这丫头有些郁烦，当即开导道：“你们两个呢，都是善良的好女孩，放心，等到这件事情解决了之后，我肯定跟黄雀和小丢说，我相信，我们这些人之间一定会成为很要好的朋友的。”
“真的吗？张卓姐！”
“我怎么可能骗你们呢！”
张卓笑着对两个人说道。
圆圆跟格格的心情也一下子变的大好，跟老太婆跟李二一个团队，总让她们心中有些不舒服，要是能够选择，跟张卓等人一个团队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年轻人，都不喜欢跟年轻人一起么？
三个人正说着话，门再次的开了，老太婆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微微颤颤，老态龙钟。
“婆婆”
“婆婆”
圆圆跟格格同时回过头，叫了一声。
而张卓的脸色却是立马拉了下来，不管是何种原因，这老太婆始终伤害到了张卓心中最脆弱的部分，就凭这一点，张卓永远不会对她有好感。
“你们出去，我有话跟她说！”
老太婆冷声一句。
圆圆跟格格站了起来，对着张卓挤了挤眼睛，端着早餐的盘子出了门。
张卓也立马起身，背过身子，看着窗外。
“不想跟我说话？”老太婆问道。
“我跟你之间难道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张卓的声音很冷，冷的让她自己都有些不适应。
老太婆迈动轻微的步伐，坐在了床沿，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你恨我，十六年前的事情，换作是谁，都应该恨我，即便是我自己，我也恨，我今天来到这里，只是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老太婆竟然会说对不起？张卓的眼泪猛然间汹涌而出，她用力抹去了这把眼泪，狠狠转过头“对不起，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能将当年的事情一笔勾销，杀我妈，伤我海爷爷，连当时是小孩的我们都不放过，你们还算是人吗？”
老太婆脸色铁青，却没有对张卓发火，只是点点头“对，不是人，我早就不是人，从当年被子弹伤了之后，我就彻底的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游荡在这个世界，你骂的好，要不是那些日本鬼。子，又怎么会出现今天的这种局面！”
张卓哭了，看着老太婆不断的抽泣。
老太婆狠狠的骂着那些日本人，好半会才平静了下来，她缓缓的说道：“当年，为了民族大义，我搭上了这一张脸，被日本人的流弹所伤，当今世界再好的整容术都没用，只有红颜玉能让我回到当初，我知道当年张师兄跟周师兄有这个想法，想将红颜玉给我，但是，八门之间的争斗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也知道他们为难，再说了，当年要真是给了我，老婆子现在恐怕早就已经死了，师兄，师妹没有忘记你们的大恩，更加没有忘记你们对我的照顾跟考虑，可师妹是个女人，女人不都像拥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么？师妹是老了，我不求倾国倾城，我只求能够有张完整的脸，让我下辈子能重新投胎，这要求，高吗？”
老太婆说完，老泪纵横。
“为了一己私欲，你就可以杀人？”
“我不，我没有，我说过，我这辈子都不会杀张家的人，更加不会在师兄的坟前杀人，你母亲是李二杀的，你父亲也是，我承认，段江海是被我所伤。”
“你不杀人，可你也是帮凶，要不是因为有你，李二能够杀的了我父亲？”张卓厉声吼道。
老太婆点点头“对，我是帮凶，我有错，可我不想伤害你，还有两天，只要我得到了海枯石烂匙，我就放你走。”
“你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老太婆摇摇头“这辈子我已经不求你的原谅了，我只求得到红颜玉能够完完整整的去到阴曹地府，到了阎王老爷那里，我会跪在师兄面前，到时候，他要打要罚，我都没有任何的怨言。”
“你好虚伪！”
张卓咬着牙，死死的看着这个老女人。
而老太婆呢，却已经是站了起来“张卓，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一句，千万别到处走，我不是怕你离开，而是怕李二心怀不轨，这里毕竟是他的地方，有些事，老婆子也必须谨慎小心，所以，你也一样！”
说完，她再也不说什么，依然是微微颤颤的走出了房间。
张卓耸动着肩膀，不断的抽泣，十六年的事情就跟一道伤疤，重新被人撕开，再撒上一把盐，这滋味，是真的能够痛彻心扉的。